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明血卫-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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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几个人。“小子，看到没，这招应该这么用，推桌子不推人！学着吧你！”


萧山河终于心服口服，赶忙往前跑了两步为老人捶起肩膀，嬉皮笑脸地说道：“叔叔，你刚才这招是怎么用出来的，能教教我不？”


“那你去问我女儿去！”


萧山河又开始给红土青竹捏起了胳膊，细声细气地问道：“老情人，你看看这招能让叔叔教给我吗？”


红土松竹被他弄的哭笑不得，抹开他的手，说道：“你先答应娶我，我就让我爹把这招教给你！”


“不行！我萧山河早就说过，你要是不改名字，我就宁可打光棍！”


老人一听，突然用竹笋敲了敲萧山河的脑袋，歪着嘴说道：“你这个小东西，你女儿今年都二十多了，你还忘不了这点破事儿？枉你还做过几年的武林盟主呢！”


女儿？萧山河原来也有女儿？岳云惊讶了，萧山河更惊讶。他转身抓住红土青竹的肩膀，一边为她擦眼泪，一边问道：“你说，我有女儿？今年二十多岁？”


她瞟了萧山河一眼，一脸委屈地埋怨道：“不！她不是你女儿！是我女儿，他没爹！”


“胡扯！没爹哪来的她！你见过母猪不用公猪就下崽子的？”


“你才是母猪呢！”


“好了，不说母猪了，让他跟公猪说去！”萧山河这下子可慌了神，就连说话也是前言不搭后语，不知究竟是惊是喜：“我说，咱俩就那一晚上……就怀上了？”


“你自己做的好事，自己还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要告诉我，我不就……”


“那我现在告诉你了，你娶我！”


“那你先把女儿给我看看！”萧山河眨了眨眼睛，再也没说改名这回事。


“你等着吧！她这几天出去玩，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呢！”天绝道人拿起碗喝了口水，便坐到岳云身边，为他把脉：“我那外孙女，现在可漂亮了！大概也就这小伙子这么大吧！”


萧山河转身走到老人这，问道：“我女儿？她真出去玩了？不是你们来骗我的？”


“骗你没意思！不信你就在这住几天，她没准什么时候就回来了！”老人的眉头皱了皱，冲萧山河问道：“你们教这孩子什么功夫了！他的内力为何会如此深厚！”


萧山河定了定神，又想到了岳云。有些得意地说道：“他跟徐秋剑学了十几年的落日十七式，这几天又学会了瑶琴无绳剑，还有夺魂剑。准备伤好了以后，跟我一起学罪斩！”


老人瞪着他，疑惑地问道：“萧山河，你不是听到有女儿之后脑子烧坏了吧！他一个二十几岁的小孩子，怎么可能会这么多绝学！何况那瑶琴无绳简谱早都进了宫，那夺魂剑更是满洲人的绝招，怎么会让他学！你下次吹牛，还是先拿笔墨写一下，省的处处都是破绽！”


岳云笑了笑，嘴唇还是一样的苍白：“前辈，我师叔说的没错！我是大明朝锦衣卫指挥使，那瑶琴无绳剑就是皇帝赐给我们锦衣卫的；玄英杀了我师父，被我凌迟处死，临死前他把夺魂剑的口诀念了一遍，我也记下了。”


“小东西，你怎么还跟他学吹牛！”老人将岳云的胳膊甩到一边，嘲笑样地说道：“你怎么能让我相信你？”


“这……”岳云犹豫了几分，从腰中取出奇星厉，说道：“前辈，这是随瑶琴无绳剑一起入宫的奇星厉，您看这个是真的吧？”


天绝道人惊讶地把奇星厉拿到手中，轻轻使出一点内力，向着门外一挥，果然斩断了百步之外的一根竹子。他大笑几声，赶忙将岳云扶了起来，把奇星厉交还到他手上：“好小子！有天赋！这个东西你可收好，以后你练功全都靠它了！”


岳云冲老人谦虚地谢道：“谢前辈赏识！”


老人异常兴奋，刚忙为岳云检查了几个重要的穴位，一面抚摸他的脸蛋儿，一面问：“你是怎么受伤的？”


“回前辈，我当时正在用瑶琴无绳剑作战，结果被人用火炮突袭。我的精神因为被爆炸所分散，所以没控制好内力，搞得气血倒流。再用内力的时候，就觉得胸口疼痛。师叔为了带我突围，所以就把我的几个穴道封住了。”


他仔细想了想，再次为岳云把脉，表情也渐渐严肃了起来：“有一股内力太调皮了，没走对地方，现在就堆积在你的心口……”


“我说老头，你真懂假懂！我萧山河练了一辈子功夫，还没听说什么内力调皮呢！”


“你闭嘴！给我一边悄悄待着去！”老人瞅了萧山河一眼，大声骂了他一句。跟着，便转过脸对岳云说道：“小兄弟，想要把你这股子内力弄出来很简单，只不过你我的内力都太强，我怕在运功的时候伤到你。”


“那前辈的意思是……”


“这样，我将我这二十年的心得教给你，你就安心在这儿住下，慢慢学、慢慢练。等你学会了之后，不但能治好你的伤，而且能让你有跟我一样甚至比我更厉害的功夫！”


“岳云谢谢前辈！可……可这功夫要多长时间才能练成？”


“这就不好说了，如果你有天赋的话，几年就能学会。嗯……或者一年的功夫吧！”说着，老人像孩子一样用手指算了起来。


岳云笑了笑，努力站起身子，委婉地谢道：“前辈，您的好意岳云心领了。但岳云有任务在身，不能耽误。更何况我的妻子现在正在担心我，如果我在这儿耽误一年半载，那她一定会以为我死了，然后为我殉情自尽！”


　正　文　　第三十章　竹林悟道

天绝道人被岳云震了住，不是因为别的，就冲着他嘴里那个能为他殉情的妻子。他看着岳云，严肃地问道：“这伤势现在看可能不重要，但如果你还是耽误的话，恐怕以后会废了内功！”


岳云笑了笑，回道：“前辈，就算是我岳云死了，我也必须完成我的任务、必须让我的妻子知道我现在还是活着的！”


“听说朝廷里这个卫那个厂的都是些奸诈之徒，为何你却如此忠君、如此执着？”


“因为锦衣卫不是别人！我们有一股子信念，用大道理说我说不出来，反正我看就是一个字，忠！”虽然岳云的身体很虚弱，但他说这话的时候还是一样铿锵有力：“前辈，不瞒您说。现在清军已经进入了中原，大明朝的皇帝也已经自尽。我们最精锐的部队投降了清军，还有些人投降了反贼，但不论谁投降，锦衣卫也不会投降，我希望您能改变对我们的看法，不要再将我们说成什么奸诈之辈。”


老人笑了笑，站起来说道：“看来你还真是个忠臣，不过老夫还是认为，你只是锦衣卫的一个特别、或者说锦衣卫是明朝的一个特别。而那些不特别的人，则让你们丢了江山，这是理所当然的。”


“前辈说的没错，大明朝是亡在那些人手里。但就算这样，我们锦衣卫也要挑起大梁，就算拼到最后一个人，也不能投降！”


“为什么要拼？难道你们就是好战？难道你们愿意为了你们的所谓信念而让百姓陷入到战乱之中？”


“不！我们当然不想！”


“那你为何还说要死战而不投降？”


“因为我们是大明朝的百姓！一个人可以选择逆来顺受，但是一个国家一个民族却不行！如果天下每一个汉人都为了安稳而不去抵抗，那些异族就会不断地欺压我们，一个异族走了，另一个异族会来占领我们，而他们走了，另一个又会来。那个时候我们就不再是骄傲的炎黄子孙，而会变成一群群下贱的奴隶！”


老人微微点了点头，笑着说道：“可是天下人都要太平，他们宁可做奴隶也不愿意去送死！”


岳云也笑了下，但又很快将笑容推到一边，用比刚才更加坚定的语气说道：“所以我们这些吃皇粮的会毫不犹豫地抵抗！”


“为什么？难道你们不是人？你们不怕死？”


“因为平时我们是那些老百姓养着的，所以打仗的时候我们就应该承担起责任。我们的责任，就是用我们的血战到底去唤醒这个民族的抵抗意识！”


“说得好！”老人大笑起来，不禁向岳云竖起了大拇指，兴奋地说道：“听了少侠一句话，老夫真的受益匪浅！说来惭愧，我悟了二十年，结果悟出来的却是些小国寡民、逆来顺受的东西。刚才听到少侠的观点，我这个不问江湖的人居然也是热血澎湃！少侠！你是好样的！我打心眼服你！”


岳云很礼貌地向天绝道人还礼，谦虚地说道：“老前辈客气了，岳云只不过是在说自己的想法，都是胡说罢了！”


“不然！少侠的观点正是千年来被我们所尊崇的孔孟精髓。舍生取义，挂在嘴边容易，但真要将它刻进心里、刻进骨头里，那就真非常人所能做到！”老人深吸一口气，扶着岳云坐了下来，继续说道：“如果一个民族是一个人，那他们的思想就是这个人身上的骨头。而你们这些在国难当头选择抵抗的人，正好是往骨头上刻字的刀子！”


“对！”岳云也终于找到了知己，话匣子一下打了开：“因为我们在这个人的骨头上刻字，让他疼了，所以他们会说我们残酷，说我们的刀子带血！”


“但你们这把刀子也一样能够为他们斩断奴隶的枷锁，让他们获得真正的、不做奴隶的自由！”


站在一边的萧山河看了看两人，唉声叹气样地感叹道：“孔子啊！孟子啊！你们又多了两个徒弟，一个叫小疯子，一个叫老疯子！还都是子字辈儿的，可喜可贺啊！”


天绝道人瞟了萧山河一眼，骂道：“你还想不想学那招？要是想学，你就把你那张臭嘴闭上，一边玩去！”


一听这儿，萧山河马上变了脸，赶紧跑到天绝道人身边，为他捶起肩膀：“你老人家真伟大，孔子孟子算什么？见了你也一样得喊亲爹！您说的多好！什么生鱼熟鱼的，孔子忙活一辈子也学不会做这两条鱼！”


众人被他逗得大笑起来，整个小屋一片欢笑。


傍晚时分，大家一起吃过晚饭，四个人便在天绝道人的带领下，来到了他闭关的那个深洞——洞口异常狭小，而且被密密麻麻的竹子挡着，若是生人来这儿，很难发现。但走进去，却是别有洞天。那里面不单有清泉石凳，更不乏花鸟鱼虫的足迹。至于这个洞究竟有多大的面积，连天绝道人自己也说不清楚。


三个前辈先找石凳坐了下来，岳云才礼貌地坐下。可刚一碰触石凳，他又一下子站了起来：“前辈，这石凳为何如此冰凉！”


“哈哈！”老人大笑起来，一面捋着自己的胡子，一面说道：“你看这里的东西可能觉得是春暖花开，但这里的每一个地方却都透着寒气。只要在这里生活几年，就算没有功底的人也可以练成内功高手！”


岳云很聪明，一下便想出了原因，笑着请教道：“是不是因为吃饭睡觉都要用内力来抵御这股寒气，所内力会越积越深？”


“少侠果然有天赋！”


“前辈过奖了！”


老人伸手将岳云唤到身边，说道：“少侠，我就在这为你疗伤！但这样做很危险，你必须听我的。”


“前辈放心！岳云一定听从前辈指点！”


“待会你就在这石凳坐下，让寒气渗透到你的血脉，以减轻你那股强大的内力。跟着，我让你师叔和我女儿从你的双手将各自内力打入你身体，我从你的头顶发功，用我的内力引导他们的，来将你的血脉打通！”


“这行吗？”萧山河一听，还是有些不放心。其实他本不是这样小气的性格，可徐秋剑死了，他必须将他这个徒弟保护好，容不得半点差错。


天绝道人站了起来，回道：“行不行也要这样做，没有别的办法！”


“师叔！岳云愿意一试！”他冲萧山河笑了笑，然后忍者刺骨的冰冷坐到了石凳上，很快，身子便僵硬了起来。


天绝道人让萧山河与自己的女儿分别从左右手将内力输入到岳云体内，跟着自己也运功，将那股强大的力量注入到了岳云的头顶。他一面运功，一面说着：“内力，其实也是有生命的。每一个人的内力都有自己的性格，每一个人的内力也都可以控制，武学的最高境界不是将内力变成火炮炸药，而是要让他们自由行走在天地。”


岳云将眼睛闭了上，用表情告诉那老人，他心里听得明白。


天绝道人也闭上双眼，继续说道：“感知到别人的内力简单，但是能操纵别人的内力却很难。但如果掌握了方法，这些很难的东西也会变得很简单，就如同你吃饭睡觉一样。现在，我就在用我的内力操纵他们两个人的，待会，我们三个人的内力会合在一起，操纵你自身的内力。内力的修炼，不求深厚，但求悠然。只要你的内力变得洒脱，哪怕只有一点，也足够用来撑起天地。”


岳云静静地听着，记着。并且按照他所说的，开始感觉自己的内力，感觉他们的内力，渐渐的，他的胸口越来越顺畅了。


天绝道人突然紧张了起来，而萧山河与红土青竹则在同一时候倒在了地上。


“爹！他身体里有股内力在庇护穴道！”


“是呀！我萧山河一辈子也没见过如此怪异的内力！”


老人将自己输给岳云的内力减弱，继续闭上眼睛，心平气和地说道：“不要说话，现在谁也不要打搅我们两个！岳云你听着，你修炼的武功实在太强了，修炼过程中所积累的内功会主动地同外来的内力作战。现在咱们赌一把，你试着感觉到他们的存在，然后我会撤走内力，你就用你自己的能力去给自己疗伤。”


岳云深吸一口气，跟着，他集中了自己的精力，在自己的身体上仔细搜索了起来。可半天也没有反应。


“不要放过任何一个东西，任何一点小小的感觉，都是你内力存在的标志。你要懂得捕捉细节，然后通过这些细节去发现你的内力，并且操控它们。”


岳云干脆放松了下来，但放松的那一刹那，他却发现自己的左臂、右臂有两个地方发痒。于是，他便重新把精力集中到那儿，慢慢地，他终于感觉到了那两股温暖的气流。第三股、第四股……岳云将自己体内所有的内力都找到，然后从中选出一个不同感觉的，并用其送出了自己体内。


天绝道人点了点头，将手从岳云头顶取了下来，转到他面前看了看，还真发现岳云的脸上有了红润的光泽。他笑了笑，轻声说道：“好的！现在你自己控制你那些调皮的内力，然后将他们汇集到一起，再重新分散到原来的地方，你那被封锁的血脉自然就会通畅了！”


岳云微微笑了笑，片刻功夫，他的双手突然绷直，身子下的石凳也一下碎成粉末。他渐渐睁开了双眼，脸上的光泽更鲜艳了。“谢前辈指点！”


“少侠悟性极高！我悟了二十年才能操作自己和别人的内力，而你却只要这不到半个时辰的功夫！”老人惊讶地看着岳云，不知该说些什么：“少侠，你比老夫还厉害！就算是老夫在运功，也不会想到将那阻碍血脉的内力从下身放出，而少侠却想到了！”


萧山河一看岳云恢复了，高兴地跳了起来，嘴里大喊道：“好个岳云！一个屁能把石凳给崩裂，你真不愧是我萧山河的师侄！改天把这屁怎么放的告诉师叔，以后谁再敢惹我，看我不一个屁把他崩死！”


“哈哈……”


　正　文　　第三十一章　荒唐结拜

岳云伤好后闪过的第一个念头不是什么修养，而是要用自己最快的速度赶到南京。一是为了完成身上的使命，更重要的，他要让自己的妻子知道，自己现在还平安活着。岳云看了看众人，先向天绝道人行礼道：“前辈，谢谢您将自己的绝学传授给岳云。但岳云不能在这里久留，我必须现在就去南京完成我的使命，去给我妻子报个平安。”


老人看着岳云，突然笑了笑，说道：“少侠的心意老夫理解，只不过你现在走了，未免有些可惜。”


可惜？聪明的岳云一下便知道老人说的是什么。他也冲老人笑了笑，回道：“前辈，岳云不才，您那高深的内功，恐怕岳云很难学会。”


“你就真的愿意为了完成你的使命而放弃这门功夫？少侠，老夫还是请你仔细考虑一下，如果你肯留下来，老夫一定将自己的毕生所学传授于你，加上少侠所学的几门绝学，以后一定可以独步江湖。”


“前辈，岳云虽说自幼习武，但却并非江湖中人。岳云是官家的人，国家有难匹夫有责，更何况我们这些吃皇粮穿锦衣的呢？”他看了看山洞里的美丽景色，毫无留恋地继续说道：“岳云不会说什么大道理，但是岳云知道自己身上的责任。如果为了自己的小事而放弃了国家大事，那岳云也就真的辜负了师父在九泉之下的期望了。”


老人被岳云的精神感动了，他不由地点了点头，再没有说什么。


岳云又将脸转向萧山河，恭敬地向他行礼，郑重地说道：“师叔，谢谢您这些日子对岳云的教诲与帮助，岳云此次上路，师叔还是不要跟着了。”


“怎么，你师父死了，你就想把我萧山河甩开？”


“师叔您误会了！此次去南京虽然不是什么危险的差事，但去过之后恐怕就要长期地同外敌作战。师叔您现在已经知道自己有女儿，我想您还是应该留下来，等着与自己的骨肉相见。岳云从小没爹没娘，岳云不想有另一个人跟岳云一样，一辈子见不到自己的父亲。”说着，岳云跪倒在萧山河面前，满脸泪水地笑了笑：“师叔，岳云不孝，不能给师父守灵三年。如果师叔愿意，请师叔在我师父每年祭日之时，替岳云为他老人家扫墓。”


说道徐秋剑，恐怕萧山河的泪水已经流干了。他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岳云，心中不禁再次抽搐起来。他赶紧将岳云扶起，很坚决地握住岳云的手，挤出一个笑脸，说道：“孩子，我那兄弟这辈子能有你这样一个至忠至孝的徒弟，想必他也能在下面安息了。在你师父生前，他就跟我说过，如果有一天我们两个老东西谁先死了，剩下的一个一定要坚强的活着，不为了别人，就为了你们这些亲人、后生。”


岳云擦了擦自己的眼泪，看着萧山河，心里充满感激。


“你师父现在不在了，那我萧山河就是你的师父。你要去南京我不拦你，但我必须跟在你身边保护你、帮助你。就像你刚才所说的那样，如果我为了自己而放弃了同兄弟的约定，那我也真的要让你九泉之下的师父失望了。”


“可是师叔……”


“好了！别可是了！你师叔想了一辈子当爹，可惜，我这辈子就是没有当爹的命！这些年确实是我对不起他们母子两个，如果那孩子真的回来了，我看我老萧也没脸见她。就让她娘告诉那孩子，他爹是全天下最没心没肺的人，让她一辈子不要认我好了！”


红土青竹默默走到萧山河身边，带着眼泪瞪了他一会儿，突然破涕为笑：“萧山河，我活了这么大岁数，一直不相信你还有这样的时候。看来我当初还真没选错人！你放心地跟他去，等到咱们女儿回来的时候，我就带着女儿去找你们，我一定要让她认这个天底下最没良心、但又最忠义的爹。”


天绝道人在一边也想到了什么，走了过来。一只手抓住萧山河的手，一只手抓住自己女儿的手，然后，慢慢将那两只已经苍老的手牵到了一起，笑着说道：“看来我老头子也真是糊涂，就为了女儿的一个破名字让你们两个从少年靠到了白头。今天是个喜庆，不妨你们两个现在就结成夫妻，也算是还你萧山河一个公道，还我女儿一个应该有的名分。”


这是天绝道人说的话吗？两个人不约而同地将眼睛转向了他，表情中充满惊喜。红土青竹激动地流出了眼泪，就像八月的暴雨一样。可那萧山河居然一屁股坐到了地上，把腿盘了起来，耍赖一样地说道：“你个老头子真坏，我还以为你这二十年悟出什么来了，半天还是跟以前一样！你女儿不改名字就嫁给我，那岂不让我萧山河破了不改名字就不娶她的誓言？你也太……那个了！”


天绝道人瞪了萧山河一眼，气得踹了他一脚，说道：“你看你那点出息！你不长脑子是不是？我如果不同意给女儿改名字，我能把他嫁给你不成？”


萧山河一下站了起来，瞪着老人问道：“那你要给他改几个字的名字？”


“你问我，我问谁？老婆是你自己娶的，我要是再给她改个名字，怕你说我跟你耍把式！你自己想，只要她同意，我就同意！”


“好！那就叫……”萧山河肚子里没什么墨水，起名字还真是件困难的事情。他想了半天，终于兴高采烈地说道：“叫萧红竹！”


天绝道人看了看女儿，笑着问道：“女儿，这名字怎么样？”


她瞟了萧山河一眼，脸一下子红了下来。低着头回答道：“管它什么名字的，等了这么多年，能娶我就不错了！就这个吧！”


“好！”天绝道人笑了起来，再次将女儿的手放到了萧山河的手中，说道：“那你听好了，我现在就把女儿交给你。别管她现在有多老，你都要像岳云一样对她，把他当成你的新婚妻子！”


萧山河也害羞了起来，但那只牵起来的手确是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