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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小厨娘[穿越]-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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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孤身待在京郊,还是隐患。
小满说:“此事从长计议。还要跟家人商定,若是我要买,自当来寻你。”
那经纪很是高兴,又带着她俩接着看。绕过山脚,豁然开朗,却是一处山坳,种植着苜蓿草,这是上一任地主拿来放羊的场地,小满心中早已在想,新的房屋瓦舍,建在这里倒好,毕竟是在法制尚未健全的时代,还是防范些好。
她腹中打起草稿:为着安全起见,挖设一条壕沟围绕。平日里这壕沟就蓄水,用作浇菜浇花,在其中种些莲花,莲藕莲子可吃,莲花可以做茶,倒是便利。
只是如今资金不足,囊中羞涩,只好先整修原房主留下的院子了。
原本的院子是一个两进的四合院,门口一道影壁,院子的正中央是一道大宅门,两侧是一排倒座房。
绕过大宅门正对着的影壁,再往前走就是一道垂花门,中间是一个宽敞的大庭院,有着东西厢房及一个正房。
正房后边套着另一个院子,也是厢房和正房俱全,不同的是这一进正房两侧俱有二房,还套着后面的后罩房。
此地的人工费用却比汴京城中便宜,那个经纪又出面,帮小满联系了几个泥瓦匠,将院中修整疑一新,没过多久就完工了。
接下来就是安置自己的家了。小满哀叹道,穿越文里女主各种风生水起,没想到自己这么落魄,在京中买个大花园宅子也买不起,想想又安慰自己,在郊区有个花园宅邸也不错啊,就当自己是个种田文女主了。
鹿鸣苑那里,已经设计好的菜单菜式固定,小满早起再坐马车赶过去也是来得及的,因此就计划每天里坐京郊和汴京城中往来的马车往来。若是情况紧急,来不及回京郊的家,便住在鹿鸣苑的耳房里。
栀娘欢呼雀跃,小满心中也很是高兴。终于有自己住的屋子,可以照着自己的心意布置了。两个人还特意坐车去了汴京郊区的有名的花木之乡,在那里的花农处买了各色果木花卉。
小满在两个院中铺设卵石,铺成不规则的小径,并不特意铺设园圃,而是辛苦将花一株株,移栽到第二进的院子里,取其自然之意。花木的布置看似浑然天成,实则处处耗费心血。
在第二进的内院东南角设了小小池塘,池塘中养了水草,买了荷花栽在池塘的淤泥里。照着鹿鸣苑的布置在院中铺设青苔,架了一架子紫藤萝在内院的东厢。
又移栽了木兰在影壁前后,栽了两丛丁香在倒座房前,垂花门后,正院的正中,高价买了几株牡丹。
又因着喜欢蔷薇,在连接两进院子的抄手游廊旁边种了一簇簇蔷薇。为了吃果子,在第一进的西厢窗外还种了桃树以及梨树、李子树。
第二进院子的西厢种了桂花。院中央种了芍药。在后罩房前面的种了两株梅花。
如此一来,院中花木茂盛。
栀娘又兴致勃勃拉着小满给小院取名字,小满捂嘴笑:“人家那大富大贵之家才时兴这个呢,咱小门小户,充其量就是乡间一户大的宅院,起什么名字?”
栀娘不理会,:“反正家里就咱们两个,怎么起名也是咱们自己的兴致。”
小满拗不过她,于是跟着她胡闹。
第一进院子的西厢自然被叫做桃李居,那道盛开蔷薇的抄手游廊被叫做蔷薇游廊,内院的西厢,被起名紫藤宅,就连小小的倒座房,也被叫成了丁香苑。
栀娘说:“我要住在西厢,正好对着桂花,正好取名叫听桂落。”
小满就笑:“可惜北地种不了栀子花,不然给你种些栀子,也算是实至名归了。”
栀娘不以为意,等到立冬休沐的时候,兴致勃勃找了几块木板,又叫立冬拿了笔墨,在木板上书写她取的各种名字:“现在只余东厢没有名字了,不如栽种些青竹或者梧桐树,取名青竹堂,用作书房。”
小满掩嘴笑:“我们买的都是些常见花木,并不贵,竹子多贵,等以后赚钱了再买。”
再就是选定住所,立冬选了外院东侧的青竹堂,外院西侧的桃李居用作小满的专用厨房,虽然现在还没有种青竹,栀娘选了内院西厢的听桂落,小满选了正对着栀娘的紫藤宅。
院子中正盛开着几丛萱草,萱草是从花木贩子手里买来的,买来的时候就已经枝繁叶茂,带着花苞,本想着移植了过来,必然大伤元气今夏里开不了花,没想到居然有无限的生命力,挣扎着开了一枝枝繁花。
三人赏着那丛萱草,俱是赞赏生命力顽强。心照不宣的不提及陈家人。
小满笑眯眯说道:“这院子里厨房虽然搭好,锅碗瓢盆却尚未就绪,除了这干粮,却只能吃叫花鸡了。”
因而打发立冬去隔壁庄子买一只鸡,让人家杀好,褪好毛,再洗刷片刻。
小满清点了一下随身带着的香料,在鸡腔内部加了盐、胡椒、白芷,又扯下村外荷塘里的荷叶,在鸡腹中也塞了满满的荷叶和野葱。在鸡外部抹了一道又一道五香调料和花椒。
最后将整只鸡拿荷叶包得严严实实。用黄泥和水在外面裹了严严实实一层。
就地挖土烧火,再将荷叶鸡放在火焰下面,半埋在火烬里,又跟农家的人买了几只红薯,也照样埋在灰烬里。
上面只捡了树枝照常生火。
如此过了一个时辰,栀娘忍不住问:“好了吗?好了吗?”,她总是去旁边的野地里收集干树枝、枯野草来,以供火苗燃烧。时间一久,就觉得累了。
小满笑眯眯道:“红薯可以吃,叫花鸡还得等一会。”
栀娘早拿出红薯,小心吹去上面的土木灰,一掰两段,黄艳艳的招人喜欢,吃一口软糯鲜甜。
栀娘许是饿的狠了,居然三下五除二就吃完了一整个红薯,还要去拿下一个,小满忙拦住她不让她取:“荷叶鸡马上好了,你吃红薯吃饱了就不能吃荷叶鸡了。”
栀娘性子急,自己急不可耐取出了那叫花鸡,在地上磕磕,两下嗑去了上面的一层黄泥,再掀开荷叶,黄色的鸡肉立马散发出诱人的香味。
小满拿出随身的调料瓶子撒了些椒盐,于是三人分吃了这只香喷喷的叫花鸡。
栀娘边吃边畅想:“三月里,桃花、梨花、李子花相继开放,转眼到了四月,正好可以看丁香,旋即木兰和紫藤萝随即跟上,芍药开完,五月蔷薇就开了,六月萱草盛开,七月,紫薇花和睡莲也可以看花了。八月有桂花,九月有菊花,十一月有梅花。这样我们一整年就可以看花了。”
小满笑话她:“哪里来的菊花?”
栀娘不以为然:“我们可以去花农那里买啊”
立冬也插话:“我们找人定做一把躺椅,漆了桐油,正好放在紫藤花架下。再在海棠树下架一架秋千”
栀娘兴奋的眼睛发亮:“对啊对啊,紫藤花开了时候,坐着躺椅在紫藤花架下睡觉,连梦里都带着紫藤花香气呢”
小满听着两人孩子气的你一句,我一句的畅想今后的美好生活,觉得两人煞是可爱。
又想起陈家一家人,心里不由得替他们担心,宋太师阴险,宋宝宁骄横,陈方昇狡猾,满院子都是宋家的奴仆。
小满出走后,陈方晟早就放出话来,小满以后与他毫无瓜葛,生死无关,自打自己买了新院子,时常捎话让陈老太和陈夫人过来,可是她俩都以各种借口推却了。小满也就不方便再反复找他们了。
第47章 兴庆府之行
翌日;小满和栀娘去了集市买了些生活用品。栀娘又采购了几株海棠;心心念念道:“海棠花开;定能开得满院子都繁花锦绣。”
小满笑着补充:“我可是个大俗人;只知道将海棠果摘了下来;洗干净后晾干水分;拿小刀切成片;晾晒风干,可以用作炖肉,能去除肉里面的腥味;还可以和花茶一起泡水喝。”
又在临近的镇上寻了心灵手巧的老泥水匠,小满给他讲了半天,他竟也明白了个大概;在小满的宅邸里搭出来个简易的烤炉。
这得益于小满穿越前的一段暗恋经历;当时喜欢上一起学艺的同学,他喜欢吃面包;小满就自己烤各种面包带给他做早餐;为了做的正宗;小满甚至自己上阵;在推上学习各种视频;自己垒了个欧式的烤炉在家里;没想到送了一学期面包,那位同学居然跟一个长腿大胸的模特妹子好上了。
小满不由得想,命运啊;当年暗恋失败哭得昏天暗地;哪里想过这是老天爷冥冥之中给她一个学习搭烤炉的机会,要不然用惯了电烤箱,怎么想得出来去搭欧式的烤炉。这么想想,老天爷真是对我不是一点半点照顾啊。
想到这里,她握了握拳,觉得跟陈家闹翻也不是那么伤心了。也许这是老天爷安排好的呢。
北疆,祁非池自开封府一路向西北而行,直到了兴庆府。
兴庆府虽然比不上一路遇到的中原州府恢弘,可在西北一望无际的荒原里,却也显得鹤立鸡群,雄壮非常。
城池建得方方正正,坐落在莽莽苍苍的贺兰山山脉之下,城墙蜿蜒十八余里,就连护城河都宽余十丈。西夏朝将此地立为国都,城中还有西夏朝留下的宫府,如今已被充作皇帝的行宫。兴庆府的官衙,就设在西夏宫府旁边的一条斜街上。
祁非池此刻正在官衙里跟兴庆府的知州及通判商议:“我领了枢密院的密令,此行目的恕不能向两位大人禀告。只是人手调度上,还望两位大人予以协助。”
那知州中等人才,矮矮胖胖,不像是个官员,却似是本地的商贾,两层厚厚的双下巴,笑起来眼睛眯成一条缝:“只是不知道祁三少领的密令是否出自官家?”
祁非池心中大乐,此事正是瞒着官家,私自调查,若是被官家知道还了得。正愁不知道各路的地方长官底细,如今却正好借此机会探一探底,看看有多少大宋官员向贵妃投诚。
正和两位官员虚与委蛇着,进来了一个人,祁非池仔细打量,不由惊喜的喊道:“大哥?”
那人抬起头来,正是祁非池大哥祁非云,如今的怀庆路副指挥使,常年在边塞风吹雨淋,让他肤色黝黑,长相却是凤眼星目,极为的俊俏,他看见祁非池,眉目含笑:“指挥使派我有些事情过来兴庆路走一趟,在这里待了三天了,没想到三弟也过来了?”
他的面子知州和通判自然要给,于是两下一商议,就由这通判盖了公章,写了文书,还往再西北去。
两下里一告辞,刚到祁非云暂时栖脚的府邸,祁非凡就忍不住内心的一大堆问题:“大哥,怎么那么巧?你不是在怀庆路吗?怎么又来兴庆府?您这是私下里瞒着指挥使出来的吗?还是他私下里交代您出来的?”末了又想起什么,皱着眉头说,“您也管管二哥,天天在开封府欺压我和赵昀。”
祁非云板着个脸,斜着眼睛看他:“小三这可出息了?自己出去办差,还指望着能巧遇哥哥给你收拾?对了,五王爷可好?”
祁非凡看着严肃的哥哥,这个哥哥生的面凶,寻常板着脸都一股威严迎面而来,见到他比见到父亲还生畏,却还是鼓足勇气说:“这就见外了不是,亲亲的表兄弟,小时候他可最崇拜你。”
祁非云摇了摇头,“你啊,不懂尊卑,到头来难受的还不是宫中的圣人娘娘。”,想想宫中的那团乱麻,他眉头紧锁,也没有了逗乐的心情,只问:“你这次的差事我也听说了,你且打算如何?”
祁非凡说:“西有永兴军路,东有河东路。再西北就是怀庆路,怀庆路有哥哥精耕细作,西边的回鹘也猖獗不起来,河北西路和河北东路俱不在我们的控制下,因此我此次去辽东,是饶了一个大弯儿。”
祁非云脸色晦暗:“爹爹也给我来信说明了,河北东路和河北西路两路这两年越发的惫懒了,以他们的战备之能,若是辽东也失守,只怕这两路根本只会闻风而降。开封府毫无屏障可言。”
祁非凡也脸色沉重,开封府往北连着京东西路,京东西路再往北就是北东路和河北西路,这两路因着靠近汴京,因而历年都是重兵把守。从前那里是祁家的控制之下。
可是本朝皇帝即位以后,因着猜疑祁家,连续换了祁家军,又上下清洗,将自己身边的大太监汪笔送了过去做厢都指挥使,又嘱咐军中事事都要问过汪指挥使。
那汪太监又不是个清明的,只知道卖官。一时这两路军官上行下效,乌烟瘴气。真定府的知府气不过,往上告了御状,结果折子还没到官家呢,汪笔就得了信。这还有好?提前在官家跟前解释好了,等折子被官家看到也是轻轻放下。
如此就再也没有人站出来了。
祁家得信,盘踞在草原上的被神宗打得苟延残喘的契丹,如今蠢蠢欲动,安插在契丹族里的探子回报,只说似乎是和汉人勾结,说是汴京城中有人接应。但再仔细了问,就不知道情况了,因而祁非池出来探查。
祁非云也是为了这个缘故才出来,想着接应祁非池,正巧怀庆路的粮草要从兴庆府运一部分,因而祁非云也就顺顺当当过来了。
既然是做戏,那要做足全套。祁非云第二天就带着祁非池像模像样的去收军粮。
兴庆府在黄河腹地,地饶五谷,尤其适合种植稻麦。黄河水饮水灌溉,毫无旱涝的忧心,此地出产的大米极为优质,被誉为塞上江南。
正值夏末,北地的稻草慢慢变得枯黄,贺兰山脚下,俱是稻田,山川形胜,鱼盐水利,莫不丰饶。
祁非云看着金黄的稻田,只觉得心旷神怡:“我刚从叶盛堡回来,那边的白皮稻米,光影半透,粒腴丰盈,充作军粮有些可惜了。应当充作贡米。”
祁非凡哼了一声:“军士打战,便是用作军粮也值得。”
祁非云宽容一笑,自己这个弟弟,因着同情姑姑母子三人,连带着对自己的舅舅—当今官家也不满意。于是岔开话题:“你在京中可知道你二哥的婚事谈得如何了?你二哥自打那年从渤海路回来就怏怏不乐。娘亲担心他是不是在那边看中了什么人,只是左右打听也听不见风声。”
咦?大八卦?我要听!
祁非云看着弟弟神经兮兮的样子就不由得好笑,他比这个弟弟大了九岁,平日里也有些娇惯他。三弟出生时一家五口还在秦凤路,当时祖母力排众议,以公主之尊顶着压力,让自己的娘亲带着三兄弟陪伴父亲在任上。虽然北地不比京中富裕,但一家人团聚在一起,却胜过荣华富贵。
后来新帝登基,祖母自然不能再有此尊荣,母亲也恐生变,给父亲带来不必要的麻烦,忍痛告别父亲,回到了汴京。
等自己长大,就依照着祁家的规矩,要去军中历练,母亲舍不得,祖母和父亲苦劝母亲:“非云是长子,以后更是宗子,要承担祁家的兴衰,岂能不去军中。”,母亲深明大义,最终含泪望着自己去了军中。
二弟长大时,母亲又是一番揪心。
好在后来有了三弟,父亲回到了汴京,做了太尉,祖母和母亲总算不必太孤单。
自己在外面风霜雨露,祖母和娘亲有弟弟在跟前尽孝,心中也是放心。
没想到三弟如今也长大了,于是促狭的笑:“你二哥是个谨慎的人,我的人打探半天也只有蛛丝马迹,我说不清楚他的事情,倒是你的事情,我却能说得一清二楚。”
祁非池没想到大哥来了这一招,脸瞬间变红了,嘴上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来什么。心中暗暗惭愧,自己什么时候有二哥那么强大的实力就好了,连身为环庆路副指挥使的大哥都查不出来端倪。
祁非云看他那副情窦初开的小模样,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豪爽大笑:“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有什么可害羞的,你这般藏着遮着,有没有想过奶奶和娘亲肯定都已经知道了?”
啊???!!!
祁非池眼睛瞬间睁大,一脸的后知后觉。
祁非云看三弟那副样子就觉得好玩,小时候弟弟刚会走路,手里拿着皮球在玩,二弟调皮,正跟师傅学着那祖传的“幻影手”,一把夺走了他手里的皮球,换了一个荷包,没想到三弟根本就没哭,他看了看手中的荷包,也是像如今一样的神情,一脸的不可置信,逗得两兄弟捧腹大笑。
第48章 上官九歌
祁非云忍住好笑;跟他说:“祖母曾经贵为公主;从小就被抱在官家膝上看奏章的。她皇父曾经感叹若是祖母是个男儿;只怕江山都是要传给她的。你这等小事怎么可能瞒着她。”
“只怕她们之前按而不发;是碍着你在;如今你不在身边;只怕她俩早就去那姑娘家里去了。”
“这这个可如何是好?”祁非池急的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
祁非云啧啧称奇;自己的三弟,自小跟着拳脚师傅学着内家功夫,最是讲究养气;平日里也不动声色,没想到遇到心上人,居然也这么鲁莽。
他毕竟稳重;沉声道:“我这里有信鸽;你且写封短信。汴京城中我有路子,保证把你的信送到。”
祁非池急急忙忙连个谢字都来不及说;就去写信。
祁非云看着他的背影;笑着摇了摇头。祁家想必是出痴情种子。祁老夫人拼着连帝姬的名号都不要;都要嫁给祁将军。自己的爹爹和娘亲多年来经历风雨也没有再有第三个人。
京中的贵女可都盯着祁家的三兄弟呢。
只是二弟油盐不进;母亲每每劝他;他就拿出那在西京作坊混的油嘴滑舌功夫;哄得母亲最后总忘记了目的。
三弟呢,听说是看上了一位自己开酒楼的厨娘。
至于自己呢,只打着马虎眼;总说在外戍守;无暇去京中相看。
记忆里却想起了那把娇滴滴的声音。
环庆路的治所在庆州的庆阳府,下辖安化、合水、彭阳三县,庆阳府西边为古代的西戎,陇山再往西,便是回鹘的地盘了。
祁非云刚刚来环庆路副指挥使,初来庆阳报到。
庆阳府是周、秦文化的发源地,地处陇山西侧,风调雨顺,曾经隶属于秦凤路。因而城中不同于祁非云所想象的贫穷蔽塞,相反,城中店铺林立,商贸频繁,往来的客商可以见到各地的脸庞,西夏的大米,回鹘的羊毛织就的锦毯,甚至辽东的由庆城、北关城、田家城三座城池组成。
百年前范文正公也曾经在庆阳府待过,祁非云少年英雄,历朝的名将都记得清楚,自然要去转悠一下,放下行李就出去了。
却不巧赶上了一家客栈的门口赶上一场碰瓷事件。一个据说是乡下的姑娘,带着老爹进了庆阳府卖唱,谁知道在客栈里面吃了一顿饭,就肚疼,没过两个时辰就去了。于是将老爹的尸体往客栈门口一放,披麻戴孝就开始哭闹。
祁非云只看一眼就知道那老头的尸体还在呼吸,只是那些看热闹的人里三层外三层将小小客栈围得水泄不通,自己的马车也过不去。因而只好耐心在马车中等。
乡下姑娘全身穿着月白麻衣,粉白色绣梅花的褙子,嫩白色的绣鞋,以手帕捂面,哭得悲悲戚戚,梨花带雨,看着让人赏心悦目,仿佛一场画一样。让周围围观的人还未听明白什么是由就先心生怜惜。
和她对峙的客栈老板娘一身红衣,叉腰大骂:“放你娘的狗屁!想来老娘店中做那见不得人的勾当,被老娘识破赶出去,你和贼汉子还想反咬一口?”
那白莲花怯怯懦懦看她一眼,娇滴滴道:“奴家何曾做过这等腌臜事体?你店里食物毒死了我爹爹,大不了我不要钱了,老板娘莫要冤枉奴家清白白的女儿家。”,说着挤出些泪水,拿帕子半遮了脸。
祁非云摇头微笑,这朵白莲花不是省油的灯。不动声色就把老板娘对她的指责绕成是老板娘家食物中毒让她爹死去,所以心中有鬼,栽赃陷害她。说自己不要钱了,是以进为退,让围观的人觉得老板娘理亏。
那红衣老板娘想必也想通了这一点,气得跳脚:“还想讹我?!你在我店里住了三天,就寻思着拉个野男人来,当我店里是你的暗娼窑子呢?我可去你娘姥姥的吧!!!”
那白莲花继续哀哀切切的小白花模样:“你不守妇道,抛头露面,就以为奴家跟你一样”
此话却是戳到围观群众的痛处了,庆阳府再怎么富庶,此地自古以来却是不争的边地,虽然宋神宗英明神武,打败了西夏,击退了契丹,此地才有些许和平,但近年来时有小股流寇进犯,谁家没有几门亲戚在战场上牺牲?
因而此地妇女都没有内陆那么大的规矩非得坐家里绣花才是守妇德,常在街市上摆摊,便是抛头露面寻个营生的妇人也非常多,大家纷纷指责那小白莲。
那老板娘看到风向转变,心情大好,面露得色。
祁非云本来不耐烦,准备绕道而行,却似是有根绳子一般,将他悄悄栓了过来。他听那妇人三下五除二就将小白花饶了进去,不由得心中暗笑,再看堵得时间有些久了,心中不耐烦等,卸了马车帘子上缀着的孔雀毛装饰,嘱咐了身边跟着的常随祁一斤几句。
祁一斤走到了“尸体”那里,装作是围观群众蹲在那里看热闹,手却悄悄将那孔雀尾羽不停在那“尸体”脚心板挠来挠去。
那“尸体”的脚微不可见的缩了一缩,祁非云眉目微动,嘴角翘了起来,给了祁一斤一个眼神,示意他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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