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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腰[穿书]-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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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下学了?”盛月姬冲他招手,让他过去坐。
吕泽瑾狗狗眼里星闪闪亮晶晶的光,黯淡下去,低头讷声“嗯。”
“过来呀。”盛月姬给他倒了杯茶,“站在那儿做什么?”
“我……就是来看看你,看过了就行了,我明日还要听学,先回去了。”吕泽瑾没有走过去,撑着强颜欢笑,告辞离开。
盛月姬瞧着吕泽瑾落寞的背影,兀自笑了一声“这家伙,真是个小孩儿。”
她抿了口茶,又问萧长天“温阮当真那么做了?”
“不错,我当时打外面经过,听到里面响动着实有趣,又见太傅正要过来,便上前故意拦了拦,让她能好生发完脾气。”萧长天好笑,“她看着娇弱,实则是个刚烈之人。”
“嗯。”盛月姬笑道,“你对她评价很高,我甚少听你这样夸一个人。”
萧长天想了下,说“许是因为,很久不曾见这样灵动的人了吧。”
盛月姬转了下指间小巧的茶杯,轻支柔颌,若有所思地低语道“这样呀,难怪今日温北川托人传话,说是要去接他妹妹下学,不能来我这处,这样的妹妹,他当然是要放在心上,事事以她为先的。”
萧长天笑了下,没再说什么。
……
第23章
殴打仕院弟子后的第二天,温阮已经做好了“被开除”的准备,也懒得再去仕院再听一番太傅大人的高见,就窝在家里不预备出门。
结果,太傅大人他亲临温府。
温阮抱着猫,神色宁和地打量着太傅,怎么,告状来了?
太傅先是向大哥温北川行过了礼,再才对温阮说“老夫昨夜回去苦思冥想,惊觉是老夫迂腐刻板,温姑娘仗义执言为弱者鸣不平方是圣贤之理,是老夫错了。”
温阮听得有点想笑,你猜我信不信你这通鬼话?
一个晚上的时间,你能转了性情,改了顽固,换了对所谓圣贤之道的理解?
除非你跟我一样,躯壳里头也换了个芯子。
所以温阮根本不接太傅的这通篇鬼话,就把他晾着。
太傅,很尴尬。
温北川低身逗着温阮怀里的二狗子,闲声对太傅道“我听闻昨日太傅进宫,向陛下参了一本,说是我温府小妹目中无人,刁蛮成性,蔑视礼法?”
太傅连声道“今日早朝前我已见过陛下,向陛下解释了此事皆是老夫之过,与温姑娘丝毫无关。”
“是么?”温北川轻笑了声。
“不敢瞒温少卿,少卿大人若有疑,大可去向陛下求问便是。”
温北川意犹未尽地摸了二狗子的大饼脸一把,这才转头看向太傅,负手道“求问便不用了,太傅乃是圣贤之人,岂会诓我这小子?稍后我便会着人送小妹去仕院,太傅大人先请回吧。”
太傅拱手离开。
“阮阮,我咋觉得你哥好厉害?”二狗子有些惊着了,这温北川,哪儿像个儒生了?这不活生生一权臣作派吗?
温阮静静地揉着猫,她听着大哥这闲闲说话的声音时,也觉得他……不怒自威?
不愧是侯府温养了几代养出来的长子,底蕴足,底气就足,说话份量也足。
就是眼睛有点瞎,怎么就栽盛月姬身上了?
但大哥只是点点温阮的鼻子,轻笑道“下次有气出了仕院再撒,想打谁就打谁,无需顾忌。但不要亲自动手,叫阴九替你,你手不疼啊?”
温阮“……”
温家这个家风,甚好。
“好的,谢谢大哥。”温阮心想,摆平太傅,应该费了大哥不少心思,她心底略有些过意不去。
“不用谢我,我的确准备好好跟这位太傅大人讲讲理的,但我还没去呢,他倒是先上门认错了。”温北川没有揽功。
温阮“哦?”
温北川笑“别想了,赶紧换衣裳,去仕院了。”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温阮将与仕院说拜拜的时候,温阮她当天中午就毫发无伤地杀回来了,就连太傅都对她客客气气的。
众人不得不感概,靖远侯府这是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更别提这骆驼他还没瘦死,惹不起惹不起。
校霸温阮,正式出道。
校霸她有一事不明,到底是何方神圣逼着太傅今日来跟自己认错的。
她左思右想,觉得能做到这事儿的只有两个,一个是她大哥温北川,一个是……阿九。
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觉得阿九能办到,大概是因为他跟自己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所以校霸她堵住了严师,问“你用了什么法子让太傅来跟我认错?”
殷九野装傻三连“他认错了吗?认什么错?我怎么不知道?”
温阮瞧了他一会儿,一脚跨出仕院大门,对殷九野道“出来。”
殷九野摇头“不。”这一出去,自己就成阿九,不是夫子了,得被温阮压着。
温阮勾手“你出来。”
殷九野摇头“你进来。”
温阮吸气“你出不出来?”
殷九野摆手“我不。”
温阮眨眼“好吧。”
殷九野“……”
温阮作势欲走,转身就一把拽住殷九野出了大门,她笑“阿,九。”
“……”殷九野又好笑又叹气,拱手问道“姑娘有何吩咐?”
“回答我的问题。”
殷九野牵了下唇角,冲温阮也勾了勾手指,让她靠过去。
温阮向他伸了耳朵。
殷九野在她耳边呵声说“你可知,太傅他一生最重清誉,但在晚年之时,却深深沉迷于盛月姬之貌,为其作诗百首,首首艳秽,极尽淫i糜?这事儿若传出去,他晚节不保啊。”
温阮“……”
盛姑娘,真·活菩萨!
绝了啊。
这京城到底还潜伏着多少她的裙下臣?
温阮问“你是如何知道的?”
“辞花告诉我的。”殷九野想着又补了一句“他混迹于三教九流,又拿了我那么多赏银,除了唱曲儿,总还得有点别的用处吧?”
“所以你利用这些事,逼他向我低头?”温阮又问。
殷九野一脸无辜“这怎么能叫逼他呢?这叫……友好协商。”
这不要脸的风格跟自己很像啊。
“你也是利用这些诗,让太傅放你进的仕院?”温阮再问。
“我是靠真才实学。”殷九野觉得很有必要让温阮见识下自己的真面目了,不然天天被这么质疑,有点顶不顺。
温阮点头“哦。”
殷九野心想,哦你妈,信不信我头给你拧下来?
他跨了一步,跨进仕院大门“温姑娘,当上课了。”
“是,夫子。”温阮点头。
这身份转换,真的好自然呢。
课间休息时,吕泽瑾趴在桌子上没精打采,跟平日里生龙活虎的样子截然不同。
于悦瞥了他一眼,想着他错也认了歉也道了,之前还帮过自己,就问他“你怎么了?”
“关你屁事。”吕泽瑾把头转到另一边。
然后就看到了温阮。
温阮坐在窗边,薄薄的金阳勾勒着她侧颜的线条,她像是镀了一层金光的圣女。
求求圣女渡渡我这个可怜人吧!吕泽瑾心中呐喊。
于是他喊道“温阮。”
“嗯。”温阮翻书。
“我跟于悦道歉了。”
“……”
温阮放下书,转头看他。
吕泽瑾还趴在桌子上“现在你能教我了吗?”
“……”
温阮想说,如果我知道如何让盛月姬专一地爱上一个男人,而不是很多个,我第一个要教的人难道不是我大哥?你脑子里想什么呢?
可吕泽瑾这模样实在是太……可怜了。
狗崽子蔫了吧唧的,狗狗眼里的光也黯淡下去,活生生一个苦苦哀求也求不到心上人的少年郎,委屈又难过的样子。
温阮暗想,投票!
知错就改还有三分仗义在的小狼狗值得这一票!
更别提少年郎他对盛月姬直率又疯狂地全心热爱,每次嗯嗯的都像是要把命搭进去似的不顾不管,谁能抵挡得了这等赤诚热烈的小狼狗,投票,必须投票!
内心疯狂投票表面一派贞婉的温阮,对吕泽瑾笑了下,继续看书,语气平淡地说道“情爱之事本就是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得不到就放手,放不开就硬熬,熬不过就去死。”
吕泽瑾“……你这是劝人吗?”
温阮却说“你想我怎么劝你?我能告诉你的只是……从一开始你就知道盛姑娘是什么样的人,你爱上的就是这样的人,如果你此刻要求她改,便是你自己强求。”
“而你们这些人当中,最有资格强求的绝不是你,而是安陵君。”
“他都没有这么做,你凭什么?凭你在床上一往无能不要命?安陵君他可是把盛姑娘的床都摇塌过的。”
吕泽瑾瞬间抓住了重点,目瞪狗呆“你说什么?床塌了?不是,你怎么知道的?”
啧,说太快,说漏嘴了。
温阮转头看他,面不改色“我猜的。”
“哦。”吕泽瑾太好骗了,他说,“你怎么一天到晚猜这种东西?”
温阮一招太极“不是你先问的吗?”
“是吗?我有问这个吗?”
“有的。”
傻狗挠头,叹气“那你也没告诉我该怎么做啊。”
温阮笑着翻了页书,一成不变的语气“如果你想有人为你出谋划策,我想你身边有很多这样的军师,大可不必来问我。”
吕泽瑾却突然痛苦地说道“我只是想知道她到底想要什么!我只想让她嫁给我!我会一辈子只对她一个人好,我不想她身边有那么多人,不想任何时候我去见她她那里都有其他人!”
温阮放下书,看着吕泽瑾,波澜不惊地问“你猜,这样的话有没有其他男人对她说过?”
吕泽瑾怔怔地看着她。
温阮又说“你自以为是独一无二的痛苦绝望,于她而言,司空见惯罢了。相信我,如果你还想留在她身边,最好乖一点,安守本份,一如她初见你时的模样。她爱的是这样子的你,假如你变了,变得贪心,变得不知足,你会被她毫不犹豫地踢下床。”
“这是我唯一能给你的建议。”
吕泽瑾被温阮的话说得大脑宕机,久久不能重启。
靠在窗边墙上的萧长天听着温阮的话,望着天上的云卷云舒,无声苦笑。
果然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么?
他用了那么多痛苦绝望的夜晚才明白的道理,一个不过十六七的小姑娘,竟能轻松道破。
她爱的是初见时你的模样,假如你变了,就会被她毫不犹豫地踢出局。
吕泽瑾被温阮一席话说得头昏脑涨,跑出了课室,不知躲哪儿一个人寂寞空虚冷去了。
于悦望着他的背影,刚想跟上去,温阮叫住她“不准去。”
第24章
于悦怔了下,温阮说话的声音轻轻软软的,可是好像只要她开口,人们就会不由自主地听她的话。
“让他一个静静也好。”温阮说。
于悦问“那他不会有事吧?”
温阮笑“不会。”
“哦,那好吧。”于悦点点头坐下。
温阮继续看书。
女性天生容易母爱泛滥,很难弄清同情和爱慕之间的区别,尤其当看到一个平日里嚣张跋扈惯了的人,突然变得脆弱可怜时,就更容易圣母病发作了。
吕泽瑾刚跟于悦道完歉,又保护过她,再加上他们两个还有婚约在,温阮有足够充分的理由相信,于悦这种热心肠的人,极有可能混淆爱与怜。
那可就惨了。
成为一个可怜男人的救赎这种故事听着是挺感人的,但于悦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要牺牲自己救赎吕泽瑾?凭什么要沦为衬托盛月姬魅力的工具人?
抱歉,您的大女主剧本请继续另找女配。
“温姑娘。”萧长天走到窗边,轻声唤道。
“夫子好。”温阮放下书,从容起身,行礼问安。
“多谢。”他说。
温阮立时明白萧长天在谢什么,毕竟萧长天这个大家长,也很为吕泽瑾的争风吃醋感到头疼。
而自己刚才跟吕泽瑾说的话,足够让这位狂躁易妒的小狼狗安份上好些时日了。
萧长天这颗龙珠,他真是,好雅量。
至于他心里苦不苦,他自己知道。
温阮说“夫子言重。”
萧长天笑说,“虽要谢你劝吕世子心胸开阔,但明日我还是要验收今日新教的曲子的,姑娘回去可要多多练习才好。”
温阮“……”
苦死他好了。
下学的时候,温阮抱着二狗子跟于悦一同走出仕院,见到吕泽瑾飞快地从身边跑过,一路雀跃奔跑,跑到院外那株榕树下。
榕树下的盛月姬笑意盈盈,一手撑伞,一手伸向他。
“你今日怎有空来接我?”吕泽瑾接过她手里的伞,牵起她的手,笑得眼睛里面放光。
“怕你昨日生气了呀,你这小气巴拉的性子,我还不知道么?”盛月姬握着帕子虚虚地按了下吕泽瑾的额头“怎么样,听学可累着了?”
“不累,你喜欢我听学,我学着就不累。”吕泽瑾笑说。
“是为你自己学的,又不是为我学的。”盛月姬轻轻点了他胸口一下,又挽上他的手臂“走吧,让我检查一下你学得怎么样。”
这是句旁人听上去没什么问题,但能让吕泽瑾耳根发烫的话,它代指着某种扮演。
吕泽瑾回头看了一眼温阮和于悦,他冲温阮笑了下,又转过头去,揽着盛月姬的肩走了。
温阮瞧着,除了说一句盛月姬牛逼以外,还能说什么呢?
于悦啧啧一笑“幸好我没跟去安慰他,他哪儿需要我安慰啊,我险些跟他一样,上赶着犯贱了。”
“我们去春元楼听曲?”温阮笑道。
“好呀,对了温阮,那个辞花真的是男的吗?”
“嗯。”
“哇,厉害了!他比我这个女人有女人味多了!”
“你这样挺好的。”
“那你娶了我吧。”于悦装作可怜的模样倚在温阮肩上。
“好呀,明日我就上门提亲。”
“祝我们百年好合,早生……算了,我们生不出来哈哈哈。”
两个小姑娘说说笑笑地往春元楼走。
于悦觉得,温阮平时看着是挺冷的,对谁都客气得像要把人推开到十万里开外,但只要跟她熟了就会发现,温阮真的超可爱的,会说好多有趣的话。
虽然吧,那些有趣的话大多是用来怼人的。
但是,怼别人,就很开心呀!嘿嘿!
……
当温阮和于悦在春元楼听曲儿的时候,听白楼里的吕泽瑾和盛月姬的“课业检查”工作进展得不是很顺利。
吕泽瑾坐在榻上,握着酒杯出了神。
盛月姬柔若无骨的身子软软地一斜,斜进他怀中,笑着问“你在想什么?”
吕泽瑾放下酒杯,伸手抱住盛月姬的身子,问“月姬,假如有一天我变了,你还会喜欢我吗?”
“变成什么样?”盛月姬手指勾了一下吕泽瑾的下巴,笑问“变成个书生的样子吗?”
“我也不知道我会变成什么样,就可能,跟现在不太一样,我说不准。”吕泽瑾低头看着盛月姬如春水般的双眸,“你还会喜欢我吗?”
盛月姬自他怀中坐起来,轻轻地拉好了吕泽瑾微敞的衣襟,柔声说“我喜欢你现在的样子,所以要乖乖的,不许变哦,我会难过的。”
吕泽瑾脑海中如同电闪般地劈进了温阮的那句话——假如你变了,变得贪心,变得不知足,你会被她毫不犹豫地踢下床。
他是没那么聪明,可他又不傻,盛月姬的话和温阮的话,除了一个说得委婉些,一个说得直接些以外,区别在哪儿呢?
忽然之间,吕泽瑾好难过啊。
他当然会变,会变得贪心,会想要更多,会希望成长为值得盛月姬依靠的男人,而不是她眼中的小男孩。
他难过得抱住盛月姬,埋首在她颈间,哑着声音说“我不会变的,你别不要我。”
盛月姬柔软的手指抚过他的后背,温柔又深情“你怎么了?是不是听了不好的话?”
吕泽瑾却已经难过得说不出话,只是自欺欺人地摇摇头。
这天的“课业检查”格外疯狂,他像个即将溺水而亡的人,将自己彻底放纵在欲望的深海。
……
温西陵今天刚好在春元楼看帐本,听说小妹来了,扔了帐本就跑下楼,殷勤地端着茶水过来“嘿嘿,小妹,还有于姑娘。”
“温二公子好。”于悦冲他笑着点头。
“二哥。”温阮也笑。
“两位小姑娘喝茶,这可是我珍藏的上好茶叶。”温西陵笑眯眯地倒茶,凑近了说“小妹,今日你们听完曲之后不要即刻就走,有个趣景儿,你跟你朋友一块儿看看。”
“什么?”温阮问。
“今日春元楼有一场拍卖,卖的可是好东西。”
“什么?”温阮问。
“画嵬的画。”
温阮“……”
唉。
二狗子“我草新的龙珠终于来了!!!”
第25章
温阮深刻地觉得; 她来这个世界; 是感受什么叫人间疾苦来了。
画嵬; 七龙珠之一。
若要说七龙珠里谁最令温阮觉得可惜; 画嵬绝对是首位。
画嵬最初没有名字,是个孤儿; 但他天赋异禀; 极擅丹青。
一开始他在街边摆摊卖画糊口; 那时候才十来岁; 对于丹青之道无师自通,可谓天才; 只是画作这种东西,若无名气,画得再好也卖不出什么好价钱; 他日子过得极是清苦窘迫。
某日一个有名的大画师见了他的画,看出他的潜力; 将他收养进府; 悉心栽培,传授画艺,并为他取名; 画嵬。
但命运跟画嵬开了个玩笑,他的师父盗了他的画; 每一张画上的署名都不是他; 盖的章更不是他的名字; 那些画为他的师父赚来了巨大的名利; 甚至一度得以面圣,成为天下画师备加尊崇之人。
而画嵬,沦为他的工具人。
为了卖出更多的画,也为了搏得更高的地位,画嵬的师父逼着他夜以继日地作画,不许停不许歇,又因为担心此等丑事被人知晓,更不许画嵬离开那方小小的画室。
整整五年,画嵬便在这样惨无人道的压榨下过活。
直到有日他逃了出来,慌张之下闯进了盛月姬的雅苑。
盛月姬听了他的故事,决心为他正名。
正名的方式很简单,在一个盛大的宴会上,她吟歌起舞,画嵬在旁为她作画,画中人,栩栩如生,好像只要对着她伸手,她就会走出画来。
画嵬声名鹊起,又经纪知遥引荐,进宫为陛下作万里河山图,自此名动天下。
成为了如今,人人艳羡的天才丹青手。
而关于他被压迫的那段过往,更为他的人生添上了传奇的色彩。
画嵬有个习惯,画山水,画四季,画世间一切,独独不画人像,人像他只画盛月姬,跟萧龙珠只为盛月姬抚绮尾琴一样。
就算是陛下要砍画嵬的脑袋,他也不会为陛下最宠爱的皇后娘娘画一根头发丝。
在他看来,世间人除了盛月姬,无人可入他的画。
这就更传奇了。
他的画很少,物以稀为贵,所以他的画作总是能卖出天价,温阮也不知道,她二哥哪儿来的本事,搞来了画嵬的画作,还特别机智地搞了出拍卖。
而且想来温西陵是早就放出了风声,今日春元楼,可谓是蓬荜生辉,满座贵客。
温阮揉着怀里的二狗子,环顾了一下四周,在角落里看到了那个精致又脆弱的纤细少年,画嵬。
长发半绾,面色苍白,自小的不幸让他看上去总是忧郁,他甚至还有点羞涩木讷,与其如沸的名声实难关联在一起。
台上揭开了画布,是一副白鹤图。
一对白鹤振翅引颈,似要活过来飞出画纸。
“画得可真好啊。”于悦感叹一声。
“于姑娘喜欢?喜欢买啊!”温西陵乐呵呵地笑说。
“我怕我买不起,画嵬大师的画,一副万金呢。”于悦笑道。
温阮笑问“二哥能抽多少佣金呀?”
“小妹这话就俗了,我是那么肤浅的人吗?低于四成我看都不看的!”温西陵乐道。
“黑心。”温阮笑骂一句,四成的抽佣,放哪儿都高佣了。
温西陵却乐道“我能让这画卖出比外边高数倍的价格,四成抽佣怎么了?我这叫生财有道,是吧于姑娘?”
“一早就听闻温二公子极擅赚钱,原是真的。温阮我好羡慕你,我也想要一个超会赚钱的哥哥,这样我就可以买到天底下最好的剑了!”
“你喜欢剑啊?”温西陵问。
“嗯!”
“行,过几天我帮你打听打听,怎么说你也是我小妹的朋友嘛。”
“那先谢过你啦,太贵就不要了,我买不起。”于悦可怜巴巴地瘪着嘴。
几人说话间,拍卖已经开始了。
起拍价,两万金。
温阮心想,二哥真是掉钱眼里去了。
价格越叫越高,很快就飙到了五万五千金。
“六万。”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温阮回头看,看到了……嗯,阿九,很自觉地坐在了她旁边。
“你这么有钱?”温阮问他。
“没有。”
“那你是?”
殷九野一笑,剥着几粒花生米,搓掉红衣,放进小碟子里,推到温阮跟前,笑说,“当托。”
“……”行,没毛病。
温阮捡了粒花生米放进口中,细嚼慢咽,她吃东西总是特别慢,吃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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