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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笑江湖-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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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害人的差事给我。来来来,咱们这便给你治本,包你以后活蹦乱跳的。”说时伸手探向任独行。

钟离梦本来对此人并无多大疑忌,相信的很,只是现在知道了他底细,看他神情举止无不透着邪气,哪里还敢拿任独行的性命开玩笑,噌的一声右手玄火刃照着朱清池便砍了过去。师玉贞也是一般想法,双匕向旁一分,中宫直进,直取朱清池后心。

冯渊也是想要出手,但没想到两人这般急切,待要喝止已然不及,忙使龙爪手遥遥抓向朱清池伸向任独行的手臂。

朱清池嘿嘿一笑,笑声中师玉贞钟离梦的兵刃便莫名其妙落入了朱清池的手里,而他肩头一动,右臂轻扬,轻而易举的逼退了冯渊,呼吸之间便瓦解了三人的进攻。

朱清池再要伸手探向任独行,却忽然如中符咒,动不得了,不知何时任独行手中已经握了钟离梦左手的玄火刃抵在了他的胸口。

任独行微微一笑,道:“对不住了。”

朱清池又是哈哈大笑,手一松,三样兵器哐当落地。

三人顿时松了一口气。

任独行见钟离梦和师玉贞站着不动,苦笑道:“阁下果然还是棋高一着,还劳烦您老人家解了他们二人穴道吧。”说时收回了抵在朱清池胸口的玄火刃。

朱清池笑声当中左手一扬,凌空解了二人穴道。二人就不敢再轻举妄动了。

任独行道:“恕晚辈刚才失言,不知前辈到此所为何事?为何谈及枯木?”他已经看出来此人武功极高,若是硬拼今天四人人只怕不是对手,听他言语似乎对黑白两道甚是不满,对自己也似并无敌意,说话便客气了许多。

朱清池不答反问,笑道:“我听枯木说,你杀了各大门派不少高手,却又拒绝了平天下的邀请,非但如此你还数次坏了他的好事,以致如今黑白两道均视你如虎,是也不是?”

任独行叹了口气,苦笑道:“算是吧。”

朱清池点了点头,微笑道:“好,甚好。老夫生平最是看不惯这些人,名门大派,邪魔外道,区别又有多少了?教我说,都他妈的一样,该打的打,该杀的杀,根本不必管什么礼义道德。烧杀掳掠的真小人该杀,冠冕堂皇伪道学更可恶!”见任独行只是冷眼看着自己,嘿嘿一笑,对他说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在想,我既然与枯木交好,想必也不会是什么好东西了,是也不是?”

任独行微笑道:“晚辈确实有些疑虑,但我已经知道枯木的经历,此人也算是可怜之人,并不能算是十恶不赦之徒。前辈与他交好,想必也是有些原因的。”

朱清池点了点头,笑道:“很好,你能这样想,果然没让我失望。有些事情我想还是先说一下的好,免得你这两位相好对我虎视眈眈误了你的伤势。”说时向冯渊瞥了一眼,坐下说道:“老夫自二十多年前隐居襄阳以来,二十多年间从未与江湖上任何人有过往来,不料大概两个月前吧,枯木忽然伤痕累累来到了我隐居的草屋。说实话,老夫隐居二十载,过往恩仇已是全部淡忘了,本来只想老死山林不想再入江湖,可没奈何早年欠了枯木一条命,虽然万般不愿却也得遵守当年与他立下的誓言,为他做三件事。过去这许多年中,他即使处境艰难也从未找过老夫,现在突然来找,我就知道该是还债的时候了,满心以为他只是要老夫为他疗伤,谁料想这家伙刁滑得紧。”他似乎很是喜欢钟离梦,笑问道:“小姑娘,你猜猜看,他要老夫为他做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钟离梦想了想,两个月前那就是他们在襄阳相遇前后的事了,枯木最后是一个人进了襄阳城,面对八大派的围攻却全身而退,想必不是他一个人能够做到的,便答道:“他定是要你助他离开襄阳城?”钟离梦刚才虽然对他动手,但此时看他和任独行说话倒是十分坦白,便也放下心来。

朱清池呵呵一笑,又看向冯渊见他并不理会自己,微微一哼,又看向师玉贞。

师玉贞收好兵器,答道:“该是要你将他安全送到这里?我们一路之上,严密追踪务要将他擒杀却仍是稀里糊涂失了他的踪影,若不是前辈如此高明的易容术,枯木应该早就死在路上了。”心想,自己的易容术已到了以假乱真的境界,却仍旧看不出他的破绽,如此高明的技巧只怕是娘亲也有所不及,不自觉的便减了三分疑忌,多了几分敬服。

朱清池开怀大笑,颇为得意的道:“素闻令堂西北雪莲花白玉莲易容之术已臻化境,却不知与老夫想必,如何?”

师玉贞微微一愣,心想此人倒也率直,微笑道:“不是晚辈自谦,家母的易容术也只比晚辈略高一筹,前辈之术如真似幻,家母也是不及。”

冯渊不喜此人,瞥了他一眼,料想无事便一个人走到窗边,望着窗外仍旧深重的雾气,思想着今晚应对之策。

朱清池看在眼里,也不以为意,对师玉贞道:“小姑娘倒还谦虚,呵呵,要不要跟我学一学呢?”

师玉贞顿时一愣,有些为难道:“晚辈自是求之不得,只恐老父不允,辜负前辈好意了。”

朱清池嘿嘿一笑,道:“师方正么?嘿嘿,没事,没事,来日方长,不急这一刻,你回去问过他再来回我也不晚,老夫等得,嘿嘿。”随即有些黯然,说道:“老家伙武功平平,当年江湖之上可不似现在万马齐喑,那会可是高手如云,若不是这易容之术出神入化,老夫早做了亡魂多少年了。”说完,似乎意识到有些失态了,嘿嘿笑道:“老夫一时感慨跑题了,嘿嘿,勿怪啊。你二人虽未猜对,却也离题不远了。”向任独行道:“这家伙要我保他三个月的平安无事,却不得过问他的任何计划,这样一来,我不但要治好他的伤,还得莫名其妙陪他磨蹭上三个月。他可比这两位姑娘狠多了。”

任独行不由笑道:“这您也能答应?要是他要你保他三个月或是更长时间的称心如意,你也答应么?”

朱清池一愣,黯然道:“那自然不会答应。只是,他若死了,我答应过他的事便无法兑现了,这份遗憾我要带入棺材么?我是别无选择,只能答应,他应该也是知道这就是我的底线的。”

任独行不禁心头一痛,看此人对枯木言语不屑,谁又想到他对枯木会有这般感情在内呢?

朱清池微微苦笑,又道:“你可知他的第二件事,又是什么?”

任独行想了想,灵机一动,说道:“十香麻骨散?”

朱清池一愣道:“你咋知道的?”

任独行微笑道:“那也没什么。这毒前些时候他送了我一些,可惜用光了。不然拿来招呼前辈倒也不错,呵呵。”

朱清池哈哈大笑道:“只要不放那香气,老夫定会赏脸,嘿嘿,那茶可是货真价实的极品茶呢。”

听到这里,钟离梦从旁边取来茶壶茶杯,倒了一杯茶水,递给朱清池道:“大哥不说我倒忘了招呼前辈,只是这乡间野店找不到什么好茶,不知前辈可介意?”

朱清池接过,道:“说了这许多时间,老夫早就口渴了。”饮了一口,咂舌道:“这可是好茶呢,若再加上我那种香气,老夫可要睡上几个月了。”

钟离梦有些惊讶,问道:“这和那十香麻骨散是一样的茶叶?”

朱清池点了点头,笑道:“一样,我可没用什么稀奇的茶叶呢,也没对茶叶做任何手脚,就是普通的茶叶而已。大巧不工,嘿嘿。姑娘怎知老夫喜欢饮茶的?”

钟离梦点了点头,道:“前次在前辈那里见了不少茶具,料想如此。幸好,这小店有些茶叶,我又怎会不提前给前辈准备一下呢?”

朱清池呵呵大笑,道:“姑娘倒是细心,如此,就冲你这份心意,老家伙我再给你瞧上一瞧。”说时仔细打量起钟离梦面色神情。

钟离梦本来谈笑从容,他这一说不知怎的忽然低了头满面羞红,偷偷瞥了眼任独行不敢正眼看他。

任独行心下纳闷,有些奇怪的看向朱清池。

朱清池却哈哈大笑起来,说道:“无事,无事。来来来,这里有些药丸,此后,一日一颗,老夫保你平平安安顺顺当当。”说时打开药箱取了一个红色的瓶子给她。

任独行不解道:“你身体还是不舒服么?”他记得刚来岳阳钟离梦便说身体不适独自看过大夫,想来那大夫便是朱清池假扮的胖郎中了。

钟离梦犹犹豫豫接过瓶子,听了任独行言语更加羞涩,低声应了句:“只是些许头痛,不碍事。”

朱清池早就察觉到屋内四人气氛有异,料想四人之间有些尴尬,说话故意存了几分含糊,见钟离梦对任独行有所隐瞒,猜知是因了师玉贞的关系便扫了她一眼。

师玉贞也正奇怪,见他看向自己,略感错愕,为了遮掩,便改变话题问道:“那第三件事,他提了没有?”

朱清池微微一笑,明白她意思,顺口说道:“还没。我们来到岳阳后,枯木杀了这里的一个名医,叫黄什么来着,就是我扮的这个人。我就先藏身起来,等需要的时候他再来找我。可这马上三个月之期就要过了,枯木一别之后居然再未现身。”

任独行不然觉到了些许不祥,似乎大难临头却摸不到半点头脑。只听朱清池继续道:“这岳阳城如今风起云涌,不是老夫久居之地,实在等不及了,才任由这位小哥擒来此处,你和枯木有些纠葛,我救了你,便算了了跟他的约定。”

冯渊转过身,问道:“你早知我要你救的人是他?”

朱清池笑道:“无差。你们的事情,老夫也有所耳闻。呵呵,老夫呆在城里,虽未动甚干戈,可也不是吃白饭的。好了,就说到这里,咱们这便给你疗伤,治本。此后,朱清池一生再不欠人半点人情,可以安心去死了。”说时,不理会四人有些尴尬的表情,再次给任独行把起脉来。

第三章 此日开怀再无恨

 任独行已经不再怀疑朱清池的用意了,对他还有了几分好感,随口问道:“待治好晚辈的伤势前辈这便要离开了么?”

朱清池点了点头,道:“嗯,这件事一办完,老夫就再无挂碍,从此可以自在逍遥了。”

任独行衷心为他高兴,心底却多了几分伤感,自己何时才能这样呢?

朱清池看了看他脸色,自语道:“方才的药力已经散开,看来只需如此了。”将手抵在任独行背后几处大穴上,对钟离梦道:“小姑娘,去我那药箱里把那黄色的瓶子取来。”

钟离梦依言打开药箱,将手伸向一个淡黄色的小药瓶,问道:“是这个么?”

师玉贞一直看着她打开药箱,心底不知为何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感觉,任独行也感到了些许异样,但是师玉贞要比他来得强烈来的急促,刚要开口阻止,便听朱清池急道:“放下,快放下。”

钟离梦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手一松,那药瓶又跌回箱中。

朱清池亲自走了过来,道:“是这个瓶子。那个淡黄的却是种毒药,名唤神迹丹,是万万碰不得的。”

师玉贞不由一愣,愕然道:“这便是神迹丹么?百多年前被袖里乾坤洛寒雨用来杀害雪域主人雪忘情及雪山神剑风莫名的那个?”

朱清池也稍微愣了一下,微笑打:“正是此毒。无形无迹,杀人而不损其身,乃是毒中之王,世间绝品啊。”

钟离梦见他现出痴迷神色,不由怕道:“前辈也真是的,干嘛把他也放里面。”

师玉贞却想起了那雪域里曾经发生的故事。百多年前,洛寒雨私下爱慕着雪山神剑之女风静,无奈风静早已对其师兄雪域少主雪无痕情根深种,而雪无痕却与表妹冷若雪两情相悦。四人间的关系与他们极其相似。那洛寒雨心偏气狭,接连下毒毒死了当时的雪域主人雪忘情以及风静的父亲雪山神剑风莫名。风静也误中奸计杀害了冷若雪。雪无痕心痛之余深入江湖察访真相未得要领,三年之后重回雪域山庄,却意想不到的发现了洛寒雨竟与自己的妹妹雪无忧纠缠在了一起。而风静也早从洛寒雨的口中问出了当年的真相,一路追杀至此。一番激战,风洛二人先后逝去,成为武林中无数人为之扼腕的一段悲情。师玉贞想起此事,心情怎得平静?

朱清池嘿嘿笑道:“没有此毒,老夫还算得七指毒神么?”

任独行察觉到师玉贞神情有异,却也不好开口询问。他又怎知师玉贞家学渊源熟通古今往事?

冯渊却也在想这神迹丹的事情,不过他的心思可要比师玉贞来得深邃多了。枯木当初何不向他索要神迹丹?这可比十香麻骨散厉害多了。一念及此,疑虑更生,看情形也不需多问,这朱清池不可能跟天龙帮有甚瓜葛,然则平天下的十香麻骨散是枯木给的不成?那他到底是何意?任独行显然知道什么,看样子也只能呆会问他了。目光落向那个淡黄色的小药瓶,忽发奇想,这神迹丹不知道味道如何?他可不知,这神迹丹,朱清池千辛万苦也只炼制了这么一小瓶,当年行走江湖便视若命根从来不肯轻易使用,而今退隐江湖这珍视之心也从未稍减,是断不外借的。枯木虽然和他有三事之约,这神迹丹却是提也休提。

朱清池打开手中黄色药瓶,放在鼻边嗅了一嗅,笑道:“味道不大好,你忍一忍。”递给钟离梦道:“每隔一日,取出一粒,研磨成粉,和酒服用。七日当可痊愈。”顿了一顿又道:“此药十分珍贵,本来我是不打算将他赠人的,但看在你的面子上,这余下的二十几颗就全部与了他吧。连服一月,我保他旧伤尽复,再无后患。”

钟离梦大喜受之,却不知该如何言谢。

朱清池看着她急切不知所措的样子,呵呵笑道:“不消多说了,呵呵。老夫行走江湖数十年,还从未有人真心为我泡过一次茶,这边足够了。”忽然叹了口气,道:“哎呀,老夫这就要走了,这一别,可就再见无期了,有些不舍啊。”

钟离梦不由一怔,不知为何她也有些留恋,望了望任独行。任独行看在眼里,微微一笑,问道:“前辈打算去何处落脚?独行若能渡过此劫,他日也好相访。”

朱清池微微笑道:“这却是不必了。既已见过,无需再见。就让老朽孤独终老吧。”

钟离梦受他恩惠颇多,见他心意已决,也不再劝,只道:“前辈对我们恩深意重,我二人终身不忘。”随即跪倒,拜道:“今生无以为报,请受晚辈一拜。”

朱清池坦然受之,待她重新站好,说道:“我比你年长一辈,又有恩于你,受此一拜也不为过。只不过呢,我也是受人所托了己心病,毕竟有些私心,这恩情还是忘了的好,这样我也心安。”顿了一顿,忽又笑道:“看来是真的老了,竟有些寂寞呢。呵呵,这样吧,我再赠你一物,记住这个恩情就可以了。”说时从药箱里又取出一个白色瓶子,道:“此物虽然珍贵,老夫一归隐,他却是无用了。正好你用得着,一发与了你吧,不许推辞哟。”

钟离梦犹豫了下又接过,眼中不禁有些湿润了。她自幼住在白鹤庄上,虽有母爱如海,怎奈尚未出世父亲便即逝去,继父李南荣却是居心叵测之人,因而甚少父爱,今日朱清池对她如此慈爱,不禁有些触动了她的伤处。

朱清池继续笑道:“我知你对他甚好,此药虽然于人有益,他可吃不得哟,不要借花乱献佛哦,呵呵。”

众人听得云里雾里,什么药钟离梦吃得任独行却吃不得?钟离梦心下却是明白的,泪水一颗一颗的落个不停。

朱清池见她哭的得越发厉害了,故意板起脸孔,佯怒道:“老家伙还没死呢,哭什么?”

任独行见了她模样,心中忽然一动,起身道:“朱前辈,晚辈有个不情之请,不知……”

朱清池转过身道:“既然知道是不情之请那就别讲了,婆婆妈妈的,忒麻烦。”

任独行不由一愣,师玉贞却也看出了他的意思,扶着钟离梦,对朱清池道:“前辈可有意收个女儿?”

朱清池顿时愣住,随即哈哈大笑,道:“好极,好极。”

钟离梦心下大喜,倒了一杯茶水,跪下拜道:“父亲在上,受女儿一拜。”

朱清池一生孤苦,至此心怀大慰,直乐的笑不绝口。任师二人对视一眼,也是高兴,只有冯渊冷冷看了一眼,掉头看向窗外。

朱清池喝了茶,扶起义女,说道:“论礼,我该送你个见面礼,可为父的好东西刚才已经全给了你们。那些毒药呢,给了你们只怕有害无益,这可如何是好?”随即一拍额头,笑道:“有了,便是这样。”跳到任独行面前道:“小子,本来呢,我也十分喜欢你,可既然已经收了梦儿做女儿,这做父亲的呢,没有不心疼儿女的,我可告诉你,要是叫我知道你对不起她,即便千里万里我也不饶你。”

任独行听到说到这做父亲的没有不心疼儿女的神色忽然一黯,心道:“这可未必。”听了朱清池后面一句,似乎若有所指,料想他是骤得义女有些得意忘形了,微笑道:“前辈尽管放心,即使全天下的人负了我,我负了全天下的人,也不会负了她的。”

朱清池眉毛顿时一挑,有些不悦,道:“什么叫全天下的人负了你,我这女儿会负了你么?你给我分清了。”

钟离梦心里却是一颤,知道义父勾起了他的伤心事,心中难过,拉了拉朱清池,低头摇了摇头。

师玉贞愣了许久,即使他负了全天下的人也不会负了她,那我呢?心中郁闷,不经意间转了下头,看见冯渊站在窗前,那样子是那么的孤独冷清,慢慢走了过去。

冯渊也在心底重复他的那句话,只是,他默默问道:“你的那个她是不是搞错了呢?”

师玉贞在他身后,轻轻的道:“我不会负了你的。”

冯渊仍然没有转身,只是茫然点了点头,心道:“你也搞错了人了,不过我很高兴,只是,但愿过了今晚,你还会这样跟我说。一年了,我也该履行我的那个约定了,这是我留下来的唯一理由。对不起了。”

朱清池抓了抓女儿肩头,笑道:“我可没真怪他哦,傻丫头,哭什么,还要不要爹走了。”

钟离梦忽然觉得肩头一轻,抬头看时,朱清池已经离开了房间。

屋外传来他那爽朗却有有些伤感的笑声:“傻丫头,爹爹今天可是高兴的很呐,呵呵。”

钟离梦赶到外面的时候,朱清池已经消失在了云雾弥漫的远方,再也看不到了。

钟离梦料想他武艺奇高医术下毒更是高明,晚年当可安然度过,虽然再见无期也为他高兴。担心任独行伤势又呆了片刻便回到房中了。

任独行已由师玉贞照顾服了一粒丹药,见钟离梦进来,问道:“义父走了?”

钟离梦点了点头,道:“雾太大,看不远。今日一别,不知何时才能再见?”

任独行心中一动,向师玉贞道:“先前,我只是从别处听到他一些传闻,不知师姑娘可知道些什么?”

师玉贞稍微愣了一下,心道:“师姑娘么?呵呵。”知道任独行是想问他可有仇家之类的,强笑道:“这个你恐怕要失望了。正如他自己所说,他已经了无牵挂了,那些仇家早在他决定退隐之前已经被他全部料理了。至于退隐之后,江湖中人闻毒色变自然也不会去打探他的消息。”

任独行本想为朱清池做些什么,听了此言倒没了主意。

钟离梦忽然问道:“玉贞姐可知道干爹那三根手指是怎么回事?”

师玉贞叹了口气,道:“据说是他自己折断的。”

钟离梦奇道:‘自己折断的?“

师玉贞饮了口茶,点头道:“当年他行走江湖,行为不甚检点,因此误了不少事情。后来便自折三指以为警戒,据说是一指戒赌二指戒酒三指戒色,同时立下重誓,一生不再受人恩惠,所以才会对欠了枯木一条命耿耿于怀吧。”

不知道是什么事情让他如此决然?任独行摇了摇头,此人生性粗爽,隐居二十年实属无奈可知矣。

冯渊忽然转过身来,冷冷的说道:“今天就是八月十五了,子时一过可就是八月十六了。”

师玉贞钟离梦顿时愕住,冯渊这是什么意思?任独行也变了脸色,一年多前那个夜晚原来他还记得啊。又是八月十五么?真是个伤人的日子啊,今晚会不会有月亮呢?

第四章 天不弄人岂非常

 四个人僵持在那里,此时,一声凄厉的鸣啸忽然从浓雾之中响起,远远传了过来。钟离梦顿时魂飞魄散,夺门而出。师玉贞和冯渊愣了片刻也跟着追了出去,只是才一出门,师玉贞立时头痛欲裂,摔倒在地。

冯渊先她一步出去,比及师玉贞出门他已在数丈之外,雾气阻隔也没注意到师玉贞是否追了上来。

任独行心念电转,师玉贞才一摔倒他便掀开被子,盘膝而坐,似练功状。果然,他才坐定,窗户处便跃入了一个身影,却是天龙八部长老之一的苦雨。那苦雨毫没迟疑,甫一进屋便无声无息的直奔任独行一剑刺来。

剑将及体,任独行忽然睁开双目,同时挥出一掌。苦雨显然吃了一惊,连忙收剑退到一边,凝身问道:“你没受伤?”

任独行缓缓收回手掌,故作轻松的道:“没有,呵呵。”

“真的?”

“假的。”任独行仍是笑着,看着自己的右手,缓缓说道:“长老接我一记极乐指不就明白了?”

苦雨又退了一步,他只道任独行必然受伤不治,谁知他此刻气定神闲看脸色比平常还要精神许多,难不成反中了他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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