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妻本良善-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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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放心，杜夫人救过我的命，我一定会竭尽全力的。”“好，有大监这句话我就放心了。”
淑妃去了漪澜殿，死局已定，再无翻盘的可能。
“臣妾参见皇上，皇后娘娘。”“淑妃！朕宠了你这么多年，没想到你竟然是这样善妒的人。嘉嫔温柔和善，不曾得罪你，你竟然要她性命！这样狠的心肠！朕是看错了你！“
正文 第116章 巫蛊
皇上将那布娃娃重重的摔在地上，“淑妃！你自己看！这是从你承欢殿中搜出来的，你还要狡辩吗？”淑妃跪在地上，泪流满面，“皇上，臣妾冤枉啊！臣妾从没有行过厌胜之术啊！臣妾不知道，宫里又这个啊！皇上！臣妾冤枉啊！”
皇后在一旁蹙着眉说道，“淑妃，你好生糊涂啊！这后宫之中本就是雨露均沾，你怎么能因为嘉嫔得宠就想出这样狠毒的招式呢？真的是太糊涂了。皇上，是臣妾治理后宫不严，臣妾有罪。”皇上板着一张脸，眼神凶狠狠的，抬腿就是一记窝心脚，踢的淑妃趴在地上。头上的珠钗凌乱不堪。
淑妃勉强将半个身子撑起来，说道，“皇上，臣妾没有，没有。”皇上并没有抬眼看淑妃，转过身去，说道，“淑妃罪大恶极，行巫蛊之术，至嘉嫔病发。嫉妒成性，罪无可赦。现革去淑妃封号，押入大牢，不日问斩。”
淑妃听见皇上圣旨以下，事情已没有回旋的余地。她万万没想到皇上竟会绝情至此，竟然直接下旨将自己处死。两样无神的瘫坐在地上，太监来拉她。淑妃不准太监碰她，挣扎着直起了身子，向皇上叩头，说道，“臣妾自知罪孽深重，不求皇上原谅臣妾。只希望皇上不要牵连母家。”“朕不会因为此事迁怒你的母家的，拖下去！”
淑妃被拖出了漪澜殿，蓬头垢面，风光不再。淑妃回头看看漪澜殿，“哈哈哈哈哈，最是无情帝王家！自古帝王多薄幸！哈哈哈哈，爹，你害得我好苦啊！你们放开我！自己会走。”太监放开了手，淑妃站在原地，泪水顺着脸庞滑到雪白的脖颈上，眼神空洞，似乎早已看穿一切。
突然，淑妃冲向殿前朱红色的木柱，“砰”的一声，顿时间，淑妃头破血流。血和朱红的木柱融为一体，远远看去没有任何分别。
淑妃随着木柱，滑到了地上，靠在木柱上。轻轻的说了一句“终于······结束了。”说完就闭上了双眼，湿润的睫毛还在寒风中微微的舞动。可这双眼却再也睁不开了。
“皇上，杜氏刚刚撞柱而亡。请皇上示下。”皇上正在看着那布娃娃被火苗一点点的被火吞噬，忽然听到了淑妃撞柱的消息，心又一丝颤动。“没想到，她的性子居然这样烈。大监，传旨。封淑妃为淑贵妃，以贵妃之礼下葬。”“是。”
漪澜殿里静的只有火苗吞噬布娃娃是我声音。没有人敢说话。皇上站在火盆前，若有所思，随着布娃娃的消失，传来的嘉嫔的声音。“皇上，您怎么来了？你们都干什么呢？这烧得是什么啊？”
皇上坐到淑妃的床边说道，“爱妃，你醒了就好。”嘉嫔一脸疑惑，“皇上，您说什么呢？我刚才不就是睡着了吗？怎么了？”皇上叹了一口气说：“淑妃糊涂了，对你行了厌胜之术。朕本打算将她处死结果没有想到她在殿外撞柱自尽了。
嘉嫔脸上写满了惊愕，“怎么会这样？淑妃姐姐平日里温柔和善，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啊？皇上是不是弄错了？”皇上举起手，“打住，别说了。”皇后在一旁说道，“谁说不是呢，平日里都觉得她温柔和善，谁成想竟然在这里差了主意，从她宫里搜出来的脏东西已经烧了，也不算冤枉了她。”
正文 第117章 殁
嘉嫔看着皇上，垂头丧气，无精打采的。便对皇上说道，“皇上，臣妾以为，嘉嫔姐姐既然已经去了。臣妾也好好的，不如皇上就原谅姐姐厚葬了姐姐吧！”皇上抬起头看着嘉嫔说道，“淑妃要是能有你一半的肚量她也不会有今天的。你放心朕已经下旨了，封她为淑贵妃。你好生休息，朕晚点再来看你。”“是。”
“那妹妹你就好好的休息，本宫也走了。”“是，皇后慢走。”
皇后和皇上出了漪澜殿，嘉嫔抱着手炉对身旁的侍女说道，“玉兰，去，给我把淑妃撞的那根柱子洗的干干净净的，我不想看见那个女人的血。另外，通知户部的王大人，淑妃已死。”“是，娘娘，奴婢记下了。”“嗯，你再让人去晗园送个信，他们也该知道了。我到是很想看看杜庸和那个女人知道自己的女儿死了，是什么反应。”“是，奴婢这就去。”
宫门里的消息，一传十，十传白。不到晚上便有小厮急匆匆的向杜庸汇报，“老爷，夫人。大事不好了！”杜庸正在画画，兴质正高。看到小厮慌慌张张的跑进来，很是不耐烦。“什么事？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是是。小的错了。”“快说！”
“宫里刚刚传出消息，淑妃娘娘她，娘娘她······。”杜庸停下了笔，看着那小厮说：“娘娘怎么了？说啊！”“娘娘殁了。”
“什么？殁了？”杜庸感觉犹如晴天霹雳，头顶上炸开了一道响雷。“此事当真？却是为何？”“听宫里的太监说，好像是淑妃娘娘下蛊诅咒嘉嫔娘娘，嘉嫔今天发了病。皇上下旨处死淑妃娘娘。淑妃娘娘自己撞柱死了。”
杜庸两腿发软，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手上的毛笔掉到了地上。陈氏在一旁摸着泪。“老爷，棠儿不会这样做的，她一定是遭人陷害了！老爷，你要为她做主啊！”“行了，你够了！巫蛊之术历朝历代都是死罪！现在人都死了，你让我去说什么！”杜庸又指着小厮问道，“那个嘉嫔是什么来头？淑妃和她又什么仇怨？”
“听说她是滇王送给皇上的礼物，长得好看的很！”“滇王？我即刻休书一封，你让人务必亲自送到王妃手上！”“是，小的遵命。”
淑妃去世的消息，仿佛在顷刻间便传遍了整个晗园，整个晗园人心惶惶，大家都在传，淑妃死了，杜家的靠山没有了。杜家要亡了。
清欢深知前朝和后宫的关系，她害怕杜家会和贾家一样，因为元春的死走向衰亡。她害怕，晗园变成第二个大观园。“小姐，你说这淑妃为什么要害嘉嫔啊？”“这后宫的女人争宠无非就是善妒。若说淑妃嫉妒嘉嫔要杀了她，这也说的过去，可是我见过几次淑妃，她不像是那种善妒的女人，我感觉她被人陷害的可能性更大。”秋蕙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小姐，你是说淑妃是被人陷害死的？那老爷知不知道啊！”“我都想的到，老爷怎么可能不知道？”“那老爷怎么不去替淑妃伸冤啊！”
清欢摇了摇头，“这前朝后宫，从来都不是伸冤的地方。是与非不重要。重要的是皇上信不信？皇上信了，就再也没有翻盘的可能了。”
正文 第118章 和离
“小姐那也就是说，淑妃娘娘就这么白白的死了？”清欢叹了一口气，咬了咬书角。“如果这件事，淑妃真的是遭人陷害，要是单纯的后宫争斗倒还好，只是······，如果不是。恐怕，就要大祸临头了。”“小姐，哪有这么严重啊！你喝茶。这些事有老爷和公子们呢，还轮不到咱们女人。”
清欢端起茶杯，东方美人的味道扑面而来。“秋蕙，你今天跑得这个茶？勐海银针呢？”“哦，前几天少爷回来说，这几日宫里要查贡品账，叫我不要去茗轩拿茶叶了。银针没了，只剩下这个了。”“哦，这样。”
东方美人的滋味让清欢想起了送茶的刘子渊。自从杜灏发落了他，清欢还不曾见过他。清欢心中十分怀念这位挚友，也后悔自己的任性，害的他远离了繁城。
傍晚，杜灏被杜庸叫去了牡丹园，回来之后就一直哀声叹气。清欢问道，“文郎，你怎么了？发生什么事情了？老爷和你什么了？”
杜灏坐在床边，身子前倾，双手撑在双腿上。清欢从来没有见过杜灏这样沮丧。杜灏咬了咬嘴唇，说道，“阿圆，我们和离好不好？你带着孩子去找刘子渊。”清欢愣住了，她不明白为什么要这样？“你说什么？和离？我哪里惹你了吗？为什么要这样？”清欢火了，杜灏这活在她眼里看来就是不负责任。“我给你生了三个孩子！任劳任怨！我哪里对不起你了？你竟然要和离？你个混蛋？你就是小心眼！你还在记恨刘子渊。呸！我就是死也要死在晗园！”
“阿圆，你先不要激动，你先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清欢用手捂住耳朵，闭着眼睛说道，“不听不听，王八念经！”杜灏想要把清欢的手拿下来清欢就是不让他那，二人就在那里坚持不下。杜庸是在无法，说道，“好了！都多少年了，你怎么还是这样冲动！我还以为你变好了。你这样让我怎么能安心的把孩子交给你！杜家就要大祸临头了！你知不知道？我这么做也是没有办法。”
清欢把手放下来看着杜灏，“你说什么？大祸临头了？是，是贡品出事了？还是淑妃的事连累到了杜家？”“淑妃的事没有牵连到，皇上答应过姐姐不追究母家。但是，姐姐的死就是杜家大祸临头的先兆。”
“这话怎么说？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杜灏苦涩的一笑，“如果我没有猜错不管刘子渊当初没有没拿碧湖红叶，不出几日，皇上一定会以私吞贡品的罪名抄家。”“怎么会这样？是谁？是谁？是谁要害杜家？”“哼，皇后！”“为什么啊！我们对她言听计从，为什么啊？”
杜灏走到窗前，望着那棵高大的香樟树，“因为太子对杜嘉有情，柔情是帝王的软肋。而杜嘉就是太子的软肋。只有杜家亡了，嘉嘉才没有靠山。因为淑妃是皇上的宠妃，一但生下皇子，太子的地位就会不保。没有了淑妃宫中隐患就除了，没有了杜家，朝堂之上就没少了一股与之抗衡的力量。这就是原因。”
清欢盯着杜灏的背影，“原来，这才是真正的前朝后宫。不管我们多么逆来顺受，只要不掌权，就可以被人随意践踏！”杜灏蹲在清欢身边，全神贯注的看着清欢，“阿圆，我要和你和离，其实是想让你全身而退。”
正文 第119章 被捕
清欢看着杜灏说：“我知道，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我不会和你和离的，就算是满门抄斩我也要和你在一起。你不会丢下你一个人的。”杜灏温柔的看着清欢，眼神里写满了感动。清欢不敢直视他的眼睛，用手挡住他的眼睛说道，“你不要这样看着我，你眼神太犀利了，我受不了。”“我眼神犀利吗？我不看着你了。你答应我一件事好不好？”
“什么事啊？”“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死了。你能不能忘了我，好好的带着孩子重新开始。不要觉得欠我什么，你不欠我的。你过的好，我的死才有意义。”清欢推开杜灏，“你说什么呢？你要是敢死，我就陪你去死。”杜灏起身笑笑，“你看，你还真的急了不是。我就知道你要当真，都说了，是如果的，好了，别哭了。”
听见杜灏说别哭了，清欢才反应过来自己哭了。急忙擦干脸上的泪水，倔强的说道，“谁哭了，我没哭。”杜灏笑笑，“好好，你没哭。今天累了，早点歇着吧。”
月光透过窗纱，撒到屋子里。香樟树斑驳的树影在青纱帐上摇曳。
二人背对着背，都以为对方睡着了，但是，这一夜注定无眠。
晨起，清欢为杜灏整理好了仪容。杜灏还没出门，便冲进来一队官兵，“杜大人，你涉险贪污贡品，我前来奉旨捉拿你去三堂会审。”清欢慌了，对着官兵吼道，“你们凭什么抓他，你们又没有证据凭什么？你们怎么能乱抓人呢？”
“阿圆，好了。没事的。”杜灏微笑着对官兵说道，“内子妇道人家，没见过世面，冲撞了官爷，您莫怪。”清欢拉着杜灏的衣袖，眼神里写满了乞求。杜灏拿开清欢的手，对清欢说道，“不会有事的，好好照顾孩子们。”
杜灏走到官兵面前，举起胳膊，说道，“来吧！”官兵给杜灏带上了刑夹，走出了倚梅园的大门。清欢只能看着他们带走杜灏，不知如何是好。“小姐，二公子被带走了，怎么办啊？我去找老爷。”“不用去了，老爷应该也被带走了。你去找夫人、大少奶奶和各位姨娘来。”“是。”“邀月，给我备纸笔。去吧顺子叫来。”“是。”
清欢坐在书桌前，给杜嘉写了一封信，告诉了她杜家现在的处境。不知道等杜嘉收到这封信，一切还来不来得急。“夫人，您找我。”清欢把信交到顺子手上，“顺子，现在情况危急，你赶快差人送这封信给王妃，能多快跑多快！能不能就二公子，就看这封信了。”顺子点了点头，“是。夫人放心。”
顺子走后清欢一个人坐在书桌前，看着屋内的陈设，一切都有杜灏的影子，她害怕，杜灏会真的离她而去，她真的不知道，如果这一天来了，该怎么办。
“夫人，人都到了，在正厅。”“嗯，你去给她们泡茶。我一会就去。”“是。”
清欢站在楼梯上，众人都看着她从楼梯上走下来。清欢站到厅的中央。向众人行礼。“在座的都是我的长辈，晗园如今是个是个什么情况想必大家心里请楚，我就不拐弯抹角了。在这里想向夫人替众位姨娘讨个恩情。众位姨娘没有婚书，若想离开，请夫人赐银五十两个人家去吧。”陈氏点点头。清欢又问道，“没有人想走吗？”
柳姨娘站起来了，“夫人，妾想走。”“去吧，芳琦带她支银子。”这柳姨娘一走，姨娘之中除了许氏和崔氏，都纷纷拿了银子走了。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觉凄凉。
正文 第120章 又见银镯
清欢开口说道，“那剩下的人就都是要和杜家同生死，共存亡的。现在老爷和两位公子都被抓了。这家里没了男人。我擅自做主让各位，就是要想想怎么救他们出来。”
陈氏咳了咳说，“这官场上的是男人们都搞不清楚，我们女人又能怎么办呢？现在老爷和轩儿都在里面。就剩下我们这些孤儿寡母的。还能怎么办？”陈氏擦了擦眼泪，沈梦在陈氏身旁一言不发，一直给陈氏拍背。清欢又说道，“是啊，二公子还在里面呢！他还有官职在身，怎么说不都比大公子惨啊？夫人，不是我说你，你能不能不要到可关键时刻就哭哭啼啼的啊？能不能把你的手腕用到大事上来！”
沈梦见清欢生气了，说道，“弟妹，我们都是女人。母亲只有相公这么一个儿子。难免着急。你消消气。昨我瞧了大夫，大夫说已经有两个月的身孕了。我把这好事说出来，让大家开心开心。”“哟，嫂嫂。你这孩子来的也太不巧了。没想到啊，这个老太婆机关算尽得来的孩子，说不定，明天一道圣旨，满门抄斩！我们谁也活不成！”清欢吼哑了嗓子，她想有个人能告诉自己该怎么办，可是杜灏不在这，没有人能帮她。她蜷缩在地上，无助，悲伤。平日看似一团和气的晗园，其实各有各的打算。
这个时候崔姨娘说道，“清欢的心是好的，只是我们妇道人家确实没有办法。有的人又不知道在想什么。我看大家都散了吧！不管是平安无事也好，满门抄斩也好。我都认了。大家回去稳住自己下人，无论如何晗园不能乱！”崔姨娘走到清欢面前，扶起清欢说道，“丫头，做事之前要计划周全。地上凉，快起来吧。各自保命去吧。”清欢含着泪看着崔姨娘离去的背影。羡慕她身上饱经风霜的淡定，这样的感觉，总能照亮黑暗的夜。
许氏走到清欢面前，摘下自己手上的银镯，放到清欢手上。清欢一眼便认出那是自己丢了的银镯，怎么会在许氏手上？自己之前为什么没有发现？“清欢，娘没有什么好留给你的。娘知道，这件事杜家在劫难逃。娘老了，跑不动了，也不想跑了。你带着孩子们赶紧走。这个镯子是老爷送给我的礼物，说是庙里的法师给的，我一直戴着，现在娘把它给你，愿它能保佑你”
清欢哭了，抽泣的像个孩子。“娘，你说什么呢！怎么就到这一步了？不会的！”许氏给清欢擦了擦眼泪，“傻孩子，娘不像你。想法多，活泼。我这辈子只想老爷和灏儿好好的。他们要是走了，我活着就没有意义了。让娘偷个懒，孙子们就交给你。”“娘，不，不行。我已经通知嘉嘉了，二皇子那么宠她，一定会救杜家的。”许氏摇摇头，“来不及了，来不及了。没用的。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听娘的话，赶紧走！”“娘！”
许氏转身出了正厅的大门，慢慢的消失在倚梅园漫天的桃花里。
偌大的正厅，只有清欢一个人。清欢靠在门框上，看着生机勃勃的庭院。她最喜欢春天的庭院。从她踏进倚梅园的那一刻起，她就期待这春日的桃花，如今，春景已成，好景不在。
正文 第121章 抄家
秋蕙拿着披风走过来，“小姐，起风了。披上吧。咱们该怎么办啊！”清欢目光呆滞，嘴角微微上扬，“你问我怎么办？我怎么知道怎么办？昨天还好好的，今天就大祸临头了。”“小姐，要不咱们带着少爷小姐，跑吧！”“跑？跑到哪里去呢？倘若真的是满门抄斩，跑到哪里都逃不过一个死字。只能听天由命了。你和邀月是我的心腹，如今，飞鸟各投林。你们愿意留下，就留下。不愿意就走吧。”“小姐······”
清欢失魂落魄的走到孩子的房间，汉广和嫮正对着清欢笑。清欢站到摇篮旁，轻轻的摇着摇篮，充满慈爱的眼神见溢出了两滴泪水，泪水滴到了汉广的脸上，打散了汉广的笑容。“娘，你怎么了？”杜倓正拉着清欢的裙摆。清欢擦了眼泪，蹲下去抱着杜倓说：“娘没事，倓儿，你要照顾好弟弟和妹妹还有秋子姐姐。知道吗？”“娘，怎么了？你怎么哭了啊？”“娘······”
“二少奶奶，二少奶奶。抄家的官兵来了！二少奶奶快······！”清欢牵着杜灏的手站起身来，凝视前方，“来得好快啊！秋蕙，夫人？”秋蕙摇摇头，“跑了。”清欢惊讶的看着秋蕙，“跑了？”“嗯，带着细软跑了。”“哼，秋蕙邀月保护好孩子。我去芍药溪带秋子过来。”“是，小姐。”
清欢刚进芍药溪的大门，便看到官兵在里面如土匪一般。正厅里还传来沈梦的惨叫。等清欢绕到正厅里时。看到沈梦衣衫不整，满头大汗，浑身是血的。清欢扶起她来，问道，“你怎么了？还能不能走？秋子呢？”沈梦奄奄一息，晃晃脑袋。“不行了。他们是禽兽，快走，快走！快······走。”“沈梦，沈梦！”沈梦没了气息，就这样死在了清欢怀里。
清欢此时才意识到，这官兵抄家，是烧杀抢掠无恶不作。赶忙就往倚梅园去。
回到倚梅园，官兵已经扫过院子，桃树被砍倒，兰花被踩死。原来生机盎然的院子，一片狼藉。
正厅里四五个官兵，正色眯眯的看着秋蕙和邀月。秋蕙和邀月抱着汉广和嫮，牵着杜倓。神色慌张。恐惧无助。孩子也哇哇的哭个不停。官兵手上的刀，明晃晃的，晃的人睁不开眼。
清欢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勇气，冲进正厅。从头上取下一根簪子，放在自己的脖子旁，冲着官兵吼道，“大胆！皇上让你们抄家，你们在这里对着我的丫鬟做什么？我告诉你们，我是皇上亲封的五品诰命，御用商人杜灏之妻，林氏。皇上还没有下旨给杜家定罪。你们再胡来，我就自杀！到时，谋杀诰命夫人的罪名你们担得起吗？”
那官兵拿着刀，朝后退了退，说道，“你还当自己是少奶奶呢？你们那个少奶奶就是我兄弟杀的，等皇上圣旨下了，你们还不是官妓，早晚都是我们兄弟的玩物。你那诰命迟早没用。大爷今天累了，不玩了，兄弟们，走！”
官兵走了，清欢吓得腿软，瘫坐在地，久不能言。“小姐，小姐。这下全完了。秋子小姐那呢？慧语怎么也没来？”
清欢目光呆呆的，“秋子丢了，慧语和沈梦都被这帮杀千刀的害死了。”“沈梦，可是一尸两命啊！”清欢嘴角微微一扬，“哼，报应！那陈氏果然忘恩负义。娘和崔姨娘怎么养了？”邀月摇摇头，“你说话啊！是死是活？说话啊！”邀月哭的像个泪人，抬起头来，“官兵刚刚进来，她们就一起在栀桂苑里服毒自尽了。”
“啊，怎么会这样？”
正文 第122章 亡
邀月哭哭啼啼的，秋蕙也在一旁抹着眼泪。三个孩子更是哭的凶。清欢一个人呆坐在中间，看着满目疮痍的院子，“完了，全完了。”
此刻清欢尚不知，杜灏早已预感到大事不妙，已经休书一封叫刘子渊回来。刘子渊收到书信回到繁城，拖了关系，进到死牢里，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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