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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农女悠然-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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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生气,是气他羞辱了你,还是,”他眸光悠长,隐有克制,“气他只愿聘你为平妻?”
  这是什么话?谢悠然柳眉倒竖,正要开口骂他,待见得他绷紧的脸时,不觉怔了一怔。
  随后,笑了。
  “你吃醋了?”她问。
  她以为他会矢口否认,男人嘛,都是好面子的。
  谁料,他竟然认真地点了点头,道:“嗯。”
  她顿时哑然失笑。
  “傻瓜,你跟他吃什么醋,他算哪门子的蒜!你可是我正宗的男朋友,官方认证的。”
  这句话成功的安慰了他,紧绷的俊脸这才稍微松懈了一下,露出了一抹释然的笑容。
  谢悠然慵懒地趴在那里,转动着手里的小酒杯,神色有些苦恼。
  “其实吧,我并不是生气,我只是觉得有点遗憾。”
  “遗憾?”
  “嗯。”谢悠然叹了口气,道:“以前,他把我当生意上的合作伙伴,我也可以把他当朋友。可现在他对我生出了这样的心思,我觉得,我们的朋友走到了尽头。以后再见面,难免尴尬。”
  “那就不见。”韩墨辞道,“反正契约早签了,专柜的生意也稳定了下来,你可以不用再出面。有什么需要交涉的,让广成叔出面就是。再不济,等契约到期,就换地方,换人,美食坊如今声名在外,想要跟你做生意的人多得是,没必要在一棵树上吊死。”
  “也是。”经他这么一开导,谢悠然也觉得这不算什么大事。
  反正她不愁没有合作对象,大不了,自己去租个店铺,另起炉灶单干。
  以前是要借助他祥顺斋的名气来打自己的品牌,现在,谢氏的名气早就打出来了,没必要非要跟祥顺斋合作。
  吕明枫大概也是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迫切地想要把她抓在手里吧?
  所以才这么急功近利的,许她以平妻的身份,笼络她。
  想到这里,她不禁摇了摇头。
  古代的女人啊,真是没有话语权,一辈子只能依靠男人生活。
  即便你再强,再能干,在男人眼里,依然只是一个附属品,没有自主选择的权利。
  就像马氏。
  被贺全玷污了,只能嫁给他;
  被家暴,也只能打落牙齿往肚里吞。
  而唯一能想到摆脱他的法子,竟是杀人。
  真是可怜又可悲。
  想来还是现代好啊,至少,女人也可以顶起半边天。
  被玷污了,可以求助法律,让禽兽得到惩罚。
  被家暴了,也可以申请离婚,离开人渣,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而不像这古代的女人,讲究从一而终,嫁错了人,就只能错一辈子。
  犯了错,也只有被休的下场。
  西陵王朝没有和离之说,女子被休了,就只能在老死在娘家;
  就是能再嫁,只怕也不能嫁一个好的。
  所以,生活在这个朝代的女人,真的很可怜。


第219章 震撼
  不过,她话锋一转,笑眯眯地看着韩墨辞,道:“亲爱的,我怎么没发现,你还有演戏的天赋?你那天晚上扮鬼扮得太棒了,乍一看还真有点像贺全,也难怪马氏被唬住。”
  韩墨辞被她那声亲爱的喊得心里一酥,手里的筷子轻轻敲了一下她的头,无奈且宠溺地道:“还不是你的歪点子,找了他的衣服给我穿上,不然马氏哪有那么容易上当。不过,你怎么确定这招一定有效?”
  谢悠然笑了笑,道:“打心理战呗。马氏心里有鬼,本就对亡夫有所愧疚,再来这么一出,自然得吓破胆。人在精神最崩溃的时候,最容易丧失心理防线。这个时候再趁热打铁,一般都能成功。”
  其实韩墨辞跟贺全的身高还是有差距的,贺全才一米七左右,韩墨辞足有一米八五,贺全瘦削,韩墨辞高大健美,两者不可同日而语。而且,韩墨辞也没有听过贺全说过话,无法正确地模仿他的声音,只是在县城打探消息的时候,听人说过贺全是公鸭嗓,说话有几分嘶哑。
  所以,他故意压低了嗓子,刻意使声音变得暗沉低哑。
  为不让马氏认出来,谢悠然又将他的脸涂成了苍白色,点上两行所谓的血泪,足以吓唬人了。
  月黑风高的,马氏一觉醒来发现自己竟然躺在了亡夫的坟头,又见到了亡夫的“鬼魂”,看到他身上穿着贺全平日里最爱穿的那套马氏再熟悉不过的衣服,早吓得魂飞魄散了,哪里还有心思去分辨他的声音?
  谢悠然这一招能成功,一来归功于古人思想愚昧,认定这世间有鬼,二来马氏本就做贼心虚,心怀对亡夫的愧疚,自然是不经吓,一吓就露馅了。
  她招认了,周雄再争辩也就无济于事了。
  说到底,马氏谋害亲夫是该死,但这罪恶的源头,却是贺全。
  如果不是他用卑鄙的手段得到马氏,得到了又不好好珍惜,把她当牲口一样使用,马氏又怎会心怀怨恨,轻易被周雄勾搭上,最后走上了一条不归路?
  据周雄交代,他对马氏觊觎已久,早就想把她弄到手。
  周雄的妻子是只母老虎,性子暴烈,大大咧咧,一点女人味都没有。
  又加之娘家有点势力,动辄对周雄吆五喝六,颐指气使,周雄在家里一点地位都没有,活得很憋屈。
  而马氏性情温柔,娴静柔弱,更能激起男人的保护欲。
  只有和马氏在一起,周雄才感觉到自己像个男人。
  所以,冒着被她的混混丈夫贺全发现的危险,也要跟她偷偷摸摸地来往。
  刚好那段时间贺全去了外地,周雄便如鱼得水,隔三差五就来和马氏偷情,简直不要太快活。
  但是谢悠然的卤煮面横空出世,严重影响到了周家面馆的生意。
  周雄天天被老婆责骂,早就憋了一肚子气。
  他千方百计想点子要搞垮卤煮面摊,奈何谢悠然和祥顺斋的关系密切,吕家后面又有一股强大的势力在撑腰,他不敢轻易得罪,所以不敢明面上搞面摊。
  于是,想出了这条一石二鸟的毒计,既能铲除贺全这个眼中钉,和马氏长相厮守,也能顺势除掉卤煮面摊。
  可惜,他遇到的是谢悠然,最后阴谋落空,把自己也送上了断头台。
  而马氏的人生,也先后被这贺全和周雄这两个人渣给毁了个彻彻底底。
  只可怜了她那两个才几岁的女儿,这么小就没了爹娘,以后的人生路更加难走。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啊,对于女人来说,实在是太不公平。
  “墨辞你知道吗?”她脸枕着放在桌子上的手臂,喃喃道:“在我们那儿,男人只能娶一个妻子的。”
  男人只能娶一个妻子?韩墨辞替她倒酒的动作一顿。
  他抬眸看她,她粉腮酡红,眸光迷离,神色迷惘,似乎沉入了某种回忆当中。
  她从未主动跟他提起过她的过去,她的那个世界,这还是第一次,他不禁一凛,下意识屏住了呼吸。
  谢悠然继续道:“我们那儿,讲究男女平等,男人可以出去工作,女人也可以。男女相悦,可以结婚,感情破裂了,也可以离婚。男人是不可以打女人的,打女人的男人是要被唾弃的,女人受了委屈,也可以求助相关机构。比如妇女儿童权益协会,全国妇女联合会等,他们会帮助你的。”
  “除了生孩子必须由女人来完成,其他的,所有事情,男人能做到的,女人也可以做,甚至有些女人,做得比男人更好。这种叫做女强人。在我们那里,像我这样的女商人,比比皆是,她们抛头露面,不但不会被男人唾弃,反而会受到社会的推崇和尊敬。而男人,除了要尊重女人,还不能三妻四妾,法律上,他们只能娶一个妻子,当然了,也不排除有些有钱的男人在外面包养小三,对了,就是你们这儿的小妾,但这种女人是要被人唾骂,不容于社会的。她们一辈子没有名分,生下来的孩子也不会被承认,只能当私生子养,人前永远都抬不起头来。”
  “像马氏这种,在我们那儿,被人玷污了,也不一定非要嫁给那个玷污她的人,她可以利用法律,把他送进打牢,受到他该受的惩罚,就算嫁了他,受到家暴,也可以离婚,重新嫁人。现代人的思想观念已经很开放,有没有那层膜,并不是那么的在乎,若是心里实在过意不去,还可以去医院做手术,补一层膜。男人其实更注重于和女人的心灵相契,毕竟婚姻是一辈子的事,三观不合是很难走到最后的。”
  “当然了,也有少部分的男人,有处女情结,不过对于这种男人,是会受到广大女性同胞鄙视的,包括我在内。我始终认为,男女的感情基础若只能靠一张膜来维持,这样的感情又怎能长久?更何况,若同是爹娘养的,凭什么你们男人就能在外面风流快活,我们女人就只能为一个男人守身如玉?这未免也太不公平了一些,女人又哪里比男人差了?所以马氏的悲剧是这个万恶的封建社会造成的,是你们这些受封建思想荼毒的臭男人造成的。若我是她,遇到贺全这个人渣后,定不会这样认命嫁他,一定会让他付出代价的。不嫁给贺全,之后的事也就不会发生了。就算名声坏了,将来嫁不出去,那又如何?现代女性,多的是终身不嫁的,不必依附男人,一个人也可以活得很好的。”
  韩墨辞听了,内心震撼,久久没有出声。
  ——————……今日冬至,祝大家冬至安好。听说不吃饺子会被冻耳朵的,你们吃饺子了吗?


第220章 狼狈
  韩墨辞听了,内心震撼,久久没有出声。
  原来在她的那个世界,与西陵竟是如此相悖,也难怪她瞧不上吕明枫许的平妻之位。
  她是这样独特存在的一个人,思想是这样的超脱,想法是这样的惊世骇俗。
  而她口中的那个世界,是那样的鲜活,让他充满了好奇心。
  他甚至有种渴切的愿望,想要窥知她之前的生活。
  也难怪她来到这里后,所作所为全然不似这边的女子,而恰恰是这种特立独行,深深地吸引了他的目光。
  从而,心甘情愿地被她驱使,为她付出。
  有时候他在想,在他人生前面这十八年的岁月里,从未为任何女子而动心,大概,也是为了等她的到来吧?
  是老天爷的安排,将她送到了他的身边,让他爱上了一个,村民口中怪胎一样存在的女子。
  也许,冥冥之中一切早已注定。
  一生一世一双人!
  悠然,你想要的,我通通都可以给你!
  只是,你会永远地留在我身边吗?
  眸色复杂,他伸出手去,想要抚摸一下她的脸颊,却发现,不知何时,她伏在桌子上,已经睡着了。
  摇曳着的幽淡的油灯灯光下,她被酒意侵袭过的脸颊红艳艳的,那双往日里不管遇到何事都十分冷静镇定的大眼睛闭着,长而微卷的睫毛像两只蝶,安静地栖息在她的眼睑上,投下了一小片的阴影。
  她的眉心微微皱着,嘴唇也微微撅着,似乎在梦里,遇到了什么不太满意的事情。
  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走过去,一把打横将她抱起,放到了靠墙的那张小床上。
  床榻上有被子,平时谢保顺晚上都是睡在这里的,顺便看守作坊。
  谢悠然似乎被这动静给弄醒了,迷离的眸子半睁半闭的,娇软软地叫了声他的名字:“墨辞。”
  他拿过被子给她盖上,轻声哄道:“乖,好好睡一觉。”
  她撒娇地嘟哝:“那你不许走。”
  他的心仿佛化成了一汪春水,“好,我不走。我就在这儿守着你。”
  “嗯。”谢悠然这才满意地闭上眼,然后,沉沉睡去。
  他坐在床榻边,给她掖好了被子,看着睡梦中还略带疲倦之色的她,心疼得不得了。
  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发生了这么多事,她真是太辛苦了。
  微微低头,他轻轻地吻了吻她带着酒香的唇角,眸中细碎的光芒,如大海上洒下的点点金光。
  谢悠然第二天醒来,对头天晚上的事基本没什么印象了。
  她只记得,自己邀了韩墨辞过来喝酒,说了很多话,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就睡着了。
  至于说了什么,她全都不记得了。
  她跑过去问韩墨辞,偷偷地问:“哎,我昨晚没说什么出格的话吧?”
  好像记得自己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但具体是什么,她一时想不起来。
  韩墨辞看她,眼神意味深长:“不,你说了。”
  “啊?”她吓一跳,“我说什么了?”
  韩墨辞一脸认真,“你叫我亲爱的,还说要跟我一生一世一双人。”
  谢悠然:“……”
  她左顾右盼,“啊,我忘记了,二丫还找我有事呢,我先走了。”
  然后,一溜烟似的跑了。
  韩墨辞看着她落荒而逃的背影,唇角的笑,如水晕一般的荡漾开来。
  …………
  一夜之间,太平镇街头冒出了很多家卤煮面摊,面馆里也增加了这一道面食,曾经红火一时一碗难求的卤煮面,一下子成了家家户户随时可以吃到的普通美食,谢氏卤煮面摊,也彻底退出了历史舞台。
  虽然家里减少了一项收入,但美食坊的生意,却更加的如火如荼。
  谢悠然领着众人,全身心地投入到了作坊里,研制出了一道又一道新糕点,虽然忙,但是很快乐。
  一晃便到了腊月中旬,家家户户都在准备年货,杨氏也没闲着,一边带四宝,一边筹备年货。
  好在家里马车牛车都有,跑腿小厮也有,要买什么东西,只需跟何海和云生交代一声,两人就很快给买回来了。
  逼仄的房间里,大大小小的年货摆放得满满当当,炮仗什么的,都准备好了。
  谢悠然跟家人商量,等过了年,就买地盖新房子,到时候,就不用这么多人挤在这狭窄的两间屋里了。
  一家人都憧憬着未来的幸福光景,觉得人生美满,前路一片光明。
  这天,谢悠然和韩墨辞从镇上回来送完魔芋豆腐回来,马车刚进村口,拐了个弯,就和从拐角处匆匆走出来的一个用头巾包着头,围着厚厚的围脖,穿着蓝色碎花布衣的妇人迎面撞上。
  那妇人被马惊到,一个趔趄坐在了地上,手里的篮子也滚到了一边,里面装着的一条肉和几个鸡蛋滚了出来。
  妇人惊叫了一声,忙不迭去捡肉和鸡蛋,慌慌张张地往篮子里放。
  “吁——”
  韩墨辞赶紧勒停马车,跳下去,奔到妇人身边,关切问道:“大嫂,你没事吧?”
  那妇人听到这声音,身子哆嗦了一下,然后,不敢置信地猛地抬头。
  “是你?!”
  看到那张脸,韩墨辞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
  “墨辞,怎么了?”
  马车里的谢悠然听到外面的动静,掀开帘子就跳了下来。
  那妇人听到谢悠然的声音,急急忙忙低下了头,双手下意识将围脖拉了上来,试图盖住自己的脸。
  “发生什么事了?”
  谢悠然走过来,看到地上还散落着两个鸡蛋,忙捡起来递给还坐在地上的妇人。
  “大嫂,这是你的鸡蛋吧?”
  吧字还未落音,一眼看到那张极力躲闪的熟悉的脸庞,最后的尾音戛然而止。
  她挑了挑眉,淡淡道:“小姑,怎么是你?”
  没错,这穿得朴素破败,灰头土脸跌倒在地上的年轻妇人,正是刚嫁出去不过两月的谢保玉。
  只是,跟刚出嫁时的光鲜亮丽白嫩饱满相比,眼前这人明显清瘦了许多,眉宇间也添了几分沧桑,那双大眼睛里也没有了昔日的光彩,变得异常的黯淡,看起来一点都不像才嫁人的小妇人,反倒像个被岁月摧残了的中年妇女。
  更醒目的是,她的眼角还有一块淤青,不小心滑落的围脖也露出了唇角的一块青紫,明显是被打过的痕迹。
  谢悠然下意识皱起了眉头。


第221章 毒打
  狭路相逢,自己最狼狈的一面被两个最不愿意见到的人看到了,谢保玉只觉得心里像是被人用刀子在割一样,疼得她无以复加。
  她一把抓起篮子,猛地站起身来,连谢悠然手里拿着的那两个鸡蛋都不要了,就咬着唇,低着头匆匆往前走了。
  她没有说一句话,但是那眼神里,却不由自主地流露出一抹悻悻然的狠意,脸上多了一点不甘不忿不情不愿。
  看样子,她在霍家过得并不好。谢悠然似有所思。
  韩墨辞走过来,道:“这是她自己选择的路,你不必觉得内疚。”
  从她心术不正开始算计自己的亲人,为达目的不惜陷害他人的时候,她的命运,就注定不会有好的下场。
  “我知道,”谢悠然道,“我并不同情她。”
  “嗯,上车吧。”
  她点点头,转身,提着裙摆上了马车。
  “驾——”
  马车不疾不徐地驶进了村子里。
  一堆高高的草垛子后面,谢保玉慢慢地走了出来。
  她怨毒地望着马车离去的方向,眼里的恨意铺天盖地。
  挎着篮子的手紧紧攥住了篮筐边沿,用力之大,连手背上暴起的青筋都清晰可见。
  韩墨辞!谢悠然!
  你们这两个贱人,我今日落得如此下场,完全拜你们所赐,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我诅咒你们,咒诅你们不得好死!
  谢保玉抹了一把脸上的泪水,一只手捂住嘴巴,一只手挎着篮子,脚步踉跄着往村外奔去。
  霍家村离此足有百里,谢保玉走了好大一段落,才终于搭到一辆牛车。
  坐在牛车上,她满脑子都是刚才的画面。
  那对男女穿得如此光鲜亮丽,旁若无人的出双入对,日子一看就过得很滋润。
  相比之下,自己是何等的狼狈,何等的不堪,何等的落魄!
  当初爹爹被谢大丫那个恶女所迫,不得已匆匆将她嫁到霍家村,本以为找了个屠夫做靠山,就不会被人欺负。
  谁知道,这个看着牛高马大的屠夫,实际上却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窝囊废。
  对外是个软蛋,连半个屁都放不出来,对她,却动辄拳打脚踢,十足一个窝里横。
  她从小被老谢头和仇氏捧在手心里长大,何曾受过这样的委屈?
  一开始还能跟他对着干,也不服从婆婆的管教,可被打的次数多了,也就慢慢没了脾气。
  家里还有个难缠刁蛮的小姑,对她百般挑剔,这也看她不顺眼,那也看她不顺眼,时不时地挑唆她和丈夫婆婆的关系。
  他们对她百般折磨,不过短短两月,她就被他们折磨得不像个人。
  想当年,她是何等的心高气傲,媒人给她介绍了那么多好后生,她一个也瞧不上。家里人都宠着她,由着她,可到了霍家,他们却把她当下人使唤。
  每天有干不完的活,吃得比鸡少,干得比驴多,稍有不慎,轻者谩骂数落,罚她饿肚子,重者,一顿鞭笞,将她往死里打。
  他们还不让她出门,除了回门那日,之后他们便不再让她回娘家。
  这次,她是天不亮偷着打开门跑出来的。
  本来是回娘家来诉苦,求娘家人替她出口气,可家里两个哥哥谁也指望不上。
  听了她的哭诉,也只是劝她忍受。
  还说出嫁从夫,嫁出去的闺女,泼出去的水,他们不好干涉。
  谢保玉从没想到,自己竟然会有这么凄惨的一天。
  婆家不把她当人看,娘家也不敢替她出头,连最疼爱她的爹,也只是不停地抽旱烟,蹲在一旁什么话都没有说。
  她哭得眼泪哗哗,最后还是心疼闺女的仇氏抹着泪塞给了她一条肉和二十个鸡蛋,又瞒着两个嫂子,偷偷给了她二百文,万般无奈地将她打发了出来。
  她偷跑出来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带,天不亮就往外跑,搭牛车的钱还是到了谢家,仇氏替她付的。
  从霍家跑出来的时候,她满腔孤勇,信心十足,满以为能把两个兄长带回去,替她撑腰,给霍家人一点颜色看。
  不曾想,最后还是她一个人硬着头皮回去,带着满心的凄苦,不知道回到家里,迎接她的会是什么。
  牛车一路晃晃悠悠,花了足足半天的功夫,才终于回到霍家村。
  到家的时候,已是傍晚了,凛冽的北风夹杂着碎冰茬子迎面刮来,谢保玉的心里比这冰碴子还要冷。
  她下了牛车,给了钱,脚步艰难地,木然地朝自己家走去。
  刚走到院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婆婆尖利的骂骂咧咧声:“不要脸的贱蹄子,敢跑出去,看老娘怎么收拾她……”
  谢保玉的腿下意识哆嗦了两下。
  她鼓足了勇气,挎着篮子走进家门,怯生生地道:“娘,我回来了。”
  霍老娘一看到她,立马气不打一处来,一个健步就上前,抬手啪地一声就给了她一个耳光。
  谢保玉被打得眼冒金星,却连声都不敢吭。
  “小贱人,你还敢回来?!”霍老娘双手叉腰,尖利地叫骂,“你个不要脸的贱货,胆肥了你,敢偷摸着跑出去?看我今天不抽死你……”说着,一把抄起放在角落里的笤帚,狠狠地朝谢保玉身上抽打着。
  谢保玉一动不动地站在那里,也不敢反抗,只能死死地咬住下唇,默默地忍受着。
  屋檐下,小姑子霍小兰一边磕着瓜子,一边看着热闹,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
  水缸边,霍大勇将刚挑好的一担水倒进缸里,对自己的婆娘挨打视若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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