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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笑江湖-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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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的。”任独行仍是笑着,看着自己的右手,缓缓说道:“长老接我一记极乐指不就明白了?”

苦雨又退了一步,他只道任独行必然受伤不治,谁知他此刻气定神闲看脸色比平常还要精神许多,难不成反中了他奸计,犹犹豫豫退到门边。

任独行心里却是一惊,师玉贞便倒在门边,万一被他瞧见以此威胁,自己便在平时也只能束手待毙何况现在重伤之余?

苦雨见他神色虽仍从容,这伸出的一指却始终没有没有点出,完全不像他平常作风,立时来了三分底气,冷笑道:“我看你是装的,受死吧。”脚步一滑,又是一剑刺来。

任独行此时已经勉强提聚了少许力气,看准剑路,一指戳出,正中其肩。

苦雨虽然看出来任独行是伤重之身,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道理他还是懂的,是以下手的时候仍然留有余力,见机不对便即撒剑后撤,任独行这一指便没能伤他几分。可是他的脚边却正是倒在地上的师玉贞,不由他不喜出望外,嘿嘿笑道:“你的左臂又被我刺伤了,若果立即自尽我还可饶过这师大小姐。”说时一手成爪抓向师玉贞,但转头之际忽然瞥见任独行一脸诡异的笑容,不由疑心大起,连忙一个侧翻,跃到旁边,静静看着师玉贞,不见她有何动静,再看任独行居然隐约有些慌乱。

任独行仍是笑道:“长老怎不继续了?”

苦雨按住肩头,恨恨的道:“你这一指连往日三成功力都没有,依我看你受伤颇重定然不假了,至于这小丫头,我看她根本就没晕倒,你们诓我!”

任独行深吸了一口气,难掩失望之色,故意激他道:“长老何时这般谨慎了?”

苦雨瞟了他一眼,哼道:“你激我也没用,老子不上当。”看着师玉贞道:“师姑娘请起吧,不然老夫可要无礼啦。”说时踏起一脚便要踩去。店外忽然传来脚步声,夹杂着几声女子的啼哭。苦雨一愣,小声骂道:“算你运气。”脚尖在地面一点迅速穿过窗子逃了。

任独行长松了口气,颓然躺倒,身上再没了半分力气,心头也笼上了一层阴云

冯渊见了屋中情景已经明白过来,自己是被人调虎离山了,却依然是目无表情的样子,放下手中东西,默默扶起师妹让她坐在一张椅上。钟离梦随后进来,见任独行仰面向天,肩头插着一柄长剑,身上也是血迹斑斑,只道他也被害扑到床上便哭。任独行忽然睁眼拍着她后背,苦笑道:“傻丫头,我怎舍得留你一个人在世上呢。”见钟离梦稍微顿了一下便又痛哭失声不禁变色道:“那声音果然不是苦雨做的么?”

钟离梦啜泣道:“是义父。他被人害了。”门边一具尸体正静静躺在那里,任独行歪着脑袋瞥了一眼,深深长叹,如果不是为了我,你怎会遭此横祸?

冯渊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他没有还手的迹象……”他还想说些什么,见任独行在钟离梦身下摆了摆手,明白过来便打住了。

任独行撑了一下,想要坐起来,钟离梦却一动不动地压在他的身上,他心里一惊,抓着她双肩小声唤了几声,钟离梦毫无回应,已经昏了过去。她这一日之中数经悲喜此时终于是坚持不住了,任独行叹了口气,自飞云庄巨变之后,他从来没像现在这般如此想要杀一个人,在她耳边柔声说道:“睡吧,好好睡吧,这一次我一定不会绕过她的,所有伤害了你的人,我一个都不要放过。”

冯渊瞥了他一眼,帮忙将钟离梦放好让她躺在内侧,虽然小店还有空余的房间但现下危机四伏谁也不敢冒险了。任独行靠着墙壁坐着,摸出十香麻骨散的解药递给了冯渊,冯渊立即便要去救醒师玉贞,任独行却拉住了他,说道:“等等。”

冯渊掉过头,问道:“为什么?”

任独行看着师玉贞的脸,叹道:“有些话我不想她听到。”

冯渊微微一笑,道:“不必了,决战延后,我不希望乘人之危。”说时打开了瓶塞。

任独行点了点头,说道:“真的不能补救了么?为何一定要战呢?我们之中无论伤了哪一个她都会伤心的。”

冯渊没有回头,只是冷冷的道:“你还怕她伤心么?想补救也不是没有法子。”将瓶口放到师玉贞鼻边。

任独行明白他的意思,看了看身边昏睡中的钟离梦,摇头道:“那就没有法子了。我和她……呵呵,况且我已经答应了朱前辈。”

冯渊回头看着他道:“你们间的事,你们二人不说,外人谁有资格说。她一心只是为你好,应该会成全你和贞儿。至于诺言,哼,那就更加不值一钱了,你既然违背了对大悲不再使用玄天经的誓言,对朱清池一个死人还须顾忌么?还是说……”

任独行苦笑道:“你这不是明白么?我可以负了全天下所有的人,不能对不起她。而且,贞儿也不会答应的。”

两个人一时都没了言语。朱清池的尸体仍然放在地上,任独行远远观察了良久,朱清池临死没有反抗,这只有两种解释。第一,他没有机会出手,这天下没有人的武功会高到那个程度,那杀他的就只能是亲近之人了,然而朱清池孑然一身,除了钟离梦遍天下恐怕没人会有这个机会。第二,他根本就不能出手,这只有一个原因了。

任独行看着渐渐醒转的师玉贞,回过头望着钟离梦深深叹了口气,这件事情只能瞒着你了,而后对冯渊问道:“是十香麻骨散吧?”

冯渊点了点头,道:“因为雾气深重,所以气息很不明显。再加上他欣喜之余失了戒心所以才着了道吧。一代毒神就这么死在这么一个不会要人命的毒药上,呵呵,讽刺啊。”

师玉贞这时方才完全恢复意识,左右望望,有些明白了,看着朱清池的尸体,问道:“谁下的手?”

任独行叹了口气,说道:“苦雨吧,大概是,反正,天龙帮,算是跟我势不两立了,呵呵,很好。”看着昏睡中的钟离梦,一脸的不忍。

冯渊看着他,忽然问道:“这个小店应该是洞庭湖的一个据点吧?现下怎么会没人了呢?”

任独行转过身,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此地不宜久留,但是,想必你已经发现了,先是岳阳城全城戒严,接着现在洞庭湖也已经封湖了吧?天龙帮主力应该已经全部困在君山了,只有苦雨一个漏网之鱼,不必怕他。”

冯渊目光一黯,问道:“洞庭湖上究竟怎么回事,我想你该做个说明了吧?”

任独行呆呆的看着他许久,最后点了点头,道:“我会告诉你的,只是我重伤在身,强敌环伺,此事说来话长不是说他的时候。可否待我伤愈之后再说?”说时闭上了双眼。

冯渊忘了师玉贞一眼,点了点头,问道:“也好,你要多久?我为你把关。”

任独行微笑着点了点头,道:“两个时辰吧,再久只怕就来不及了。”他今日受伤甚重,当年白鹤庄上他新伤旧痛一齐发作虽然侥幸仗着寂灭逃过一劫,这病根却始终没有除掉,今日被神风一掌击中再次牵动了往日旧伤,能够瞒着众人强忍到现在已经是奇迹了。朱清池虽然已经对他进行了治本的治疗,但这毕竟不是一日之功,解不了眼下之危,也顾不了许多只能先以化生诀试试了。他又睁开眼看了钟离梦一眼,向师冯二人道:“还有一事,需要麻烦二位。”

师玉贞也望了望钟离梦,微笑道:“不必说了,我明白,待会她醒了,我们会说朱前辈是中了别的迷药,不会扯出十香麻骨散的。”心道:“如果她知道是自己沏的茶害得义父意外身死,这一辈子她都快乐不起来了吧。”

任独行很感激的点了点头,道:“多谢。另外,还得劳烦你做两张人皮面具,今晚也许用得上。”

第五章 只盼长醉不盼醒

 浓浓的雾气始终没有消散的迹象。

钟离梦昏昏沉沉醒了过来,见任独行在一边打坐疗伤,悄悄下地想要出房,任独行忽然说道:“梦,咱们离开好不好?”

钟离梦略微一愣,缓缓摇了摇头。

任独行叹了口气,道:“我好累。”又闭上了眼睛。

钟离梦心头黯然,来到大堂,见到义父尸体,又悲上心头哭了多时,忽然转念,此时此地不是哭的时候,静静整理好义父衣衫,恭敬的磕了三个头。

“钟离……”说话的却是冯渊。

“你不必多说,我知道该怎么做。”钟离梦缓缓站起身,转过头来,又道:“我知道该如何选择,我绝不会离开他,那只会让他更加内疚而已。”

冯渊欲言又止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钟离梦看了看他,悠然问道:“有一件事情我想请问冯师兄,今天的雾是不是真的很大?”

冯渊望了望门外,点了点头,道:“这样的天气确实利于暗杀,也利于隐匿。”

钟离梦亦点了点头,却隔了好一会才说道:“我总觉得义父的死有些蹊跷,冯师兄可能告诉我是为什么?”

冯渊一愣,凛然问道:“你是在怀疑我?”

钟离梦瞥了他一眼,微微笑道:“除了你,没有人离开过这里。我们的行踪,苦雨是怎么知道的呢?”

冯渊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她道:“我可并不知道那个大夫就是朱清池,为何要泄露他行踪害他性命?要说恩怨,那会我可并不知道襄阳城内协助枯木的是他。”

钟离梦仍是笑着说道:“这是你说得。我可没说你要杀的是我义父,故中调虎离山,你要杀的会是谁呢?”说到这里又是一笑。

冯渊顿时明白过来,望着楼上任独行的屋子,冷笑道:“是他要你问我的?”

钟离梦摇了摇头,道:“他怎会这样想呢?对象是你们,对师家的人他从来都是没有戒心的,可是我不能这样想,为了他,也为了……”说到这里忽然住口摸了摸肚子。

冯渊望着她,等她说下去。

钟离梦忽然抬起头看着他,道:“不管怎样,冯师兄对我们,不,对他,是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我言尽于此,师兄看着办。”心里却道:“不要怪我,你不走,他终究还是要强闯洞庭,我不想他有个闪失,只能让他势单力孤知难而退了。”

“你这是在下逐客令了?”冯渊问道。

钟离梦没有回话,转身进了厨房。

冯渊望着她的背影,神情复杂的叹了口气,目光忽然落向了地上朱清池的身上,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朱清池遇害他在现场看到那凌乱一地的大小药瓶起心里便起了一种莫名解脱的情愫,良久自嘲般说道:“粉身碎骨,我护他周全便是。”

师玉贞正在厨房做着人皮面具,钟离梦在她身边坐下,说道:“师姐姐,咱们好&书&网}久没这样坐在一起了吧?”

师玉贞点了点头,也不知到底听没听见,一双手在一张面皮上来回操弄着神情极是专注。

钟离梦默默看了一会,忽然说道:“这是任天志。”

“嗯?”师玉贞顿时一愣,愕然道:“你说什么?”

钟离梦但笑不答,什么也不说。

少顷,师玉贞似乎明白过来,神情一黯,一双手继续捏着面皮,轻轻说道:“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任天志四年前就死了,现在只有一个任独行。你我过去情同姐妹,我也不瞒你,我是曾经喜欢着他,可是那也已经是过去了。这是我为他做的最后一件事,回山之后,我就再也不会出来了,再也不会妨碍你们了。”

钟离梦看着她,嘿嘿笑道:“记得小时候咱们在你家玩过家家,本来说好的,冯师兄扮新郎,你我轮流做新娘,可轮到我的时候你却无论如何不许玩了,你还记得么?”

师玉贞愣了片刻,不晓得她为什么要提起这些陈年旧事。

钟离梦继续道:“你当时可是打了我的,一向温婉可人什么事情都会让着我的师姐姐居然打了我,这是怎么个情况呢?”

师玉贞似乎有些明白了,黯然道:“难得你还记得。”

钟离梦道:“当然记得。”面色忽然一变,正色问道:“当年你不肯让我,今天为什么让了?”

师玉贞强笑道:“我几时说让你了?我不出山只是想着要安心做他的新娘。”

钟离梦听了,不禁冷笑道:“你知道我在说谁的,你还想回避,好吧,看看你手中的面具,这是当年的任天志,现在的任独行不但有了白发脸上也有了皱纹啦,你难道没看见么?四年啊,只是短短的四年。”说完,她转过身,深吸了口气,叹道:“我也真是自寻烦恼,跟自己过不去。师玉贞,你要怎么办,随便你了,我不需要你的施舍,也绝不会把他拱手让出。”嘴上这样讲,心里却想,如果你们真能在一起,或许他也会笑了吧,那我多半还是会退出的。来到大堂,冯渊已经没了身影,她在朱清池的身边又坐了将近一个时辰。

这日晚间,快到亥时的时候,任独行终于推开房门自己走了出来。众人等候多时,心头的一块石头总算落地,钟离梦道:“折腾了一天,想必都饿了,我去准备些吃的。”师玉贞道:“我也去。”

彼时,雾气开始消散,已不如日间浓厚了。

二人走后,任独行问道:“苦雨没有再来么?”

冯渊笑了笑,道:“他怎会再来?不怕扑空么?”

任独行见他神色不似先前那般冷淡,略感诧异,问道:“冯兄似乎心情不错?”

冯渊道:“本来就没错,何错之有?”

任独行还是摸不着头脑,吐了口气,道:“好,今晚我们就大杀一场,干掉平天下这个祸首,如何?”

冯渊不答反问:“枯木是你的人吧?”

任独行没想到他会如此直接,干笑了下道:“差不多吧,虽然也不能这样说。整个计划的大方向是他定的,我只是略做修改而已。”

冯渊道:“这个人真值得你如此相信?”

任独行知道他对枯木甚有成见,叹道:“他是我老师,你早就知道的。我还救过他一次,他怎会害我?”

冯渊冷笑道:“可你也不要忘了,你会有今天这样的下场,多少也是拜他所赐。而且,除了朱清池,谁会有那十香麻骨散的香毒?若不是他,今天的种种意外怎会发生?”

任独行点了点头,道:“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我相信枯木必不欺我。他对天龙帮的恨比你我要来得猛烈的多。至于十香麻骨散,我只能想到一种解释,他可能已经暴露了,否则现在也早该来联系我了。”想到在岳阳楼下乍闻奇香的时候,心下的惊诧和恐惧,兀自后怕不已。他修炼玄天经,嗅觉异于常人,当时先已觉出蹊跷才会冒险装死,若不是师家众人及时赶到他就不是死于八大派之手而是枉死于七路幽冥使七个死人手上了,那可就真成笑话了。

冯渊定定的看着他,也没追问他枯木因何恨着天龙帮,只是若有所思的道:“你又变了,一年前,你不是这个样子。”

由任独行的嘴角飘出一丝笑意,是无奈是凄凉?还是二者兼有?

“人,哪有不变的?”

不多时,饭菜准备停当,钟离梦特地从酒窖中端了几坛美酒。二人便打住话头,不再多说。此处本是洞庭水寨的一个据点,中午厨房备好饭菜茶点还未来得及食用便收到命令回寨待命,是以二女但也没费多少功夫。四人在一处用饭,极是尴尬。钟离梦更似胃口不佳,只吃得几口便回屋去了,师玉贞随后也跟了过去。

冯渊望了一眼钟离梦的背影,待二人进了屋子,小声说道:“钟离姑娘似乎有些身体不适?”

他这一说,任独行也有些在意了,两人刚一到岳阳的时候钟离梦便说身体不适,朱清池也是两次三番给她把脉赠药,难道真有什么重疾不成?

冯渊见他似乎也是不甚清楚,心下有些纳闷,忽然想起什么,说道:“莫非……?”

“什么?”

“没什么,可能是我多心了。”冯渊想了想,摇了摇头,心道:“不会的,要是那样她不会不说的。呵呵。”

任独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满腹狐疑,仍是有些担心的望了望房间,过了今天,明天好好问问吧。

冯渊倒了杯酒,饮下,抬头道:“有一件事,请你务必答应。”

“什么事?”

“若我今晚……哼,我是说如果,如果我回不来了……”说到这里按住了任独行想要制止自己说下去的手继续道:“如果我回不来了,师妹就拜托你了,我活着你们有顾忌,死了总该让我瞑目了吧?”

他这样说着,任独行心里说不出的难受,饮罢杯中酒,将酒杯在地上一摔摔得粉碎,提起一个酒坛便灌了起来。他从未如此饮酒,刚饮得两口便给呛住了,不停的咳嗽。冯渊看在眼里,有那么一瞬间,他仿佛觉得四年前天回山上那个别扭的少年又回来了。一切都还来得及,他这样想着,便没有去拦阻任独行,任他对坛而饮而咳嗽,他自己一杯一杯的慢慢饮着,喝得酒却远较任独行为多,脸上始终是微笑着。

“天南地北风云暗,寥落江天挥泪盈。西去孤鸿空掠影,江湖万里我独行。哈哈。”任独行醉饮当中眼前忽然闪过中午在岳阳楼上看到的一幕情景不禁兴起吟道。

师玉贞和钟离梦在屋里沉默多时,钟离梦忽然开口道:“外面是不是传闻,我和大哥已经……”

师玉贞神色顿时一黯,说道:“应该不是传闻吧?那也没什么,你别在意。”

钟离梦道:“这事关乎我名声,我怎能不在意呢?我和他只是为了掩人耳目方便行走,其实并不是那么回事的。”她也是直到方才才想起这个问题,她和任独行这一路走来一直是呆在一起的,师玉贞怕是早就有所听闻了,此时她有意想要成全师任二人便撒了个谎,至于师玉贞会不会相信她却没有想过。

师玉贞毕竟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不知世事的小女孩了,怎会如此好骗?但看她有些激动,便假装相信道:“好好,我信,我信。”

钟离梦似乎放心了些,但看师玉贞神色似乎又不是那么回事,复道:“就算今后会有什么传闻,你也不要当真,他心里只有一个你。”说到这里不禁黯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酒坛碎裂的声音,顿时一愣。

二人担心发生意外连忙跑了出来,揭开大堂珠帘向外望来不禁一愣,这二人何时竟又如此融洽了?互相望望,不觉会心一笑……

任独行听到响声,回头瞥去,醉眼朦胧中但见二女立于珠帘之下那笑容是何等美好,一时竟有些忘了身处何时何地,仿如梦中……

只可惜,只是那么一瞬,一瞬之后,一切又恢复了。

若时间就那么停住该有多好。曾几何时,这样的想法,似乎早就有过,什么时候呢?任独行想不起来了,皱了皱眉头,转过身又灌了起来。

任独行那一瞬间的失神,师玉贞和钟离梦都察觉到了。钟离梦望了望师玉贞的侧脸暗暗点了点下头。师玉贞却记起了二人初见时的情景,那日小屋之内她亲手给他戴上哥哥的人皮面具,她掀他出屋他回头望向自己时的神情不就是如此么?为什么那个时候我没有发现呢?如果我能早点发现,这后来的一切是不是就不一样了呢?

冯渊忽然站了起来,提起一个坛子也如任独行般灌了起来,同时掉头走向店外。师玉贞霎时回过神来,闪身向前,伸手便抓向冯渊后颈衣领,想要拉他回来,忽然眼前一花,身体竟一分也动不得了,定睛看时,任独行已经跟在了冯渊后头。钟离梦清醒过来,追上几步,呼道:“大哥,你……“

任独行闻言回过头来,殊无醉色,微笑道:“今晚你们不用跟来,好好照顾师姑娘,明天天一亮,咱们就可以回剑阁了,我还是喜欢那里。”

见钟离梦仍似不放心的样子,伸手拭去她眼角的泪水,道:“傻丫头,放心吧,当今天下杀得了我的大有人在,能追到我的只怕还没出世。”

钟离梦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破涕为笑,心下毫无喜色,要杀一个人何必非得追上呢?

任独行最后又瞥了师玉贞一眼,见她也望着自己,狠一狠心,大踏步向冯渊追去。

冯渊一路吟唱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哈哈,不复还。”他似乎是真醉了,走起路来踉踉跄跄的,与一个匆匆赶来的陌生人撞了个满怀……

第六章 可怜当时未有心(本回完)

 那人被冯渊一撞,身子一个趔趄又跌向任独行。冯渊从地上爬了起来,嘿嘿醉笑着又继续踉跄前行。

任独行并无醉意,他生性孤僻,最不喜旁人接触自己身体,看得清楚,故意一个趔趄跌去,正好躲过那人,随即转过身来,醉眼朦胧的问道:“你,什么人?”

那人似乎有些慌乱,支支吾吾的道:“小人……小人是王头领手下,派来接二位的。不小心撞了……”

任独行瞥了他一眼,不耐烦的道:“不必说了,前头领路吧。”

那人一怔,似乎放下心来,向前凑了少许。任独行眉头立即皱了起来,道:“在前头领路就是,靠我这么近做什么?”

那人似乎十分紧张慌忙应诺向江边走去,一路上时不时的回过头来望他二人。冯渊并未在意,自顾灌着那坛已经撒掉近半的酒,任独行却是暗暗留了心,只不做声。

其时,雾气消散,天空又飘起濛濛细雨,已能看清丈许远近的距离。将到江边的时候,冯渊忽然摔倒,似乎醉得不轻。任独行在后面看见那人撇向冯渊的眼神有些古怪,,点了点头,说道:“我不杀你,你走。”

那人立即变了脸皮,回过头来,楞楞的道:“任……任爷是在跟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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