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身空间:贵女的幸福生活-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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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直征的眼神并没有停留在林月茹身上许久，便粗手一划：“所有侍女退出来！”
　　徐素瑶眉头微微蹙了起来，不知道这是武直征自己的意思，还是圣上的意思。
　　闵夫人却没有过多的犹豫，让自己身边的四名侍女退下了。
　　闵夫人带了头，其他人自然不可能再说些什么。
　　知画担忧的看了眼林月茹，还是走开了。
　　武直征这才道：“闵夫人，有请。”
　　闵夫人便带着这一溜女孩子，进了宫门。
　　往后，是姬老先生与公孙止，带着枢云社的一众人。
　　武直征左手挎着刀，身后跟着十个人，将每个人检查了一番，才允了他们进入。
　　铭文馆里的学子都是由着父亲或者祖父等家中有官位的人带进去的，并没有在宫门外排队等候。
　　远远的，只见一群蚂蚁一般的人物蠕行着。
　　皇后娘娘站在圣上身边，仰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半个脑袋的男人：“圣上，平阳所说之事，您就答应了她吧？”
　　圣上看着那么多人，正往宗德殿走，似乎心情不错。
　　“准了。”他终于松口了。
　　皇后娘娘心中长舒了一口气，面上却不动声色：“臣妾替平阳，谢圣上。”
　　圣上却回眸，似笑非笑的看了她一眼，道：“等她和亲之后，再谢不迟！”
　　那眼神，如同刀子一般割在皇后娘娘的身上。
　　皇后娘娘背后一层冷汗，却强自镇定的道：“是。圣上，您现在去宗德殿吗？”
　　“不急。再看看。”圣上言语缓和了一些，似乎刚刚那记刀子眼并不存在。
　　皇后娘娘温婉的陪着笑：“好。”
　　转头与圣上呈现一样的姿势，看着长长一列人马往宗德殿走，不知道有什么好看的。
　　到了宗德殿，香案已经摆好，准备祭祀的官员各就各位，圣上却不知道在哪里。
　　闵夫人不动声色的找了一个位置站定。
　　姬老先生与公孙先生却互视一眼，不解何意。
　　众人又等了一会儿，四下影影绰绰的有了议论声。
　　“这都到了祭祀的时辰了，怎么圣上还是没有来？”
　　“圣上莫不是不准备来了吧？”
　　“笑话，祭祀大礼，怎可能不来？”
　　“这也不一定是祭祀大礼，宗德殿又不是一定要举办祭祀大礼的。”
　　“好像也是，之前也没说今日一定要祭祀……”
　　“就是就是，圣上怎么会给一介寒门那般体面？”
　　议论声渐渐想起，整个宗德殿都弥漫着猜忌。
　　枢云社的学子们面色绯红，有怨气不敢言。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徐素瑶抬眼，迅速的打量了一番举行仪式的官员们，发现他们神色之间也有些惊慌和不自在。她便知道，圣上原本的打算的确是要举行祭祀告知祖宗，举办晟室一事的，只是不知道因为什么耽误住了。
　　那边，苏宛络一直观察着徐素瑶，见她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周围的人、环境，嘴角露出一抹弧度。
　　太子殿下曾经跟他提及过两句关于圣上的话，苏宛络此时很肯定，这是圣上在考验枢云社的一众人。
　　眼看着到了吉时，圣上还是没有现身。
　　这下，不仅寒门这边着急了，连士族那边的人都急了。
　　议论声此起彼伏，纷纷怀疑圣上出了什么事情。
　　“兴许，圣上龙体微恙？”
　　“依本官看，这是老祖宗不愿意寒门专室开辟什么晟室呢！”
　　徐素瑶抿着嘴唇不吭声。
　　徐思铭已经被禁了足，她隐约觉得，圣上是在使什么花招。
　　闵夫人悄悄往徐素瑶身边靠了靠：“得着机会，出去一趟吧。”
　　徐素瑶眉心跳了又跳，不解的看着闵夫人。
　　闵夫人却已经回归原来的位置，如同入定一般，似乎刚刚都是徐素瑶的幻觉。
　　可是他们已经进来了这里，是断断不可能出去的啊！
　　这里可是宗德殿！
　　咬了咬牙，徐素瑶默默的进了随身空间，将空间内的时间调成了静止，来到了折射场景。
　　折射出来的景象，犹如定格了的世界，除却每个人身上少了些配饰之外，一切与原来的世界一模一样。
　　徐素瑶在人群中穿梭，一面查看着各个人脸上的神色，一面寻找圣上的影子。
　　闭目深思的闵夫人，嘴角挂着抹诡异笑容的苏宛络，着急的姬老先生与公孙先生，身体微微倾斜的钟紫期，横眉竖眼的武六郎，还有外面正带着一群人巡逻的武直征。
　　徐素瑶走出了宗德殿，第一感觉，便是有人的视线黏在自己身上。
　　这是她的空间，怎么会有别的活人？她立刻意识到，这是有人在监视宗德殿。
　　抬眸四下看去，一望无际的宫殿，实在找不出圣上的影子。
　　再扫视一番，徐素瑶看到了位置最高的探星阁。
　　探星阁位置高，并且距离宗德殿不远。
　　如果她要监视，一定会选择那个位置。
　　这么想着，她迈开了步子往探星阁走去。
　　这里需要说明一个问题。徐素瑶的空间，对于活物有两种选项，一种是将活人锁定了，带进空间里来；另一种，便是将活人当做物品，直接投射到空间内。
　　如果是锁定了带进随身空间，那么可以执行的操作有解锁或者锁定两个选项。解锁状态下，那人便如同在外界一样了。
　　可若是直接投射到空间内，那么，对空间内的影像所做的任何处理，外界的人都受不到丝毫的影响，因为他们只是影子而已。
　　比如说，现在的徐素瑶已经冲进了探星阁，发现了正在看热闹的圣上和皇后娘娘，对着他二人拳打脚踢、抓头发揪耳朵的，真实世界里，这两个人感觉不到丝毫。
　　
　　

☆、第186章　引诱

　　
　　自己的气出够了，徐素瑶才开始观察正在看热闹的圣上和皇后娘娘。
　　吉时快要到了，可她从圣上的脸色中，丝毫看不出他要去宗德殿的意思。
　　那皇后娘娘离圣上的距离说远不远，说近也不近，只能说两个人的位置“相敬如宾”。
　　而那皇后娘娘的眼睛也是看向宗德殿的，眼神却并没有聚焦，想必正心不在焉的想着什么。
　　圣上，到底要看什么？
　　徐素瑶心中思量起来，此时的她，多么希望徐思铭在这里。
　　徐思铭对圣上的心思，不说能猜个七八分，六分还是有的——哪怕能猜出一丁点来，她也能对症下药，想出个计策来。
　　可是现在的徐思铭，却被关在徐府里禁足呢！
　　徐素瑶不可能带着徐思铭进自己的空间，让他将这里的局势考察一番，两个人再思量解决办法。
　　徐素瑶又想到了萧楠霆，如果萧楠霆在这里，他们也能稍稍讨论一番，总比自己一个人在这里胡思乱想的好。
　　可是，圣上却根本没有给萧楠霆发帖子！
　　原因是，蛮夷那边的人正在路上赶过来，若是现在请了大齐的端王爷，倒显得像是故意提前、错开蛮夷使臣一般，日后不好向蛮夷的使臣解释。倒不如两个国家的使臣都不请的。
　　不管怎么样，徐素瑶现在都处于孤立无援的境地。
　　抬眼看了看那个一脸兴味的圣上，徐素瑶又火了，从最近的宫殿里，取了墨汁过来，在圣上脸上开始了涂鸦。
　　她原是想用泥土的，可皇宫里面一尘不染，泥土这种东西，竟然是个奢侈品，找半天没找到。
　　这般在圣上脸上涂涂画画，徐素瑶忽而想到一个点子。
　　她猜测，圣上这般看，或许是为了看宗德殿的人有没有法子引他过去，或许，是看上天有没有什么指示呢！
　　她又冷静下来，将所知道的事情拟了一遍。
　　圣上给寒门专室赐名晟室，这个晟字，是抱有极大期望的。
　　可是圣上不可能给寒门专室这么大的体面，因为士族的势力在那里，他们抱成团，在他们熟悉的战场上用眼神就能将寒门子弟杀死。
　　既然这样，圣上为什么给寒门学子这么大的体面？
　　为什么为什么，徐素瑶念叨了好几遍，忽然想起！
　　圣上根本没有给寒门学子任何体面！
　　晟室这个名字，她是从萧楠霆那里听到的。
　　别人是从哪里听到的，她不确定。
　　但是，事实上，他们除了“听到”这个消息以外，什么圣旨、口谕也没有得到。
　　而什么也没有，也就意味着，这些哪怕是圣上故意放出来的风声，也只是风声而已，听过就算了，并没有实际的意义。
　　于寒门有关的，至今也就一个公孙止被封为天下第一师一事，以及圣上命众人今日集聚在宗德殿一事，而进宗德殿到底干什么，圣上似乎都没有明说。
　　猜测，一切都只是猜测罢了。
　　三人成虎，徐素瑶这会儿唯有苦笑，没想到，一直以来的顺利都是自以为是。
　　盘膝坐在地上，徐素瑶皱眉苦思解决办法。
　　当下，最好是坐实这些猜测。
　　可是怎么坐实呢？
　　徐素瑶又抬眸，看向那边被自己蹂躏的不成人形的圣上和皇后娘娘，忽而心神一动。
　　去多宝阁场景鼓捣了一番后，徐素瑶兴高采烈的做好了两个类圣上、皇后娘娘的真人模型。
　　接下来，她将所有的人都锁定了带进随身空间，解除他们锁定的一刹那，让这两个模型露了一个脸。随后立刻重新锁定了他们，再将这两个模型移至宗德殿较近的位置，又解除了他们的锁定，如此这般，最后一次是这两个人物模型走进了宗德殿。
　　做出圣上和皇后娘娘走进宗德殿的假相后，徐素瑶狠狠松了一口气，将所有的人送出空间。
　　而她自己，在空间里休息了会儿，才出去。
　　出去，自然是呆在原来的位置的——若不是她出了随身空间后只会在原来的位置出现，她又何必这般大动干戈，将所有人全部搬到空间去？
　　探星阁上，圣上脸色微白，却极力的隐忍着：“看清楚了吗？”
　　“回禀圣上，微臣，微臣不曾看清。”钦天监的一名监侯道。
　　“要不，请粟监正过来看看？”他又建议道。见圣上目不旁视的盯着宗德殿看，他只好厚着脸皮、壮着胆子又建议道，“圣上，或者请苗监副出来亦可！”
　　总之，不要让他这个监侯看着就行了啊！这分明就是天之预警，哪里是他一个小小监侯掐指可算出来的？
　　皇后娘娘的神情还处于惊恐之后，方才她差点以为自己见到了自己的魂魄！
　　那两个往宗德殿行走的人影，分明就是她与圣上啊！
　　只是，那两个人影影影绰绰的，看不真切，隐约只能看到那一对人影忽闪了几下，最后没入宗德殿内。
　　“放肆！”圣上不怒自威，声音带着上位者自有的威严。“宗德殿，严谨肃穆，岂可随意进出？”他想了想，才又道，“让直征过来。”
　　那监侯应了句是，弓着腰身告辞，待出了探星阁，才后知后觉的搔弄着后背的衣裳，晕着眼去找武司阶。
　　这边，皇后娘娘慢慢回了神，她相信，刚刚那个肯定不是鬼影，那么，她与圣上很可能看到的是神祗！
　　“圣上。这监侯嘴巴并不严实。”皇后娘娘慢慢靠近了圣上。面前这个男人虽然心思诡异、极难接近，更难得他信任，可他确实是真龙天子，得上天庇护。
　　圣上此时的心情显然不错：“严实不严实又如何？朕的皇后娘娘，又耍小花招？”
　　皇后娘娘心里凉凉的，脸上却自挂着一个微笑的面具：“臣妾不敢胡乱猜测。”
　　看圣上此时的心情，应该是不错的，那个监侯，是他故意找来，散播消息的。
　　“爱妃先回宫吧。爱妃替平阳办成了好事，早些去告诉她知晓，也让她早些开心开心。”圣上的声音中夹带着几分随性，可是，他的态度不容置疑。
　　皇后娘娘心里暗沉，脸色却不变：“臣妾告退。”
　　
　　

☆、第187章　神祗

　　
　　看着皇后的背影，圣上眼中晦涩难明。
　　这个世界，懂他的人，早就死了。
　　至于别人？没有资格去猜测他心中所想。
　　不过。
　　眯着眼，看向宗德殿的方向，圣上心中思忖，那所谓的“神祗”究竟是怎么回事？莫非，有人猜测出自己的目的，所以提前做了布置？
　　会是那两个孩子，合力推测出来的结果吗？
　　神祗？这方法有效而又干净，可是用在他身上，未免太过于讽刺了。
　　他是，绝对不相信什么神祗、什么真龙天子的！他只相信自己！
　　武直征踏着有力的步子走了过来。
　　“圣上！”他单膝跪地，请安道。
　　“看到了吗？”圣上的右手大拇指不断的旋转着食指上的扳指，淡漠的声音道。
　　“直征无能！”武直征垂下了头。声音里面全是自责。
　　“你以为是刺客？”圣上话音里带着几分笑意。
　　“是！”武直征很肯定的说道。
　　“退下吧！”圣上摆了摆手，“若是刺客，朕早就不在这里了。”
　　“是神祗。”武直征走的很远，才听见身后悠悠的声音。他身子一僵，却是不回身，踏着步子接着往前走。
　　此时的徐素瑶，并不知道自己这么个小的计策有了多么大的影响。
　　实际上，她此时只关注着时间的流逝，以及，在心底催促着圣上的快点到来！
　　终于，在徐素瑶急切的期盼下，外面传来了太监尖锐喜庆的通报声。
　　“圣上驾到！”
　　“圣上驾到！”
　　由远而近，慢慢传来。
　　徐素瑶忽而松了一口气，肩膀也轻松下来。
　　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
　　钦天监的粟监正念着手里文绉绉的祝词，感念上苍对大元的照顾，感念圣上的英明领导，感念大齐与大元的精诚相待，最后感念上天赐予了大元数不清的人才，而他们经过了贫寒的洗礼、经过了艰辛的求学，终于学有所成，来到了圣上的身边。
　　这么一段长长的文字读完，终于敲了三下钟声。
　　圣上前去上香，众人跪下叩首，祭祀结束，所有人移步宣政殿外的大广场上。
　　徐素瑶已经蹭到了林月茹的身边。
　　“感觉怎么样？”她轻声问道。
　　“还好。”林月茹的声音有些疲惫，又有些兴奋。
　　“想画出来？”徐素瑶又问道。如今她的多宝阁里藏了林月茹许多画了，这些画虽然不方便现在流传，却不影响以后的闻名于世。
　　林月茹脸上微微泛红，嘴里呢喃道：“贵郡主，月茹，想画……”
　　那想画两个字，轻的几乎捕捉不到。若不是徐素瑶一直盯着她的嘴唇看，还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想画就画呗。”徐素瑶不以为意的道。反正她会保证这幅画不会流传出去的。
　　宣政殿外，众人跪坐在地，恭敬而又谦卑。
　　就听圣上说道：“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公孙止，你求了这机会予寒门之子，朕已允了。宗德殿敬告祖宗一事已毕，你还有何说的？”
　　公孙止仍旧膝盖贴地，却不是坐着，而是挺直了臀部，呈现跪着的姿态：“微臣，谢主隆恩！微臣此番进宫，不仅仅是让老祖宗对这群寒门子弟筛选一番，亦是想让圣上，给这些人，一个机会。”
　　前者当然是废话，难不成这群人里面有什么不好的，宗德殿还能掉块瓦砸死他不成？
　　后一句话才是重点。
　　人已经带来了，圣上要是想测试一番，就测试吧，咱都接着。
　　徐素瑶也默默跪坐在地上，不吱一声。
　　身后有什么眼神黏在她身后，她也不动。
　　一旁的林月茹有些惴惴难安：“贵郡主，平阳公主正看着你呢。”
　　徐素瑶这才有些诧异了，她还以为是苏宛络呢——那眼神的位置也差不多，想必她二人是坐在一起的。
　　“不用管她。”因为人比较多，两个人相坐的位置很近，说些悄悄话几乎不用转头，不用凑近，就这么目不旁视的说便好。
　　林月茹见徐素瑶一副早就知道的样子，便松了一口气。
　　却见高坐着的圣上，悠悠的扫视了所有人一圈，慢慢说道：“这比试，也不着急。朕听闻，寒门专室……”
　　他顿了顿，忽而微微皱眉，让所有人的心都揪了起来。
　　圣上见众人都紧张起来，又笑道：“你们都紧张什么，朕只是觉得，这寒门专室四个字，实在是有些拗口。”
　　来了，终于来了，这就是要赐名了！
　　枢云社里的人是兴奋不已的。
　　可是士族那边的一部分却回过味儿来了。
　　这不像是赐名啊！若是赐名，直接一道圣上颁布了就是，做什么还转弯抹角的？
　　“既然诸位今日难得齐聚一堂，不若先给铭文馆这新开的室想一个名字吧！”圣上掷地有声的话砸在每个人的心头。
　　一下子，众人就沸腾了！
　　姬老先生与公孙止对了一个眼色，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慌。
　　闵夫人端坐在士族与寒门学子中间的位置，脸色如常，可手心里攥紧了的帕子却泄露了她的心声。
　　从她得知，董阁老的死是圣上做的手脚时，她就知道，自己也是帮凶。
　　因为她透露了她的立场，让圣上以为，只要董阁老死了，整个董府都是站立在士族的对立面，是站立在寒门那边的。
　　毕竟，董振兴是个不通庶务的，董忠敦与董忠敏又是她的儿子，完全听命于她。
　　而她本人，更是享誉大元，拥有无数学子的“三日师”。不敢说自己有多大的作用，振臂一呼，名媛堂数十个女子遥相呼应，甚至对她们枕边的相公略作劝慰，也是可行的。
　　所以，圣上对董阁老下手了。
　　闵夫人不是没有后悔过。
　　如果当初，她守住了自己的秘密，没有透露哪怕一丝一毫自己的立场，董阁老是不是就不会死？
　　可是，她后悔了一小会儿，便又释然了。
　　因为她明白，董阁老，即便是不死，也不会有多大的权力了！
　　圣上抬举寒门，意志坚定，不可更改，董阁老站立在圣上的对立面，用自己三朝阁老的地位去威胁圣上，只会让圣上忌惮而又除之而后快！
　　剥夺董府士族第一的地位还是轻的，只怕圣上还会大动干戈，不惜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灭掉董府！
　　心中一阵思量，闵夫人抬眸，看了看高坐在上、高深莫测的圣上一眼。率先张口道：“圣上，盼铭文馆的寒门学子他日有成，便取个晟字吧！”
　　
　　

☆、第188章　力争

　　
　　并不是闵夫人开了口，这名字就定下来了。
　　而是闵夫人开口，这想名字的大战就拉开了。
　　这不，闵夫人的话音刚落，士族那边便有人奋起反击：“这晟里藏日，日乃太阳，天子是也。寒门那群酸儒，也配得上这种好名字？圣上，这取名字，也得看人受得起受不起，依微臣看，便从了个‘寒室’即可！”
　　“说的有理，说的有理！”另一个抚着胡须配合，“微臣听说，寒门里有个风俗，刚生的孩子养不活，便取个贱名，人人都叫上一遍，便好养活了。依微臣看，这寒门专室，也是这个道理。”
　　枢云社这边的人怎么可能任由人侮辱，也挣扎着反抗。
　　“寒室，也亏的阁下说的出口。这父母给子女取名字，还要考虑个寓意、期盼，阁下取个寒室，有何用意？莫不是用来糊弄圣上的？”
　　“你！”刚刚说话那人硬着脖子，向圣上告罪，“圣上英明，下官并无此意！”
　　“那你是什么意思！”寒门学子这边得了甜头，有些紧追不放之意。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何必那般拘泥。”士族那边的人见刚刚那人说不出话来，又有一个上前帮忙道。“莫非你们还以寒门之寒为耻不成？”
　　听到这句，寒门这边刚刚还理直气壮的人立刻焉了下去。
　　他们可不就是以寒为耻吗？
　　“我们自然不会以寒为耻。圣上方才恰巧提及，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来。我们怎会以寒为耻？”寒门这边又有人接话，“可是，阁下方才那般言语，莫不是阁下以为这寒字可以用来侮辱我们？我们应该以此为耻？”
　　“非也非也。”那人笑道。“本官只是觉得，既然你们不以为耻，为何要拒绝这寒室一名呢？”
　　“有好名字，自然想用更好的咯！”寒门这边忽然蹦出了一声。
　　徐素瑶耳朵一疼，心中一叹，看向钟紫期。只见钟紫期被一旁的壬茗华紧紧的捂住了嘴。
　　士族这边抓住了漏洞，一个接着一个的攻击，话语如同连珠子弹一般，射了过来。
　　“你们既然瞧不上这个寒字，实话说便是，没有人会怪罪你们的。”
　　“不过，不说实话，还给自己脸上贴金，这就不对了。”
　　“对已经修成正果的人而言，寒确实磨砺了人，锻炼了人，可你们么，啧啧啧，寒门里出来的，还有贼偷和娼妓呢！”
　　“嫌弃寒字不好，也得看你们是否有资格用晟字啊！”
　　寒门这边，每个人的脸色都涨得通红。
　　壬茗华捂着钟紫期的嘴，眉头皱的能夹死一只苍蝇。
　　姬老先生与公孙止的辈分太高，也不方便参与晚辈的争吵，只能干着急。
　　闵夫人站在那里，安静的听着双方的辩论。她提了一个小的建议，并不为过，但若是站在寒门这边真正与士族辩论起来，那就有过了！
　　毕竟闵夫人作为名媛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