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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医庶女:盛宠四小姐-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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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沐浴过吗？头发散着是不是要换男装？你要出去玩吗？”
“……”九月嘴角一抽：“谁跟你说我散着头发就是要换男装呀？”
“唔……”苏绾绾撅起小嘴巴：“四姐，我不喜欢爹爹的平云院，那些丫鬟都围着我转，烦死了，我想要来找四姐你，他们都说水榭里的东西现在都已经搬走了，以后我们可以去其他更好的地方去住了，说这里冷，不让我来，我可是偷偷跑来的呢！”
“都是些势利的丫鬟，你少跟她们接触，平时还是让沉塘跟在你身边就好，你年纪小，我还怕你被那些眼高手低的势利丫鬟们给带坏了。”九月拍了拍她的小脑袋，这苏绾绾虽然年纪不大，但是是非观还算清楚，起码没有因为一时的被人围绕而开心的晕头转向，还知道烦呢。
“我才不会被她们带坏，以前陈嬷嬷把我关在柴房里的时候，那些下人都有听见我在里面哭，可是谁都没有进去帮过我，也没有给我拿过吃的，我都记着呢，现在不就是看爹爹对娘亲好了吗，嘴脸变的太快了，我看着好不舒服！”苏绾绾撅着嘴，整个人像个软泥鳅一样的都靠在了九月的腿上：“四姐，我要和你在这里住，要你抱着我睡。”
九月本来是打算今晚去明月院那里看看热闹的，当然不是直接去奚落苏衿之，而是想躲在暗中看看明月院中还有没有什么可疑的人。
毕竟陈嬷嬷现在没了手，也哑了，关于那个辰字的事情在她那里肯定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不过这暂时的计划还是被苏绾绾给打断了，想想这暂时也没有太大的必要，九月便拍了拍绾绾的脑袋：“行，四姐抱着你睡。”
夜里，姐妹二人在一个床上睡觉，绾绾蜷缩在九月的怀里，脑袋在她胸前蹭来蹭去的，笑嘻嘻的说：“四姐，他们都说，四姐你被皇上封赏了，有好大的宅子黄金还有下人，而且还当官了呐？”
“傻丫头，县君只是女子的一个被赏赐的封号，最多是每个月能得点俸银而己，一个月也就几十两银子，一点实权都没有，不是当官，你别听那些闲人嘴巴里乱传的话。”
“可是他们都悄悄的说，四姐你抢了二姐的功劳，这些本来都该是二姐该得的东西，我听了后气的不行，把他们都骂出去了。”绾绾仍旧撅起嘴巴：“四姐，他们都在背后说你在使坏，害了二姐和大夫人。”
“管他们说什么，我们母女三人又不会少一块肉，无论他们怎么去以为，终究也都只能在暗中偷偷的去乱猜，没有一个胆敢放在明面上去说的，还不是要整日想方设法的巴结着你？你怕什么？”
“我才不怕。”绾绾歪着小脑袋，却是皱起眉：“可是我听小绿姐姐说，二姐今天在晟王面前跪下，哭着向晟王诉求，求他替她和大夫人做主，还口口声声的说四姐你是妖女！”
九月正要将床里的被子掀过来盖在她们两人的身上，一听见苏绾绾的话，手顿了顿，却也只是顿了一下，便继续将被子盖上，仿佛不以为意的说：“在晟王面前说我是妖女？她怎么说的？该不会说我会妖法吧？”
“噫？四姐你该不会真的会吧？二姐真的是这样说的哎，你怎么知道的呀？”
九月的脸一黑，在她的小脑袋上拍了一下：“去，你四姐要是会妖法，还用在这里吃苦受罪？”
第271章：恭迎圣旨（有阅饼，速领！）
苏绾绾笑嘻嘻的用力抱着九月的胳膊：“四姐我说着玩呢，不过虽然绾绾相信四姐不是二姐说的那种妖女，但是四姐却是会变戏法儿的！”
九月捏了捏她的小鼻子：“是啊，你四姐我是会变戏法儿，把你这么一个受人欺凌受人残害的小丫头，变成了一个整天被那些丫鬟围着争相巴结六小姐，这就是你四姐我的本事。绾绾你记住，人不怕没本事，就怕因为那么一丁点的本事而把自己看的太膨胀了，终有一天，这膨胀起来的心‘砰’的一下的碎掉，这个人也就废了，知道吗？”
“什么是膨胀啊？”
“就是你二姐那样，自小被人捧在手心里，将自己看的太高了，她的内心是膨胀的，是骄傲的，而现在，那个正在明月院里哭着喊着的苏衿之，就是过了膨胀期的一个废物，如果她够聪明会调节心态的话，可以重新回归正常的生活，如果她走不出这些阴影，那么从此以后她就是个整天会四处发疯咬人的废物。”
苏绾绾听了半天才终于明白了，哈哈的笑着将小脑袋钻在九月怀里：“四姐，你真坏，骂人都不带脏字的呀，你的意思就是说今天二姐在晟王面前说你的坏话，其实就是在咬你嘛，你在骂她是小狗，居然还绕了这么远，我可算是听明白了。”
“好在你这丫头不傻。”九月再次捏了捏她的小鼻子：“睡觉吧。”
苏绾绾却是摇头，一双大眼睛眨啊眨的观察着九月的表情：“奇怪呀，四姐，你为什么不怕晟王？你只问我二姐是怎么形容你这个妖女的，却没有问晟王有没有当真，那次我们两个在晟王府外被抓住的时候，你还吓的跪下了……今天为啥不怕啦？”
“……”九月眼皮抖了抖。
这丫头的问题未免也太多了些！
她深呼吸了一口气，却是没有回答，直接按住小丫头的脑袋厉声道：“睡觉！食不言寝不语，废话再多我就把你踢回平云院去！”
……
直到苏绾绾被她强制的哄着睡着了，九月却是睡不着。
脑子里不停的映着那两个一模一样的辰字，还有在无悲山的地下墓穴中所经历的一切。
安王妃的墓中究竟藏了些什么？无悲山未什么会变的这么离奇？辰……真的和楼辞远有关吗？
想起安王妃的墓就自然而然的会想起楼晏，想起楼晏就会想起他今天说过的话。
他下月底就会回漠北。
九月将绾绾放平躺在床上，然后饭翻了个身，长叹。
奶奶个腿儿的，看来今晚又睡不着了。
＊＊＊＊＊
翌日清早，宫里就来人了。
九月因为失眠，凌晨才刚睡着，这人还没睡醒，就被李嬷嬷还有其他三个丫鬟从床上拽了起来，一番整顿梳洗换衣服，好在九月就算是困的要命，还记得要自己一个人洗脸，不能让她们看出自己的胎记有问题来。
可就在她困的正想发火，坐在镜子前拿着笔准备画胎记的时候，她实在是没了耐心，很想就这么直接素面朝天的出去让所有人看看，她特么的有这么一张漂亮的脸蛋，何苦一定要整天画个胎记出来吓人啊？
但眼下这所有人都因为她的性格变化而产生质疑，她的去留倒是无所谓，但是现下若是就这么不顾任何人的非议直接走人了，赫连锦枝和绾绾就会被从多非议包围，到时候她们母女所要承受的流言和猜忌只会将她们打击的更甚。
被一个身份不明的“假”女儿一步一步重新扶了起来，这种话题会越传越邪乎，对于这种时候的人来讲，流言是太可怕的东西。
可即使现下赫连锦枝对所有人解释，这胎记是她当年为了保自己的女儿才画下的，现在打算公告天下，她的女儿脸上干干净净没有胎记，却也不是最恰当的时候。
丞相府中刚刚面临巨大动荡，朝堂亦是不安宁，九月又正逢封赏之事，现在任何的变动都会引起蝴蝶效应，牵一发而动全身，绝对不能冲动。
又给自己竖立了n次心理防线，九月才轻叹着对着镜子继续画胎记。
好不容易整顿收拾好了，她就直接被称心和如意推到了前院去。
从宫里来的人自然是太后派来的，皇上日理万机，这么一件小事过了一夜基本就已经忘的干净了，九月自认是个小人物，她又不是全身上下充满闪光点，到哪里都闪闪发光的花蝴蝶，所以也没指望自己会被一国之君记住。
但却没想到这事被太后记下了，太后催皇帝下了旨，这封赏的旨意竟然只隔了一天就送到。
九月和苏升平到前院里去接旨，那太后宫里派来的公公细着嗓子宣读圣旨，九月不得不跪在前面一边跪着一边将头贴向了地面。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丞相苏升平之女苏九月，于太后寿宴之日巧胜它国使臣，为我朝夺得五十万军饷，此女知书识理，无怠遵循，克佐壶仪，轨度端和，敦睦嘉仁，当为我朝女子之典范，着即册封为县君，赐位号明珠，享三品俸禄，逢特殊节庆日可进宫参宴，赐居庄品轩，赐良田千顷，侍女三十，仆役三十，黄金万两。待明年及笄，择日与安王世子楼辞远结成秦晋之好。钦此！”
九月跟着苏升平一起拜谢接旨后，不仅九月因为这旨意上竟然会提及和楼辞远的婚事而略有所虑，连苏升平都怔了半晌，回过神来忙给公公了些赏钱，将公公送出了离府门。
待苏升平走回来，见九月拿着明黄的圣旨杵在那里，便皱了皱眉，想了想才走过来说道：“月儿，这圣旨，可万万不能丢弃了，莫要任性啊。”
“爹爹请放心，女儿虽是有冤抱冤有仇抱仇，倒还没有任性到这种程度。”九月勾了勾唇，展开了圣旨，低头看了两眼，虽说这黄金万两就足够她乐的合不拢嘴了，不过这旨意竟然是太后特地催皇上下的旨，这件和安王府之间的婚事若是牵扯到了太后，怕是就不会再像苏升平打算的这样简单了。
而显然苏升平也是看出了这其中的蹊跷，所以才会若有所思的看着九月，却是几次欲言又止。
“爹爹是想说什么？”九月瞥了他一眼，懒得与他玩这种猜谜游戏。
第272章：平安玉
“爹爹是想说什么？”九月瞥了他一眼，懒得与他玩这种猜谜游戏。
“月儿可是打算近日就搬出丞相府，到你的庄品轩去独住？”苏升平看着她的表情，直接问。
九月弯唇：“庄品轩似乎是这皇都城中位置极好的一处大宅子，女儿倒还真是很想去独居的，不过女儿现下毕竟仍未及笄，若是就这样去了，若是有什么事，身边连个做主的人都没有，现下这丞相府里也没有什么人能让我受得了委屈，我和绾绾还有娘在一起，也挺好的。”
苏升平点了点头：“你这样想也好，那这样吧，这几日爹叫人先去将你的宅子好好打理收拾一下，让那些个侍女和仆役每天都将宅子收拾的干净，你隔几日若是想去独住几日的话也是方便，不过你若是能常在丞相府中住下，爹爹能见着你，也会放心些。”
“爹爹对月儿还有何事不放心？”
“昨日爹曾问你为何要躲着晟王，你说宫中乃是非之地，怕惹祸上身，本来爹爹只是觉得有道理，今日却是深表认同。月儿，太后是平王的靠山，你若是和安王世子成了婚，这明里暗里的所有人就都会知道，安王府上下是太子的人，太后明知如此，却劝说皇上尽快封赏于你，并借赐婚一事给了你一个有资格被传进宫中召见的理由，月儿，这宫中于你来说，已是危险重重。”
“对丞相府来说，不也一样是危机重重么？”九月不慌不忙的轻笑：“爹爹，你怕我在宫中惹祸牵连到你，我毕竟是你的女儿，无论是我还是二姐有这种资格可以经常进宫，对你来说又有什么区别？怎么？二姐就值得你放心？而我，就让你这么放心不下？”
苏衿之顿了一下，皱起眉：“月儿！”
“爹爹别气，女儿只是觉得很好奇，你是怎样的一个父亲，女儿心中早已有数，你又何苦如此心虚怕我故意给你招了祸来？”九月将圣旨卷起，轻声说：“我也累了，暂时不去考虑这么多事情，今后爹爹要防的不该是我，当初霜染的诅咒可是还绝于耳呢，您自己做过的事情，自己都清楚，女儿又何必废这些力气对你去做什么？”
苏衿之看着她，握了握拳，却是不得不承认这孩子的洞察力实在是太可怕。
九月没有回头，只拿着圣旨一路回了水榭，回到水榭时，便低头看着那张明黄的圣旨，渐渐苦恼了起来。
先不说这道圣旨是否是从今以后她无法与皇宫那个天家之地完全隔绝的祸害，就说这圣旨上的择日完婚，就是坐实了她与楼辞远之间的婚事。
今日可真的是祸福同享，喜忧参半。
她不愿意进宫，所以称病，楼晏也就没有勉强她，可谁能想到第二天，这太后对她所施加的重重压力就这样的堆到了她的头上。
九月是最不想干涉进太子和平王之间的纷争的，可眼下她已注定是安王的世子妃，这安王夹在两党之间，虽然始终不动声色看不出其目的与方向，但起码两边都没有正式得罪过，太后试图拉拢的话，必然会直接从她九月的身上先下手。
到时候九月要面对的便是由她自己一人去替安王府做选择，先别说她有没有这个资格，但是在太后那里，她不管有没有这个资格，也必须替安王府先做出选择。
如此一来，九月就会几边都得不到好。
“四小姐……”
称心和如意分别捧着一套衣裳和一些首饰进来，见九月一脸气闷的正坐在那里啃着牛肉干，两个丫头呆了一下，不由得笑着走了过去，将衣裳和首饰放在她面前。
“四小姐，这是县君的服饰，共有两套，另一套已经被奴婢们收起来了，这套是织锦云霏金银丝线盘纹裙和薄罗长袍，虽说您还未及笄，但既然已是县君之位，这枚金步摇是必须每日都戴在头上的，其他的珠花发饰您若是不喜欢的话可以不戴，但是这金步摇必须带，这是身份的象征，若是不带就是对皇上与太后不敬……”
九月瞥着那套衣服，颜色是淡紫色的，质地非常好，虽然穿起来有些繁琐，但这么久以来她也对古代的衣着适应了，穿着也不会觉得太怎么样，可是这必须戴在头上的金步摇，走起路来晃来晃去的，但凡走的快一些就一定会甩到脸上，这东西不是要她的命吗？
“这是刚刚安王府送来的贺礼。”称心又拿出一枚被红布包着的东西。
九月伸手接过，打开来看见是一枚通身碧绿的上等翡翠玉，上面刻有蔷薇花的图案，栩栩如生，将碧绿的翡翠装点的活泼俏皮了许多，而另一面刻有“平安”二字。
元恒皇朝有一习俗，女子若喜欢一个男子，便会绣龙凤呈祥的荷包给对方表达爱意。而男子若是喜欢一个女子，便会选一枚平安玉赠送给对方，不仅表达爱意，更意喻平安。
平安，平安，如果楼辞远真的希望她平安的话，那辰字又是怎么回事？若是真的希望她平安，又怎会将她弃于无悲山谷？
因为实在没有弄清楚这其中的一切原由和真相，九月看着那枚平安玉有一会儿，直到称心和如意叫她，她才敛了目光，将平安玉重新用红布包了起来，抬起头。
“四小姐，您那日在宫中得了太后和皇上的夸赞，今日您得了正式的封赏，有许多与丞相爷交好的官员大臣或是皇子亲王都派人送了些简单的贺礼来。”如意说：“对了，您是不是害怕晟王殿下啊？”
九月单手托起下巴，瞥着那两个丫头：“谁说我怕他？”
如意和称心对视了一眼，便又拿出了个小锦袋来：“奴婢们知道四小姐您不喜欢这些东西，但还是在一些贺礼中挑了两样精致的给您拿来看，刚才瞧见，这是晟王府送来的贺礼……”
称心见九月愣了一下，忙在一旁补充：“四小姐您若是不喜欢的话，奴婢们马上去换些其他的来，但是看晟王府的这个贺礼真的很精致很漂亮，所以奴婢们才自做主张的给您拿了进来，若是四小姐您不喜欢晟王的话，奴婢们马上拿出去……”
“等一下！”九月倏的一下就起了身：“拿来，给我看看！”
第273章：真的露馅儿了啊
称心和如意只觉得眼前一花，还没看清四小姐的身影，手中的东西便赫然被抽走了。
两个丫鬟一脸震惊的看着那动作速度快的惊人的四小姐，不禁互相对视了一眼。
天呐……四小姐难道还会传说中的功夫不成？刚才闪过来的速度也太快了些……
九月却是没顾及她们两个的惊讶眼神，只转过身去打开了手中的那只精致的锦囊，却在看见锦囊中是一只碧玉发簪。
发簪上有几枚上好的同色质美玉雕刻而成，底端有些细细的流苏垂下，类似于金步摇，却是玉质，更也不会使她觉得晃来晃去的太受束缚。
“四小姐，这晟王殿下仿佛猜到您不喜欢金步摇似的，竟然会送您流苏玉簪，这种流苏玉簪可以替代金步摇戴在头上呢。”称心在后边小声的说。
九月握着手中的玉簪，手指在白绿相间的珠花之上摸到了个东西，她一顿，忽然侧首道：“你们先出去。”
“是……”
称心和如意见四小姐表情没有什么异样，便点了点头转身走了。
待房门被关上，九月便将身子背对着窗子的方向，低下头看着手中的玉簪，轻轻掰开玉簪上方的一枚珠花，当即便瞧见了里面有一张薄薄的被卷起来的纸，果然是别有洞天。
将纸扯开便是一张极小的字条，虽然受字条大小的限制，上面的字体也写的极小，但却是苍劲有力。
这字迹她熟悉，曾经在非离阁中收拾书房的时候，她常能看见楼晏的字，他的字有如修竹，却又透着苍劲的力道，曾经让九月看过一次便对着他的字膜拜了许久，而楼晏的字与楼辞远的字有一相同之处，就是极为工整，一滴多余的笔墨都没有沾染，不同之处便是楼晏的字仿佛带着在漠北多年历经生死的淡凉，字尾平静收起，让人感觉他就算是在写字的时候都是理智而收敛着笔墨之下本该有的霸气，而楼辞远的字，字尾会稍稍多出一些勾来，平添了许多细致之感，更又十分雅致漂亮，却也同样的收敛锋芒。
然而九月已无心再去对照这两人的字，只是盯着那字条上的几个小字，看了两眼，便走到了蜡烛边，将字条放在上边燃尽。
须臾，轻轻的将那支玉簪戴在了头上，转身看向镜子里的自己，这玉簪虽然不似白玉般纯净，可这种翠绿的感觉却又不会显的太过老气，反而将她的皮肤衬托的更加白净，在古类的发饰里，难得的东西能被九月看得进眼。
这些古代的首饰一个比一个复杂，样式除了花就是蝶，要么就是各种珠珠堆积在一起或者是各种金银丝线缠绕成某种形状，这种玉簪却偏偏精致中带了丝简单，简单中却又不失贵气，细细的流苏在烛光之下隐隐有些亮闪闪的感觉。
九月笑着轻轻拨弄了一下玉簪下的流苏，随即若有所思的再看向镜中那个带笑的自己。
字条上只写了八个字：不要独自面见太后。
九月当然知道现下因为安王府的事情，太后似乎是巧合间想到了她苏九月的可利用之处，借着这封赏之名要拉拢安王府，但她本来还觉得多避避就好了，心里也没觉得有多大的压力。
但是楼晏会以这种神鬼不觉的方式暗中让她有所警觉，该不会太后是想拿她做什么晃子？还是？有其他什么目的？
等等！
楼晏为什么要提醒她？
九月的脸部骤然抽搐了一下，真的露馅儿了啊？
可楼晏究竟是怎么看出来的？
＊＊＊＊＊
经过几日的调养，赫连锦枝胳膊上的伤已经恢复了许多，九月也已经允许赫连锦枝偶尔走出房间呼吸一下新鲜空气，当然这一切的运动都依然是只能在平云院中度过。
最近苏升平虽然会经常回平云院里来陪她们，但是听赫连锦枝说，苏升平每晚都会拿着一卷名册坐在书房里看，时不时的皱起眉，似乎是遇到了什么难题，不过这一切都是赫连锦枝在暗中看见的，并没有被苏升平发现。
九月对朝中之事本来无心过问，不过现下既然有可能会牵扯到自己，为了保证自己的安全和能成功避开过所有“地雷”，便趁着白天平云院的书房中没人时，偷偷潜了进去，名册倒是没找着，想也想得到不会被放在明面上，不过九月的收获也不小。
在平云院书房中的书架之上，竟然发现了一个类似于密码锁的小盒子，这种古代的密码锁相较于二十一世纪的高科技密码锁来说，实在是简单多了，只用一根铁丝就能轻松打开。
打开盒子便在其中发现了苏升平和太子党羽部下一些文武官员的往来信件，大都是关于与太子密谋的事，甚至还包括十八年前日照国灭国之时太子放纵手下士兵对敌国俘虏奸淫掳掠的密报。
九月对此是颇为震惊啊。
在朝中为官多年，苏升平自然是万分小心和细致的，这些机密的东西当然是能烧则烧，能毁则毁，可他却将这些包含了太多太子党内情的密函与往来信件藏在这么一个密码盒子里，该不会是从始至终都在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万一哪一天太子党落败，他还可以将这个盒子送给太后或者平王，以求自保……
所以……
安王府只是苏升平的一枚棋子，而最关键的还是苏升平要如何选择，但现下她九月有了可以直接进宫面见皇上和太后的机会，这个主动权就变到了她的手上。
看着那些往来信件，九月转身向外看了几眼，迅速低头将这些所有信函中的内容都记了一遍，然后原封不动的放回了盒子里，又将那对她来说实在是太过简单的密码锁给重新合上。
做完这一切后，她假装什么都没发生似的走出书房，正在院子里陪苏绾绾看女诫的赫连锦枝回头看向她，见九月的态度平静，便知道她定是有所收获，便没有多问。
但九月走到她们跟前时，赫连锦枝却是轻声说道：“月儿，他毕竟是你的父亲。”
九月的秀眉一挑，淡笑：“都说女子是最长情之人，果然不假，即使你心中有恨，即使这十几年来你早已寒心似铁，可最终也还是狠不下心去对付曾经的枕边人。”
第274章：打算离开
“我若是心软，便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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