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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金枝-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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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用管这些。”
  傅晚渔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了眨,“我要是不说呢?”
  “许世长会被我控制起来,谁也别用了。”
  “……”傅晚渔到此刻才深刻认识到一个问题:他或许重情义,但对她和傅家,冷漠、冷血。她将手中的书信收入一个公文袋,换了个闲散的坐姿,“好。”
  “嗯?”他蹙眉。
  “我说好,你随意。”她从不接受任何人的威胁。
  “……”顾岩陌漂亮的剑眉深深蹙起。
  傅晚渔端详着他那张俊美得不像话的脸,那双漆黑而亮如星子的眸子,那眉眼间的沉郁,无端地想起一些旧事。
  前一世,她十四到十五岁,在南疆沙场度过。彼时皇长子挂帅,他任副帅,她则逐步从五品军职升任至左前锋。
  排兵布阵全靠顾岩陌。
  皇长子在沙场上就是个废物,皇帝任他为主帅,是因有心立他为储君,想给他军功的加持,在皇室中的地位更稳。
  她打心底厌恶这种事。
  他打心底抵触皇室中人,起初连她也捎上了。
  大抵得用了半年多吧,他才相信她只是去打仗,不是去添乱、告黑状,更不买皇长子的人情账,从那之后,一再提携,一再点拨用兵之道。
  她及笄那日,是在军中度过,恰逢一场战事大获全胜,当晚,皇长子牵头,为她举办了一个特别简单但又很盛大的及笄礼。
  那晚,她是第一次看到他望着自己逸出由衷喜悦的笑容。
  那笑容极好看,也很柔软,或许他是觉得,自己扶持的少年人还算争气,很欣慰吧?
  她记得自己也对他笑了笑,那一刻,心里是感激与袍泽之谊。满满的,暖暖的。
  前世今生对照,有很大的落差,但傅晚渔决定忽略他此刻的冷血,诉诸实情:“前梁夫人和梁倾雪如今过得很好。梁倾雪面上的疤痕,已经去掉了七/八分。母女两个的确手头拮据,但是,有人为倾雪陆续从许世长手里买下祛疤的药膏,足够她用到恢复之时。”
  “临颖?”顾岩陌问。
  “对。”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傅晚渔早有准备,得以分外从容地撒谎:“你我的亲事落定后,我曾登门致谢。我们说了不少事情。”
  顾岩陌凝着她,片刻后颔首,“实话?”
  “实话。”
  “她怎么没收拾梁御史?”
  傅晚渔道:“倾雪说没必要。毕竟,以前与庶出的手足相处得不错。”说完,等他继续追究梁倾雪的下落,他却又给她一个意外——
  “多谢告知。”顾岩陌转身,“不耽搁你了。”
  傅晚渔望着他的背影,觉得这男人莫名其妙的。
  。
  杜氏思前想后,结论是相信傅晚渔那句一码归一码,于是,去福寿堂见二老夫人。
  傅晚渔递了话柄给她,她自然要好生利用。
  福寿堂里,二老太爷、二老夫人正在东次间说话。
  杜氏行礼之后,眼泪就掉下来,复述了傅晚渔纠正称谓的说辞,“……孙媳妇被她挖苦得灰头土脸的,实在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好请二老做主。”
  二老太爷听完就怒了,“混帐!”府里的人,平日里都尊称他一声“老太爷”,难道他也嫌自己命太长了?他吩咐二老夫人,“你这就把她叫过来,教她为人处世的规矩!”


第5章 
  二老夫人却显得很冷静,捻着手里的佛珠,“一个小辈,哪里就值得我亲自提点了?”停一停,叹息道,“当初若不是临颖公主有意撮合她与岩陌,凭她有倾国倾城的样貌,我顾家只为着她嚣张跋扈的行径,便瞧不上她。”
  杜氏听了,心里熨帖得很。
  “傅氏也是奇得很,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二老夫人牵出一抹冷酷的笑,“眼下,临颖公主不在了,我再没什么好顾忌的。傅家也正是风雨飘摇的时候——她哥哥的双腿若总不见好,世子的位置闹不好就要旁落,到时候,他们兄妹两个那位继母,怕要出尽花招地收拾他们。都到这处境了,还敢张狂。”她微不可闻地冷哼一声。
  “那么,接下来怎么办才好?”杜氏眼底的泪意早已变成笑意。
  二老夫人道:“你婆婆是顾家主母,这等事,自然要她出面。”
  “孙媳妇明白了!”杜氏踩着轻快的脚步,去了大夫人房里。
  。
  大夫人房里的二等丫鬟翡翠得了吩咐,到秫香斋传话。
  翡翠见到傅晚渔,毕恭毕敬地行礼,说话时甚至有些哆嗦:二房那些主子不把这位少夫人当回事,她却是打死也不敢。到底是上过沙场杀过人的女子,哪里是她敢冒犯的。
  傅晚渔吃软不吃硬,见小丫头吓得小脸儿煞白,心里有些不忍,命凝烟赏了她两个八分的银锞子,“你先回吧。我稍后去见你家夫人。”
  去往顾府正房的时候,凝烟实在是按捺不住,问:“三少夫人,您到底把大少奶奶怎么了?奴婢可是听说,她先后去见了二老夫人、二老太爷和大夫人。”
  “什么也没做。”傅晚渔笑笑地道,“看着二房不顺眼,搅和搅和浑水罢了。”
  “可是,”凝烟面露担忧,“您跟三少爷商量过么?他要是不同意您这么做,怎么办?”
  傅晚渔扬了扬眉,为什么要跟他商量?他恐怕连她的生死都能漠视,人前照顾她颜面的一些行径,不过是出于娶了一个人该尽的责任。“他同意与否都不关我的事,我可没闲情作践自己。”她轻声说。
  都沦落到跟人宅斗的地步了,为什么不让自己心里舒坦些?
  凝烟期期艾艾地道:“可是,您知道吧?二老夫人的妹妹,也就是大夫人的姑母,是宫里的淑妃娘娘。”
  “自然知道。”傅晚渔颔首。搁前世,她动一动手指头就能弄死淑妃,不为这缘故,她怎么会知晓顾家诸多门内是非,二老夫人又怎么会被敲打几句之后,就忙不迭求娶傅家女。
  的确,好汉不提当年勇,但在如今,二老夫人和大夫人要是敢用淑妃压她,同样没好果子吃。
  到了正房,傅晚渔在院门外静立多时,打量着这所院落。
  大夫人和杜氏得了傅晚渔到来的消息,摆好架势等了半晌,也不见她进门,先是纳罕,继而心浮气躁起来,寻到了院门外。
  傅晚渔看到大夫人,屈膝行礼,“问大伯母安。”
  “起来吧。”大夫人神色狐疑地审视着她,“来都来了,怎么这半晌都不进门?”
  杜氏笑盈盈地补一句:“莫不是自知有错,胆怯了?三弟妹放心,娘和祖母待人一向宽厚。”她这样敲边鼓,也是想试探一下,傅晚渔是否言出必行。
  傅晚渔望一眼院门,微笑,对大夫人道:“有一件事,我实在是想不通,因此才逗留在门外,反复琢磨。”
  “何事?”大夫人问道。
  “我公公婆婆才是长房嫡出的长子长媳,该住在这儿的,应该是他们吧?”
  大夫人如何也想不到,会有人把这种事这般随意地指出来。但她的惊诧只有几息的工夫,“你刚进门,自是不了解族里的事。再者,十年前就有高人看过风水,你大伯父与我住在这里,才能让他官运亨通,光耀门楣。于是,老太爷和老夫人做主,让我们搬了进来。”
  她对公婆的称呼早已成习,一时间难以改掉,也没改掉的打算。
  傅晚渔缓缓颔首,“哦,老太爷和老夫人给你们托梦,做主让你们搬到这儿了?这倒是奇得很,我竟从没听说过。”
  大夫人被噎得不轻,瞧着傅晚渔,面色便有些不好看了。
  “是不是?”傅晚渔语声柔和,眸光却是凉凉的。
  “我说的是二房老太爷和老夫人。”大夫人没法子,只能给自己找台阶,“我们二房如何唤自己的长辈,就不劳你费心了。”
  傅晚渔纤长的睫毛垂下,素手抬起,掐算着什么的样子。
  杜氏瞧着情形不大对,便建议道:“我们去房里说话吧?”
  大夫人刚要颔首说好,却听得傅晚渔道:
  “刚刚我也算了一卦,你们的八字镇不住内宅主位。一个月之内若不让位给正主,必有祸事临头。”
  大夫人震惊再震怒:“你好大的胆子!”
  傅晚渔却稳稳对上她视线,扬了扬眉,绽出冷冽的笑,“我是长房的人,便是行差踏错,也轮不到你说三道四,连你婆婆都没那个资格。你们鸠占鹊巢的时间已经太久,该挪窝儿了。”
  大夫人怒极,厉声道:“来人!把她给我绑了!”
  傅晚渔凝着大夫人,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闪着寒芒,“这脾气,谁惯的你?今儿你动我一下试试?”
  在她左右的纤月、凝烟闻言,立时神色肃冷,周身浮起一股子肃杀之气。
  大夫人还没怎么着,向这边赶来的下人先怂了,仓促地停下脚步,再不敢动。
  杜氏也怂了。她是觉得,今日的傅晚渔摆明了气儿不顺,要找人撒气。她们婆媳两个,耍嘴皮子已经不如人,要是动起手来……不知道要被打成什么样儿。她缓缓地挪动脚步,向后退去。
  大夫人转身环顾,见长媳和下人都是一副大难临头的样子,差点儿气得仰倒在地。
  傅晚渔牵了牵唇,仪态优雅地转身,素色裙摆划出优美的弧度,举步之际,淡漠地道:“又不是千年的狐狸,你跟我作什么妖?”


第6章 
  傅晚渔刚走出去几步,就见三夫人匆匆忙忙地赶了过来,暗暗叹了口气。对方要是把自己劈头盖脸一通训斥,那就只能一并开罪了。
  这样想着,她向三夫人屈膝行礼。
  三夫人携了她的手,关切地问:“出什么事了?你大伯母为何唤你过来?”
  大夫人看到三夫人,立时活过来了,挂上不阴不阳的笑容,道:“三弟妹来的正好,你这个儿媳妇,我是管不了了,你知不知道她刚刚说了什么?委实的不知天高地厚!”
  傅晚渔就觉得,三夫人的手紧了紧,应该是有些紧张。她正思忖着应对的说辞,听得三夫人和和气气地道:
  “大嫂的话,我有些听不懂。我自己的儿媳妇,自然会用心提点,大嫂主持中馈那么忙,就别为我们婆媳的事费心了。”
  傅晚渔心头一松。
  大夫人却冷笑连连,“她找到我门前说三道四,咒我们一个月之内大难临头,我连句苛责的话都不能说?”
  傅晚渔将话接过去:“娘,今日是这么回事。……”把事情从头到尾讲给三夫人听,除了杜氏曾想嫁傅仲霖那一节,一概照实复述。
  三夫人听了那些关于正房的言辞,险些冒冷汗。这孩子,也忒敢说话了。
  大夫人目光如炬地盯着三夫人,“你听到没有?那些大逆不道的话,是她能说的?又或者,这是你和三弟、岩陌的意思?要是那样,也好,我们到长辈面前,好生说道说道。”
  三夫人不自觉地更紧地握住了晚渔的手,深吸进一口气,护犊子到底:“有些事,不是谁不说就没发生过。晚渔说了就说了,你们有火气,只管冲我和三老爷来,别难为孩子。”说着转身,眼神柔和地看了看晚渔,“我们走。”
  大夫人气得直跺脚,“这可是你说的!你、你给我等着!”
  傅晚渔心里暖暖的。很明显,婆婆是硬着头皮为自己撑腰,这更让她动容。
  傅晚渔随三夫人回到房里,歉然道:“我给您惹麻烦了。”
  三夫人看着她苦笑,“你啊,真是什么话都敢说。”顿一顿,问道,“是不是很瞧不上顾家这个局面?”
  傅晚渔颔首,把前世的自己拎出来镇场子,“其实,临颖公主对顾家二房,也早就有微词,只是,不便理会官宦的家事。”最重要的是,以前根本没理由管这种闲事。
  三夫人目光微闪,“当初二老夫人就是见过临颖公主之后,才张罗你与岩陌的亲事。那是怎么回事?”
  傅晚渔面不改色地道:“只是因为与三少爷的袍泽之情,又见他该娶妻了,便有意牵线搭桥。”停一停,笑问,“您和爹怎么会同意我嫁过来的?”
  三夫人笑着,迟疑片刻,还是如实相告:“你听了可别生气。我们想着,也只有你这样的女孩子嫁进来,才不会像我这样,多少年都被二房拿捏着。这会儿想着,临颖公主兴许也存了这份心思。”说着,携了晚渔的手,“再者,你的样貌、门第,是我们觉着高攀的,一度很担心你不愿意。”
  傅晚渔笑出来。她铁了心要嫁顾岩陌,知情人很少。如果三老爷、三夫人知道她是上赶着的那个,态度定会有些不同。
  随后,她明知故问:“凌淑妃那边,常干涉顾家的事情么?”
  三夫人叹了口气,“这怎么说呢。近年来,我和你公公其实与二房起过几次冲突,毕竟,他们影响到了岩陌的前程。”
  “大老爷是兵部左侍郎,岩陌领兵征战的时候,他要避嫌;岩陌如果做了掌握兵权的武官,亦是如此。总说别处没有相宜的位置,其实还不是他舍不得在兵部经营多年的人脉,再就是能力不济,到了别的衙门,一无是处。”
  “为此,他们让岩陌让路。”
  “我们再怎样都无妨,看着岩陌的前程受阻,怎么受得了?”
  “可是,哪一次闹起来,二老夫人、大夫人就会进宫求见淑妃娘娘,过不了几日,四皇子就会来到顾家,敲打你公公一番。”
  四皇子是凌淑妃所生,今年十九岁。
  官宦门庭大多对皇室存在一些误解,以为金枝玉叶皇亲国戚在倒台之前,作威作福的行径是皇帝默许的。
  而皇室中人也很高兴利用这种误解,时间久了,便忘了根本,以为什么事都是应当应分的。
  三夫人继续道:“原本我和你公公想豁出脸面,到公堂要个说法。倒是岩陌规劝我们,说眼下不需争那些,他想争的时候,自会出手。如此,我们心里也就安稳了些,搁置了那笔乱账。”
  傅晚渔缓缓地点了点头。
  。
  听雪堂,顾岩陌一面伏案书写,一面听着郭嬷嬷禀明内宅刚刚发生的事。
  他聆听期间,唇角现出浅淡的笑意。
  郭嬷嬷说起事情的后续:“大夫人去了福寿堂,找二老太爷、二老夫人哭诉。”
  “知道了。”
  郭嬷嬷离开之后,裕之走进来,“三少爷,梁家母女二人的下落,短期之内怕是找不到。到此刻,一点眉目都没有。”
  顾岩陌查阅着刚写好的那份东西,“不急。何时找到了,她们若有难处,便帮衬一把,若过得如意,便不要打扰。所需费用,直接走我的账,后续不需再知会我。”
  “是。”
  顾岩陌将手中纸张放进信封,推到案头,“拿去找人誊录一遍,匿名送到右都御史家中。”
  裕之称是,拿着信封离开,转到回事处,安排好誊录的人,少不得先看一遍。
  是三少爷亲笔写就的一道奏折,弹劾的人正是梁倾雪的生父左都御史。
  裕之看完,心知梁御史就要倒霉了。结合这两日查证、获悉的事,断定此事又与临颖公主有关。
  这种事,三少爷这一阵没少做,他已见怪不怪。
  。
  大夫人找到二老太爷、二老夫人面前,添油加醋地说了三夫人和傅晚渔下她面子的原委。
  二老太爷暴跳如雷,好一番喊打喊杀。
  二老夫人则是神色冷凝地斟酌着。
  这时候,二少爷顾岩哲和二少奶奶冯宜家来到福寿堂。
  顾岩哲中了秀才之后,屡试不中,又已二十好几了,拉不下脸再到书院求学,留在家中苦读。
  冯宜家出自书香门第,并不在乎夫君是否考取功名,平时乐得与夫君关起门来过自己的小日子,但在家中出是非的时候,两人总能给予恰当的应对之策,是因此,不曾被谁看轻。
  二人进门后,二老太爷、二老夫人俱是神色一缓,命姚嬷嬷讲述了今日种种,随后,二老夫人望向冯宜家:“你怎么看?”
  冯宜家略一思忖,姿态恭敬地回话:“依孙媳妇看,今日的事,就当没发生过吧。”
  “你说什么!?”二老太爷立时横眉立目。
  二老夫人递了一记冷眼过去,“听孩子把话说完。”
  二老太爷吁出一口气,强行按捺下火气,端起茶盏喝茶。
  冯宜家婉言道:“祖母,傅氏出自将门,文武双全,顾家的事落到她眼里,看法定与顾家的人不同。再怎样,她也是不定何时就会被皇上或皇后娘娘召见的人,有些事若是闹大了,当真让她记在心里,日后面圣时诉诸原委,难以自圆其说的,便是我们二房了吧?”
  二老太爷插话喝斥她:“她一介女流,言语的分量怎么会重过淑妃娘娘和四皇子的!?”
  冯宜家垂了眼睑,不让人察觉到眼中的嫌恶之色。嫁进顾家四年了,她最大的感触居然是,二老太爷那份儿小家子气、酸腐和不知天高地厚,绝大多数女流都比不得。
  二老夫人对二老太爷皱眉,后者立时又哑了声。
  二老夫人又问冯宜家:“那你的意思是——”
  冯宜家回道:“眼下,二房要么就把傅氏逐出家门,也就是让三弟休妻;要么就照常度日,大事小情的,不要怠慢了她。如此,她就不会再提及关乎长幼主次的事情了。我听说,今日这些是非的起因,只是傅氏和陪嫁的人的冬衣没备齐,这本就是不该出的差错,怎么就出了错?何必呢?”
  大夫人狠狠地瞪了冯宜家一眼。冬衣的事,是她和长媳商量过的,眼下冯氏连她一并数落进去了。
  二老夫人思量多时,缓缓颔首,问冯宜家:“你有没有将傅氏逐出顾家的法子?”
  冯宜家摇头,“这事情不小,需得从长计议。只是,日后二房各个房头,要与长房多亲近些才好。毕竟,有些事,人情是一回事,规矩是另一回事。”委婉地表示,二房霸占宗主的权利位置,到了哪儿都说不通。
  二老夫人心里已经有了一番盘算,对这答案便也不失望,牵出了笑容,“那就照你说的办。”
  冯宜家屈膝行礼,“这些都是相公的心思,孙媳妇不敢居功。”
  顾岩哲转头看着她,目光柔柔的。
  “你们小夫妻的心思,我明白。”二老夫人的笑意更深。
  冯宜家低头,藏起眼中意味深长的笑。
  。
  临近傍晚,大夫人、杜氏、冯宜家先后遣了人来到秫香斋,除了奉上很说得过去的礼品,还委婉地为上午的事道歉。
  傅晚渔微微蹙眉。二房的意思是不是说,要把她说过的话略去不提,权当什么都没发生?
  想得美。
  斟酌之后,她吩咐了纤月几句,纤月立刻去了傅家别院。
  傅晚渔又唤来郭嬷嬷:“明日请太医院的黎医正来给我把把脉,我到底好没好利落,还是太医给个作数的说法才好。黎医正若是当下不得空,等等也无妨。”
  请太医的事情,不论是否通过主持中馈的大夫人,到最后都要让外院的人去办。而在顾家,官阶能请太医的人,只有大老爷和顾岩陌,走哪条路都可以。
  郭嬷嬷恭声道:“奴婢记下了。”
  晚间,纤月返回来复命:“许世长真的老实了,说凡事听从您吩咐。”
  傅晚渔一笑。一如昨夜,她与顾岩陌各自歇下。
  转过天来,见到黎医正的时候,傅晚渔闲闲问道:“许世长这名字,可听说过?”
  “自然听说过。”黎医正道,“其人有医术却无医德,唉……”
  傅晚渔微微一笑,“许世长这个人,我可以请到,也可以遍寻不着。请到的话,不介意让他将医术对太医院的某个人倾囊相授。您有兴趣么?”
  这话太有听头了。黎医正思忖之后,双眼一亮,非常识时务地道:“唯请三少夫人给下官一条捷径。那些疑难病症,是所有医者的心结,若能学到治愈的法子,实属三生有幸。”
  傅晚渔的笑意到了眼底,“我听说,兵部刘大人十分信任您,家中有人抱恙,都是请您前去。”她指的是兵部右侍郎。前一世,太医、医婆不离左右,没能久病成医,却逐步对每个太医的情形了如指掌。
  黎医正称是。
  傅晚渔道:“顾家府门内的情形,刘大人是了解的。您替我传句话给他,他要是再不出手,我便将这机会送给礼部董尚书。”
  黎医正记下了她的言语,却不知晓其中深意,“举手之劳,下官定会如实转告。”
  傅晚渔笑了笑,“家兄正在别院休养,您何时得空,不妨去看望。待他明显好转起来,便是许世长对您知无不言的时候。”
  黎医正闻言大喜,深施一礼,道:“真有那一日,下官定不会藏私,学成之后,会告知所有太医,一起撰写成书,造福百姓。”
  傅晚渔赞许地笑了笑。
  黎医正是真正的医者,因而对傅晚渔的脉象颇为费解:“下官明明听同僚说,少夫人身中奇毒,无法可解,如今脉象却已恢复如常,不知能否为我解惑?”
  傅晚渔笑道:“胡乱用了以毒攻毒的法子,误打误撞捡回了一条命,实在不是值得你们琢磨的病例。到如今,我也不知道中了什么毒。”
  黎医正见她神色真诚,不疑有他,只庆幸她福大命大,盘桓片刻,道辞离去。
  九月的最后一天,针对二房的安排尚无结果,傅晚渔听说了另一件事:梁御史被右都御史弹劾种种失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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