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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骑警驯夫记-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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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门一开,见到的山寨中人多了些,估计是来告状的。郭凯见众人开始信任自己,心里很高兴。
  没等山寨众人喊冤,却见一个四十来岁的妇人挤进人群,跪到地上:“大人,民妇宋祁氏早年丧夫,去年儿子成婚后不幸病故,家中只剩我和儿媳闵氏。谁知儿媳不守妇道,收养野汉子,败坏家风,恳请大人严厉处置。”
  通奸在古代可不是小罪,郭凯便追问道:“奸夫是谁?”
  “奸夫前半夜来,后半夜去,民妇委实不知是谁。大人只需把那□□抓起来严加拷打讯问,自然就一清二楚了。”
  于是郭凯命人把闵氏带来,她果然招认奸夫是王赖子。但是她又说道:“王赖子是婆婆的奸夫,与我有什么相干?我因为多次斥骂他,才触怒了婆婆,故而把脏水泼到我头上。昨日听说来了一位青天大老爷,我便劝婆婆不要再做苟且之事,不然我便要告上公堂,谁知她今日一早就来个恶人先告状。”
  婆婆冷笑道:“你是妙龄少妇,如花似玉,我已有了一把年纪,哪有奸夫来找我?望大人明察。”
  婆媳两个针尖对麦芒,在公堂上争得面红耳赤。
  郭凯喝住二人,命人把王赖子拘了来,同来的还有听到消息的宋家其他兄弟亲族。
  王赖子大声呼冤:“小人一向安分守己,从未踏进宋家门槛,无论婆婆还是媳妇,都与我毫无干系。这一定是她们婆媳积怨甚深,才妄言诬我清白 ,万望大人替我做主。”
  郭凯冷笑:“一个村子里有上百个男子,她们不诬陷别人,却偏要诬陷你?”
  宋家人听明白了原由,有人举证说曾半夜在家门附近遇见过王赖子。因他们的宅子离得都近,也不知他去的哪家,当时不知有□□没多想。这样一提,也有人想起清早见过王赖子,郭凯喝令左右行刑,于是他不敢不招。
  “小人愿招,闵氏年轻貌美,受不住寂寞,却因三年孝期未满不得改嫁,屡次勾引小人,后来便与其通奸。”
  “呀呸!”闵氏气得杏眼圆睁:“你个泼皮无赖,怎的信口胡说,我若做了半点苟且之事,就让我不得好死,天打五雷轰。”
  堂下众人议论纷纷,有说婆婆的,有说儿媳的。
  自古清官难断家务事,这没凭没据的确实不好判断。郭凯疑惑的眼神看向了爷爷,郭老朝他一摆手:别看我,带兵打仗我行,断通奸案可不是我强项。
  郭凯扭头看向陈晨,低声道:“你看这……”
  陈晨亮晶晶的目光与他对视一眼,微微点了下头。郭凯心里马上轻松了,晨晨真是老天派给我的贤内助,看来她已经有办法了。
  陈晨转头对衙役说:“大人有令,去外面寻些石块、砖头进来。”
  众衙役不太明白,要上刑咱们有的是刑具,不必这么折磨犯人吧?但是大人的命令不可违抗,还是有两名衙役出去捡了些砖头瓦块回来。
  陈晨道:“闺阁之内的暧昧之情,很难分辨的一清二楚,也无需仔细分辨。□□虽未判定,但奸夫确认无误。你们婆媳看着也是忠厚老实的人,只是被奸夫蒙骗,一时误入歧途。这都是王赖子的罪过,与你们无干。如今堂上有砖石之物,你们自行将王赖子击毙,就可以结案了。”
  婆媳二人面面相觑,犹犹豫豫的不敢上前。
  郭凯朗声道:“你们不用害怕,一切自有本钦差做主。”
  婆媳俩这才捡起砖石对着王赖子投掷。媳妇闵氏都是用双手捧起大石头,用力砸下去,恨不得把他砸成肉泥。婆婆祁氏却只捡小砖小石,对着王赖子的屁股、大腿等处投掷,而且不用全力。
  陈晨忽然抽出一个衙役的佩刀扔到地上:“砖石作用不大,不如用刀吧。”
  闵氏跑过来捡起佩刀,却又因没有杀过人不太敢去砍。
  陈晨冷笑道:“够了,情妇是谁已经明了。祁氏,王赖子若不是你的奸夫,你为何手下留情,偏袒与他。若是他真的与你儿媳勾搭成奸,只怕你早就将他恨入骨髓,恨不得痛打一番呢。”
  祁氏无言以对,只得招出实情:她徐娘半老,风韵犹存,与王赖子勾搭成奸,却被儿媳撞破。
  这一桩案子刚破,郭凯按律法判了罪。堂下听审的人群中就走出一个青年,他规规矩矩的拜倒:“青天大老爷明鉴,求您为小民做主。”
  郭凯见他本分老实,语气也放和缓了些:“你有何冤屈,但说无妨。”
  “小民没有冤屈,只求大人帮忙断一件事情。”
  原来,此人叫丁醇,今年二十六岁。自幼丧母,与父亲丁三相依为命,上个月父亲去世,他继承了全部家业。有一天,一位年过花甲的老人突然登门认亲,说自己是丁醇失散二十多年的生身之父。
  丁醇不敢冒认,就带他来到大堂上请县太爷明断,朱县令最后断定他就是丁醇的生父,于是领回家奉养。可是,一个月过去了,丁醇却觉得他不像自己的亲爹,听说来了位断案如神的钦差大人,他就想让大人帮着断一断。
  老汉被带到县衙,把之前说与朱县令的话重复一遍:“小民是个郎中,多年游方行医,二十六年前,我妻生下一子,因碍于生计难以养活,便托接生的李婆婆于于甲子年四月二十日抱给了丁三翁家。”
  郭凯眉头一皱:“老人家好记性呀,几十年前的事还记得一清二楚。”
  老汉回答道:“大人有所不知,当初我把亲骨肉送给别人也是出于无奈。因此,我便把这件事记在了医书上,上个月偶然翻开医书才发现。大人若不信可传李婆婆或查对医书。”
  郭凯命人带来李婆婆,她证实道:“丁醇确实是在出生的那天由民妇抱给丁三翁的。”
  衙役呈上医书,陈晨接过来放到郭凯面前的案台上,与他一同查看。果然,发黄的医书扉页上写着一溜小楷:甲子年四月二十日,李婆婆抱子送丁三翁家。
  郭凯拧着眉瞅瞅堂下众人,人证物证俱在,貌似是真的,不过总觉着哪里别扭呢?要不然像民间传说的来个滴血认亲什么的。
  陈晨略一思量,已经看出破绽。为了给足郭凯面子,她没有出声,只拿桌上镇纸压在医书上方,用惊堂木压住医书下方。
  在旁人看来,这个钦差的随从不过是帮大人压住医书而已,可是郭凯一低头却发现了端倪。原来,古人写字是竖排,被她这样一压,郭凯看到的镇纸下方是李婆婆,惊堂木上方是丁三翁。
  李婆婆、丁三翁……
  郭凯突然明白了,激动地在案台后面抓住陈晨的手。
  陈晨吓得赶忙抽回手,有宽大的案台挡着,别人是瞧不见什么,但爷爷坐在侧面呢。她不好意思的抬眼看过去,发现郭老正笑眯眯的瞅着他们俩。陈晨走到三步之外,笔直的站好。
  郭凯咳了一声,问:“丁醇,你父亲去世时多大年纪?”
  “六十六岁。”
  “李婆婆,你多大年纪?”
  “六十二岁。”
  郭凯把惊堂木一拍,喝道:“大胆刁民,竟敢冒认儿子,还不从实招来!”
  老汉连呼冤枉,郭凯问道:“我问你,这医书的字可是你亲手所记?”
  “确确实实是我当时写的,没有半点虚假。”
  “哈哈,你耍的这个小聪明并不聪明。我再问你,多大年纪才能称翁婆?”
  “那还用说,起码也要六十花甲,这是三岁小孩都知道的事啊。”
  “那么,可有四十岁称翁,三十多岁称婆的么?”
  “没……”老汉战战兢兢,头冒冷汗,只得如实交代了这次诈骗的经过。
  原来,这是个好逸恶劳、穷困潦倒的土郎中,那天闲游到丁家门前,见里面正在办丧事,细细一打听,说是丁三翁病故。丁醇是个忠厚老实的人,父母都离世,没有其他叔伯,家境又好,便起了这个歹心。他串通李婆婆,伪造了医书记载,想侵吞丁家的财产。
  众人拍手叫绝,郭老捻着胡子连连点头,二郎从小有勇无谋,如今在媳妇的帮衬下竟能断案如神,做爷爷的自然高兴。
  吃过午饭,郭老就带着随从回老家了。郭凯苦留爷爷住几天,老人说:“你们也不是来游山玩水的,还有正事要做,我在这里反倒添乱。再说我只喜欢咱们郭家庄的水土,在这里也不舒坦,你们也不能只顾着破案,生重孙子也是很重要的事,切记、切记!”
  午后又来了击鼓鸣冤者,一个老丈揪着他家女婿,说他们夫妻吵架,女儿回娘家住了几天,昨晚自己将女儿送回去。老伴不放心,今早又让老丈去瞧瞧,谁知女婿却不承认昨□□子回家的事。老丈里里外外找遍他家,不见女儿,邃猜测是女婿把女儿杀害。
  要确定那女人有没有回家却也不难,当时是黄昏时分,街上行人众多。堂下听审的当即站出来几个,说见着女人回家了。
  年轻男人本就瑟瑟发抖,这下更是体如筛糠,直接招供了。
  昨晚妻子回来后,老丈人训斥了他几句,他在晚上变本加厉的对妻子拳打脚踢,警告她以后不准回娘家。谁知半夜妻子上吊死了,他害怕罪责,吓得手忙脚乱。头脑一热,便把妻子尸体丢到隔壁寺院菜园的井中。
  郭凯命衙役去打捞,谁知没有女人尸体,却打捞上来一具和尚的尸体。众人费解,查问小寺庙里的其他几个和尚,都说不知情。
  案情陷入僵局,郭凯命人再次打捞,这回把井里翻了个底朝天,只打捞上来一只绣花鞋。
  陈晨盯着绣花鞋良久,又抬头观察了一下寺院周围的环境,说道:“去女人家里,再拿一双绣花鞋来,放在郊外,此案可破。”
作者有话要说:  能猜到陈晨怎么破案不?!

  ☆、巧妙破奇案

  傍晚时分; 埋伏在绣鞋附近的衙役回来了,同时带来泼皮无赖单老混和失踪的少妇。
  少妇见到父母嚎啕大哭; 诉说了前后经过:“昨晚爹爹走后; 相公便对我拳打脚踢,扬言再敢回娘家就打断我的腿。他把我按住□□一番就蒙头睡去,我越想越觉得活着没意思; 就穿戴整齐到堂屋里上吊。不知为何没有死; 醒来后却是在一口井里,井水不深我只湿了衣服。我突然不想死了; 就在井底呼救。后来有一个和尚把绳子扔给我,说拉我上去。可是我在水里冻得瑟瑟发抖,根本抓不住绳子。然后我听到有人与和尚说话; 再然后和尚被人用绳子栓着系到井底,我就被绑牢系上地面。谁知这无赖竟然搬起石头砸死了井底的和尚,还逼迫我与他一起离开。在村外的土地庙里……他……他……”
  少妇红着脸大哭,不用说大家也知道什么事情了; 她大哭了一通接着说道:“他要我跟他走,我为了稳住他就说自己丢了一只鞋没法走路,让他出去寻一双鞋来。我本打算趁他离开时逃走,谁知这厮竟然把我绑在柱子上。呜呜……我以为自己没希望回家再见爹娘了,谁知他就回来了,带了一双我的鞋子,然后就有衙门的官差大人闯了进来。多谢青天大老爷救命之恩,不然,小女子就再也见不到爹娘了。”
  一家人抱头痛哭,连连给郭凯磕头。
  无赖单老混也只得招认,那天他本是去寺院蹭顿饭吃,管菜园的和尚让他帮忙救人也就帮了。谁知救上来个美貌小娘子,他顿时就起了歹心,用石头砸死和尚,把少妇带到土地庙里奸污了她。少妇让他出去找鞋,他在野外乱转哪能找到鞋子,却突然见田间小路上有一双红绣鞋,高兴之余也没多想就带回庙里,却被暗中跟踪的衙役一举抓获。
  真相大白,众人唏嘘不已,看似毫无头绪的案件竟然就这样轻松破获。百姓们对郭青天的敬仰如巍巍太行岿然屹立,对他的赞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绝。
  郭凯心里美滋滋的,走在街上都踱起了四方步,耳畔萦绕的都是老百姓的夸赞声。陈晨倒没有多大高兴劲,买了菜径直回去做饭。
  吃过晚饭,二人分别沐浴过后,陈晨抱着换下的脏衣服去洗。郭凯紧跟在她后面来到庭院里,在她面前可不敢托大:“晨晨,歇歇吧,明日我雇个浆洗婆子来做这些活吧。”
  “不用,我不累。”陈晨淡淡的声音清凉如水。
  郭凯心里有些不踏实了,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惹她不高兴:“你不高兴么?晨晨……”他伸手拉住她手腕,却被陈晨甩开:“你要真是看我辛苦,就帮我把水提上来。”
  “好。”郭凯应声跑到井台上,用辘轳摇上来一桶水,哗地一声倒进大木盆里。
  陈晨把衣服按进去,打上皂角揉搓起来。
  夏天的衣服本就单薄,领口开得又低。陈晨带来的男装不多,白天要穿,晚上拴上院门没有外人,索性穿的女装。
  郭凯坐在井台边转着手里的木桶玩,从这个角度刚好看到陈晨领口处一片雪白,沟壑与丘陵相映,赏心悦目。
  “晨晨,我知道没有你这些案子我都破不了,都是你的功劳。应该称呼你为青天才对,你太聪明了。”
  晨晨低着头,无声的一笑。
  我哪有那么聪明,不过是普通人罢了,在警校上学的时候,最喜欢看古代破案的书籍,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难怪古人说艺不压身,多学点东西备着穿越还是挺不错的。
  “郭凯,我不在乎什么功劳不功劳的。也不是很聪明,只不过听老人们讲过些类似的故事罢了。杀人也好,通奸也罢,无非是那几样手段而已。我在想,这里的女人们生活的太苦了,动不动就被逼得上吊,在京城的时候,似乎没有听说过。而且,她们还不会保护自己,你瞧今天大堂上我让那个女子与丈夫和离,她还惊恐成那样。宁愿死都不愿和离么?”
  “嗨,这还不明白。山野蛮荒之地,自是男尊女卑的更厉害些。京城是天子脚下,民风也更开化一些。再说当年九王妃那趟子事一出,一般老百姓也不敢打骂妻子了。”
  “九王妃?什么事居然影响全京城?”陈晨手里没停,却抬起头看向郭凯。
  郭凯本来正盯着人家胸口瞧,这样一来只得把脸撇向一边:“亏你还是京城人,连这么出名的事情都没听说。前些年,有个醉鬼喝多了酒回家打老婆,竟是打断了一条腿。那女人爬回娘家见爹娘最后一面,说不想活了。偏偏那老两口只这一个女儿,自是十分不舍,抱头痛哭。醉鬼追到岳父家里揪着女人的头发往家里拽,老两口跟在后面大哭。大街上乱作一团,阻挡了九王妃的轿子。她听说事情经过之后,命人痛打醉鬼,做主让他们和离,又让大夫看好了女人的腿,把她许配给九王府一个忠厚老实的鳏夫。听说后来生了几个孩子,日子过得不错。后来,九王妃说谁家女人无错而挨了重打,只管到她那里告状,必定给做主的。”
  陈晨不断点头:“若是我也会这么做的。”转念一想,自己的身份怎么能和九王妃去比,邃笑道:“是我乱想了,恐怕就是有这个心也出不上这份力。”
  郭凯提着桶又去井里打水:“这也未必,九王妃像你这么大的时候,也是寄人篱下呢。妻凭夫贵,将来若是夫婿居高位,你说的话自然也有分量。”
  陈晨未置可否,低下头去静静搓洗衣裳。她没有太高的理想,只不过希望能为老百姓做点有用的事。她此刻根本想不到,将来的某一天,她身边的女人都因为她而过上幸福的生活。对于打骂老婆的男人的处罚,比九王妃还要高明,让人拍案叫绝。
  夏日的夜晚有几丝凉风袭来,明月当空,照着院子里一双人影。辘轳发出吱拗吱拗的声响,与远处如黛青山里的鸟鸣相映,是一派安静宁和的田园风情。
  “我帮你洗吧,这一天你都是站着,还要跑去外面查案。回到家就忙着做饭、洗衣,比我辛苦多了。”郭凯单手拎了水桶过来,倒进旁边一个闲置的大木盆里。
  “也行,这些我洗过了,你在清水里涮一下,涤去皂角的泡沫就可以。”陈晨的确觉得有点累,胸口和小腹涨涨的,总觉着或许是大姨妈要来拜访了,自打来到古代,大姨妈竟是从来没来过呢。
  郭凯接过衣服摁到水中,忽然疑惑道:“诶?怎么只有我的,没有你的?”
  陈晨不好意思的说道:“你只把这些涮出来就行了。”
  郭凯没明白其中深意,抢过另外几件衣服:“我不累,都洗了也没问题。”
  “不用……”陈晨伸手来抢,二人撕扯间一件大红的衣服落到地上,郭凯捡起来竟觉得有几分熟悉。
  那颜色、那布料、那鸳鸯戏水的图案……分明就是初次相见时被自己扯出来的肚兜么。
  郭凯嘴角翘起,坏笑着看向陈晨,白天还彪悍断案的女警此刻已经红透了脸,见郭凯这样瞧她更是脸如火烧,索性一甩手进了屋子:“你都洗了吧,我不管了。”
  “呵呵呵……”郭凯朝着她的背影笑道:“晨晨,我们圆房的时候你就穿这一件啊,我会很有激情的。”
  陈晨没理他,心中暗道:呸!我就不穿这一件你也很有激情。
  转念一想,想这些干嘛,又没打算嫁他。
  晚上,二人一个睡东屋,一个睡西屋,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眠。在京城的时候都是一个人睡,最近几天多了一个人倒没觉得什么,怎么如今身边少了一个人反而睡不着了呢?
  于是,郭凯就盼着回京城,快点把这边的事情打理好,回去把她接进郭府,就可以夜夜春。宵了。这样一想都觉得爽快至极,到那时还不是活神仙一般的日子。
  吃早饭时,二人就在讨论今天会有什么新案情。陈晨道:“我想这两天太行县的人都知道新来的钦差很厉害,应该不会有人在现在作案了。你还记不记得那天咱们看到的男人被剪根而死,他那媳妇被打得皮开肉绽也咬着牙不肯招,很有可能是冤枉的。或许今日她就会来鸣冤。”
  升堂之后,果然见那个女人被山寨中人搀扶着来到大堂,诉说自己晚上一直睡觉,谁知早晨醒来就见相公倒在门槛上死了。
  郭凯问当时去现场的衙役:“当时屋内可有血迹?”
  “没有。”
  “那就说明不是其妻所为,不然怎么会没有血迹。”
  死者家人都来听堂,他母亲道:“血迹可以抹去,大人怎么能断定崔氏没有把屋内血迹抹去?”
  郭凯点头:“不错,屋内的血迹可以抹去,屋外的自然也可以。当时本钦差也在场,犹记得死者头朝里、脚在外,可见是从屋外往屋里跑,凶手必定另有其人。”
  郭凯严厉的目光看向死者家人,正好瞧见其母亲脸色刷的一变。
  心中暗叹陈晨机警,注意到这样一个细节就可轻松破案了。
作者有话要说:  文中案子参考古代各朝经典案例,加工改变而成。最近貌似写案情很多,接下来会简写破案,重归言情。
感谢s2s2s22009送的霸王票,是这篇文收到的第一个,很惊喜哦。

  ☆、莫说不在意

  从死者母亲开始; 细细盘问张家上下十几口人。按理说没有母亲对儿子下毒手的,可是刚才堂下的一群人里只有她脸色变了; 其他人都没什么异常。
  郭凯重点问了死者与母亲的关系; 才知原来不是生母,而是继母。而且这个继母还带了一个女儿来到张家。
  因是闺中少女不便出门,所以堂下站着的人里面并没有她。于是郭凯命人把张老夫人带下去; 把张家女儿带来。
  “你母亲已经全部招认; 现已押入大牢,你若老老实实招供还可免去皮肉之苦; 如若不然,左右上刑。”郭凯板着脸恐吓她。
  张女被捕头带到大堂,已经吓得腿脚发软; 被惊堂木一拍噗通一声跪到了地上。如今听郭凯说母亲已经招了,也就不敢隐瞒。
  “民女随母亲改嫁到张家,长兄欺我非亲生之妹,屡次调戏。母亲只当他年少轻狂; 娶了妻子也就无事了。所以前些天给他娶了嫂嫂,谁知那禽兽半夜入我房中,竟说是嫂嫂没有我漂亮,已被他下药睡死。他……呜……他强占了我的清白,我拿起床头剪刀欲寻死,谁知他却挺着那东西说我得了便宜卖乖,我连死都不怕了,还怕什么,一怒之下剪了那祸害。继父不在家,我跑到母亲房中哭诉,她出去一趟见哥哥已死,索性擦了院中的血迹,赖到嫂子身上。”
  张女泣不成声,连连磕头:“大人,都是我的错,与我母亲无关,大人放她走吧。”
  张母被带回堂上,见女儿如此情状也就明白已经招了。母女俩抱头痛哭,郭凯见事出有因,也就按着律法从轻判决了。
  郭凯突然想起那天山匪洗劫张家的事,就想替张家追回财务,谁知山寨中却有三个人站出来说张家老爷原是个恶霸,又与朱县令有勾结,霸占了十几户人家的良田,房屋。
  此事细查了一天,确认属实,郭凯这才明白为什么张家被抢了也不来告状。
  返还了各家的土地,房产,众人都高兴不已,马上就有三家子从山寨搬回来,住进自己的房子。
  之后来告状的是沈长福,郭凯觉得这名字有点耳熟,后来才知道就是那天在客栈吃饭时听别人提到的,那个被人霸了妻子、财产,告状又告不赢的人。
  这事处理起来一点都不难,郭凯带着沈长福直接去了城东那所大宅子,户主宗玄及一班恶奴不敢阻拦,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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