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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庶女:盛宠四小姐-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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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也正是因为这几天太累,她实在没心思去考虑其他事情,什么承封的腿伤,什么安王府楼辞远,什么丞相府的都被她忘在了脑后。
既然楼晏从今天开始会在宫里住几日,她便打算今天将非离阁打扫过后,直接先溜出去几天,把该办的正事都办了。
可是一走进非离阁,一边擦拭着每天都很干净的地面,九月一边想着最近这两天她似乎都没怎么见过楼晏,她这趟离开王府后,若是以后都不打算回来了,这个楼十六会不会想自己?
想着想着就觉得自己似乎是想多了,可却还是蹲在非离阁里发了一下午的呆。
第121章:月中伤
夜里,近子时。
丞相府中已是万籁俱寂,九月的身影在斑斓的夜色中如敏捷的猫儿一般在丞相府的房顶穿梭,本是打算回自己之前住过的小院里收拾一些简单的细软,却在途经苏绾绾和大夫人所住的落亭院时,想了想,便在落亭院停驻了脚步。
也已经有些日子没见过苏绾绾了,那个小小年纪就总是想办法给自己的四姐送各种吃食的小丫头。
这也是九月来到这个世界以来,唯一一个每一次让她想起都会觉得心里暖暖又有些酸酸疼疼的孩子。
她在落亭院里放轻了脚步,靠近到里面的一座已经很多年没有再被翻新修葺过的阁楼。
曾听说二夫人赫连锦枝当初刚刚嫁进丞相府的时候,也曾风光过,可后来因为苏九月出生后,二夫人性情大变,再因迦尔国逐渐没落,这二夫人曾经山水雅致的小小落亭院,也已经因为府中人懒得来修葺而变的陈旧暗淡。
九月在阁楼外的回廊上慢慢的走动,在每一扇窗前都停留了一会儿,听着里面的声音,直到一间紧闭的房门里传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她的脚步一顿,靠在窗边又听见里面有人在说话。
“二夫人,您就把这药喝了吧,四小姐已经失踪半个多月了,丞相爷虽说那日在气头上的时候,来这落亭院中将这罪过指责到了你的头上,可您在病中,他也只是因为心里有气才会来这里多说了几句,不过二夫人您想想,丞相爷若不是始终都把您放在心上,又怎么会在心情沉闷的时候来这里跟您吐苦水呢?”
“是啊二夫人,四小姐已经长大了,而且我瞧着不久前四小姐的样子也不再像是以前那样娇娇弱弱受人欺凌的模样,估计她是觉得委屈,所以才偷偷离家出走,既然四小姐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这儿孙自有儿孙福,您就别再惦记着牵挂着了,您可要保重自己的身体,不能因为心火太旺而吃不下睡不好。”
“二夫人,这半个月以来您都已经有许多时日不怎么吃东西,也不怎么吃药了,再这样下去可不行,丞相爷的话纵使难听了些,可这么多年他始终都还保着您这二夫人的名份,那小妾玉氏再怎么有心计也没能爬到您的头上,大夫人再怎么样也没有权利代丞相爷将您给休了,这些年,这些事情您都已经看开了不是吗?何必还要难过呢,快把这药喝了吧。”
“咳……这药……喝了也没用……”一道干哑虚弱的女声响起,伴随着时不时的咳嗽。
九月听的眉头微皱,虽说自己不是苏九月,也跟这二夫人没什么瓜葛,至今都还没见过这位娘亲的本尊模样呢,可这下听来,心里却难免有些不大舒坦。
无论如何,她现在都是苏九月,并不是形单影只想去哪里就去哪里的阿九,她出现任何问题,在她的身后还有二夫人苏绾绾和几个丫头要跟着遭殃,虽说九月从不觉得自己是良善之人,但她也并不想因为自己的这份私心而将苏九月身边这几个爱着她的亲人都坑害到被连累被怪罪的地步。
如果一定要扔下这本属于苏九月的一切牵挂,一心一意的去做她的阿九,走她的江湖,混她的生活,也应该把这丞相府中的一干事情料理清楚,否则,若是真的因为自己而使得这些苏九月身边的人受到伤害,那她和苏升平那个冷血无情的丞相爷又有什么分别,不都只是在为了自己的自由和利益而行事?
她是自由的,可苏九月不是。
她不愿受这些牵绊,可做人不能太自私,毕竟,扯开自己这不知道究竟是真的所谓的灵魂穿越还是死后入轮回之前没喝孟婆汤就直接跑到这副身体里来了,她现在终究也还是苏九月。
她靠在门外,听见房间里时不时传出来的劝说声和咳嗽声,特别是在听见二夫人一边咳一边说:“也不知道月儿如今去了哪里,可有吃饱穿暖……”的时候,这心里有些别扭,又有些说不出的酸楚。
好不容易挨到二夫人的侍女沉塘和李嬷嬷端着药碗走了,九月却记着自己曾经在回丞相府之前,在马车中探过一个名叫霜染的丫鬟的脉向,那个霜染明明是怀孕初期的症状,当时她还自称是二夫人身边的丫头,怎么这会儿不见那个霜染丫头来伺候?
正想着,她眼角的余光瞥见屋中的烛火已经熄灭,看来这个时间她就算去找苏绾绾,那个小屁孩儿也已经睡的像小猪一样的香了,没必要去吵醒正在长身体的小孩子,所以她干脆在外边躲了一会儿后,悄悄的闪身进了二夫人的房间。
这房间里有一阵浓郁的药味儿,可这空气中所飘散的药香却让她眉头一皱。
缓缓走至床边,揭开窗帐,看着已经睡着了的二夫人,惊讶于这二夫人赫连锦枝的容貌竟然与自己这张脸真的有几分相似,果真是亲母女。
只是二夫人的面色憔悴,已是瘦骨嶙峋,这阁楼也是一座暖阁,可周围并没有暖意,已经是夏末初秋的天气,夜里多多少少有些凉意,再看着这二夫人身上盖了几层厚实的被子,想必是刚刚那两个前来伺候的人为她盖的。
丫鬟倒是忠心,知道天气凉了不能让二夫人着凉,可如果这府中肯拨一些炭来让他们用,这屋子暖了起来又何必盖这么厚的被子压的人喘不过气来。
古代又没有航空棉,都是些实打实的棉被,这么多层,以二夫人这种体质,盖久了反而更会闷出更多的病来。
九月微叹着坐到了床边,将手探进被子,轻轻搭在二夫人的手腕上,虽然二夫人身体不好,但是盖了这么多的被子,身体多多少少还是有些暖意,探了一会儿她的脉向后,九月收回手,低头看着沉睡的二夫人,轻叹。
之前她对古典医学也不是特别了解,只根能模糊的根据自己在二十一世纪学的东西还有一些对古代的浅显认知去猜测病症。
而这些天来她每天睡前看过的那些医典却让她已经了解了不少,这古人没有所谓的癌症,而一般被称之为绝症的病被统称为七十二痨。
安王世子楼辞远的病症是因为肺部元气亏损过重而导致的肺痨,而这二夫人却是因为十几年前生下苏九月后便直接抱着苏九月躲了起来,月子没有坐好,从此留了一身的寒病,也就是所谓的月家痨,月中伤,二十一世纪人称月子病。
第122章:母女之情
古代女子生孩子本来就因为接生的方法太古老,导致子宫内膜、肌肉层等都有不同程度的损伤,若是月子不好好做的话,就会像医典里所写的那般,百脉空虚,营卫不和,加之产时失血过多,阴血亏损,亦有瘀血内阻,败血为病。
而这二夫人这一身的病就是因为曾经落了一身的月子病,气血亏损,体质虚弱,免疫力减退,加上后期的营养没有跟上,更又损耗元气,未恢复的子宫进一步损伤出血,进入血液循环,导致免疫力功能低下,轻者终身患病,重者心肾衰竭死亡。
而眼下这满室飘散着的药味当中,有一味生蒲黄,却是二夫人这种症状时期绝对不能服用的药物。二夫人体内虚火旺盛,更又血气不足,需要补血,而她本就因为这一身的病而导致身体不适经常咳嗽,绝对不能用活血的药物,生蒲黄却偏偏就是活血的。
这种东西若是搀在药中,二夫人喝下后只会将心肾衰竭的速度加快,闻着这空气中所飘散的浓浓的生蒲黄的味道,可见这药中究竟搀了多少这味药,难道古代人都是雍医吗?
不可能!
看来这府中是有人希望二夫人早死早超生,虽没有下毒,却在药中动了手脚,加了一味活血化瘀的药而己,旁人都不懂,只要没毒,这罪责也怪不到任何人的头上。
九月低头看着二夫人在睡梦中隐隐皱眉的样子,因为考虑到这二夫人是苏绾绾仅有的依靠,心下便越发的难受。
就这样看了一会儿,她正要起身先回自己的小院里去找找东西,却是刚要站起来,手腕便忽然被人轻轻拽了一下,只是很轻的一下,却还是让她怔住了。
猛地回头,只见二夫人赫连锦枝的双眼已经睁开,虽然没有什么神采,但却显然是认出了她。
“月儿……是你吗?”
九月脸上并没有画上胎记,不禁正要抬起手想要抓下一些头发来遮一遮脸,可二夫人却是轻轻扯着她的手:“别遮了,这里只有你我母女二人,这胎记本就是娘让你留在身上的……此时……这屋中并无它人,月儿,不必遮了……”
九月在听见二夫人的这句话后便顿了一下,立时有些惊异的看了她一眼,却也只是一眼,那二夫人便定定的看着她,手上的力道虽轻,但因为九月不太用力挥开,所以便握在了她的手腕上。
“月儿,你怎么不说话?你不是特意回来看娘的?”赫连锦枝的眸光从九月的身上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像是想念,像是心疼,像是有一种难以言语的苦涩藏在眼中,却只化为一句话:“孩子,娘知道你受委屈了。”
九月知道这话是她对苏九月说的,自己来到这里后还真的没受到什么太多的委屈,便也只是乖乖的坐回到床边,没有抗拒赫连锦枝的手。
“你爹爹坚持让你嫁去安王府的这件事情,娘知道,娘也很恼火,可是娘无力阻止。当年你出生之时红云蔽日,娘就知道你这一生都不会简单太平,唯有让你脸上多出一块丑陋的胎记好让世人对你能避则避,可是孩子,娘也一样不希望你嫁给皇家子孙,但既然皇上赐了婚,你爹爹又坚持要将你嫁去,娘其实找你爹爹闹过,却也无法忤皇上的旨意……”
赫连锦枝这一口气说了许多的话后,忽然像是有一口气憋住了,皱着眉轻抚着胸口,在九月伸手帮她拍着胸口顺气后才扯了扯唇,温柔的看着她,继续说道:“娘知道你的委屈,所以在听说你失踪了之后,虽是担心,却也还是替你高兴,我的乖女儿终于不再任人欺负,终于有了自己的主意……”
赫连锦枝在刚刚九月帮忙顺气时就已经坐起了身,话落时便抬起手轻轻抚上了九月的脸庞,满眼慈爱的温柔的看着她,轻声说:“孩子,你的命运,娘无法掌控,但娘唯一希望的就是你能好好的活下去,平平安安的活下去。”
九月从来没有感受到过什么是所谓的母爱,今天看见赫连锦枝眼中那些闪动的泪花,心里触动不小,抬起手轻轻握住赫连锦枝的手臂,轻声说:“那个……我上一次重伤差点被当成死人胎出去殓了的时候,当时头上的伤太重,导致一些事情记的不太清楚了……”
赫连锦枝当即愣了一下,有些怔怔的看着眼前有些感动亦有些尴尬的九月,然后心疼的将手移到了九月的头上轻轻抚了抚:“是娘对不起你,让你自小带着那块胎记,在府中受人欺凌,抬不起头来。我以为我小心保护了多年的女儿还是逃不过这宿命,还好,好在我的女儿还活着,活的好好的,还能偷偷溜进我的房里和我说会儿话。”
赫连锦枝的眼中是浓浓的母爱,九月觉得自己有些娇情了,这鼻子竟然有些发酸,她看着眼前含着眼泪的二夫人,轻声说:“您说的宿命是什么?红云蔽日和我的胎记又是怎么回事?”
然而赫连锦枝却只是淡笑着温柔的抚着她的头发:“傻月儿,忘记也是好事,如果可以忘记,娘也宁愿像你一样,逃离出这牢笼一样的丞相府,重新来过,可是娘已经不行了,你才十四岁,还有大好的年华与岁月等着你,如果你想离开,就彻底的离开,不要再回来,也不要惦记娘。”
“您确定不是在说梦话吗?”九月很惊讶于这二夫人赫连锦枝的通情达理,更又仿佛觉得眼前的女人似是看透了一切似的,明明温暖却又悲悯的目光,明明憔悴虚弱却又让人觉得格外的温柔。
赫连锦枝轻笑:“来,到娘的床榻上来,娘已经有很多年都没有再抱过你了……”
九月先是一脸尴尬的看着眼前温柔的憔悴的女人,可是那双眼中的母爱像是一种炽热的光辉,让九月无从抗拒,也不想抗拒,只犹豫了一下,就脱了鞋子上了床榻,没有躺下,而是与赫连锦枝并肩而坐,腿上盖着被子,这种有些新奇的相处方式让九月心里觉得莫名的暖。
这是她第一次看见赫连锦枝,却偏偏并不觉得陌生。
如果上一辈子自她懂事起就是孤儿的这种宿命,注定她是要来这里来寻找自己的父母,那么这赫连锦枝就是她的母亲,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不觉得陌生吗?
九月正暗自踌躇着,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么听话的要上到床上来和赫连锦枝靠坐在一起的时候,赫连锦枝将被子向九月身上又提了提免得她着凉。
第123章:宿命难安
九月看着赫连锦枝帮自己盖被子的动作,像是被定了身一样的坐在她旁边,没有动一下。
赫连锦枝的手轻轻落在九月的手臂上,然后轻轻牵起了她放在被角边的手,温柔的放在手中交叠着轻轻拍抚:“不久前,绾绾曾说过她四姐的性子变了许多,还教她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带着她一起找陈嬷嬷报仇,还说她越来越喜欢自己的四姐了。”
九月没料到绾绾那个小屁孩儿这么有良心,竟然还记得这些事情,她自己都快忘记了。
“月儿,告诉娘,在娘这几个月无力走出房门,也已经许久没有再见过你的这些日子里,你都发生了什么?这好好的,怎么这性格的转变竟中如此之快?”
赫连锦枝的声音始终轻缓而温柔,虽然病的很重,却又因为很久没见到的女儿回来了,又这样半夜偷偷跑进自己的房里,也不知道赫连锦枝究竟将这当成是一场梦还是真实的,反正,她似是半点睡意都没有。
九月却很困,白天在晟王府将该打扫的工作都照旧做完了,这会儿坐在满是药香的房间里,又靠坐在床榻上,耳边是赫连锦枝温柔的声音,实在是昏昏欲睡,她便安静的向后靠着,一边听着赫连锦枝的话一边勾了勾唇:“您不觉得,每个人随着经历的事情越多,随着成长,都会改变的么?也许我本来就该是这样的性子,只是以前太小了,想做什么都做不了,现在只是长大了而己。”
赫连锦枝笑笑,却是笑容间有些苦涩:“也对,娘已经有许久都没见着你了,我的月儿……再过一年就要及笄了,也快要嫁人了……”
听出赫连锦枝这话中的心酸,九月其实仍然很好奇她所说的出生日时的红云蔽日跟自己究竟有什么关系,还有这胎记,让她有了太多的疑问,可看着赫连锦枝这副酸楚的神情,不禁叹了叹,张了张嘴,却还是不太习惯叫出这个“娘”字,便轻声说:“与安王世子之间的婚约,我想遵守便遵守,如若不想嫁,或许还会离开,如若我不在府中陪伴,您会不会埋怨我的自私?”
赫连锦枝先是看了她一会儿,然后轻笑着摇了摇头:“娘理解你的所有决定,不过,娘虽然欣慰于你的转变,但是月儿,你一定要记得,平日里走动之时要带着胎记,还有,切莫太过引人注目。”
“为什么?”九月还是问了出来:“娘是怕什么人发现我?还是我的身上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赫连锦枝却只是勾了勾唇,抬起手轻轻抚过九月的头,按着她的头靠在自己的怀里,温柔的在她脸上和肩上轻抚,这是一个慈爱的母亲在温柔的安抚自己最爱的孩子的动作,九月第一次有这样的体验,一时间说不出话,便只是乖乖的靠在她怀中。
“迦尔国已没落多年,娘虽因故乡之祸而心忧,却亦因为我自己女儿这命中注定的劫难而无法安眠。月儿,有些事情,如果真的是命中注定,那么娘无论是否告诉你,它都会按着这宿命去逐渐的推动着你的每一步,可如果这场宿命可以逃开,娘便希望你对一切都一无所知。宁可你只做一个普普通通的孩子,哪怕是因为胎记太丑而被人所嫌弃,哪怕是逃离这丞相府,找一个待你好的人带着你浪迹天涯,哪怕是一生清苦,也好过被宿命所左右……”
九月没有听懂,唯一能听得明白的是,这赫连锦枝一心只想她做一个普通平凡的女子,哪怕不遵常礼,哪怕是和别人浪迹江湖,也能接受。
这在平常的古代闺中女子口中绝对不敢提之的事情,赫连锦枝竟然敢提,九月不禁好奇起眼前这位即使在病中却仍然美丽的女人:“可是……”
赫连锦枝按住她的手:“娘的时日已无多,你如果只是回府中来看娘一眼,那便今日在这里陪娘睡下,明天一早便速速离开,别被这府中人发现。”
九月忙抬起头来:“我若是走了,你和绾绾要怎么办?”
赫连锦枝没有回答,只轻轻拍了拍她的肩:“无妨,有你今晚陪着娘,娘就心满意足了。”
九月不知道以前的苏九月和二夫人究竟是一种怎样的相处方式,但是在她可搜寻的记忆中,并没有多少关于赫连锦枝的事情,似乎,这个娘亲一个生下她的女人,在苏九月的记忆里,是一个形象,一个概念,却并不是一个具体的人。
所以,应该是很少见面,也很少有这样亲昵的机会吧。
她抬眼看着赫连锦枝,见她竟然闭上了眼睛,似是累了,九月便也不再说话。
上一世加上这一世,难得能在一个所谓母亲的怀中睡去,这对于九月来说,实在是有些不舍得,亦有些依恋,更是娇情的觉得鼻子酸酸的,以前的苏九月再怎么样和赫连锦枝的关系平平淡淡,可毕竟她还有父母,还能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
***
“咣当——”
一大清早的,天刚亮,九月还没有睡醒,便陡然被一阵门声吵醒。
随着房门被人自外向里的踹开,夹杂着有人低喘了一声的声音,九月猛地睁开眼睛坐起身,转眼见赫连锦枝还在睡,下意识的将手搭在了身旁赫连锦枝的手腕上,探出她是因为身体内脏衰竭速度过快,昨晚又因为一时开心和激动而说了太多的话,过于疲惫,现在处于昏睡中。
九月缓缓坐起身,没有发出一点动静,透过床上的帘子向外看去,外面的人或许看不见这床帐里面的景象,但是房门开后,门外透进的光亮足够让九月看清门前的一幕。
只见那之前就被她教训过的陈嬷嬷一派嚣张的将在门外守夜的沉塘踹了进来,沉塘被陈嬷嬷踹的太重,身体又在门上重重的撞了一下,这会儿侧趴在地上有些起不来,只是一脸惊惧的看向门前一脸冷笑之人:“陈嬷嬷……”
“沉塘,你这小贱蹄子,几天不收拾你就皮痒痒了?竟然敢去丞相爷那里告状,说是大夫人让郎中去了二小姐那里教二小姐识辩药材,始终不放郎中来落亭院给二夫人医病!你好大的胆子啊!”
陈嬷嬷一边说一边上前便要去再踹沉塘一脚,沉塘吓的赶忙向里缩去。
九月在床帐里看着,随手扯下帐侧中珠帘上的一颗小姆指大小的圆珠,偷偷揭开帘子一角便探了出来,正中在陈嬷嬷那抬起来的腿上,陈嬷嬷当即腿上一阵麻痛,咧开嘴便捧着腿嚎了一声:“哎哟我的娘!什么鬼东西?”
第124章:嚣张胆大
陈嬷嬷转过头来便向床帐看了一眼,可那帐帘安静的根本不像是有人在里面动过,当即眯起眼恶狠狠的低头看着在地上已经慢慢的跪了起来的沉塘:“这二夫人的房里莫不是招了什么鬼怪不成?好啊,都说你们迦尔国的人是妖精鬼怪托生的,千百年来还自称什么祖先是神族,到头来不仅一个神族血脉都没见过,反倒是净招惹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儿!”
说着,陈嬷嬷上前就去揪住沉塘的耳朵:“还有啊,小贱蹄子,你可真是不分尊卑大小,如今这皇都城中每一个官员家的小姐都在苦读医药典籍,咱们二小姐又是未来的皇长孙的正妃,在浅月国医药使者赶在太后寿辰前来祝寿之际,二小姐到时候自然是要在宫中大展身手的,现在郎中专心陪着二小姐去研究医药典籍和辨认药材,是丞相爷的吩咐,与我和大夫人有何干系?你若再敢跑到丞相爷那里去告状,看我不撕拦你的嘴!”
“嬷嬷饶命,饶命啊,沉塘只是见昨日二夫人醒来时咳血,怕二夫人有什么三长两短,可是在府中找了许久也找不到郎中,便只好赶在丞相爷回府之前去了前院里跪着想让丞相爷帮忙找个郎中来,绝对没有要告状之意啊……”沉塘的耳朵被揪的通红,满脸是泪。
看着那沉塘也才是个二十几岁的姑娘,应该是很小的时候就随着赫连锦枝从迦尔国陪嫁过来了,直到瞧见她耳朵被揪的上边已经有一点点的撕裂,流出了血来,九月看不下去了,先是回头看了一眼只是在昏睡便暂时没有性命之忧的二夫人,便将没有画胎记的小半边脸用垂下来的头发遮住,直接揭开了帐帘。
“哟,我当是谁这么一大清早的跑来我娘的房里吵吵闹闹的。”九月刚一揭开帘子,便冷笑着瞄着那听因为听见她的声音而惊的猛然转过头来的陈嬷嬷:“竟原来是陈嬷嬷,怎么着,上一次没生吞了老鼠,这些时日以来难道就没被月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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