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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小厨娘[穿越]-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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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昀急了:“你且宽心养病,医女昨日里看了你,说是还要静养,雪从昨天下到现在,我昨天就派了个小厮去跟栀娘说过了。”
小满拱拱手:“那只好叨扰你了。”
阿娇在心中叹了一口气:主子啊,您真的好笨啊。于是柔声说道:“陈姑娘好好休养,我家殿下昨夜一夜没睡,您半夜才退的烧,我家殿下还亲手”
她还要往下说下去,被赵昀生硬的打断:“其他人呢?”
便进来了几个丫鬟便给小满沐浴梳头,指使医女给她上药,只是小满仍旧木然,了无生意,只是僵硬的由丫鬟们给自己穿戴。
赵昀出了内室,去了花厅,心中百感交集,不知该如何开口,心中既希望小满知道,又不知道小满希望,他叹一口气,这就是祁非池和自己的区别吧
祁非池作为太尉的第三子,生活优渥父母宠爱,若不是因着赵昀失踪父兄被贬家中骤然发生变化还不会成熟(事实上没几年家中就沉冤得雪了),自然想说什么就是什么,想做什么就是什么,为人阳光,个性和煦明朗,没有童年阴影,也没有啥人格缺陷,又不用承担皇家的阴谋,只娶一个为妻也是做的了主的,是京中多少贵妇心中的金龟婿。
自己呢,爹不疼娘不亲的,虽是皇子,但他永远没有过在父亲跟前理直气壮,因而行为做事也受到了影响,只会偷偷喜欢小满,在知道自己不能给小满的时候离小满远远的,甚至因着自己比不上祁非池能给小满正妻之位因而有些自卑,就是后来看小满失恋担心小满也是悄悄派出了青娘子去帮忙,看小满要开甜点店所以找了青娘子帮忙出资出力,又担心出的太多被小满察觉,至于明里暗里帮小满的店遮挡去多少不必要的黑道白道上的麻烦,又全部不会告诉小满。
这就成就了自己的悲剧,若是祁非池,帮小满开店会告诉小满,给小满煮糖水定会亲自喂小满,第二天待小满清醒了会告诉小满,让小满知道他的用心,也会勇敢表白,由小满自己去决定。
而自己不敢妄动,无法承诺,无法给小满安宁的生活,索性离得远远的,不想去靠近小满去伤害她。自卑让赵昀裹步不前,却又悄悄让青娘子跟着小满,看能否有帮到小满的地方。
待到小满梳洗停当,早有几个丫鬟扶着小满去了后院的花阁,掀开帘子便有一股暖意扑面而来,温暖如春。小满有些吃惊冬日里竟然还有这样的去处,花阁里繁花遍布,有兰草,有腊梅,有水仙。
赵昀胡子拉渣,形容憔悴,独坐花下。这还是那个风度翩翩仗着一张帅气的脸庞夺取的五王爷吗?
许是看到她的惊讶,赵昀摸了摸自己的胡茬,不好意思的说道:“可是吓着你了?我还未盥洗。”
小满摇了摇头,垂首低低吐出两个字:“谢谢。”
早有丫鬟轻手轻脚端上香茗,给小满的是一盅银耳红枣茶。
赵昀对着那盆君子兰出神:“小满,父母缘分本是上天注定。我当年在乡下时,有一年正月李伯家的远房亲戚来家里拜年,他家的小儿子肥胖高壮的很,抢了我的糖还跟我打了一架,他挥着拳头就说要告诉他爹去打死我,我当时为了李伯毫不声张,就想着等见了官家,要将我在乡下所受的委屈都讲给他们听,可是好不容易去了宫中,你猜得怎地?
小满此时已经被赵昀的话吸引,心中也有些淡淡心疼赵昀,因而问道:“怎地?”
赵昀苦笑,眼神淡淡往远方望去,神色莫名,似乎回到了当年那般的苦楚中去:“我满面委屈就往官家跟前扑去,官家本能的推了我一推。
”
时至今日似乎还能从言语间感觉到他的痛苦:“推开了我?我当时愣住,他也愣住,旁边的大太监曹德宝机灵极了,忙道:五殿下可是许久未见官家,欢喜的过了头,忘记行礼了?”
赵昀笑得眼泪都出来,:“我这才反应过来,他是怕我行刺他,哈哈哈。”
第73章 大雪落尽
“我坐在地上大哭;这么久堆积下的委屈和;让我哭得泣不成声;边哭边喊‘爹爹’。
我在乡下时;受多委屈;被人嘲笑收养的野孩子;没有爹爹;我却心里总在想宫里我有个天底下最和蔼最疼我的爹爹,他定也在想我,此刻在满大宋心急如焚的寻找我。
总有一天他会挎着宝剑骑着高头大马;当着那么多坏孩子的面带走我。那时候他们欺负我我心里不伤心,可是当我总算跟我爹爹见面时,我心里才伤心。
我虽然年纪尚小;心里却明白;那个挎着宝剑骑着高头大马心急如焚寻找我的爹爹,他是永远都没有在我的生命里出现过。
看我哭得那么伤心;那曹德宝打圆场:‘到底是父子天性;五殿下自打被寻到就未掉过一滴眼泪;如今见了官家才忍不住落泪。’官家只些微有些讪讪;面上仍旧是淡淡;给我赏赐了金银田地;如意压惊,又封了我做惠王。
我当时还未十五岁就得了王爷的封号,这在大宋朝是独一份。我却觉得很是失望;我宁愿什么都不要。
到了坤宁宫中;圣人抱着我和大哥大哭一场,大哥那时候血气犹在,拿着自己的小弓箭就要去给我报仇,被圣人哭着拦住了。
当年我走失的时候年纪虽小,脑子却不赖,对李伯夫妇说我是富家子弟,家中父亲被妾室蒙蔽,夫妻妾室要卖我给人贩被我逃出。李伯夫妇也是心善,家中贫困却仍收养了我。
我后来知道,舅舅在找我,我们的人虽未找到,却也是好事,因着朱贵妃的人也在寻找我,
在接风宴上,我绘声绘色对皇祖母和官家、圣人、诸位娘娘,还有外命妇讲:“那起子蠢货,竟还问我,小,可见过和你差不多大小白白净净的一位小郎君,说了这把糖给你。只是任他们谁也想不到一口东北口腔晒得黝黑一脸鼻涕,给他们带路的那个小孩却是他们要找的五皇子。”
逗得在座诸人都哈哈大笑,却没有谁记得问起我怕不怕,”
说着,赵昀神色黯然:“其实我很怕,故作镇定跟那些个搜捕我的官军周旋,心想若是他们发现了我,我便连命都保不住了。我是故意提起的,因我虽然小,却知道这些外命妇很快就会把这些话传出宫外去。”
“那些风言风语让朱贵妃怕了,加之我被封为惠王,夺了八皇子的风头,呵,在她心中,权势永远排在第一位,八皇子受尽官家宠爱,她却毫不满足,我却宁愿拿那个什么封号换爹爹抱上我一抱。”
“她很快就行动了,我在宫塾里画河谷猎鹿,先生却跟官家说我一身反骨,有逐鹿之意。官家气得招我前去问询。
我那时候已经知道提防朱贵妃,于是我哭着跟官家说,我要回东北,要去猎熊瞎子,要去吃烤鹿肉。
再加上朱贵妃在他身边要做扮演贤惠明理,自然温言相劝,道我孩童心性,只知吃喝玩乐。呵,即使这样还不忘在官家跟前捅我一刀子,让官家觉得我生性顽劣。她百般开解官家方才哈哈大笑,道我童心未泯。
我其实极为想念在东北的大雪中,李婶在炭火中烤了毛板栗。李叔带着我围炉烤肉,他们叫我小石头,所以我便是回来也并不想改掉口音,我心中总希望我是他们的孩子,我们是一家人,我那时听着皇祖母讲些佛经,就犯了傻气,希望自己能重新投胎在那东北地界,打猎喝酒,跟自己家人热热闹闹在一起。”
他说起这些陈年往事,言语恳切,声音低落,眉目紧皱,小满也听得沉默,随着他的情绪起伏。赵昀停上一停,看花阁外雪落纷纷,天地皆是苍茫洁白一片。又低声说道:
“我朝太祖皇帝,尝在雪中烤肉赏雪,指点天下,和太宗饮酒畅谈,何等潇洒风流。我儿时最崇拜两个人,一位是太祖,一位是神宗,力挽狂澜,救我大宋于将倾之际。只想等自己长大,也效仿两人做出一番成绩来。
谁知等我稍长些,就明白了官家永远都不会给我机会了。
我先时只以为是官家独宠朱贵妃是因为男子喜新厌旧,又贪恋美色的本性导致,后来读多了史书才明白,寻常女子争风吃醋,若不是官家有心扶持,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势力。官家的所作所为其实就是想打压祁家,恨皇后背后有祁家和王家,这些世家豪门,在官家根基未稳扳倒吴王时自然是助力,可是等官家亲政时日变多,就变成新的眼中钉了。
哥哥逼迫自己上进,想换来娘亲欢颜。我却明白,我母子三人如此境地,我再做出什么丰功伟绩只会招来官家忌惮。
不若远离朝堂,做个太平郡王,官家放心,我也逍遥。”
看大雪纷纷扰扰,一片一片飞起棉絮大的雪片,无端让人心中起了清愁,也不知道今天有多少农人因这一场雪而欢呼,贵妇们在庭院里赏雪喝茶,山间林中,隐士携着童子,骑驴从木桥踏雪走过,去寻一枝傲雪的寒梅。
赵昀从桌边取过来一个精致的珐琅掐丝芍药纹小手炉递给了小满,接着说下去:“我虽然是皇子中长得最相貌堂堂的,官家却对我并无回护之心,曾经有次我碰到他下朝后气冲冲‘祁林那厮兀得可恶,处处紧逼,可是要反!’祁林,我曾祖父的名字,即使我只是个孩童,也听得懂语中厌恶鄙夷之意,看得懂他眼睛里对我的满腔恨意。
皇祖母虽然疼我,却儿孙众多,她老人家喜爱的只是那个插科打诨、撒娇卖乖二傻子一样,像个好玩的玩意儿似的我。
圣人娘娘有着名门贵女的骄傲,心中有一大半是大哥,惟愿大哥在朱贵妃跟前给她出这口恶气,对我平日里也是淡淡的。却不明白,一个男子,喜欢一个女子,又岂是因为她儿女优秀,又岂是因为她国色天香,又岂是因为她出身名门。
唯有李叔和李婶二人,是真心喜欢我,看我为了多吃一口山芋耍赖,李叔冒着大雪进山,只为多打一头野兽给我换一件过冬的毡衣;他秋日里山中打猎归来,还记得给我摘一兜山间长的野浆果,那红红紫紫的颜色,真是好吃。”
说着,赵昀砸吧下嘴,似乎还在回味那浆果的美味:“李叔打猎换的金钱,却不是为自己买跌打药,却给我买那货郎手里的玩具,其实那拨浪鼓构造粗糙,染色又十分敷衍,若是以前宫中的我,并以为粗鄙不堪入目,可当时为了他们不伤心,我做出惊喜的样子,当做宝贝一样,睡觉都抱在怀里。”
“京中着人找到我的时候,我哭天嚎地不愿离开婶子,婶子听说我是五皇子,不要那些人赏赐的金钱田地,只把那个破烂的拨浪鼓塞在我怀里。
回到宫中我还会梦见他们,时常梦中哭醒,圣人感念李伯夫妇,又怕朱贵妃存心报复,要带他们去娘亲陪嫁的庄子上安置下来,他们坚持不来,还是我派人捎信去说想他们想的吃不好饭,他们才收拾行装,离开了自小长大的故土,离开了东北的莽莽苍苍林海雪原。我又安排他们收养了一个孤儿,起名叫做小豆包,他们算是晚年有靠了。”
小满不知道赵昀还有这样的故事,听得揪心,关切看着赵昀,赵昀感受到了小满的善意,苦笑道:“我猜我此生没有什么亲人缘分,起初为此伤心过,后来也不觉得有什么了:人活在世,怎么可能处处圆满?总有缺憾方能长久。因而你也不必过于伤心,我知道你以一己之力带着陈家妇孺,若说没有你们,她们饿死在乡下了也未可知,不若自己放宽心,吃吃喝喝,待到以后寻个可靠人家,与陈家只做个面上的亲戚往来,若是他们改邪归正对你好便多走动,若是他们继续对你不好你疏远些不走动便是了。”
小满早泪珠大颗大颗滴落,赵昀看她终于哭出来了,心中顿时卸下大石,大夫说小满愁丝密结,若是郁在心里只怕会。只有想方设法让她哭出来,才会有所舒缓。
小满边抽噎着边倾诉:“我不恨陈大人,本就不熟,我伤心的是陈老夫人和陈夫人,我也不知道为何她们会这般无情无义,即使与我没有亲情,总是天天在一起吃穿住行的。”
赵昀听她言语间称呼均以敬语,心中明白,小满这次是伤透了心,再想起小满被鞭子抽开的衣角,咬牙说道:“打你的人,必然会有他后悔的日子。”
小满吃了一惊,连忙推辞:“不必不必,那些个婆子也是听从主子命令,至于陈大人是朝廷命官,宋宝宁是宋太师独女,你若动手脚难保不给朱贵妃一系留下把柄。”
顿了顿又诚挚道谢:“五殿下,我们只是吃吃喝喝的交情,你却拔刀相助,我今日里虽然能力微薄,但若有用得上我的地方我一定尽力回报你。”
赵昀心中苦笑,沉默不语:我救了你,可是为了让你谢我?
第74章 牡丹花开
小满见他不动声色;以为是赵昀心中在嘲笑自己能力低微不能有什么助力;因而继续恳切说道:“我懂食材的相克相生;可在五殿下需要时配置些食材包;我跟宋宝宁毕竟同出一屋檐下;我可以帮您探查宋太师一派的风吹草动”;说到这里;不由得自己也气馁;好像都不是特别有用的能力呢。她说着说着,自己都心虚,声音渐渐低了下去;赵昀看着她窘迫的样子,忍不住笑眯眯。
这时丫鬟阿娇告了个罪走了进来,附耳在赵昀身边窃窃私语几句;赵昀冷笑了一声;转身柔声对小满说:“我有些急事出去一趟,你自己还需要静养;我中午便回来。”说罢大步流星出了花阁。
阿娇步量小;一路小跑追着赵昀;边打量赵昀的神色边忐忑说道:“五殿下;那祁家三少爷也不是外人;可是我们想到五殿下吩咐任何人都要拦着;所以也没让他进来,可是错了?”
赵昀冷笑一声:“没错,拦得好。”说罢;已经几步出了田庄。
田庄门口长着一片白桦林;林子里此刻落叶都掉尽了,昨夜一场大雪,在白桦林内外都覆盖上了厚厚一层,白桦林里人迹罕至,只有雪后飞鸟觅食留在雪地里的几只爪印,更显寂寥。祁非池焦急候在林中。昨日王家表妹送来几枝寒梅给娘亲,娘亲却非要自己去作陪,看着一戟在水阁外面挤眉弄眼急得团团转,他料定有什么事情,只是刚一起身,娘亲便双眼警示,恨不得眼里飞刀。自己不敢轻举妄动,就只好趁个空挡让一戟自己去处理。
没想到一戟却哭丧着脸回来了,祁非池就有种不祥的预感,他好容易敷衍着王家表妹离了府,就急急忙忙去问一戟,没想到一戟支支吾吾不敢说,最后问急了才吞吞吐吐说陈娘子被她二叔带走,又在陈府受了家法,最后晕倒在陈府门口,被五殿下带走了。
赵昀带走了?祁非池大大放心,但看一戟神色,祁非池又隐约觉得不对,赶紧牵马就往汴京城外奔来。赵昀的庄子虽多,但祁非池分析判断一番,应该是会送去李伯夫妻所在那个田庄。
被迎面的寒风一吹,他清醒了不少,之前只隐约觉得赵昀对小满似乎有些格外的好,但两人并无任何私下相处过,赵昀每每去找小满,也都是自己怕人说孤男寡女,硬拉着赵昀去充数的,这次他带走小满,若是只是帮忙,按道理应该派人跟自己说一声,一戟又为何那样支支吾吾?
难道他,对小满有意?!!!
想到这一点,突然电石火光,之前的一些端倪也都有迹可循:赵昀会给小满带汝窑的瓷器、稀罕的吃食,还有曾经眼光中欲言又止的自卑,他这个傻子,居然还以为赵昀是因为小满老嘲笑他说话口音所以自卑。
又想起有次他跟小满说,赵昀现在不带口音了官家还因此赏赐了赵昀的夫子,小满当时诧异的扬了扬眉,说劝过赵昀改口音没想到他改的这么快。
现在回想,疑点太多,自己却忽略了。
祁非池越想越气,纵马直奔赵昀的田庄里去。待到了,一群下人拦着不让他进去田庄,他心中明白了分,便冷哼一声,转告那些下人让赵昀来林子里寻他。
赵昀看见祁非池在林下焦急等待的身影,挥手让部曲们都下去,自己只身一人往林中去了。祁非池一看见赵昀,眼睛里寒意四射,双眸深沉,直扑过来,二话不说就一拳挥出去,赵昀未料到他会直接动手,直打了个趔趄才站稳,他抹了一把鼻子里流出来的血,笑着盯祁非池:“三哥可是失心疯了?”
祁非池看他还装糊涂,更加火上浇油:“你离小满远着些!”
他这话却似是勾到了赵昀的伤心处,赵昀眯了眯眼,冷笑:“我之前倒是离她远了,可是你瞧瞧她跟你在一起可幸福?你娘亲刁难她,你不帮着她还写信要跟她恩断义绝,她伤心了许久才缓过来,你娘亲却又去她爹那里添火加柴害她被鞭打?!”
“若是我再远离她,由着你接近她,只怕她连命都没了!!!”
他一声声逼问,堵得祁非池哑口无言,只觉得新仇旧恨一下子全涌上来,祁非池不再说话,继续挥拳出去。
赵昀却一闪身躲过了:“哼,我刚才受你那一拳是为着你认识她在先,夺人所爱,确实不是君子所为。我现在要打你,却是为着你让小满受的那些委屈。”
说罢,他脱了身上的灰狼毛里猩红大麾,随手扔在雪上,自己趁着祁非池的攻势,借力打力,反手就是一记“太一手”,直拧祁非池的右臂。
一瞬间祁非池右臂结结实实被打了一记,他看赵昀连“太一手”都使了出来,忍住右臂疼痛,拿出十二分的精神迎敌。
两人都是自小结伴习武,又都是祁太尉教出来的,互相熟悉招式,一瞬间打得难舍难分。其疾如风,两人在白桦林间闪身而过,一招一式皆迅速出手,如狂风飞旋略过无影;其徐如林,掠乡分众,廓地分利,招式行进从容,如苍苍莽林徐徐展开,两个人都闪身躲避借力打力;侵掠如火,两人心中皆有火气,缠斗不休,出手皆为狠辣招式,攻城掠地般如烈火迅猛;不动如山难知如阴,祁非池只觉使出了十成的功力掳掠而去,赵昀却见招拆招,动如雷震悬权而动,两人在林中直打得昏天暗地不死不休,直走了百来个回合渐渐双方都有了些力不从心,终于被祁非池寻着个纰漏,趁着赵昀对付,将其扳倒在地,掐住他的喉咙就直往死里扼,赵昀却不服输,积攒了气力两腿扫过来,将祁非池也勾倒在地,再扑身过去,将祁非池压倒在身下,双方缠斗起来,直到两人皆是精疲力尽伤痕累累,力竭倒地。
祁非池仍:“为何小满出事你知道的这么清楚,难道青娘子是你的人?”
赵昀不语,眼神却肯定了祁非池的疑问,祁非池恼怒非常:“你卑鄙!派人监视小满!”
赵昀一开口就觉得肋骨那里火辣辣的疼,不知是不是断掉了,他冷哼道:“总比你好,所有她需要帮助的时候你都不在!”
这话说得却一刀见血,祁非池恨意四起,竟借着这股恨意翻身骑在赵昀身上,提起拳头就挥手暴揍赵昀,如雷霆万钧,赵昀毫不畏惧伸出胳膊架开了祁非池驻守防御,只是如今两人都精疲力尽,使不出什么招式,只能如蛮夫打架,在地上翻滚互殴,却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了。血水溅在白色雪地上,格外让人心惊。
到最后两个人打得力竭,俱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祁非池躺平在雪地上,赵昀躺在他不远处,两人仰头看雪,从光秃秃的树枝缝隙看上去,头顶铅云密布,灰色的棉絮一样,雪花大片大片,纷纷扬扬从天而降。
祁非池突然没头没尾冒出来一句:“以前有一次我们也这么惨过。”
赵昀擦了擦溅到脸上的血点,不知道是祁非池的还是自己的血,闷声说道:“嗯。”
那时还年纪小,祁非池作为赵昀的伴读天天和他混在一起。四月里东京洛阳的牡丹开了,朱贵妃有孕在身整日里不安份要东要西,圣人心中不舒畅,移辇去了西京洛阳赏花,无人管教赵昀,眼看自由了,两人如脱缰的野马镇日里溜猫逗狗玩得不亦乐乎。
学堂里朱贵妃的娘家侄儿八皇子的陪读朱一贵撺掇着八皇子,将赵昀写的大字涂黑,还画个狸猫在上面,赵昀和祁非池在京中算不上是纨绔,却也是横着走的小爷,怕过谁?自然不服,跟他们打了一架。
许是想到了这桩不愉快的往事,赵昀的声音带些淡淡的自嘲:“是啊,那时他们都说我是女真蛮子,还说真正的五皇子也许早就死了,我是圣人为了避免官家责罚娘家找来的,还有人且窃窃私语,给我起了绰号叫做狸奴,取得是戏文里狸猫换太子的典故。”
赵昀躺平在地,只觉得全身的骨头都在发疼,声音却慢慢的很显悠远:“大哥已经在前朝监国了,见到我总要问我功课如何,比夫子还严格,因此我和他不是很亲近,倒是和你天天混在一起。八皇子的伴读们个个心黑手辣,他们支开了部曲,你却不怕,将我护在身后,自己以一当十,将他们打得落花流水。”
提到光辉往事,祁非池露齿一笑,这一笑牵动了脸上的伤口,疼得他龇牙咧嘴,却阻止不了他满脸的洋洋得意:“那是当然,我那时候就很能打好嘛!!!我可是在行伍里真枪实刀历练出来的,那帮鸡都没杀过的小崽子怎么可能打得过我?也就刚开始仗着人多趁着我们没反应过来给了我们好几下,没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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