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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血卫-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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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公，记得，你要回来！”
“嗯！”他转过身子，近似疯狂地吻着这娇滴的妻子。“别哭了，胭脂冲掉就不好看了……”
“把手给我。”她抬起头，望着岳云。
岳云抬起手臂，而公孙文蕊却一把抓了过来，狠狠咬了上去，直到流血才肯松开。“记得我！我是你的女人！”
“嗯！”岳云没有察看伤口，将自己的锦衣卫副指挥使令牌塞到她的手里。那是崇祯专门赐给他的，纯金打造。虽然现在它已经调动不了多少人马，但有了它至少也能解决个十年八年的温饱。
他没有在留恋，轻轻推开娘子，一个跟头便跃出了院墙。
“老徐，还真让你给说对了，你徒弟真没打算告诉咱们。”萧山河与徐秋剑也背着行李，从自己的房间里走了出来。
“那当然，他这个孩子我最了解。”
萧山河看了看站在那儿哭的公孙文蕊，笑着说道：“傻丫头，你还站着做什么！赶快收拾行李，咱们跟你相公一起走！”
公孙文蕊一听，先是一惊，跟着破涕为笑。顾不得好好说句话便转身向房里跑去，差点摔到：“嗯，谢谢师叔、谢谢师父！”
那两人被叫的有些迷糊，互相看了看，大笑起来。“老徐，我说得没错吧！这不圆房跟圆房的，就是不一样！”
“小声点，别把房东吵醒了！要是她知道咱们走，又得耽误时间。”
“放心吧，我早上起来就用石子点了她跟孩子的睡穴，还放了一百两的银票过去。”
袁立云所在的先头部队一路快马加鞭，没过天便在五里坡扎下营寨。这里距离一片石仅有一天的路程，在这休整，应当还算安全。
黄昏时分，夕阳西下。血色的霞光再次渲染了整个大地，周围没什么草木，因此部队的营寨显得异常悲壮。
一骑快马从一片石方向赶来，应该是探营的。
袁立云正同其他军士一起吃着难以下咽的粗粮，看到有探子回营，赶忙把给那几个锦衣卫使了眼色，一同找借口离开了。
“李天宇，你去看看那探子进了哪个帐篷；剩下的跟我来，咱们去探子营门口等着探子回来。”
一枚飞镖又顺着风打了出来，再次将那面“刘”字帅旗放躺在地。——一定又是李平捣得鬼，袁立云看了看闯军紧张的样子，不禁笑了笑。
岳云没有发现身后尾随的三人，也没有如同自己说的一样，向山海关方向去，而是转道往一片石走了起来。这不禁让后面的三个人有些惊讶，他们正在猜测着岳云下一步究竟要做什么。
“老徐，你说你徒弟怎么不去山海关，而是往京东去了？”
“我也不知道。说不好他收到什么消息了吧！”
“没道理，他一路上只是在路边的凉亭喝了几口茶，怎么可能得到什么消息。”
徐秋剑想了想，忽然笑了出来：“你忘了，锦衣卫到处都有密站，而我那好徒弟还是他们的小头头？”
“怪不得！我说这小子怎么跟个娘们似的，走走停停，半天是去密站打探消息去了。”
“嗯，现在咱们最重要的就是找下一个茶铺问问，只不过……”徐秋剑无奈地摇了摇头，继续说道：“那群锦衣卫一个个都是铁人，就算把他们全杀了也未必能问出个究竟。”
呆在旁边的公孙文蕊一听，忽然想到了岳云临行时交给自己的令牌。她忙凑了过来，慌张地把那东西递给徐秋剑：“师父，你看这个能不能帮上你们。”
徐秋剑看了看，那上面用纯金打造的“御赐大明锦衣卫副指挥使”字样，在阳光下异常显眼。徐秋剑不禁笑了笑，看着公孙文蕊道：“好家伙，这次莫说打听岳云去向，就算调锦衣卫的人马也不成问题了！”
萧山河把令牌接了过来，看了看，调侃道：“等这次办完事情，咱们就找个金匠，把这串字改成‘御赐大明锦衣卫副指挥使夫人’到时候咱们这好侄媳妇也能调动千军万马了！”
三个人大笑起来，公孙文蕊笑得最甜，似乎她的笑容中洋溢着一丝得意。
“好了，正经事！”徐秋剑板了板脸，吩咐道：“光靠这个，他们未必相信。文蕊，一会你还要假装一回蕊妃娘娘，我们两个就是护送你的大臣。咱们不但要问消息，还要借几个人帮你相公一把！”
“嗯，我知道怎么做了。”
晚上，袁立云等人果真将那探子抓住。带到没人的地方，两人按着胳膊，一支锋利的匕首架在他的脖子上：“想死还是想活？”
“大人饶命！”
“说，你带回来的是什么消息？”
“我……”那人刚一犹豫，匕首就轻轻地在他脖子上划了道口子，鲜血渗了出来：“大人我说！吴三桂部队已到达一片石，我军先头部队也已就位。”
袁立云看他那惊慌的样子，并不是在撒谎。可他说的先头部队究竟是哪支队伍，统帅又会是谁？“胡说！现在我们就在先头部队，哪里就位了！”
那人终于说出了机密。原来，李自成这次出征足足有十万，先头部队由他亲自率领，早其他部队两天出发。而刘宗敏所率的其实是后续人马，佯装先头部队，以此达到蒙蔽敌人的效果。
袁立云一听，不禁感叹李自成的谋略。如果关宁军还蒙在鼓里，误以为先头部队刚至，那李自成只要趁其不备，一次偷袭就可以将关宁军歼灭。更有一条重要消息，在李自成的部队里，居然藏着明朝太子朱慈？R和吴三桂的父亲吴襄！
闯军破京城，崇祯的皇子只剩朱慈？R这一人，可以说他是大明朝唯一的希望；而那吴襄则是前任山海关总兵，且为吴三桂生父，以此人威胁，那关宁军的军心必定动摇，甚至有可能不战而降。
袁立云杀掉了那个探子，脸色又阴沉了下来。
天很黑，闯军稀落的火把就跟天上稀落的星辰一样，根本照不亮任何东西。
他终于下了决定：“锦衣卫听令，连夜奔袭李自成军营，务必将太子救出！至于吴襄……就地斩杀！”
“尊令！”他们习惯性地发出响亮的回答，根本不管自己身在何处。
他们的声音自然招来了一队闯军巡逻士兵，但这次，他们却没有选择继续扮演，而是拿起武器将敌人杀了个一干二净。顿时，闯军乱作一团。
“突围！”袁立云使着祖传的袁家剑，如同一道光在敌人中穿梭着。而穿梭的痕迹则是鲜血与尸体。
李平也杀了出来，拿着锦衣卫独有的火雷四处爆破，专炸敌人的草垛与营帐。“大人，前面是刘宗敏大营！炸不炸！”
“还有多少火雷！”袁立云等人已经从敌营冲了出来，骑着抢来的战马，一路狂奔。
“只剩一枚了！”
“给我炸后面的追兵！”
“遵命！”
一声巨响打破了山谷的宁静，随之而来便是凄惨的马嘶与挣扎的呼喊。终于甩开了！袁立云回头看了看，带人马直奔闯军李自成大营。
——它们突然停了下来。一人持长枪，披银色战甲，立马于袁立云前。
“站住！”从他的声音分辨，此人年岁四十左右。体形与手中长枪极为匀称，一看便是老手。
袁立云不敢怠慢，将剑峰指向那人：“混帐，本座大明锦衣卫指挥使袁立云，你是何人，敢挡我等去路！”
他笑了笑，把枪也指向袁立云：“好大的口气，我从未听说大明锦衣卫有个叫袁立云的指挥使，你想冒充？”
袁立云是临危受命，当然不能及时告知天下。而那人说出的话，似乎对锦衣卫很了解，莫非他是自己人？“敢问阁下大名！”
“呵！你问我就要说，难道你还真把你个假指挥使当真了不成？”他冷笑了一声，声音变得更生硬了：“如果你能打赢我，我就告诉你！否则，我就拿下你的狗头！”
“大胆！”袁立云从马上一跃而起，径直向他刺了去。
那人也跃了起来，一枪顶住袁立云的剑锋，险些将袁立云放倒。“大明锦衣卫指挥使的功夫就这样？”
“休得猖狂！”袁立云将剑提了起来，一掌推了出去，如同闪电般击中那人长枪，根本留不得反应时间。“刚才若不是我手下留情，想必已经打中你脑袋了，快说，你是何人！”
“哼，你糊弄小孩子呢！我信你鬼话，受死吧你！”那人双腿猛地夹紧马肚，向这边冲了过来。
没有时间分胜负了，现在救出太子最重要！袁立云一跃上马，下令道：“李平，打马腿！莫伤那人性命！”
“嗖”的一声，三枚飞镖向着马前打了出去，将奔跑中的战马击倒。那人一跃而起，顺着惯性，一枪刺向袁立云。看他出枪的路数非常凶狠，这一下就是冲着袁立云的心口。李平又打出一枚飞镖，那人回枪挡住——“只会用暗器，还敢自称锦衣卫！”
他站住脚，很快又再次向袁立云刺来。袁立云没有还手，而是在他马上要刺中自己的时候，亮出锦衣卫令牌。那人猛地把枪拉回，自己摔倒在地。袁立云看出他应该也是自己人，所以还未等他开口便带着人向前走了起来。“听着，后面的追兵你来解决，我们还有大事要办！明天去一片石，到那儿你就知道我们是不是锦衣卫了。”
岳云也不得清闲。因为自己行进的速度快，又缺少袁立云所获的绝密消息，误打误撞竟进了李自成大营。招呼他的至少有百人。同别的闯军不同，这里的军士有统一的黄色军装，且武器装备也精良不少。
“大胆逆贼，竟敢趁夜闯营！来呀，给我将他拿下！”一声令下，大片的闯军向岳云冲了过来。
岳云自然不怕，即便自己的伤势还未痊愈，但应对这几个蟊贼还是绰绰有余。他将配剑从背后取了下来，指向迎面而来的敌人。“啊！”一声大吼，那令人生畏的剑气又冲了出来。
只见他挥剑自如，犹如行云流水，片刻便留下大片尸体。一只铁箭突然从右侧飞出，险些击中岳云。闯军士兵停下了自己的动作，将他紧紧围住。
岳云依旧面带笑容，四处注视着。
“阁下好功夫！”一人持弓箭从军中走出，看那样子就像是闯军的大将。他年龄大约三十八九，身高八尺，骨骼健壮，走路的摇动中似乎也透着迷人的威武：“阁下孤身闯我军营，莫非你是来投奔我不成？”
“好大的口气！我若投奔你，除非你死。”岳云瞟了那人一眼，冷笑道。
“大胆！”周围几个随从一听，立刻提着大刀冲了过来。岳云身子一抖，内力如金光般从宝剑划出，随着他轻盈的步子动了起来。很快，冲上来的人又倒在地上，全部都是被命中要害。
岳云得意地看着那头领，大笑道：“你的手下倒是不错，知道为主子捍卫名誉，只可惜，他们的功夫太差了。”
那头领也笑了笑，示意周围众人退下：“少侠好功夫，在下佩服！”
“原来你们闯军的将领也会拍马屁？”
“少侠，依你的功夫应当是江湖中人，何必为了那昏庸的明朝，同我军拼命呢？”
“那不用你管！如果想知道，除非你能把我擒住。”
那头领又笑了，将手里的弓箭也交给了身旁的战士。向前走出两步，靠近了岳云：“少侠，我知道你的功夫很高，我的士兵就算再来五百也未必能伤你皮毛。可是，我这里大军有五万之多，莫说一起冲锋，只要我命五百弓箭手一起放箭，敢问少侠能还躲得过去吗？”
听到他的威胁，岳云洒脱地将剑举了起来：“我今天来了，就没打算回去！莫说你调五百弓箭手，就是你让五万大军一起来我也不怕。我要杀到你们一人不剩为止，除非我死了！”
“少侠！在下有一事不明。照你说的，你一定跟我闯军有天大的仇恨。可我闯军一向济民锄奸，从未做过欺压百姓之事，那少侠的仇又从何而来？”那人说话时候很有底气，似乎他嘴里说出的每一个字都是真理。
岳云苦笑一声，反问道：“你们一向济民锄奸？我看是借着济民锄奸的口号笼络人心、给你们打天下吧！背地里的勾当，你们什么时候拿来昭告天下了？”
那人一听，表情立刻严肃起来，质问道：“请少侠说出一二！”
“别的不说，你闯军进京，纵容士兵以打仗的借口在宫内抢劫；接着又在京师大开杀戒，说什么追赃助饷，其实就是趁机扩充军备！我说得没错吧！”
“少侠说的确是事实，但少侠用词不当！我闯军在宫内不是抢劫，而是在收缴明朝昏君的财产；我闯军开杀戒，杀的也是贪官污吏、鱼肉百姓之徒。至于追赃助饷，我想少侠误会了，我大顺军没收的富人家财，其实为的是天下穷人！这么说，少侠应该理解了吧？”
周围众人听到，连忙点头迎合，而岳云却是愤怒地瞪大双眼，大声跟了句：“收缴财产可以强暴宫女、嫔妃？所有有钱人都是贪官污吏、鱼肉百姓？不肯拿出钱财‘捐赠’你闯军的，就一定要被没收家财、追赃助饷？”
“混帐！”
“莫说别人！你们大顺的头子李自成就霸占了山海关总兵吴三桂之妾陈圆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岳云脸上的微笑渐渐散了去，取而代之则是愤怒的阴沉。他冷冷地看着那说不出话的将军，再次问道：“你们说大明昏庸，我承认！但你们说你们自己圣明，我吐你们口水！”
那人见招降无望，挥手让士兵重新围了上来：“少侠，虽然你文武双全，我甚是欣赏，但你既不降我大顺，那我也只能杀了你了！”
岳云再次微笑了起来，看着愤怒的敌人，说道：“终于露出凶相了！这才是你们大顺的本色，一群变民！”
“给我杀！”一声令下，大批敌军向着岳云冲了过来。
岳云飞身跃起，持剑直冲那将军而去，可眼看就要把他杀死，却突然多出了两个士卒，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了岳云。鲜红的血液飞溅，溅到岳云脸上，让他变得更加兴奋。他抽出宝剑，再次跃起，又一剑向他刺了过去——“闯王快走！”又一人用身子将剑挡住了，推开刚才的那位将军。
什么？他就是李自成？他就是那个攻破京城、逼迫崇祯皇帝自杀的李自成！岳云变得更加可怕了，大喊着他的名字舞起手中宝剑。这次他使出了自己的落日十七式，闯军士兵只要靠近他三步便身首异处，没有一个可以幸免。——即便这样，依旧有越来越多的人在用自己的生命去营救李自成，直到他消失在岳云的视线里。
“啊！”岳云一声大吼，四周地面像埋藏炸药一样爆裂，闯军士兵死伤大片。——他已经没有多少气力了，而这个时候，外围却调来了大批弓箭手，在冲锋士兵的掩护下，拉开在闯军中难得一见的铁弓甚至强弩。
闯军士兵散了开，所有的弓箭指向岳云。“大胆狂徒，闯王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你到底降还是不降！”
天上的星星被飘过的云遮住。岳云闭上双眼，想起的是公孙文蕊同自己的缠绵。风更大了，人群也恢复了安静，只有瑟瑟风声在耳边掠过。
“师父保重！文蕊保重！”他大喊一声，随即冲向敌军。雨水般的弓箭也向他飞了来——就在他做好迎接死亡的准备时，一个背影突然挡在岳云面前，蹲马步，运内力。瞬间便用强大的气浪将箭冲了回去，打散了弓箭手的阵型。
“臭小子，让你师父保重，让你媳妇保重，怎么就不让你师叔保重！”那背影将头转了过来，原来是萧山河。他看着岳云，似乎有些生气：“死小子，你说，没你师叔你能娶到那么好的媳妇？怎么圆了房就把我给忘了！”
岳云很吃惊，但很快又带着希望笑了出来：“师叔，我……”
“你什么你！”他把身子转了过去，说道：“看好了，师叔教你如何‘无力借力’，口诀只念一次，能不能学会看你自己了！”
这是萧山河看家本领雪莲心法的精要，只要轻轻一点内力就可以达到刚才那气浪的效果、甚至更强。岳云仔细地看着，仔细地听着，直到又一波敌人倒下。“臭小子，学会了没有！”
“我……”
“学不会是你的事情！我出来救你只不过为了让你在临死前喊声师叔保重，这次可别忘了！”说完，萧山河竟一跃出了包围圈，消失在夜色当中。
闯军又冲了上来，这次比刚才更凶猛了。岳云的伤势正在复发，已经没有能力再去使出自己熟悉的落日十七式了。无奈之下，他只好现学现卖，按照萧山河的样子做了起来。
气浪出乎意料地冲了起来，来势似乎比刚才萧山河的还要猛烈。虽然这招式并不能产生多大的杀伤力，但掩护岳云撤退还是足够的。——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留住我岳云这条性命，明天一定把你李自成狗头取下！只见他飞身一跃，消失在闯军视线中。
正 文 第八章 鏖战一片石
袁立云的营救并没有实施。因为找错了方向，直到黎明袁立云一行人才发现了闯军的踪迹，而此时，闯军已经同关宁军一部打了起来。
几个人躲在隐蔽处，仔细地注视着战局的变化。
“大人，这李自成的部队确实能打！您看，关宁军那几千人被他们包围了！”看到李自成这批铁骑，李平不禁担心了起来：“大人，如果这支关宁军被他们给歼灭了，那吴三桂的大队人马恐怕要遭殃了。”
袁立云仔细看了看，他说得没错。李自成一早便将自己的四万人马全部投入到进攻当中，而吴三桂的先头部队不过几千人，不到一个时辰，他们便被闯军包围。袁立云熟读兵书，他知道，那被围困的不单单是先头部队，而且还是吴三桂的屏障。倘若李自成快速将这支部队吃掉，与随后的刘宗敏部队会合，奇袭还在行进中的吴三桂，那关宁军定会被全军歼灭。
他看了看敌人的阵营，突然发现闯军的部队大半冲了上去，只有几百人在保护李自成的帅旗。袁立云抽出宝剑，起身上马：“锦衣卫听令！不惜代价向敌人帅旗冲锋！”
“尊令！”一声应答，三五个锦衣卫风一样向着“闯”字大旗奔去。很快便有敌人迎了上来，将他们紧紧围住。
锦衣卫的工夫虽好，但面对百倍自己的敌人，仍然显得很疲惫。他们拼力厮杀，但始终不能前进一步。“锦衣卫听令！给我冲！”袁立云的脸上沾满了鲜血，身上也多处受伤，但他在最关键的时候，依然咬紧牙关高声鼓励着自己的战士。
吴三桂的关宁军也不是吃素的。看到那三五个人闯入敌阵，指挥的将军突然下令来了一次反冲锋，他们的士兵像是受了咒一样，迅速将包围圈打破，撕开一个口子直逼李自成的帅旗。
无奈，冲上去的部队又杀了回来，将那支明军连同那几个锦衣卫一起围住。“大人，明军杀出来又被包围了！”李平一剑取下一颗人头，大喊道。
“别管他们！给我冲，往帅旗那冲！”袁立云回头看了看明军，结果又中了一刀。愤怒的他夹紧马肚儿，高喊“活捉李自成”的口号向前奔了去。孰知这一冲，居然又冲出了一条道儿，可吓坏了闯军指挥台上的将军们。
敌人终于打出了全队收缩的信号，那支明军部队得救，而袁立云他们却被围得更紧了。“锦衣卫听令！咱们为大明献身的机会到了！杀啊！”
他们还是没有突围，继续向着李自成的帅旗冲了起来。他们的行为惊呆了敌军，同样也振奋了那支得救的关宁军。明军再次敲响冲锋战鼓，集中兵力冲了上来，打算开一个口子掩护袁立云撤退。
锦衣卫看到了希望，但他们却没有要这根救命稻草。袁立云一边厮杀，一边命令道：“锦衣卫！给我冲！不许后退！”
这三五个人遍体鳞伤，但他们却在一步步向着李自成的帅旗逼近，而此时，明军那支小部队也抓住战机，沿着他们的路线一路冲了过来。明军将领命令道：“给我救出那几个人！退后一步格杀勿论！”
李自成的人马顿时慌了起来，眼看帅旗就要被夺下来，后续的刘宗敏部队突然赶到。袁立云仅剩那几人，现在也只有自己跟李平两个。
“关宁军的援兵到了！弟兄们，给我杀！”这个时候，明军方面也传来了好消息。关宁军与辽东军的几万人马也突然出现，整个战场立刻异常混乱，双方打得难解难分。
是时候撤退了！这个时候想要杀李自成根本不可能，而继续硬撑下去，崇祯皇帝的遗诏就再也没有人去完成了。“李平，撤！”
“是！大人！”李平一下撒出了十多枚飞镖，将前面的一排敌人击倒，试借此图突围。但他们并没有得手，大片人马立刻堵住口子，再次围了上来。
“岳云在此，李自成拿命来！”一道剑光凸现敌人阵营，岳云孤身一人落到袁立云身前。他将宝剑收了起来，蹲马步，使出了萧山河刚刚传授自己的绝技——巨大的气浪冲起，周围的敌人发出恐惧的呼喊。
“岳云，你快走！”袁立云当然不会让他来冒险。这个时候，任何的一次营救无疑都是在送死。
“不行！我要把你救出去！”岳云又一次运功，周围敌人又一片倒下。“袁立云，快走！李自成的狗头，老子来取！”
袁立云抹了抹脸上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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