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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金枝-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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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君若爽快地称是,神色间却分明显露出痛苦之色。
傅晚渔愈发好奇了,心里生出一个大胆而荒唐的猜想。
巳时之前,傅晚渔和凌君若抵达一所京城寻常可见的小院儿。这是帖子上报出的住址。
一步步走进去,到了上房,步入厅堂,两女子见到了端坐在主座上的女子。
她面罩轻纱,现出的双眼明亮且美丽。
凌君若望着那双眼睛,面容渐渐失了血色,苍白得近乎透明,过了片刻,更是险些连呼吸都停滞。
傅晚渔自是将她的种种反应尽收眼底,安抚的握了握她的手,走到那女子面前,很直接地道:“你请君若来,她已应邀前来。我亦如此。想说什么事?”
女子一直凝望着凌君若的视线,终是因着晚渔的言语而转移。她起身深施一礼,之后才道:“我知道您是郡主之尊。回话之前,能否容我先与君若移步说几句话?”
傅晚渔心里自是不喜这女子的做派,但是,因着凌君若,也就不动声色,“君若,你想必也听到了,怎么看?”
凌君若深深地凝望那女子,片刻之后,语气清冷地道:“在我看来,自是没有必要。”
傅晚渔笑了笑,“明白了。”
那女子在几息的慌乱之后,倒也平静下来。
傅晚渔挥手遣了一众下人,然后问那女子:“据我先前对君若的了解,你,应该是左右她这三四年运道的人吧?”
女子垂首,默然不语。
傅晚渔浑不在意,“再据我所揣测,你,就是与人苟合生下君若、为族人所不能容、引以为耻的那个女子,你自己说,是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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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女子长长的睫毛一颤,缓缓垂下。
傅晚渔走到她面前,去摘她面上的轻纱。
女子及近前的下人意识到不妥的时候,面纱已被取下。
女子低呼一声,抬手掩面。
傅晚渔已看清楚,她左边面颊上有一大块伤疤,是烧伤所至。
她将帕子信手仍在地上,“容颜受损而已,何须故弄玄虚。”语毕转身,闲闲落座。
凌君若走到她身边站定。
女子仍旧掩着面容,身形轻轻地打着颤。
一道面纱而已,却是她面对人的依仗,没了,便乱了方寸。
傅晚渔得承认,戴着面纱的她,眉眼让人惊艳,但那眼神却让她生厌。那是一种几近疯狂的眼神,任谁也没闲情与半疯的人扯闲篇儿。
女子用了些时间收拾心情,缓缓放下手,摆手遣了身边两名下人。
傅晚渔问道:“沈氏?”
“是。”
“有话直说。”
沈氏缓缓站起身来,深施一礼,道:“我手里有凌府的罪证。如今郡主已然与凌府结仇。”
“那又如何?”
沈氏敛目道:“我请郡主考量我的心思整治凌府,不然,我不会交出罪证,而且,便是我身陷囹圄,也会有人揭穿凌四小姐是冒名顶替,更会有人刁难君若最在意的人。
“那样的话,对谁都不好,尤其谁都知道,郡主很是赏识凌四小姐。”
傅晚渔只关注一点:“这样说来,君若不是你与凌大老爷的亲生女儿?”
沈氏抬眼看住她:“我说她是,她就是;我说不是,她就不是。”
傅晚渔素白的小手交握在一起。她手痒了,唇角逸出危险的笑,“你如果说君若不是凌大老爷的亲骨肉,事态就更热闹了。
“我不止是面上无光,凌府还会揪住这一点大做文章,很可能将我告官,咬定君若是受我唆使潜入凌家,扰得他们家宅不宁。
“于是,凌家兄妹二人的事情便有了转圜的余地,他们完全可以顺势咬定我们联手布局,毁掉兄妹两个。”
君若听得呼吸凝滞,手死死地握成拳,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沈氏。
沈氏没否认。
傅晚渔继续道:“如此,你对于凌家,便是力挽狂澜的功臣,他们势必要答应你一些条件。”
沈氏仍是没否认。
君若巴掌大的小脸儿上有了肃杀之气,踏出小半步,张口欲言。
傅晚渔抬手拦了她一下,“稍安勿躁。”
沈氏瞥一眼君若,目光淡然,“郡主可知我为何如此?”
“不妨说来听听。”
沈氏抬手抚了抚面颊,“我这张脸,是被凌大夫人毁掉的。”
傅晚渔笑得冷酷:“这样看来,凌大夫人的确是个废物——但凡心思缜密些,你这祸根不就死了?你死了,君若便不会是如今这处境。”
“……”沈氏的神色有了明显的变化,看着晚渔的目光,存着探究。这女子的脑筋,似乎与寻常人不一样。
“自然,容色出众的女子毁了容貌,的确是过于痛苦的事。”傅晚渔打一巴掌给个枣,“说下去。”
沈氏欠一欠身,继续道:“那时我已经被除籍,独自抚养女儿,而我的女儿,对外要说是义女。
“掩耳盗铃罢了,但凡熟悉一些的人,便能猜出孩子的来路。可我没有别的法子。
“我并没想到,凌大夫人会对我起杀心。
“十二年前,我的宅子走水。一场大火,将一切燃烧殆尽。
“从那之后,我隐姓埋名,任由官府断定我已死在火中。
“可那笔债,我总要设法讨回来。”
听到这里,事情已经没什么悬念了,傅晚渔道:“于是,有了君若上门认亲的事。”
沈氏道:“没错。我要她将凌府的水搅浑,要她找一门姻缘,找个足以压制凌府的婆家。
“可她只做到了一半。”
傅晚渔一笑,“我和顾家不能成为君若的靠山?男子若是个个可靠,你也不会有今时今日。”
沈氏不语。
傅晚渔道:“你认为君若应该成为皇长子的侧妃。她没答应,你便不管她的死活。”
沈氏不说话。
“她不需管我的死活。”这时候,君若轻声道:“我是她养大的,不是她的亲生女儿。”至此刻,她已明白,傅晚渔是自己可以完全信任的人。
傅晚渔眉心一跳,继而展颜一笑,长长地透了一口气,“那多好。”
三个字而已,却让君若的眼泪倏然落下。
傅晚渔伸手握了握她的手,“有我在。”
君若用力点头,深深地吸着气,拼命将泪意忍回去。
傅晚渔柔声问道:“现在能不能告诉我,她握着你什么把柄?”
凌君若带着鼻音,细说原委:“那年的元宵节,我两三岁的样子,娘亲、哥哥带我去赏灯,被人牙子设法拐走了。
“人牙子收了沈氏丰厚的银钱,才敢如此。
“这些,是我九岁那年,自幼照顾我的嬷嬷病故前告诉我的。
“在那之前,我一直以为,是因孤苦无依,沈氏好心收养我。
“知道了身世,我便开始设法寻找至亲,亦曾屡次逃跑,都没能成事。
“沈氏对我说,只要能帮她做成一件事,她便告诉我至亲的下落,放我与亲人团聚;若事败,她便不会管我的死活,更不会管我至亲的死活。
“去年,她担心我忘了初衷,要我用生身母亲赌咒发誓。”
于是,傅晚渔明白了她之前提及“那个人”时种种矛盾的反应。她给了君若一个安抚的笑,“明白了。”转而扬声随从进门,吩咐道:“唤北镇抚司的人过来一趟,人手不妨多一些。”她取出一块令牌,抛给纤月,“见此令牌,如同面圣。”
她已不屑再与沈氏说话,只交代纤月、凝烟等人:“君若的身世、她的身份,你们必然知晓了,如实告知北镇抚司。而这些举措,命人如实告知此间下人。眼下,把这疯子关到柴房去。”
没有谁能要挟她。能与她谈条件的人,有,但沈氏不够格。
两名丫鬟神色凛然地称是,随即上前去,毫不手软地架起沈氏。
沈氏听到北镇抚司的时候,已然色变。那地方,谁不知道,是酷吏扎堆儿当差的所在?人进了那里,便是进了修罗场。
身形被两个丫鬟钳制住向外走的时候,沈氏被彻骨的恐惧抓牢,急声道:“还请郡主饶命,您想知道什么,我说便是。”
纤月、凝烟停下脚步。
傅晚渔问道:“君若的至亲是谁?”
沈氏略一迟疑,见两个丫鬟要带自己向外,忙回道:“她生于涿州,兄长如今是涿州官府的小吏。”留有余地,才好缓和当下这危机。
居然胆敢偷官户的孩子,还让人家的孩子活得这般辛苦。
到了这地步,还有胆子与她虚以委蛇。
傅晚渔冷声道:“带下去!”
这都不是兵不厌诈。她根本没承诺过沈氏什么。
沈氏险些晕厥过去。
人被带走之后,傅晚渔深吸进一口气,再轻缓地呼出,转头便对上了君若泪盈盈的大眼睛。
她抿唇笑了笑,握住君若的手,“你信我,三五日之内,我就会给你找到至亲。”沈氏被交到北镇抚司了,她这里的下人都会一并收监刑讯,而且,“谁都知道北镇抚司是什么所在,我们又不会隐瞒这消息,先前得了沈氏指令的人,只要不是傻子,就不会对你至亲动手。”
沈氏能找的人,不外乎是江湖、市井中人,但什么人也是人,明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常理。雇主都进了镇抚司那种鬼地方,还为她效力,图什么?
好好儿的,谁会自寻死路?
凌君若低着头,烫热的泪滴落到了握着她的手的晚渔的手上。
傅晚渔抬手给她拭泪,语气像是哄孩子,“就是再急着见亲人,也好歹等一等。”
“不是。”君若吸了吸鼻子,“我是喜极而泣。”
傅晚渔笑微微地嗯了一声,挽着她走出去,又和声叮嘱:“我是什么都不惧、也不需惧怕什么,才这般行事。这一套,在你寻常的时日中,断然不可。”
君若点头,“我明白。”
傅晚渔又道:“与我说说,能够与亲人相认的线索。赏灯时走失是一点,旁的呢?”
君若垂下头,摘下戴在颈间的一个小金佛,“原本,这物件儿被人牙子扣下,送去了当铺。那位照顾我的嬷嬷很好,觉着我应该有个亲人给的物件儿在身边,私下里找到人牙子,问过之后,去当铺赎了回来,寻由头让我戴上了。
“再者,我右边锁骨下方,有一块褐色的圆形胎记;心口有一颗小红痣。比较明显的,从娘胎带来的,就是这些。”
傅晚渔接过小金佛,端详一番,见不是年月太久的物件儿,定能查到来历,心安地笑了,“足够了。”
两女子走到庭院前面,在梧桐树下的石几前落座,摆上一局棋消磨时间。
过了小半个时辰,北镇抚司指挥使马鹏程率领五十名手下赶来。
傅晚渔信步走到庭院门外。
回来复命的纤月第一件事,便是将令牌双手交还给傅晚渔。
马鹏程上前来,上前来,恭恭敬敬地单膝跪地:“属下敬请郡主吩咐。”
傅晚渔抬手示意他平身,“阵仗闹大些。把那东西和下人带回去之后,从缓行事,我不要她死,也不要她活。”
马鹏程恭声称是,“属下明白!”顿了顿,又道,“审出来的口供,我会及时送到郡主手中,由您做主。”
“多谢。”傅晚渔想一想,索性一事不烦二主,将君若的身世、线索讲给他听,“烦劳你派人去那边查找核实一番。”
马鹏程逸出爽朗的笑容,“这容易,多说三日便有结果。”
傅晚渔笑着颔首,从荷包里摸出一张大额银票,经过他身边的时候,从容又迅疾地放到他手中,“辛苦了,改日请你喝酒。”这是她给人家找的私活儿,他又这么帮衬,理当有所表示。
马鹏程刚想说不用,他和弟兄们早就得了皇帝的吩咐,为郡主做什么都是本分,她已飘然走开去几步,正在说:“唤君若来,我们回家。”
。
当日午间,凌大老爷喝茶的时候,听说了沈氏被大张旗鼓地带到北镇抚司的消息,当即被狠狠地呛到,剧烈地咳嗽起来。
前来通禀的管事大气也不敢出。
凌大老爷问道:“你说,当时长宁郡主与四小姐也在?”
“是。”
“北镇抚司的人听凭郡主调遣?”
“是。”管事如实回道,“看热闹的人都说,马鹏程见了郡主,礼数一如面圣。”
“……”凌大老爷额角的青筋因着巨大的恐惧,一下一下跳动起来。
沈氏还活着?居然还活着?
那么,这几年唆使君若的人,便是她了?
但是,妻子明明不止一次幸灾乐祸地对他说,她已经死了。
那个自以为是的畜生!现在人明明没死!进了镇抚司的人,不消几日就会全盘招供。
沈氏若存着他的罪证,凌家岂不就真完了?
他霍然起身,疾步去了内宅,见到凌大夫人,便是狠狠地一耳刮子。要不是顾及名声,他当下就要宰了这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东西。
。
傅晚渔回到顾家,更衣之后,这才有空听郭嬷嬷细说这两日府中值得一提的事。
郭嬷嬷着重说了二老夫人、大夫人那边的动向:“婆媳两个昨天见过四皇子,不欢而散。大夫人言行有失,从今日起,每日从早到晚,都要留在二老夫人跟前礼佛抄经,直到再不会行差踏错。而且已经放下狠话,二房从上到下,再有人与除了凌四小姐之外的凌家人来往,定要扭送到郡主面前。”
傅晚渔笑盈盈地喝了一口茶。二老夫人不愧是左右顾家格局多年的人,跋扈、糊涂时有,但归根结底,是个精明果决的人物,眼下认命了、看清了局势,又有了杀伐果决的风范。
这种人,她还真讨厌不起来。
人么,不都是起起落落,走一步看一步。她要是没有前一世记忆的便利,也真没法子让二房失势,只能等那个不着调的顾岩陌出手之日。
如今二老夫人已经与凌家撇清关系,日后大事小情,都会从顾家大局着想。
明事理的伙伴,从来胜于扶不起来的亲友。
略一思忖,她对郭嬷嬷道:“库房里上好的人参燕窝都不少,你选些上好的,送给二老夫人,说是我对她的一点儿孝心。”
郭嬷嬷笑着说好。
顾岩陌在外面忙了整日,过了晚膳的时间才回房,进门后,歪在寝室外间的大炕上,闭目养神。
傅晚渔陪婆婆吃完饭才回房,无病在她跟前打着转儿,随她一起走进寝室。
看到顾岩陌脸色有些差,她问:“不舒坦?”
他睁开眼睛,墨染般的眸子是温柔的笑意,“没事。”
傅晚渔略一思忖,脱口问道:“背疼?”她记得他背部受过重伤,其实轻伤也一样,总少不得时时跟人找辙。烦人得很。
他眼中的笑意更浓,嗯了一声。
“料想着你也不是腰疼。”她没正形起来,坐到他身边,卷起袖管,“帮你按几下?”
“行啊。”顾岩陌从善如流,趴在大炕上,让她帮自己缓解不适,又漫不经心地道,“什么时候,我也能有累得腰疼的一日?”
傅晚渔脸不红心不跳地应道:“那多容易,明儿我就给你物色妾室。”
“滚。”他郁闷了,把俊脸埋进大迎枕。
她笑起来,掐了掐他的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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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你,么么哒!
第42章
翌日早间,三夫人才通过一些消息觉出不对,问了三老爷几句。
三老爷便笼统地道:“凌家委实不成体统,居然找上门来算计岩陌、晚渔。那等人,他们自然不需手软。”
三夫人汗颜,“我一点儿都没察觉。”
三老爷对发妻的态度,早与儿子儿媳形成无言的默契:该帮衬的,不遗余力,有意无意间点拨、鼓励,但绝不给她压力。毕竟新官上任,她要是上火了,定会撂挑子不干,让儿媳妇当家,那样的话,晚渔会更忙,何苦来的。
因而,他笑道:“这种事牵连着别的事,不需要你察觉。”
三夫人又问起二老夫人和大夫人:“这样说来,是与凌家撇清关系了。”
三老爷嗯了一声,“凌家迟早要没落,二老夫人自然看得出。虽说罪不及出嫁女,但她们若是与娘家过从甚密,终归有害无益。”
三夫人思忖片刻,缓缓点头,“这样的话,我等会儿派人送些补品过去。”
三老爷颔首一笑。
上午,杜氏、冯宜家到秫香斋找晚渔说话,恰好君若也在。
君若正在看晚渔的小炕屏绣品。
妯娌两个也跟过去看。
冯宜家问道:“郡主不是前几日才开始学么?”
君若点头道:“就是说啊,几日的工夫罢了,就有模有样了。”
冯宜家看向傅晚渔,半真半假地道:“你这么聪明,让别人的日子怎么过?”
傅晚渔微笑道:“以前就听绣娘说过一些窍门,也会针线,学起来就快一些。”
杜氏则斜睇着晚渔,笑道:“我可是记得,有人说过自己不会做这些。”
指的是她们第一次生嫌隙的事。能拿出来开玩笑,便是真的放下了。傅晚渔笑出来,“那会儿不是正犯懒么?可不就睁着眼睛跟你扯谎。”
杜氏笑着轻推她一下,“你啊。”语气十分柔和。
傅晚渔就捏了捏她的手。
无病闷着头跑进来。它自然不会顾及杜氏、冯宜家僵滞的神色,径自到了晚渔身边,显得不大高兴地看着她。
这几天的上午,晚渔只要得空,就会陪它去小花园里玩儿,要么就是进宫,今日她忘了这个茬,它自然没好气。
傅晚渔想了想,猜出它又闹小脾气的缘故,笑着转身落座,等它跟过来,坐在自己跟前,拎了拎它的大耳朵。
无病站起身来,大爪子近乎小心翼翼地搭在座椅扶手上,对着她哼哼唧唧。
“下午再带你出去,好么?”傅晚渔手势温柔地安抚它。
不消片刻,小家伙就被哄得服服帖帖,转而乖乖地坐在她跟前。
妯娌两个看得啧啧称奇。
杜氏问道:“你不发话,它一定不会伤人,是吧?”没法子,她天生怕这种庞然大物,考虑的自然是安全第一。
“是啊。”傅晚渔笑盈盈地道,“特别乖。”
冯宜家通过刚才所见,已觉得无病憨态可掬,“我瞧着,像个小孩儿似的,刚刚是不是跟你闹脾气了?”
傅晚渔笑着嗯了一声。
冯宜家的眼神里没了戒备,只有笑意,携了杜氏落座,问起无病的习性、习惯。
君若前两日已经和无病混了个脸熟,心里喜欢得紧,这会儿也便坐下来,边喝茶边瞧着它。
一上午,便在四个女子的谈笑间过去。午间,晚渔留三个人在自己房里用饭,给了厨房一些银钱,加了几道菜、一壶酒。
三夫人听说了,高兴得很,也给她们加了两道菜。心里想着,过日子就该这样和和睦睦的。
。
下午,傅晚渔带着无病回了趟娘家。
给李氏、李夫人请安,叙谈一阵,转回外院见傅仲霖。
傅仲霖正站在大画案前作画,见晚渔进门,笑,“这几日不是忙得紧?怎么还有空回娘家?”
傅晚渔笑着走过去,“再怎么忙,心里也放不下病秧子哥哥。”
傅仲霖失笑,见无病到了自己跟前,忙放下笔,俯身揉着小家伙的大头,“小子,还记得我?”
无病欢实地摇着大尾巴。晚渔要它记得并亲近的人,它都会记得。
“带这小子去花园走走。”晚渔道,“惯得它找不着北了,每日都要和它玩儿一阵。”
“不惯着我们无病惯着谁?”傅仲霖一向清冷地眉眼间尽是柔和的笑意,“走着。”
信步走在花园,无病四处撒欢儿的时候,傅晚渔和哥哥细说了这几日的事。
傅仲霖目光沉郁,“且不论凌家以往多行不义,单说算计你和岩陌这一点,就该这么教训一下。”
傅晚渔莞尔,“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
傅仲霖笑了,仍是那样,给人冰雪消融之感,悦目之至。他又问起君若的事:“寻亲的事,要不要我帮忙?”
“不用。”傅晚渔笑道,“地方不大,好找。要是没有结果,就少不得让你出手了。”哥哥手里的精良人手,都是他亲自带出来的,能力不输暗卫。
傅仲霖颔首,说起傅驹的事:“贾氏打着威北候府的名义借了五千两的外债,这事儿,我得帮他们平了。
“物以类聚,如果借钱给她的人来家里闹事,少不得给人看笑话。毕竟,那是他们离开之前发生的事。”
傅晚渔敛目思忖。的确,如果对方蓄意攀扯,拉帮结伙地在侯府门前撒泼,总归是会闹得很难看。她点头,“是该如此。”
“但这事情,我不会大包大揽。”傅仲霖道,“我让债主去问问,他们能还多少,余下的由傅家出。”
“应当的。”傅晚渔欣然点头。
。
马鹏程亲自到了涿州,帮君若寻亲。
这里离京城不远,他昨日便命手下传令这边的下属,今日已有眉目。毕竟,寻找的范围对于锦衣卫来说,委实不大。
找到的小吏名叫沈晖,是此间隶属五军营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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