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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约-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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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如此以为。
  恰好他在南英格兰的事务即将处理完毕,凡特打算以把爱尔当成食物的名义,将其带到远离该隐控制的西亚。于是他对爱尔说,“我七天后再回来。”
  这期间,他要把剩余的工作处理完毕,再去觐见该隐。
  凡特没有想到的是,该隐手下的血族们早就嫉妒他受到的重用。他对爱尔的关注已经被发现、并且向该隐汇报了!第七天,凡特去见该隐时,他才提到爱尔的血很合他的口味,想要作为长期的粮食带着这一件事时,该隐座下的卫士就毫不犹豫地向他进攻——只一下,凡特的心脏就被打烂,当即死在了该隐面前。
  彼时该隐继续阅读着手中的书卷,甚至没有瞥他的尸骸一眼,“六十年虽然不长,但竟还对人类的情感念念不忘,真令我失望。”
  凡特是混血,变为血族的时间又不长,他在死后尸体不会化为灰烬,而是会慢慢腐烂。在族人将他带往埋葬血族的坟场之时,V独自来到他的身边。
  “给你一次活下去的机会如何?”
  死神随着送葬的队伍一并前行,却仿佛去参加盛典般愉悦地独白道,“七天额外的生命,只要你杀死最后出现在你脑海里的那个人类的小孩,就可以获得该隐的原谅、血族的接纳,并继续伟大的永生了。”
  凡特听得十分清楚,却不想作答。
  V等了等,才又轻描淡写地说,“你自己决定。那个小孩儿说不定也想着如何杀死你呢——如果你看到他身上带着银剑,那就足以说明一切了。想好了的话,就去见他吧。”
  虽然获得了生命,凡特的肉体却又花了四、五天才恢复原有的机能。他从墓园里站起来,守墓人即刻汇报给了该隐。该隐起初有几分讶异,但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是地狱之君又给你了七天的生命,也罢,我就给你继续活下去的机会,你把那个人类带来给族人做粮食,我便放过你。”
  凡特带着疑虑,回到爱尔居住的镇子找他。
  但他的工房已经被烧毁了,凡特在镇郊找到爱尔的时,他还无法决定自己到底是否要把他带回该隐的城堡,献上他的生命来换取未来——直至看到他胸前的短剑。
  死神的诱惑在凡特耳边响起,他浑浑噩噩地将爱尔带到了血族的领地。可就在那里,爱尔的一番话让他再次动摇了。爱尔信任着他,他绝对不会害他。凡特想赶爱尔走,可为时已晚!
  这就是V设下的陷阱,看到爱尔胸前银剑的凡特必然会产生对他的不信任而动了杀心。而一旦凡特有威胁到爱尔的举动,爱尔又会拿起短剑自卫。如果一方取胜,至少他与佐是平局,如果两方都死在这场战斗里,他就独胜两颗黑色水晶。
  V对该隐说,“确实是双重约定,但这并不妨碍您什么。”
  该隐金绿色的眼里泛起一丝绯色的光芒,“V,你犯了三个错。”
  “其一,你的银剑并非人间之物,它伤害了我的子民,你难逃其咎。其二,爱尔与凡特是对立的两面,你与他们分别缔结七日之约,不管谁生谁死都是一个无解的结局。最重要的是,地狱之君向来恪守公平,你却用银剑为饵,挑拨了爱尔,又欺骗了凡特。即便你达成了目的,地狱之君也不会容忍。”
  在短暂的沉默后,V无奈地摊了摊手,“那您要如何。”
  该隐却低下头,对着愣在那里的爱尔说,“倒不如问问当事人,孩子,你要如何?”
  爱尔不甚了解地仰着头,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该隐的问题。
  V有些不耐烦地补充道,“你的生命只有一个小时了,放下凡特,你一个人离开森林,就可以活下去。”
  爱尔将凡特的身体又向上背了背,垂下头继续向前走去,“杰埃让先生果然信守了他的诺言,他本来是要回来找我的,所以我要带着他离开这里。”
  爱尔踉跄却坚定的步伐表明了他的选择。V挫败的叹息着,杰埃让和爱尔都选择了相信对方、牺牲自己而保全对方的生命。他不满地对佐说,“竟让你一人独赢了两颗水晶。”便转身消失进了空气里。
  而佐没有离开,她转向了该隐,敬重地说,“血族的先辈,这次是V破坏了规则,请您再给凡特和爱尔一次机会可以吗?”
  这时的该隐侧过头来看向了她,二人视线交错的那一刹,他的眼中骤然扬起了动摇的波澜。可那情绪仅仅展露了那短短的一瞬,很快,他就又回复了早前的冷静与淡漠,“死神,你叫什么名字。”
  “我?”佐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确认该隐是指的自己,“我叫佐,而且我不是死神。”
  该隐眉头微挑,重复了一次佐最后的话语,“你不是死神?”
  “你看她那样子,哪里都像是个人类,怎么可能是我们地狱一族的人。”V在一旁补充,话语里不由带着几分讽刺。
  该隐又细细地打量了佐一遍,“你身为人类,为何会在时空的间隙里,与死神供旅。”
  佐不自然地扯了扯嘴角,“我有赌局在身,但这……说来话长。”
  血族的圣祖又沉默了一会儿,才又回到了刚才的话题,“话说回来,你让我给凡特他们再一次机会,但生死是地狱之君的事情,我能做什么?”
  “如果作为凡特的血族死了,爱尔便完成了七日之约,从道理上他可以活下去。请您将凡特变回人类,这样他血族的生命消逝了,却可以作为人类,与爱尔一起正常地生活下去。”
  该隐犹豫了一下,“血族的变化是不可逆的,你不知道么?”
  佐看着该隐,似乎十分确信他刚才的话不过是在搪塞自己。
  颀长的沉默后,该隐突然饶有兴味地笑了起来,那笑里带着几分怪异的扭曲,“分明是你全胜的一局,你却要放弃。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好吧,这次我就破例。我倒要看看,你现在的样子,会是怎样的收场。你与我今日在此再会,注定你的旅程里,会与我再次会面。”
  佐不明白,她明明是第一次与该隐相见,他却莫名其妙地说了这样一段如此的话。不过好在该隐默许了佐的请求。当佐和V回到时空的间隙里,他们看到了爱尔和凡特后来的故事。
  【Finale】
  爱尔继续向前走着,随着时间的流逝,他受伤的左脸仿佛要燃烧起来一般地灼疼,他似乎能感到生命逐渐离开自己。但就这样坚持了一个多小时,他却还活着。身上凡特的重量似乎减轻了,而他脸上的伤也好受了许多。
  好不容易坚持到了树林的边缘,借着明亮的月光,他向宁静的水塘看进去——自己的倒影恐怖非常,原本可爱的脸庞左边是一大片狰狞的疤痕。他险些被自己吓到,然后他看向身侧的杰埃让先生。在月光下,年轻的血族发生了骤然的变化。他的伤口快速地愈合了,而时间却也飞快地在他身上流逝着,他在数秒中就开始变得衰老——缩小的身影,苍白的头发和满脸的皱褶。
  风中,爱尔似乎能隐约听到该隐的声音,“我放你们一条生路,凡特如果还是人类,他已经将近八十岁了。或许没有几年可活了,而你也要背着伤痕活下去。你可愿意吗?”
  爱尔再仔细去听,却什么都听不到了。
  此时,凡特在爱尔身边轻轻动了一下,肩膀传来的温暖让爱尔不由微笑。
  他当然愿意,如果一直得不到与他人的交互,永远感不到来自他人的温暖,那样的生命又有何意义呢?即便要拖着残破的身体,只能与凡特再相处很有限的时光,但只有能为他人付出、再被他人所需要,这才是生存过的证明,爱尔如此坚信着,心里就又充满了力量。他再次背起了衰老的凡特,继续向前走去。

Story VI
  【黑色玫瑰】Borgia Rose
  时空的间隙中,宽大的榕树下。白衣的少女和黑衣的死神等待着下一场赌局的开始。
  在时空的水镜前,V聚精会神地翻看着历史。
  佐对他说,“还没有找到下一个的目标吗?”
  V侧过头,毫无生气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我对那个该隐最后的话有些在意,所以去翻了翻他的过去。”
  “哦?怎么回事。”佐感兴趣地凑到他的旁边,她身上的温暖让黑衣的死神不由怔了一怔,随即向另一侧躲了一躲。
  “该隐有一个妹妹。奇怪的是,二人同为血族皇室,该隐一直生活了千年有余,而他的妹妹却总是在一次次地转世。”
  “这是怎么回事?”
  “还没找到原因。不过,在她的每次转世,该隐都会化身为人与她相遇。他们看起来是被诅咒了,但不知道具体的诅咒是什么。但就我的观察,那个女孩应该我们独具的最佳目标。”
  “算了,那位血族前辈毕竟曾经帮过我们。”
  V看向佐,灰色双眸里不带有一丝温度,“你犯了两个错。首先,该隐才活了千年多一点,我作为死神就已经有三十三个纪元了。地狱里以十三次钟响为一节,一万节为一个纪元。一次钟响和人类的半天时间差不多,所以谁是谁的前辈?其次,该隐或许帮过你,但他可没帮过我。”
  佐怔了怔,“你原来那么老了?”
  “谁老了!死神身上时间是不会流动的。我们的旅程乱序地存在于人类的时空中。”
  “好吧,好吧,既然目标是你决定的,我就悉听尊便吧。”
  V瞪了佐一眼,随即将手伸向了时空的水镜。
  “那就从他们的某次转世开始,这是发生在罗马的故事……”
  (1) 罗马的波尔金家族
  1497年6月,天空淅淅沥沥地下着小雨,罗马街市却依然喧闹。熙攘的人群中,静悄悄地行驶过一辆朴素而狭小的马车。
  几个看不出身份的侍从守护在马车附近,转入了常人不走的道路,打算从西侧的大门出城,再择小路前往圣西斯托修道院。可是走了一半,却在桥前被士兵拦住了。
  侍从走上前去交涉,对方的态度却异常强硬。
  “硫克爵士的宅邸正在宴客,为保安全,不能让载着人的马车通过!人下来走这桥,车从那边的路过。”
  侍从为难地说,“车里都是女眷,总不能让她们冒着雨走过去。”
  士兵冷笑了一声,随即威胁道,“总比连人带车一起掉落到河里好。”
  侍从回去商讨了一番,马车门打开了,几个侍女模样的人下来后,恭敬地站在马车门两侧,撑开了雨伞,随即一名身穿黑色丧服的少女推门走了下来。
  少女用黑纱遮着面孔,但士兵们依然看到她绿宝石般美丽的眼睛,和一头金栗色如同海藻般浓长卷曲的头发。其中一个士兵轻声地说,“卢克蕾西亚,波尔金家族的卢克蕾西亚?”
  “不可能,卢克蕾西亚现在应该在佩扎罗,与她的丈夫在一起。”
  “就是的,她看起来根本不像那个臭名昭著的教皇的女儿。”
  轻声的议论犹如呼吸般飘荡在细雨里,却又似乎听不到。
  少女抬起眼,对着士兵们露出淡淡的微笑,翠绿色的眼里映出了他们不知所措的样子。
  就在此时,身后响起了急促的马蹄声,伴随着一声熟悉的呼唤,“卢克蕾西亚!”
  卢克蕾西亚回过头去,在看到来人时,她的面孔就好像被教堂里万盏烛光照亮一般,骤然闪耀出动人的光芒,“哥哥!”
  同样穿着黑色丧服的青年跃下马来,拉住金栗色头发的少女,他似乎想给她一个拥抱,但最后却只是将她的手放进自己的臂弯处,随即扬起头质问道,“这条路不能过马车的理由是什么?”
  士兵们认出了青年的相貌,连大气也不敢喘一下,私下里都眼巴巴地看着队长。
  队长硬着头皮回答说,“因为,前面……”
  青年眯起了眼睛。队长把要说的话吞了回去,一边拼命地向他道歉,一边拉着其他人仓惶地让开道路,青年抱起卢克蕾西亚,将她放到自己的马上,随即跟着跳了上去。
  他一扬马鞭,黑色的骏马宛若闪电一般踏着泥泞,穿桥而过。而后面的马车也迅速地跟了上来。
  士兵们紧张地看着队长,连大气也不敢喘。而队长自己也是脸色铁青,嘴里喃喃道,“完了,完了,那可是西泽尔大人……”
  1497年,意大利文艺复兴时期的鼎盛。
  在很多人眼里,这是一个华丽而炫目的顶点,威尼斯的彩色面具、妇人们华丽的舞裙和沙龙里精细美好的油画使得每一天的开始都令人期待。
  但更多的人说,这只是个一戳即破的表象。复兴背后暗涌着危机与纷争,意大利最为荒谬糜烂时代已经开始。
  而以教皇亚历山大六世为首的波尔金家族,不啻为罪魁祸首。
  在罗马,屈服于教皇的淫威,但在任何公共场合却听不到任何关于他的议论。支撑着他黑色政权的两大武器,无非是波尔金家族无解的毒药坎特雷拉,还有,他的私生子西泽尔?波尔金。
  比起自己的父亲,西泽尔拥有更大的野心和实现野心的能力。
  亚历山大为他提供了政治上必须的协助和人脉,然而推动西泽尔这个名字在意大利的冉冉升起,则是他的个人魅力和不择手段。
  黑色的衣服,与银色的面具。
  意大利的背后是教皇,而教皇的背后是西泽尔。
  他挥起宝剑,整个意大利都会为之颤动。
  西泽尔策马将卢克蕾西亚送到罗马城郊时,天空中淅沥的雨水终于停止了。年仅十七岁的少女靠在她的怀里,脸颊泛着好像初开玫瑰般淡淡的粉色,而眼角却挂带着仿佛晨露一般的泪滴。西泽尔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然后叫醒了她。
  卢克蕾西亚揉着眼睛,沙哑着声音,“我悄悄地去参加了胡安哥哥的葬礼。他的尸体从台伯河里被发现,泡得肿起来了,他们收集了一千朵玫瑰,用了奥斯曼的香油,才勉强盖住那冲天的腐尸味。”
  西泽尔摸了摸卢克蕾西亚美丽的头发,“别怕,我会保护你,卢克蕾西亚。”
  卢克蕾西亚怔了怔,随即说,“可是你杀死了胡安哥哥。”少女冰冷的敘述随着风飘进了阴暗的天空里,西泽尔的嘴唇勾起一个意味不明的弧度,他说,“杀死的胡安是奥西尼家族,我会代替他来征讨这贪得无厌的老混蛋。”
  卢克蕾西亚看了看西泽尔,卻无意戳穿他的谎言。她靠回他的胸膛,轻轻地说,“哥哥,我要在圣西斯托修道院呆多久?”
  西泽尔扬起头,与卢克蕾西亚一样翠绿的眼里映出灰暗的天空,
  “卢克蕾西亚,你不会呆太久。胡安死了,我们要背负更大的责任。”
  金栗色头发的少女不再说话。绿宝石的眼里隐去了所有光芒。
  (2) 拿波里的救赎
  当冬季来访圣西斯托修道院时,卢克蕾西亚与自己第一任丈夫的离婚程序终于结束。这份长达四年的政策婚姻因她的丈夫失去了利用价值而在教皇的威逼下宣告终结。
  几乎是与此同时,西泽尔已经为她挑选好了第二任夫婿,拿波里的王子,谢比利公爵阿尔方索。那个时候,意大利正在争取与法国建立友好的关系,在此成功之前,他们想到得到拿波里的力量作为筹码。卢克蕾西亚在次年便被送往拿波里,与阿尔方索举行婚礼。
  卢克蕾西亚并没有任何反对意见。
  波尔金家族的繁荣,由亚历山大的教皇职,波尔金的统治力和她的婚姻组成。
  这似乎是她的宿命,她没有想过还有其它选择。
  卢克蕾西亚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第二任丈夫时,她穿着古典的意大利婚纱,昂贵的蕾丝和鲜红的玫瑰衬托得她仿佛画中走出来的天使,圣洁而美丽。
  他的丈夫伫立在宏伟教堂的另一头,带着微笑和赞赏看着自己。
  他有着一双明亮的栗色眼睛和闪耀的深金色短发,而最为让卢克蕾西亚记忆深刻的是他温和的笑容。
  阿尔方索英俊而有才干,但在卢克蕾西亚眼里,这并不稀奇。波尔金家族的每一个人——她的哥哥们和嫂子们的美貌在意大利赫赫有名。然而,如果自己家族的色调是坠入深海的墨黑之色,那么阿尔方索就是迎空翱翔的蔚蓝。他牵过她的手时,温暖的温度从指尖传来,仿佛要将她溺毙。
  教皇指派了一名主教主持他们的仪式,即便在宣誓之时,卢克蕾西亚都觉得自己仿佛在一个梦里。
  当被问到,“你是否愿意”时,卢克蕾西亚甚至没有意识到这是在问自己。
  那并不自然的沉默使得教堂里所有人不由屏息。
  主教又问了一次,卢克蕾西亚才抬起头,但是她的眼睛,却无法聚焦在阿尔方索身上。
  教堂里传来熟悉的声音,“我的妹妹,她太紧张了。”
  卢克蕾西亚转过头去,原本并没有出席仪式的西泽尔波尔金靠在教堂另一侧的大门旁。他依旧穿着一身黑色的衣服、戴着银色的面具。光芒从他身后投射而来,他漆黑的影子好像来自地狱的使者。
  他说,“她一直期待着与谢比利公爵的联姻,难道不是吗?”
  卢克蕾西亚看着西泽尔。
  无需更多言语,只通过他的一个眼神,她便了解他的全部想法。
  那是朝夕相处、经历过意大利动荡不安的十数年的默契。
  她看着他,轻轻地许下诺言,“我愿意。”
  阿尔方索牵着他美丽的妻子走出教堂,领地上的民众向空中抛出如同雨水般的花朵。
  在那色彩缤纷的背后,似乎难以隐去地能够听到人们低声的议论。
  “看啊,那就是波尔金家的卢克蕾西亚。”
  “她不到十二岁的时候就订过两次婚。”
  “她与上一任丈夫的离婚,不也是她的父亲一手操纵?”
  “真没想到,这么美丽的相貌,却是如此的冷酷和淫荡。”
  这不是卢克蕾西亚第一次听到议论自己的话语,她没有表情地将手环在自己丈夫臂弯,随着他的步伐慢慢地向马车走去。
  突然,阿尔方索停止了脚步,他看向周遭的民众,用洪亮的声音说,“我,谢比利公爵阿尔方索,会一生善待我的妻子。从今以后,请你们像敬重我一样,敬重你们的公爵夫人。”
  卢克蕾西亚抬起头来,阿尔方索依然微笑着,他英俊的脸庞似乎为教皇年轻的女儿带来了从未见过的救赎。卢克蕾西亚紧紧地揽住他的臂弯,只觉得眼眶里有些湿润。
  与此同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的西泽尔,沉默地在拥挤的人群后,隐去了他的身影。
  卢克蕾西亚后来,再没有见到自己的哥哥。
  在与阿尔方索结婚后的时间里,卢克蕾西亚度过了她人生中最美好的一段时光。
  她的丈夫不仅英俊,而且有着十分温和的性格。与西泽尔不同,阿尔方索似乎并没有那样具有攻击性的野心,他只是想让自己的领地和平、民众幸福。他喜欢狩猎,也爱好艺术。他不仅赞美卢克蕾西亚的相貌,也更为欣赏她在艺术方面的才华。公爵家悠闲的下午,花园里总可以听到二人愉悦的笑声和轻声的交谈。
  起初,卢克蕾西亚还曾经收到西泽尔的信件。
  就好像以前一样,她在十三岁时嫁给自己的第一任丈夫后。面对着这个无趣而且有神经质的人,卢克蕾西亚经常陷落进绝望的痛苦,那个时候便是来自哥哥的信件拯救了她无聊的人生。
  信里,只是一些琐碎的事情。
  比如她以前喜欢的那只猫如何,或他们都认识的某个贵族又出丑了,诸如此类的轶事。
  但偶尔,也只是偶尔,卢克蕾西亚可以从字里行间读出他统一意大利的野心。
  西泽尔从未将这点明说,因为他似乎不想让她太过了解这些实质性的政治举动。卢克蕾西亚并不明白这种展现在哥哥身上的矛盾性——既然他想要保护她远离这一切,为何又可以一次次地利用她的婚姻,为他们的野心服务。
  于是,卢克蕾西亚开始不再像以前一样,回复西泽尔的信件。
  一开始,西泽尔只是像平常一样,以固定的频率给她写信。长久没有听到回音后,西泽尔的信件也变少了,到后来,一封也没有。但自始至终,他从未问及卢克蕾西亚为何不再回复他的信件,似乎对此毫不关心。
  毕竟意大利太辽阔,西泽尔的心里并没有地方容下其它的琐事。
  比如她。
  (3) 死神的来访
  再次见到西泽尔,是一个下着雨的夜晚。
  阿尔方索去了领地的南部,留下卢克蕾西亚一人。像往常一样,她在他们的房间里读着诗集,突然,她听到阳台上响起了不协调的响声。一开始,她并没有介意,可是有人从外面要将窗户打开,她这才慌张地站起来,想要叫进门口的女佣。
  可是还未发出声音,对方已经冲进了屋子里,漆黑的手套堵住了她的嘴,卢克蕾西亚拉住了一旁的桌布,带动着上面的花瓶,与二人一并摔落在地上。
  巴洛可风格的花瓶摔得粉碎,引起了外面女佣的注意。她们敲着门,询问道,“夫人,可以进来吗?”
  大约数秒,才听到卢克蕾西亚的回复,“不要进来,这里没你们的事了,下去吧。”
  穿着黑色便服的西泽尔坐在离开她不远的地面上,看着卢克蕾西亚,随即微笑道,“我的妹妹已经有公爵夫人的架势了。”
  卢克蕾西亚并不喜欢他称自己为“公爵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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