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庶女:盛宠四小姐-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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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的面色滞了滞，当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却是没能挣他，眼见着他在抚着自己的脸喃喃自语时，已慢慢俯首下来似是要吻她，那日在雪山之上的血吻已经让她几天几夜的在做噩梦，此时更是浑身僵硬如石化了般，抬起手推他：“既然你给了我这么一个月选择的权利，就不该强迫我！”
“强迫？”楼辞远轻笑，手指在她的脸颊上温柔的摩挲：“月儿，我若想强迫你，你早就已经是我的了。”
九月的脸皮一紧，用力一把推开他，直接便迅速自墙上跃了出去。
还是老样子，楼辞远没有要刻意跟踪她的意思，但是他永远都在她的五米范围内，气息围绕，无法逃离，于是最后她还是悲哀的回了马车上，刚一在马车里解开狐裘，忽然听见旁边有路过的男子在闲谈：“听我们家一个在宫里做御医的表亲说，皇上已经重病五六日了，只是一直对外宣称是偶感风寒，其实……皇上人已经快不行了……”
“皇上快不行了？现在咱们元恒皇朝已经乱了，太子也已被废，皇上要是忽然驾崩了的话，国不可一日无主，那咱们元恒怕是真的要彻底的乱了啊……”
“哎，现在晟王都已经战死了，咱们还是想办法自保吧，实在不行，去逃别的地方，不在元恒了……”
那两个人交谈的声音渐行渐远，九月听着便知道了这个中的原由。
恐怕皇权早就已经易主了，皇上的死与活也没有什么区别，现在宫中的真正掌权人是太后和平王那个傀儡，那么丞相府被抄，必然也是太后或者平王下的令。
她转过眼，看向没有什么神情变化的楼辞远：“你想要报复的人都已经快死了，他若是真死了，你还找谁报仇去？天下人？”
楼辞远闭着眼睛打坐，没有看她，但却开口道：“他死不了。”
“皇帝被太后喂了毒，不是会致死的毒，只会让他无法下床，每日看似像是重病缠身无法上朝面见百官。在皇帝没有亲口下旨将皇位交给平王之前，一切都不算尘埃落定，太后不会让他死。”
九月忽然想起了那个含恨而死的何胜君。
太后是因为大儿子的死而彻底震怒了，才会对自己的二儿子这么残忍么？亲手给自己的儿子喂毒……
站在皇权之上的人果然都没有人性，所以楼晏多年前的处处规避，不过也只是在保留着一分人性罢了，可是皇朝泯灭，真的被逼到了不得不剑拔弩张的地步，如果楼晏还活着，如今皇宫里的这等局面，他必然不会再冷旁观。
“你不是也想做皇帝么？”九月忽然说。
楼辞远这时睁开眼，看向她：“皇帝？皇位对我来说，不过只是复仇的途径，却不是最终的目标，但若是月儿你想做皇后，我自然会满足你这一愿望。”
九月当即翻了个白眼：“没兴趣。”
楼辞远轻笑，正要说什么，忽然马车外不知是怎么了，忽然剧烈的震动了一下，似是连楼辞远也不知发生了什么异状，九月当即掀开帘子向外望去。


　第459章：熟悉的背影

外面没有什么异样，只是两个车夫和赤辰门人低下头看着马车下面的位置，似乎是发现了什么阻碍前行的东西。
楼辞远放下车帘，复又闭上眼静心打坐，九月亦是正准备放下帘子，忽然，眼角的余光瞥见不远处的一道身影，当即眼神一滞，再又抬眼看向旁边的几间店铺。
印象中记得这里似乎是曾经的那处木匠铺，她拿着铅笔图来这里找木匠给自己做一根笔，结果发现这里的假玉玺，后来就被承封给抓到了。
刚才那道身影，她不需要再多看，脸色也没有什么变化，平静的放下帘子，藏在袖中的手却是悄悄的握成拳。
那背影像极了承封，算算时间，经过这么多天，若是他们有什么事需要从洛昌城赶回皇都城来，这时间也是充裕的，如果承封没有死，他回了皇都也不是没有可能。
再又想到刚才那间木匠铺，九月轻声说：“看起来这马车的车轮该是出了什么问题，应该是要修上个把个时辰。”
楼辞远没有睁开眼，轻道：“自赤辰门连夜赶路来此，雪地本就难行，车轮怕是也经不起这般疾速赶路的折腾。”
听见他如此一说，九月便直接顺着杆子往上爬：“那要修多久？”
“怎么？你这是着急回去看那两个丫鬟？”
见他竟以为自己这样问出来的原因是在担心称心和如意，九月没有反驳，只在马车里闲闲了坐了一会儿，听见下边的确有车轮被修理的声音，她便掀开帘子向下看了一眼，然后不耐烦的回头说：“不知道还要等多久，这马车里太闷，我下去走走。”
她顿了一下，直接问他：“你要不要一起？”
楼辞远睁开眼：“月儿想去何处？”
“现在皇都城里这么乱，还能有什么好的去处？不过是下了马车在两边的店铺随便走走罢了，你若是不放心我，大可能派人跟着我，或者你跟我一起逛，反正我无所谓。”说着，她也不管他会不会同意，便直接起身下了马车。
“月儿。”
刚下马车，身后就传来楼辞远的声音，九月的脚步一顿，听见他说：“把狐裘穿上。”
她回身，接过狐裘，抬起眼看了他一眼，见楼辞远并没有要陪自己下来的意思，她也没强求，更没多说，只面无表情的将狐裘穿好后，便转身向着街道两边的店铺走去。
下了马车后她的心情多多少少的有些激动，仿佛无意的看了一眼马车的车轮，见车轮是陷入了雪地里的一块深凹处，在雪地里还隐藏着一块尖锐的巨石，正好卡住了轮子使得轮子无法顺利出来，所以马车才会忽然颠簸了一下又陷入了一些，看那卡住的程度，该是一时半刻也弄不出来，九月转眸望向四周的店铺，眼神在木匠铺的方向慢慢掠过。
那间木匠铺早在那次假造玉玺的事情后就已经被查封了，现在会重新开张，很显然是已经换了老板。
看了一会儿后，她先转身在去了旁边的一家小酒楼买了一些小糕点，再又去另一边的首饰坊买了几样简单的小首饰，在走过马车时，楼辞远掀开帘子看见她手里的东西，微笑道：“月儿贪吃这一点我倒是知晓，不过这些首饰……”
“给称心和如意买的。”九月没有抬眼看他，只一味的将手里的东西塞到马车旁边的车夫手里，说：“帮我拿进去，谢谢。”
说完她就头也不回的继续向前走，眼神这时才敢向着刚才那道背影失踪的方向看，但是四下寻找也没再找见那抹熟悉的身影。
马车会在车里忽然被卡住，这间只有她和承封才知道的木匠铺，还有那个带着草帽的匆匆在马车边走过的身影，一切都不可能只是巧合。
九月的目光迅速巡视，最后落在远处那批正在运送杂物似乎是准备出城的百姓身上，见那些人个个都带着草帽，穿着破旧，一个紧挨着一个的向外走，看不清身形和个子，只模糊的能看见一片片的人影在那里向城外涌去。
她目光一黯，转眼就直接看向那间木匠铺，缓步走了进去。
“哟，姑娘，这大雪寒天的怎么跑来我们这木匠铺里来了。”里面的一个老伙计看见九月走进门，打量着她这一身完全高门小姐的装扮，便笑着迎了上去：“敢问姑娘是有何贵干啊？”
九月看着那老伙计，再向里看了看，果然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些人了，这时里面走出来一个老者，那老者手里拿着算盘，正回头跟那走出来的伙计交代什么事情，再转眼望向门口时，便直接走了过来：“这位姑娘？来此地是有何事啊？”
这些人的面孔都极为陌生，九月看着他们，怀疑自己刚才是不是看错了，不过就是路过这间木匠铺而己，那个人的背影只是匆匆而过，也许并不是承封，只是她想的太多了，所以才会以为这里会有什么秘密。
但是见这些人完全陌生的脸和客气的态度，九月淡淡勾了勾唇：“我乘坐的马车在外面卡在了雪地里，在马车中枯坐无聊，便下来看看，见你这里是间木匠铺子，便来走走，看有没有些什么好玩意儿。”
“姑娘都喜欢些什么玩意儿？”那木匠铺的老板笑着走上前来：“不瞒姑娘说，虽然这间铺子我刚接手没多久，但是我们的手艺却不比之间那些人差，姑娘喜欢什么，看看这里有没有？”
九月抬眼，在屋中环视了一圈，正要向里走去，忽然，门外一阵风声刮过，九月遁着声音回头，便只见楼辞远不知何时已经下了马车，于门前走了进来。
她本来要向里走的脚步当时便顿住了，凝望着楼辞远：“你何时下了马车？”
楼辞远淡笑：“见月儿你对这间木匠铺似是有些兴趣，我便也进来看看。”
说着，他已走了过来，走到九月的身边，低眸看了她一眼，九月的眼神没有什么变化，仍旧淡漠坦然，他便勾了勾唇，忽然将她的手握在了手里，在被他冰凉的手握住时，九月下意识的想要挣脱，结果却忽然被他握紧。


　第460章：别漏出来了

只听见楼辞远回头道：“都有什么好东西？拿出来看看。”
九月抬眼，看向那木匠铺的老板。
那老板当即便笑着对他们二人点头哈腰：“原来姑娘是有公子相陪的，二位慢等，老身这就叫人拿些适合姑娘的小玩意儿来。”
在那老伙计和老板走进去后，九月已将手从他的手中抽了出来，向一旁退开了一步，轻声说：“我只是随便走走，你没必要这样小心。”
楼辞远回眸看她：“我是见你对这间木匠铺有兴趣，才进来陪你看看，月儿莫要多心了。”
九月抬起眼：“你从哪里看出我对这间木匠铺有兴趣的？”
“你不知这里是什么地方？”
“不知。”九月有些疑惑。
楼辞远显然并不知道她曾经来过这里，甚至在这里见过玉玺的事情，只轻声道：“这里曾经是平王的地方，老板和伙计也是平王的人，几个月前因为假玉玺而出过事，被查封了一段时间后，店铺地契被官府没收。”
“然后呢？”九月挑眉，一副完全在听故事似的神情。
楼辞远安静的看着她，看了一会儿后轻道：“然后，这里被晟王府的人买了下来，虽不在晟王楼晏的名下，但却属于晟王府。”
九月的脸色当即怔住。
见她似乎真的并不知道这间店的归属，并且完全不像是作假，楼辞远又看了她片刻后，轻道：“月儿，你可是要进来睹物思人的？”
九月翻了个白眼：“我连这里究竟是谁的地方都不知道，我还睹什么物思什么人啊？是你的马车在这门口停了下，我随便转转而己，你要是疑心病这么重，我回马车就是了。”
“等等。”楼辞远轻道：“先看看老板会拿出些什么好东西来，我们再走也不迟。”
九月的脚步顿住，回头见楼辞远已经转身走到了桌边坐下，不仅暗暗蹙眉。
她是真的不知道这间店竟然归属于晟王府了，现在虽然晟王被冠以叛乱的罪名，但宫中传出的消息是，皇上念在晟王多年来有功的份儿上赦免其他与晟王府有关的商贾农户或是官员侍从，所以这些店并没有受到影响，如果刚才那个人真的是承封的话，绝对不会犯下这种错误，将她吸引进来，又将楼辞远吸引进来。
可是那道身影……
她这会儿有些回想不清楚那身影究竟是像还是不像，匆匆的一瞥就导致她心头警铃大做，也不知道自己如此进来会不会坏事。
但见楼辞远坐在那里显然并不打算马上离开，九月皱了皱眉，走了过去，坐到了另一边。
没多久，那木匠铺的老板就笑着叫来几个伙计，将几样东西一一摆放在二人面前。
“公子，姑娘，这是小店里近来卖的最好的几样木器，既然是为姑娘挑选，那这桃木梳便是及好的选择，这里还有梧桐木打造的玲珑串珠，檀香木的串珠，或是这……”
楼辞远拿起桌上那串檀香木的串珠：“你这里竟会有檀珠？”
那老板笑着说：“虽说这紫色檀是佛家的东西，但毕竟也属木质，能赚钱的东西小店自然都会有，就是不知姑娘和公子喜欢哪一样？”
九月却是拿起桌上的一柄只有手掌大小的桃木剑来：“这剑不大，倒是雕刻的栩栩如生。”
“姑娘好眼光，这剑可是依照着十方大陆志中江湖十大兵器排名前十的扶摇剑的模样刻的，废了我们好几天的工力才终于刻了出来，但是识货的人少，这剑啊倒是被我们自己当成宝贝一样，姑娘可是喜欢这小桃木剑？”
听见扶摇剑三个字，九月手将那只手掌大小的桃木剑紧握住，回头看向楼辞远，见他并没有看向她手中的东西，只随意把玩着桌上的其他几样，须臾将手中的东西放下，回眸看向九月：“月儿若是喜欢这些小玩意儿，我看这些串珠倒是适合你，从没见你手上带过玉镯或者手串，如今在我身边这般修身养性，不如买个串珠回去？”
他仿佛根本没有看见她手中的桃木剑一样。
九月将那把小剑握在手里，轻道：“我不喜欢那些累赘，相反，这把小小的扶摇剑倒是甚得我心。”
成功的看见楼辞远眼里闪过的一丝冷意，九月笑着摇晃着手里的东西：“就这个了，既然你来了，就掏钱吧，免得我自掏腰包，怪奢侈的，这东西雕刻的这么精致，估计也不会便宜了。”
“换一个，买个其他的东西。”楼辞远轻声说。
九月没有理会他的警告，只将那支小剑直接挂到了脖子上，笑着说：“辟邪的东西，正适合我，现在这世道，什么禁术，什么鬼神啊，真是防不胜防，我总要辟辟邪的。”
似是听出她话中的暗讽和挑衅之意，楼辞远转眼看着她。
九月对他露出了这么多天来的第一抹微笑，笑意却不达眼底：“怎么？我喜欢买什么东西，也要被限制么？”
楼辞远再又看了几眼那几个老板和伙计，这才转眸示意站在门外的随从进来付钱，然后便起身走向了门口，却在正要走出门时，脚步顿住，回头看向桌上所摆放的那几件东西。
九月随手拿起那几个串珠来在手中把玩，笑着说：“老板，这几样也不错，都买了吧，钱找他们要。”
“好，好，姑娘喜欢什么就拿什么。”那老板像是遇见了财神爷似的当即便笑的合不拢嘴。
楼辞远回头又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直接走了出去。
九月瞥着他的背影，直到他走远了，她才慢慢的转眼看向那木匠铺的老板，将他将那些串珠和小东西一样一样的放进了一个小袋子里给她拿了过来，笑着说：“姑娘，一共一百七十六两银子，姑娘既是这么爽快的人，便只人一百六十两吧。”
“不必，反正不是我的钱。”九月说：“一百七十六两就一百七十六两，一个子都不会少你。”
九月笑着接过东西，转身便走了出去，在临走时那老板笑着来送她，更忽然伸手将她手中的袋子按了按：“姑娘，这袋子包的并不紧，您可小心着点儿，别漏出来了……”


　第461章：离奇的串珠

九月的脚步一滞，转眼笑看着那老板。
别漏出来了？
那老板仍然是一脸自然而然的笑容，对她点头哈腰的相送，九月捧着手里那明明包的很严实也很结实的东西，勾了勾唇，没说什么，直接走了出去，上了马车。
楼辞远坐在马车中，看见她上来时的身影，目光直接看向她脖子上所带着那把小小的桃木剑，九月当他不存在似的走了进去坐下，将包里的一包东西放到了桌上，然后便低下头一脸显摆似的把玩着脖子上挂的东西。
“还说不是在睹物思人？”楼辞远冷淡的看着她。
九月轻笑：“本来确实没打算睹物思人的，是你坚持要让他多拿出来一些小玩意儿来，没想到会有这东西，我看上一眼就喜欢了，能怎么办？女人在购物这方面总是冲动且不经大脑思考的，如果你非要这么理解，那么我也办法。”
“月儿，你这是在挑战我的耐心。”楼辞远的目色淡冷：“别忘了你是安王世子的未婚妻，你和楼晏之间，隔着不仅仅是一个男女之别，更有着……”
“曾经我还以为是叔侄的关系，现在你既然也是皇帝的儿子，那么也不存在什么叔侄，我们既是平辈，又能隔得了什么？”九月抬起眼正色的看着他：“楼辞远，和一个死人争，你也够有本事了。”
楼辞远不语，却是忽然抬起手，九月还没反映过来，那把桃木剑便已经落于他的手里，九月看着自己脖子上已经断掉的绳子，当即便要说话，便只听见一声脆响，栩栩如生的桃木剑转眼便被折成了两断。
九月的表情愣住，愕然的看着那个面色此时已失了平日的寡淡的楼辞远。
这小桃木剑中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也没有夹任何机密的东西，看着那两截桃木，他轻道：“辟邪？还是避我？我在你眼里，我全然已经是邪了？”
九月是真的觉得可惜，但听见楼辞远的话后，便抬起眼冷冷的看着他：“你到底也只是在防着我罢了，楼辞远，留着这样一个你根本就不放心的人在身边，你确定自己能日日安枕么？”
他却是在此时闭上眼轻笑，忽然脸色又白了白，咳了一声后冷冷道：“我打从记事起便没有一日安枕过，月儿不必为我考虑如此之多。”
九月不语，只将地上那两截桃木拿了起来，放在手里道：“我回去找个东西沾上，别管我是睹物思人还时个的想要辟邪，你也限制不了我这么多。”
“距离下月初九还有一个月，话不要说的太早。”
九月冷笑：“是啊，还有一个月，你的话也不要说的太早，我是绝对不会嫁给你。”
他亦是笑了：“好，那我便等着月儿你来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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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一路走出皇都城，直奔吉州城的时候，九月忽然觉得这浑身上下冷的难受，以为自己是感冒了，便拿起马车里的被子裹在了身上，里面一层狐裘，外面一层被子，明明马车里有火炉，可就连这样裹着竟然也还是觉得冷。
楼辞远并不看她，沉默的坐在那里，没有闭着眼，手中只拿着一个杯子，在听见她冷的又拿过一条被子时，也依旧无动于衷。
怎么会这么冷？
九月抬起手摸了摸头，没有发烧啊，怎么就忽然这么冷呢。
天色渐黑，楼辞远仍在打坐，九月缩在马车的角落里捂了好几层的被子，无聊到拿起桌上袋子里的那些木制的小玩艺在手里把玩着，将几个串珠放在手腕上欣赏。
楼辞远完全不把她现在的任何举动放在眼里，她也不把他当回事，只一边玩着那些东西一边在想着今天看见的那道身影。
难道是真的看错了，是因为太思念与晟王府有关的所有人，才会将那个人认成承封……
一边想，手指一边迅速的在那些木制的小东西上抚过，忽然，她的手指顿住，在手中的那条串珠上重新慢慢的抚过。
因为她靠在角落里，身上被一堆被子捂着，往下一躺，楼辞远也看不见，她抚了抚手，发现串珠上竟然有正常状况下无法发现的字，很小很小的字，她的手指在上边抚了又抚，确定上边是真的有字后，她又拿起另一条串珠来，发现也有字。
迷，毒，毒，毒，心，迷，痒，命，心，烟，药，炸，毒，昏，心，死，毒，迷……
这些字似乎是有几个重复的，可仔细想起来，却发现了其中的奥妙，她渐渐握紧了手中的那两条串珠。
如果精巧的给她传递一切能自保的东西，这世间除了楼晏还有能什么人？
所以那个背影一定是承封。
所以，楼晏一定还活着。
她有些激动的将那两条串珠放在嘴边轻轻吻了吻，仿佛在吻着那个不知身处何地却抽空为她制作出这些好东西的那个人，最后欢喜的将串珠戴在了手上，然后坐起身，看向那始终静漠的楼辞远：“这马车外的火炉是不是都熄灭了？怎么还是这么冷？”
楼辞远淡淡看着她，看她脖子上带着那半截桃木剑，手上带着两个串珠，还有几个木制的小玩意儿也在她的手中被握着，像是已经无聊到了及至。
“回到赤辰门就不冷了。”他仍旧没有看她，声音亦是凉凉的。
九月有些莫名奇妙：“什么叫回到你的地方就不冷了？你难道对我施了什么离奇的禁术不成？离开你的地盘我就会发冷？回到你的地盘我就会温暖如春啊？”
楼辞远抬起眼看向她：“把手给我。”
九月一顿，没有过去，而是抬起两只手握在一起，自己探着脉：“用不着，我自己会探。”
结果探了半天也没发现自己有什么异样，她疑惑的瞥向楼辞远，自己没生病，更也没发烧，怎么会冷成这样？
这马车里的空气明明是暖的，楼辞远也只穿了一层单衣，可她现在却冷的入骨。
更又想起前几天吃的药里似乎是有什么她没有察觉出的味道，现在想想，难道是楼辞远喂她吃了什么她并不知道的毒或者怪异的东西？
她的眼神向他瞟了过去，是无声的质问，结果楼辞远迎到她的视线时，竟仿佛知道她想问什么，不等她开口，便直接招了。
“你体内有我所喂的寒毒。”


　第462章：寒骨入骨

九月的表情未变，只淡看着他：“不可能。”
她自信自己可以尝出任何药中的毒素成分，怎么可能会在中毒之后没察觉呢？
“别忘了你曾经中过我的万虫散，那时你该是也并没有察觉出自己身体中的异样。”楼辞远缓缓道：“赤辰门的东西与普通江湖中那些毒药不同，我娘生前本就是习毒的高手，我得到她的真传，所以赤辰门的毒非常人能轻易察觉。”
九月的心头当即便漏跳了半拍，她当然记得万虫散，如果楼辞远说的是真的，那么她现在怕已是寒毒入骨。
寒毒，她曾在安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