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医庶女:盛宠四小姐-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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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辞远转头看了看九月眼中那丝尴尬，起身恭敬道：“回太后，这位是苏丞相府家的四小姐苏九月，她自小在丞相府中长大，很少出府，远儿今日将她带进宫中同为太后贺寿，一来是让月儿面见太后和皇上，得见天颜也算是见了世面，这二来么……”
楼辞远的声音缓了下来，视线就这样轻轻的落到了九月的身上。
九月被他这淡淡的一笑看的有些莫名，虽然隔着面纱，但还是本能的回给他一抹笑来。
楼辞远看了看她在紧张时一时捏着桌角的举动，勾了勾唇，抬起头来继续用着轻哑纯净的声音说道：“二来，感谢皇上为远儿赐婚，月儿性格开朗大方，言谈之间妙趣横生，是个讨人喜欢的丫头，甚得我心。”
太后和皇帝皆是眉目惊讶，坐在远处的苏升平更是莫名的忽然有些尴尬，只觉得这被外人传言及丑的四女儿即将这样公之于众，直觉老脸会丢尽，可却无可奈何。
苏衿之此时亦仿佛看好戏一般的凝视着九月的方向，只等着她摘下面纱时吓到了皇上太后，大家看见她的脸都不忍直视的态度。
九月更是惊了下，压根没想到楼辞远竟然会在这种场合下认可这桩婚事，更甚至……
那个啥，这算是表白么？
眼角的余光仿佛瞧见楼晏的方向，他并没有看向她，而是浅浅啜饮着杯中的香茶，眉目轻和微敛，再次合上杯盖时，眼中仿若有几分笑意，可那极淡极淡的笑意在九月这边看来，只觉得莫名的想要打个寒颤。


　第246章：红颜白骨

真是的，楼十六怎么好死不死的总是会跑进她的视线里，连眼角的余光都不放过！
而此刻何侍郎和何家的小女儿看向那个带着面纱的姑娘，眼神里藏着愤然。
原来这就是传闻中的苏丞相府中的丑女苏九月，这丫头竟然进了宫，甚至就这样好巧不巧的打断了太后为晟王主张的婚事，着实是碍眼至极！
当然何侍郎和何家小女儿的神情没有人注意。
此时大部分人的目光都看向了这元恒皇朝最奇葩的一对。
一个是安王府中不知道还能活几日的病秧子世子，一个是那被人传了多年的丞相府中第一大丑女。
虽说那个苏九月坐在那里这么久，着装清雅适中又带着面纱，这么久都看不出来哪里丑，但现在仔细看她眼角周围的花瓣图样，才发现那里竟然就是胎记的所在，一时间众人的目光皆不尽相同。
“原来是苏丞相府家的四小姐。”有人忽然接口笑道：“我等倒还真是从未见过苏四小姐的容貌，今日既然难得在太后的寿宴上一会，只是不知四小姐脸上的面纱何时才会取下啊？这毕竟是来为太后贺寿嘛，带着面纱怎算有诚意？”
听见了是后方何氏宗戚里的一位大人声音，九月没有动，只是在众人的目光下缓缓站起身，规规矩矩的对皇上和太后皇后行了礼，又对坐在前方的几位王爷将军微微俯身。
不过她没有说话，在这里，楼辞远既然是她的未婚夫婿，她一个女流之辈自然不能太多嘴多舌，她同时转过眼看向身旁的楼辞远。
楼辞远看了她一眼，又笑道：“月儿毕竟是还未及笄且未出阁的姑娘，而她既已被赐婚于我，自然不需要盛装打扮露出精致的容颜来惹人注目，既然诸位都知月儿的脸上有天生的胎记，又何苦强迫一个妙龄女子将缺点暴露于人前？未免太残忍不是么？”
他这翻话说的并不强硬，甚至带着淡淡的退让之意，可偏偏却是弹性极强，让那几个本来想看热闹的与安王府和苏丞相府都不怎么对盘的官员一时间无言以对。
太后亦是点了点头：“既是未及笄也未出阁的姑娘，带了面纱也无妨。”
皇帝看向那始终泰然的站在安王世子身旁的苏九月，说道：“若是这样带着面纱来看，还的确是个标致的姑娘，只可惜脸上的胎记，不过，既然远儿喜欢，朕自然是替你们开心。”
楼辞远恭敬的对皇上和太后点了点头，九月也跟着点了一下头，然后便随着他一起重新坐了回去。
而就在将要坐下时，楼辞远忽然轻咳了一声，身体有些摇晃，她本能的忙伸出手将他扶住，他顺手将手搭到了她的手臂间，方才坐下，两人这般还未成婚便亲密的举动让皇帝多多少少有些安心。
若是安王府与丞相府结了亲，太子党羽的势力势必会愈加壮大。
九月这会儿也没有心思去看任何人的表情，只是有些担忧的看着在坐下后便面色苍白的楼辞远，小声问：“怎么了？不舒服？要不要去后庭歇息一会儿？”
“没事。”楼辞远反手轻握住她的手腕，在大殿之上仿佛就这样不经意间流露出他们二人的感情很好。
九月看了一眼他握在自己腕上的手，知他是为免她再被盘问到为难所以才会如此，便任由他来握，双眼却仍然担忧的看着他：“你的脸色很……”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手：“别担心，真的没事。”
九月又看了看他，这才点点头：“那好吧，若是哪里不舒服就告诉我，我陪你去后庭休息。”
楼辞远点头。
恰巧在这时，何侍郎终于找到了机会继续刚才的话题：“看来安王世子对这位未来的世子妃很是喜欢，竟能直接带进宫中来面见天颜，臣仿佛此时便能瞧见世子与苏四小姐以后成婚后的幸福小日子，这等情投意和的幸福，着实是让人羡慕不来啊。”
一听何侍郎这开口的意思应该是又要继续笼络楼晏，当即因为楼辞远和苏九月的小插曲而心情好转了一些的皇帝凛起眉，冷冷的扫了他一眼。
何侍郎却仿佛没看见，恭敬的笑道：“晟王殿下，您瞧着这一幕，就不着急么？连您的几个侄儿都将要成婚了，您却还是至今一人呢。”
“是啊，老十六，远儿自幼身体不好，如今不过十八岁便已有了意中人，这日后无论是否康泰，起码身边都有个暖心的人儿做伴，你倒是好，都已是二十四五了，身边却是从来都没个女人的影子。”太后又跟着劝说了起来：“这何家的小女儿何不仅仅只是会文墨这么简单，若是到了漠北后，你也可以教她骑马射箭，带着她去漠北瞧一瞧咱们元恒北边大漠的波澜壮阔……”
九月的视线这会儿才从脸色略有些苍白的楼辞远身上移开，转眼看向前边。
却见楼晏含笑间四两拨千金的说道：“男儿志在四方，孙儿有漠北日月为朋，沙场赤胆英魂为伴，无论是哪家的女儿在我眼中都不过是一具红颜白骨，暂不想谈风月之事，还望太后收回成命。”
“这……”何侍郎本是还想说什么，但见晟王虽然谈笑间听不出什么言辞慷慨的否决，但就这样很轻易的让他半天都找不到再合适的理由去纠缠。
更又见太后若有所思的收回了目光，知道太后也已经没了办法，便也只好坐了回去，轻轻叹了口气。
“咳咳……十六叔还是那般固执……”忽然，因为身体不适的楼辞远一边咳着一边哑声轻笑道。
半天都没有将视线向这一方向投来的楼晏清俊的眉宇微微一动，转过了眼来，亦是笑看向楼辞远：“你身体若是不适，便去后庭休息，莫要咳伤了肺。”
楼辞远摆了摆手笑道：“谢十六叔关心，侄儿还受得住，难得能在太后的寿宴上沾沾喜气，你们可不能赶我走，我也想像太后一样活的久一些呢。”
打趣的说笑使得太后的目光柔和了几分：“你这孩子，脸色已经这般不好，还要坚持着，哀家看你还能撑多久。”


　第247章：诸国贺寿

打趣的说笑使得太后的目光柔和了几分：“你这孩子，脸色已经这般不好，还要坚持着，哀家看你还能撑多久。”
说着，太后便看向了皇帝，皇帝虽与太后暗中不和，但一接到太后的视线也还是明白了。
皇帝转头道：“来人，传两个御医到后庭，待安王世子何时想要去后庭休息了也方便守在一旁诊治。”
楼辞远轻笑，却是又接连咳了咳，九月下意识的忙去拽住他的衣袖，却见他已经咳的脸色彻底没了了血色：“世子……”
楼辞远反手轻轻握住她的手，一边咳一边慢慢的摇头，意思是他没什么事，不需要声张。
九月有些担心的看着他这脸色，但他既然坚持也不好开口，略有所忧心的双眼缓缓抬起，骤然迎上了一双黑如曜石却深沉澈然的目光。
这是在太后的寿宴开始后九月第一次与楼晏的目光相对，她僵了僵，忘记自己的手还被楼辞远轻握在手中，楼晏亦只是与她对视了一眼，便淡淡的移开了视线。
然而那股子淡而凉的眸光就这样扫过的刹那，九月下意识的将手从身边之人的衣袖中轻轻抽了回来。
太后此时敛了情绪，笑望着宫殿中的众人：“瞧哀家这记性，这聊着聊着都差点忘记今天是什么日子。”说着，她又笑看向楼晏：“老十六，这婚事啊哀家自然是不勉强你，不过你若是何时打算娶妻了，一定要记得告诉哀家，哀家好帮你多挑选几个好姑娘。”
楼晏淡淡一笑，姿态优雅从容：“孙儿记住了。”
“嗯。”太后点了点头，稍微挑眉道：“皇帝啊，这老十六都已经口口声声的打算回漠北去了，那万民跪拜之事你也就不要再惦记了，至于那个胆敢拿了炸药来残害百姓陷害忠良的蓝衣女子，来呀，先把她带下去，待哀家的寿宴结束后，再好好盘问盘问她的底细，必要弄清楚了她背后的主使是谁。”
太后的手一挥，几个从后面走出来的大内侍卫便快步上前将那始终跪在地上说不出话的蓝衣女子连拉带扯的拽了下去。
九月有注意到，这几个将蓝衣女子带走的大内侍卫并不是最开始楼晏叫进来的那几个。
她抬眼看向楼晏，见他安静端坐在案几之后，眉目不动，他必然是心中有数。
那个蓝衣女子该是凶多吉少了，太后将她就这样带走，绝对会先灭了口，再随便找个理由罪状什么的含糊过去。
蓝衣女子刚一被拖走，眼尖的礼官便上前呼喝道：“希罗国所呈的贺礼已至殿外——”
一时间乐声再度四起，太后亦是笑着点了点头：“好，带进来看看。”
见皇帝和太后都已不再对刚才所谈之事继续，在坐之人皆是暗中松了一口气，但在今日没有达到本来目的那几个人自然也不敢表露出太多的遗憾之色，只能跟着一起堆出满脸的笑来。
希罗国使臣走至大殿中央，接过门外的随行之人送进来的贺礼，众人只见那希罗国使臣是拿了个以黄金打造的鸟笼，只是四周蒙了布，不知笼子里装的是什么东西，就这样拎了进来。
“太后，皇上，皇后。”希罗国使臣向他们行了一个国礼，恭敬的俯身道：“我等代表希罗国国君恭祝元恒皇朝的太后千岁福寿安康，特送上国宝金灵莺呈给太后千岁。”
“金灵莺？”太后当即笑着向那笼中看去：“使臣说的可是贵国的那种寿命可过百年，通身金羽，天生便会唱歌的金灵莺？”
“是的，太后千岁。”希罗国使臣将笼子上的布摘下，果然黄金打造的笼子里有一只全身都是金色的羽毛，长的比寻常的鸟儿好看许多的金灵莺。
希罗国百姓专门以调教各类飞禽走兽为生，几乎每年元恒太后过寿时都会送些至宝来，不是熊掌便是蛇胆，再就是各类走兽体内至元至纯的内脏，听起来似乎血腥了些，却都是大补的东西，而今年却竟送上了国宝金灵莺。
这种金灵莺自然是让太后很是开心，太后本就是时常会在后宫逗逗鸟儿，如今得了金灵莺更是满意无比。
“好，好。”太后笑着点头：“替哀家谢谢贵国的国君，这金灵莺哀家就收下了，日后在这后宫中若是心中沉闷，至少还有这么一只漂亮的鸟儿为哀家唱歌哄哀家开心。”
皇帝这时却是忽然仿若无意的笑道：“母后这是说的哪里话？好像朕平时让您受了多大的气似的。”
皇帝这话听起来像是玩笑，希罗国使臣便鞠躬微笑，将贺礼呈上后退了下去。
一众人跟着皇帝一起笑了笑，太后却是横眉道：“皇帝毕竟是天子，日里万机，怎还有时间来哄哀家开心？哀家当年也就那么几个儿女，至今也只剩下你一个了，这心中自然是郁结多年，怎么？皇帝难道连哀家要在宫中逗个鸟也要干涉不成？”
“母后说笑了。”皇帝似笑非笑的转眼对太后点了点头，然后挑眉看向身旁的皇后：“皇后的宫中也有几个会唱歌的鸟儿，哪天给太后送去两只，皇后，你若是有时间，定要替朕多哄太后开心。”
皇后点头：“皇上说的是，平日里是臣妾疏忽了，日后定会常去太后宫中走动。”
太后冷眼瞧着皇帝和皇后，没有说话。
九月这时正给楼辞远倒了杯温水，好让他喝些温水得以顺顺气，听见那上头的对话，无语的朝着宫殿上方翻了个白眼。
又开始了。
这所谓皇宫大内，天家之地，明争暗斗的戏码真的是让人听着都觉得心累。
礼官自然不会放过此时宫殿之中难得恢复的一片觥筹交错的和乐盛景，直接继续道：“迦尔国贺礼已至殿外……”
九月是第一次看见除了她娘亲赫连锦枝之外的其他迦尔国人，见那迦尔国使臣着了一身与元恒的中原人没什么区别的衣服，但仔细看来，他们在头冠上却是与许多人不同。
迦尔国的使臣头冠上有两条锦带，垂在身后，走起路来飘飘欲仙的，像是国师似的那种打扮，而整个十方大陆上只有迦尔国最为信奉神明，自然也是有国师的这一官位，不过瞧这两个使臣应该并不是迦尔国的国师。


　第248章：国之颜面

迦尔国使臣上前，恭敬的将贺礼呈上，一样先是一番贺寿的祝词，而当贺礼被掀开时，众人所见便是一遵太后的水晶雕像。
水晶，自然不是古代这种时候盛产的东西，十分少见，甚至很多人连听都没有听说过。
九月倒是在书中不经意的瞧见过一眼，迦尔国地处南端，离这十方大陆上的一处火山口很近，不过那里是死火山，千万年前火山爆发过后就再也没有喷发过。
所以迦尔国地下所藏的矿物质十分丰富，这些只有二十一世纪的人能明白的浅显的地理知识，这些古人自然是不懂，都以为迦尔国是由神赐福的地方，所以才会有这些珍稀古怪的各类奇玩珍宝。
例如眼前这尊以太后的身材样貌所雕刻的白水晶，不仅雕工精湛栩栩如生，这通身透明更是让这雕像的身上多出了一翻震撼人心的美感。
那被刻为雕像的太后脚踏莲花，手持拂柳，面若慈和，犹如腾云驾雾的王母，清雅中不失威严。
没有哪个女人不喜欢这些漂亮的东西，水晶很是难见，这等清透的水晶更是实实在在的至宝。
太后很是高兴的点头：“妙！真的是太妙了～”
当迦尔国使臣退下后，被许多人期待的重头戏就要来了。
浅月国的两个使臣离开了宴席，行至宫门前亲自将门外送进来的一个装点精致的平推车接了进来。
那设计精美的平推车被推进宫殿之中，上面覆了一层红布。
远坐在第二排前端位置上的苏升平这时看向身旁的女儿，苏衿之今夜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事态的发展有些偏离他的预料，不知衿之在浅月国使臣面前能否为丞相府争光，安排了这么久，无非就是希望太后能对自家的女儿有所青睐，皇帝亦能在觉得面上有光时直接为衿之和皇长孙选个最近的吉日将这婚事直接办了，他便也能彻底的放下心来。
但见苏衿之心中有所不快，但却隐忍不发的模样，苏升平实在是有些犯愁。
一切规矩照旧，无论是祝寿的贺词或是代浅月国的陛下和皇后传话，都不过是一番客气。
而当浅月国使臣将那装饰精美的平推车上的红布掀开的刹那，却并未见什么被细细包藏的珍稀药草，而只见那平推车上有几排四四方方的小格子，格子中皆是被研磨成粉末的各类药材。
浅月国使臣带来的珍稀药材竟然是各类药材的粉末，看不出原来的形状与颜色，又藏在那一个个小格子中。
看见这一幕，所有本来雀雀欲试在府中苦学了两个多月医药典籍的各官家小姐都蔫儿了，不敢置信的看着那设计精巧的平推车上的一个一个的小格子。
一瞧见那些小格子，苏衿之亦是有些不敢置信，苏升平更是缓缓抬起手抚额。
浅月国使臣明着说是要与宫殿中的众人做个游戏，可这偏偏却是在故意出难题，去年来时送来的那些药材将所有人都难住了，让太后和皇上面上无光也就罢了，今年仿佛猜到元恒之人会恶补药材知识，竟然将带来的珍惜药材都研磨成粉，这……这让他们怎么猜？
九月却是淡淡瞥着那些小格子，手指轻轻抚摸着案几上水杯的边缘。
是不是应该感谢自己曾经在二十一世纪查过太多的关于医药的资料，也是不是应该感谢自己这几个月来没事就喜欢翻看那些珍贵的医药典籍，并且，这些药材的味道，她闻着很是熟悉。
在安王府的珍馐阁中，她曾看见过许多东西，有各种奇珍异宝，也有各种美酒和珍藏的各类药材，偏偏她那时也闻过每一个药材，虽然并没有太在意，但是味道都很特殊，非酸即苦，便也就这样无意间记住了。
在医书里也都特意翻找过这类的药材，没想到，这浅月国使臣带来的药根本就不是什么特别珍贵的药类。
他们只是在用这种方式做一个晃子，偏偏，却竟然是借药传情。
“浅月国今年是又给哀家出了个难题呀。”虽然知道这浅月国是在故意出题刁难，太后为免再次丢脸，先是坦然的笑着看向皇帝：“皇帝，去年咱们可是在浅月国送来的那些珍稀药材上吃了一次亏，活活的让人家笑话了一年，快瞧瞧，在座的有没有什么能人，把这些药材认出来，也免得再被使臣笑话。”
太后的笑声音带着打趣，也显然早已做了万全的准备，即使真的没有人能认得出来，大家也只当做是一个游戏一个玩笑，没有人会太当真。
浅月国使臣却是恭敬道：“太后千岁，我朝陛下龙体欠安，无心邦交之事，我等今年是奉了冉皇后之命，特地为元恒送来这八味奇药和十味至补的圣品。这十味圣品自然是雪莲、灵芝、血参、血燕、鹿茸，虫草，黄芪，蛤蚧，延龄草和红景天。”
当浅月国使臣直接报出那十味珍稀药材时，在坐的每个人脸色皆是不一。
难道今年浅月国使臣是不打算再玩这种把戏了？
一时间都准备好想要在太后的寿宴之上大展身手的各家皆是心中苦闷，只觉得白白浪费了两个月的时间去恶补这些，却没想到，这些被他们好不容易记下的各类奇药，竟然直接被浅月国使臣报了出来。
那还哪里有什么值得他们发挥的余地！
能不被考住，又不会丢人，太后和皇帝自然是开心，听见那浅月国使臣带来的这些东西，不禁笑道：“使臣辛苦了，这十味圣品虽是十方大陆上常见的各类补品，但是浅月国地灵人杰，这些补品既然是出自浅月国，必然比其他地方的都珍贵百倍。”
“只是不知……”太后看着那中间被围绕的八个独立的小格子：“那八味奇药又是什么？”
浅月国使臣笑着拱手作揖：“我国冉皇后有言，这十味圣品实在是常见，若以这种常见的补品来与贵国做游戏，实在是太过简单，又太低估元恒御医们的学识了，但冉皇后自称是在元恒宫中长大，更也曾在太后身边承欢膝下，如今送来这十味圣品也只是奉上一片孝心，希望太后常食补品，保重凤体，长寿安康。”


　第249章：八味奇药

“冉皇后有心了。”太后心情不错的点点头：“所以，那八味奇药是……”
“这八味奇药才是重头戏，不知贵国哪位御医或是医药奇人能分辨出这八味奇药是什么来，若能猜得出，浅月国愿在年末之时主动向元恒进贡五十万军饷。”
浅月国使臣的话音刚落，皇帝便怔了一下。
宫殿中在座之人亦皆是震惊的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
这浅月国虽是依附元恒皇朝才得以越来越壮大，但现在浅月国中已是家家富户，百姓安平，本来浅月国每年需向元恒皇朝进贡二十万军饷，这是当年冉郡主嫁去浅月国时，两国结为盟国的合约。
而五十万军饷代表什么？
代表全部边关数百万士兵将领在冬季都有棉衣可穿，不必只吃那些噎人的干粮，偶尔还可以吃上一顿酒肉。
谁人不知道，在元恒之地，除了晟王的大军会有这种极好的待遇之外，其他的边关大军都经常饿肚子。
兵者，国之运也，五十万军饷可以解决元恒各部边关大军至少两年的贫瘠。
可这五十万军饷对兵力本就薄弱的浅月国亦是可解燃眉之急的数字，怎会如此慷慨，只要元恒皇朝有人认得出这八味奇药，就真的会进贡这么多的军饷？
“使臣此话可是当真？”始终没怎么多言的皇后这时忽然开口问。
浅月国使臣点头：“自然，不过，冉皇后还有言，如若元恒皇朝中无人能认得出这八味奇药的话……”
“认不出又当如何？”皇帝亦是挑眉，忽然间有了几分好奇。
浅月国使臣笑意横生，拱手道：“那便由元恒支援我国五十万军饷。”
在主位上的太后，皇上和皇后都愣了一下。
浅月国这是在借着为太后贺寿为由对元恒下战书么？
但自然不是真的战，而是一场浩大的赌局。
既然浅月国使臣说此话是由冉皇后所说，他国一介女流之辈都已能夸下如此海口，敢设这种赌局，如若他们元恒皇朝不敢应战，不接这赌局，自然也就不存在什么支援和进贡军饷之说，但元恒必然会因此丢了面子。
坐在主位的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