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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朱门有女-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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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恒的眼眸一暗,含住她的樱唇,一触即离,“真甜,意儿素颜已是尽丽极妍,再添上几笔,更是夺人心神。”他挑着她的下巴,颇是苦恼道:“爷都不想让你出去了。”
元意抽了抽嘴角,拍掉他的手,重新拿了口红涂上,又挑了一抹玉簪迎蝶粉擦在脸上,化了淡淡的嫣红。对着镜子端详了一会儿,觉得略有欠缺,拿起萧恒搁在一旁眉笔微微勾勒眼线,凤眼愈发狭长,眸光流转之间,神采烨然。
看她又精心打扮了一番,萧恒忍不住酸溜溜道:“打扮这么漂亮做什么,平时在家里也没见你装扮给爷看。”
元意选择性忽略他的话,在鬓角压了一只翠玉坠角,才与他告别:“我走了。”
昨日她已经遣人与云氏说了今日赴宴,云氏免了她今日的请安,所以方才她才能如此悠闲地任他游戏。
然而,元意带着素梅和腊梅出了府门,却在马车旁见到了一脸得意的萧恒。她疑惑地看向他,“你怎么在这儿。”
萧恒下巴一抬,哼了一声,“你能收到请帖,爷自然也有。”
元意扶额,越过他踏入马车,萧恒脸色悻悻,连忙跟着她进入,紧紧地贴着她坐着,视线一直在她的脸上打转。
“你不想听永宁伯府举办宴会的目的?”不甘寂寞的萧恒终于忍不住了,开口问道。
元意睨了他一眼,反问道:“你想说?”
萧恒展开骏马飞奔折扇,遮住脸,只露出一双桃花眼,眯眼笑道:“意儿是爷妻子,这些交际消息爷自然应该告诉你。”
元意轻笑,“那你说说看。”
没得到想要的反应,萧恒顿觉的无趣,手中的折扇有一下没一下地摇着,懒洋洋道:“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永宁伯的独子霍子民要说亲,今日办了宴会请一些年轻姑娘相看呢。”
原来如此,元意追问道:“那为何请我?”她虽然年轻,却已经不是姑娘家,叫她去有什么用?
“虽说是相看,却也是人情联络的名头,但凡有点关系的,永宁伯府都差不多请了。”
见他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元意若有所思,“你怎么如此清楚?”
萧恒黑曜石般的眼眸顿时变得深邃,黑漆漆地似是蕴含了未知的秘密和暗光,然而他的折扇又啪得一收,脸上又带上了不正经的笑,道:“爷与子民交好,这些事当然知道。”
元意将信将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静默了有一刻,萧恒突然捅了捅元意的胳膊,道:“你待会儿去了霍府,小心点霍夫人。”
“为什么?”
在元意疑惑的视线下,萧恒难得不自在地别过头,尴尬地轻咳了一声,道:“霍夫人对我不喜,或许会迁怒于你。”
元意瞬间了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霍子民是独子,是伯府未来的希望,却跟着萧恒厮混在一起,吃喝玩乐,不图上进,难怪霍夫人会对萧恒不喜。
又一次被他牵连,元意突然有了不好得预感,有了这么一个名声败坏的丈夫,她的外交之路似乎格外得艰难。
马车的骨碌骨碌地碾过青石大道,外边的声音从喧嚣从安静,又渐渐地听闻嘈杂之声,元意知道,永宁伯霍府到了。
萧恒率先跳下车,接住元意伸出来的手,扶着她下来,此时候在门外的婆子连忙过来见礼,请两人上了翠幄青绸车,一路上亭台楼阁、雕梁画栋,处处彰显着富贵和华丽。
没过多久,青绸车停在了一处院子,有婆子请了元意从挂着“鹿鸣苑”的门前进入,而萧恒是进了一道偏门,男女客虽是去了同一个院子,但是还是有所忌讳。
元意带着素梅等人随着那婆子进了门,沿途放着各样珍贵的盆栽,修剪精致,因地制宜,一步一种风情,心思之灵巧,实在令人叹为观止。
一行人很快就来到一处大厅,那里已经聚了不少人,正在一起谈话说笑,元意的出现让众人先是一愣,继而是各种刺探的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那领路婆子在一个中年妇人面前停下,福了一礼,才道:“夫人,是吏部尚书家的少奶奶到了。”
中年妇人抬头看向元意,毫不客气地对她打量了一番,才微微一笑,“原来是萧少奶奶,往日未曾见过你,今日一看,没想到竟是天仙般的人物。”
元意朝她客气一笑,道:“霍夫人谬赞了,小妇人不过是蒲柳之姿,哪里比得上夫人您雍容华贵。”
霍夫人眼神微闪,意味不明地笑了笑,道:“都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萧少奶奶倒是与萧公子相似的很,一样地会哄人开心。”
106因缘际会
旁边的人都笑了起来,看向元意的视线都带上了异样,萧恒的名声不好,连带着她们对元意有了几分轻视,元意在出嫁之前曾经传出流言,后来她虽然有睿王妃保媒,虽有挽回了些名声,但大家对她也未曾有过什么好印象。
更何况元意相貌妍丽,只要是个女人看了,心里难免会生出妒忌的情绪。
元意早就预料到尴尬的身份会让她举步维艰,所以第一次正式进入社交圈子,她才一反常态地郑重以对,不管是衣着和言行,都不会让人小觑了去。
对于霍夫人明赞暗贬的话,元意脸色不变,细长的丹凤眼波光流转,浑然天成的清雅和高贵一点点地侵染,她长身玉立,锦衣辉煌,坦然自若得站在那里,灼灼其华,不知黯然失色了多少张容颜。
“就算我口如灿莲,霍夫人心里不满意也是虚谈,如今我简单的一句话能让您心中欢喜,可见缘分。”元意轻轻一笑,继续道:“从远能与霍公子成为至交好友,想来也是如此。”
霍夫人方才的话暗讽元意和萧恒两人言语谄媚,行巴结哄骗之能事,把霍公子的不思上进都怪罪道萧恒头上。然而元意却笑而反击,周瑜打黄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全凭个人。
众人没想到元意能够不着痕迹地摆脱了尴尬的境地,还把话说得漂亮极了,不卑不亢,既给了对方面子,又不会堕了自家的风骨颜面。不少人在暗中点头,不愧是朱家的姑娘,就算是庶出,言行举止也未曾失去大家之风。
瞧见身边人的态度变化,霍夫人就算心中不虞,也不会做得太过分,毕竟彼此的身份在这儿,于情于理,她都不该对元意多加刁难,“萧少奶奶缘分一词用得甚好,所谓因缘际会,唯有惜福。今儿个大家欢聚一堂,又何曾不是一番缘起。”
想到今天宴会的目的,不少人脸上闪过会意的微笑,若是霍家瞧中了哪位姑娘,可不就是一段姻缘。于是众人愈发地热络起来,把自己的女儿夸得天上有地下无,一室的言笑晏晏,和乐融融,忘了方才的风波。
元意松了一口气,挑了一个空位坐下,立马就有人上前与她攀谈,先不说她刚才的表现如何出彩,气度如何高华,单凭她背后代表的身份,也少不了人来巴结。礼部尚书的爱女与吏部尚书的儿媳,无论哪个,都是响当当的名头。
对于她们的主动示好,元意自然不会拒绝,和气地与她们交谈,倒也知道了不少消息。比如说今天的宴会,虽然来了不少人,但是带了姑娘的也就几家而已,其中户部尚书家的姑娘七娘最得霍夫人的青眼。
户部尚书家,便是睿王妃云解容的娘家,在之前历城河坝决堤事件的博弈中,云家借此而登居高位。云家七娘便是户部尚书的亲女,虽然不是嫡出,但是从小被记了名养在嫡母膝下,受到的教养与一般嫡女丝毫不差,她还有一个对她颇是疼爱嫡姐睿王妃,所以云氏七娘在京城社交圈子的地位更是水涨船高。
按说永宁伯府不过是即将没落的勋贵之家,就算云氏七娘不是名正言顺的嫡女,也不必要屈就霍子民这个只会吃喝玩乐的膏粱子弟,但是霍家有一项别人没有的优势,那就是兵权。
虽然霍家逐渐没落,但是祖上好歹是开国功臣,手里至今掌握着大魏三分之一的兵权,只要他们一番运作,选对明主,单是靠着三分之一的兵权,霍家还能再荣盛好几代。
难怪霍夫人一副有恃无恐的架势,竟摆出了相亲宴,对着各家女儿挑挑拣拣,原来是底气十足。三分之一的兵权,对于正在争权夺势的各个王爷来说,这可是一块肥肉。
既然有了睿王为代表的云家,其他皇子想来也会不甘落后吧。
元意玩味一笑,对着身边的妇人问道:“有了云家七娘,想来其他家的姑娘都不堪一击吧。”
“那可说不定。”那妇人掩唇一笑,指了指几人,颇有深意道:“定王妃的嫡亲妹妹白家三娘,太子妃的庶妹傅家五娘,都不是简单的角色,鹿死谁手还说不定呢。”
元意顺势看去,霍夫人身边正围着三个年轻姑娘,各有姿色,神态各异,想来那里的战争激烈的很,她忍不住调侃了几句,“那几位姑娘为了嫁出去也是蛮拼的,群敌环绕之下,若能抱得美男归,想来也是一位巾帼英雄。”
那妇人一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只当你是烈焰美人,没想到却是满腹的黑水,一张嘴皮子,杀人不见血,真真是厉害,我那表姐与你相比,可是差远了。”
元意顿时来了兴趣,问道:“筠娘的表姐是何人?”
颜少筠,便是妇人的名字,丈夫是长定候的嫡幼子,父亲是太常寺卿,在圈子里也是个风云人物。
人与人之间的缘分奇妙的很,女人与女人的友谊更是玄之又玄,两人不过是因为好奇凑在一起,分享了几条秘闻隐事,谈了一些女人私事,就热络地像是相交十多年的好友似的。
元意至今没有什么闺中密友,交际少是一个原因,最重要是她性子淡,没找到合心意的人,也宁缺毋滥,可见缘分之事,谁也料不到。
颜少筠脸上的笑容更加真诚了不少,眼神晶亮有神,“她的名头想来你也听说过,兵部侍郎的夫人柳清扬,出了名的辣子,外人都道她是妒妇、母老虎,传的难听的很。”
说道最后,她的语气有些不岔,隐隐有些讽刺,同时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元意的表情,看她是否像他人一般一听她表姐的名字就满脸嫌弃。
让她意外的是,元意听了她的介绍,非但没有嫌弃,漂亮的凤眼中反倒一下子亮了起来,灿若星辰,那副样子,饶是她见惯了表姐的美色,面对元意,还是忍不住一阵失神。
而后她的手便被元意抓住,只见她脸上压抑的兴奋,“我对兵部侍郎卓夫人神往已久,没想到她竟是你表姐,真是太巧了。”她顿了顿,又念了一句,“有美一人;清扬婉兮,她竟叫柳清扬,这名字太过软和,倒是配不上她。”
颜少筠嘴角一抽,惊奇地打量着元意,见她神情不似作伪,是真心实意的推崇,对她又是亲密了几分,道,“你这话真该被我表姐听到,保准把你当知己了。她一直嫌弃这名字难听,堕了她气势,可把我姑母给气坏了。”
元意一听,顿时乐了,打趣道:“你家表姐正是一位妙人,巾帼英雄算什么,说是女中豪杰也不为过。”
颜少筠连连点头,道:“可不是么,我看这世上没几个女人活得比她自在洒脱,名声这东西,她可是未曾放在眼里过。”
元意若有所感,怅然地点点头,叹道;“她是个明白人。”
看她表情有异,颜少筠顿时想起她的处境,安慰地拍了拍她的手,转移了话题,道:“改天我给你引见她,你的性子我家表姐肯定会喜欢。”
元意惊觉自己失态,连忙回过神来,笑道:“我就等着筠娘这句话呢,可说到我心坎了里去了。”
两人又有了话题,聚在一起亲亲密密地说了起来,时不时低低笑出声来,站在边上的素梅和腊梅两人,见此都是会心一笑,也热络地与颜夫人身边的丫鬟一起攀谈,气氛倒是和乐融融。
过了有一会儿,厅上的情景有了变化,霍夫人似乎说了什么,众人都站了起来,素梅知道元意两人都正说得兴起,估计没听到说什么,便提示道:“姑娘,颜夫人,霍夫人请大家移步花园宴饮呢。”
原来如此,元意今儿早上只是匆匆用了些早膳,又过了几个时辰,如今已是腹中空空,被她一提醒,倒是有了饿意。
颜少筠牵着元意的手起来,“四娘与我一道吧,永宁伯府上的厨子手艺好,有几道特色菜更是其中一绝,待会儿我给你指点一番。”
看着颜少筠眼神晶亮,一脸馋样,她不由一笑,道:“你今儿个来霍府,莫不是奔着人家的菜肴来的?”
颜少筠脸色一红,难得出现一丝羞意,恼羞成怒,“姑奶奶我就是奔着美食来的,难道不可以?”
元意掩嘴一笑,“当然可以,说起来你我也是同道中人,就爱这些口腹之欲。”
颜少筠顿时抚掌而笑,“难怪咱们这么投缘,原来还有这番缘由。哪天我要去你府上逛逛,你可得要好酒好菜招待。”
“自然少不了你吃的。”元意觉得颜少筠愈发对胃口,对她又亲密了一层,有了志同道合的人,怎么也比自己独品美食来得有趣。
她和颜少筠两人相携而出,亲亲密密地跟着众人去了园子,里面亭台楼宇,精致富丽,中央的一处空地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桌子,便是宴饮的场地了。
107弄巧成拙
园子的东边,搭建着一个戏台,戏台的对面,便是餐桌,又有一块巨大的纱布从中间横截而过,挡住了视线,但是纱布的另一边人影憧憧,声音嚷嚷,可轻而易举地知道那是男客。
不管哪个时代,男女相聚总是一番风月雅事,就是在古代,彼此隔着纱布也阻住不了彼此的春心萌动。
听着耳旁不停地传来男客的高谈阔论之声,再看在场较之方才文雅娴静了许多的众多女子,元意不由得掩嘴轻笑。
因为下人正在上菜,闲坐着无聊,颜少筠发现了元意的小动作,凑过来问道:“四娘在笑什么?”
元意凤眼微微弯起,低声在她耳畔道:“也不知道那位公子的嗓子疼不疼,这声音,简直是如雷贯耳。”
颜少筠哧的一声笑出来,道:“你这人,心思简直是焉坏焉坏的,哪有你这般调侃人的。”
她的话音刚落,正在说话的那男子突然提高了声音,似是说到了兴头,声音锵然,义气凛然,然而话中的内容却不是什么经国大义,反倒是阿谀奉承之辞,“……归来宴平乐,美酒斗十千。脍鲤臇胎鰕,寒鳖炙熊蹯。鸣俦啸匹侣,列坐竟长筵。这般气度,不愧是霍府,在下叹服。”
那人说了一大通,到了最后似是中气不足,嗓子负荷过大,声调微变,带上了些许尖利,不想赞扬,反倒是讽刺过多。
颜少筠和元意相视一眼,不约而同地笑起来,“真给你说中了,不过瑕不掩瑜,那人五言吟得不错,好似在哪儿听过?”
“是曹子建《名都篇》。”元意忍笑回道。
颜少筠略作一思索,随后便目瞪口呆,摇头叹道:“这般没眼色的人是怎么混进来的。”
曹子建的《名都篇》专门写纨绔子弟斗射猎游戏、射猎游戏、饮宴无度的糜烂生活,虽说文笔优美,行文颂扬,确是暗含讽刺。古今以来名篇佳作俯拾皆是,他怎么偏偏挑了一这篇,难道他是专门来捣乱的?若是后者,他还真个人才,都戳到主人家心尖里去。
在座的有知道此篇的女人脸色都有些不好,只因此诗首联是“名都多妖女,京洛出少年”。若是那人讽刺霍公子是骄奢子弟,那她们岂不成了供人取乐的伶人妖女?
好在另一头很快就传来一道呵斥的男声,随后又道歉道:“家弟学识不精,胡言乱语,多有冒犯,请伯爷、霍公子和各位夫人姑娘恕罪。”
随即又响起一道沉稳的男声,应该就是永宁伯,“张公子客气,不过是一句诗罢了。”
那边有寒暄了几句,声音渐渐地低了下去,想来有了前车之鉴,其他人也不敢再出头,要是出丑了可真是贻笑大方了。
颜少筠咋舌,道:“胸无点墨,还故作卖弄,那人还真给他兄长丢脸,不过话说回来,那位张公子是何人?听着声音倒是清雅的很,想来也是个偏偏佳公子。”
元意垂下眼眸,盯着身前碧清微波的茶水,淡淡一笑,漫不经心道:“是刑部尚书的大公子,张仲羲。”
颜少筠微微一愣,看了元意一眼,道:“难怪了。”
她刚要开口转移话题,旁边就有一道清丽的女声突兀的响起,“难怪萧少奶奶能辨得出来,原来是名满京都的张公子。”
她的话意味深长,又阴阳怪气,讽刺意味十足,立马吸引了同桌人的视线。元意循声看去,原来是少筠旁边的一位绿色长裙的姑娘,面容清秀,原来是定王妃的妹妹,白三娘,想来她刚刚一直都在注意听着她和少筠谈话,不然也不会如此作态。
“三娘,不得无礼。”白三娘旁边一个中年妇人不轻不重地说了她一声,才对元意矜持地点点头,道:“我家三娘心直口快,没什么心眼儿,若是有所冒犯,萧少奶奶请见谅。”
好一个心直口快,这就是明摆着维护白三娘,认为她说的没错,只不过是不懂委婉而已。元意不知白三娘为何会对她抱有敌意,但是绝不会因为她的身份而受了这窝囊气。
这一桌上除了元意和颜少筠,皆是今天宴席的主角,少筠身份贵重,便与他们列坐一席,元意的身份地位也不低,但是终究只是背后的名头,比不上她们有诰命在身的夫人,终究低了一头,本来不想与她们一起,省的不自在。但是少筠相邀,她也不能驳了她面子,便应了下来。
本来她只想安分与少筠品尝美食,没想到好好地坐着也会招惹是非。
“白夫人言重了,不过是口不择言罢了,我自然不会去斤斤计较。”元意眸光一转,看向一边的霍夫人,浅笑道:“白姑娘性情纯然,天真烂漫,想来霍夫人会很喜欢。”
白夫人脸色一变,顿时有些难看,旁边坐着的云家母女和傅家母女,皆是含蓄地笑了笑,眼中却是闪过讽刺的暗芒。性情纯然,天真烂漫,当女儿养还可以,若是当儿媳、将来的一府主母,又怎么会让人喜欢?
果然,霍夫人的眼中一闪,不知想到了什么,却是不动声色,笑道:“白姑娘本性天然,在京中的姑娘里颇具特色,着实让人欢喜的很。”
傅夫人和云夫人也随着应和,言语交锋,你来我往,犀利非常。祸水东引的元意则是轻呷了一口茶,冲颜少筠挑了挑眉头。颜少筠眨了眨眼,碰了她胳膊一下,就这桌布的掩饰,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她们两厢在偷偷摸摸地开小差,元意身边一位姑娘就开口笑道:“姐姐曾与我说萧少奶奶聪慧过人,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说话的姑娘一身桃红色的衣服,面容与睿王妃有三分相似,算不上惊艳,却是清丽有足,不同于睿王妃的张扬洒脱,倒是一副温婉端庄懂的模样。她便是云家七娘了。
“我与睿王妃不过是见过几次面,没想到她还记得我小人物,竟还与你说起过。”元意正了正脸色,与她客套道。
云七娘看了容光艳艳的元意一眼,暗暗赞叹,道:“萧少奶奶不必妄自菲薄,姐姐对你印象深刻的很。”
想起与云解容相处的几次经历,元意抽了抽唇角,让云解容印象深刻,可不是什么值得庆幸的好事。
所以她虚虚地应了一声,“真是深感荣幸。”
“萧少奶奶见外了。”云七娘温和一笑,道:“说起来你我也是亲戚,我还要称你一声表嫂呢。”
“不敢当,云姑娘唤我元意就好。”
“那我就唤你意姐姐可好?意姐姐也唤我七娘即可。”
看着云七娘脸上的亲近,虽然不明她为何要与她套近乎,却也不再推拒:“既然七娘不介意我占了便宜,那我也没什么好推却的了。”
元意和她寒暄了一会儿,颜少筠却在一旁看着无聊,正好此时菜肴已经上完,她连忙扯了扯元意的袖子,示意她看向餐桌,道:“来,我给你说说这些菜肴的名堂,看到那盘色如皓月的点心了没?那就是霍府厨子的拿手点心…西施舌,火候把握的极好,入口即化,香甜爽口,让人恨不得把舌头给吞下去。还有另一道貂蝉豆腐,口感顺滑、醇香宜人,回味无穷……”
颜少筠一边说着,同时还替元意夹了放进她的碗碟里,看到元意细嚼慢咽地吃了,才期待地问道:“四娘,感觉如何?”
元意眯起了双眼,故意卖着关子,没有说话,直到少筠有些急了,才调侃道:“不愧是被颜大家赞赏过的,果然是人间美味。”
颜少筠这才反应过来被元意耍了,没好气睨了她一眼,道:“也不知道是学了哪个,油腔滑调。”
元意正襟危坐,一脸严肃道:“油腔滑调,怎么可能?我说的都是良心话。”
站在元意身后的腊梅偷偷与素梅咬耳朵,道:“素梅,我看姑娘怎么像是被姑爷上身了呢?都说近墨者黑,难道姑娘这么快就被姑爷带坏了?”
“别胡说。”素梅瞪了腊梅一眼,又看向正故作正经的自家姑娘,许久之后,才喃喃道:“姑娘今天只是格外活泼了点儿,有些不正常也属正常。”
腊梅被她的什么正常不正常的论调绕得双眼发晕,脑子也卡了壳,许久之后才反应过来,气哼哼得鼓着脸,道:“你才胡说,姑娘一直都很正常。”
素梅无奈地看了腊梅一眼,聪明地闭起嘴,不和腊梅争论,把注意力放在姑娘身上,专心地替她布菜,并暗暗记下姑娘喜欢的菜色,打算回头让厨子琢磨琢磨。
不得不说霍府上的厨子手艺很好,道道菜都是上品,元意本来就饿了许久,如今美食当前,也顾不得许多,与少筠宛若饕餮一般吃的欢畅,放在两人跟前的貂蝉豆腐很快就见底。
桌上的其他人都神色各异看着两人,这吃法,难不成大家出身的姑娘,还短了吃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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