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贵女的幸福生活-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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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借口

　　
　　武直征收拾了现场的东西要带回去，徐素瑶则做了个请便的姿态，绝不多说一句话。
　　醉风楼被封，那些笔墨纸砚，更是呈送到圣上的面前。而那群杀手，听说在关进刑部大牢之前，被武直征叫人挨个拔了牙齿，防止他们自杀。
　　这一切，只是短短一个时辰内发生的事情。
　　徐思铭与徐素瑶坐在回徐府的马车内，徐思铭悄悄打量了一番徐素瑶的神情，见她似乎没有受到什么刺激，便开口问询自己好奇的事情：“素瑶，你觉得那群杀手是怎么回事？”
　　徐素瑶摇了摇头，似乎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似乎她真的不知情：“也是我们运气好，你也知道，除了朝廷，还有一种组织，叫做江湖，或许是江湖的某些侠客救了我们吧。”
　　“你该不会真的相信江湖侠客吧？”徐思铭挑眉讶然，“我倒宁愿相信是因为有人花了大笔的价钱，让暗执行的这次任务！”
　　徐素瑶心头一喜，真是一个好理由、好借口啊！
　　她不动声色的应和：“你说的有理，没准儿还真是暗呢，除了他们，还有谁有这个能力，要知道，那些个刺客，可真是惨不忍睹，依我所见，十之八九是有人花钱让暗的人对他们下手了！”
　　徐思铭眸色一深，不再纠结于这个话题：“你真的认为下毒的人是叶凌卿？我倒觉得他没有那么胆子犯这个案子。”
　　“武司阶不是去查了么，想必很快就有结果了，你别担心。”徐素瑶有些心不在焉，她正想着一会儿与萧楠霆讨论一下，让暗背这个黑锅的可行性。
　　觉察到徐素瑶的分神，徐思铭有些不高兴，他抬高了几分音调道：“我听说徐大人今儿早上去襄阳接老夫人去了？我还听说，昨儿夜里，有人竟然出了趟城门，去了襄阳？”
　　提到这个，徐素瑶不得不放下自己别的心思，腆着脸笑道：“这个，我不是因为担心嘛，你也知道，老夫人难得回一次京城，我这阵子得罪的人也挺多的，不说殊赋社的平阳公主了吧，就是之前那些蛮夷之人，再往前一点，跟随舞阳公主的那帮没脑子的人，无论谁在老夫人身上打主意，我都经受不住——老夫人年纪也大了，她也经不住折腾……”
　　徐思铭十分不满意徐素瑶这种什么也没做错的态度：“我没说你去不好，可你怎么着也该跟我说一声，让我陪你一起去吧？你怎么能自己一个人就去了呢？万一是个等君入瓮的圈套怎么办？”
　　徐素瑶不乐意了：“不要总是把我当做妹妹看待啊，你是弟弟啊，况且单剑、狄庚、周管家他们都陪着我，你还不放心？”
　　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吵着，倒把醉风楼遇到的血腥事忘记了两三分。
　　到了徐府，周管家带着单剑、狄庚等人都在外面等着，见徐思铭与徐素瑶安然无恙的回了府，纷纷松了一口气。
　　周管家迎了上来：“长公子，贵郡主，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
　　徐素瑶噗嗤一笑：“什么死不死的，我们不都平安回来了嘛！哎？你怎么也回来了，莫非老爷已经把老夫人接回来了？”
　　周管家抹了一把泪：“此事说来话长。”
　　一行人往府里走，周管家交代着事情发展的经过：“今儿早上城门一开，奴才便同老爷一起，带着二十个家丁往襄阳赶，谁知快到襄阳时，老爷却直呼头痛，奴才想着离襄阳的宅子也不远了，去那里休息正好，谁知道刚刚看到宅子的大门，老爷便嚷着要摘掉那红灯笼，奴才命人摘了，老爷却疼的更厉害了。”
　　徐素瑶越听，眉头蹙的越厉害，莫非那宅子还有别的渊源？嘴上却安慰周管家道：“你做得很好。老爷除了疼痛外，可还有别的问题？”
　　周管家忙道：“奴才安排老爷在宅子里休息，老爷却开始梦魇了，老夫人不放心，觉得那宅子一夜间没了人，是鬼祟作怪，甚为晦气，便叫奴才收拾了东西，立刻回府。只是……”
　　徐素瑶顿足：“只是什么？”
　　徐思铭却笑道：“只是刚刚回府，却听到安王爷派人传话，说是贵郡主与长公子在醉风楼里遭遇了刺客，现在生死未卜，又只是知会一声，不许派人看视，老夫人听到消息便也昏厥过去了，是吧？”
　　周管家抹了已挂满一额头的汗：“正是正是，长公子依旧目光如炬，明察秋毫！”
　　徐素瑶叹了一口气：“安排老夫人住在哪里了？”
　　“随意堂。老夫人与老爷现在都在随意堂休息！老爷倒是醒了，只是老夫人还昏迷着。”
　　老人家经受不住刺激，谁知道会不会因此有个好歹？
　　想到这可能是唯一一个与他们两个人有亲情的人，徐素瑶与徐思铭不自禁的加快了脚步，往随意堂走去。
　　“贵郡主！”周管家却又急急的喊了一句，等到徐素瑶与徐思铭都面色不愉的停下来时，他才尴尬的接着说道，“老夫人与老爷都昏厥了，这莉姑娘与孝公子至今没人给安排一下。”
　　莉姑娘是指老夫人带过来的族侄女，徐诗莉；孝公子，则是指老夫人带过来的族侄，徐之孝。
　　听周管家提及这两个人，徐素瑶与徐思铭两个人熄了几分热情。
　　就听徐素瑶说道：“我与这莉姑娘也没见过，现在安排倒是不妥当，那孝公子倒好说些，让他住在斋草堂吧，收拾一个厢房出来，想必是不介意的。”
　　徐思铭便顺着话道：“就听贵郡主的安排。老族长是让他来跟着徐大人学习，想着考个官做做的，笔墨纸砚等等，你就照着我的一应物什给他置办一套即可。”
　　周管家这才如蒙大赦一般，松了一口气，带着众人退下了。
　　徐素瑶好奇，这周管家管理府里的事务不是一天两天了，这种小事竟然还要讨教一番？这是何故？
　　想虽这么想，脚步却不再停留了。
　　而他们很快便明白了周管家这番作为的缘故。
　　
　　

☆、第83章　奇葩

　　
　　远远的闻到一股奇怪的味道。
　　像是将所有当下盛开的花都聚拢到一处，可因味道不同、无法契合，最后混合掺杂形成的味道一般，熏的人难受。
　　徐素瑶与徐思铭对视一眼，正好奇这味道的来源，却觉得这味道离自己更近了。
　　两个人扭头，顿时傻了眼。
　　只见一个头上插满当下时鲜花朵、衣衫五颜六色的女子从随意堂厢房里走了出来。
　　领路的丫鬟便小声介绍：“这就是莉姑娘了。”
　　徐素瑶强扯了一个笑容，挂着笑便要打招呼。
　　那个女子却似看不到她一般，直剌剌的站在徐思铭面前：“这位就是长公子吧？小女子徐诗莉，这厢有礼了。”蹩脚的学着戏文里的样子行礼。
　　徐素瑶动了动嘴角，不知道用什么表情应对这个徐诗莉。
　　徐思铭的反应，比徐素瑶更激烈了。
　　他瞪大了眼半天回不过神来。
　　那徐诗莉已经半羞半涩的冲他放电了。
　　恰在此时，白芷带着三四个丫鬟跟了上来，她先是向徐诗莉行了一个礼，随后才捧着一个盒子递给了徐素瑶。
　　徐素瑶点点头，感慨白芷的心细，人已经接过她手里的盒子，递送给徐诗莉了：“第一次见面，小小礼物，还望莉姑娘不要嫌弃。”
　　白芷明白，徐素瑶这是不想与徐诗莉过分亲昵、姐妹相称，便彬彬有礼的蹲身道：“见过莉姑娘。”
　　她身后一众丫鬟，自然也这般行礼。
　　徐诗莉大大咧咧的接过徐素瑶送过来的盒子，一下子就将盒子里的赤金簪子取了过来，却是当着众人的面，将赤金簪子放进嘴里咬了咬，随后满脸喜色：“竟然是真金的！思铭哥哥果真对诗莉一见钟情，还特意送给诗莉这么贵重的礼——呀，这难道是定情信物？”
　　说着话，忙用袖子将赤金簪子使劲儿擦了擦，同时赧然的、含情脉脉的看着徐思铭。
　　徐思铭一个咯噔，像是被饿狼盯着看的羊羔一般，脸色怪异，同时将徐素瑶拉到自己身边：“那个是贵郡主送给你的，可与我没有丝毫关系啊！”
　　好像是怕徐诗莉没有听清，他又强调了一遍：“我是不可能送给你那种礼物的，你就不要想多了，你们聊，我先进屋了。”
　　徐诗莉这才注意到徐素瑶的存在。
　　她居高临下地、不屑地将徐素瑶打量一番，随后像个骄傲的孔雀一般，道：“你就是贵郡主，看上去也不怎么样嘛！看你穿的土不拉几的，丑死了，颜色又这么淡，不知道这样穿很晦气吗？”
　　徐素瑶被噎住了，白芷就要上前理论，却被徐素瑶拦住了。
　　白芍气呼呼地上前道：“贵郡主，您还是先去偏房换身衣裳吧。”
　　徐素瑶叹了一口气，她原本就想着见老夫人之前先换身衣裳，老人家总是喜欢穿的喜庆点、鲜艳点的小姑娘，可谁知道徐诗莉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让她尴尬不已。
　　可那又如何？徐素瑶怎么可能为了徐诗莉突然插进来的一句话就改变初衷，就这么穿着一身还带着几分血腥味的衣衫进随意堂呢？
　　白芍与白苏二人捧了两套衣衫，纷纷向着徐诗莉行了一礼，然后跟着徐素瑶与徐思铭去了偏房。
　　徐诗莉就捅了捅白芷：“你说，思铭哥哥是不是怕我不喜欢啊？其实我的确不喜欢那个赤金簪子，要是头面的话，岂不是得沉上许多？”
　　说完，还摆出一副你懂得的表情，冲着白芷眨了眨眼，白芷立刻觉得身上起了一层疙瘩。
　　那徐诗莉已经冲着徐思铭走远的背影犯花痴了。
　　而此时的徐思铭面色也不好看：“好个周管家，这么重要的事情竟然都不提前禀告一番！”
　　真不知道那个徐之孝是什么德性，他可是允了徐之孝与自己住一处的啊！
　　徐素瑶抿着嘴笑，如果她有让徐诗莉住在自己附近的想法，周管家一定会有所暗示的，同理，周管家对那个徐之孝没有丝毫的暗示，可见他没有徐诗莉这般吓人。
　　两个人去了不同的偏房，换了衣衫出来，正打算绕过徐诗莉直奔随意堂厢房，谁知道却又被徐诗莉拦了个正着。
　　徐诗莉已经一惊一乍的叫嚷开了：“哎呀，还是这样子穿好看嘛，只是还是太淡了些，你看看我穿的，这才好看嘛！”
　　说完话还转了一圈：“像不像一个花仙子？”
　　徐素瑶干巴巴的笑了笑，自此对“花仙子”便有了心理阴影。
　　往旁边挪了一步，她正打算默然无声的溜走。徐诗莉却拦住了她：“贵郡主，你不要这么着急离开嘛，我跟思铭哥哥还有的是时间——喏，这是给贵郡主的礼物，贵郡主一定会喜欢的！”
　　白芷替徐素瑶接过来，是一方手帕，只是看不出中间绣的什么。
　　白芷正准备收起来，徐诗莉却十分不满意的嘟着嘴示意徐素瑶道：“打开看看嘛！”
　　那嘴型配合徐诗莉那张脸，实在嘟的触目惊心。
　　徐素瑶慌忙让白芷打开给自己看看，生怕徐诗莉为了表达撒娇再毁了别的动作。
　　白芷会意，忙展开了手帕。
　　是个与一般手帕无异的白绢，只是中间似乎有个线疙瘩，缠绕在一块儿，看着着实难受，徐素瑶便伸手，想把它抠下来。
　　徐诗莉却夹杂着十二分的自豪：“怎么样，喜欢吧？这可是我自己亲手绣的四季平安豆，保佑贵郡主四季平安，外面千金不卖的！”
　　徐素瑶尚且震撼在这个疙瘩就是四季平安豆的意识里，就见徐诗莉又羞答答的抽出另一个帕子：“思铭哥哥，这是诗莉特意为你绣的~”
　　这次是徐诗莉自己亲自展开的。
　　徐素瑶扭头，看到似乎是一个白绢上歪歪扭扭的绣了状元及第四个字。
　　那个“第”字，好像还写错了。
　　徐素瑶内心咆哮。
　　哦！四季平安豆！长见识了！
　　状元及第！长见识了！
　　徐思铭尽量维持风度，去接那个帕子，却到底下不去手。
　　徐诗莉扭着身子用臀部撞了他两下：“思铭哥哥，这是奴家送给你的定情信物哦~”
　　说完话，还闭着眼，扭扭妮妮、羞羞答答。
　　徐素瑶诧异的睁大了眼睛，随后觉得身子一动，竟是被徐思铭拉着跑。
　　徐思铭一面往厢房内疾走，一面小声警告她：“素瑶，你要是不给她请个严厉的教养嬷嬷，我要你好看！”
　　徐素瑶紧跟着，一面心里念着阿弥陀佛，一面应声：“放心，就是为了我自己，我也会这么做的！”
　　迎面却传来一声哎哟，两个人抬眸一看，竟不自觉的泪盈于睫。
　　
　　

☆、第84章　暖心

　　
　　迎面是个满头白发的老人。
　　她颤抖着、战栗着，伸出她的双臂，想把两个孩子搂在怀里。
　　眼眶里却盈满了泪，那眼神，更是期待中夹杂着强烈的不安和害怕。
　　她怕她的孙子孙女儿不接受她。
　　可见她的第一面，徐素瑶与徐思铭二人便产生了强烈的孺慕之情。
　　他二人情不自禁的扑了过去。
　　老夫人艾氏，便左右两边搂着两个孩子，时不时摸摸这个的头，时不时又拍拍那个的背：“好孩子，好孩子……”
　　却说不出别的话来。
　　徐素瑶往艾氏怀里又拱了拱，徐思铭毫不相让，闭上了眼，享受艾氏的怀抱。
　　这是祖母的味道。
　　是听到他们遭遇刺客会昏厥的祖母。
　　而不是听到徐素瑶中毒却推病不出，不去请太医的父亲。
　　艾氏搂着两个人长吁短叹了一阵，才挨个打量了他们一番：“素瑶啊，我走的时候，你才这么大，一下子就长这么高了。思铭，祖母离开的时候你还没有出世，祖母……祖母对不住你们啊！”
　　说着说着，艾氏又要搂着两个孩子哭。
　　是的，只有在此时，他们两个才是孩子——一个是十五岁的小姑娘，另一个只是个十四岁的小男孩儿。
　　“哎呀，老夫人，不要再哭了，当心身子。怎么妾只出去了一会儿，便哭成这样呢？”
　　林氏做作的声音传来。
　　徐素瑶与徐思铭淡淡的抹泪站直了身子。
　　老夫人觉察到了，也慢慢收了泪，却不让徐素瑶与徐思铭从自己的身边离开：“是芝莹啊。”
　　老夫人的声音淡淡的，却带着几分当家者的威严：“不是让你去收拾菱景楼了么？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林氏见艾氏手里不停的抚慰着徐素瑶，嘴里却对自己呼之则来挥之则去，十分不满：“老夫人，那菱景楼是长期有人打扫的，妾心里挂念着老夫人，交代了丫鬟们几句便回来了。”
　　徐素瑶想起身训斥林氏几句，艾氏却扶着她，让她更贴近自己的怀抱，像是安慰一般轻声问道：“饿了吧？想吃什么跟外祖母说，外祖母让人做去。”
　　听到艾氏这句话，徐素瑶与徐思铭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这是艾氏以为他二人一直受着林氏这个继母的虐待呢！
　　想笑却又不敢笑，徐思铭作为祖母艾氏眼里的小男子汉，先站直了身子：“祖母远道而来，三日为客，这前三日，自然是思铭与素瑶照顾祖母的，祖母想吃什么，尽管说，思铭叫厨房做去！”
　　艾氏认认真真听完徐思铭的话，才佯装不悦的在徐思铭额头上敲了一下：“没有礼数，怎么称呼你姐姐呢！”
　　又把他们当成了从小没有教养的、不懂事的孩子。
　　徐思铭忍不住红了眼，他轻轻的拉住了艾氏的手，唤了声“祖母。”
　　艾氏便盈着泪应声：“哎！”
　　徐素瑶也参与其中：“祖母！”
　　艾氏搂着她，也应了一声：“哎！我的乖孙儿们哟！”
　　这一幕景象，深深的刺激了林氏的眼。
　　她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暗自想到，这老太婆不过是个老古董罢了，不就是稀罕孙子孙女儿嘛，等我肚子里的哥儿出来，她自然会把他宠在心头上。到那个时候，这两个从小不在身边长大的孙子孙女，又有什么了不起的，还能亲过我的哥儿不成？
　　又安慰了自己几句，林氏便脸上挂着笑意，讨好的问艾氏道：“老夫人，您想吃些什么，妾让厨房做去。”
　　徐思铭已站起身来冷笑道：“林姨娘，说大话之前可得掂量好了呀，您去厨房，真的想点什么就能吃到什么吗？”
　　林氏的脸一下子红了起来，她看向艾氏，又挺了挺自己的肚子，想用胎儿博取艾氏的“正义感”。
　　艾氏不负林氏所望地注意到她的肚子，却是冷着脸：“我说怎么仁儿向来子嗣单薄，原是他身边都是些没教养的，怀了身子也不知道爱惜啊！芝莹，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呢？”
　　这话说的可就重了！
　　林氏期期艾艾的，还想找些借口留下来，艾氏却不给她这个机会：“退下吧，有心也不在这一时，有什么事情，再让丫环叫你就是。”
　　徐素瑶心中暗自叫好！
　　真是漂亮啊！老夫人开口，彻底将林氏打回原型——她是姨娘，一辈子摆脱不了姨娘的身份。
　　林氏气的脸忽而红，忽而白，可最后只得咬着贝齿，退了下去。
　　等林氏走了，艾氏立刻板了脸，在徐思铭鼻子上刮了一下：“你这个淘气鬼，她到底是你的长辈，以后可不能再这么目中无人了，你慢慢就会理解，这样做事是不对的。”
　　徐思铭小声抗议：“思铭也只是在祖母面前才这样的。”
　　艾氏便畅快了笑出了声：“所以才说你淘气鬼啊！”
　　徐素瑶也忍不住笑出声来。
　　却在此时，背后传来轻咳声。
　　艾氏一喜，道：“你们的父亲醒了！”
　　随后向着一旁的丫鬟们使了一个眼色，就有一个丫鬟退了出去，转身进来时，手里已经端着一碗药。
　　徐克仁已经醒过来了：“娘……”
　　“来，喝药吧，这些年，也苦了你了。”
　　“娘，在孩子面前，说这些做什么。”
　　徐克仁话中带着几分嗔怪，艾氏忙应道：“是是是，娘不说，那你总该老老实实把药喝下去吧？”
　　徐克仁便露出一个笑脸，乖乖由着艾氏喂药喝。
　　徐素瑶与徐思铭再次相视一眼，眼底却都是诧异，他们从来没见过徐克仁的这一面！
　　竟装的真跟个孝子一般！
　　又听艾氏开口道：“你一贯来做的闲职，也不见得就有什么大作为，白白的天天两边奔波，还伤身子。不如向圣上递了辞呈，不要再去做那些事情了，好好在家里陪着娘，不好吗？”
　　艾氏与徐克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徐素瑶与徐思铭也在旁边凑趣，看上去真的像是个幸福的一家人一般——虽然没有了母亲，可到底有祖母在，弥补了这个遗憾。
　　只是越往下聊，徐素瑶心中越震惊，她隐隐有些感觉，这个徐克仁父亲，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那般无作为。
　　这样的氛围一直持续到吃晚饭的时间。
　　可不等徐素瑶吃上两口热饭，就见有小丫鬟慌慌张张地跑进来，说是叶府被抄了！
　　
　　

☆、第85章　抄家

　　
　　艾氏立马担忧起来：“可说了什么事儿？怎么好端端的抄家了？”
　　小丫鬟哆哆嗦嗦的：“也不知道怎么了，突然间安王爷带了许多人去，说是要抄家。”
　　徐素瑶眼睛眯了起来，叶府与徐府，相距不远，可也没近到那边发生什么事儿，这边立刻就能知道啊？
　　她扫了眼跪在地上的小丫鬟，像是先前林氏新采买的丫鬟之一。
　　哟，还真是见缝插针，叶府的眼线都安插到徐府来了！
　　给徐思铭使了一个眼色，两个人一左一右劝开了：“祖母，您不要太担心了，圣上是个贤明的人，不会无缘无故胡乱抄家的。许是这小丫鬟听错了。”“祖母，这抄家只是抄些家产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不会伤及他们性命的，了不得就让他们回家种田去，反而乐个自在。”
　　艾氏放了几分心，看向一旁正喝汤的徐克仁：“你瞧瞧，这好端端的，就糟了抄家的横祸，你呀，不要再执迷不悟了，趁早上书罢官回家吧！”
　　徐克仁不以为然：“叶府被抄家，与我们徐府何干，娘，您老人家在家里享享福不好吗？整天杞人忧天的累不累啊！”
　　那小丫鬟立马变了脸色。
　　她原以为老人家心里慈悲些，可以怂恿贵郡主去宫里劝说两句，哪知道这老虔婆看上去是个好的，却只是把这些话当做茶余饭后聊天的谈资！
　　小丫鬟心里思量着该想点别的法子才好，却冷不丁的觉察到一抹严厉的目光投射在自己身上。
　　她抬眸，瞥见了贵郡主徐素瑶深邃的目光。
　　小丫鬟只觉得从三伏天里突然掉进了冰窟里，身上的骨头里都结满了冰渣渣，全身疼得厉害。
　　她忙垂下眼睑，再不敢吭一个字。
　　徐素瑶若是知道自己眼神如此犀利，怕是再不会埋怨萧楠霆眼眸深邃无比、得天之利器了。
　　传话的小丫鬟被人带走，可这顿饭已吃不出别的滋味。
　　桌子收拾干净后，艾氏才跟徐克仁提及族侄族女：“他们两个也是我看着长大的，比一般族侄族女亲近些，可到底不是我生养的，性子有些左，你寻思着找些人好好教一教，不要丢了徐府的脸面。”
　　徐克仁唯唯应是。
　　艾氏便转过身子嘱咐徐素瑶与徐思铭：“你们两个是懂事的，祖母也不多交代什么了，今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