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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朱门有女-第1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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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问还好,一问魏乾的嘴角又抑制不住笑了出来,“无情这次干得不错,完全在咱们计划之内。”
萧恒露出一抹兴味,眼中闪过一抹凌厉的暗芒,“泰朗怎么样了。”
看到萧恒脸上熟悉的笑容,魏乾忍不住抖了抖,萧恒这小子蔫坏蔫坏,小心眼的很,若是被他记恨,到头来怎么死都不知道,那突厥王泰朗就是一个例子。
“泰朗本来身体有损,回到突厥后已经去了大半条名,之后又劳心劳力,据无情的罪行折子,泰朗只剩下最后一口气了。”
泰朗的情况会如此糟糕,这是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的。他得到了大魏军队的帮助,对付国内的反叛势力易如反掌。但是事情就是这么巧,在关键的一战中,他再次受伤,叛军首脑趁乱逃离,战局也随之重新陷入僵局。除此之外,他的两个儿子赤那和腾格里塔拉开始内斗,争夺下任大王名额,消耗不断,不仅整个突厥生灵涂炭,连他的身体也因为气极也日见一日地差了下来。
可怜的泰朗至死也不知道,他所遭遇的一切都是萧恒算计的后果。不管是叛军首脑的窜逃还是他的再次受伤,就连赤那和腾格里塔拉内斗的升级,也有叶无情煽风点火的缘故。早在他们出发之前,叶无情就得到了魏乾和萧恒的指使,用尽一切方法让突厥内耗,如今看来,效果显著。
看到萧恒不掩得意畅快的模样,魏乾有些牙痒痒的,忍不住说了他一句,“看你得瑟的,这下终于可以报仇了吧。”
他绝对有理由相信,这小子能够想出这个折腾突厥人的茬,是为妻报仇的缘故。若真是为国考虑,早该在突厥人到来的时候就提出来了。
想到这里,魏乾心里越发不平,他和从远多年的感情竟然还比不上一个女人,再看他时顿时觉得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察觉魏乾目光有异,萧恒心虚地摸了摸鼻子,捧起茶盏,认认真真地喝了一口,一副在认真品茶的模样。
魏乾飞给他一个白眼,“你还待着朕的地盘干嘛。”识相点儿,趁早滚蛋。
萧恒睁大着一双邪魅的桃花眼,纯洁而无辜地看向魏乾,“皇上,微臣要等媳妇。”笑话,到外边被灌酒,和在这里承受皇帝的阴阳怪气,他还是觉得待在这里比较舒适些。
魏乾被他一副理直气壮要赖在这里的模样气得一笑,这天底下也只有萧恒敢这样在他的理政之所等媳妇了吧。
“随你,朕是管不了你了。”魏乾颇是无语,对于萧恒的无赖显然是无可奈何。萧恒媳妇确实在他媳妇宫中,他总不能把人给撵出去吧。
萧恒似乎不知魏乾的无奈,朝他露出一抹真诚而感激的笑容,差点没让魏乾被茶水给噎着。
好在皇后也是不喜欢热闹的性格,没过多久就有小太监进来禀报夫人们的聚会散了,萧恒松了口气,他都不知道喝了多少杯茶了,再等下去,肚子非得爆炸不可。
“不知定国候夫人何处?”萧恒开口问了一句。
那小太监看了看正在看奏折的皇帝,又看了看萧恒,觉得今天的皇上和定国候之间的气氛怪怪的,但他不过是一个小太监,不敢揣测,于是恭恭敬敬地回答:“回定国候的话,定国候夫人去拜访淑贵太妃了,大约还要一些时间才能出宫。”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小太监觉得定国候的脸色有些发青,担心殃及池鱼,立马低头退了出去。
魏乾哧的一声笑了出来,幸灾乐祸地看着萧恒,提高声音喊道:“来人呐,给定国候上茶。”
最后的最后,在灌了一肚子的茶水之后,萧恒才终于等到姗姗来迟的元意。元意看到他,大吃一惊,“你怎么进宫了?喝了多少酒,脸色这么难看。”
萧恒有苦说不出,在御书房的丑事还是不要告诉意儿的好,故而半真半假地解释道:“我闲着没事,便进宫接你,被押着喝了几杯酒。”
元意顿时感动,嗔了他一眼,“我又不是三岁小孩,要你接什么。”
虽然嘴上自此说,但是脸上的笑容显露出来,她心里很受用就是了。萧恒心里的那点儿郁气也没有了,牵着她的手,笑眯眯道:“你是我媳妇儿,接你回家算得了什么,咱们甜甜蜜蜜,让别人嫉妒去吧。”
他回头看了一眼皇宫,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来。


409说亲风潮

自从嫡皇子出生之后,京城渐渐地变得热闹起来,元意除了偶尔去柳清扬和颜少筠府上窜门,大多数时间都是避居在府中带孩子。然而才没多久她的清闲日子就到头了,因为萧恒的缘故,不少人找上了她的门路,竟然想让她当媒人。
不久前定国候上折子,请求设置拱卫司,帝允之。不过是短短一个月的功夫定国候像是变戏法似的凭空变出了一队编制侍卫,各个本领高强,素质过人,宛若训练许久的精兵似的。只有少数人人知道这些人的来历,但在旁人询问之时都是三缄其口,讳莫如深,让这新设立的拱卫司变得神秘起来。
除此之外,不少家中有女的官员通通激动了,因为这群侍卫大部分都没有成亲!这可是定国候直辖的部门,明晃晃的天子亲卫,不把握机会等同于白混了一辈子的官场。
短短一个月之内,京中的官媒前所未有地忙碌去起来,来回奔走地说亲相看,连空气中都弥漫着淡淡的喜意。
才大半月的时间,元意就被络绎不绝的来客给折腾得瘦了一圈,之前的怀孕残留下来的脂肪都消失无踪,她本来该高兴的,但是看着镜子里憔悴不已的女子,她怎么也笑不出来。
因为萧恒是拱卫司的指挥使,拱卫司侍卫的终身大事怎么也有话语权,不少人看中了这一点,便走了元意的关系,想让她做媒,把自家的女儿成功地嫁过去。
活了两辈子,她还真没当过什么媒人,同时她也没什么乱点鸳鸯谱的爱好,这简直是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偏偏在当时普遍的价值观里,媒人可不是什么人想当就当的,不是身份地位高就是家中长辈,故而请一个外人当媒人,那是对那人身份的认可。所以元意还不能露出丝毫不高兴的神色,反而要好声好气地招待着,不然人家还以为她不识好歹,结了仇怨。
饶是元意再好的耐心,也忍不住不耐烦起来,“看看她们带来的都是什么人,不是扭扭捏捏就是矫揉造作,没一个上得了台面的,让我怎么昧着良心替她们做媒,我是那种贪图金银珠宝的人吗。”
气呼呼地扫了一眼方才来客放下来的珍珠宝镯,越发生气,袖子愤愤一甩,樱桃立马就走上来把东西带下去,免得让她越发火大。
浅碧也陪着元意看了大半月,感同身受,因为她同为暗卫的原因,火气更大了些,语气愤愤,“虽然暗卫如今地位高涨,但大部分都是家世清贫,那些大家族大概看不上,就算是有看上的还能找到夫人面前的,也就那些不上不下人家的庶女,也难怪品貌不好了。”
元意回想了这些天的来客,果然如浅碧所说,难怪家中的庶女都教养得不成样子。她虽是庶女,当初也是当成正经儿的姑娘养大,所教所养和元怡也没什么差别。若是差一等的人家,庶女的地位也就比奴仆高上一点儿而已,品貌和气度自然就差了一层。
看她实在生气,浅碧也不忍,提议道:“夫人,要不和侯爷说一声?”
“不用,他已经够忙了,不必事事都麻烦他。”
元意想都没想就拒绝了,新成立的部门总有一大堆的事情要忙,再加上原来的差使,萧恒这一个多月来忙得都不着家,故而也不知道元意被骚扰之事。况且元意也不想时时让萧恒跟在后面解决麻烦,,作为一名后宅妇人,连交际都让丈夫出面解决,想什么话,她又不是个没主见的。
想通之后,元意的气也顺起来,看向正亭亭立立站在一旁的浅碧,眼睛一眯,问道:“说来你也到成亲的年纪了,浅碧可有意中人,我给你做主去。”
浅碧先是愣了一下,待到反应过来,立马把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一样,“多谢夫人好意,属下不打算成亲,这辈子能跟在夫人身边伺候就心满意足了。”
“胡闹。”元意本来还有几分调笑的面容立马就拉了下来,“女子就该有自己的归属,一辈子跟在我身边算什么事儿,我可不容许你拿自己的终身幸福开玩笑。”
跟了元意这么久,还没见过她对身边人发脾气呢,浅碧不自觉咬住下唇,手足无措起来。
看到她这副样子,元意心里不忍起来,拍了拍旁边的椅子让她坐下,语气稍稍缓和,“你对我的情谊我心中知晓,也正因此我才不能耽误你的后半辈子。不管是从小伺候我长大的腊梅和素梅,还是多次与我共患难的你,我都不愿耽误了你们的幸福。终身不嫁之事太过草率,你再好好考虑,不必要为我做出如此牺牲。”
她脸上的不悦和不赞同,让浅碧清楚地知道元意不喜欢别人如此作为,她说不清心里什么感受,顿时便迷茫起来。
元意大概能猜到浅碧是因为身份的关系,对家庭抱着不信任和抵触,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她能做的只能是让她尽量解开心结,其他的就让她自己参悟了。
“你最近有不少同僚成亲,有空多去看看,毕竟共事多年,不要生疏。”元意浅浅一笑,清幽的目光落在浅碧的脸上,“说起来黎简这家伙怎么不见人影儿,该不会是跑路了吧?腊梅还不得哭死。”
浅碧被转移了心思,视线在元意的脸上一扫而过,“夫人放心,黎简是执行任务去了,我看他对腊梅上心得很,说不定不久就找你讨人了。”
元意立马就笑开了,“这么说来腊梅也嫁期将近了,浅碧,有空你可要帮她绣嫁衣,不然到时候可准备不及。”
她一个习武之人,平日里动刀动枪最在行,哪里拿得了绣花针?浅碧张了张口,刚要拒绝,但是看到元意脸上的期许,怎么也说不出口,只能硬着点头答应。
大不了,到时候她就绣一些荷包就算了。
在元意还想着用什么借口推拒来客的时候,老天爷终于正义了一回,让她有了名正言顺的回拒借口——义妹和弟弟都要说亲了,她要忙着相看姑娘,没闲工夫。
思恩和安陵的亲事朱父早就两个月前就和元意提了,耽搁了这么久,总算有了结果。
拜这场说亲潮所赐,黎简和陆靖辉等人都成了不大不小的名人,不说是万众瞩目,也聚集着不少焦点。若是在这之前,思恩和陆靖辉的亲事勉强还有些可能性,如今众狼环伺之下,更加不能有丝毫差错了。所以朱父推了陆靖辉的求亲,转而把思恩定给一个亲贵之家的嫡次子。
在决定之前,元意回了一趟朱府,找思恩脆膝长谈了一次,得知她对陆靖辉没有什么特殊感情,对相中之人也没有什么意见之后,才彻底放下心来。终究是她带回来的人,对于思恩的未来,她还是要担上几分责任的。
两家合了男女双方的八字,确认没有什么冲撞之后,迅速交换了庚帖,思恩便待在家里待嫁了。
解决了思恩的婚事,剩下的就是安陵了。安陵年纪轻轻就有二甲传胪的功名,青年俊杰,相貌堂堂,身后又有朱家和定国候做靠山,前途一片光明,故而尽管他不是嫡出,依旧是一个香饽饽,不少世家都纷纷伸出了橄榄枝,要和朱家结亲。
几近挑选之后,朱父挑出了几个比较中意的人选,把名单交给元意,让她去考察这些姑娘的品貌。
元意看了看名单,发现名单上面的姑娘有不少共同点,首先都是嫡女,其次她们的父兄都在朝中身居要职,要是将来安陵入朝为官,也不失为一个助力。但是两夫妻生活,仅仅考虑身份背景还不够,最重要还是相互扶携,不然也就没有元意什么事儿了,直接看着名单要人就行了。
毕竟关乎安陵一辈子的幸福,元意也慎重起来,特地找了他询问对妻子的要求。
已经开始向青年过度的安陵,在听到元意直白的询问时,顿时羞红了脸,难得扭捏了起来,“我、我没什么要求,阿姐喜欢就行。”
元意扑哧的一声笑了起来,手痒了痒,终究还是没忍住摸了摸他的脑袋,笑道:“又不是我娶媳妇儿,我喜欢有什么用。”
安陵脸色更红了,躲开元意的手,犹豫了一下,最后才下定决心,壮着胆子道:“贤惠、大方,孝顺、知书达理。”
这些条件看着倒是平常,但是能做到的却是很难,若真是能按着这个模子培养出来,怕是有些呆板,少了些情趣。
“你的要求怎么和爹爹提的差不多。”正是年少慕艾的时候,对另一半的要求怎么可能如此脸谱化,元意玩性上来,要逗一逗自个儿的弟弟,便促狭道:“安陵就没别的要求了?是漂亮一点儿的,还是朴实一点儿?高矮胖瘦,也要有个论断嘛。”
安陵恼羞成怒地瞪向元意,抿着嘴唇无比地正经,用眼神控斥元意的不着调。
元意不痛不痒,依旧笑眯眯的,“既然你不说,那就选朴实一点儿吧,姑娘还是朴实一点儿好。”
安陵这才露出了一点儿急色,跺了跺脚,“阿姐!你还是不是我亲姐。”
元意哈哈大笑起来,抚着肚子半天半天没有停住,“行了,我一定,一定给你讨个漂亮媳妇儿回来,这下满意了吧。”
回答元意的,是少年烧成猴子屁股的脸蛋,还有窜逃而去的背影,天青色的衣袍撩起活跃的弧度,消失在蓝色的天幕之下,愉悦而美好。


410世家嫡女

元意的交际圈子虽说不大,但是一点儿也不小,更何况还有颜少筠在呢,京城里但凡有些地位的人家,她都能如数家珍,更别提那些个鲜嫩的小姑娘,名单上的姑娘她也了解得八九不离十,但是没有亲眼看到人,她总有些不放心,便想到了设宴的注意。
晚上和萧恒一提,他自然是满口赞同,心疼地看着她,“最近没空陪你,你请些姑娘来陪你也是好的。”
元意有些哭笑不得,她这是在相弟媳妇,又不是让人解闷,这话说得太不务正业了。尽管如此,元意还是颇为受用地点了点头,在他身上乱摸一通,“你虽然忙,但也要注意身体,按时用膳,看你瘦的。”
萧恒被她摸得眼神都变了,元意看到后就被吓了一跳,往床里边靠了靠,“别冲动,我今天小日子来了。”
“……我知道了。”萧恒的脸黑了黑,特别是看到元意一脸无辜的模样,更是气得牙痒痒的,要不是他一通乱摸,他哪会这样狼狈。压着她一阵深吻,直到双方都呼吸困难之后,才恋恋不舍地松开。
元意漂亮的丹凤眼中泛着水雾,双颊酡红,清艳迷离,更是让萧恒眸色深了一层。好在他的忍耐力堪称一流,抱着元意躺了一会儿就缓过起来,只是依旧舍不得松开,初秋已凉,靠在一起再舒适不过了。
“意儿。”
宽广而厚实的胸膛太过温暖,元意很快就迷迷糊糊,昏昏欲睡,耳边突然响起萧恒低沉性感的叫唤,她艰难地睁开眼睛,疑惑地看向他。
萧恒没有说话,他带有薄茧的手指在她的右脸划过,自从出了月子之后,元意便开始用药除疤,虽然都是好药,但终究差了一层,除了颜色变浅了之外,再也没有什么效果了。最后元意也放弃了,再也没有擦过药。
毕竟脸上顶着一道疤,元意对此还是很敏感的,被萧恒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惊走了睡意,“你怎么了?”
现在大家都对她脸上的疤习以为常了,连朱父和安陵见到了也只是难过了一下,至于常见的云氏和萧朔,已经能够平淡以对了,毕竟大家都不会在乎她脸上的疤痕,元意也乐得自在,但是萧恒平日里也是不甚在乎的样子,今晚这是受什么刺激了。
“还记得张仲羲曾经给你送过一盒除疤药膏吗?我已经让黎简去找,过几天就回来,你脸上的疤也能除去了。”萧恒紧绷的脸露出了一抹笑容,深邃的眸子闪耀着亮光,紧紧地盯着元意,似乎在期待她的露出欣喜的表情。
出乎意料的是,元意并没有太过惊喜,眼神反而有些复杂。她对容貌并没有太过的执着,就算是之前擦药也不过是抱着可有可无的心态,在历经两个月之后,如果之前还有丁点儿期待,现在已经是泰然自若了,反而觉得现在这个样子还挺好的。
在她放弃之后,竟然又听到了她脸上的疤能治好的消息,绝对是惊讶多于欣喜。她早就记起当初那神药的来历,但是想到张仲羲,她又不想和他多做纠葛,便也没有和萧恒提,没想到萧恒竟然悄悄替她注意到了。
难怪黎简许久都没见人影,原来是被萧恒派出去给她找药了,她心里又酸又涨,搂着他的腰瓮声瓮气道:“我这样就很好,何必去折腾这一番。”最主要的,是她不想从远为这事去求张仲羲,光是想着就让她心里不舒服。
看到了元意有些发红的眼角,萧恒有些得意,更多的是满足,能为元意做些什么,简直比打了胜仗还要令他高兴。
“我不喜欢其他人用异样的目光看你,我家的意儿,永远都是最好的。”他多多少少有些察觉元意的心思,连忙把心里所想说了出来。虽然意儿除疤之后会艳光照人,可能会招惹些烂桃花,但是他还是舍不得让她受委屈。
元意心里暖洋洋的,原来他都看在眼里,还默默准备了这么久,还真是他一贯的风格,就像那被隐瞒了许久的玉簪迎蝶粉一样,萧恒总会在她身边默默地付出,浪漫得让她整颗心都柔软下来。
既然有了灵药,元意也不会矫情地说不要,浪费萧恒的一片心意,于是大大方方地给他送上一个香吻,“过几天我要宴请娇客,等忙过这阵子再用吧。”
那副药膏的使用情况她清楚得很,擦过一阵子之后,疤痕那块的皮肤会重新化开,再此结痂之后,痕迹才会完全消失,所以需要静养,最近太忙,实在不适合。
萧恒也没有意见,反正药膏能拿回来,早一点儿和晚一点也没有什么差别。在黎简寄回来的消息上说,这一次不仅能拿回药膏,还从那方士手里等到了配方。那方士之所以会如此慷慨,还是因为潜入苗寨的时候出了意外,说是九死一生也不为过,自然要慷慨报答尽心护卫他的暗卫。
京城之中的富贵之家,举办宴会那是再平常不过了,如今国泰民安,强大富饶,宴饮游乐都成了寻常之事,故而夫人之间的设宴成了交际联络的惯常手段,那些地位不俗的夫人宴会更是别人削减脑袋都要进去的地方,比如说皇帝的胞妹和嘉公主,这是个爱热闹的主,自从和状元公刘栾辰成亲之后,就热衷于举办各种宴会,能得到和嘉公主的请帖也是各家夫人炫耀的一件事情。
相比之下,元意就地调许多了,萧恒是超品定国候,她的自然也有超品的诰命身份,在京城遍地贵人的地方,也是一个可以横着走的主,但是她平日里低调得很,除了必要的交际,几乎都不怎么出现在大家面前,所以这次乍一听定国候夫人要宴请各家闺秀赏秋,大家都是惊讶居多,但是一想到她尚未婚配的胞弟,大家顿时明白了过来,于是这一场赏秋宴就蒙上了一层暧昧的色彩。
秋高气爽,风和日丽,凉爽舒适的日子里最宜出行。这一日,热闹非凡的大街上出行了络绎不绝的华贵马车,香车华盖,气派非凡,俱是不约而同地往一个地方驶去,有心人发现,那是定国候府的方向。
定国候府门前,此时已经停下了许多华贵的马车,一个又一个衣着精致、容貌秀丽的姑娘下了马车,被守候在外边的嬷嬷引进了府中,而王静言亦是其中一员。
王静言出生名门,乃著姓太原王家之女,王家历来才人辈出,封侯拜相者不计其数,甚至还出过皇后和后妃,在全国上下都享有威名,比起朱家也只高不低,故而王家女,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娶得的。
但也正是因此,王静言的处境才尴尬起来。王静言只是王家一系旁支,和嫡支有着不远不近的距离,往上数三代,也算是嫡支。然而在老一辈相继过世,她父亲这一支开始和嫡至疏远,地位更是千差万别。前面说了,王家女不是随便什么人能娶得的,除了成为后妃,王家女只能和世家结亲,那些泥腿子出身的勋贵根本就不在他们的考虑之内,尽管如今世家落败,勋贵掌权,这条家规依旧没有变过。
大魏的世家并不少,只是世家的子弟大多华而不实,生活糜烂、志气不高,全靠祖宗荫庇生活,若是出了一个德才兼备的年少俊杰,也都成了嫡系女的囊中之物,剩下的也只是纨绔子弟而已。
纵观安陵,世族出身,家教严厉,祖父和父亲都德高望重,在士林之中地位不低,两个姐姐,一个是淑贵太妃并育有皇子,另一个是定国候夫人,其夫乃皇帝心腹,他自己也是二甲传胪,前途光明,除了是庶子出身这一个遗憾之外,再也没有什么值得挑剔的地方。
这也是王静言,或者说其他名门望族的姑娘,尽管知道定国候夫人赏秋宴醉翁之意不在酒,也依旧登门的缘故。她们虽然心高气傲,但是事关未来,也不得不精心打扮被人挑选,唯一值得安慰的是,定国候夫人身份斐然,被她挑拣,到底没有那么别扭。
想到就要见到传闻中的定国候夫人,从小就被严格教养的王静言也不免露出了一抹激动之色。这天底下的女人,恐怕没有人不知道定国候夫人了吧,相貌倾城,才艺出众,最重要的是,她竟然能够让以纨绔闻名的定国候改邪归正,封侯拜相不说,竟然还能在毁容之后依旧真心不改,只守着她一个人,这份功力,没有一个女人不羡慕的。
她的堂姐也嫁给了一个纨绔世家子,没过多久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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