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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清风卷珠帘-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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媒过去。”
锦灿有些心动,但还有些犹豫,扭扭捏捏道:“只是我公公年岁大了,怕是没人肯嫁过来。”
我有些无奈的扶额道:“你这说的什么混话,妾通买卖,一个玩意儿罢了,哪还需得她们同意。再说了你公公就这么一个傻儿子,若真是嫁过来生了儿子,讨得你公公欢心,以后这硕大的家产说不定就是她们母子的了。”我顺了口气,接着说道:“况且年岁大有年岁大的好处,老头一死,她的儿子继承了家产还不都是她说了算,怕是想要进府的人都要打破了头了。王府里这些年你也不是白混的,那些个小妾能不能怀上,生不生的下来,长不长的大,还不都在你一念之间。”
锦灿听了我的话,立刻兴奋了起来,想了半晌,一扫刚才的困苦,喜滋滋的道:“奴才明白了,谢主子提点。”
我正和锦灿说着话,骆姑姑急急忙忙的走了进来,上气不接下气的道:“格格,年福晋生了个哥儿,听太医说母子平安。”
我脸色一僵,锦灿和锦绣的脸色也变得不好,本以为这次年氏怀孕时忽喜忽悲的,产婆也是福晋特意安排的,大人孩子都会不好,谁知竟是母子均安,一时间屋内寂静无声,过了一会,我笑道:“她还真是命大啊。”我紧紧的攥着手里的帕子,意味深长道:“命大,怕是福薄啊。”
58、入宫
正月初二和初五宫中要办千叟宴,福晋虽不能出席;但是各府王孙公子都要进宫伴君;福晋不光要忙活过年的节礼;还要准备着胤禛父子进宫的朝服,整日累的够呛;若不是碍着规矩怕是要连每日的请安都免了。
一日请安过后;福晋单独留下我,我心下微觉奇怪,近来福晋忙的要死;怎还有功夫与我闲谈。我端坐在下首;等着福晋吩咐。
只听福晋清了清嗓子;道:“如今事多,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就直说了。”
我恭顺的道:“但凭福晋吩咐。”
福晋一派雍容华贵的样子,看着我笑道:“当初让你进府的时候看中的就是你的才气,以为你和年福晋一样的性格,没成想你倒是个安静的人,后来见你不骄不躁的样子,就想着你和宋格格一样只想守成了。往日你也不像李福晋她们似的整日蹦蹬,但一出手就刺激了李福晋,一幅鸳鸯图就借刀杀人结果了福宜。”
屋里都是福晋的亲信,我也不惊恐,只是低眉顺眼的道:“替福晋分忧是奴才的本分。”
福晋颇为满意的一笑,点头道:“你这孩子耐得住性子,比李福晋她们都聪明。”福晋脸上又染上了一层忧色,进而道:“如今年福晋平安生下了儿子,里三层外三层的防的又紧,人为的想让这个孩子去了是不大可能了,只能听天由命了。”说罢重重的叹了口气,接着道:“那个产婆的事虽然料理干净了,但有朝一日王爷疑心了,也是个麻烦,如今能靠的只有四阿哥了,你是他的生母,你怎么看。”福晋说道弘历口气也凝重了起来。
胤禛这几年对年氏越发的宠爱,让我想起来都有些心惊,若是再没有个人出来分胤禛的心,胤禛怕是真的要偏向年氏了。
我见福晋说的慎重,也知道这件事一个谋划不善就是满盘皆输,思来想去,沉吟许久道:“当初福晋和奴才商量让弘历藏拙,一是怕他风头太盛遭人嫉恨,二是怕王爷看他聪明对他寄予厚望,小小年纪就骄傲自满。后来五阿哥上赶着表现了一阵,吃了些亏也明白了过来,开始藏拙了。如今王爷虽然还顾着三阿哥长子的身份提点着他,但也不抱太大希望了,要不年福晋生了小阿哥王爷也不会如此的欢喜。长子不成材,幼子又太小,王爷膝下正好缺一个承欢的儿子,弘历如今也知道分寸,是时候露脸了。”我顿了一下歇口气,道:“天时地利人和如今占全了,等五阿哥他们反应过来再出手就晚了。”弘昼养在年氏那,被年氏教导的聪慧伶俐,原本胤禛看在年氏的面子上对弘昼颇为疼爱,但年氏生下福宜后,胤禛对弘昼就有些疏远了,年氏对弘昼虽然一如既往,但她身子不好,难免有照顾不到的地方,弘昼本就和耿氏私下有联系,见年氏对自己不那么关心后,和耿氏来往的更加频繁了,府里面除了年氏傻傻的被蒙在鼓里,其余的人都知道年氏养了只白眼狼。
福晋本还有点犹豫,听我这么一说也下定决心,道:“咱们俩是想到一起去了。”福晋有些累了,闭上眼睛,用手支着头道:“行了,你下去吧,弘历的事情我再想想,今就是让你有个心理准备。过了年就是千叟宴,全凭弘历的造化了。”
自从这日和福晋谈过后,我心下惶惶不安,食欲大减,饭菜往往动了两口,就叫人撤下去了,睡觉睡的更不安稳,只能整晚的点着安神香,香气稍有散去,我就会从噩梦中惊醒。
锦绣和锦生跟着寝食难安,还要打起精神来安慰我,一时间也消瘦了不少。锦生入府后调养的不错,早就不见当年瘦弱的模样,反而养出了婴儿肥。如今一劳累又瘦了下去,不过不像入府时那般干瘦,只觉清秀俊逸。
锦绣见我食不下咽,收敛了愁容,劝我道:“奴才知道主子心疼四阿哥,可是如今这形势四阿哥不争一把,可真叫人踩到脚底下了,现在满府的奴才都恭维着西配殿那位。四阿哥还不如拼上一把,就算比不过年福晋生的哥儿,让王爷高看一眼也是好的。”我想着弘历小小年纪就要如此谋算,不由得肝肠寸断,心里更把年氏骂了千万遍,恨不得立时把她杀死才好。
过了初五的千叟宴,我悬着的心总算是放了下来,弘历入宫侍宴进退得宜,皇帝问话也是对答如流,康熙对他颇为喜欢,赏了不少的玩意下来。弘历从赏赐品中挑了两锭曹素功亲制的紫玉光给我送来,我看着两锭墨泪水不自主的流了下来,虽说是心痛,但也有些欣慰,我的儿子长大了。
过了年之后好消息不断传来,一出正月董鄂氏就被诊出怀孕了,虽是弘时的嫡长子,但胤禛急着伴驾出行,也只是按例赏赐,没有太多的表示,对李氏也没有从新亲热起来,依旧和年氏好的蜜里调油一般,让众人不禁有些失望。
桃花刚刚长出了骨朵,胤禛就打算搬到圆明园去住一段时间,福晋和年氏必会随行,其余的女眷则是由福晋来决定了。
锦生早就听府里的奴才说过圆明园里风光秀美,里面豢养了不少珍禽异兽,比王府好了不知多少,听得有机会去园子里看看,一脸向往的看着我,兴奋的道:“格格,奴才听说王爷的园子建的很是漂亮,和天上的宫殿似的。”
我放下手中剥了一半的石榴,擦了擦手,道:“我也没去过,不过去了的人都说好,想来也是不差的。”鲜红色的石榴汁好似一摊血迹印在白色的手巾上。
锦生接过我没剥完的石榴,慢慢的扒着,一粒粒晶莹如红宝石一般的石榴子落在了雪白的瓷盘中,锦生道:“耿格格和宋格格都去过了,今年怎么也该轮到格格去了吧。”锦生眼睛一转,道:“奴才听说王爷打算带着四阿哥一起去呢。”
听锦生说到了弘历,我微微一愣,随即就平复了下来,微笑道:“一个园子有什么好看的,路上颠磴好几个时辰,住的又不如府里面舒坦。再说好不容易王爷福晋都走了,能松快松快了,何必再去园子里立规矩去。”
锦生听我一说,有些失望的低下头,准备再说些什么,见她如此,我微觉有些好笑,道:“王爷每次去圆明园,除了年福晋的孩子,这几个阿哥都没有随行过,说是怕误了学业,只是偶尔去几次给王爷福晋请安罢了。这次突然带上弘历,我心里有些打鼓,到时候我向福晋求个恩典,让你跟在弘历身边也算是有个照应。”福晋待弘历犹如亲子,断不能让弘历受到一点的伤害,我虽知我的担心有些多余,但不知为什么还是不能释怀。
锦生脸上的失望神色一扫而光,立刻抬起了头,不顾满手的果汁,开心福了一福,道:“奴才谢格格恩典。”
锦绣佯装恼怒的瞪了锦生一眼,笑骂道:“你个没良心的,只要有的玩立刻就把主子放在脑后了。”锦绣转头对我说道:“主子,您平日里都白疼她了。”
锦生见锦绣又拿她开心,对着锦绣不满的撅了撅嘴,一脸委屈的道:“格格,奴才不敢。”
我不在意的笑了笑,随即收敛了笑意,正色道:“我知道你忠心,不然也不敢把弘历托付给你。你这次去可别光顾着玩了,把弘历给我看好了。”
锦生郑重的点了点头,“奴才知道,格格放心吧,奴才定然照顾好四阿哥。”我见锦生说的慎重,才略微放下心来。
三月初胤禛带着福晋、李氏、年氏还有郭凉儿搬去了圆明园,我和几个格格留在了王府里。
一日下午,我和锦绣坐在窗前细细的挑着绣荷包的丝线,只听见‘哗啦啦’的声音,门口珠帘卷做了一团,锦生一阵小跑的进来了,脸上的表情有喜又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格格,刚才皇上去了园子里考校了四阿哥,皇上对四阿哥很满意,说是还要把四阿哥接进宫好好教导一番呢。”
我听了锦生的话大惊失色,猛的从绣墩上站了起来,手中的丝线也都掉在了地上,心中乱作一团,千丝百绪涌进了我的脑海,无数的问题想要问,却不知从何开口,一时间愣在了那里。锦绣也是惊得跌了手中的托盘,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锦生。
锦生见我们不说话,喘了口气,继续说道:“福晋遣奴才回来给格格报信,四阿哥要被皇上亲自教养了,这是天大的恩典啊。”
锦绣愣了许久终于回过神,眼中含泪,喜道:“主子,大喜啊,四阿哥得了陛下的青眼,总算是有了出头之日了。”
我看着锦绣和锦生欢喜的模样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心中的恐惧难以压制,苦涩道:“宫中哪是那么好呆的,一个王爷的庶子去给那几个小叔叔当伴读的资格估计都不够,进宫后怕是要被人欺负死了。”我说着说着眼泪止不住的留了出来,想到弘历进宫后的日子我泣不成声。
锦绣见我哭得肝肠寸断,也跟着抹起了眼泪,“主子,四阿哥是皇上接进宫去的哪会受苦啊,主子就是爱瞎操心。”锦绣转过头,有些责怪锦生道:“瞧你这么没头没脑的话把主子给吓得,你说清楚了,到底是怎么回事。”
锦生也收敛了脸上的喜色,正色禀告了起来,“今个一早皇上就到了圆明园了,奴才们都被拘在了各自的院子里不让随便走动,奴才跟在四阿哥身边伺候着,后来苏公公来找四阿哥,让四阿哥去给皇上请安。苏公公来的时候奴才听苏公公说王爷先让福慧阿哥给皇上请了安,但是福慧阿哥年纪小,见了陛下就哭闹不止,惹得皇上很是不快,苏公公一直嘱咐四阿哥让他注意些呢。奴才一直待在院子里,后面的事情就不清楚了,不过后来吉祥姑娘让奴才先回来告诉格格一声,四阿哥要被皇上接进宫去,等陛下走了就让四阿哥快马回来向格格请安。”
我越听越是心惊胆颤,浑身直冒冷汗,等到锦生说完再也坚持不住了,眼前一花就要往地上摔去,锦绣离我最近一把将我扶住,锦生也赶忙过来扶我,将我扶到了床上。锦绣一边哭一边给我顺着气,锦生也是双眼红肿,拿了一条热手巾给我擦脸。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痛心入骨,一言不发只是呆坐在床上落泪,吓得锦绣也不敢再哭了,只是安慰我道:“格格,身体要紧啊。奴才知道您是担心四阿哥,可奴才听说四阿哥前几个月在千叟宴上就入了皇上的眼,这次又是皇上亲点入宫的,必是不会受委屈的。”
锦绣也忍住哭泣,在一旁帮腔,“主子,皇上既然接了四阿哥入宫,自然是能护四阿哥周全。”
我哭得更加的厉害,声音沙哑而又凄厉,“伴君如伴虎啊,陪伴皇上哪是那么容易的。”
我哭的手脚冰凉,锦生和锦绣从箱子里找出了一条薄被给我盖上,我这边又哭又嚎的连吉官也听到了,赶忙带着骆姑姑来看我,见我哭的说不出话来吓得脸都变色了,倒是锦生机灵几句话交代了来龙去脉,把吉官她们打发走了。
我哭累了就在床上半梦半醒的睡了过去,噩梦不断,一会是弘历浑身是血的样子,一会是弘历触怒圣上被贬斥时的凄惨,我惊叫的从梦中醒来。
睁开眼,天已经擦黑了,锦生正在点蜡烛,橘红色的烛光照亮了黑暗的屋子。锦生见我醒了,赶忙扶我起来帮我更衣洗面,收拾妥当后,才道:“掌灯前四阿哥身边的吴太监快马回来了,说是四阿哥到了城门口了,绣姐姐听了衣服都没换就到府门口去接了。”
我活动了一下颈部的肌肉,抿了口茶润润嗓子,“辛苦你们了。”
锦生见我脖子难受,极有眼力劲的站到我身后帮我舒活着筋骨,乖巧道:“奴才们伺候主子应当应分。”
我看着锦生憔悴的小脸,叹了口气,道:“这深宫大院的,不仅主子苦,奴才们也苦,真不知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锦生看我淡然的样子,微微一愣,随后又坚毅的一笑,“奴才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奴才只知道忠于主子就够了。”看着锦生信任的目光,我的心也渐渐平静了下来。
正着说话,锦绣引了弘历进来,弘历见了我立刻行礼,叫了声,“额娘。”
我看着弘历冷峻外表,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哽咽道:“弘历,你把额娘瞒的好苦啊。”
弘历见我伤心落泪,一个箭步走到我身旁,拉着我的手,安抚我道:“儿子怕额娘担心所以一直瞒着额娘,是儿子不孝。”
我紧紧的握着弘历的手,生怕一个不小心我的儿子就会从我眼前消失,“皇宫里的人哪是好相与的,你怎么这么傻,削尖了脑袋往里钻啊。”
弘历眼中寒光一闪,声音了冷了不少,道:“论长三哥最长,论聪慧儿子不及五弟,要说宠爱儿子也不及福慧,论贵儿子及不上两个侧福晋的孩子。”弘历眼睛一眯,波澜无惊的脸上闪现过一丝的无奈以及愤恨,随即又恢复了淡然的神色,“今日拜见玛法,小弟都能排在儿子前面,儿子若是再不争上一争,以后这个王府就真没儿子的地方了。”
我摸了摸弘历日渐成熟的脸,苍然泪下,“是额娘没用,连累了你。”
弘历温柔的看着我,万丈雄心都化作开朗的一笑,道:“如今儿子得了玛法的青眼,看谁敢再瞧不起咱们娘俩。”
我既心疼又欣慰的看着弘历,道:“到了宫里要自己小心啊,我和你额涅都帮不了你了。”
弘历坚定地点了点头,道:“额娘放心吧。”我又拉着弘历嘱咐了好久,直到小太监进屋来催,才依依不舍的让弘历进宫了。
过了几日胤禛派了人来接我去圆明园,还没安顿好胤禛就过来了,我赶忙放下手里的东西迎接胤禛。等胤禛坐定后我端过一杯茶,笑着赔罪道:“奴才来的匆忙,没带什么好茶过来,只能委屈王爷喝奴才平日里喝的茶了。”
胤禛轻轻的啜了一口茶,“无碍。”
胤禛淡淡的问了我几句最近过的怎么样,随即话锋一转,脸上虽有一丝笑意,却也有些不豫,道:“弘历这孩子以前看着平平庸庸的,今年突然就开窍了,在汗阿玛面前进退得当,回话也都又自己的主见了,是个可造之材。”
胤禛和和尚活佛混久了,说话也爱打机锋了,我越想越觉得好笑,强忍住笑意,道:“弘历从小就老实,如今长大了开了窍也不过是些小聪明,哪比的五阿哥聪慧,就更不提福慧阿哥了,奴才听说小阿哥都开始说话了。”
说起福慧胤禛脸上的不快一扫而光,笑意真诚了一些,道:“福慧是个好的。”
我也在一旁陪笑,恭维道:“弘历到时候还要多向两个弟弟学习了。”胤禛听我说到两个的时候眉心微微一动。
胤禛用手拍着腿不知在想些什么,过了一会才笑道:“弘昼虽然聪明但也太皮了点,弘历性子稳重进宫陪汗阿玛最合适。”胤禛果真更忌讳弘昼进宫,怕弘昼讨了康熙的喜欢,对福惠造成危险。我看着胤禛偏心的样子,只能在心底轻声叹息,面子上依旧是恭顺谦卑。
到了四月初,康熙又到了园子,一众女眷除了福晋都呆在各自的小院里怕冲撞了圣驾,过了晌午苏培盛带了一个面生的小太监过来,小太监一进门就尖声道:“宣雍亲王格格钮钴禄氏觐见。”
我心里一突随即反应过来是皇上宣召,慌里慌张的跪下行礼,只是不知这礼节对不对。锦生心思灵巧立刻给我找来了一件万字暗纹蓝色的旗袍给我换上,将头上的首饰全都卸下,换上了几只紫色蔷薇绢花插在了头上。
到了桃花坞,只见殿内站了不少宫女内侍,一个暗红色衣服的老人坐在主座上,胤禛和福晋陪坐在一旁,我低着头不敢乱看,只用余光在屋里寻觅了一圈,弘历并不在屋里。
我跪下后,行了三跪九叩的大礼,请安道:“奴才钮钴禄氏请陛下圣安。”我的声音有些颤抖,紧张的手心冒汗,我努力地压抑着内心的惧意。
“起来回话吧。”康熙轻声说道。康熙的声音嘶哑,有点有气无力的感觉。
我站起身来,恭敬的站在一旁,凝神屏气,生怕惹得康熙不快。我低着头似乎听到康熙轻轻笑了一声,道:“姓钮钴禄,哪个旗的啊。”
“奴才是镶白旗的。”我毕恭毕敬的道。
康熙轻声‘嗯’了一下,紧接着问道:“是长白山的钮钴禄还是英额门的。”
康熙这么一问,我有些发懵,我都不知钮钴禄氏还有这么多讲究。我努力地回忆着我家的历史,慢慢的有了点印象,似乎出嫁前听阿玛讲过。我一边回想着模糊不堪的记忆,一边道:“奴才老家是长白山的,祖上是阿陵阿拜颜这一支的,原在镶黄旗,祖父时迁到镶白旗的。”当年阿玛讲家族的来历时,我就当个故事听,很多细节早就忘得一干二净了,只记得个大概,阿陵阿拜颜这个名字还是阿玛强调了好多次,才能想起。
康熙对我的回答颇为满意,笑的声音大了一些,嗓音也不那么沙哑了,“原来和孝昭皇后还是本家呢。”康熙看着胤禛和福晋笑道:“你们皇后额涅家里出来的人,可要好生对待。”
福晋脸上挂着得体的笑容,道:“未格格是汗阿玛亲赐下来的,儿媳自是要好好待她。”
康熙有些惊讶挑了挑眉,说道:“哪年的事啊,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康熙看了一眼身边的太监,那太监哈着腰,道:“回皇上,奴才也不记得了,不过要是陛下亲赐的起居录和内务府都会有记载的,回去一查就知道了。”
我听着康熙和小太监的对话,心里闪过了一丝的悲凉以及无奈,当年的那道旨意,康熙早就忘到了脑后,但却改变了我的一生,我至今都能背出上面写的每一句话,皇上却一丝的印象也无,真是何其可笑又可悲。
屋外红日高照,空气中充满了槐花的香气,芬芳馥郁,水岸边种满了依依的杨柳,白色的柳絮在这春日里飘荡在空中,我的命运犹如这柳絮一样,一阵微风吹来便要抖上三抖,半点不由人。
康熙上下打量了我几眼,道:“看这样子像是个有福的,你先下去吧。”我赶忙跪下行礼,到退出殿外。退出殿外后,胆子大了一点,见没人注意我,我微微抬起了头,飞快的扫了康熙一眼,将康熙的样子看的清楚了一些,心下有点失望,不过是一个糟老头子。
我浑身的冷汗被风一吹,连打了几个寒颤,快步走回院里,换好衣服,康熙的赏赐就到了,我又跪下谢恩。
59、驾崩
月底胤禛又要陪康熙出行,我在园子里住了没几天就回府了;春日里来回来去的折腾;回到府里就上火了满嘴起泡;赶忙招来万言。
万言一进屋就吓了我一跳,万言眼神空洞无光;眼底一片鸦青;一脸的病态,胡子也刮得乱七八糟,下巴上还有几道血痕。我一个机灵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忙问道:“怎么回事;搞得如此狼狈。”
万言的眼眶瞬间就红了;别过头去用手擦了擦流出的泪水,请罪道:“微臣失礼了。”
我来不及责备他;赶忙招呼他坐下让锦生给他端了杯去火的凉茶,万言喝了一大口,闭上眼睛想掩饰住内心的伤痛。万言最近瘦了不少,原本合体的官袍穿在他身上都有些逛荡了,内里的衬衣也从袖口露了出来,我略看了几眼只觉料子粗糙,似是生麻的做的。
万言叹了口气,缓了缓神,解释道:“拙荆前几日生下了一对双棒,就丢下微臣和刚出世的孩子走了,微臣一想起这些年情分,心里就不好受。本来想请几天假,但太医院人手不足,请假的折子被驳回了。”
锦绣见万言难过的样子,心中很是难受,眼泪都掉了下来,“万大人,您节哀啊。”锦绣一看到万言进来时憔悴的样子就慌了神,见万言说的伤心眼泪更是忍不住了,一滴一滴的往下落。
我见万言心不在焉的样子,也不难为他,让他开了药就命锦绣送他走了,锦绣回来时已经止住了哭泣,眼眶红红的,嘴边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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