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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野商女压邪君-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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猜到是你们杀我灭口……”
  萧溶冷酷地笑,“父皇只会相信一个事实:太子畏罪自尽。”
  萧晋忽地跪地,凄惨地恳求,“看在同是?父皇的儿子的份上,放过我吧……你们放我一条生路,我走得远远的,今生不再回京师……不会妨碍你们……求求你们……”
  萧胤和萧溶相视一笑,扶他起身,他以为他们就此放过自己,哪知他们拽着他往墙上撞去。
  额头重重地触墙,“咚”的一声,声响沉闷。
  头破血流,满面是血,分外触目。萧晋软倒在地,慢慢的,气绝身亡。
  在萧胤和萧溶扬长而去后,一张写有黑字的白纸缓缓飘落。
  翌日早朝后,天牢的狱卒长来报,太子死在天牢,奉上遗言,疑为畏罪自尽。
  萧炎看着太子的遗言,心中大恸。
  这两日,他一直在想如何处置这个逆子,却没想到,萧晋会这么想不开,自尽了。
  ————
  身在静心苑的洛云卿,听闻太子通*敌卖*国、事发被关押天牢、畏罪自尽的一连串事情,感慨叹气,血雨腥风已经开始,结束的时候又会是怎样的结局?苏惊澜能得偿所愿吗?
  春夏之交的夜,温凉相冲,令人无所适从。
  静心苑犹如一个孤寂的老人,孤单地待在皇宫的角落里安享晚年。
  一抹黑影潜进静心苑,直入杨贵妃的寝房。
  这几日,她偶感风寒,夜里总会咳醒,要喝水,洛云卿和白露便轮流陪夜,以防她病情加重。
  洛云卿浅眠,被轻微的动静惊醒,她看见一道黑影矗立在寝榻前,吓得心快跳出来了。
  “谁?”
  “是本王。”黑影扯下蒙面的黑布,露出一张熟悉的俊脸。
  她松了一口气,原来是怀王。
  房中昏暗,皎洁的月华从窗扇洒进来,使得房里呈现为一泓青白。
  杨贵妃睡得很香,是这几日来睡眠最好的,洛云卿本想叫醒她,却被他阻止了。
  “母妃怎样?”萧溶坐在榻边,凝视母妃沉静的睡颜,“身子好些了吗?”
  “今日好些了,王爷无须忧心,奴婢会好好伺候贵妃。”
  “辛苦你了。”他掖高棉被,然后起身,来到房门边,低声道,“本王想向父皇求情,让母妃回兰漪殿,不过……时机未至,便作罢。”
  他征求了苏惊澜的意思,苏惊澜没有反对,不过说了一句话:
  因太子一事,陛下正伤心难过,无心朝政,此时你为你母妃求情,是吃力不讨好,胜算不大,还会招惹怀疑。
  这句话,打消了他的念头。
  洛云卿暗自思忖,能阻止他的,只有苏惊澜。苏惊澜这么做,是想让她继续待在静心苑,不参与前朝的血雨腥风吗?
  忽然,萧溶拉她的手,将她揽入怀中。
  她越挣扎,他越是抱得紧,她不得已压低声音道:“贵妃看见了就不好了……快松手……”
  “母妃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他闭上眼,用所有的热情、思念拥抱佳人,用这样的方式倾诉他的牵挂、惦记……这些日子,他总是想起她,日思夜想,想她的音容笑貌,想她的娇羞抗拒,想她的一切、一切……他也不知为什么,或许,这便是俗语说的,沦陷。
  萧溶离去之后,洛云卿看见杨贵妃坐起身,眉目含笑,伸手拉她。
  她窘迫不已,“贵妃早就……醒了么?”
  “醒了也要装睡,不然溶儿怎能抱得美人归?”杨贵妃轻拍她的手,“说实话,若你在溶儿身边,为他操持一切,我就放心了。”
  “贵妃还是歇着吧。”
  洛云卿低着头,又惭愧又不羞涩。
  杨贵妃看着她娇羞的模样,想起了当年风华正茂的自己……
  ————
  萧炎并不知唐皇后被软禁在凤仪殿,直至有一日得悉她得了失心疯,他才想起她。
  他亲自驾?临凤仪殿看望她,她倚在殿门处张望着什么,容色憔悴,满面枯槁,他来到她面前,她视若无睹,喃喃地说着什么。
  “皇后,回寝殿歇着。”萧炎见她从一个贵妇变成女鬼,到底不忍心。
  “晋儿……晋儿为何还不回来进膳?”唐皇后声音微弱,好像气若游丝。
  他拉她回寝殿,她使劲地甩开手,“你是谁?为何拉本宫?”
  萧炎温柔道:“朕陪你进膳,可好?”
  一个“朕”字,分外刺耳。她好像想起了什么,睁大眼眸,“你是陛下!”
  他颔首,她面色剧变,目龇欲裂,掐住他的脖子,“是你害死晋儿,拿命来!本宫要掐死你!”
  这狂性大发的样子,令人害怕。
  宫人、侍卫见此,立刻过来拉开她。可是,她的蛮力太可怕了,众人费了好大劲才拉开她。
  “还本宫儿子!本宫饶不了你……”唐皇后被侍卫架住,厉声叫嚣。
  侍卫站在前面保护萧炎,内侍吓坏了,提议陛下先行回宫,此处由他处置。
  萧炎意兴阑珊地离去,最终回头看她最后一眼,她在侍卫抓住,疯癫得失去了常性。
  他没想到,这便是他们相见的最后一面。
  ————
  听闻唐皇后发疯、从高处跌下来,摔断了脖子,当场气绝身亡,杨贵妃纵声大笑,笑得几乎岔了气。最大的死对头死了,她怎能不开心呢?从今往后,她就是梁国最尊贵的女人!
  短短数月,从前齐到现在大梁,皇宫里不知死了多少人,洛云卿只觉得到处都是血腥。
  而现在,远远不是结束的时候。
  她收到一个内侍送来的口讯,子时,她前往约定的地方,看见重重黑暗中有一道凛然黑影。
  萧胤一身黑,她亦披着黑色披风,他和她都是暗夜里神秘而孤独的旅人,彼此慰藉,彼此扶持,彼此相爱,否则,他们会灰飞烟灭。
  在黑暗的殿室,他们紧密相拥,用彼此的体温感受彼此的爱与牵挂。
  他吻她,她躲开了。
  “我想求你一件事。”洛云卿依在他胸前。
  “嗯。”萧胤的胸腔震了一下。
  “杨贵妃、怀王死的那一日,你能否让我亲自送他们一程?”她期盼地看他,希望他会答应。
  他盯着她,眼眸被黑暗占据,不见一丝光亮。
  **胤会看出她的心思吗?

  ☆、结局篇(十)

  洛云卿见他这般神色,心慌慌的,硬着头皮道:“杨贵妃待我很好,怀王也没害过我,他们从未怀疑过我,我想让他们走得痛快一点。舒悫鹉琻”
  萧胤语声寒沉,“妇人之仁只会坏了大事。”
  她急道:“我保证,不会坏你大事。”
  他没有回答,她从未觉得他们的心像现在这么远,好像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
  “到时候再说吧。瞑”
  过了半晌,他说了这么一句。
  洛云卿悲哀地想,再纯粹的爱,只要涉及到利益,就会变得面目全非。
  什么时候,他们的爱,会变得面目全非?什么时候他们会觉得彼此面目可憎瑾?
  她不敢想。
  只知道,接下来,他要对付的是萧溶。
  之前,他以苏惊澜的身份建议萧溶和萧胤联手铲除太子萧晋。萧晋并没有和晋王勾结,是萧胤和晋王密谋,那些密函是萧胤伪造的罪证。而他们担心萧晋不死会变成日后的祸患,就让他死在天牢,布局成畏罪自尽。
  现在萧炎看不透真相,也许再过一阵子就察觉太子通敌卖*国、畏罪自尽有蹊跷,因此,萧胤必须抓紧时机。
  “我安排你离宫。”萧胤并非与她商量,而是告知她。
  “我想……陪杨贵妃最后一段日子。”她知道他为自己好,可是,她真的无法释怀自己对杨贵妃做过的事。
  “我不勉强你,但你务必口风严谨。”
  “嗯,我明白。”
  他放开她,昏影中的脸膛,不露丝毫情绪,令人不知所措。
  静默。
  他们之间难得有这么宁静的时刻,压抑得令人难受。
  洛云卿低声问:“你是不是怪我?”
  萧胤摸摸她的头,“很晚了,我送你回去。”
  她莞尔一笑,“不必了,你先走吧,我慢慢走回去。”
  他头也不回地走了,她望着他的背影慢慢融入暗夜里,仿佛他原本就属于黑夜。
  心头缭绕着幽幽的叹息。
  ————
  自太子畏罪自尽后的一个月,皇宫波澜不兴,安静得出奇。
  洛云卿知道,萧胤、萧溶都将彼此视作死敌,都在观望,敌不动,我不动。
  然而,海面的平静只是暂时的,底下的激流暗涌将会掀起滔天巨浪。
  一日午后,萧炎正在批阅奏折,忽然头疼欲裂,接着口吐鲜血,晕了过去。
  内侍将他抬回九华殿,几个太医赶来诊治,却诊断不出他究竟身患何症。
  萧溶大怒,斥责太医,派人去民间请来医术精湛的名医。
  名医张不医奉旨进宫,诊了两日两夜才断症:陛下似是中毒。
  至于陛下所中的是什么毒,无人断得出。
  萧溶一直守在九华殿,担心父皇忽然一命呜呼,更忧心的是父皇究竟会把皇位传给谁。
  这些日子,有大臣上奏册立太子,萧炎按下不表。
  如今,他一直昏迷,倘若就此驾崩,那么,一场“大战”在所难免。
  萧胤收押了御膳房的宫人、九华殿的宫人,待张不医查清毒从何而来,才能对毒下药。
  张不医检查了萧炎平日里饮用的茶水、吃过的膳食,衣食住行等各方面也都仔细检查过,整整花了十二个时辰。满朝文武听闻陛下龙体抱恙,齐聚九华殿外等候消息。
  萧溶隐隐猜到,此事不同寻常,定是有人毒害父皇。
  他的脑中,浮现一个人。
  张不医回到九华殿,萧胤和萧溶同时问:“父皇究竟身中何毒?”
  群臣也七嘴八舌地问,张不医道:“草民已开了药方,让宫人煎药。”
  “陛下服了药就会苏醒吗?”有大臣问。
  “陛下所中之毒乃西域奇毒,毒性诡异,能否苏醒,草民尽力而为。”
  “是什么西域奇毒?”萧溶关切地问。
  “此西域奇毒叫作‘醉芙灵犀’。”张不医耐心地解释,“醉芙灵犀毒性奇诡,中此毒者轻则四肢不能动弹、口不能言,只存一口气,如同活死人;重则脏腑受损,全身变黑,七窍流黑血而死。”
  众人被他的描述吓得抽冷气,这种奇毒太可怕了。
  萧溶又道:“茶水、膳食经试毒宫人尝试后父皇才会用,为何试毒宫人没有中毒?父皇又是如何中毒的?”
  所有人最关心的就是这一点。
  张不医年约五十,一脸忠厚相,“草民仔细查过,陛下中毒,在于膳食。”
  “那为何试毒宫人安然无恙?”萧胤不解。
  “落毒者绝顶聪明,并非直接在膳食里落毒。”张不医沉缓道,“陛下喜欢吃鱼,每日都要进食新鲜的鱼,御膳房会变着花样奉上各种煮法的鱼。草民问过,陛下所食的鲜鱼是宫人专门到秦淮河捉回来的。这宫人是御膳房的,名为小路子,他说他在秦淮河圈了一段河道,养了不少种鱼,每日他出宫去捉一条鱼回宫。”
  “在做好的鱼里落毒?”萧溶不明白他为什么说这么多宫人在秦淮河养鱼、捉鱼的事。
  “并非如此。”张不医摇头,“在秦淮河圈养鱼,需得有人看着,小路子请了一个朋友帮忙养鱼,每月给他少许银子。他这朋友名为李大虫,是穷苦人家的孩子。”
  这时,一个宫人拎着一条鲜活的鲫鱼过来,张不医指着这条鲫鱼道:“这条鲫鱼是从小路子每日捉鱼的地方捉回来的。你先把这条鱼敲晕。”
  当即,宫人用一根小棍子猛敲鲫鱼的头,鲫鱼就不动了。接着,他剖开鱼,将内脏取出来。
  一只猫闻到鱼腥,立即蹦过来,吃着鱼的内脏。
  张不医吩咐宫人割了几块重要部位的鱼肉,抛给猫吃。
  所有人都盯着这只吃得津津有味的猫咪,不一会儿,这只肥硕的猫倒了,腹部一鼓一鼓的,可见还有气儿。
  萧溶更好奇了,“这活鱼有毒?”
  张不医点点头,“活鱼有毒,是因为,有人在那圈养的河里投毒,但投的毒非常少,许是两三日投放一次,否则,鱼早就被毒死了。这活鱼里的毒可忽略不计,不足以致命,可陛下每日都吃鱼,每日都吃进一点点毒,日积月累,毒越来越多,总有一日会毒性发作。”
  “既然鱼有毒,为何试毒宫人没有中毒?”萧胤问。
  “试毒宫人每次只是吃一口,而陛下是吃了整条鱼。”张不医道,“再者,陛下久经沙场多年,身上有不少旧患,当旧患发作,便会牵引毒性发作。”
  群臣感叹,是什么人这么歹毒,用如此高明的手法落毒。
  萧胤扬声道:“诸位大人,本王已收押小路子和李大虫,可要公审?”
  众臣纷纷附和。
  ————
  给萧炎灌下汤药,有宫人守着,左相薛大人在前庭审讯嫌犯。
  九华殿前,小路子和李大虫跪在地上,战战兢兢,吓得屁股尿流。
  “是谁在养鱼的河里投毒?是你们两个合谋毒害陛下?”薛大人喝道,“说!”
  “奴才没有投毒,大人,冤枉啊。”小路子吓得魂飞魄散。
  “草民没有投毒……大人……明察……”李大虫惊恐道。
  “不从实招来,大刑伺候!”薛大人威胁道。
  二人仍然喊冤枉,直至木杖打下来,李大虫才招供,是他在河里投毒,隔两日撒一次,一次只是一丁点儿。
  薛大人又问:“为何毒害陛下?是谁指使你?”
  李大虫先是说没人指使他,接着说不敢说,最后挨了几下木杖,才招供。
  他说,是怀王要他在河里投毒。
  群臣哗然,纷纷看向站在一旁的怀王。
  萧溶大吃一惊,跳出来道:“本王根本不认识你,更没有指使你做任何事,你别胡说八道。”
  “草民在秦淮河边长大,认识的最了不得的人就是小路子,与陛下无冤无仇,为什么毒害陛下?”李大虫辩解,“王爷你找到草民,说只要草民为你做一件小事,每月便可得到一百两。草民问王爷那些褐色的药粉是什么,为什么投在河里,你说药粉是喂鱼的,可让鱼长得又快又肥。草民知道这些鱼是陛下要吃的,心想陛下喜欢吃鱼,自然要让鱼儿长得又快又肥。因此,草民拿了王爷的一百两,隔两日撒一次。大人,草民句句属实,全无虚言。草民贱命一条,但也不想就这么被砍头,草民哪有胆量毒害陛下。”
  “王爷还有何话说?”薛大人问怀王。
  “他诬陷本王,本王不认识他,更没有给他一百两!”萧溶意识到灭顶之灾的降临,冲动得奔过去,揪起李大虫,目龇欲裂,“你再血口喷人,本王对你不客气!”
  “若草民不认识王爷,又怎会编排出这样的谎言?草民与王爷无冤无仇,为什么诬陷王爷?”李大虫据理力争,“大人,草民绝无虚言。”
  薛大人命侍卫将李大虫押走,所有人都看着怀王,当他是毒害陛下的主谋,要公审他。
  萧溶心惊胆战,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他看向站在人群外、始终不发一言的萧胤,萧胤面无表情,好像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忽然,萧溶灵光一闪,明白了所有事。
  毒害父皇的人是萧胤!是他布了这个局,要自己成为他的替罪羔羊!
  这个局,很早就开始部署,历经多月才揭发出来,可见他的心机与城府是多么可怕。
  “王爷为何毒害陛下?”有大臣问。
  “王爷事母至孝,求陛下赦免贵妃的罪,陛下不肯,王爷就狠心毒害陛下,是不是?”薛大人疾言厉色地质问,“只要王爷取陛下而代之,便可接贵妃回宫,是不是?”
  “不是!本王没有求父皇赦免母妃的罪!”萧溶矢口否认,“真正毒害父皇的人不是本王,是他!是大哥!”
  “人证、物证俱在,王爷还敢狡辩!”薛大人怒道,“毒害陛下,弑君杀父,犯上作乱,乃大逆不道。诸位大人,该当如何?”
  不少大臣言称,将怀王收押天牢,待陛下苏醒,再行发落处置。
  萧溶被侍卫带走的时候,望向萧胤,恨之入骨。
  他以为萧胤不会这么快动手,以为萧胤仍在观望,却没想到,很早之前,萧胤就布下这个局诬陷他。萧胤收买了这么多人,太可怕了。
  ————
  等了两个时辰,萧炎终于苏醒,然而,他只是睁开眼,口不能言,四肢不能动,就连点头都困难。张不医断症,因为西域奇毒“醉芙灵犀”的损害,陛下形如活死人,终生瘫痪。
  众臣悲痛,没想到英明神武、纵横沙场的陛下会变成这副模样。
  薛大人道:“陛下,臣已查明真相,怀王在活鱼里落毒毒害陛下。臣已将怀王收押天牢,等陛下示下。”
  萧炎睁大双眼,不敢置信地看向其他大臣。
  众人皆颔首。
  “三弟事母至孝、一时糊涂才会做出这样的事,恳请父皇饶三弟一命。”萧胤真挚地恳求。
  “陛下,臣以为弑君杀父乃大逆不道,罪不可恕,应斩首示众。”薛大人道。
  有大臣提议,若赞成,陛下便眨眼两次,若不赞成,陛下无需眨眼。
  薛大人说,将怀王贬为庶人,逐到边荒之地。
  萧炎没有眨眼。
  萧胤道:“此事毕竟是丑闻,家丑不外扬,父皇,就让儿臣处置三弟吧。”
  萧炎应允了。
  次日,萧胤来到天牢,萧溶躺在硬木板床上,后背朝外,蜷缩成一团。
  “你不是整夜叫嚷着要见我吗?”
  他冷冽的声音回荡在暗无天日的牢房?,似有回声传回来。
  萧溶慢慢起身,端然坐着,尽力保持昔日高贵的身份,“不敢进来吗?”
  萧胤屈身走进牢房,“父皇已让我全权处置。”
  “败在你手里,我无话可说。”
  萧溶冷冷道,技不如人,心机不如他深沉,心肠不如他狠毒,自然一败涂地。苏惊澜说过:秦王擅经营之道,掌羽林卫,文武皆可,然他眉宇之间并无王者霸气,不是帝王之相。苏惊澜说这话的时候,可曾想到会有今日?最有王者霸气的,竟然是萧胤。
  对了,苏惊澜会救他吗?
  “你知道你为何会输吗?”萧胤沉缓道。
  “洗耳恭听。”
  “因为,你没有野心,妇人之仁,太过相信他人。”
  “总比一个满手鲜血、灭绝人性的人好。”萧溶嘲讽地笑,“父皇还能活多久?”
  “暂时死不了。”萧胤忽然变了嗓音,“你可知,我是什么人?”
  萧溶震惊得无以复加,不敢相信,他的声音……为何和国师这般像?
  萧胤用苏惊澜的声音道:“我接近你,是借你的手铲除太子。”
  这个真相,带给萧溶无比的震撼,他剧烈地喘息,感觉无法呼吸了,“可是,你的模样……你会易容术?”
  萧胤的沉默,回答了他的疑问。
  萧溶终于明白,从一开始,他就布下一个天衣无缝的局,先和自己联手铲除太子,再铲除自己。就连父皇也没能逃过他的毒手,他要的是皇位权柄、梁国江山!
  从一开始,萧溶就败了。
  “母妃是无辜的,求你放母妃一条生路。”他诚挚地恳求。
  “她未必肯放过我。”
  萧胤走出牢房,扔下一句轻淡的话。
  萧溶望着墙上那口小小的窗子,灿烂的日光照射进来,却照不亮这阴暗的牢房。
  虽然很不甘心,可是,他已经输了一切,没有翻身的余地。
  母妃……眉黛……
  男儿的眼泪慢慢滑落,渐渐的,他泣不成声……
  ————
  洛云卿听闻陛下抱恙的消息,就知道萧胤动手了。
  这夜,她离开静心苑,径直去天牢。狱卒不让她进去,过了一盏茶的时间,萧胤就来了。
  她望着自暗黑中走来的男子,他的身上染了夜的黑暗与魔性,再也不是以往那个雪花般纯粹、圆月般皎洁的国师了,令人害怕。
  他站在她面前,一言不发,魁梧的暗影笼罩了她。
  **胤会生气吗?

  ☆、大结局(一)

  “我只想见他最后一面。舒悫鹉琻”洛云卿语声轻淡。
  “可以,不过你为我做一件事。”萧胤指了指侍卫手里的食盒,“把这些膳食带给他。”
  “没得选吗?”
  “有。我派人送你回去。”
  她咬唇,有两个选择,其一,可以见萧溶一面,但要带膳食给他,这膳食里大有可能有剧毒;其二,不能见萧溶瞑。
  而她见不见萧溶,他只有一个下场:死在天牢。
  在这场血腥的斗争里,萧溶输得彻底,萧胤成为最后的赢家,最大的王者。
  洛云卿接过食盒,踏入天牢,一步步靠近那个牢房,仿佛一步步接近死神璋。
  萧溶并没有多少野心,即使有野心,也根本不是萧胤的对手,萧胤何必赶尽杀绝?
  躺在硬木板床上的萧溶听闻脚步声,转头看来,见是她,连忙转过身去,不让她看见他浑身脏污的狼狈样子。
  她进了牢房,将食盒放在硬木板床上,掩饰了悲痛的情绪,“贵妃记挂王爷,王爷要好好的……贵妃会在静心苑等着王爷……”
  “母妃怎样?”萧溶坐起身,低声问。
  “贵妃很好……”洛云卿打开食盒,“这是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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