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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庶女:盛宠四小姐-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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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她这翻满是距离感的话,楼辞远也只是看了她一眼,没有强求,已经先行踏出一步。
见他走在前面,那些机关便似乎没有再被激出过,她每跟着走一步都仔细看着周围的动静,没有找到机关的所在,直到一路跟着他走出去,看见雪山上的一片洁白,也仍然没发现刚才一路通行时哪里有机关口。
冷风吹来,九月将身上的白狐裘拢了拢,抬起眼见天色已经是傍晚,不知道他究竟要带自己去哪里。
楼辞远也是一路无话,只带她在山壁出走了些路,直到看见前方的马车,那马车看起来颇为豪华,且四周皆有暖炉,里面应该很温暖,他带着九月上了马车后,便没有再说话。
第455章:尽在你我的脚下
九月坐在马车里,掀开帘子见这马车是带他们下山,她认不出这是哪里的山,但楼辞远并没有阻拦她向外看的意思,她被关了几天,自然也乐得解放和轻松,一直在观察他们的去路。
直到发现这里似乎像是吉州城外的某一座山,他们所走的是官路,曾经她跟楼晏出城时有路过这里,她有些印象。
他们现在正在往皇都城的方向赶,忽然想起楼辞远之前说,明日午时之前便能赶回皇都城。
明日午时?
她似乎对明日午时有些印象,但却一时想不起来究竟有什么事需要他们赶回去?
皇都城中于她来说已经没有半点牵挂和留恋,还有什么是和她有关的?需要她去看的?
“咳……”
忽然,一声低低的咳嗽声将她的神智唤了回来,她放下帘子,转眼便看见楼辞远拿起一只手帕放在嘴边,咳嗽了两声,似乎是一直在隐忍着身体的不适,连咳嗽的声音也在压抑。
这会儿见他面色隐有苍白,九月却是半点怜惜之意都没有,只冷声道:“你习练禁术多少年了?连九头蛇的尸体都能被你的禁术所操纵,真是神了,不过以这样毁坏自己身体为代价,值得么?”
楼辞远咳了两声后,缓了缓,才抬眸看向她,九月这才看见他嘴边的血迹,又看见他刚刚迅速合拢的手帕上的那片殷红,她却仍然无动于衷,只问:“你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楼辞远不动声色的擦去嘴边的血痕,然后淡淡笑了笑:“月儿,我幼时的确体若多病,若非曾在机缘巧合之下拜入苍海云山的门下,我早已死了。”
九月不语,只淡看着他。
“无论是习舞还是习禁术,都是苍海云山的绝学,我因为年纪小,师父并没有教我太多,但我心怀仇恨,急于回来报仇,所以便偷偷拜入师叔的门下,师叔专习禁术,不过学习他的禁术要付出的代价却太大。”
九月看得见,这就是他的代价,于是仍然没有开口。
“我在师叔那里学禁术,首先要付出的代价便是半个灵魂,一半是人,一半是赠与鬼神通灵之间的灵,禁术分为灵根与魔根,我是灵两种魔都有接触过,所以才会自我反噬的比旁人更为严重。”他轻轻的说道:“但我并不后悔,如果不这样,我根本不可能在十几岁时就建起了赤辰门,也不可能这么快就接近我的目标。如果我不早些复仇,我的灵魂便永远都在通灵鬼神的手里。”
“禁术的根本,是祭魂,魂之所在便为术。”楼辞远看着她:“我知道你不懂,但你好奇我究竟是为什么会被反噬,楼晏也许没有对你提过,云海苍山在迦尔国之外的海域上,那里并不算在十方大陆之内,而是海外的一座孤岛,常人无法进入,而真正想要进入的人,还需有缘才行。”
“我既是有这份缘,便必然要珍惜机会,让自己变的强大,可是月儿,变强的方式有很多种,我最缺少的就是时间,所以……”
“所以,你就变成现在这副样子了?”九月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想到穿着那一身烈烈红衣的他,虽然俊颜妖娆,但是他眼中射出冰冷杀意时,真的像个魔鬼。
他又咳了一声,没再说话,但显然是默认了。
九月忽然想起自己的眉间血,又想起楼晏曾经说过她的眉间血可解禁术,当即便想到了之前走过的那间溶洞,也许……她不是没办法离开……
再又见楼辞远闭上眼似是在休憩,九月轻道:“楼晏他是不是克你?”
楼辞远隐隐的蹙眉,没有回答,也没有睁眼,但显然她又说对了。
怪不得他一心要铲除楼晏,当初楼晏可以解开他的禁术,甚至如果楼晏不担心走火入魔的话,是绝对可以毁了那座墓穴里的一切,楼辞远之所以对楼晏有忌惮,有杀意,必然就是因为如此。
其实就是很简单的道理,楼晏在云海苍山所学的一切都是本门正宗,而楼辞远所习的却是旁门左道,自古以来都有这样的规律,系出一门的,邪必然会被正所压。
她瞥了他一眼:“楼晏他是不是早就知道你的事了?”
楼辞远睁开眼,眼神薄淡的看着她:“月儿,一个已死之人,何必一再提及。”
九月眉目不动:“就因为楼晏已经死了,他对你没了威胁,我才会质问你,不然你以为我是在问什么?你以为我是在试探么?”
楼辞远轻笑:“月儿自己心里既有答案,又何须我来解释。”
“……”
果然都是姓楼的,一个比一个奸猾!连回避问题的方式都像极了楼晏!
九月回头再次掀开帘子,看向外面,见的确是一路向着皇都城的方向走去,她问:“你们带我回皇都干什么?”
“明日午时,你自会明白。”楼辞远再度闭上眼:“月儿,你若想尽快将体内的玄元之力融会贯通,便用我曾经给你的无根水配方,常饮无根水,对你的内力增益有好处。”
“告诉我这些做什么?不怕我身体恢复了之后趁着你虚弱时杀了你?”
楼辞远勾唇:“下月初九之前,你可以来杀,若是没能杀死我,记得乖乖穿上嫁衣。”
九月白了他一眼,没跟他置气,只是看着外面的夜色,想到要被带回皇都的事,隐有不安。忍不住回头看向北边的方向,虽然天色已黑,但北边的天空却比这一边干净而广阔,也许因为那边是北漠的原因。
“听说你在洛昌城里救下了不少可怜的姑娘。”忽然,楼辞远轻道。
九月不冷不热的应了一声:“嗯。”
“青烟楼与城主府都处在洛昌城中地段,在那场爆炸里该是幸免于难,不过在那里,值得你牵挂的人也就只有她们,再无其他人,何不如看看这皇都城的上空,万里祥云,也许终有一天,这片广阔天地尽在你我的脚下。”
她知道楼辞远搅乱这一切,也对皇位有几分兴趣,于是没有说话,只仍旧安静的望着北边的天空,只觉得北边的一切都是安宁和乐,而她身处的,却是泥潭深渊。
第456章:正午门
翌日时近晌午,马车早已驶进皇都城,在皇都城里迅速穿行。
本来以为楼辞远会直接带她去目的地,但却在半路上,在皇都城最富盛名的那家百味居门前停下。
虽然也才过了七八个月而己,再站在这百味居门前,九月的心里已是五味杂尘。
曾经偷偷带着苏绾绾来这里吃东西,曾经在这里偶然撞见楼辞远,曾经经常光顾这里的自己,还只是在沉浮丞相府中的一个小小庶女,转眼间,却竟然已是时过境迁,一切都已经不复从前。
“先去吃些东西。”楼辞远带她下了马车,直接进了百味居。
并且他叫小二腾出了曾经他们用的那间独立的二层单间,坐在熟悉的位置上,楼辞远慢慢了倒了两杯清茶,让九月点东西。
九月也没客气,直接点了最贵的几样菜后,拿起茶杯,一边喝一边转眼看向城中来往的人:“你带我回皇都究竟是干什么?”
“彻夜赶路,你还没吃什么东西,先填饱肚子。”楼辞远并不回答,只在小二上了两盘菜时,示意她动筷。
九月淡看着桌上的菜肴,明明是百味居里最好的菜,也是她曾经身上没有多少钱时最谗的几样东西,可是现在却是完全没有胃口,今非昔比,现在的皇都城已是挣扎在皇权纷争中的一块要地,百姓人人自危,就连这百味居里形形色色的人,都已经再不复不初那么多了。
拿起筷子吃了几口后,她皱了皱眉,抬眼见楼辞远也在慢条斯里的吃着东西,只是他似乎是最近又被反噬的极严重,脸色比起当初更差了许多,但现在知道他不会轻易就死,也就没什么可怜或者担心的,只漠然的看着他脸上的那抹苍白:“平王和太后知道你的身份了么?”
楼辞远夹了一块薄饼手,听见她的话,筷子在半空顿了顿:“知道我身份的人极少。”
“所以他们现在变成你手中的棋子,你掌下的傀儡,却并不自知是吧。”九月轻声说:“太子已经是你的弃子了,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做?既然带我回了皇都,难不成是要让我看看你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藏的有多么的深?百姓皆传你已经病死了,现在出现在这里,若是引起了恐慌,对谁有好处,对谁有坏处?”
“月儿已经把我想的这般步步为营了么?”楼辞远放下筷子,淡淡笑道:“此次回皇都城,不是为我,而是为你。平王与太后还匍匐在夺权的路上,太子是已经被废,晟王大军也已经少了主心骨,但皇上若是一日不卸权,太后和平王便还有无数场硬仗要打。在他们慢慢争夺的时候,我也该清闲几日,怎么会时时刻刻都在算计?”
“是么?”九月冷笑着同样放下筷子:“我吃饱了。”
其实她根本就没吃几口东西,正从楼晏的死讯传出口,她每一天吃的每一口饭都味同嚼蜡,此时坐在楼辞远面前,更是尝不出任何味道。
“可惜了这一桌好菜。”看着小二接二连三的送上来的菜,楼辞远看着她道:“那便打包拿走,兴许呆会儿用得到。”
说着,他忽然转头:“小二,来两壶好酒。”
九月以为他是要跟自己喝酒,就他现在这副身体,怎么可能喝酒,果然,他是要将酒带走的。
从百味居出来,九月对这些过往并无留恋的态度,只回眸望向被雪覆盖的满是洁白的皇都城,轻道:“你究竟要干什么?别卖关子了。”
楼辞远没有让她上马车,也没有解释,只将手中那些被包好的酒菜递给了一旁的随从,在九月转眼看向他时,他却是静静的望向官道远处的方向。
九月孤疑的跟着他的视线转过头去,只看见不少大内侍卫和捕快拉着几个囚车向皇宫正午门的方向走,在看见第一个囚车上满头乱发脸色憔悴瘦骨嶙峋的苏升平时,只觉得自己瞬间就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眼神从苏升平的身上移开,向后看,丞相府的男丁,由上至下,甚至包括管家等下人,更甚至包括小妾玉氏的那个年仅十三岁的儿子,一个一个都已经瘦的不成样子,并且像是几天都没有再吃过东西了似的,半昏迷的被锁在囚车上,被一路拉着向正午门的方向走去。
那日她在劫囚时听见那些官差说,丞相府的男丁将于七日后的午时斩首,今天可不就是七日之后吗?
终于明白楼辞远如此特地将她带回皇都城究竟是为了什么,九月怔然的看着一路被带向远处的苏升平和那些男丁,双脚有些不受控制的跟着走了过去。
囚车一路赶到了正午门前,那些侍卫和捕快将丞相府的囚犯们拽了下来,推桑到了斩首台上,九月站在那些正等在四周围观的人群里,有些木然的看着那些熟悉的身影都像是砧板上的肉一样被人无情的按倒,听见有监斩官在宣读他们的罪状。
忽然,肩上一沉,九月回过神来,转眼看向站在自己身后的楼辞远,她抬起眼看他:“你就是为了让我回来亲眼看见他们被斩首的?”
楼辞远将手正她肩上移开,却是随手将她身上的狐裘拢了拢,免得她进风着凉,温柔的轻声说:“还记得数月前,月儿在丞相府中所遭受的一切,只为了给你母亲赫连锦枝一个重新开始的希望,你也曾步步为营,也曾精打细算,诸如那一切,不都是苏丞相这个父亲不仁道才会致使你们母女三人直到如今的处境。”
九月转过身,躲开他在她身前轻抚狐裘的手,看向那个跪在最前边的苏升平,淡淡道:“我和你不一样,你是为恨而生,而我,曾经走的每一步都只是想要更好的活下去而己,我是为了自由,为了钱,为了开心,也为了一个爽字,所以楼辞远,我才会比你洒脱。”
“不打算让苏升平仔细看看你这个女儿现如今的样子么?”楼辞远没有接她那些讽刺的话,只轻声道。
九月看着苏升平的方向,没什么特别的情绪,不会为他的死而焦虑着急,也不会拍手称好,没什么感觉,一切的事态都在按着正常的顺序发展,她连惊讶都没有。
第457章:而是这天下人
她便只是笑笑:“就让他到死都以为自己的四女儿是个丑丫头吧,我如今的好与坏,都和他没有关系,对于我来说,除了身上流着苏家的血,便也没有更多的联系和牵挂了。不过楼辞远,你会将我带回皇都城来,绝对不会只是这么简单的理由。”
“斩立决——”
忽然,一道声音传入耳中。
九月没有回头看向那血腥残忍的一幕,只对着那一方向,始终漠然的看着楼辞远。
他却是将斩首台上的一切都尽收眼底,她甚至在他眼中的倒影里看见那一颗颗头颅落地渐血。
丞相府的一切在她这里都已经彻底的告终,九月不知道这对自己来说究竟是好还是坏,但此时楼辞远安静的看着那些尸体的神情,似沉静,又似悲悯,她眯起眼,不愿再在这里停留片刻,直接闪身便走出人群。
走了几步后便感觉到身后有人在跟着自己,那人的脚步声极轻,内功和轻功都极好,她根本逃不出他的视线范围内。
她当即转过眼看向身后的楼晏:“你究竟有什么目的?”
“你曾经在丞相府后院的药房发间柜子里的秘密。”楼辞远淡道:“在那柜子后边的墙壁里,是丞相府后山下隐藏的一处密洞,密洞直通皇宫大内,是叛军最好的一处潜入点。”
九月依稀对药房里的那些柜子还有些印象,更记得那时候她躲在里面听见几个丫鬟在聊陈嬷嬷的事情,也就是从那天起,她才对陈嬷嬷的身份起了疑心,结果……原来那后面果然是和楼辞远有关系!
“告诉我这些干什么?”
“月儿,你拿了密洞入口的机关秘钥。”
“我什么时候拿过?”
“陈嬷嬷身上带有辰字的金牌。”
九月当即惊疑的看着他,见他并没有在戏耍她的意思,她当即回身便快步向丞相府的方向走去。
她怎么当初没发现那块小金牌会是这么重要的东西,竟然会是直通皇宫大内秘洞的钥匙,这种东西绝对不能落于别人的手里。
她一路急急回了丞相府,丞相府的各门已经被封,四周有大量的守卫在镇守,九月在不远处的树上隐藏了一会儿后便直接跃过高墙蹿了进去,无视身后始终与她形影不离的楼晏,直接回到丞相府后园的水榭里。
虽然丞相府被查抄,各个房间都有被翻动过的迹象,值钱的东西都已经没了。
不过九月留下的那些小东西都还在,因为她把那些东西放在不起眼的女子的木质首饰盒里,来丞相府中查抄的都是些手粗的捕快,不会把这种小房间里的木盒当回事,根本没有动过。
回到满是灰尘的房间打开柜子从角落里翻出木盒来,果然里面的一些自己曾经的小东西都还在,包括从陈嬷嬷身上拿来的那块小金牌。
她将小金牌握在手里,回眸看向安静的站在门口的楼辞远:“你是想让我将这东西还给你?”
“不是。”楼辞远走进门来,见她将那块金牌紧握在手中没有要归还的意思,便勾了勾唇:“月儿若是想将这东西留在身边,我不会让你交出来,现在的皇宫交给平王和太后就够了,暂时没到需要我赤辰门再出手的时机,而待我想出手之时,也不需在密洞潜入。”
九月避开他向自己的脸上抚过来的手,向后退了一步,眼神冷漠。
楼辞远放下手,没因为她的举动而有什么尴尬,仿佛早已习惯她这般态度,便轻道:“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在提醒你,我若想一举击溃皇宫里的一切,轻而易举。在你眼中我步步为营,我卑鄙的在向着复仇这一目标而行事,其实月儿,我若想达到目的,早已可以直接杀了皇帝,甚至火烧皇宫,可我要的,是元恒皇朝的颠覆,所以这些简单的方式都被我放弃了。”
的确,这样一个能直达皇宫的密道,如果被任何叛党知道,那么皇宫里就会一夜间祸乱连连,再也没有太平的日子了。
现在虽然只是表面的太平,但起码还没有起那些血腥的纷争,起码皇宫守卫森严,也不是什么人都能随意进去挑起战乱。
九月紧握那块小金牌,最没想到的是丞相府的后山竟然会有这种地方,不过丞相府在建成之前这里究竟是谁的地方她并不知道,也不知道几十年间这后山附近都发生过什么,她只是抬眼看向楼辞远:“既然你已经对我招认了这么多,显然是已经胜券在握了,你的计划还包括什么?”
楼辞远没有说话,转身走了出去。
九月回身又看了看房间里的东西,都已经满是灰尘,也没有什么她必须要带走的东西,跟着他一起走出去时,站在水榭外的小桥上,看着满园的白雪和被冻住的清湖,有一种凛冽风霜的感觉袭来,九月抖了抖,又抬起手在狐裘下搓了搓自己冷到不停起鸡皮疙瘩的手臂,见楼辞远站在桥上的身影仿佛和楼晏重叠,当即便摇了摇头,走上前去,却是忽然整个人都不能动了。
她低下头看看自己的脚,感觉自己是被禁术控制了手脚,当即便怒瞪着那道背影:“楼辞……”
“想让一个人死,很容易。”楼辞远回身,看向站在原点无法行动的九月:“可想让一个人活在永生永世的痛苦里,却很难。我为了实现这一切,将自己的灵魂出卖了一半,如果换做是你,你的计划里,还会有什么?”
九月下意识的顿了一下,冷声道:“你究竟想要折磨谁?”
楼辞远忽然就笑了,竟是笑出了声来,一边笑一边看向天空,嗓音在此时竟有些暗哑:“我要折磨的,不仅仅是皇帝,太后,而是这天下人。”
九月的眼神当即变了:“天下人……楼辞远,你……”
那个一身穿着曾经初见时一身白衣的男人,脸色苍白,眼里却是另她陌生的光彩,九月看得心头一寒,本能的想要上前,但是双脚此时仿佛被无形的东西控制住,怎么都动弹不得。
第458章:复仇的途径
他为什么要憎恨天下人?为什么要毁了元恒皇朝?他母亲安王妃究竟是经历了什么样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才会让楼辞远疯狂到了这种地步?
九月咬牙使尽全身的力气向前使劲儿,忽然那力道就这样收了回去,她当即没有控制住身形整个人向前踉跄的扑去,直撞到楼辞远的怀里,接着忙要向后退开,他却是就势忽然以手抚住她的后脑没让她离开,手掌在她的头与颈间轻握,九月抬起头来看见他的眼瞳里那些浴血般的色彩,皱了皱眉:“楼辞远!你跟我说实话!灵魂卖给神鬼寄托给神灵是什么意思?你自己的身上是不是也有别人对你施的禁术?”
他眼中那丝血色逐渐消退,看着被她禁锢在怀中的九月,眼神缓了缓,轻轻的放开了她:“月儿……”
九月没有退开,抬起手抓起他的手腕便探着他的脉向,再又仔细看着他的眼睛:“你是不是自己被不知名的东西控制了?我发现你在清醒的时候和疯狂的时候根本就不像是一个人!”
握在他手腕上的手忽然被无情的挥开,九月没料到他会忽然这样大力的将自己挥开,直接向一旁歪了一下,忙又转回头,却见他已经背对着自己。
她是真的发现楼辞远在某些时候,眼神悲悯,仿佛怜悯他自己,也怜悯着这一切被他用各种手段毁掉的局面,但是他却停不下来。而他在有些时候,却疯狂的在坚持着一切报复行动,就像是两个人住在他的身体里,虽然九月这种二十一世纪的无神论者对这些完全不相信,但是经历了这一切,什么迦尔国神女,什么禁术,什么五行八卦,她知道这世上什么东西都不是绝对的,就算不会凭空闹鬼,但有些东西也一定是存在。
就比如那些可怕的禁术……
就比如楼辞远刚刚还一派温柔,此时却毫不留情的将她推开。
“月儿。”在九月盯着他的背影,陷入疑惑时,他嗓音微哑的说:“正午门处的尸体和血迹该是已经打扫干净了,如果你想,我可以陪你去祭奠,菜和酒,早已经准备好了。”
在之前看见苏升平被斩首时,九月就已经明白他为什么要备上菜和两壶好酒。
那些本就是他要拿来祭奠死人的东西,说是陪着她去祭奠,不如说是他变相的在嘲笑那些失败者的愚蠢和可怜。
“我和他们没有关系,不需要祭奠,楼辞远,你早就已经知道,我不是真正的苏九月,所以我也不是你的未婚妻。既然今天你将我带来这里,那我们就有始有终有聚有散,请你放了我。”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要的是苏九月?”他回眸看她,拉过她的手,将她扯向怀里,在九月没有挣扎,借机盯着他的眼睛想要看出什么蹊跷时,他的手缓缓抚到她被风吹的冰凉的脸上:“即使你脸上这会儿又出现那块殷红的胎记,即使你的脸上每天都顶着那么一朵夸张的红花图案,我也不会把你当成是苏九月。你是我的月儿,从来都不是丞相府的四小姐。”
九月的面色滞了滞,当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却是没能挣他,眼见着他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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