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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忠犬救援计划-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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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点量我拿没用,否则也不会给你。”捡起落在地上的毯子,何姑娘默默撕了一条裹在男人身上。虽然眼前这人愣愣呆呆的完全没有羞耻心,但也不知道会不会哪天突然开窍醒悟过来。
“好了,来。”替食物菌打点好,何奕率先站起来向他伸出一只手。男人用一种奇妙的眼神看着她,好一会才搭上去、借着何奕的力量慢慢地站起来。
“你先试着自己走,撑不住了叫我。”何姑娘好似笑了一笑,然后放开手、朝早已定好的方向迈步,而食物菌则低头看着手中的瓶子,慢慢握住放在左胸跳动的部位。
他知道不可以,但那地方却热得发烫,明明一下一下地鼓动着疼痛起来,却一点也不会讨厌。这是数百年间第一次,不会让他恐惧的疼痛,也是数百年间第一次……令他忘记恐惧的逃跑。
可以期待一下吗?只是小小地期待一下……小小的、最后一次……
“干什么呢?你可一步都还没有试着走啊。”都离开了一段的何姑娘停下脚步,她向男人招了招手,指了某个方向淡淡说道,“这可是你选的啊,不去看看有什么吗?”
男人的眼睛闪了闪,下定决心一般用力点了点头。他迈出开双腿,一步、两步、三步……虽然走得摇摇晃晃的、没一会儿就气喘呼呼,却依旧咬着牙坚定地看前方。那里总有一个背影,悠闲自得地走在前面,她会清理掉碍事的藤蔓、也会告诉他小心脚底,无论自己多么慢多么蠢也不会责备,只是偶尔站在原地回过头来淡淡地看上一眼……然后又扭过头继续向前。
而为了这一眼,他也想多走那么哪怕一步。
“好了,到此为止。”
也不知过了多久,更不知道行了多远,前方的何奕突然停了下来,就连声音也变得低沉了几分。男人踉踉跄跄地跟了上去,竟看到树丛之外一片白芒。
“这……是……?”
“雪,”何奕蹲下来,捞起一点地上堆积的白色粉末,“你没见过?”
食物菌摇了摇,想到何奕看不到又点了点头,混乱了一番才知道“嗯”上一声。
“也是,一个被绑了几十上百年的人运气想必也不怎么样,”何姑娘也不知道他在后头折腾什么,只是把身子俯得跟低一些,道:“我们这装备可不能往冰天雪地里走,你也快到极限了吧。上来,我背你。”
食物菌退了退,“我、我可以的……自己走……可以。”
何姑娘不耐烦了,她拍了拍腿催促道,“赶紧的少废话。就你那速度,天黑前我们找不到地方落脚。”
男人眼里黯了下来,低下头默默地趴在何奕身上。大概也意识到男人心情的转变,何奕叹息地站起来,小小地将人向上颠了一颠,“你已经比我想象中的能走很多了,本来我以为你也就能坚持十分钟,至多半小时。”她捏了捏男人微微肿起来的小腿,男人立刻发出难耐的低吟,“你看,难受了吧。无论是什么人,即便是你这样拥有莫名其妙能力的,终归也有他的极限。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
男人没有回答,因为他有一半没有听懂。
何奕也不在乎,她这辈子都没有哪个时候像现在这么能说话,但她却并不在意,偶尔仰起头瞅一眼男人明明一知半解、却又莫名恢复了点的神情,“你在遇到我的时候还是‘活着’的,这点让我觉得感觉不……”
坏了。
☆、第12章 就算没穿越忠犬也照捡(5)
坏了。
何姑娘猛地停住脚步,她抽出根绳子将食物菌和自己绑在一起,低低说着“抓紧”的同时将匕首抽了出来。
不知何时,他们已经被怪物包围了,这与最初遇见的只有藤条的那些外形不同,每一株都有长着丑陋疙瘩的紫黑色大花。面对他们的时候,那些花朵会发出“吱吱”的声音,一张一合地流出恶心的粘液。
“……那是口水么?”何姑娘木着脸,精神处在一级戒备的状态。
男人环着何奕的双手越来越紧,不用看就知道面色煞白。何姑娘叹了口气,无语地说道:“你是想直接勒死我么?”
可怜的小食物的手猛地松开了,身子还稍微缩了缩。
难道我比拿你当早中晚餐吃的这些东西还可怕么?!——一向认为自己和蔼可亲的何姑娘大受打击。
打击归打击,却不妨碍她灵巧地闪躲,这些怪花的攻击方式与藤蔓大致相同,主要是利用自己的枝蔓进行抽打或者刺击。大概是因为食物菌就算受伤也能够随便恢复,它们并没有避开男人的打算,网一样的枝蔓向两人袭来,何奕往后一跃,纤细的钢丝“嘶”地一声破空而出、在钉进树干的同时迅速缩短,将两人带到了高处。
然而面对拥有中长距离攻击方式的敌人,空中毕竟不是什么好的去处,何奕只是借地势之利大致扫了周围一眼,便再次甩出另一只手的钢丝。她判断之快、动作之疾,几十只花怪连衣角都没碰触到就被他们逃出了包围圈,而当两人落在雪地之上,丑陋的花怪们却猛地停住,再也没有向前一步。
两方以一个奇怪的局势对立着,草地与冰雪明显地划出了彼此的界限,何奕深深地皱着眉头,发现自己明明站在花怪们的狩猎范围,它们却连引以为傲的枝蔓都不敢放出。
“怎么样?”何奕沉默了一会,扭头问后头的男人。食物菌大概还没从连续蹦极中恢复过来,面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但听到何奕提问,他还是勉强地抬起头,用一贯的莫名来对其回应。
“……”何奕觉得还是当成独自落难比较靠谱,于是把剩下的那部分毯子从包里抽出来,披在男人身上,“你抗冷吗?”
男人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冬天、会冷。”
于是何奕又想办法把绳子重新绑了一次,让毯子紧紧贴在他大部分都□□的肌肤上,“现在好点吗?”
男人贴紧了点何奕,拽着毛毯点了点头。其实他还是会冷,但又怕给何奕添麻烦,再加上与身体的冰冷不同,有一种暖洋洋的热流从贴合之处源源不断地传到心脏,让他觉得就算和以前一样冻得紫青没有知觉,也能不再痛苦地撑过去。
如果何奕知道自己身后的人存着这种少女心思,估么着要落一身鸡皮疙瘩。但好在她不会读心术,替男人裹好毯子就往雪地中走,边缘的花怪眼巴巴地看他们越行越远,直到林中发出一阵长长的空鸣才“沙沙”地散开往声源的方向走去。
“这声音你听过吗?”何奕站在雪坡上,计算着现在回到林中的可行性。
男人点了点头,“最冷的时候、会有。”
“那时候会法神什么特别的事情吗?”何奕顿了顿又补充道,“多小的事都可以,比如在吃你的怪物会不会马上离开,离开多久?”
男人的表情似乎空了一下,道:“是、会走……时间……不知……”
想男人被囚禁久了大概缺少时间的概念,何奕想了想,道:“我现在要回林子里去,你害怕吗?”
意料之外男人居然摇了头,他将一只手从毛毯里伸出来,指向最初树枝确定的方向,“那、那边。”
何奕其实没啥想法,她要回去其实是怕男人扛不住这里的气候,打算将人找个地方搁着再自己过来。但既然人家难得地提了个要求,带着过去也不是不行。
不过保暖睡袋只有一个,睡觉的时候可能要挤一点了。
当然,东想西想的时间并不多,就在何奕还在琢磨这附近有没有什么靠谱的避风处让她倒腾个窟窿时,竟发现眼前有个……民家。
民家?
民家?!
如果只有自己一个,在这冰天雪地的鬼地方她肯定满怀欣喜就蹦跶过去了。但她背后的可不是普通人,晃眼扫了眼距离,何奕连忙后退了几步,却发现前方的屋门已经打开,里头钻出个……卧槽,这是神马?
何姑娘觉得大概被风雪迷了眼,她很想揉上一揉,但身体却比脑袋反应更快。雪白的藤蔓毫无征兆地刺向她的身体,她连忙后跳,白色的利刃就扎进了她原来站的地方,与此同时更多的藤条刺了过来,每一次都被何奕堪堪避过、顺着她躲避的方向落成一排。
这次的怪物与往常很不一样,难怪其他怪物都不敢碰触那片冰雪。怪物的攻击越来越急、越来越密,明明只有屋前的一匹,藤蔓却像无止尽似的源源不断地射出、分裂,而每一条都越砍越硬,最后硬比钢筋。
又是“当”地一下,何奕觉得手都麻了。她抿着嘴,尽可能使用匕首将切割抵挡转为借力化解,却震惊地发现更糟糕的还在后头。
当之前切断的藤蔓都结成冰晶悬浮起来,就连何奕都要大喊不妙,她猛地一跃想要退开,一只腿却被紧紧固住、将她拽得摔了回来。——也就是一瞬之间,以她附近开始、脚下的积雪变成了厚厚的冰块,那冰块将她一只脚固定在里头,就算何奕第一时间反应过来想要砸开,却坚固得连裂缝都难以出现。
到此为止了吗……
猛地将背后的人扯到身下,何奕突然觉得有些对不起这个男人,明明答应了要带他出去吃好吃的来着,却可能太小瞧这块奇怪的森林……
虽然只是毫厘之间,惨无人道的何姑娘其实有想过拿男人当下挡箭牌,反正他也是个不死之身、不用白不用。但很快又将这个想法推翻,因为在没办法解决这混凝土一样的冰块之前,就算食物菌能扛100次对穿可能都不太够。
“别担心,我走失在这附近,寻过来的人也会来救你的。”她垂着头,在男人的耳边低低的说着,声音还是那么平静,好像背后并不没有射向自己的冰锥一样。她其实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干,大概是面对相同的结局,终想让这人少受那么一次疼痛……哪怕与他之后的境遇比起来那么微不足道。
何奕凝视着男人从慌乱到恐惧的脸孔,遗憾地看着那黑色的眼睛再次染上绝望。最后的最后,她其实更想看到那带着期许的明亮眼神。——有些小心翼翼的像刚出生不久、想要讨人喜欢的幼犬一样。
但这也太强人所难。
何奕自嘲地扯了扯嘴角,她也没想到自己在死前能想那么多,习惯性地动了动手指,却发现……嗯……毕竟不是看电视剧,自己想了那么多其实真的很花时间吧。
由于没有现象中的疼痛,何奕又尝试性地动了动身体,确定哪都没有被刺中的感觉。她疑惑地抬了点头,见那本应扎在身上的冰锥竟绕着自己刺到地上,一时间脑子里满满都是疑问。
“你是什么人?”一个有些怪但还算沉稳的男声传进何奕的耳朵,这声音明显不是自己或者食物菌的,何奕摇摆了一下才将视线转向之前攻击自己的藤蔓(白)身上。
刚才的情况紧急不容多想,但这下她终于有机会吐槽一下面前这只奇葩了。这是一只白色的中型藤蔓,为什么是中型的呢,因为它不似黑色的小只,也不像花怪一样肥硕。乍看上去就像个1米9左右的成年男子,当然,这不是因为他的体形……而是因为他穿着衣服。
作为一只藤蔓,这位显然还有硬把自己当做人的打算,他穿着一件用麻草编的“衣裤”,带着斗笠,就连袖子和腿的地方都用一部分藤蔓交缠着伸出来,晃眼看去勉强还算像个人——稻草人。
这就是何奕姑娘为何没拿出枪的原因,她被乱七八糟的衣服弄得根本看不清这玩意的核心,与其乱射一通浪费子弹,不如留着等待时机。
虽然她在时机还没到来之前就差点嗝屁了。
“咳,嗯,我叫何奕。”确定这是个能沟通的怪物,何姑娘干咳一声,偷偷抽了抽脚。好嘛,还是冻着的。
然后她看见那个怪物低了低“头”。
“这是非卖品。”何奕将食物菌扶起来,想起这人没有鞋子索性让他先踩在自己半跪着的那条腿上。
怪物(白)默默地看着他们的互动,好半天才用那种特有的声音继续说道,“你知道他是什么吗?”
何奕突然发现,这个怪物并不是在用嘴说话,而是斗笠下的藤蔓不断发出震动而形成的合成音。但这合成音实在太自然了,她眨了眨眼,脱口问道:“你练这个用了多久?”
“……”
哪壶不开提哪壶的何姑娘虽然找不到怪物(白)的眼睛,却觉得它正“认真”看向自己。又过了好一会,冻住她的冰块居然神奇地变回了积雪,这才听到对面的“人”缓缓“说”道:“进来吧。”
☆、第13章 就算没穿越忠犬也照捡(6)
屋子是普通的民房,虽然没有何奕熟悉的现代化设施,但床桌炉灶应有尽有、根本不像触手怪居住的地方。
进门是客厅、两侧有卧房,无论是地面还是桌椅都打扫得干干净净的,就连摆放在窗边的奇怪器具也没有一丝灰尘。而藤蔓(白)端来的两杯水居然也是热的。
何姑娘眨了眨眼,捧着表面粗糙且不怎么美观的石杯看了一圈,“你自己做的?”
藤蔓(白)沉默了一会,点了点头。
“噢……”何姑娘的尾音稍稍提升,又看了看杯子才喝了口水,虽然只是普普通通没有味道的白水,却让冰冷的身体渐渐暖和了一些,“你居然能烧水,我还以为你是冰雪属性。”
藤蔓(白)这次沉默了更久,“我是。”他最终还是颔首,给了个肯定的回答。
何奕手上的动作微微一顿,又自然而然地从包中掏出个小瓶、摇了摇,将最后的四颗倒了一半放在食物菌的杯子里,红色的药丸很快化在水中,“喝。”
男人也不问是什么,乖乖地拿了杯子一口口地饮了。只是即便如此,他的视线依旧停在藤蔓(白)身上,何奕早就发现了,在白色这只第一次发出声音时,男人就一反常态地将视线的焦点转到了它的身上,并不是看待其他怪物时那种麻木里透着恐惧的绝望,而是……小心翼翼的期待?
“你认识他?”何姑娘是有话直说的好孩子,她等了半天都不见食物菌认亲,索性好心地推了一把。
食物菌和藤蔓(白)几乎同时震了一下,而食物菌握着杯子的双手都在哆嗦。
“特……特尔?”
怕男人把杯子都给哆嗦没了,何姑娘机智而冷静地替他拿下,然后她就看见藤蔓(白)全身被冰晶裹了一圈、然后又“砰”地一下炸碎。
这是新型的炸毛方法吗?——在一边看戏的何姑娘面无表情地想道。
不过不得不说我们食物菌分辨怪物的能力实在高明,藤蔓(白)听到他叫出这个名字之后就再也没了最初高冷的装逼形象,它颤颤悠悠地好半天才镇定下来,何姑娘顿时觉得屋子里又降了好几度。
她在桌子下摸了摸食物菌光滑的大腿,里里外外地揩了一遍油,却把已经将注意力投向新欢的食物菌生生地拉了回来。食物菌被突然冰凉的触感弄得打了个哆嗦,这才想起还有何奕的存在,连忙垂下眼睛并了腿。——某人的咸鱼爪就这么被夹住了。
呃。何奕只是在查看男人的体温,被这意料外的变故弄得愣了一愣,爪子被夹在暖呼呼的地方、稍稍一动就引起男人隐忍般的颤栗。她抽也不是不抽也不是,干脆就放弃地任它留在那里。好在习惯地摆着看不出端儿的表情,此番下来对面的“特尔”也没有注意,依旧深深地“看”向她的右边。
对于食物菌突然“避开”视线,特尔似乎有些失落,屋里的温度也渐渐恢复到最初。虽然不见得暖和多少,但起码没有在掉冰渣的感觉了。
“你们看来认识。”意识到靠食物菌的沟通能力,到话题根本没法继续,何奕弹了弹自己面前的杯子,里头的热水已经结成了冰块,“你以前救过他?”
特尔绷紧的全身像“呼出口气”一般松懈了稍许,极慢极慢地摇了摇头,“没错,我是特尔……但我并没有救他。”
何奕闻言歪头去看食物菌,发现他除了肩膀夹紧了一些,依旧垂着头看不见表情。
“我们谈谈吧。”何奕表情不变地说道,“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听故事,过去发生了什么也与我无关,我只想知道怎么才能离开这个岛。”
特尔并没有直接回答,“带他一起?”
何奕加重与男人紧贴着的那只手的力道,翘起一条腿换了个姿势,“这是我的战利品。”
“他不是东西!”特尔激动地“拍”桌而起,但由于藤蔓太细压强太大……好吧,其实只是单纯用力过度,可怜的小木桌被劈成了三片,而原本放在上面的冰棍杯也惨兮兮地滚落在地。看着食物菌残留的那份红色冰棍,何姑娘隐隐觉得有些可惜。
“不带你这么骂人的。”何姑娘连人带椅地退开了点,放在毛毯下的手也顺环在了食物菌的腰间,他们两人坐的同一条长凳,这样一来便不动神色地在后撤时将男人扶了。
特尔呆呆愣住,似乎没想到自己会因为这么点小事就愤然发火,它顿了顿、呼出一口长气,白色的雾气中能看到晶莹的碎冰。
“我想你一定知道,他是不能放出去的。”许久许久,特尔才一字一字地说道,好似每一个音节都格外艰难,“他会让世界变得混乱不堪,引起争纷、血流成河。”
何奕扬了扬眉,满不在意道,“世界?在你们眼中世界是什么,这个小破地方?”
特尔藏在兜帽下的眼睛压抑着怒火,他缓了一会才沉声说道:“你这个外来者又懂什么?”
何奕想了想,漫不经心地说:“我脑子不好,猜得可能不太对。这是个封锁起来的区域,刚开始我还以为是为了不让怪物出去,但现在想来,只不过是‘食物’的牢笼吧?”
大概花了点时间才领悟过“食物”指谁,特尔浑身都在颤抖,“你……!”
“你们有多恨他?”何奕没给特尔说话机会,直直地看着它的眼睛,“把血管咬破吸了他的鲜血,又一片片肉撕下来吃了。最后说,这是个祸国殃民的东西,要把他绑起来、关起来,一生一世作为怪物的饵食?”
特尔震惊地抬头,它身上的触♂手抖了抖,又脱力地垂了下去。
“我没猜错的话,白色的你们是没有吃过他或者没有‘执念’的人类而变成的吧?想将他锁在这里自己却没来得及逃出去?然后因为长年累月的封锁也变成了类似的东西?黑色的东西怕你们,但你们也无法越过雪原?”
即便是连珠炮的发问,何奕说话也依旧干干脆脆的没什么起伏,此时她故意将语调放慢,却又有种令人无法呼吸的魄力,“如何解开封印?”
这一回特尔许久都没有说话,它一直看着面前的女子,无论如何也没法看到里头存有哪怕一丝一毫的犹豫。无论对于自己,还是对于……他。
“你们逃到这里也累了吧,雪原很安全,先休息吧。”最终白色的藤蔓只是背过身子,推开旁边的一扇门,“这是客房,没人用过。毕竟做不成被子,但起码有个干净的床。”
何奕也不再追问,拉着食物菌进了房。床铺、衣柜、桌椅、木盆,何奕环视了这个DIY全套的房间,完全不觉得在他们来之前,特尔能有机会用上。
“别失落了,你又不是猜不到。”见食物菌还垂着脑袋一付掉魂的样子,何姑娘揉了一把他的脑袋,“有些事说不上对错的,他们想活而你也有权利活。”
大概是第一次被人这么说,男人怔怔地抬起头。何奕抽出睡袋,想想居然放到了一无所有的床铺上,随后拉开拉链朝食物菌招了招手,“进去。”她指着睡袋的开口,对一句一个动作的男人说道,“这鬼地方太冷了,今晚只能委屈一下。”
食物菌傻乎乎地躺在睡袋里,还没明白委屈一下是什么意思,就见何姑娘脱了外衣挤了进来。比起他来,何奕的体温居然还低许多,食物菌这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是在喝了那杯奇怪的水后才发生了改变。
“我、我可以……冷的……”男人犹豫了好一会,才咬着下唇试探地去碰何奕的身体。
“嗯?”折腾了几天,刚才又背了个大男人打了许久,说实话何奕也有些累了。她闭着眼睛任由温暖的体温一点点地贴近自己,迷迷糊糊地问道。
“我不会……死,冷、可以的……”食物菌终于将整条手臂环在何奕的腰上,小心翼翼地蹭过去贴了贴她的脸,“你、你自己……”
“可以不表示不冷,不会死不表示不疼。”何奕叹息地睁开点眼睛,这人怎么总是能轻而易举地捏住自己心脏最柔软的地方,“只要是个生物,受了伤都会疼痛,时间久了都会复原……你只是有那么点不一样而已。”
“但、但是……”男人刚开始还在仔细听,听到后面就有点急了,他一着急就越结巴、越结巴就越着急,“你……你……”恶性循环下就只有一个字。
“……”何姑娘觉得有点头疼,只能容下一人的睡袋这回挤了两个,剩下的空间实在不容她做什么动作,见这人还在“你你你”个不停,眼看着就要急出汗了,毫无办法之下只能一口咬住他的嘴巴,将剩下的堵了回去。
“你够了吗?”见男人傻了一样看着自己,完全不知道自己刚被抢了初吻的模样,又无奈地咬了他的鼻尖,“我的东西我爱怎么弄就怎么弄,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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