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血卫-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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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山河看了看他痛苦的样子，趁机为岳云封住了穴道，伸手将他拉了起来：“看着，我现在教你罪斩的基本剑术，等你内力恢复的时候，我再传授给你内功心法！”


话音刚落，萧山河便一边念道着剑招的名字，一边将他们运用到了实战中。岳云看着，很想使用，但却没有武器——那奇星厉只有在使用内力的时候才能派上用场，不然也只能算是一个装饰。


萧山河看到了岳云的表情，笑着打趣到：“你真笨！你看我用半柄剑都能杀人，难道你就不能不用剑？”


“那……”岳云看了看奇星厉，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指——对了！玄英在临死的时候说过，用剑的最高境界就是把不是剑的东西当作剑！虽然他说的那些需要有内力来支撑，但……不管了！实验实验！

岳云突然动了起来，按照萧山河所传授的招式，将自己的两根手指狠狠插进了一个士兵的咽喉，然后迅速“拔剑”，又用它在另一清军的脖子上划了一下，只可惜并没有割断。


“你这小子怎么这么笨！你用手指头能割断什么！难道你那指甲长着是给人看的吗？”


萧山河这一说，岳云突然想到了办法。他笑呵呵地冲向刚才没有杀死的那人，然后在手指将要碰触他咽喉的时候，变换了手形，果真在那上留下了一道伤口。他笑了笑，看着自己满是鲜血的手指说道：“师叔！这真是套好剑法！就连用手指耍出来，也是如此具有威力！”


“废话，没看是谁传授给你的！”萧山河突然推出一道气浪，然后一跃到空中使出罪斩，那些被掀起的沙石迅速化成世界上最锋利的暗器，飞快奔向那些士兵柔软的身体。“好了！不跟你们玩了！岳云，走！”


萧山河伸出手抓住岳云，将他背到自己的背上。然后将全部内力逼于双腿，一路灵巧地躲开清军的兵刃与暗器，兔子一样窜出了包围圈。很快，他们便轻松地将那些清军甩了开。


此时已是清晨，而眼前的这片树林却依然显得阴暗。刚才只顾着逃跑，萧山河居然忘记了方向。他四处看了看，发现这林子种满了竹子，而且每根都至少有十几尺高。这里没有任何鸟兽的踪迹，除了竹子就是竹子，甚至连一根杂草都没有。


萧山河将岳云放到一边，蹲下来仔细检查了那发红的土壤，放到鼻子上闻了闻，突然大笑起来。


岳云有些不解，看着萧山河，问道：“师叔，你笑什么？”


“笑咱们这下安全了！”


“安全什么！”岳云摇了摇头，看着逃来的方向，忧心忡忡地说道：“满洲人的骑兵比别的骑兵都快，他们用不上两个时辰就能追到这儿！”


“你呀！真傻！”萧山河大笑起来，冲着林子深处大喊一声：“萧山河来此，红土青竹还不快来看看老情人我！”


“谁在冒充我相公！”


一老妇的声音过后，岳云身边的一根竹子便突然向他倒了下来。萧山河笑着抽出无邪，用罪斩将那竹子斩成七八段。他笑了笑，回道：“老情人，看清楚了吧！不是冒充的！”


老妇穿着红衣飞了出来，站到他身前，高兴地说道：“老情人，你是来娶我的？”


“哈哈，你想得美！我萧山河就算娶个猫娶个狗，我也不能娶个你！”


“为什么”老妇的表情突然严肃了起来，瞪着萧山河问道：“你说，为什么不能娶我！”


“我几十年前就跟你说过！你如果坚持叫四个字的名字，那你一辈子也不能嫁给我！”萧山河说这话的时候，也不像是在开玩笑。莫非……莫非这个女人是萧山河年青时候的情人，然后因为自己取了四个字的名字，就不能嫁给萧山河？这也太荒唐了吧！


“萧山河！你给我说明白了，我为什么就不能叫四个字的名字！”


“因为四个字的名字我叫着不习惯！”


“怎么就不习惯了！”


“你说怎么不习惯！你看，你嫁给我之后要姓萧，再加上你这么个破名字，你说你那时候不就得叫萧红土青竹了？”


“这又怎么了！”


“还怎么了，那不成五个字了？”


“五个字能怎么样！就算我叫十个字，又能怎么样！”


“你要是叫十个字你还成怪物了呢！”萧山河歪着嘴儿，掐腰说道：“你爹简直就是个怪人！好好一个女儿，非要给起个四个字的鬼名字，还红土青竹呢！呸！简直一个不识字的老顽固！”


那老妇一瘪嘴，突然拿出一根七节鞭甩向萧山河。亏了他反应快，用手指接住了那东西，不然萧山河就真要去陪徐秋剑喝酒了。她瞪着萧山河，严厉地说道“我告诉你，你可以骂我，但你不能骂我爹！更不能说我爹不识字！”


“我呸！你爹本来就不识字！”萧山河用力将那老妇拉到自己身边，脸贴脸地说道：“你爹要是识字，难道还能给你起这么个破名字？”


岳云在那边忍不住笑了出来，被俩人听到之后，又赶忙捂住嘴巴说道：“我什么都没听见，你们继续！”


那老妇本是抱着萧山河的，看到岳云后，突然将萧山河推到了一边，指着岳云大声问道：“这是不是你跟别的女人养出来的孽种？”


“你神经病！我结婚三次，你都在我洞房前把新娘杀了，我还拿什么去生孩子！别说给我个这么大的儿子，现在要是有谁愿给我生个小猫小狗小畜生的，我都愿意！”


“我愿意！”


“你那么大岁数了，还能生出什么来！”


岳云忍不住大笑了起来，看了看萧山河，又看了看那老妇人，说道：“师叔，这位是？”


一听师叔的称呼，老妇人立刻喜笑颜开，走到岳云身边将他扶了起来，哄孩子一样说道：“你如果叫他师叔，那你就应该叫我师婶了！”


师婶？岳云还真没听过这样的称呼，但仔细想想到还是有点逻辑。可他们并没有成亲，那也能叫婶子？岳云看了看萧山河，打趣道：“师婶，我怎么从来没听师叔提起过你呢？”


“因为你师叔嫌我名字太长，说我那名字他嫌累！”


“啊？”岳云一惊，跟着大笑起来。转脸对萧山河说道：“师叔，你可别告诉我这是真的？”


“本来就是真的！她那破名字足足有四个字，要是天天挂在嘴边上，那还不累死了！”


老妇一听，一把将岳云推倒在地上，泼妇一样走到他面前，质问道：“萧山河你这个没良心的，你跟我圆房的时候怎么就不嫌麻烦！”


“废话！那玩意哪能麻烦！”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毁我清白还这样对我，看我不杀了你！”说着，她猛地伸出一掌，十足的内力迅速逼向萧山河的胸口。


萧山河一个后空翻躲了过去，可她却在萧山河刚一落地的时候使出一击扫荡腿，跟着便跳到空中，将另一根七节鞭甩向萧山河的咽喉——这老妇绝不是一般人，看她出招全都是狠招，而且招招都是直奔要害，没有一招多余。萧山河转身接住那鞭子，用力一拉将她拽进了自己的怀里，抱着她的肩膀，声音也突然温柔了起来：“老婆子，难道你就忍心跟我使狠招？”


“谁让你不娶我的！”


“谁让你不肯改名的！”


“可那是我爹起的，他不同意我怎么改？再说，生米已经做成熟饭了！你怎么就不能拿这个逼我爹给我改名！”


“不行！我萧山河从来不做那样的事儿！”


“那你几次成亲为什么？”


“我要是不成亲，你能出来杀新娘吗？我还不就是为了见你一眼吗！”


　正　文　　第二十八章　香消玉殒

话说清风山一战，岳云留下掩护，而袁菲则带着公孙文蕊、皇子和锦衣卫再次来到了清风寨，刚一进门，寨子里的人便又紧张了起来——因为时间仓促，加之任务紧急，锦衣卫的刀始终拿在手上，给人的第一感觉就是来屠杀山寨的。


柳爱玲带着众人持武器走了过来，看着大腹便便的袁菲，赌气一样地问道：“怎么？靠耍把式赢了比赛，还要回来屠村？”


“姑娘你误会了！山下来了清军，我们是来通知你们，让你们早些转移的！”袁菲并没有说要随同他们一起转移，因为这样才能给寨子里的人留下一个感觉，让他们相信锦衣卫是他们的朋友——其实说不说也无所谓，只要能取得他们的信任，那就一定会一起转移。总不能他们走了，然后留下这几十个人去跟千军万马作战吧？


那柳爱玲笑了笑，瞟了她一眼，不屑地说道：“怎么？你们锦衣卫也有怕的人？刚才不是挺厉害的吗？”


袁菲也回她了一个同样的表情，回答道：“呵呵，你如果不相信，那我们也没有办法。但是我告诉你，岳云自己在那边撑着，能留给咱们的时间并不多！”


“你们把他自己留下？”


“是的！”


“那怎么可以！他就算再厉害，也打不过那几千几百号人！”柳爱玲的表情有些激动，伸手向身后的人要来武器，跟着便往外面走了去。


袁菲一把抓住了她，微微笑了笑，说道：“姑娘！你放心，岳云是锦衣卫的指挥使，他有能力从千军万马中杀出去！不然我们也不会丢下他不管！”


“哼！看来还是在骗我们！如果真的有清军，想必你们也不会把他一个人丢下去的。说吧，那岳云现在是不是藏在什么地方，然后等着我们暴露秘道之后，就出来将我们斩尽杀绝！”她瞪着袁菲，退回到了原来的位置。


“姑娘，刚才你也跟岳云打过交道，如果他真的想屠村，想必你也就没机会同他的夫人比试了吧！”


“好大的口气！”


袁菲大笑起来，说道：“姑娘，别把锦衣卫看成恶人，更别把他们看成酒囊饭袋之辈。我实话告诉你，外面的清军足有万人，光是火炮就不下几百门，刚才那阵炮击你应该听到了吧？”


“这……”柳爱玲想了想，顺便往寨门外望了望，问道：“刚才那通爆炸声不是你们搞出来的？”


“当然不是！如果我们能搞出那么大的动静，也就犯不上回到这里来通知你们转移了！”


“要我怎么相信你？”


“没有办法让你相信，但是我可以用我的人格和所有锦衣卫的名誉担保，如果你觉得有必要的话！”袁菲命令锦衣卫把刀收了起来，笑了笑：“姑娘可能误会了，我们拿着刀不是来跟你们打架，而是为了防御那些清军的追击！”


柳爱玲找凳子坐了下来，看了看昏迷中的公孙文蕊，问道：“怎么了，她受伤了？”


“没有！她是被岳云打晕的！”


“哦？”柳爱玲瞟了公孙一眼，充满醋味儿地笑道：“我还以为他们两个挺恩爱呢，半天也打架！还能把女人打晕，真有意思！”


袁菲摇了摇头，说道：“姑娘，你又误会了！岳夫人不肯丢下岳云孤身去阻击敌人，而岳云又不肯让岳夫人冒险，所以才会将她打晕！”


“真恩爱！”柳爱玲站了起来，这次她终于相信了袁菲所说的话，转身命令部下：“通知村民，立刻转移！”


“姑娘动作一定要快，我们锦衣卫就留在这里阻击敌人，掩护你们！”袁菲说这些不过是故作姿态罢了。她知道，只有这样才能让那些人对锦衣卫产生更大的好感和信任。


涉世不深的柳爱玲果然中了袁菲的下怀，笑着回道：“你们是客人，就让你们先走，我留在这里掩护！”


“那怎么可以，你们只不过是普通百姓，哪里会是清军的对手！”袁菲胸有成竹，这些只不过是为了再来一个激将法。其实她心里巴不得是让锦衣卫先转移，就算一个村子的人命加一起，也没有皇子的性命重要！


“让我们的村民走前，你们随后跟着，我带着剩下的男丁留下来，掩护你们，你看这样如何？”


“好！这样还差不多！”袁菲爽快地答应，跟着便命令锦衣卫道：“保护好太子和岳夫人，还有那些村民，准备转移！”


“遵令！”


百姓的转移还真是一项浩大的工程。因为那些人不单单是要把人转移出去，就连锅碗瓢盆也要带着。时间就这样磨蹭，忙活了将近一夜，锦衣卫才来到了那条小路的路口。袁菲冲柳爱玲抱拳行礼，很礼貌地说道：“姑娘，我们先走一步！”


柳爱玲也回了一个抱拳礼，嘱咐道：“出了前面的山谷，你们就可以去你们想去的地方。拜托这一路上照顾好我们那些村民。”


“姑娘放心，锦衣卫一定办到！”没时间磨蹭了，天已经蒙蒙亮，如果再不走，恐怕掩护的任务还真的会变成锦衣卫的事儿。“锦衣卫听令，除了武器扔掉所有东西，轻装前进！”


柳爱玲往路上看了看，转身对身边一随从命令道：“快，给我准备战马，我要去看看那个岳云究竟怎么样了！”


“寨主，如果外面真的有清军，一定很危险！”


“危险也要去！谁让我傻呢！”她生气地咬了咬嘴唇，一脸担心：“你们几个听着，一个时辰以后如果我还没回来，你们就从这里转移，不要等我！”


“寨主……”


“好啦，别磨蹭！”说着，柳爱玲用力上了战马，扬鞭飞奔而去。


马上的柳爱玲比刚才比赛时候要好看多了，至少她的那匹枣红战马同她身上的红衣很相配。——月光淡淡的，星星也如同浮雕一样。黎明的光亮随着马蹄的节奏驱散了身边的宁静，不知不觉中，她便遭遇了清军。


那些清军被人杀了主帅，可是连杀主帅的人也没有抓住，看到有人突然单枪匹马闯过来，自然会发疯一样地向她扑了上去。


这姑娘也不是好惹的。只见她抽出弯刀，没几下的功夫便斩断了几个人的喉咙。她将长发放了下来，用刀指着清军问道：“说，岳云在什么地方！”


“抓住这个娘们儿！”不知队伍里谁喊了一声，跟着那些清军便带着淫荡的笑容，奔着她冲了过来——军人就是这样，平时可以说什么这样那样的规矩，可到了战场，就像也就应该像个强盗。


柳爱玲冷冷地笑了笑，双腿一夹马肚，迎着他们便杀了过来：“好一群无耻之徒，看本姑娘教会你们怎么做人！”


她的刀法很快，虽说是女儿身，但清军却没法奈何得了。于是，他们又将柳爱玲包围了起来，谁也不敢轻举妄动。柳爱玲四周看了看，却并没有发现岳云的身影。


一名清军悄悄从后面靠向了他，突然跃起，将她从马背上推了下来。跟着，周围的清军便一下扑了过来。她努力挣脱那人的怀抱，出刀刺穿他的心口。紧张的柳爱玲急中生智，将手指放到嘴里吹了声口哨，跟着她的那匹战马就开始在人群中横冲直撞起来——那马儿是她一手养大的，而且非常通人性，好几次都是它在关键时候救了柳爱玲的性命。


柳爱玲又上了战马，看了看清军那被斩断的帅旗，默默笑了笑——看来岳云已经逃出去了。可她一回神，竟发现自己已经被清军围得水泄不通，莫说是一个女人，随算是一只鸟也别想轻松地飞出去。


“我跟你们拼了！”


“弟兄们，抓活的！上！”


“杀！”柳爱玲用尽自己最大的声音呼喊着，她手中的那只弯刀也在伴着呼喊，不断杀死那些妄图抓住她的敌人。她有种感觉，感觉到自己已经没有突围的希望了。“岳云！你这辈子不娶我，那下辈子我一定赶在她之前嫁给你！”


一名弓箭手看准机会，用锋利的弓箭射中马头，紧跟着，柳爱玲也狠狠摔到了地上。就在被清军制服前的一刹那，她从靴子上取出一柄匕首，微笑着插进了自己的心脏——那些清军被震住了，他们看着这个浑身是血的漂亮女人，一动不动。


——柳爱玲挣扎着站了起来，看了看清晨的天空，笑着说道：“岳云……我……下辈子……一定早……早认识你……”


这就是爱情。哪怕他们只有一面之缘，她也心甘情愿为了那个并不爱她的过客而付出生命。就像马寡妇对公孙文蕊说的那样，有的人看了一辈子也没看出什么，可有的人却只需要一眼便可以生死相许。


乱世出英雄，英雄也同样出佳人。就像那具倒在大军中的尸体一样，美丽、悲壮。岳云，你能为她报仇吗？或者，你能给她一个她所期望的名分吗？


　正　文　　第二十九章　竹林奇遇

岳云因为伤了元气而被萧山河封住穴道，转眼的功夫，便已经在这片竹林里休息了三天时间。这几天他一直住在红土青竹的住所，几乎每天都是在酣睡和混沌中渡过。


虽然萧山河与他的旧情人总在为了岳云的伤势而苦苦寻觅，但几天下来，还是没有想出办法。这可急坏了两个老人。


早上，两个人各自走出了卧房，迫不及待地来到了阳光中。


萧山河见到红土青竹，笑了笑，顽皮地说道：“唉，今天第一眼看到的不是太阳，又是你，估计今天又想不出什么东西来！”


她瞟了萧山河一眼，出手将房檐上的一只麻雀杀死，指桑骂槐地语气说道：“一大早就来这叫唤，坏了姑奶奶兴趣，该死！”


“少来吓唬我，你也就能欺负不会还手的麻雀！”萧山河心疼地看了看那麻雀的尸体，叹气说道：“要是真有能耐，你进去把岳云的血脉给打通，那我就佩服你了！”


“呵，你有能耐，你怎么想了几天也没把他治好？”


“别吵架，我没兴趣跟你吵！”


“哼，我也没兴趣打理你这个负心汉！”说着，红土青竹突然向着竹林深处飞了去。


“你去干嘛！”


“找我爹！来给你这侄子治病！”


找他爹？萧山河一想到这个人就来气，若不是他给红土青竹取了这样一个破名字，想必自己也不用单身到现在了。萧山河嘀咕了不知什么的一句，跟着便走进了岳云的屋子。


红土青竹的父亲人称天绝道人，算算年龄，现在也应该有百岁朵了。这人的内功非常高深，而且无门无派无师父，完全是自己创造的。更经典的，他曾在自己二十岁时，用这套“野路子”同号称武林正宗的少林主持过招，结果没出十招便破了人家的一阳指，恨得那掌门从此不问江湖，没过几年便带着遗憾去陪佛祖念经了。


这个天绝道人自从有了女儿之后，从来不问江湖世事，整天就是陪着妻子和孩子，隐居在这片奇特的竹林。二十年前，妻子去世后便闭关在竹林深处的深洞内，不吃不喝，凭着内力活到现在。


——所以萧山河说，这是个老怪物！


晌午，岳云刚刚醒来，红土青竹便带着父亲走进了他休息的屋子。刚一进门，萧山河便跑到老人面前，伸手将老人嘴里的竹笋抢了下来，说道：“我说老怪物，你不是不吃不喝吗？别吃，吃了坏了你的名声！”


老头衣衫褴褛，浑身发着臭味，因为常年生活在山洞内，头发也是花白的。他又将那竹笋抢了过来，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瞟了萧山河一眼，说道：“你这个没教养的小玩意，凭什么抢我竹笋！我已经二十年没吃过东西了，今天出来怎么还不管饱！”


“嘿！你这老东西还跟以前一样，看来你这二十年在山洞里是白待了！”


“你这小东西也跟以前一样坏，你这三十年去天山看来也是白去！”


“你别说我，我是去天山过日子的，我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可是你就不一样了，你进山洞之前满嘴说要悟道，还说要绝食，怎么现在还没悟出来？”


“呵，我看你就是个顽童！我去悟道悟的是武功之道，不吃东西也是在闭关的时候不吃，现在我出来了，吃东西你还管的着怎么！”


“当然管！我不但要管，我还要气你，把你气死之后，我就娶了你女儿！给她改名！”


“去你的！我就算是死了，我也不能让你给我女儿改名！”


“那我就气！我天天气，夜夜气，直到把你气死为止！”


看到萧山河的鬼脸，老人生气的按住他的肩膀。萧山河迅速将内力逼到肩上，放电一样地将老人的手逼了开，跟上，便伸手向他的腰间，打算将那几个没吃的竹笋抢过来。天绝道人笑了笑，轻轻冲萧山河吹了口气，便将他稳稳地推出三步远。“怎么样小子，还想抢我的竹笋吗？”


“当然，我说过要气死你的！”萧山河还是不服气。他站稳了身子，蹲开马步，双手提气，一套雪莲心法迅速掀起巨大的掌风，直冲老人而来。


桌子椅子都动了，连功夫高深的红土青竹也跟着掌风向后退了起来，可那老人居然还是站在原地，有津有味地享受着手中的食物。他偷偷瞟了萧山河一眼，笑着说道：“不错，这三十年的功夫确实有进步，但是比起当年的我来，还是差一大截！”


“切！老东西，少根我装英雄！”萧山河见自己的雪莲心法对他无效，干脆不打了，站起来掐着腰冲老头耍赖道：“你就会欺负人！我比你小三十多岁呢，打不过你也是理所当然！”


老人又瞟了他一眼，将那个竹笋吃光。紧接着学着萧山河的样子，同样使出雪莲心法，一下便将刚才移位的东西推回到了原位。虽然他推出的掌风异常强大，但却能准确避开房间里的几个人。“小子，看到没，这招应该这么用，推桌子不推人！学着吧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