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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清风卷珠帘-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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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见万言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难为他,让他开了药就命锦绣送他走了,锦绣回来时已经止住了哭泣,眼眶红红的,嘴边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容,眼神中也有了一丝寄望。
到了九月董鄂氏生下了个女儿,听云惠说胤禛知道后即没失望又没有开心,不知是真的放弃了弘时,还是政务太过于繁忙。董鄂氏倒是宠辱不惊,出了月子就恢复了给福晋的请安,对上恭敬对下谦和,与以往无异。
今年冬天比往年都要冷,十月初就穿上了厚重的棉衣,到了十一月份滴水成冰,我们一众女眷都窝在了屋里,轻易地不动弹。
我倚在贵妃榻上,用铁钩子拨弄着火炉里的栗子,听着爆炭声,浑身懒懒的一点也不想动。吉官也拿一个铁钩子,随意的捅着炭火,火光照在吉官的脸上,好似两团胭脂,给吉官白玉般的脸上增添了一抹丽色。
吉官的手似乎被考热了,放下铁钩,笑道:“小时候就羡慕哥哥们,看他们整日在读书习武的,虽然苦了点,但也算是有个奔头,就恨自己是个女儿身,不能有一番作为。”吉官低下头露出了白皙的颈部,自嘲的一笑,道:“如今想想真是好笑,这大冷天的男人们还要跟外面拼死拼活的,咱们女人却能猫在家里享福。”
我也把手里的钩子放到一边,嘻嘻笑道:“这也就是深宅大院的能让你考上火炉,小户人家哪舍得这些碳,冻得哆哆嗦嗦的还得洗衣做饭,晚上男人回来了才点上火暖和暖和。”
吉官懒懒的在美人榻上躺了下去,用手支着头,满头的乌发落在雪白的手腕上,烛光下就是一幅国色天香的美人图。吉官半垂下眼帘,悠然一叹,道:“谁说不是呢,小时候阿玛哥哥们不回家,额娘从来不烧炭。怪不得都想嫁入富贵人家,便是做妾也是好的。奴才跟了王爷,被那些个小姐妹都羡慕红了眼睛。”
我也轻声叹息道:“哎,她们那是只见贼吃肉没见贼挨打,个人有个人的苦处,人活一世都不容易啊。”
吉官的被我说的情绪有些低落,声音闷闷的,“可不是,那些个都能平头百姓都能一家人和和乐乐的在一起,王爷已经一年没来奴才屋了,这几个月王爷不是巡查就是祭天的,奴才连想见王爷一面都难。”说着说着就有些哭腔了。
我刚想安慰吉官几句,锦绣就风风火火的进来了,一脸的惊恐之像,双手紧紧的握住衣袖,“主子,官兵把王府给围住了。”
我浑身睡意全无,一个挺身站了起来,一下拉过锦绣道:“怎么回事,你说清楚了。”吉官脸色苍白的躺在榻上,焦急的看着锦绣急于知道发生了什么。
锦绣呼哧带喘地道:“奴才也不知道,是小白子告诉奴才的,说是不光把王府给围了,就连后院也聚了不少的兵。他看情况不对赶快溜了出来,给奴才报了信,就去佛堂躲着去了。”
我一瞬间又重心脏停止跳动的感觉,内心的慌张失措不比锦绣和吉官少,如果胤禛惹怒了康熙都到了派兵围剿的程度,那他以后绝没有登记的可能性,难道是我的到来影响了历史的进程,可我并没有干政啊,难道是年氏影响了历史。我心思飞转,突然一个念头涌入了脑海,莫非是康熙已经死了。对于清中期的历史我所知无几,康熙活了多少年我根本没有印象,只是隐隐约约觉得上次见康熙时他已经有些垂死的病态了,人生七十古来稀,康熙今年六十九,清朝人的平均寿命应该没有那么长吧。
我理清了思路,赶忙问锦绣道:“小白子说那些官兵穿的什么衣服了吗。”
锦绣想了一想,道:“小白子说了一句,说是看穿着像是护军营的。”说完又想到了什么,立刻补充道:“哦,对了奴才还听小白子说了一下,似乎和护军营的衣服又不太像,都有黑色的外罩。”
我长长地舒了一口气,紧绷的神经瞬间松弛了下来,身子有些软,锦生赶忙将我扶住,我的心情又是激动又是紧张,还有一些兴奋。锦生似乎从我脸上的表情看出了什么,低低的‘啊’了一声,“难道是……”锦生没有将后面的话说完。
我点点头,拍拍她的手道:“骆姑姑和锦炫还在苏姑娘屋里,你去把她们叫过来。”
我坐在椅子上努力地平复时喜时怕的内心,夫贵妻荣,后妃的身份和一个王府格格自是天差地别,弘历以后也有机会出人头地了,只是胤禛变成了皇上,生杀大权在手,我以后伺候他更要小心翼翼了。
过了半个时辰,福晋身边的大太监黄兴过来,满脸的泪水鼻涕,打了个千道:“陛下驾崩了,嫡妃娘娘让两位娘娘赶紧换衣服,换好了衣服请未娘娘和苏娘娘去嫡妃娘娘屋里。”黄兴虽然满脸的眼泪,但是声音里不带一丝的哭腔,可见哭的也并不诚心。
我听到黄兴已经改口,心知胤禛确已即位了,心下才真的大定。锦绣服侍我换了蓝色的丧服,拆散了左边的头发用青绳系在辫梢,摘下了头上的首饰,换上了骨质的扁方,耳环也卸了下来,只用青线穿过耳眼。锦生从柜子里找出来一张厚厚的手帕,小声道:“这是原先皇太后国丧时预备下的,好些年了不知药性散了没有,格格先凑活用,奴才们抓紧做新的。”我拿过手帕,往鼻子底下一放,一会眼泪就流了出来。
“还能用,你和锦绣多备一些,到时候进宫少不了你们也得用。”我嘱咐锦生道。
出了门,吉官也换好了衣服,拿着一条手帕捂着脸,嘤嘤嗡嗡的哭个不停。我带着吉官还有骆姑姑去了福晋屋里。
福晋呆坐在椅子上,眼泪不断的往下流,她是正经的皇子福晋,平日里有机会觐见康熙,所以和康熙还是有些翁媳情分的。年氏坐在一旁,不住的用帕子擦着眼泪,年氏的肚子还没有显怀,只是身量稍微胖了点,不似以往的羸弱了。我心下暗想又是一个用了催泪药的,谁知年氏却越哭越厉害,竟然嚎啕大哭了起来,似是真哭,架势竟比福晋还要大,吓了众人一跳。兰英见一屋子的人都看向年氏,赶忙弯下腰小声的劝着年氏。
耿氏带着郭凉儿小跑着进来了,两个人虽然换上了丧服但还是一脸睡眼朦胧的样子,似乎睡下后被人叫起来的,一看福晋和年氏哭的凄惨,我和吉官脸带泪痕,也拿帕子一捂脸,稀里哗啦的哭了起来。
又过了一会李氏就来了,李氏边走边哭,众人都哭卖力,但也不敢越过了福晋去。李氏前脚进来,宋氏就跟着来了,虽然宋氏哭着进来,但看得出来她是在干嚎。
福晋见人都到齐了,用丝帕擦了擦泪水,清一清嗓子道:“都坐吧。”众人依次坐下后,福晋才又道:“汗阿玛驾崩,把江山社稷托付给了咱们爷。”福晋说到皇上驾崩的时候,一众女眷齐声大哭,表现的极为伤心,福晋也跟着抹了几滴泪,继续道:“如今皇上已经移驾宫里,咱们也不能在府里长住了。钦天监报上了日子,后儿个十五宜搬迁,咱们就搬到宫里头住去。趁这几天的时间,收拾收拾东西,定下要带哪个奴才进宫把名字报给我。”众人齐声称是,一边继续表现的伤心欲绝,一边打起了自己的小算盘。
福晋用帕子擦干了脸上的泪水,压下心中的抑郁,板起脸肃然道:“宫里有宫里的规矩,王府里的那一套不能带到宫里面去,进了宫主子奴才都有教习嬷嬷,把规矩都给我学好了。”福晋说完有意无意的看了眼年氏,年氏神色一僵,刚想说话,福晋就摆了摆手叫众人散了。
李氏虽然一脸哀容,眼中还是露出了些许的鄙夷快意,年氏在众人面前落了面子,若不是在大庭广众之下,只怕人人都要拍手称快了。
回到屋里把情况和锦绣她们讲了,锦生就急忙道:“这也就一天的时间哪收拾的了这么多东西啊。”
我揉了揉额角,道:“能收拾多少就收拾多少吧,贴身的衣物和一些银票收拾起来,剩下的留个人收拾好了一起带进宫。”
锦绣还没听我说完话就开始收拾了,翻箱倒柜的好不热闹,我笑道:“不着急,这些个东西慢慢来,我问了吉祥了,也就是女眷和近身伺候的先进宫,整个府要搬完了也得个半年的时间。咱们院里面简单,两个主子,五个奴才。福晋院里那么些个奴才,哪是一天半天就能定下的。”
锦绣翻了半天,一看到零零散散的家当头都大了,所幸放下了手里的活,道:“主子,院里的奴才您打算怎么安置。”
我看了看锦绣,又看了看锦生,略一思忖,对她们二人道:“小白子是太监,不进宫怕是就没了活路了,只是你们俩。”我重重的叹息道:“你们平日里服侍我也不易,王府里的阴私你们也见了不少,这宫里面比这不知可怕多少。你们若是不想进宫,一人赏二百两银子,自行归家吧。”
锦绣立刻跪下了,道:“奴才打小就跟着主子,主子去哪,奴才就去哪。”
锦生也跪下,哀求我,“娘娘待奴才好,奴才要伺候娘娘一辈子。”
我本来就离不开她们二人,但不想她们受苦才想着放她们回家,但见她们二人肯陪我进宫,心下大喜,一手拉一个,将她们俩扶起来,感动道:“好,难得你们肯陪着我进那龙潭虎穴。”
我吩咐锦生,道:“你去给苏姑娘提个醒,锦炫虽然张狂了些,但这几年被骆姑姑调教的不错,是个忠心的,带她进宫错不了。骆姑姑有家有口的在外面,怕是不想进宫,让她别强为难人家。”
锦生领命下去后,我又问锦绣道:“咱们那个帕子还有吗。”
“还有五六条吧。”锦绣回道。
我点点头,“去给宋娘娘送两条去,我看她只有哭声没眼泪,想是没有存货了。”
晚上消耗的精力太多,一躺到床上就睡着了,第二日一早天还没亮屋外就开始嘈杂起来了,吵得我睡不安稳所幸起来收拾东西了。
进府快二十年了,每年的赏赐和自己置办下的家当不少,只能先捡急用的收拾。过了晌午,骆姑姑进到屋来,看样子像是有话要说。
我放下手里的活,坐在一张椅子上,道:“这些年辛苦你了。”
骆姑姑热泪盈眶,跪下磕了个头,“奴才谢娘娘恩典,留奴才在外面养老。”
我和蔼的看着骆姑姑,抬手笑道:“起来吧,我已经叫她们给你包了封银子,够你以后用的。年纪大了就在家享享清福吧,别再给人做活了。”
骆姑姑颤巍巍的站起来,不住的用袖子擦脸,哽咽道:“娘娘对奴才的好,奴才永世不枉,奴才以后一天三炷香,求菩萨保佑娘娘。”
我抿嘴笑笑,“你有心了。明个我们就进宫去了,这满屋的东西还要靠你盯着收拾呢。”
“娘娘放心吧,奴才肯定把东西收拾好了给娘娘送进宫去。”骆姑姑向我保证道。
我环视着住了十多年的屋子,心下有些惘然,看着这里面的摆设不舍道:“住了这么久,说走就走了还有些舍不得呢。”我心下难过,眼眶有些湿润。
骆姑姑满是皱纹的脸,挤出一个笑容,“娘娘入宫做主子是该高兴才是。”
我透过窗户看着紫禁城的方向,天上层层乌云遮住了我的视线,我低声呢喃道:“或许吧。”
60、入宫
十五日一早就被锦生叫了起来,匆匆忙忙的收拾妥当;就赶到了院门口;福晋、年氏、李氏都已经上车了;我扶着一个小太监上了马车。马车里烧着炭火,厚重的棉布围在四周;暖和的催人入睡。我迷迷瞪瞪的靠在软垫上;不知过了过了多久,马车突然一晃开始前进了,我的身子也跟着歪了一下;从睡梦中惊醒了。我悄悄掀开窗帘;偷偷地往外看了一眼;王府门前的两只石狮子映入眼帘。冷风从缝隙灌入车中,吹得我眼睛生疼;马车一颠一颠的前行着,街上的商铺飞快的向后倒退,我的手僵在空中,窗帘随着颠簸从我手中滑落。泪水从眼角滑落,我用手掩住脸小声的啼哭着,我不知此生能否再见到宫外的景色。
从神武门进了皇宫,马车到向左一转,不一会就停了下来,一个小太监掀了帘子扶我下来。锦绣也从后面的马车上下来了,快步走过来轻轻的一福,就顺势搀着我,在我耳边轻声道:“刚在车上已有老嬷嬷给奴才讲了规矩,让奴才下了车就扶主子进屋去,教习嬷嬷在里面等着呢,学一下规矩就去给先帝爷守灵。”
锦绣扶着我慢慢的往屋里走,我看了看四周,奴才们一个个的低着头,束手站在墙边,从府里带进来的人都小心翼翼的扶着自己的主子,缩手缩脚生怕坏了规矩。我见没人注意这边,轻轻侧过头,极小声的问锦绣道:“锦生和小白子呢。”
“已经进宫了,跟行李在一起呢,说是晚上过来。”锦生低声回道。
到了屋里,一个穿着孝服的老嬷嬷一脸严肃的站在屋里,见我进屋行了一个蹲礼,道:“奴才钟氏请未娘娘安。”
我收敛了一丝愁容,强打起笑意,道:“起吧。”我对锦绣使了个眼色。
锦绣从袖里拿出了一个荷包,笑着对钟嬷嬷道:“有劳嬷嬷了。”钟嬷嬷接过荷包不着痕迹的颠了一下,有些下垂的眼皮眯了一眯,满意的收了起来。
钟嬷嬷收了荷包后说话的态度变得恭敬了些,教我规矩时也没有刻意为难,顺顺当当的就学完了粗浅的规矩。
到了乾清宫,一屋子太妃命妇跪在灵前,哭声一片好不热闹,福晋还有李氏都已经到了,我赶忙跪到李氏后面,想着年氏还没到,又跪着往后挪了挪,给年氏留出个地方。过了一会宋氏也到了,跪在我后面,帕子一捂脸哭了起来。耿氏,郭凉儿,吉官也都陆陆续续的到了,年氏还是没出现在灵堂,已经有些太妃开始往这边看了。
我心下微觉奇怪,怎么连吉官都到了年氏还迟迟不肯过来,按理说教导嬷嬷早就应该放她来哭灵了。又过了好久,我哭得嗓子都哑了,年氏才姗姗来迟,年氏一进殿好些个福晋命妇都朝她看去,有几个跪在后排的太妃也纷纷皱眉,倒是那些位份高的太妃们颇有定力,不曾分心一直在灵前哀泣。
年氏快步走到李氏身后跪下,立时就嚎啕大哭了起来,比太妃们哭的还要痛彻心扉,吓得我手一抖,帕子差点从手中滑落。李氏和嫡妃娘娘本因哭泣儿颤抖的身子抖得更厉害了些,似乎是在努力憋笑,我虽没有回过头去,但也能想到跪在我身后的女眷们是何种反应。
年氏不伦不类的哭灵,引得几个颇有身份的太妃都禁不住侧目,嫡妃娘娘见殿中的女眷都向我们这看,便招手唤来了几个嬷嬷,小声吩咐道:“年妃怀着龙子,孕中控制不住情绪,又忌操劳,把她扶回屋里好好养胎吧。”
年氏听了嫡妃娘娘的话,似乎有些不乐意,秀眉微蹙,原本布满哀容的脸更显悲伤,双目中露出了不满的神色,那些个老嬷嬷可不管年氏怎么想,还未等年氏张嘴反驳就连抬带拽的把年氏请出了乾清宫。
一众女眷哭过之后,回到乾西五所,路过年氏屋子时,只隐约听到年氏在屋中啼哭,边哭便道:“她们知道些什么,先帝是千古一帝,我哭哭还不行了。”说完又的哭个不停,小声的咒骂着什么,只是声音太小听不清楚。我和锦绣面面相觑,苦笑不止,这等犯忌的话就是听了也少不了一顿责罚。
乾清宫的一幕自然是瞒不过胤禛,听云惠说胤禛气得摔了个杯子,胤禛自然舍不得责罚年氏,只能拿教年氏规矩的老嬷嬷发作。
这老嬷嬷挨了责罚,心中很是不忿,整日里抱怨,宫中流言蜚语传播的速度不下王府,不到一日宫中就流传,年妃娘娘仗着皇上的宠爱,不肯学规矩,虽说尊卑有序,年妃理应在我之前到乾清宫,但是年妃规矩太差只得多留她学了许久,才敢让她去哭灵,谁知还是出了岔子。
宫人们飞短流长说的好不热闹,传到年氏耳中气得年氏大哭了一场,蜡黄的脸色暗了几分,似是身子又差了不少。嫡妃娘娘自是饶不了那个老嬷嬷,只是国丧期间有所顾忌,赏了一顿板子就赶出宫去了。
61、恩怨
一直听说太后和胤禛母子关系不好,但我原先无缘一见胤禛和德妃相处的情景;只是听说而已;进到宫里才知道不只是淡薄这么简单。
胤禛登基时太后也应跟着受礼;可太后不想给胤禛面子执意不肯。嫡妃娘娘就领着一众宫妃跪在屋内哭求太后受礼,太后始终板着脸不允;胤禛又派了一众王工大臣前来劝谏;皇后赶忙带着宫妃们躲到了屏风后。
只听一个男声在殿外道:“奴才胤禩恭请太后前行受礼。”
太后端坐在椅子上向外看去,盯着胤禩良久才道:“你是个好孩子先起来吧。”等到胤禩起身后,太后招手示意胤禩进殿。
太后眼眶红肿;看着胤禩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后道:“还是良妃有福气;生了个好儿子,不嫌母亲身份低微。”太后的话太过惊悚;一众嫔妃吓得忘了哭泣,嫡妃娘娘也是脸色一变。
嫡妃娘娘怕太后又说出什么惊世骇言的话,冲着宫妃们打了个手势,悄悄地带着我们从后门溜了出去,继续到乾清宫哭灵去了。
累了一天回到屋里,洗漱过后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的睡了半晌,只觉有人掀开帐子凑到我身边,道:“娘娘,年娘娘那里传了太医了。”听声音像是锦生。
我轻轻的“嗯”了一声,累了一天只想睡觉,不想再想其他的事情了,锦生的话并没有往心里去,只是随意说道:“她身子本就弱,又怀着孩子呢。”
锦生晃了晃我的肩,声音略大了一些,“娘娘,醒醒。”我眼皮沉重实在是不想睁开,只是听锦生话音焦虑才费力的睁开了眼睛,锦生见我醒了过来,才继续道:“年娘娘哭完灵就跟着陛下去了永和宫,不知说了些什么陛下就把永和宫的宫人都换了,年娘娘回来就不行了,招了好几拨太医来看了。”
我听了锦生的话才算是真的醒了过来,唯一思索,道:“兰英跟着去永和宫了吗。”
锦生摇头道:“没有,晚上回来的时候奴才看兰英一个人回来了,有些奇怪就去问了一句,兰英说本是该一起回来的,只是回来的路上遇上了皇上,听皇上要去给太后请安,就缠着皇上一起去了。结果回来就病了,听说是受了惊吓。”
我有些狐疑道:“皇上把她当心尖尖似的疼,怎会吓着她。”
锦生附和道:“可不是吗,奴才刚才趁乱年娘娘屋子外面偷偷听了一耳朵,只听年娘娘一直说‘怎么会是这样’。”
“怎么会是这样。”我玩味的重复了一遍,暗忖半晌道:“兰英没陪着去估计能留下一命,她又是年娘娘的心腹,等年娘娘好了保不齐能知道点什么,你去拿二百两银票给她,让她有了信告诉咱们一声。”锦生应了一声,替我掖好了被子,就下去了。
年氏身子不好又怀着孩子,也就一直在屋里歇着了,听锦生说整个人有些疯魔了,时不时的说些胡话,兰英听过后吓得连手里的药碗都给跌了,还把屋里的奴才都给轰了出去,只留自己在屋里伺候着,也不敢让太医报给皇上。
过了几日年氏思绪清明了一些,兰英才敢让人进屋伺候,她也闲了下来,找了个空把那晚的事告诉了锦生,锦生又学给我听,虽然是年氏病中的胡言乱语,但也能拼凑出个大概了。
那晚年氏听说胤禛要去永和宫,怕太后给胤禛难堪,便存着和胤禛共进退的心思痴缠着一起去了。到了永和宫太后依旧阴沉着脸,胤禛对她行礼,都侧过身子不肯接受,只是冷冷道:“奴才出身微贱当不得皇上大礼。”胤禛握着年氏的手一紧,年氏吃痛“啊”微微的叫出声来,太后更是不豫,狠狠的瞥了年氏一眼。
胤禛深吸了几口气,放□段,软言相求道:“儿子是有苦衷的,还望额娘体谅。”
太后转动着手里的念珠,不咸不淡的道:“奴才要给先帝抄经了,就不陪皇上了。”太后站起身来就往后殿走去,把胤禛和年氏留在殿中。
胤禛气的脸色发青,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紧握住年氏的手不停地颤抖,连话都说不出了。年氏轻轻的抚摸着胤禛的后背,替他顺气。
年氏看胤禛气苦,也跟着伤心,双目含泪,冲着太后大喊道:“太后,皇上也是您的儿子啊,您不能厚此薄彼啊。”年氏的语调很是委屈。
太后停下脚步,转过身一脸阴狠的看着年氏,突然间大笑数声,在空旷的宫室中显得尤为诡异,太后笑过之后,太后冷漠的道:“儿子,我这一辈子也只有两个儿子,大儿子死得早,小儿子在外领兵还未回来。”太后慢慢的走上前去,一脸的狰狞,吓得年氏往后退了一小步。太后走到胤禛面前,看着胤禛的眼睛道:“皇上是孝懿皇后的儿子,和奴才有什么关系。”
胤禛本来对太后怒目而视,听太后这么一说反而面有愧色的看着太后,嘴唇微动,似乎有话想说。太后“嘿嘿”笑了数声,转过身便朝后堂走去,胤禛猛的跪下,抱住太后的抱住太后的双膝,哭求道:“额娘,儿子错了,请额娘原谅儿子吧。”
太后不为所动,漠然的扒开了胤禛的双手,有些自嘲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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