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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宠金枝-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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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看了许久,缓缓转身,留意到了傅晚莹。
  她脸色煞白地靠墙站着,这回倒是没哭。
  傅驹凝视她良久,末了,竟给了她一个恍惚的笑容,之后才举步出门。
  他不笑还好,一笑,倒让傅晚莹心惊肉跳的——太反常了。
  反常即为妖,也不知道他会做出怎样的事。
  而就在这一天的傍晚,傅驹留下一封书信,离开了宅子。他在信中说,已经决意皈依佛门,至于贾氏和两儿一女,他照顾不来,让他们好自为之。
  入夜时,傅仲霖听得这个消息,讽刺地笑了笑。
  懦夫行径,丝毫担当也无。
  但是,傅驹遁入空门更好,他和晚渔的日子会消停许多。
  思及此,他吩咐李和:“等他剃度之后,派人知会太夫人和郡主,再将这消息散播出去。”
  李和会意,“明白。侯爷放心。”
  傍晚,许世长带着药童找了大半个宅子,总算在侯府的练功场找到了傅仲霖。
  傅仲霖在练习骑射。
  许世长暗里恨恨地咬了咬牙,要不是他每日在跟前照看着,以傅仲霖这个进度,把自己折腾得活活疼死也未可知。
  他扬手唤道:“侯爷!该服药了!”
  “等会儿!”傅仲霖语声不高,但是清晰地传入许世长耳中。
  许世长皱眉,“再等药可就凉了。爷!好歹先服药!”偶尔,喊他祖宗的心都有。
  。
  这日,用过晚膳之后,皇帝单独留下岩陌,让晚渔先带着无病回府。
  晚渔换上家常穿戴,去给公公婆婆请安,回到房里,一面做针线,一面与郭嬷嬷闲谈,“三少爷两夜一日没合眼了,这几日记得给他煲些汤。”
  郭嬷嬷当即称是,过了片刻,若有所觉,不由细细打量了一番,就见郡主坐在明亮的灯光影里,手法娴熟地做着针线,绝美的容颜似在发光,眉宇间凝着前所未有的温柔与甜美。
  郭嬷嬷品出了些味道,却是不敢造次,只在铺床之前,特地取出了一床大红色锦被,请示道:“这是您和三少爷成婚当晚铺过的那一床。你们都不喜欢熏香,奴婢前儿又重新晾晒过了,今晚就用这一床吧?”
  晚渔抬眼,看到了大红缎面上浮着的戏水鸳鸯,侧了侧头,笑道:“好啊。”
  郭嬷嬷高兴得恨不得放鞭炮,手边的事却是一刻也不耽搁,趁着晚渔沐浴的时候,唤上凝烟秀林几个,把寝室重新布置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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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明天就那啥啥了哈,但也就意思一下,非常时期,我们要吃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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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车里,顾岩陌借着琉璃灯看两份花名册。
  是晚渔回家前偷空给他的,写的是羽林卫和京卫之中可用之人、需要防范的人。
  这是她早就了然于心的,今日又过了一遍两个卫所的花名册,问了皇帝一些事,心里有数了,才写给他。
  她了解的情形,与他或傅仲霖所了解的都有些出入,但关乎上十二卫的事,她所说的自然是最可信的——皇城内外两个世界,且关乎皇帝安危,没有人比她更在意这些。
  他噙着微笑看完,熟记于心,随后斟酌疆域四方固防的事。
  许多话,皇帝没明说,可他品得出。
  皇帝不想再用兵,起码不会主动挑起战事,近十年的目的是兴民事,旺国力。
  本来么,南疆、瓦刺连续两场战事大捷之后,已经给了四方邻国足够的威慑,而到眼下,他这个出了名懒散的人进了官场,傅仲霖也将痊愈任要职——那两场战事名为副帅实为谋划一切的两个人,为朝廷效力的年月还长着,哪一方想寻衅滋事,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
  而这两天,内阁在为是否减少瓦刺贡品的事吵架。有人说理当适度减免三两成,那边毕竟已经俯首称臣年年进贡,该通融就要通融一二;有人则说这是瓦刺夸大其词,很明显,就是没打服,待得来年春日,不妨再次用兵。
  皇帝由着他们在内阁值房吵,自己忙着斟酌别的事。
  而皇帝这番长远的打算,意味着的,是对立储一事有了决断。
  不得不说,这决断有魄力,也很冒险,但为着给天下一个相对来说更好些的储君,还是这样做了。
  再往深了想,皇帝也已看清楚四个皇子的本质。曾经想在矮子里面拔高个儿,是迫不得已,在如今,这决断只能因爱女而起,要让临颖教导辅佐幺儿。
  九重宫阙中这样深重的信任,若非亲身体会,怕是无人相信。
  马车停在二门外,顾岩陌敛起心绪,下了车。
  天色已经很晚,他便没去父母房里请安,径自大步流星地回了秫香斋。
  进到寝室,看到室内情形,稍稍一愣,继而莞尔。
  没记错的话,大红色帘帐、锦被,都与成婚那晚的样式一样。一对儿银烛台上,燃着喜烛。甚至于,妆台上,还贴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喜字。
  这一定不是晚渔的主意,但她没反对,已经说明一切。
  这些红不需不够多,不够烈,却足以抵消失去、寻回她之间的那段孤寒路。
  得知晚渔正在沐浴,他便也去了盥洗室,沐浴更衣。
  折回寝室的时候,见晚渔站在妆台前对镜打量,一头长发随意地束起,身上却是齐齐整整的一套红色衫裙,脚上则是大红缎面睡鞋。
  这是什么打扮?顾岩陌拿不准她在试衣还是要怎样。
  晚渔瞥见他,转头盈盈一笑,“好看么?”
  顾岩陌走到她近前,真就凝眸打量起来。
  这会儿的她,眉宇含笑,目光灵动,又带着一点点慵懒。
  真正的美人,从来是貌与魂同样出众,才能名动一方。而所谓的魂,指的是她的才华,更是她独一无二的神韵——正如担得起腹有诗书气自华一句的女子,便是样貌寻常,也会因那份自内而外的高华气质使得姿容增色几分。
  他爱的,放不下的,谁也不可取代的,正是临颖的魂,睥睨天下时有之,千娇百媚时亦有之。
  “好看。”顾岩陌由衷地说着,凝着她的明眸,似要看到她心里。
  晚渔笑一笑,又看着镜中的自己,歪了歪头,“似乎还差了点儿什么。”信手打开妆奁匣子,斟酌着选了一朵红色珠花,戴在鬓角,又看向他,“怎样?”
  顾岩陌被她少见的小女儿意态引得呼吸一滞,展臂将她带入臂弯。
  晚渔笑着推他一下,“好了,你看过了,我可以脱下来了。”
  “嗯?”
  “郭嬷嬷和秀林给我做的,要我明日不妨穿一穿。”
  他释然,“我帮你。”
  “好。”以前总胡闹,他顺带着知晓女子衣物的繁复之处了。她移步到千工床前,坐在床畔。
  他修长骨感的手指落到盘扣上,动作轻缓地解开来,一颗,再一颗。
  随后是裙子。
  衫裙里,仍是一袭的红,红色寝衣。
  他的手伸向系带,她笑着捉住他的手,“这个现在不行。”
  笑靥绝美,又显得憨憨的,可爱至极。
  “怎么不行?”顾岩陌也笑着,双手撑在她身侧,俯身,一下一下的,吃最美味的糖果一般地亲吻她,“嗯?”
  “……”还没躺下呢,当然不行。心里是这样想的,却自知不大着调,一时间又找不到文雅的词令来代替,她就没说。
  “怕我吃了你?”顾岩陌语带笑意。
  晚渔皱了皱鼻子,咬了他的唇一下,无言地告诫他:自己与他正经的时间,可是有时有晌的。
  顾岩陌比谁都清楚,她说话的刁钻之处,自是见好就收,不再言语,加深这亲吻。
  温柔怜惜再到炙热的亲吻,让她缓缓阖了眼睑,任由这一刻的浓情将意识湮没,全然沉浸其中。
  她双臂绕上了他肩颈。
  是睡鞋落地的轻微声响、身形落到床上的切实感触,让晚渔略略清醒了几分。
  她睁开眼睛,目光朦胧地看他昳丽的眉眼。
  “小九。”他柔声唤她。
  “嗯。”她唇角绽出柔美的笑,“顾岩陌。”
  他以亲吻作答。
  这一次的亲吻,有了别的意味,而且越来越浓。
  晚渔并不忐忑。她是想,喜欢一个人,全身心的交付是必然。
  “小九,”他的灼热似是蔓延到了言语之间,“我等你太久了。”是出于满足的喟叹。
  晚渔心头被触动,起初是满满的甜,继而是满满的酸楚。
  虽知她不是怕疼的人,仍是百般体贴。
  能忍能忽略是一回事,疼不疼是另一回事,那个人是否想当然地不在意,便又是一回事——这些,晚渔都是晓得的,因而也就全然放松自己,回应着他关切地询问。
  颠鸾倒凤,美若一梦。
  似一朵至为纤小灵秀的花开在原野之中。
  春雨来了,花辗转躲闪,雨不疾不徐,直到初开的花习惯这般浸润。
  雨势大了一些,雨点落得快了,点点砸中花心。
  花雨相溶时,渐至频繁密集。
  ……
  顾岩陌醒来时,只觉四肢百骸舒坦得紧,看看天光,还早,却不见枕边人。
  “……晚渔?”他唤道。刚刚险些脱口而出唤小九。
  “在呢。”晚渔一面应声,一面便已自外间到了寝室,手中有一盏茶。
  顾岩陌打量着她,如昨晚所言,她穿了一袭的红,不是新娘子衣物那般郑重,又非寻常可见的衣料刺绣,由她穿起来,又添三分美。
  他坐起来,接过茶,喝了两口,放到一边的小柜子上,将她揽入怀中,“怎么起这么早?”
  晚渔忙着坐端正些,避免被他弄皱了衣裙,“一向醒得早,是你起迟了。”她得陪着无病吃饭。
  顾岩陌笑着,松松地揽住她,吻了吻她面颊,“我本来打算,我们午后再起。”
  晚渔捏住他下巴,“别得了两回便宜就卖乖成么?”
  顾岩陌逸出清朗的笑声。
  说笑一阵,他起身洗漱,穿戴整齐。
  昨晚寝室叫水时,郭嬷嬷和纤月、凝烟、秀林、绿萝便已知晓,夫妻两个终于不再是有名无实,俱是打心底地欢喜。
  这一早,神色都难掩喜气洋洋。
  这一门亲事,算是傅晚渔强嫁到傅家,她们分别作为夫妻二人的心腹,再清楚不过。虽然如此,还是希望两个人日久生情,琴瑟和鸣地过下去。
  和离,说起来容易,对谁的影响都很大,不到万不得已,就不该走那一步。
  是以,到了今时今日,她们一直悬着的心总算落了地,喜悦不难想见。
  顾岩陌和傅晚渔见她们如此,相视一笑,出门请安前,分别打赏了五个人各二十两银子。
  到正房请安时,顾岩陌和晚渔倒是没觉得怎样,三夫人和三老爷两个却都若有所思。
  等小夫妻道辞回房去,三夫人轻声笑道:“我怎么觉着,今日才像是新媳妇进门?”很奇怪的感觉,不该有,却是实情。
  三老爷敛目斟酌片刻,舒展了眉宇,笑道:“以前就很好,现在是更好。我们惜福便是。”
  “我自然晓得。”三夫人的笑容,因着念及一事渐渐褪去,“只怕,也不是那么容易。”
  “哦?何事?”三老爷正色问道。
  “我哥哥、嫂嫂带着儿女进京了,昨日递了帖子过来,说这两日登门。”三夫人撑着头,叹息一声,“也是有些麻烦。”
  三老爷多看了说话的人两眼,“这又怎么说?”妻子自岩陌十来岁的时候,娘家可依靠的,便只有兄长甘威。但是,她那个嫂嫂又是不可指望的。
  这些年走动不甚频繁的缘故,皆因岩陌仕途的起落——岩陌风光时,便来走动一番,到得岩陌辞官赋闲时,每年见到的甘家人,便只有指派来的管事。
  三夫人叹了口气,神色极其复杂,“我再笨,跟晚渔学多了,也就开窍了些。我兄嫂到京城之后,下人便得到了消息,我派人去打探了一番,结果……”她垂了头,颇有些无地自容,“却听说,他们有意将琳儿送到顾府,琳儿还口口声声说,要是岩陌也罢了,要是别的人,她抵死不从。这是什么意思?”话到末尾,已然有了些怒意。表哥表妹什么的,折子戏里不少见,她却是打心底反感。
  三老爷牙疼似的吸进一口气,沉吟道:“那你是否得改一改做派了?毕竟是你的娘家人,还指望晚渔出手的话,不合适。但若由着他们,岂不是要让晚渔窝火。”
  “我当然要改。”三夫人语气坚定,“谁在我儿子儿媳之间横生枝节,都是我决不可忍的。当初的凌三小姐,因着大嫂的缘故,我着实不知道怎么拿捏她,眼下可不一样了。谁想让我的晚渔在内宅过的不消停,我就让她灰头土脸。我儿媳妇忙着呢,哪有空搭理那等不知所谓的货色。”
  三老爷喜出望外,“是该如此。”
  虽然打定了主意,三夫人仍是有些恼火,“我真是不明白,琳儿那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明知道岩陌已经娶妻,还动那样的糊涂心思。这也就是我的娘家侄女,要不然,真就该把她拎到晚渔或君若跟前儿,让她们由着性子整治她一番。”
  三老爷忍俊不禁,“君若也罢了,晚渔其实不大擅长应付这种琐碎的事。”略顿了顿,又道,“她会用人。”
  “的确是。”三夫人想着,自己没晚渔的城府,也无妨,这种事,直来直去地说明白就是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歹就这么着吧~本章也要庆祝下,留言有红包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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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章 
  上午,傅仲霖过来了,恰好三夫人就在外院,和三老爷核对一笔内院的账,他便省了去内宅的工夫,给夫妻两个一并请安。
  夫妻两个这一阵得空就去傅家串门,和他已经熟稔,说了一阵子话,听得他找岩陌有事,忙唤人带路去见岩陌。
  傅仲霖见到顾岩陌,轻描淡写地说:“给阿晚补点儿嫁妆。”
  顾岩陌失笑,“她如今兴许比你还富裕。”皇帝私下里给晚渔的物件儿,有的可谓价值连城。
  “那不一样。”傅仲霖牵了牵唇,“是太夫人提起来的,李老爷和李夫人送了晚渔两箱子书。我没别的好贴补,想着银钱又不扎手,就再贴补她一些。”
  顾岩陌说好,转头唤裕之:“找管事过来,找出郡主的嫁妆明细,加上今日这一笔。”
  傅仲霖则道:“不用那么麻烦吧?”
  “不这样的话,回家你就得挨训,我也得被岳母数落。”顾岩陌又吩咐进之,“请郡主过来。”
  进之、裕之一起出了门,他又道:“银钱方面,让晚渔自己决定上不上帐。岳母贴补给她的自然就不用了。”
  傅仲霖颔首一笑,“这些人情世故,你比我清楚。”喝了一口茶,说起沈宅的事,“早上我去看了看,布置得也忒仔细了些,再者,手段也忒狠了些。”
  顾岩陌用晚渔说事:“晚渔一直在边儿上监工,也没说什么。”
  傅仲霖笑出来,“这话说的,好像我们兄妹俩欺负你似的。”
  “你没有么?”顾岩陌笑微微的。
  郎舅两个说话间,晚渔带着无病走进门来。方才带着无病去小花园玩儿,不想新衣毁掉,便换了家常的深衣。
  两个都是活泼泼的,一进门,齐齐望向傅仲霖,晚渔笑着唤“哥”,无病则对着他摇尾巴。
  傅仲霖笑了笑,走到无病跟前,摸了摸它的下巴。
  无病亲昵地蹭着他的手。
  顾岩陌对晚渔说了傅家补嫁妆的事,又道:“前两天我跟父亲商量了,把西院给你收拾出来,那边有两个大的库房,书房和议事厅也凑合,往后你添人手,只管安置到那边的外院。”
  “好啊。”晚渔笑盈盈的。
  “那行,你们说说话,我去西院看看。”
  晚渔说好。说起来,哥哥若是不来,她也要去见他,知会他一些五军都督府的事宜。
  问明添嫁妆的原委,晚渔笑了,“你们可真是的。”心里却是暖暖的。
  傅仲霖和声道:“太夫人给你什么就收着,不然就见外了。”
  晚渔嗯了一声,随后说起正事。
  傅仲霖寻到一把梳子,一面给无病梳毛,一面听妹妹说话。
  盘桓了半个时辰左右,傅仲霖便道辞离开。
  三老爷、三夫人和顾岩陌知道他要按时服药,便没挽留,说等他痊愈了再设宴相请。
  傅仲霖回到府中,宋文满脸是笑地交给他一摞画像。
  “什么?”傅仲霖落座后,瞥见最上面一张,是女子肖像。
  “十四到十七岁的闺秀,都是门第不错,有才有貌。”
  傅仲霖随意翻了翻,“这叫有貌?还没阿晚好看。”
  宋文撑不住,笑了,“比郡主好看的女子,在以往也只一位临颖公主。”
  傅仲霖弯了弯唇角,“你们别瞎张罗了,这事儿得随缘。”
  “可是太夫人记挂着您的亲事。”
  傅仲霖想了想,“明年再说。”
  “成,您有个明白话就行。”
  。
  午后,顾岩陌和晚渔去了西院。
  下人们已经将晚渔林林总总的嫁妆搬进库房,妥善安置起来。
  顾府的东西两院占地面积颇大,加起来有整个府邸的三分之一,格局则与正院相同。
  晚渔很感谢公公和他为自己考虑得这么周到,却不免不安:“这样好么?跟二房打过招呼没有?”
  “自然。”顾岩陌道,“爹和二老太爷、二老夫人说了,他们倒很爽快,直接说把东院拨给你。长辈还在,我们自然不能那么做。”
  晚渔这才心安,“回头请安时,我好好儿的。”
  顾岩陌就笑。
  这边的书房分成了里外两个,外面的用来会客,放在书架上的书籍,都是寻常可见的。内书房里的书架上,晚渔手里的大多数书籍已经整整齐齐摆放好。
  “爹娘也给了你一些。”顾岩陌指着书架中居中的一层,“都是我年少时惦记过的。”
  晚渔笑着握了他的手,“吃醋了?”
  “吃醋有用么?转过头想想,打心底高兴。”妻子有父母帮着疼爱,亦是他的福。
  “就该高兴,我的不就是你的?”她说。
  “嗯,这话好听。”
  因此事,两人一起去了二老太爷、二老夫人房里请安,由衷道谢。
  二老太爷到底还有些不自在,因而说话时少。
  二老夫人则是笑眯眯的,道:“该当的。委实是小事。”
  小夫妻两个到如今,对这位行事果决明智的老人家已存了几分敬意,说话时便一直很是恭敬,道辞时,留下两样礼物。
  给二老夫人的,是一座半尺来高的玉雕观音。给二老太爷的,则是一部手抄的名家制艺合集,市面上根本没有。
  均是投其所好,两个人爱不释手。尤其二老太爷,笑呵呵地道:“不是东西的时候,恨不得把我气背过气去,懂事起来,真是比谁都乖顺。”
  二老夫人横了他一眼,又笑。
  晚渔那边,又给三老爷选了两幅前朝名家画作,亲自送到了他的书房。
  三老爷看过,欣喜的道:“这可都是珍品,从哪儿找到的?”
  晚渔笑道:“有一阵子了。我留着是暴殄天物,您保管着吧。”
  三老爷忙道:“太贵重了。我时不时看看就行。”
  “那怎么成。万一保管不当,被虫蛀了,您还不得罚我跪祠堂啊。”
  三老爷哈哈地笑,“你这孩子。”
  “就这么着吧。”晚渔笑着行礼道辞。
  “有什么短缺的,只管跟我说。”三老爷和声叮嘱。
  晚渔也不客气,“好,往后少不了烦爹爹的。”
  三老爷瞧着她出门,唇角的笑容更加和蔼。这儿媳妇,越来越像自家闺女了。
  晚渔也在想,公公婆婆越来越像自己的父母了。
  转过天来,进入冬月。
  顾岩陌自此开始当差。
  晚渔和三夫人一起进宫,给皇后请安,回到家里,又一起去给二老夫人、二老太爷请安。
  比之一个月前的氛围,大相径庭,今日根本就是和乐融融的一家人。
  晚渔回到秫香斋,没多久,冯季常过来请她进宫,“德妃娘娘和六皇子想见您,皇上说是好事。”
  她笑着应下,按品大妆,循例带着无病进宫。
  三夫人回房之后,忙着给各房的下人发放例银,全然依照晚渔定的赏罚制度。犯大错的,一个都没有,尽心当差全无差错的管事,则有三个。
  她因此眉开眼笑的,正高兴着,有小丫鬟来禀:“舅太太和表小姐来了。”
  三夫人立时蹙了蹙眉,随即却道:“先请到暖阁奉茶。”随后仍然忙着手边的事,细致地交代下去,才去了暖阁。
  甘太太和甘琳坐在暖如春日的暖阁之中,前者觉得被怠慢了,神色有些不悦,后者则是忐忑中有几分娇羞。
  三夫人在丫鬟婆子的簇拥下走进门来,笑吟吟地与甘太太见礼,“手边有些要紧的事,来迟了,嫂嫂勿怪。”
  甘太太见对方满面春风,气派十足,不免有些惊讶,想到如今地位悬殊,忙堆起了笑容,“又不是外人,你也太客气了些。”
  甘琳挂着甜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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