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害了！女王大人不为妃-第7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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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公子、梁小姐郎才女貌，大好姻缘，这是挑着聘礼嫁妆呢？”

　　　　先头梁小姐已经听梁桩解释了，她并不是特指的“媒婆”，而当真也是哪户大家的小姐，哦不，是哪家的夫人，只是好意帮着撮合了他们这段姻缘，自诩为“媒人”。虽然梁桩表错情在先，但她既然已经嫁人，梁小姐也是对她全无敌意，有礼地一蹲，赔罪道：“先头误会，对陈夫人多有冒犯，还请夫人不要记在心上。”

　　　　“陈夫人？”她一愣，这称谓听着新鲜，但她很快反应过来。在崇阳国，女子嫁人本不用跟着改姓，但到了外头还是会自报家门跟着夫家姓，例如她嫁给了应昊，也可对外人自荐道，应陈氏珍儿。本姓一般会委在夫家姓氏后。刚刚是她疏忽，直接报了本姓，也不怪二人误会。说来，应这个姓氏也不好直接道出，她便笑了笑没有解释，摆了摆手，调笑道：“‘梁夫人’也是无需挂在心上。”

　　　　梁小姐也不羞赧，与她相视一笑。

　　　　就是梁小姐这大方的样子，梁桩瞅着她更是眼里头浓情深切。他就是喜欢如此强势女子，不娇柔不做作。而且她这么大方应了，不怕叫身旁还有不少人听了去，也是表明了非君不嫁，叫他觉着心里头很是受用。

　　　　梁桩笑着应了她一句道：“承小姐吉言。”




第五十二章　七夕还没过（十五）

　　　　说来，也不知是梁桩故意，还是有心？他还是唤着她为小姐，倒是适合她的穿着打扮。她既隐去自己已为人妇的身份，自然有她的理由，梁桩无意揭穿。

　　　　殊不知这话叫某些耳聪目明的有心人打老远听着，心里头又是不爽。难道这小子已经抱得了一美人归还打着她的主意？真是胆子不小！应昊如此心中咒骂，完全没有发现，不知何时那原本在他心目中必定批判成丑女的陌生肥胖女子，居然也自然地可以赞为美人了。

　　　　也是江郎阳奉阴违，说是奉她的命令守着门口，实则悄悄冲着应昊招了招手，狠怕应昊当真错过了他这普通的样貌，没发现他们藏在这绸缎庄中。当然江郎也是为了她好，她这么一再躲着四皇子爷也不是办法。还是及早叫两人碰了头，在这大街上爷该也给主子留点情面，不好过分发作吧？好过回头主子早晚还得回府，再叫爷秋后算账，那惩罚怕就毫不留情面咯！

　　　　应昊来到绸缎庄门口，满意地斜眼冲着江郎点了点头，心头记下了这小子的好，回头找机会单独叫出来奖赏一番，日后说不定还用得上他。

　　　　谁知，不等应昊踏进去，几名男子后来先到，擦着他的肩头抢了进去，就叫道：“梁兄？”

　　　　她回过头来，刚巧，那几名男子遮住了应昊的身影。打眼看着，三名公子装扮，各带一二仆从。竟皆也是肤白身长，俊秀模样，所带仆从皆为男子，不见女婢。想来必也是大梁国男子。大梁国女少男多，竟是女婢都稀缺。或也是路途多少遥远，带着女婢反而稍有不便。

　　　　“王兄、张兄、赵兄，你们也来啦。”梁桩冲着三人一礼。

　　　　那三人却不再回话，三双眼睛齐刷刷地可都是盯在她身上。瞅着那一双双闪闪发亮仿若饿狼扑羊的贪婪目光，顿时叫她鸡皮疙瘩起了一身。不会吧？他们大梁国还真是审美独到，这几个怕不是也……

　　　　“这位是陈小姐？”其中一人不怕冒昧，不知前言，只听到了梁桩唤她做陈小姐，竟已先一步近前一步，冲着她一礼问候，并自报家门道：“在下张达，大梁国丝绸商人……”

　　　　那两人见这张达如此，赶忙也一步挤到近前来，纷纷自报家门道：“在下王贤/赵聪，大梁国丝绸/染料商人。”

　　　　张王两家同营丝绸生意，还是表兄弟。看二人眉眼身形就多有相似之处，不难看出。

　　　　那张达立即更前一步，紧接着又盛赞道：“陈小姐秀外慧中，身姿不俗，实乃万中无一，不知小姐府上高就？”夸得顺口，这探问她门第也是好不直白。

　　　　见张达如此，另外两人也是忙从内到外再从外到内毫不吝惜地夸赞了她一番。不得不说，被几人如此众星捧月，恍惚中她都有点飘飘然。不由得回礼似的冲着几人笑了笑，道：“众位公子过奖了，过奖了。”

　　　　“咳咳！”江郎一见这阵仗，最刺眼的是她居然还冲着那几个人目若秋水般地灿烂笑着，四皇子爷可是顿时脸就黑得发绿了，赶忙假装咳嗽几声提醒她。

　　　　她虽然有些飘飘然，但也没有忘记自己的身份，正要赶在局面越发不可收拾之前解释给这几位如狼似虎的公子听，她已经嫁人了。四皇子抢先开口，不卑不亢地高声道：“陈某见过几位公子，不知几位公子对内人有何指教？”说着，已经大踏步到了她身侧，一把揽过她肩头宣告所有权。

　　　　众人皆是一愣。她最先反应过来，先是嘿嘿嘿地冲着应昊一下，不敢看应昊的眼睛，然后低了低头，狠狠地瞪了江郎一眼。这门让他守的，跟白守一样！

　　　　稍后，其他人也反应了过来，几位公子包括梁桩都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了应昊一番，眼里多有敌意。但无论是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应昊全身上下那叫个无懈可击、器宇轩昂、风流倜傥……尤其是他身着一袭墨蓝色顶好的冰蚕长衫，从事相关行业的三人一眼看出价值属实不菲，偏偏穿在他身上只更衬托出了他身上某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只叫人叹一声唯有如此衣装才配得上他。再看她被他揽着肩头，原本也是气势不俗、落落大方的姑娘，顿时变作了小鸟依人状，可见他所言非虚。明明看她做未出阁的小姐装扮，却居然已经嫁了人啊。败了！败了！

　　　　胜负已分。应昊看着那几人眼里的失落，不免有些得意。敢打他女人的主意？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两。他们家珍儿眼刁得很，连他都不曾另眼相待。这些人长得没他英俊，肚子里那点墨水更不够看的，这些凡夫俗子也好意思卖弄风流？不怕叫人笑话了去！

　　　　这时，梁桩慢了一步才想到猛然向着梁小姐看去。还好，还好，梁小姐只粗粗打量了这陈公子几眼，反倒更贴近了他几分，似看陈公子和陈……夫人举止格外亲密，便也想与他表现得更亲近一些。适逢梁小姐也抬头望向他，那双美目里头全是他的倒影。梁桩心里头一软，情不自禁地便也揽过了梁小姐的肩头。

　　　　啧啧啧！剩下三个单身汉看着这两双的浓情蜜意，心里那叫一个不是滋味。他们早梁桩一天到达崇阳国都城。昨儿、今儿，眼看着太阳又要落山，他们可是逛了两天都没在街上物色到一个能让自己心动的姑娘。这会儿好不容易一次就见到两个极品，却是都已经被他人捷足先登。惋叹啊！惋叹！

　　　　“王公子、张公子、赵公子，你们拉来。”适逢这绸缎庄的掌柜的刚从后身取了先头梁桩要求的一批缎子出来，一见到三人便热情地问好道。

　　　　“刘掌柜的别来无恙。”三人冲着那刘掌柜的一礼，顺势冲着应昊和梁桩也抱手一礼道：“陈公子，梁兄都好福气，惹人羡慕啊！我们还有些买卖要和刘掌柜的详谈，就先与二位别过了。”

　　　　“三位请便。”穷寇莫追，应昊很是大度地也冲着那三人抱手一礼。




第五十二章　七夕还没过（十六）

　　　　“二位公子、小姐慢选，招待不周，还请海涵。小胡，你好生招呼着。”刘掌柜的冲着四人赔罪一番后，亲自唤来一个看着就鬼灵精的小掌柜的过来继续招呼着他们，便领着那三位公子到店铺后身详谈。

　　　　目送着那三人跟在刘掌柜的身后灰头土脸地离去，应昊心情大好，便也十分客气地冲着梁桩一礼，欲告辞道：“那陈某便也不耽误二位，带着内人先告辞……”

　　　　“呀！这缎子的色泽好美啊。”她突然一声惊呼，趁着应昊志得意满手下力度松宽了些，挣脱开了应昊的钳制，“嗖——”地奔到了柜台前，一双手很是珍惜地摸着刘掌柜刚取出来的那匹缎子，连连赞叹道：“摸着手感也可好。呀！还是双面绣的……”

　　　　“陈小……夫人若是喜欢，不妨也挑上一匹，算作给梁某和未过门夫人做媒的答谢。”梁桩一时惯性口误，但很快改口过来，笑着对她道。看梁桩的眼里头已经不对她有丝毫遐想。他们梁家人一生只娶一妻，白首不相离，既认定了梁小姐，自然不会再对旁个女子多看一眼。但梁桩心里头就是舍不得就此与她别过，不存着逾越的心思，只望真诚地与她交个朋友，日后还能往来。

　　　　“啊，这怎么好意思呢？不用啦不用啦，先头……”她其实并没有当真多喜欢这匹布料，好看归好看，但上头可是秀的一双凤凰比翼双飞，两面皆是，只是姿态稍有不同，不免太过华丽了，只适合婚庆之日用，平日里穿在身上未免太过招摇。她只是耳听着应昊要跟二人告辞，匆忙间假装被这匹布料惊艳到，找了这个借口拖延时间罢了。

　　　　梁小姐不容她拒绝，也大方地道：“陈夫人不用婉拒，先头我家未来老爷虽然已送与陈夫人微薄谢礼，但难表我二人谢意。我还没有亲自答谢夫人。看陈夫人喜欢，这匹布料便算作我送与夫人的谢礼，还望夫人收下。”

　　　　“谢谢梁小姐好意，不过真的不用啦……”二人盛情难却，但她嘴上还推拒着，心想，“你们快继续劝，我继续拒绝，能拖一会儿是一会儿。”

　　　　这时，被冷落在一旁的应昊突然代她谢二人道：“那陈某便代内人谢过二位好意。大家相识一场，二位既然喜事将近，陈某总也要献上微薄贺礼聊表心意。”说着，应昊从怀中掏出一沓银票，信手拈起一张，递给那小掌柜的，道：“除了这一匹，这二位先前挑的都算在我账下，不用找了。”

　　　　那小掌柜的接过来一看，好家伙，银票上头可是写着价值百两黄金，忙道：“用不得这么多！用不得这么多！”那可是黄金！一百两啊！都够买下他们整间绸缎庄了。

　　　　她见那小掌柜的何其慌张，拿着那银票的手都在发抖，并且瞬时间已经满脑袋虚汗，不由得好奇探头看了看那张银票。一百两……这哪够？先头梁桩大手笔，买下庄大哥那一盘木雕首饰都付了一千两……等等！黄金？！

　　　　容她换算一下，一两黄金值一百两银子，那一百两黄金就是值一万两银子。恩？一千两对比一万两，好像也不是太多吧？看把这小掌柜的吓得。是不是脑子一时间没转过劲儿来，看到黄金就觉得比银子金贵？

　　　　她还笑话别人呢，不也是一时脑子没转过劲儿来。

　　　　古时候的绸缎生意虽然也算大买卖，但比起大间的首饰铺子却还要差得远了。珠玉金石，成色好的珍珠玉石名贵度可是排在金子前头。更有甚者，一颗鹅蛋大的夜明珠就价值千金。而往往一枚金簪称斤两算钱之外，上头往往还会镶嵌着更名贵的玉石，所以价钱才远远高于金子本身。像她之前帮着一些小姐夫人代买琉璃阁的眼镜框，有些就要求是金框不说，上头还好镶嵌一些玉石，她才能一次就抽成几百两银子那么多。而且，凭古时候的工艺，在金属玉石等上雕刻实属不易。那雕工越是精美，很可能要耗费几月甚至半年以上时间悉心刻画，稍有差错，则要整个融掉重来。若是再出自某个有名望的师傅之手，价格便更要往上翻个几番。像琉璃阁那么大的首饰铺子，单只一枚就价值千两银子的首饰可属实不少。若是这一百两黄金的银票猛地搁到绛红的面前，绛红虽然也会一时晃眼，但说不定镇定下来还真能找得开。

　　　　而刺绣则不同了。古时候的女子多精于女红，这活计干得快又干得好的大有人在，就是哪里一不小心绣错了，也只要挑开这附近少许针脚重绣便可。许多妇女闲在家中都会接这活计补贴家用，所以反倒不值钱。拿这精妙的双面绣举例，确实少见，但顶多也就价值百两银子，不会更多了。而布料本身，名贵的也大多就是几量至几十量银子的价值。只有极少数的，例如得做应昊身上的这一匹，确实也价值上千两银子。但可不是谁都穿得起，也不是谁都进得起货了。像这一间绸缎庄虽然在这崇阳国都城里也算数一数二的绸缎庄了，但刘掌柜的一向踏实做买卖，相对的也就显得小心翼翼，就不曾进过这么贵重的货。更何况，就算刘掌柜的大胆一次，这冰蚕丝的缎子也是不常见，不是说进就能进得货的。

　　　　总之，应昊也是没细看，随手挑出的一张银票，却足够买下这间绸缎庄了。

　　　　“掌柜的！刘掌柜的！”这小掌柜的手里拿着那张百两“金”票，虽然客人说了不用找了，但富余太多，可不是他敢做主收下的。左右为难之下，这小掌柜的一时也是忘记了招待客人该有的礼仪，抓着那张银票就往店铺后身跑，一边跑着还一边大声呼叫着他们家刘掌柜的。末了居然还直呼道：“爹！……”

　　　　啥？刘掌柜的姓刘，这小掌柜的不是姓胡吗？回忆起刚刚匆匆得见一面满头白发苍苍估摸着属实年岁不小的刘掌柜的，怕不是早已力不从心。这小掌柜的虽然眼里头人小鬼大，但看身形估摸着，年岁比江郎和丌晴还小上一二……




第五十二章　七夕还没过（十七）

　　　　她恍惚中就觉着刘掌柜的那满头银发上头染了点绿呢？而且这小胡掌柜的就在刘掌柜的店里头做事，还很受重用。刘掌柜的是分明知情还……

　　　　“干爹爹你快出来看看啊！”

　　　　嗨呀！原来是干爹还行。前一刻还目瞪口呆，下一刻她顿时啼笑皆非。

　　　　“来了！来了！作何大呼小叫的？”小胡掌柜的刚过门去，便又折返了回来。刘掌柜的紧跟在后也已经出了来。就是那王、张、赵公子听到外头这么大动静，不太情愿也是跟了出来。

　　　　小胡掌柜的什么都没说，实在是心中慌乱还没回过劲儿来，说不出话，只把那张银票递了过去。

　　　　刘掌柜的接过来一看，身后一步三位公子也看到了，顿时竟皆是面上一惊。刘掌柜的探手就到额头上擦了擦还没冒出来的虚汗，不好意思地冲着应昊和梁桩问道：“不知是哪位公子付的这张银票？小店找不开啊……”梁桩已经冲着刘掌柜的摇了摇头，看刘掌柜的和三位相识都面色如此，好奇之下也是探头看了看那张银票，一看之下也是惊呆了，愣愣地瞅着应昊。刘掌柜的便颤悠悠地欲将那张银票递还给应昊，道：“劳烦公子换一张罢。”

　　　　应昊不动，无所谓道：“说了不用找了。”

　　　　不用找了？梁桩等四位公子更是惊掉了下巴。

　　　　刘掌柜的听了也是面上更是为难，额头的汗已经冒了出来，又伸手擦了擦额头，道：“公子这一百两黄金，可是足够买下整间小店了。刘某只想踏踏实实做买卖，这飞来横财，却是折煞小的了，小店万万收不得呀！”说着说着，刘掌柜的不顾自己年岁对比应昊做爷爷都可以了，已经自称越来越谦卑。

　　　　想想也是，随手就挑出来价值一百两金子银票的能是随随便便哪家公子？那可是真真儿的大富大贵人家的公子，光凭财力，原本也可自豪自报家门的几位公子却顿时是不够看了。而看他还年纪轻轻已经器宇不凡，说不定府上高堂是朝中哪名大员，本身也是官职不小哇。他们做买卖的，再富贵，对上当官的，也就是卑贱的小老百姓。这慌乱间改口自称小的，刘掌柜的都怕戴罪了面前这位陈公子呢。

　　　　呀！他姓陈。朝中正显赫的，姓陈的……莫不是陈大将军府上的大公子？当真是将门无犬子！虽然没听说陈大将军府上的大公子也已入朝为官，但光凭陈大将军的威名也已经足够看。而且听说月前陈大将军府上的大小姐和二小姐还双双嫁给了四皇子，做了四皇子正妃、侧妃呢。如今圣上正当壮年，还没急着立下太子。四皇子说不定……那这陈公子可是皇亲国戚，更有甚者有机会成为国舅公了啊！

　　　　想到此，刘掌柜的顿觉双膝发软，差点没给应昊跪下。

　　　　虽不比刘掌柜的对崇阳国当朝大员了解，但刘掌柜的所思所想，四位公子也想到了八九不离十。眼看着刘掌柜的瞬息间更加战战兢兢，四位公子也是惊觉应昊身份不简单。这下子，原本的平常心彻底是没了。四位公子看着应昊的眼神也由衷地拘谨敬畏起来。

　　　　都怪她诚实地自报了家门姓陈。应昊不好表露自己身份，一时间也只好谎称，委屈了自己反过来随了她的姓。这是叫刘掌柜的瞎猫撞上……呸呸呸！多少猜中了。总之，他们这是以为应昊家中是当大官的，是皇亲国戚，已经如此。若要他们知道，应昊哪里是皇亲国戚，可正是堂堂四皇子！旁边的才是陈大将军家的大小姐，也正是堂堂四皇子妃！已经软了膝盖的刘掌柜的一带头，怕不是他们真就给应昊和她跪下了。

　　　　虽不同于变得战战兢兢的刘掌柜的等人心中百转千回，她听了刘掌柜的这番话也是才惊觉一百两黄金价值几何。一百两黄金够买下这整间铺子了？那真是太多了。瞧把刘掌柜的为难的，脸色都白了。

　　　　她冲着应昊一伸手。应昊一愣，一时没明白她的意思。

　　　　她翻了翻眼睛，直白道：“把你怀中的银票都拿来。”

　　　　丝！有她这么跟自家老爷说话的吗？就算他们崇阳国平民正室夫妻间可以平起平坐。但她是忘了，到底他是皇子。向来就算皇后到了圣上面前也要谦卑一等，只敢称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她倒好，胆敢反过来用命令的语气跟他说话了？他……

　　　　应昊面上不太好看，但看着她久等之下变得有些不耐烦，眉头一皱，眼睛一瞪，小嘴一噘……所谓情人眼里出西施，应昊竟觉得她似撒娇很是可爱，不自禁地就伸手掏出了怀中的全部银票递到了她的手上。他对上她就是没脾气还行。这看在旁边几个的眼里，说好听了是觉得他对妻子疼宠有加；说不好听了，怕不是要暗指他惧内？

　　　　应昊反应过来已经晚了，也不能这时候才把银票从她手中抢过来不是？应昊只得眼里冷飕飕地冲着其他人巡视了一圈，看得他们脑子瞬间都是空白的，哪里能想那么多，算是挽回了颜面。

　　　　她没留意到应昊的小动作，只仔细翻看着手中那一沓子银票，一边估摸着，一百两银子指定不够……嗨呀！先不说够不够，这一沓子银票里头面值最小的居然是五百两银子的。五百两银子的三张、一千两银子的两张、五千两银子的一张、一百两银子的几张……妈呀！他没事兜里揣着这么多钱做什么？

　　　　她殊不知，自己一边数着那些银票，一边不自觉地小声嘀咕着：“五百、五百、五百、一千、一千、五千……一百、一百……”

　　　　在她眼睛瞪得越来越大的同时，除了应昊始终冷着脸就算面色平常了，剩下那几位听着也是再次惊掉了下巴。她分明是从小往大了数的。那五百、一千、五千的是银子，就好几张加起来好几万两了啊！后头还有好几张一百的，怕不是还有好几张面值一百两金子的？！妈呀！这位陈公子随随便上个街兜里居然揣着几百几万量金子银子的票子。这究竟什么人啊？陈大将军的俸禄这么高的？！怕不是贪污了……




第五十三章　七夕不好过

　　　　呸呸呸！陈大将军忠君爱国，为人仗义，性子豪爽，偶尔上街来也是路见不平，经常济弱扶贫。陈大将军在这崇阳国都城内的美名谁人不知，才不会贪污。这多少年来建功立业，得到的褒赏该也是价值万金了。只是，这陈公子不免有些挥霍无度了吧？照他这样子，随随便上个街就花这么多钱，陈大将军有多少家产怕不是也要被他败光咯。

　　　　刘掌柜的一生兢兢业业，教育子女也要持家有度，想到这里，不免替陈大将军惋叹地摇了摇头。陈大将军为保卫疆土而长年离家，与家人聚少离多，府中的子女性子养成如何，也不是陈大将军照顾得到了。唉——

　　　　不知道一千两银子够不够了？最后她打定主意，抽出了一张面值一千两的银票递到了刘掌柜的面前，问道：“不知一千两可够付？这些都算上。”

　　　　刘掌柜的回过神来，赶忙先把那张价值一百两金子的银票递还给她，然后摆着手道：“也用不了这么多。先头二位挑选的八匹合起来不过三百六十一两，加上夫人看上的这匹双面绣，绣工极好，也更费时费力，属实贵了些，要一百两。加起来就是四百六十一两。夫人手里头不是有五百两的银票？小店还找得开。”

　　　　她一笑，还是将手里头这张银票塞到了刘掌柜的手中，道：“这匹不算，这匹是梁小姐送给我的谢礼，由她付钱。但刘掌柜的可好再找一匹相同绣工的出来？毕竟是梁小姐先看上，我也不好夺人所好。而且这是我同夫君二人送给梁公子和梁小姐的新喜贺礼，看梁公子和梁小姐还没有挑选完，不妨再让他们挑上几匹。这一千两刘掌柜便先收下罢。”

　　　　其实梁公子和梁小姐已经挑选完了。九是个吉利的数字，寓意长长久久，用作婚庆，也好祈祝婚姻幸福美满。虽是匆忙下聘，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