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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商女压邪君-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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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他身后跟着的是一个娇媚的年轻女子,行如扶风摆柳,精致的小脸洋溢着淡淡的微笑。这微笑,有几分得意、炫耀的意味。
  是日前刚晋封的左贤妃,这些日子,她的风头是后宫最强劲的。
  看见她那狐媚样子,唐皇后和杨贵妃气得牙痒痒的,不过,唐皇后懂得收敛。
  洛云卿轻轻拉杨贵妃的斗篷,低声道:“贵妃,莫与小人一般见识。宽容大度是陛下欣赏的。”
  杨贵妃咬牙,换上轻淡的微笑。
  一番寒暄过后,宴饮开始,歌舞助兴。
  洛云卿放眼整个大殿,歌舞升平,繁华锦绣,谁又能知道那些看似忠心的大臣有没有异心?
  稍后,她提醒杨贵妃,该去更衣了。
  杨贵妃颔首,悄然来到偏殿。
  更衣后,杨贵妃看着铜镜中色衰的自己,担忧道:“短短十日,万一舞得不好,得不到陛下欢心,那不是白费功夫?”
  “若不试一下,又怎知不行?”洛云卿莞尔,鼓励道,“再者,贵妃练了十日,辛苦了十日,费尽心思,不搏一搏,更是白费功夫了,是不是?贵妃该自信些。”
  “好吧。”
  杨贵妃已和乐伎说过,当她出现在大殿中央,舒缓、慵懒的乐曲便奏响。
  萧炎虎目一亮,倒想看看这个风韵犹存的贵妃会跳什么样的舞。
  她舞起来,肢体尚算柔软,舞姿只是一般,没什么难度,有意思的是,她醉酒似的,步履轻浮凌乱,淡妆檀唇的脸妩媚而魅惑,尤其是那几分醉意的眼神,迷离勾人,勾魂夺魄。那粉紫色的舞衣随着她的旋转、舞姿而飞旋起来,使得她的娇躯若隐若现。
  这支舞名为“贵妃醉酒”。
  洛云卿看见,萧炎饶有兴致地赏舞,似乎被杨贵妃频频放电的醉眼勾去了魂。
  杨贵妃舞到御案前,一股暗香袅袅散开,是清新淡雅的梅香,混合了温暖的女人体香。
  萧炎轻握她的纤纤玉手,凑近一闻,“好香。”
  她抽出手,洛云卿立即奉上一壶酒,杨贵妃柔声款款,“陛下想尝尝臣妾亲自酿的梅花酒吗?”
  萧炎欣然品酒,大为赞叹。
  这夜,御驾果然来到兰漪殿。
  洛云卿在大殿静候,耳中充斥着寝殿传出的娇吟声、粗喘声,不由得面红耳赤。
  夜深了,寝殿的灯暗了,再无声响,她吩咐宫人警醒一点,然后回去歇息。
  刚走到殿阶,她看见昏黄的灯影里站着一人,随风摇曳的灯影照亮了他的脸,大氅飞扬。
  “拜见王爷。”她暗自思忖,这么晚了,怀王还没出宫?来这里做什么?
  “你是母妃的近身女官?”萧溶语声温润。
  “是。陛下与贵妃已歇下,王爷有什么吩咐?”
  “本王好奇,母妃不会跳舞,亦从来不屑这类媚君邀宠的伎俩,甚至觉得女子不该跳舞、唱曲,自贬身份。”
  “王爷要奴婢说真心话吗?”
  “但说无妨。”他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洛云卿往旁侧走去,以免被宫人看见,“陛下不再是以往的异性王,贵妃也不再是靖王府的侧妃。想在深宫后苑立足,便要固宠,贵妃这么做,不是放低身段、抛弃尊严,而是为了活得有尊严,也是为了王爷的前程。王爷可以不屑一顾,甚至冷嘲热讽,但不能不理解一个母亲为儿子筹谋前程的一番苦心。”
  萧溶一震,愣了半晌才道:“是你向母妃出主意的?”
  原来,母妃做这些事,都是为了他。
  她点头,“若奴婢做错了,甘愿受罚。”
  “你会跳舞?”
  “不会。奴婢从宫外请人进宫教贵妃。”
  他盯着她,这个女官容貌清秀,那双眼眸清澈无垢,似曾相识。最令他欣赏的是她的气质,淡然从容,举手投足之间与一般的宫女、女官很不一样。
  洛云卿知道他正在打量自己,不由得心中惴惴。
  他不会瞧出破绽吧。
  苏惊澜的易容术可谓精湛,她的容貌与之前的大相径庭,萧溶不可能识破。
  萧溶嘱咐她好好伺候母妃,然后离去。
  她松了一口气,立即回房。
  ————
  洛云卿倦怠极了,懒得点灯,径直上榻睡觉。
  忽然,她看见,寝榻坐着一人,她吓得往后退,正想大声喊叫,却听见苏惊澜的声音。
  “你又故意吓我。”她嗔怒地捶他。
  “你想我掌灯,告诉所有人,你房里藏着一个男人?”萧胤将她揽入怀中。
  她懒懒地窝在他怀里,闭眼休憩,“好累啊。”
  他冷沉道:“方才和萧溶在一起伶牙俐齿,和我在一起就累了?”
  她嗤嗤地笑,“原来你吃醋了。”
  萧胤解了彼此的衣物,压倒她。她知道他的意图,到底有点心慌,“你的伤势好了吗?”
  “试试便知。”他扯了棉被盖上,爱抚这丝绸般柔滑的娇躯。
  “可是,这是在宫里。”
  他封住她的唇,用的吻令她缴械投降。
  洛云卿原本已是四肢酸软,在这狂野的热吻里融化了,绵软如水,任他索求。
  血脉疾行,身子胀痛,萧胤感觉她已经湿了,迫不及待地滑进去。
  “啊……”
  不知是陌生的刺痛感,还是燥热得以纾解所带来的舒适感,她忍不住呻吟起来。
  可是,她还有问题想问,“你用国师的身份和萧溶接触……他相信你吗……啊……你轻点……”
  “不许你想着别的男人!”
  这句话,很是冷厉。
  萧胤猛烈地撞入,好似要将她大卸八块才罢休。
  “我只是……”
  她的声音破碎不堪,后面的话变成了细碎的娇吟。
  他挥鞭驰骋,沉溺在柔软、温暖的水里,好像要将水吸干,又好似要与她的灵魂彻底交融,双双翱翔在广阔的天空。
  肢体的纠缠升华成灵魂的抵死缠绵,他们粗重的呼吸交错在一起,一起欲生欲死,一起领略人世间最美好、最原始的情爱。
  当他释放了所有,将她卷入怀中,细密、轻缓地吻她。
  她昏昏欲睡,没有半点回应,只想睡死过去。
  “卿儿?”
  “嗯……”
  “别睡,说会儿话吧。”
  “我好困……”
  洛云卿背过身,却不能如愿,就这么睡吧。
  萧胤的拇指抚触她的腮,“萧溶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往后看见他,你就掉头走,迫不得已也不要和他说太多,切记。”
  她听见了,却懒得回应。
  “听见没?”他掐她的侧腰。
  “啊……疼……”她清醒了些,“知道了。”
  “我有事跟你说。”
  “嗯……”
  她还是死猪样,闭着眼。
  萧胤无可奈何,静静地凝视她。半晌,身子又燥热了,他吻这花瓣般的身躯,用力地吻。
  洛云卿不理他怎么折腾,只顾睡觉。
  他再次埋入她的身躯,不紧不慢地爱她,释放满腔爱火。
  她的意识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像是沉溺在浆糊里,醒不来,反抗不了,却也有感觉,知道他断断续续地折腾着,唱着爱的独角戏。
  一整夜被人霸占的感觉太不好了,好像身子被人重重地碾压,睡眠也糟糕透顶。
  她要抗议!
  洛云卿彻底清醒的时候,萧胤已经不在了,可是,光裸的身子告诉她,昨晚经历了一场火爆、香艳的大战,不仅四肢酸软无力,而且锁骨以下的地方布满了淤青和草莓,惨不忍睹。
  卧槽!
  苏惊澜,你想炫耀你的战斗力与持久度,也不需要这么折腾我吧。
  ————
  收拾好自己,洛云卿看了看镜子里饱受摧残的样子,哀怨地叹气,然后去大殿。
  今日是个阴霾的天气,寒风呼啸,差点儿把她卷走。
  昨晚杨贵妃服侍萧炎,今日一定不会早起,而且是白露当值,她才这么晚过来。
  忽然,她看见怀王站在那株梅花树下,有些惊讶。
  他这么早进宫做什么?
  一树红梅娇艳地绽放,嫣红的花瓣随风飘飞,落在他肩头。他着一袭玉色锦袍,外披白狐狸毛轻裘,长身如玉,俊逸如仙,那肩头的红梅花瓣衬得他的玉颜更为俊雅,羞煞了多少宫女的眼,搅乱了多少宫女的芳心。
  洛云卿忽然想起昨晚萧胤说过的话,立即往大殿走。
  可是,不知是不是走得太匆忙,还是酸软所致,她的右脚崴了,立足不稳,摔倒在地。
  用人拉她起身,扣着她的手臂。
  她回头,见是怀王,万分尴尬,“拜见王爷。”

  ☆、结局(四)

  “见到本王,你害怕得摔倒了?”萧溶的嗓音微含讥讽。
  “不是。”洛云卿后退两步,低垂着头,暗暗叫苦。
  “本王记得,昨夜你对本王说了一番义正辞严的话,今日一早见了本王,还没行礼就想走,这又是为何?”
  “贵妃该起身了,奴婢赶着去伺候贵妃。”她定了定神,“奴婢先行一步。”
  “里头已有宫女服侍,少你一个又如何?睃”
  他犀利的目光盯着她,想从她温婉静淡的眉目之间瞧出她的心思,然而,她太冷静了。
  每次他来兰漪殿,那些宫女不是痴痴地看他,就是聚在角落里窃窃私语,偷偷地瞄他,对他芳心暗许。这个名为眉黛的女官倒是很不一样,淡然如水,从容有度,进退、分寸拿捏得相当好。
  不久前,母妃才晋她为兰漪殿最高女官,他还听说,是她向母妃献计,母妃才注意到这个人精的。如此看来,这个女子不简单鹆。
  萧溶径自往前走,抛下一句话:“本王正要见母妃,一起进去吧。”
  洛云卿想起昨夜苏惊澜的告诫,他说得对,怀王不是想象中的那么简单。
  白露已为杨贵妃梳洗妥当,杨贵妃正在用早膳,见唯一的儿子来了,精致的五官绽开了花儿,“溶儿,怎么这么早就来了?吃了么?陪母妃进膳吧。”
  “儿臣一大早就进宫,正好饿了。”萧溶微笑的眉宇分外迷人。
  侍膳的宫女连忙奉上碗箸,偷偷看一眼丰神俊朗的怀王,紧张得手都发抖了。
  杨贵妃看见了,略有不悦,“都下去吧。”
  洛云卿松了一口气,正要退出去,却听她道:“眉黛留下。”
  只好站在原地,听候差遣。
  “每次你一来啊,母妃这儿的宫女,个个都失了魂。”杨贵妃笑睨儿子,语声温柔。
  “谁让母妃生了这么一个俊逸倜傥、文武双全的儿子?”
  这句话把她逗笑了,她咯咯娇笑,“你这性子,跟你父皇是南辕北辙。”
  萧溶不作声,盛了一碗什锦粥。
  “看来看去,也就眉黛稳重些,不像那些丫头片子不定性。”
  “母妃说的是这个女官?”他的目光移向洛云卿。
  洛云卿心惊,垂眸低睫。
  得了恩露,有了男人的滋润,杨贵妃面色红润,喜上眉梢,“昨晚你父皇留宿在这儿,是她的功劳,母妃这兰漪殿,个个都是木头人,就她脑子灵活,主意多。”
  萧溶笑问:“母妃这般喜欢她,若儿臣要了她,娶她回府当侧妃操持王府,不知母妃可舍得?”
  洛云卿惊得抬起头,正巧撞上他的目光,一慌神,连忙低垂了眸光。
  杨贵妃也是错愕,“你府里的侍妾服侍得不好吗?王妃操持王府,不是一向都妥当吗?”
  “这么说,母妃是舍不得了?”
  “母妃也不是舍不得,但母妃正是用人之际。”她拍拍儿子的手,“母妃知道你的心思,放心吧,母妃留她三年,三年后,母妃做主,送到你府里。”
  “儿臣还不知她的意愿呢。”萧溶走到洛云卿身侧,半是玩笑、半是认真地问,“若母妃应允,今日你便随本王回府当侧妃,你可愿意?”
  洛云卿还是低着头,“若贵妃应允,奴婢听凭贵妃安排。不过,奴婢深受贵妃赏识、器重,只想一辈子服侍贵妃。承蒙王爷错爱,奴婢惶恐。”
  他越发觉得她的心思异于常人,“你宁愿在宫里服侍人,而不愿当被服侍的人?”
  杨贵妃很满意她的态度,“溶儿,你别逗她了。母妃的人,就是你的人,你就多等三年好了。”
  萧溶回到桌前,没说什么,继续进膳。
  洛云卿忧心忡忡,他说这番话,究竟有什么意图?试探自己?
  这件事,要不要跟苏惊澜说?
  ————
  世间的男人没有不好色的,萧炎也不例外。还是靖王的时候,他妻妾五人,如今后宫妃嫔已有十人。不过,他勤于政事,从不耽误朝政,这一点,满朝文武颇为满意,比前朝皇帝强多了。
  夜里,他批阅奏折总会到亥时,在外头散步一圈后才回九华殿就寝,或是去妃嫔寝殿。
  这夜,他在宫道散步的时候遇刺。所幸他出身行伍,武艺高强,三五下就将刺客擒住。
  这刺客供认不韦,说在宫道上早已埋伏多日,要为胞弟复仇。
  他是御膳房的宫人,也是前朝留下来的,负责打扫、洗碗、处理残羹剩饭。他的胞弟在军中效力,只是一名小兵,因为思念家乡、亲人,偷跑回乡,被捉了回去。萧炎治军严谨,对偷跑的士兵惩罚严厉。他的胞弟挨了一百军棍,去了半条命,因无人照顾,就此病死。
  这刺客辗转打听到消息,知道是萧炎害死了胞弟,断了他家唯一可传承香火的男丁,对萧炎恨之入骨,便决定行刺。
  萧炎眼里容不下一粒沙子,不仅将刺客处死,还惩处了御膳房的相关宫人,萧溶和萧胤也被殃及,被他训斥了一顿,罚一年俸禄。
  萧胤掌羽林卫,负责宫禁守卫,有刺客行刺,他督查不力,难逃问责。而萧溶,在萧炎入主皇宫初期,负责清洗前朝宫人,以免留下祸患,没想到还是有漏网之鱼。他办事不力,遗留祸患,自然也是难逃问责。
  杨贵妃担心儿子,担心萧炎对儿子起疑心、不再重用儿子,想为儿子说情。
  洛云卿连忙拦住,说陛下还在气头上,这个时候去说情,只会适得其反。
  “本宫不能什么都不做……陛下那性子,只要犯了一个错,他就会记一辈子,本宫要让陛下明白,并非溶儿疏忽大意……”杨贵妃急得慌了神,不再是平时从容、强势的样子。
  “贵妃稍安勿躁。”洛云卿苦口婆心地劝,“事已至此,无法挽回。陛下不迁怒贵妃,已是最好的。这个时候,倘若贵妃不得陛下欢心,恩宠不再,那王爷想要翻身,就更难了。”
  杨贵妃听进去了,但还是不知所措,“那本宫应该怎么做?”
  洛云卿道:“在陛下面前,贵妃绝口不提此事。这阵子想必陛下也不想来兰漪殿,贵妃要想法子让陛下来,让陛下尽兴,再获恩宠。”杨贵妃平复了心情,“你有什么好主意?”
  洛云卿轻笑,在她耳畔低声说出提议。
  ————
  这日,洛云卿出宫,办完了事,已近黄昏,匆忙回宫。
  途径酒楼,有个随从打扮的男子请她到酒楼,说王爷请她一叙。
  她带着疑问来到雅间,看见萧溶独自饮酒,满面酒色,整个眉宇红得犹如染了朝霞,多了三分俊俏之色。
  房门关上,她蹙眉,对这刺鼻的酒气很是敏感,“王爷,时辰不早了,奴婢要回宫伺候贵妃。”
  他拽住她,强行要她坐在身侧,俊雅的眼眸布满了血丝,“你出宫做什么?”
  “贵妃吩咐奴婢出宫办事。奴婢再不回宫,只怕贵妃会动怒,责罚奴婢。”
  “有本王为你说情,你怕什么。”萧溶打了个酒嗝,“陪本王饮酒。”
  “王爷喝多了,不可再喝。”
  “你还不是本王的侧妃,就想管本王?”他揽住她的肩,将她整个儿揽过来,“不过若你愿意,本王就让你管。”
  洛云卿告诉自己,必须冷静。
  萧溶将玉杯放在她嘴边,“喝!”
  她接过玉杯,正要喝,趁他不注意,将酒水往身后泼。
  连续三杯,皆是如此。她站起身,“奴婢该回宫了。王爷醉生梦死一事,奴婢不会禀奏贵妃。”
  正要开门,却有一只手摁住门,然后抱住她,她激烈地反抗,萧溶扣住她的双手,将她的身躯压向自己。于是,她介于房门和他之间,避无可避。
  “王爷,请你自重!”洛云卿心头起火,怒了。
  “你以为本王不知你把酒倒了吗?不识抬举。”
  酒力的作用下,他已非平日里俊雅如行云的王爷,眼底眉梢布满了邪气。
  她辩解:“若奴婢饮酒,贵妃发现了,奴婢如何解释?”
  萧溶毫无预兆地吻下来,她立即闪避,他的唇便落在她的侧腮。
  酒气漫天匝地,洛云卿觉得自己快被熏醉了,怎么挣扎都没有用,喝醉酒的男人真可怕。
  他如饥似渴地吻她,好像干渴数次的沙漠旅人,要吸尽她的骨血,要将她变成自己的女人。
  她拼了所有力气,还是挣脱不得。
  “贵妃正为王爷的事寝食难安,不惜一切为王爷求情,而王爷在做什么?王爷有没有想过,贵妃在宫里如履薄冰、步步惊心,孤军作战是多么辛苦?若王爷孝顺,便为贵妃想想,振作起来。”
  这番话,是当头棒喝。
  萧溶清醒了些,松了手,洛云卿连忙后退三步,“王爷与贵妃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贵妃正为王爷筹谋,而王爷却自暴自弃,对得起贵妃吗?”
  他眉宇微蹙,斟酒继续喝。
  她一把夺过酒杯,将酒水泼在他脸上。
  他大怒,正要发作,却听她道:“王爷自幼锦衣玉食,从未遇到过挫折,这小小挫折有什么大不了?不就是被训斥一顿吗?芝麻绿豆大的挫折也承受不起,你还担得起王爷这个身份吗?”
  说罢,洛云卿径自离去。
  萧溶跌坐下来,她的话,一直在耳畔回荡。
  ————
  洛云卿走了一会儿,萧溶仍然愣愣的,听见脚步声才回过神。
  苏惊澜进来,掀袍坐下,玉雕雪砌的绝世容颜无半分情绪。
  “国师真是神出鬼没。”萧溶冷冷道。
  “看来王爷对方才那女子动了心思。”苏惊澜眸光轻漾。
  “国师还是开门见山吧。”
  苏惊澜略带讥讽地说道:“小小挫折就来借酒消愁,看来我看错人了。”
  方才被一个小小的女官训斥,现在又被人讥讽,萧溶丢尽颜面,怒道:“那你还在这里做什么?”
  苏惊澜道:“在我走之前,王爷应该知道一件事。”
  萧溶兀自斟茶,好像根本不想听他将要说的事。
  “王爷以为,你父皇遇刺纯属意外吗?”
  “难道不是?”
  “所有人,包括你父皇,都觉得是意外,那刺客是为了胞弟而行刺你父皇。”
  “你究竟想说什么?”
  “凡事不能只看表面。昨晚我卜了一卦,此事另有文章。”
  “本王从来不信那些。”
  “刺客已死,死无对证,不过王爷大可去问问与他相熟的宫人,或许有所收获。”
  萧溶看他说得煞有其事,倒有点动心了,“卦象如何?”
  苏惊澜轻逸道:“卦象上说,对王爷和秦王来说,是凶兆,利于东方。”
  萧溶明白他的意思,这件事对太子有利。
  “最得益之人,便有可能是始作俑者。”
  “照你这么说,得益之人已经地位尊崇,又何须与本王过不去?”
  “前车之鉴,且再蠢笨的人也会有居安思危。”苏惊澜轻缓道,“你父皇对你和秦王起了疑心,只要太子趁胜追击,太子的地位就牢不可破。”
  萧溶紧眉沉思,刺客一事当真是太子幕后谋划?
  苏惊澜起身,徐徐道:“言尽于此,王爷珍重。”
  萧溶立即回府,派人暗中去查。
  三日后,他得到回报,那个刺客在行刺之前行迹古怪,曾经去过唐皇后的凤仪殿。
  ————
  洛云卿没有和苏惊澜说萧溶试探她的事,问他接下来她要怎么做,他还是那句话,得到杨贵妃的信任、器重。
  杨贵妃花了八日学了一支新舞,这日,她以亲自做了滋补羹汤的名义恭请萧炎来兰漪殿。
  他站在大殿外,看着昏黄的大殿,觉得奇怪。
  悠扬的胡乐低低地奏响,四个舞者蓦然出现在大殿,跳着深具异域风情的舞蹈。
  欢快的乐曲,妖媚的胡女装扮,柔软的肢体语言,她们舞出了胡舞的韵味。
  萧炎目不转睛地盯着杨贵妃,她身穿一袭亮黄色舞衣,秀出纤细的腰肢、窈窕的身段,扭着,摆着,媚眼如丝,勾得人失了心魂。
  她拉他进殿,绕着舞动肢体,时不时地摸他、抚他,撩拨他的心神。
  而其他三个舞者,变成了陪衬。
  他把持不住,拉她去寝殿,她娇媚地笑,“陛下先尝尝臣妾的手艺嘛。”
  喝完了羹汤,萧炎一把抱起她,直入寝殿。
  洛云卿让舞伎退下,在大殿守了小半个时辰,嘱咐值夜的宫人小心伺候着,然后回去了。
  虽然有点累,但她还是烧热水沐浴。
  坐在温热的水里,浑身舒畅,她昏昏欲睡。
  她正想起身,却听见窗台那边有动静,惊得心神凛住。
  “谁?”
  没有回应,可是,她听见了轻微的脚步声。
  她连忙起来去拿衣裳,却看见一个蒙面黑衣人快步过来,捂住她的口鼻。
  她惊骇地僵住,心砰砰地跳。
  “是本王,莫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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