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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斗]朱门有女-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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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当他是贼人还当谁是贼人。
视线在塌了一块的灌木坪一溜,暗卫不禁在心里庆幸,还好有草坪的缓冲,不然从这么高的围墙跌下来,饶是做了缓冲,恐怕也跌得不轻。
萧恒忍着剧痛站了起来,脸上的肌肉一抽一抽的,好在暗卫正低着头没看到,好不容易缓过劲来,才淡淡地看向地上的暗卫,道:“阿三,明天知道该怎么解释吗?”
听到自个儿的代号,阿三的脸上一抽,很快就板着一张脸,“昨天偷偷潜入了宵小,被属下察觉,其落荒而逃而跌入灌木丛,才会有此动静。”
萧恒脸色一黑,咬牙切齿地点头,“很好,很好,阿三谨慎心细,这个月就一直不用换班了。”
阿三眼睛一瞪,抬头看去,恰好月光照在前方,那副皮笑肉不笑的表情清晰无比,他心中哀叹了一声,却不得不迫于淫威,不情不愿地回道:“是,属下明白。”
系哦啊很冷哼了一声,一圈一拐地走了几步,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身体一僵,才继续向厢房走去,不过步履变得淡定从容,宛若常人,就是慢了许多。
第二天醒来,已经是天色大亮,元意打理好自个儿和鸿奴,素梅就来报,“姑娘,暗卫说是进了贼,已经被抓住了,只是院子的灌木坪塌一块。”
元意挑了挑眉头,昨天那身动静她不是没听到,但是想到墙角的暗卫,她就没有多事地凑过去,原来是进贼。不过流轩院墙上的是非多得很,之前审理工部尚书一案时,时不时就有强人造访,她已经习惯了。
“无妨,让花匠修理一番就是。”
说起院子的灌木坪,也是她某天闲来无事,想起上一辈子随处可见的标准绿化,思乡之情不可遏,心血来潮地让花匠弄了一些搁在墙边,权当慰藉思乡之情,没想到竟然还有当软垫的用处。
那样整整齐齐毫无特色的模样,还被萧恒嘲讽了一番。
想到萧恒,元意本来带着笑意的脸上一淡,举了茶杯轻轻地呷了一口,突然间心烦意乱,蹙了蹙眉头,搁下了茶杯。
素梅看了元意一眼,垂下眼,“姑娘,少爷昨夜回来了,今天一大早就上朝去了。”
元意抿了抿唇,看了素梅一眼,“嗯,我知道了。”
素梅轻叹一声,不知如何是好,只好让腊梅进来服侍元意,她才告退去处理院子的杂事。
发了一会儿呆,直到杯中的茶水渐渐地凉下去,绿色的茶叶浮浮沉沉,最终缓缓沉淀,元意才决定去看鸿奴,南青求见,带了一个消息,“少奶奶,圣上许了老爷的告病折子。”
元意猛地站了起来,在房间里踱了几步,心中惶惶然不知道想些什么,回过神来是发现南青还在,便让腊梅给了他赏,让他出去。
父亲的告病折子明启帝一直都留中不发,虽说父亲是为了不蹚太子这一趟浑水,才请辞尚书之位,但是在泄题事件中,太子已经和朱家撕破脸皮,皇帝心里一清二楚,但现在却允许一向德高望重的父亲推任,其中的意思,不得不让人揣摩。
那朱家,还有什么是让明启帝忌惮的呢?难道是……小皇子?
元意灵光一闪,蓦然顿住了脚步,想起元华进宫的缘由,说白了,是因为对朱家势大的忌惮,才招了一名朱家女进宫,充当人质作用。只是没想到,元华会争气地生下了一名小皇子。
如今明启帝应该才从晚年得子的喜悦中回过神来,身体的破败还有作为上位者的警惕心,让他开始提防着朱家。纵观史书,拥立幼帝,外戚夺权的野心家屡见不鲜。
那元华在宫中就危险了。
元意再也坐不住,连忙去了书房,亲自磨墨,修书一封,让人带进宫里去。
中午的时候,刚打理完宫务的元华收到了元意的信件,她挥退了下人,拆开一看,只见白色的宣纸上,遒劲的洒脱地笔锋游走,端得一手好字,但是在收尾处可见几分仓促,足见写信之人心神不宁。
“淑妃娘娘亲启:今日得知,父亲身体抱恙,辞官休养,吾心惶然,思及时移事易,世事无常,不图闻达,但求安乐。淑妃娘娘产后伤身,未曾恢复,吾愿您能照顾皇家血脉,让小皇子无忧成长,莫让杂事牵扯,安心休养,才是上策。”
把短短的一段话来来回回地看了好几遍,想明白其中的缘由,元华的心一点点地沉了下来,对着信件发呆了许久,才把它放进炭盆,烧得一干二净之后,才唤了宫人进来,换上妃子命服,对泠月道:“去凤栖宫,对了,记得把宫务的账册带上,今日起,本宫要安心调养,闭门谢客。”
244鸿奴开口
元意不知道信件有没有如期地送达元华的手中,但是想到自己心中并没有什么僭越之言,提醒都很隐晦,大概不会让人扣留,以元华的聪慧,应该能够猜到她的意思才是。直到下午听到宫里传来的消息,元华把宫务交回皇后,闭宫休养,才彻底地松了一口气。
朱常仁的辞官像是一个信号,从那一天之后,不少太子一党的官员纷纷被明启帝或是训斥或是贬谪,弄得太子一党人心惶惶,立场动摇。甚至有了投机分子上书,列举了太子荒淫残暴,平庸无为等等罪状,要求皇帝废除太子。
此折一处,满朝哗然,但是明启帝只是把此折留中不发,态度暧昧不明,越发地重用睿王和定郡王,不少人看着风向改变,纷纷向睿王和定郡王示好。
作为众所周知的睿王亲信,萧恒的应酬愈来愈多,相比于难以靠近的皇天贵胄,正在官场的萧恒无疑是一个极好的渠道,每天都有数不清的大官小官递上拜帖,经过筛选,还有厚厚的一沓。
在夺嫡的白热化时期,萧恒和睿王都不可能像之前那般低调,再不争取给朝臣留下好印象,那就失去了好时机,故而这些应酬,萧恒根本就无法拒绝,只能马不停蹄地赴宴,替睿王拉拢人心。
不仅萧恒如此,元意的收到的邀约也不少,满京城的人都知道萧恒对他家的夫人情深不悔,都把主意打到她的身上,期望能让她吹几口枕头风,金银财宝如水一般地送了进来,夫人外交也不少,元意赶场一般参加了好几场,累得腰酸背疼,连睡梦里都在与人虚以委蛇,精神都差了许多。
这些日子她和萧恒见面的日子都屈指可数,又何谈吹枕头风,那些人不知道是太相信他们的夫妻感情还是萧府的下人训得好,丝毫不知她和萧恒两人的关系已经冷如寒冬。有时候看到她们殷切的脸庞,元意都有种把真相说出去的冲动,但是家丑不可外扬,她最终还是忍了下来,继续忍受聒聒噪噪的烦扰。
一个多月下来,元意足足瘦了一圈,直到六月,有另外盛事转移了大家的注意力,再加上大家都差不多站好了党派,这样高涨的交际热潮才歇了下来。
其一是刚过没几天的康阳公主大婚,康阳公主下嫁世家,热闹未歇,就到了最受明启帝宠爱、睿王的胞妹——和嘉公主与状元公刘栾辰的大婚。
和嘉让鸿奴给她当压床童子,当天连元华都会带着小皇子出场,元意想到小皇子在深宫孤单,想让他们表兄弟好好相处,便应了下来。
只是,元意看着正抱着初雪在毯子上滚来滚去的鸿奴有些发愁,这孩子整天都有使不完的精力,活泼好动,让他去当压床童子真的没有问题吗?
揉了揉额角,元意又叹了一口气,她发现最近叹的气比以往十几年加起来的还要多,她摊开衣裙,坐在毯子上,把正在鸿奴怀中翻着白眼的初雪解救出来,板着脸训人,“鸿奴,阿娘跟你说了多少遍了,不许欺负初雪。”她用手指梳着初雪乱糟糟的毛发,无视鸿奴水汪汪的大眼,继续道:“要是把初雪玩坏了,谁陪你玩去。”
一旁的腊梅顿时满脸黑线,唇角抽了抽,姑娘怎么说话呢,初雪是活生生的狐狸,又不是玩具,又怎么会玩坏了去……
与元意的担心不同,已经长成了大狐狸的初雪丝毫不顾她的好意,还觉得元意扫了她的兴致,颇是恼怒地轻轻挠了她一爪子,重新奔到鸿奴的身边,摇晃着蓬松的大尾巴逗着鸿奴欢心。
“得,我又成了棒打鸳鸯的坏人。”元意气哼哼地弹了初雪这个忘恩负义的狐狸一下,颇是哭笑不得,“初雪越来越不可爱了。”想当初这小狐狸最听她的话,那是喝醉了酒缩在她怀里的情景还历历在目,现在有了新欢就忘了旧爱,让她好一阵失落。
一旁的鸿奴却得意地咯咯笑了起来,不停地拍着白胖胖的小手,把初雪的尾巴拽到怀里,玩得兴致盎然。元意看不得鸿奴滋润的小模样,摇了摇手上的东西,笑道:“鸿奴,你看这是什么?”
鸿奴看到元意手上的东西,眼前一亮,连忙松开初雪的尾巴,伸出小手,啊啊地直叫,想让元意把匕首给他。那是安陵送过来的玩具模型,并没有刀刃,刀柄和鞘身相连,却是金属打造,通身辉煌,周身还镶嵌着不少晶亮的宝石,十分地符合鸿奴的审美标准,对它喜爱的紧,连初雪都要排在它的后面。
但是元意偏偏就不给他玩,而是用来当制服他的终极武器。鸿奴如今已经十月,听一些夫人说,这时候孩子都可以站立,还能说一些单词,但是鸿奴依旧是打滚打得顺溜无比,丝毫没有直立行走和开口喊人的欲望,她前段日子没时间,今天可要好好地训一训他。
“鸿奴不乖,阿娘不给玩。”元意把匕首抬高,逗着他,继续道:“鸿奴向站起来,阿娘就给你玩。”
鸿奴一脸懵懂地看着元意,嘟着小嘴,大眼睛眨巴眨巴,像是不明白站起来是什么意思。元意被他的小眼神看得心里一软,差点就要缴械投降,但是想到这是臭小子惯用的伎俩,于是狠下心,板着脸看他,“站起来才给。”
看到自己以往百无不利的招数不顶用,鸿奴疑惑地眨了眨眼,以往只要他这样看着云氏,云氏都是会笑得合不拢嘴,不管他要什么都应下来,他人虽小,却也知道些许好歹,暗暗记了下来,不管遇到谁,都如此看人,果然都极为顺利,不想今日碰了壁,大感委屈,开始滚着身子耍赖。
看到鸿奴无赖的样子,元意心中顿时气结,瞪着眼看他,腊梅心中暗道不好,最近姑娘的心情不好,现在小公子又不听话,就怕她生气,连忙走过去扶起鸿奴,轻声哄道:“小公子,你就这样站着,姑娘就给你玩了。”
鸿奴怯生生地瞄了元意一眼,看她脸色不好,不由低下了小脑袋,任由腊梅扶着他站起来。其实鸿奴发育很好,腿部和腰部更是有力得很,尝试了几遍,自然很快就能适应站立的变化。
不一样的视野又让鸿奴高兴起来,不由兴奋地看着元意,咯咯地直笑,元意看到他圆滚滚、胖墩墩的小身子,心中也是一软,把他抱在怀里亲着他的额头,笑道:“阿娘的鸿奴最乖了。”
鸿奴挣扎了一会儿,快很准地抓住元意手中的匕首,开始饶有兴致的研究和探索。元意抱着他坐回榻上,点着他的脸,诱哄道:“鸿奴,喊娘。”
然而鸿奴依旧埋头研究手中的匕首,没理她。
元意无法,只好耐下心,抬起鸿奴的小脑袋,对着的眼睛道:“鸿奴,喊娘。”
鸿奴像是明白了她的意思,在元意期待的视线中,长大了嘴巴,“啊——”
“臭小子,又耍我。”元意忍不住笑了出来,点了点他的脑袋,但是还不死心,依旧对着他念到:“娘。”
鸿奴似是发现了乐趣,眼睛直溜溜地乱转,乐呵呵地长大了嘴巴:“啊——”
扑哧的一声,传来了一声低沉的笑声,元意和鸿奴一致看过去,竟然是一身官袍的萧恒,也不知他站在那里有多久,他的面容刚毅,眼眸深邃,就像沉寂广袤的夜空,让人一看就沉迷了进去。
元意很快就别过了眼睛,鸿奴却兴奋地很,挣扎着站直了身子,长长地唤了一声,“爹——”
满屋子的人都愣住了,惊讶看着正滚着身子的鸿奴,看到没人理他,鸿奴不满地又喊了一声爹,萧恒这才反应过来,大声的笑了出来,几步走到榻前,从元意的怀里抱起鸿奴,不停地蹭着鸿奴的额头,笑道:“乖儿子,再喊一声。”
“爹——”鸿奴嫩生生地又喊了一句,就兴奋地扒着萧恒的肩膀,这是他要骑高高的前奏,这阵子萧恒忙,没什么时间陪他,许久没有待他玩,他心中惦记了许久,这会儿有了机会自然不会放过。
萧恒明白他的意思,立马把他换到肩膀上,满屋子地转来转去,鸿奴兴奋地拍着掌,咯咯地笑着,清脆而悦耳,像是要扣进人的心里似的。
元意心中说不出什么滋味儿,她整日陪着鸿奴,却怎么也比不过偶尔露面的萧恒,看着他们父慈子孝的场面,更是难受得很,收拾了一番被鸿奴弄乱的衣服,穿了鞋离开了房间。
“姑娘,您要去哪儿?”素梅看了一眼房间,担心地看着元意。
元意揉了揉额头,轻声道,“去书房吧,许久没练字了,想来手生得很。”
素梅无奈地放下手中的活计,亲自跟上去,她跟了姑娘十几年,自然明白她的心思,想来她的心情又不好了,不然也不会在这个当口想到练字。
245磕磕碰碰
萧恒听到门外隐隐传来的声音,顿时没有了与鸿奴玩闹的兴致,他把鸿奴抱在怀里,低声道:“鸿奴,乖,喊娘。”
鸿奴眨巴着眼睛,喊了一声,“爹。”
萧恒又教了许久,鸿奴依旧喊爹,他无法,只好放弃,低声呢喃了一句,“臭小子。”
整整一个下午,元意都待在书房里练字,直到云氏派人把叫她过去,她才想起今天是全家一同用膳的日子,她也顾不上收拾,闻着身上也没有油墨味,只是净了手,带着丫鬟去了正院。
远远地就听到里面传来阵阵的笑声,走进一看,原来是云氏抱着鸿奴教他喊奶奶呢,连向来自矜的萧朔也顾不上端架子,乐呵呵地逗着孙子喊人。然而不管他们怎么交,鸿奴开口闭口地只是喊爹。
云氏显然认为是元意的功劳,一见到元意就亲热地让她坐下,仔细地端详了她一通,道:“这些日子辛苦了,既要照顾鸿奴,又要应酬,我看着你清减了许多,气色也不太好,要注意休息。”
元意得体地笑了笑,“这阵子也闲了下来,很快就会休养回来,劳烦婆婆担心了。”
云氏感慨地看着她,犹豫了一下,才装作漫不经心道:“我怎么听着恒哥儿这阵子都住在厢房,你们小两口可是吵架了?”
元意脸上的笑意一敛,一时不知如何回答,只是拿起桌子上的茶盏喝了一口,垂下了眼睛,长长的睫毛微眨,像是一双扑朔的蝴蝶似的。
一直坐在一旁沉默的萧恒接过话头,轻笑道:“没有的事,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最近儿子回来的晚,怕吵到她们娘俩,便一直在厢房住着。”
“如此便好。小两口过日子难免会有些磕磕碰碰,你们可别离了心才好。”云氏不知道是不是相信了萧恒的说辞,没有再追问下去,而是继续逗着怀里的鸿奴。
萧恒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有些不好,他禁不住看向元意,却见她神情清淡,依旧在和茶,心里像是绕着一团乱麻,纷纷扰扰地找不出头绪,神色更暗了几层。
这一次晚膳用的略显沉闷,元意的胃口不好,吃了小半碗就没了胃口,便抱了鸿奴到怀里,给他喂些玉米面糊和蛋羹,对于能改进口粮,鸿奴显然很兴奋,胃口大开,但是元意没敢让他吃太多,怕不容易克化,只是喂了小半碗,便没有再给他吃。
鸿奴只好望着剩下的半碗砸着嘴巴,恋恋不舍的样子颇是可人疼。完了一天,鸿奴精力不济,便趴在元意怀中睡着了,元意只好与二老告别,拿了小被子盖住人,抱着他回了流轩院。
元意今天也累得不行,想到明日还要早早地去公主府,沐浴了一番,便躺回了床上,看着鸿奴睡得香甜,还吐着小泡泡,她却毫无睡意,但是为了扰到鸿奴,她又不敢动,只好看着床帐数绵羊,最后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第二天元意早早地醒了过来,梳洗之后,又把鸿奴唤醒,先给他为了奶,才替他换了喜庆的衣服,整理一番过后,天色才蒙蒙亮,早间的气温有些凉,元意又给鸿奴添了一件衣服,才抱着他出门。
萧府的马车已经等在门口,元意抱着鸿奴进去车厢的时候,发现萧恒已经整装坐在里面,此时正靠着车壁假寐,听到动静就睁开眼,还有几分冷冽的视线就与元意对上,之后眸色一缓,视线没有在离开。
元意不以为意,抱着再次睡着的鸿奴坐到了软榻的一边,摸着鸿奴的脑袋,压低了嗓子,轻柔低哑,也车厢了分外地柔和,“启程吧。”她又低头看了鸿奴一眼,看他没有被她吵醒,才放心下来。
除了之前偶然的一眼,元意没有再看过他一眼,萧恒皱了皱眉头,在冷战了一个多月之后,终于开口道:“意儿,我们需要谈一谈。”
“没什么好谈的。”元意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唇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讥讽,也不知道是对谁,“谈什么?是我的左右逢源,还是玩弄你的感情?”
不得不承认,那天在定郡王府发生的一切都实实在在地伤到她了,她以为萧恒会相信他,但是他的漠视让她心口一阵地发冷,直到现在,余温犹在,让她如何原谅他。
刚开口就被元意呛声,萧恒颇为烦躁地压了压额角,堆积了一个多月的情绪让他有些失控,语气也有些冷,“爷从来未曾看轻过你,你又何必如此。”
元意冷笑了一声,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纱窗外的景色,此时阳光微曦,在街道和房屋上镀了一层淡金的色彩,稀稀落落地有了农家的妇人挑着蔬菜来叫卖,渐渐地熙熙攘攘起来,穿着麻布衣服的百姓在街道中穿梭,他们的脸上或是微笑或是平静,暖光萦绕之中,却有着平凡人的幸福。
“那又怎么样。”元意收回目光,平静地看着萧恒,最后还微微一笑,“你又想要我怎么样?从此不再出门,还是把这容貌给毁了?不就是这皮相惹的祸吗?”
萧恒心中一抽,突然想起以前往事,之前张氏设计元意进入选秀名单,他匆匆赶去朱府的时候,却看到她在要喝药,虽然元意解释是补药,但是他后来越想越不对,便让暗卫查探一番,得知那竟然是女子毁容的汤药。
事后他不止一次后怕,当时他要是晚了一步,元意就会伤了自个儿也是自那件事知道,元意虽然看起来豁达通透,性子却是刚烈得很,便把此时埋在了心里,从未在元意的面前提起。
如今再次听到元意这番言论,他唯恐她会再做出什么傻事,便轻苦笑了一声,“你不必如此,那些不是你的错。”
萧恒如何不知道元意无辜,但是他心里过不去心里那个坎,私心里,他并不想让元意和其他男子牵扯太多,但是世事弄人,不管是太子还是张仲羲,元意都与他们牵扯颇深。
道一禅师的判言犹在耳边,那句“孤老之相”让他心惊胆战,饱受折磨,多少日在睡梦中醒来,直到看到元意躺在身边才稍稍得到安慰,他无法想象,要是没有元意,他的下半生该如何自处。
他忍不住想,要是元意有一天厌倦了他,弃他而去,那该怎么办?这个念头刚刚生出,就像野草一般也来越茂,在他心里生根发芽,又受到了刺激,免不得疑神疑鬼。
萧恒的脸色一变再变,元意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当他依旧心存芥蒂,神色更冷,恰好此时鸿奴迷迷糊糊地睁开眼,一眼就看到萧恒,挣扎着喊:“爹——”
嫩生生的童音让萧恒回过神来,他脸色终于露出了一抹笑容,把他抱在怀里,亲了他一口,“乖儿子。”
鸿奴脆生生地笑了起来,亮晶晶地眼睛的看了看萧恒,又看向一旁的元意,歪了歪头,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喊了一声,“娘——”
元意呆住了,不可置信地看着鸿奴,眼睛有些湿润,拉着他的小手,小心翼翼地问道:“乖鸿奴,你喊阿娘什么。”
没有辜负元意的期望,鸿奴再次脆生生地喊了一声娘,元意心中即是酸涩又是高兴,不断地亲着他的小手,笑道:“你这臭小子,终于肯喊阿娘了。”
鸿奴被元意亲的痒痒的,不由咯咯地笑了起来。萧恒侧头看着母子两人笑嘻嘻地玩闹,眼中涌现了他也未曾察觉的温柔。
246死心塌地
马车停在公主府门口,此时车马尚且稀少,只有寥寥数辆,元意抱着鸿奴跟着公主府的管事进去,萧恒却没有跟过来,他还要去刘栾辰的府邸,与新郎官去接人。
管事带着元意去了婚房,其中豪华精致不必赘述,让她颇为兴奋的是,元华竟然也已经来了,此时正抱逗着小皇子玩。
最先出声竟然是鸿奴,他似乎还记得小皇子,一看到他就开心地手舞足蹈,把元意踢得够呛,最后不得不把他放下来,让他和小皇子一起玩耍。
让下人照看着两个小的,元意这才分出心看元华,见她气色红润,确实比之前好了许多,她心中一定,却还是不忘问道:“这些天你过得可好?有没有宫人刁难?”宫里逢高踩低的事情屡见不鲜,元华叫出宫权,又闭门谢客,难免会有人刁难。
元华淡淡一笑,有些是难免比掌握宫权时难办了许多,但并没有什么大碍,“我还有小皇子在呢,他们也不敢过分了去。倒是四姐你,气色倒是不怎么好。”
元意摸了摸脸,今日她特地上了浓妆,没想到还是被看出来,“最近有些忙碌,过些日子就好。”
元华并没有多想,只是吩咐她好好休息,这时喜婆也进了房门,向两人行了礼,便要让鸿奴和小皇子开始压床。
童子压床的传统由来已久,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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