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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朱门有女-第1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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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轻的一句话,却像雷霆一般响彻在众人耳畔,大家不知道是被镇住,还是期待着犯人的上场,屏住呼吸,鸦雀无声。
在这样万众瞩目的时刻,一个身穿囚衣的男子被狱卒压着上来,他的身体略显单薄,走路微微有些踉跄,脸色青白,泛着病态暗沉,就像他的眼神一般,阴鸷而冷然,让人不敢直视。
尽管沦为阶下囚,他显然并没有丢掉气节和傲骨,瘦削的脊背挺得笔直,迈出的步伐像是经过尺子丈量过一般标准,从容自然,仿佛他赶赴的是一场华丽的宴会,而不是刑场一般。
大概是被他气势所压,先前还有些不客气的狱卒缩手缩脚起来,不敢用力禁锢,只是围着让他先前走。
突然,魏泰在经过判桌的时候,步履一停,抬头看过去。狱卒这才发现他正阴狠地看向萧恒,吓了一跳,那位如今是皇帝跟前的红人,哪容得他人冒犯,狱卒几番衡量之后,还是觉得这个将死之人更加没有威胁力一点儿,便毫不客气地推了他一把,粗声粗气地说道:“看什么看,快走。”
魏泰被推得一个踉跄,转过头,淡淡地看了那狱卒一眼。只是那一眼,就让对方打了一个激灵,苍白着脸后退了好几步。果然是久居高位的人,尽管如今要被处决,光是眼神都能让人心生胆寒,只觉蝼蚁一般渺小。
萧恒坐在上方冷眼旁观,对于魏泰压迫感十足的目光熟视无睹,他与魏乾仇深似海,如今魏乾即将被判决,他心中快意的同时,又有种尘埃落定的释然。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能够和他抢意儿了。
“萧恒。”
魏泰突然叫了他一声,让他微微侧目,眯着眼看着已经一脸平静的魏泰,不知他的葫芦里卖得是什么药。
似是看出他眼中的戒备,魏泰轻蔑地嗤笑了一声,抬眼看了刚刚那名狱卒,让他从怀里拿出一方锦帕,可以看出那方锦帕已经有些年头,被洗的有些发白,应该是被常用的缘故,边缘有些磨损,中间还有些暗红的痕迹,应该是曾经沾过什么东西。
萧恒一看这方锦帕就沉下了脸,先不说那绣在锦帕小角的意字,光是看到上面暗红的污渍他也能分辨出来,这分明是那次还是定王的魏恪生辰的时候,泰朗从元意身上夺过去的锦帕,他当时不知,还和元意闹出了一场误会,故而印象深刻得很。
魏泰眉头微微一挑,露出一抹笑容,下巴一抬,让狱卒把锦帕交给萧恒,“你把这锦帕还给意儿,本官这也算是物归原主了。”
萧恒盯着魏泰看了许久,才伸手拿了锦帕,面色阴沉如水。
看到他不开心,魏泰愈加开怀起来,若不是带着镣铐,他几乎要击节大笑了,“今生输给了你,如今本宫先走一步,下一世比你抢得先机,意儿不会再属于你。”
萧恒脸上的阴云尽散,终于笑了出来,“本官劝你安心上路,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就算是下辈子没有他,意儿也不会眼瞎地看上魏泰这个无德之人。
狱卒们看到萧恒不欲再多话,极有眼色地催促着魏泰离开。魏泰挣脱了他们的推搡,大笑迈步走去了断头台,目光凛然地扫了一遍台下观看的众人,露出一抹嘲讽至极的笑容,“魏乾,就算你杀了本宫,本宫还是名正言顺的正统!”
旁边的狱卒脸色大变,连忙踢了他后膝盖一脚,压着他按在下去,“老实点儿,不许乱说话。”
回应他的是魏泰快意的大笑。
萧恒把视线从魏泰的身上收回,落在手上的锦帕,目光变换不定,许久之后,默默把锦帕放在袖回里。
太阳逐渐上移,最终到了日上中天,午时到了。萧恒的目光有意无意地在下方被官兵阻拦的看热闹百姓身上扫了一圈,唇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从签筒中拿了一个签牌,“午时已到,斩!”
朱笔写着斩字的签牌被丢在地上,早在一旁侯立多时的刽子手举起明晃晃的屠刀,阳光一阵闪烁,看似缓慢实则迅速地斩下去。
然而,就在这扣人心弦的当口,远处突然飞来一支箭羽直直地射中刽子手的手腕,哐啷的一声,屠刀落地,惊得下边的百姓一阵慌乱,他们像是无头苍蝇一般横冲直撞,甚至有人想要越过守卫的官兵跑到刑场里面,场面一时混乱起来。
萧恒眼中暗光一闪,“来人,抓刺客!”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一群不知道藏在哪里的官兵突然冒了出来,把观看的百姓团团围了起来,本来还想着浑水摸鱼的此刻不再隐藏,纷纷拿出刀剑与赶来的官兵交手起来。
萧恒走下判桌,来到魏泰的身边,“想不到你的部下倒是忠心得很,可惜跟错了主子。”
魏泰恶狠狠地看着他,觉得他脸上的笑容异常地刺眼,“你怎么知道他们今日会来劫法场?”
“很简单。”萧恒微微一笑,心情大好地给他解释,“你部下在回京途中劫过一次,溃兵而逃之后就再无动作,如果要救你也只有今天行动。”
魏泰一脸灰白,无力地闭上了眼睛,“本宫终究还是计输一筹。”
萧恒扯了扯唇角,没有再说话。当对一个人恨不得除之而后快的时候,越是在最后关头越是不会放松。不能亲手处置魏泰已经是萧恒心中的遗憾,如今他要处决,他自然容不得一丝一毫的轻忽。
他等这一天已经等了许久了。
下边的官兵都是萧恒亲自带出来的铁血军,比之魏泰残留的游兵散勇强上不止一点儿半点儿,因此不过是半个时辰的功夫,一百多个刺客全部都被镇压下来,被绑上缰绳押在萧恒的面前。
萧恒满意地笑了笑,对黎简点了点头,“全部压下去。”
黎简抱拳领命,拖着一群心如死灰的太子余党离开,之前还喧闹的场地的顿时空寂下来,就算是看热闹的百姓,也不敢再次靠近。
这时候有一小吏来禀,“萧大人,您看时辰已误,还要不要……”
萧恒冷眼横了过去,那小吏脖子一缩,立马就不敢说话了。萧恒冷哼了一声,回到判桌坐下,“重新叫一个刽子手过来,继续行刑。”
那小吏忙不迭地点头哈腰地下去,没过多久,另一个膀大腰圆的刽子手扛着大刀上来,萧恒重新拿了一个签牌,“斩!”
随着他的话音落下,是利索刀风声刺破而起,不过是眨眼的功夫,魏泰的项上人头应声落地,血溅三尺。
萧恒站起身,看了许久,闭了闭眼睛,再次睁开是已经恢复了平静淡漠,“收敛入棺,好生安葬了吧。”
397萧恒封侯
萧恒又进了一趟宫里,把法场的情况和皇帝汇报一番,又处理了太子遗党的一干事物,直到傍晚时分才回到家。
因为怀孕的关系,元意挨不得饿,便和鸿奴早早地吃了,让人给萧恒留了饭,正好热着,她连忙让下人上菜,等着他吃完,才关心地问道:“怎么现在才回来?”
“出了些意外耽搁了。”萧恒并没有多说,怕太血腥吓着了元意,扶着她在榻上坐下,笑问道:“今日在家里做什么了?孩子乖不乖?”
元意温柔地抚摸着小腹,浑身弥漫着母性的光辉,“孩子很乖,没有闹腾,得以和鸿奴读了一天的书。”
累了一天回来,听着家里长短顿时全身都轻松了下来,他像是没骨头似的躺在榻上,有一句没一句地与元意说着话,直到元意咦了一声,突然没了声响,他才看过去,看到她手中拿着的锦帕,眸色一深。
元意一边说话,闲着无聊玩着他的手指,不经意间一方老旧的锦帕飘了出来,只需一眼,她就认出了这方锦帕,“这个怎么在你这里?”
“魏泰给我的。”萧恒淡淡的说了一声,声音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绷。
“他死了?”元意玩弄着手中的锦帕,神情意味不明,轻飘飘地问道。
见她终于问出来,萧恒的心紧绷了起来,“对。”
萧恒设想过很多遍,在元意听到魏泰的死讯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愤恨、高兴、激动或是释然或是难过,然而都没有,她的神情清淡,似乎听到的是不相关人的消息似的,眉头一抬,淡淡地哦了一声,把腊梅叫了进来,“把这帕子烧了吧。”
腊梅虽然有些好奇,但也没有多问,拿着帕子无声地离开。注意到萧恒的沉默,元意忍不住微微一笑,抵着他的额头,戏谑地问道:“从远,你这样是吃醋了?”
萧恒眉头一抬,按住元意的脑袋摄住她的嘴唇,直到她的双眼变得迷离才松开,“你整个人都是我的,我才不会吃醋。”
元意把脸埋在他的胸膛上,低低地笑了出来,“是是是,从远最大方。”从刚刚说完,却又不可抑制地大笑起来,萧恒只觉胸腔一阵阵鼓动,连心都变得温暖起来,宠溺地看着乐不可支的元意,一脸的无可奈何。
不管是突厥人求和还是处置废太子,这些事情都一一了结,京中的气氛顿时轻松了起来,宴饮游乐,络绎不绝。而朱家和萧家经过此事更是向京中权贵证明了两家在皇帝心目中的地位,萧朱两家的大门又开始了车来车往,热闹非凡。
对于这些见风使舵、趋炎附势之徒,不管是谁都不会有好眼色,但是又不能轻易开罪这些人,只能找借口。萧家以元意要养胎而拒绝了宾客的拜访,朱家则是以老太爷身体不适为理由闭门谢客。
朱家的老太爷朱卫律的身体很硬朗,那些借口只是敷衍外人的借口,但是朱家确实有事要关门处理,对象正是被突厥王泰朗当做诚意叫出来的元怡。
前几天皇帝把元怡交还给朱家,让朱家自行处置,依照家法,元怡处以死刑也不为过,但是张氏苦苦哀求要留她一命,朱常仁虽然是族长,但是也不忍心处死自己的亲生女儿,以至于和朱卫律僵持了下来。
最后还是得知实情的元意让萧恒回朱家一趟,亲自向老太爷求情,老太爷才看在萧恒的份上网开一面,不再要求处死元怡,而是让她在家庙中剃发修行,一生不得出庙。
知道这个结果,元意向萧恒感叹了一声,“如此也好,若真是让元怡死了,爹爹这辈子怕是都生活在愧疚当中。”
听了安陵的传话,朱父对此结果也是极为满意,气色也好上了许多,元意总算松了口气。
这一日,鸿奴去了正院,元意得闲便歪在榻上看书,萧恒一反常态地早早回来,眼中不掩喜色,抽掉她手上的书本,笑眯眯地说道:“我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元意上下打量了他一眼,好笑道:“看你乐得,究竟是什么事啊。”
萧恒竟然玩心大起,神秘地笑了笑,“你猜。”
元意满脸黑线,抽了抽嘴角,“我怎么猜得到。”
大概是看到元意吃瘪的模样很有趣,萧恒笑得愈发欢乐,在她额心偷了一个香吻,笑道:“皇上同意让我卸任都督一职,留在京城了。”
这个惊喜实在太大,元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呆呆地看着他。
萧恒眼中的笑意加深,“我早就有此打算,不过不知皇上是否应允,现在得了确切的答案才告诉你,是不是很高兴?”
“这……你不用为我牺牲至此。”元意感动不已,连话都说不连贯了,她早就知道萧恒又是瞒着她,但是他说到时候再告诉她,最近因为事情多给忘记了,没想到猝不及防之间竟然听到了这个惊喜。
萧恒留在京城,最重要的原因怕是为了陪她待产,不然也不会放弃这样权名双收的好职务。想到这里,元意心里顿时难受起来,“你何必为了我放弃这么多,不值得。”
“值不值得可不是由你来判断的,傻意儿。”萧恒温柔地抚摸着元意发红的眼角,温声笑道:“只要我觉得值得就行了。我此生的期望并非功名利禄,只想和你携手到老,把鸿奴和你腹中的胎儿养大成人,这样的日子已经是上天的恩赐。”
看到元意依旧郁郁,萧恒摇头叹笑,“你怎么突然间傻了起来,我留在京中又不会一事无成,皇上还离不开我呢。同样是位极人臣,京中地方都是没差的。”
“你都先斩后奏了,我能把你怎么着。”尽管她对官场不怎么熟悉,但也知道京官和一方都督差距还是很大的,“萧从远,你真是一个大傻瓜。”
萧恒低低地笑了起来,把元意搂在怀里,亲昵地蹭着她的额头,“两个傻瓜凑在一起,正好天生一对。”
看着他笑眯眯得好似偷腥的猫一样,元意扑哧一声笑了起来,两人的视线碰撞,在空气中缠绵,这样心有灵犀的甜蜜时刻,外界的一切都成了多余。
夫妻两才刚刚谈好对未来的规划,才过了几天,就被一个巨大的欢喜给砸的昏头转向起来。
原来把内忧外患都处理妥当的皇帝终于心情大好,这才想起了晋阳战事中的诸位将士还没议功,便喻晓重臣进行讨论,经过探讨之后,终于出炉了奖赏结果。
根据各位将士的杀敌情况进行例循加官,并没有什么值得惊奇,值得一提的是,萧恒手下的萧全、黎简、陆靖辉等人因为在战事中表现突出,各自都被正式封以武职,至于其他将军,也论功行赏,皆大欢喜。
这些军功奖赏中,最让人惊讶的就数萧恒的封赏,皇帝竟然让他一举封侯!在圣旨下达的时候,举朝哗然。有史以来以战功封侯的并不在少数,像永宁伯霍家,当初是因为追随太祖,成为开国功臣而得以封侯,故而京城的侯府并不在少数。
朝臣惊讶的最大原因,是因为在开国之后,出了皇后娘家加恩封侯,再也没有异性臣子得以封侯,所以萧恒此番凭借军功被皇帝封为定国候,才显得特别得震撼人心。
并不是没有人上书表示抗议,但都被魏乾给驳了回去。之前萧恒当暗卫头子的功劳不便列出,但是他作为晋阳都督的功劳却是显而易见的。大败突厥,杀敌数千,捕获重要人质,最后还促成了突厥成为大魏的属国,光是前几项就已经战功赫赫,更别说最后一项,一个属国的分量一点儿也不轻。这一些列的功劳摆下来,就算是要反对也哑口无言。
于是在彪悍的功劳之下,萧恒封侯成了铁钉钉上的事实。
萧恒没想到皇帝会给他这样的封赏,惊得好半晌都没回过神来,最后还是一旁的萧朔捅了捅他的腰,他才反应过来接旨,把惊讶压在心底,聚集精神送走传旨太监和闻讯道喜的访客,直到乌金西垂才被萧朔提进书房,两父子开始密谈。
儿子得以封侯,萧朔若是不高兴那是假的,这毕竟是光宗耀祖的大事件。但是他觉得太过玄幻了,萧恒还年轻,如此轻轻松松地封侯,太过匪夷所思了些。
于是他终于按捺不住地问了萧恒,“这是怎么回事?”
萧恒也正晕乎着呢,毕竟他的功劳虽然大,但是奖赏也不一定只有封侯一个途径,本朝难以封侯,也难怪大家都惊讶。
他思量了许久,对上萧朔询问的视线,才半惊半疑地说道:“该不会是因为我辞了都督一职,皇上给我的补偿?”
萧朔拧起了眉,从远的功劳加上他和皇帝的情分,这样解释也算说的通,说不定是皇帝对他放权的补偿。
他的眸子一转,想了更深一层。抬眼看到萧恒还在皱眉沉思,微不可查地叹了一口气,“既然是皇上恩典,你只需接着,日后尽心为皇上办差,为国效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萧恒神色一凛,“儿子明白。”
如今多想无益,反正皇上也不会开这么大的玩笑,轻松得到了许多人一辈子都奢求不到的高位,说起来他还算是赚了。忙碌了一天,萧恒总算露出了愉悦笑容。
398无知是福
萧恒回屋里,元意正在烦恼。
丈夫被封侯,作为妻子自然是面上有光的事儿,如此一来,萧恒因她而耽误了前程的自责也能少了一些,不管怎么说,都是皆大欢喜的事儿。但这不是没有烦恼,封侯就代表着繁琐的礼仪和前来庆祝道贺的人情往来。肚子里的孩子好不容易才刚保住,她只想安静地养胎,可不想再折腾。
听到元意甜蜜的烦恼,萧恒不由失笑,点了点她的额头,“傻瓜,又不是非得你出去应酬,何必烦恼。”
元意有些犹豫,“真的不用?会不会太过狂妄了些?”
“怎么会,你如今身子重,其他人也可以理解。”萧恒知道元意不喜交际,如今这般重视并非是为了出什么风头,只是担心给他招了非议,心中更是一暖,亲了亲她的脸颊,温声道:“有娘亲招待着,你无需担心。”
元意勉强放下了心,到时候人多杂乱,她可不想去冒这个险,这时候她才有心情谈起方才的圣旨,“皇上还赐了宅子,我们要搬过去?”
再次得说明一下,在京城这个地界儿,宅子可不是你想建就建的,光有钱还不行,还得有权。根据你在朝的品级和家世高低来限制府邸的占地规模,像朱家,因为是累世大族,府邸的占地面积是不用说了,不用打听朝上有什么人,打那儿经过都要尊敬上几分。而萧家就次上一等,家里发迹还是靠萧朔,府邸也是中规中矩罢了,少了些底蕴。但是随着封爵旨意赏赐下来的宅子,据说是前朝的王府,早就收拾出来等着皇帝恩赐呢,这下萧恒就捡了一个大便宜。
萧恒沉吟了一下,他倒是没有想到这一茬,以后他毕竟是侯爷了,若是一直住在这里也不太妥当,“先缓缓吧,让人把宅子收拾好,等你把孩子生出来再说。”
元意低头看了看圆滚滚的肚子,这时候确实不适合搬家,等到她生完孩子,再坐月子,怎么着也要到来年六月,确实是不急。
于是她便放宽心,继续说起家里长短,这一次说的是自家儿子鸿奴的教育问题,“鸿奴也三岁了,是不是要请西席开蒙?”
萧恒在心里合算了一下,落地算一岁,过年算一岁,说起来鸿奴确实已经虚岁三岁,已经到了开蒙的年纪。如今意儿正怀着孩子,没那么多精力来照看这个半大孩子,“行,我去打探打探。”
他寻思着要去找找岳父大人,他学问好,知道的文人也多,必须得找个合适的人选呢才成。
看到萧恒若有所思的模样就知道他已经上心了,元意满意地点了点头,捻起一块梅子送进嘴里,满足地眯起了眼睛。萧恒也顺手吃了一块,脸上差点儿就皱成了包子,一褶一褶别提有多好笑了。
“怎么这么酸。”
元意投给他一个废话的眼神,怀鸿奴那会儿又不是没有过,少见多怪。萧恒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敬畏地看着那碟子梅子,前几日元意嗜辣,菜桌上一片通红,他跟着吃了差点儿没上火,而元意却跟个没事人一样,吃得津津有味。
大家都纳闷儿了,都说酸儿辣女,元意这又是吃酸又是嗜辣的,肚子里就算是男还是女?
元意正吃着梅子,突然觉得浑身不得劲儿,抬头一看才发现萧恒正盯着她的肚子猛瞧,那架势恨不得有个透视眼看个清楚明白似的。
任谁被人这么看都会别扭,元意也不例外,抱着肚子后退了一些,警惕而责备地看着他,“你要干嘛?”
萧恒尴尬地咳了一声,总不能说他在怀疑她肚子是双胞胎吧,他敢肯定,一说出来肯定得到意儿一通的鄙夷。于是他机智的转移话题,“跟你说个新鲜事,陆家的姑娘,如妃的妹妹你认识不?”
元意配合地转移了注意力,点了点头,“知道,她怎么了?”
这位姑娘她当然认得,极为没眼色,不会说话也就算了,性子也不怎么好。上次在宮宴上还是她多嘴才把她推在泰朗的面前,虽然知道不能怪她,但是终究是起了导火线的作用,对于这个人元意怎么也喜欢不上来。
萧恒一脸的幸灾乐祸和鄙夷,他向来不怎么理会女人长短,这会子露出这样的表情,看来也是恼了那位陆姑娘,只见他说道:“前几日被皇上收进宫里了,还只是末品答应之流。”
元意惊呆了,话说这个陆姑娘的亲生姐姐还是从二品如妃呢,姐妹共侍一夫,地位还相差如此之大,还真是怪异得紧,“皇上这是……”实在是太重口味了吧。
显然是元意脸上的鄙夷的表情太过明显,萧恒也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撇开皇帝的身份不谈,魏乾还是他志同道合的好友,萧恒觉得有必要替皇帝洗白一下,于是一脸郑重地解说道:“皇上也不至于稀罕她一个小姑娘,这不是不知道她的身份么,要是知道,也不至于会发生这种尴尬的事。要我说也是陆姑娘太……”他的声音顿了顿,觉得恬不知耻这个词说一个女人太过了些,毕竟正常的大家闺秀不会做出她那样的事来,他终究还是换了一个词,继续道:“太不知礼节了,宮宴那天撞见了皇上,有了些牵扯,皇上才把她纳进宫去。”
萧恒说的有些含糊,大概是不想说出腌臜事儿污了元意的耳,但是元意也不是傻子,联想到宮宴前焦急的宫女和脸色异常的陆家母女,也能猜出大概是陆嫣姑娘和皇帝发生了些什么。
这个猜想在第二天得到证实,她把八卦小灵通腊梅招来一问,立马就知道了从萧恒那里不能得知的真相。
事情是这样的,宮宴那一天陆嫣姑娘提早进宫去见了宫里的如妃娘娘,大概是知道陆嫣之前在鸿奴生日宴上的放肆表现,她被如妃严厉地批评了一通,陆嫣向来是被宠着的主儿,负气之下就跑出去了,好巧不巧的是,她还遇上了皇帝。
心比天高,命比纸薄,说的就是陆嫣这种人。在鸿奴生辰宴的时候就受到了元意的刺激,对于元意把好处都占尽了显出了极大的妒忌羡慕恨,她也想要有个位高权重和疼她爱她的夫君,但是以她依仗后妃起家的家世来说,根本就不可能。如今进宫还被亲姐姐教训,她自然是委屈,在御花园偶然遇到了龙章凤姿、玉树临风的皇帝,若是不心动,那是假的。
所以在她的设计之下,她一个不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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