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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金枝-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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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个儿女相继出事,不是妨碍公务,便是品行不端,证明的是凌大老爷教子无方、德行有亏,言官最喜欢这种人,怎么弹劾都不会出错,弹劾德行的日子久了,凌家在官场上的大小过错就会被人有意无意地披露出来。
皇帝只需没事就做做样子,打打人情牌,不计较凌家那些关乎德行的过错,给言官一个纵容勋贵世家的印象。等到见了真章,全看凌家是否识相。
凌家不同于先前顾家、傅家的事,那两次,皇帝都是打压一个门第的一方,提携另一方。对于凌家,皇帝则是真觉着碍眼到了无法容忍的地步。
只说京城,门第之间便是盘根错节。要让一个举足轻重的门第退离官场,势必会让很多人得益,也会妨碍到很多人的益处,再一个就是要考虑,会不会有人生出唇亡齿寒之感。
所以,只能从别处找辙,让更多的人觉得凌家碍眼。
总的来说,这一日虽然不乏肝火旺盛的时候,结果还是喜人的。
一夜无话。
翌日一早,夫妻两个带上无病进宫。
御书房里,皇帝又很任性地把议事的内阁重臣遣了,和女儿女婿说体己话。
皇后昨日的赏赐,是给傅晚渔的,她少不得到正宫谢恩。
皇帝遣了冯季常陪她过去,交待道:“要是有事,就编排一道口谕,把长宁带回来就行。”
傅晚渔失笑,看着父亲的大眼睛熠熠生辉。被小老爷子护着的感觉,总是非常好。
皇帝对她眨了眨眼,大手一挥,“快去快回。”自己则将无病唤到跟前,命宫人取些肉干来。
傅晚渔到了正宫,宫女通传之后,当即被引入正殿。冯季常挂着笑,不言不语地跟在她身侧。
坐在宝座上的皇后,头戴凤冠,身着大袖衫,乍一看珠光宝气、雍容华贵,细看之下,便能发现她神色有些憔悴。
这一阵,被皇帝的无名火折腾得不轻。
傅晚渔上前去,端端正正地行礼请安。
皇后神色和蔼,招手让傅晚渔坐到近前的椅子上,笑吟吟地端详她,“着实有段日子没见了,你出落得愈发标致了。”
傅晚渔道:“皇后娘娘谬赞了。”
皇后唤人上茶,与傅晚渔说起家常来。
有两次,傅晚渔捕捉到了皇后神色间一闪而逝的恍惚、讽刺。她只是微笑。
皇后是从嫔妃、贵妃一步步熬到母仪天下的,育有皇长子和两位已然出嫁的公主。
前一世,她和皇长子赶赴南疆之前,皇后恨不得把她供起来,求的自然是她在皇帝面前多给皇长子说好话、邀功。
南疆战事刚告捷,朝廷又对漠北用兵,皇后帮皇长子竭力争取再次挂帅的机会,她则让皇帝彻底明白,皇长子到了两军阵前,只比糊不上墙的烂泥稍稍好一些。
皇帝对长子失望、头疼之余,改命三皇子挂帅,傅仲霖为副帅。
从那之后,皇后极为恼恨她。
她死了,皇后的喜悦可想而知。但这三个来月所经历的一切,兴许会让皇后觉得还不如她活着吧。
闲谈一阵,皇后瞥一眼冯季常,笑着端了茶,“过几日宫中有宴请,我们到时候再说话。”
傅晚渔起身道辞。
皇后从宫女手里接过一个锦匣,笑道:“一样首饰,成色尚可。”
傅晚渔接下,谢恩之后退出正宫。
路上,冯季常悄声对傅晚渔道:“前两日的晚间,奴才都陪着皇上去了宫墙。皇上总是眺望许久。”
傅晚渔动容,继而问道:“皇上这一阵好么?”
问的是有什么不好,冯季常有什么不明白的,连忙道:“太医请平安脉,说皇上仍有些肝火旺盛,不宜过度劳累,平时当以药膳温补,可是,皇上有时候颇不耐烦,药膳一口都不碰。”
“这是何故?”
冯季常干咳了一声,“积压的政务太多,眼前的事也有让皇上恼火的。”
“这些倒是好说。”傅晚渔只怕父亲又跟哪个儿子较真儿动怒,“回头我想法子劝劝他。”
“那可就太好了。”冯季常对她拱了拱手。
“瞧您说的。”他自幼跟随在父亲左右,忠心不二,傅晚渔还是很尊敬他的。
冯季常乐呵呵地随她原路返回。
有些事,他惊异过、恐惧过,然而对于他来说,最重要的是皇帝从哀恸中缓过来,是像今时今日这般时时现出爽朗的笑容。这结果是最重要的,旁的,他不需探究,顺势而为就好。
皇帝和顾岩陌已经转到里间下棋。
傅晚渔进门一看,就笑了:翁婿两个在炕桌两侧坐着,无病则坐在父亲身边,紧挨着他。
以前,无病跟父亲可没这么亲近。她纳罕着,走近了,才发现父亲手里握着一把肉干。
她不由笑着埋怨:“您怎么能给无病开小灶?来之前才吃得饱饱的,再晚些喂它些零嘴儿才好。”有顾岩陌,再加上父亲,都是有意无意地纵着无病,它日后岂不是要反天?
“数你事儿多。”皇帝振振有词,“无病又不傻,不饿就不会吃。”
傅晚渔小声嘀咕着:“总是这样,可爱跟人捣乱了。”雪团儿在的时候,父亲就是这样,她这边立规矩,他惯着雪团儿坏规矩。
皇帝目光慈爱,嘴里却是一本正经地耍横:“快给我们做饭去,今儿我要吃开水白菜、剁椒鱼,别的你看着办。”
傅晚渔直接否了一样:“剁椒鱼太辣。”
皇帝瞪着她:“吃两口都不行?”
“……”傅晚渔改为观望棋局。
顾岩陌和冯季常实在撑不住,笑出声来。
皇帝也哈哈地笑起来,“快去,你和岩陌不也爱吃辛辣些的菜么?”
傅晚渔不吭声,继续看棋局,看明白了,又看无病。
美食当前,无病可顾不上她,一味盯着皇帝的手,这会儿已哼哼唧唧地用一只大爪子去扒拉他的手。
傅晚渔嘴角一抽。
皇帝笑得不轻,示威似的,又给了无病一块小肉干。
顾岩陌和冯季常又一次忍俊不禁。
傅晚渔磨了磨牙,拿过顾岩陌手里的棋子,落在棋局上,对皇帝说:“您输了。”
“你这小兔崽子……”皇帝看着棋局,算了算,知晓自己这边必败无疑,也开始磨牙。
傅晚渔的心情转好,笑着向外走去,“没法子,棋艺太好了。我去给您做剁椒鱼,准您吃三口。”
翁婿两个和冯季常瞧着她那嘚瑟的小模样儿,又是一阵笑。
。
昏昏沉沉中,大夫人觉得口干舌燥,习惯性地唤人上茶,却发现自己声音沙哑而微弱。稍稍一动,又觉出周身的不舒坦,难受至极。
她睁开眼睛,神智逐渐恢复清明,昨夜所经历的一切,自动地浮上心头。
煎熬、挣扎、难堪、绝望,在她打定主意,在失去理智前一头碰死也不能丑态百出、任人蹂/躏的时候,有人将解药送来。
服下解药之后,她的感觉不是心安,而是羞耻。
从未有过的,她亲手施加给自己的耻辱与狼狈。
那一刻起,她想,她余生再也不能抬起头来。
你以为的阴谋诡计、机关算尽,到了人家面前,只是为之不屑的小小伎俩。
你笃定别人会有疏于防范的时候,却不知道,人家根本就是千年防贼的性子,而那好身手,全不需下人帮衬。
人家的确不擅长内宅的勾心斗角,因为一出手,就是杀招。
自取其辱、自食其果。
这跟头,她简直是从云端跌入了深渊。
有言语声、脚步声趋近。
大夫人想挣扎着起身,却是徒劳。
脚步声停在屏风外,片刻后,响起凌君若那管悦耳的声音:“大夫人,您醒了没有?”
大夫人想长睡不醒,恨不得一闭眼就死掉,但那都不现实,她清了清喉咙,勉力应了一声:“醒了。”
凌君若语气柔和:“等会儿贴身服侍您的丫鬟就到。
“府里的人只知道,您昨晚歇在了锦云轩。
“大老爷刚回来。
“三少爷和郡主进宫了,也没对二房的人说起昨日的事。
“至于昨日到底出了什么事,郡主说,您斟酌着办。
“若是没有别的吩咐,我就走了。”
让她看着办?她能怎么办?大夫人吃力地翻了个身,死死地咬住被角,让哭声转为低不可闻的呜咽。
凌漠、凌芳菲既然被做成了那副骇人听闻的情形,绝没有好果子吃。凌家一下子失去两个孩子,不敢当下与顾府找补后账,却一定会把火气撒在她头上,且一定会让二老夫人往死里整治她。
眼下看来,她除了一脖子吊死,只有对二老夫人诉诸实情。
好容易回到房里,敷衍过了大老爷,去往二老夫人房里,路上有丫鬟来通禀;“四皇子派人来传话,今日下午,他要来看望大夫人和二老夫人。”
大夫人的身形晃了晃,随后咬了咬牙,望着二老夫人所在的院落,加快脚步。
。
今日的午膳,皇帝胃口很好,一面享受着女儿亲手做的美味,一面与小夫妻两个说起政务。
三个人言语间一来一往的,不少问题迎刃而解。
用过午膳,皇帝命人拿给顾岩陌一摞公文,“看看吧。我跟晚渔出去消消食。”
顾岩陌笑着说好。
父女两个散步的时候,无病颠儿颠儿地跟着。
皇帝问起昨日顾府的宴请有没有人出幺蛾子。撤了暗卫之后,他能得到的关乎女儿的消息,只剩了锦衣卫那边例行上交的公文,禀明的都是明面上的大事小情。
傅晚渔大事化小,只说凌家的人内斗到了顾府,做了些上不得台面的事,过不了多久,便会自食其果。
对于她的事,父亲有时简直已经是紧张兮兮、率性而为,年岁不小了,何苦平白上火。就算迟早会明了当时一切,也拖延了一段时日,感受又有不同。
这一点,她与顾岩陌已经达成默契。
对凌家的打算,已经可以提上日程,皇帝很是愉悦,又不免叹息,“如今总在方寸之地打转儿,盯着的都是宅门阴私,会不会怪我?”
“您这话从何说起啊?”傅晚渔笑了,“我就是看看热闹而已。您教我的是用人之道、制衡之道,我只要找对人,自己也不放松警惕,就万事俱备,只等人送死了。”
皇帝莞尔,“你啊。”停一停,又道,“让岩陌看的公文,都是关乎左庸、方涣案件后续的枝节。是他提出的,理当由他跟我商量着善后。”
傅晚渔点头,“明白。”
“那件案子看起来不大,却着实给我敲了一记警钟,想来对于各路军马,亦是如此。我想着,随后再抓几个典型,旁人不论手脚干不干净,日后都会尽心当差。”
傅晚渔偏了偏头,建议道:“五军都督府那边,制定一个赏罚约束并重的章程吧?您近年来总用兵,对武官军户的约束条例逐步放宽,这可不行,吃亏的永远是军户。就和在军中一样,有个赏罚分明的章程摆着,谁想触犯律例,总得掂量掂量值不值。”
“……这不是国库亏空,没底气么?”皇帝蹙眉嘀咕。
“那就更需要这种章程了。哪里都一样。您打量只有您知道国库空虚?”
皇帝瞪了她一眼,又拍了拍她脑门儿,“行啊,那就让岩陌和仲霖合力定出个章程,他们要是交不了差可不怪我,横竖是你给他们挖的坑。”
“……”傅晚渔看着父亲,笑了,“您说话总是没个帝王的样儿。”
皇帝扬了扬眉,“胡扯。哪天得空了,你在金殿外偷听一耳朵,在大殿上,我一向是咬文嚼字,寻常大学士都辩不过我。”
傅晚渔笑了,这一刻,真怀疑性情中的棱角都是遗传自父亲。
返回御书房的路上,皇帝沉吟许久,问道:“岩陌对你,到底好不好?”
这样换汤不换药的问题,已不知是第几次迟疑着、别扭地问出口。傅晚渔眼睛有点儿发酸,她用力眨一眨眼,也就将那点儿酸楚压制下去了。
“岩陌对我很好,我也在学着对他好。公公婆婆也对我特别好。”她听到自己这样坦诚地说着,第一次,言语是没经过思忖的,“岩陌本就是我钦佩的上峰、帅才。袍泽之情变成夫妻情分,像是自烽火狼烟回到十丈红软,我还没完全适应。
“如果这也是一种生死相依,那我得到了。弥足珍贵。
“在如今,除了他,我没想过再嫁任何人。
“就算有一日和离,也不会嫁给谁,我本来就不想嫁人。
“我们目前,就是这样的。我有一个最好的婆家,就看我想不想要。”
皇帝一直凝视着女儿的眼睛,知晓她所说的并非虚言,先是松下心来:公公婆婆夫君都宠着的日子,饶是公主也难求,她这也算歪打正着了吧?继而就是无奈:那么好的婆家,要看她想不想要?
……是他把这小崽子惯成这德行了么?
不是!他才不会承认。
心绪起伏间,他眼中、唇畔已现出最真挚、最慈爱也是她最熟悉的笑意。
拧巴归拧巴,打她归打她,疼她,是真疼到了骨子里。
此时已趋近御书房,晚渔轻声道:“我很好,真的很好。您也要好好儿的,让我继续在您跟前撒野,继续承欢膝下。爹爹,答应我。”
皇帝眉梢一扬,一瞬间,泪意到了眼底。
他低头,深吸进一口气,赌气似的说:“对我的关心,竟一如以前。我还以为,你再不肯做我的小九了。”
她默认归默认,却从没唤过他“爹爹”。
这言语,让晚渔的眼泪猝不及防地掉落。
她还以为,父亲早已忘了她的乳名,忘了她名字。
毕竟,已经那么多年如风逝去,已经那么多年不曾听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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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皇帝取出帕子,为她拭去眼泪,笑着拍拍她脑门儿,“不哭,不难过,咱爷儿俩以后都好好儿的。”
“嗯!”傅晚渔用力点了点头。
“偶尔,我只是不放心。”皇帝道,“如今你人手少,开罪的人却多了些。这一阵,和岩陌勤往宫里走动着,我逐步把锦衣卫和部分暗卫交给你用。”
傅晚渔说好。
皇帝又叮嘱:“你以前的心腹,有三个留在了公主府。等时间合适了,也收回到身边。那些人,真是没得挑剔。”
在如今还不合适,毕竟对于很多人来说,临颖走的日子还短,她的心腹还没缓过劲来。这种情绪,必须顾及。
傅晚渔嗯了一声,“我晓得分寸。”
。
二老夫人用了很长时间,才消化掉大夫人据实相告的那些事。
大夫人跪在地上,等着她的雷霆之怒。然而过了很久,二老夫人连话都没一句。她大着胆子抬起头来。
二老夫人面色奇差,但神色还算平静,正敛目沉思。这事情太上不得台面,后果却太严重,不出意料的话,凌家日后再无宁日。
她出自凌家,最是了解娘家人的性情,经了此事,便与傅晚渔、顾岩陌结了仇。
既然结了仇,便少不了明里暗里的腥风血雨。
可是,凌家怎么斗得过那对足智多谋的小夫妻?更何况,傅晚渔背后,还有一个护短儿的傅仲霖,一位正方方面面给义女撑腰的帝王。
大夫人担心二老夫人被自己气坏了,怯懦出声:“娘……”
二老夫人这才望向她,心里恨不得把她生生撕碎,但现在却不是发脾气的时候,“你昨晚歇在了锦云轩?”
“是。”大夫人涨红了脸,“郡主命人给了我一些惩戒。”
二老夫人倒不关心这些,问道:“郡主有没有交代你什么话?”
大夫人茫然地摇头,“没有啊……她离开之前,只是提点了我几句。”
二老夫人深吸进一口气,“复述给我听。”傅晚渔行事缜密,绝不会一点儿提示都没有,就安心地进宫。
大夫人认真回想,尽量只字不差地复述了晚渔昨晚那些话。
二老夫人眉心一跳。傅晚渔说,她算计的是大老爷,而非大夫人——这一点便是提示了。
家中一番纷扰,长子丢掉官职之际,二老夫人便笃定是傅晚渔的手笔,只是,一直也没脸求证。
眼下,傅晚渔承认了。
堂堂三品大员,收拾起来都不费力气,何况内宅中的妇孺?
傅晚渔是通过大夫人之口向她示警:该在娘家、夫家之间做出抉择了,若再掺和凌家的事情,不要说她们,便是整个二房,都要陪着凌家遭殃。
二老夫人又沉默了良久,长长地叹息一声,“长房并没有得势之后就处处打压,相反,时时处处地奔着家宅和睦行事。昨日,老三媳妇和郡主,给足了我们体面。你却做下了那等糊涂事。”
真正受惩戒的时候到了。大夫人低声道:“我自请去家庙修行可好?总不能让大老爷休了我……郡主的意思,不就是让您发落我么?”
“去家庙?”二老夫人讽刺地笑了,“你清净了,郡主也眼不见为净了?”
大夫人默认。这不是常理么。
二老夫人道:“真想眼不见为净,她昨日大可借芳菲之手取了你性命。眼不见为净对她来说,不亚于避着谁,而她是不需躲避任何人的。”
想眼不见为净,是因为放不下过节引起的膈应,从而惩戒之余,将对方支得远远的。
说到底,是将那些事看得比较重,又不能将对方整治至死,便不想为难自己,不愿面对对方翻身的隐忧。
可傅晚渔是残酷却坦荡的做派:打了你,你服了,我就以和为贵,譬如对待她和杜氏、宜家;
你不服,我就继续整治,让你自食恶果,且要由最亲近的人亲手整治,譬如对待大夫人。
在她们心中的大事,在傅晚渔那里,真不算什么。
二老夫人也不指望大夫人即刻明白这些,转而说重点:“明日起,你每日来我房里,与我一起礼佛抄经,凡事由我做主。”日子还长着,她总能让长媳慢慢开窍,真正的明白轻重。
比起去家庙,这结果自然让大夫人大喜过望,又不免忐忑:“这样,郡主那边能答应?”
“她不会反对的。”二老夫人面色一整,说起另一件重要的事,“而你在心里,要当做你已经去了家庙,不再回凌家,不再见凌家任何一个人。我亦如此。”
大夫人愕然。
二老夫人又叹息一声,“日后,我们只是顾家媳。”
大夫人知道老人家言出必行,当下也顾不上思量别的,只想到了一桩眼前事,讷讷地道:“下午四皇子要过来,他一定是为了凌家的事,我该怎么办啊……”
“她是来见你,也是来见我。”二老夫人端了茶,“去小佛堂跪着吧。”
同一时刻的正房,则是忙碌却融洽的氛围。
宴请之后,下人们要将桌椅器皿放回库房,管事要查看是否有缺损,另外则是清算出昨日内宅的开销,交由三夫人过目之后,再送到外院走账。
事情不少,三夫人却也应对自如。晚渔教了她一些看帐、合账的窍门,她学会了,习练得驾轻就熟。
不能怪她没事就对着三老爷感叹,怎么会有这样的孩子?似乎就没有不精通的事。
管事来来去去,见三夫人示下毫不拖泥带水,已是十足十的当家主母派头,表过忠心的喜闻乐见,尚没表忠心的又添三分敬畏,生怕自己负责的差事出岔子。
不知不觉就到了用午膳的时辰,三夫人不觉疲惫,反倒觉得这样的日子其实也不错,很充实,时间总是过得飞快。
用饭时,她想起昨日晚渔说要留君若多住一段时日,便吩咐李嬷嬷:“天气越来越冷,去库房选两个小手炉,送到凌四小姐房里。”
。
凌家世袭荣国公爵,祖上出过骁勇善战的名将,也出过才高八斗的次辅,自来不拘子嗣从文从武。
这一代的凌国公,文武都不大精通,最善常攀附权贵。宫中的淑妃就是一个证明。在当初,淑妃本可定亲避过大选,凌国公却是一门心思要做皇亲国戚,如何都不允许。
作为世子的凌大老爷,很有些学识,不然不也能官至礼部右侍郎。他并不觉得父亲的处世之道有问题。多年来父子两个齐心协力,为凌淑妃、四皇子广结人脉。
此刻,外书房里,凌大老爷垂首站在父亲面前,恭敬地道:“已经得了四皇子的回话,下午,四皇子便亲自去顾家一趟。”
“怕是也没什么用处。”凌国公叹气道,“澈儿的事,他与皇长子亲自去过顾府,结果呢?人家根本没当回事。”
凌大老爷满脸愧色,“是儿子教子无方,不然,也生不出这样的祸端。”
凌国公哼笑一声,“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还需从长计议,且要尽快。”
凌大老爷欠了欠身,“的确,三两日内想不出转圜的法子——”
“若到了那地步,左一刀是死,右一刀也是死,只能跟两个孩子交底,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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