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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的炮灰反派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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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祁蓁蓁等待着盛宁帝的反应。
  这个大反派,如果能对她的话有所触动,那就有改造的可能。如果没有,说给顾珣听到了,她就算赚了。
  盛宁帝皱了皱眉,心生不满。往日群臣教训他贪图享乐、不顾民生也便罢了;这大好的寿诞,连他女儿都来拐弯抹角地教育他。他是皇帝,是天子,想怎样便怎样了,何须人指手画脚?
  但毕竟是自己的长女,盛宁帝留了几分面子,敷衍道,“你这贺礼倒是别出心裁,当赏,起来罢。”
  眼看盛宁帝的目光不耐烦地转向了别处,祁蓁蓁抓紧时机道,“父皇,若说赏赐,儿臣不求金银财物,但求父皇答应儿臣一个请求。”
  盛宁帝更加不耐,脸色阴沉几分,问,“什么请求?”
  他打定主意,如果下面的人提一句民生、节俭之类,他定要罚她。
  祁蓁蓁已经认识到了这届大小反派都难带的事实,没打算死撞南墙。她微微一笑,“儿臣的请求小之又小,不值在这大殿上出口,容儿臣寿宴后再禀。”
  “安怡,”丽妃冷笑道,“你有什么话,直说便是了,何必故弄玄虚?”
  祁蓁蓁终于装不出来,面无表情地看着她。
  丽妃讥讽地一笑,“你不说我便说了。”她转向盛宁帝,施了一礼,“皇上,臣妾自问这些年照顾安怡尽心尽力,却不料安怡屡屡忤逆于臣妾。公主贵为陛下嫡长女,想必不是臣妾能教得了,还请皇上收回昔日之命,早日将公主接走。”
  祁蓁蓁瞪着恶人先告状的丽妃,丽妃高傲地冲她扬起了下巴。
  祁蓁蓁的请求,确实和丽妃有关。她想请盛宁帝答应,将她从丽妃那里接走,交由惠妃抚养。
  这样一来,她与惠妃有了母女关系,便与顾珣有了舅甥之名。盛宁帝再想将她许配给顾珣,便不是那么容易了。
  只是她不想当着外人面闹家丑,有人却等不及。
  “父皇,”祁蓁蓁行了一礼,“儿臣有罪,让父皇寿诞扫兴。只是既然丽妃娘娘提起,儿臣只能说道几句。忤逆之事,儿臣问心无愧,不欲辩驳。眼下丽妃娘娘不愿再与儿臣续母女情分,儿臣也不能给娘娘增添烦恼……”
  丽妃咄咄逼人,她却不能不管不顾。她目前并不想打破后宫的平衡导致变数增多,留着丽妃,才能在惠妃事件发生时,揪住利用之人的小尾巴。
  但她不介意下次给丽妃一点小颜色瞧瞧。
  “行了!”盛宁帝终于猛地一拍桌子,怒道,“大好的日子,你们闹什么?诚心给朕添堵?”
  太监总管连忙给他倒茶,“陛下,保重龙体,喝口茶!”
  盛宁帝一把打翻了茶杯,茶水和茶叶瞬间泼了太监总管一身。
  祁蓁蓁识时务地磕头请罪。丽妃也伏下了倨傲的头颅。
  盛宁帝气不顺的时候就想杀人,可眼下这让他不快的人是他女儿和儿子的母亲,他咬牙吸了几口气,道,“既然如此,安怡便搬离罢……”
  祁蓁蓁心里一动,万分期待他说将自己送去惠妃那里。
  作者有话要说:  顾珣:我是男主还是背景板?


第4章 争锋
  “既然如此,安怡便搬离罢……”盛宁帝强自按捺暴躁,道,“如今你年岁渐长,朕赐你春华苑,你好自安生!”
  祁蓁蓁失望地塌下了腰背。她知道盛宁帝现在是气头上,不应该再生事端,可小林子一条命还悬着,她不得不开口,“儿臣谢父皇隆恩。肯请父皇赐我红荔与小林子服侍。”
  “蠢才!”盛宁帝终于怒不可遏,拿起茶杯就狠狠砸到了地上,“这等事还要来烦朕?”
  “陛下息怒!”满殿的人都跪了下来。
  红荔吓得流出了眼泪。
  祁蓁蓁低低地俯下了身子,她知道两个仆人的事,确实不应该来烦皇帝,可她是在跟丽妃抢人,皇帝金口玉牙才最有效。
  □□王朝就是这样,一级压过一级,毫无平等可言。
  “两个奴才,你要便拿去!”盛宁帝怒气冲冲,起身拂袖,“只是行事如此愚蠢,领十杖长长记性罢!两全,摆驾!”
  太监总管麻利地爬了起来,一甩拂尘,“起驾!”
  “谢父皇。”祁蓁蓁仍埋头跪着,看着一群人的脚浩浩荡荡从自己身边经过,她心里发冷,觉得这个社会不太好混。
  丽妃被抢了人,本来十分生气,但看皇帝惩罚祁蓁蓁,心头一口恶气一出,又露出了得意的冷笑。
  残杀下人这种事,若真追究起来,确实不合规矩。既然出了恶气,她决定不计较了。于是她倨傲地跟着盛宁帝往外走,经过祁蓁蓁身边的时候,恶意踩过了她的裙角,就像要把这个人,也踩到地面去似的。
  祁蓁蓁注意到了,用力扯了一下衣服,差点把丽妃扯倒。丽妃不敢当着盛宁帝的面发作,只得狠狠瞪了她一眼。
  祁蓁蓁待人走完,改跪为坐,揉了揉自己的膝盖。
  她叹了口气,想着到底有没有办法回去啊?
  没有。
  倒是有十板子等着自己。
  她垂头丧气地站起身,扯了扯早已吓傻的红荔,说,“回神了,没那么容易死的。”
  回过头,她悚然一惊。
  眼前竟然还站着一个人。
  她定睛看去,对面那人身姿昂藏,星目剑眉,鼻若悬胆,下颌的线条,刀削斧凿一般。
  是顾珣。
  顾珣面无表情,一双深邃的眼眸却定定看着她,审视的一位十分浓厚。
  祁蓁蓁猝不及防,努力想扯出一个讨好的笑容,但她心情不佳,实在是扯不出来,于是看起来就像脸在古怪地抽筋一样。
  “舅……舅舅。”她尴尬地叫。
  顾珣却一言不发,转身走了。
  祁蓁蓁满头问号,然后两个侍卫过来,行了一礼,说,“公主,请。”
  红荔终于从地上爬起来,惨白着小脸说,“这是大公主殿下,年纪还小,劳烦你们轻点儿。”
  祁蓁蓁趴在板凳上,一下一下地受痛。
  她握紧了拳,心想,别说有深仇大恨的顾珣了,就是此刻的她,也有几分想要揭竿而起的冲动。
  可是兴兵戈,从来都是流血漂橹的事情……
  不到万不得已,她不想助顾珣走上那条路。
  祁蓁蓁被红荔扶着,一撅一拐地回到了丽妃的寝殿。
  她是公主,要带走小林子,没人敢说什么。何况皇上发了话。
  小林子得知自己逃过一劫,跪在地上连连给祁蓁蓁磕头,声音哽咽,“多谢公主,公主殿下是奴才的再生父母啊!奴才无以为报,只能为公主做牛做马……”
  祁蓁蓁看他一身狼狈,额头还有血,于心不忍,拉他起来,“你还有伤,就别这么用力磕头了。我们先搬家。”
  “好,搬家!”小林子擦着眼泪。
  “你不知道,公主为了你惹怒了皇上……”红荔眼底还有惊惧,低声说着,却不敢说完。
  皇帝一怒,杀人不眨眼啊!庆霞宫和乾元殿外的台阶上,不知染了多少鲜血。
  祁蓁蓁看了红荔一眼,示意她不要多说,“东西多,我们麻利点。”
  一主二仆正收拾东西的时候,贵妃身边的一个掌事宫女带了两个人过来,说是贵妃娘娘派来服侍祁蓁蓁的。
  后宫无后,以贵妃为尊,事情都是她在打理。
  祁蓁蓁看了随宫女来的婢女与太监一眼,纯良地笑了笑,“替我多谢贵妃娘娘。”
  有了新来的仆从,五个人很快搬完了家。
  祁蓁蓁在新住处安顿好,红荔去御医院拿了药,给祁蓁蓁抹了。
  三日后,祁蓁蓁的伤好了些,本是开心的时候,丽妃却来了。
  祁蓁蓁正瘫在贵妃椅上晾咸鱼,见丽妃进来,警惕地坐直,“你来做什么?”
  丽妃幸灾乐祸地一笑,“你虽不孝,本宫却不能不仁,自然是来看看你过得好不好。”
  过得不好,她就开心了。
  祁蓁蓁冷冷一笑,“多谢挂念,你的‘仁’我看见了。身体不便,恕不招待。”
  丽妃只当听不懂逐客令,假笑道,“身体不便,可上药了?这药啊,也分三六九等,本宫瞧瞧你的药,给你指点一二。”
  祁蓁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红荔与小林子僵立不动,另两个新仆则是小心又好奇地左看看右看看。
  红荔虽然僵着不动,但是眼睛却下意识地看向放药的柜子。
  丽妃身边的大宫女见状,立刻过去拿出了药瓶,打开塞子,殷勤地送到了丽妃面前。
  丽妃装模作样地闻了闻,笑道,“这药,配不上公主。”
  大宫女立刻松手,将药瓶扔了。
  药瓶砸在地上,四分五裂,药汁流的到处都是。
  祁蓁蓁看着那碎掉的药瓶,觉得一起碎掉的,还有自己的不忍心与耐心。
  她觉得自己傻透了,为什么要为这种人,浪费这么高贵的东西呢?
  她觉得宫斗杀人不见血,不忍轻易参与,可是别人不会放她安生。
  她想耐心等利用丽妃的人露出马脚,可是丽妃已经逼到了眼前。
  “哎呀,对不起,公主恕罪,奴婢手滑。”大宫女假装出一副抱歉的样子。
  这宫女也是看着祁蓁蓁长大的,这会儿帮丽妃欺负起自己来,毫不手软。
  “回头送公主一瓶更好的便是。”丽妃倨傲笑道。
  祁蓁蓁站起身,端过几案上的满满一杯茶,猛地朝丽妃主仆二人泼去,平静道,“丽妃娘娘如此体贴,我怎可不热心招待?”
  丽妃和大宫女猝不及防,被泼了个透心凉,黄色的茶液沾染在胸前,分外狼狈。
  “你!”丽妃大怒。
  祁蓁蓁微微一笑,“对不起,手滑。”
  丽妃冲上前来,扬起了手。
  祁蓁蓁早有准备,用力抓住了她的手腕,严厉道,“有胆你就闹啊,我们闹到父皇前面去。他的脾气你知道,要死一起死!”
  十四岁的少女,个子远不如自己高。但丽妃觉得,那一刻,少女的气势竟然凌厉不输于自己。
  丽妃愣了几瞬,下意识暴怒,祁蓁蓁却冷冷甩开了她。
  “丽妃娘娘,”祁蓁蓁面无表情地看着她,“再过一两年我便嫁了,你却还要在宫中待一辈子,犯不着为了我以身犯险。”
  不得不承认,祁蓁蓁说的对。
  丽妃急促地喘了几口气,狠狠瞪了祁蓁蓁一眼,“你给本宫等着!”然后气势汹汹离去。
  “娘娘!”几个婢女也跟着走了。
  “公主,我们怎么办?会不会有危险?”红荔担忧地道。
  “不知道。”祁蓁蓁叹了口气。
  她拿着炮灰的背景板剧本,真的很懵逼啊,不知道能不能走到男主角那条线上去。
  男主角的话……
  祁蓁蓁忽然抓住了红荔的手,激动地问,“是不是中秋节快要到了?”
  “是啊公主!”红荔觉得手腕有点痛。
  祁蓁蓁一击手掌,“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第5章 摔落
  中秋节来临,盛宁帝罢朝三日,并于中秋当天大宴群臣。
  宴席辰时便已开始准备,戏台子也早早搭了起来。盛宁帝心情愉快,期待与百官饮酒听戏,共享天时之乐,却不料被两个不长眼的大臣堵在了御书房。
  “今日良辰佳节,你们偏要拿这等事让朕闹心!”盛宁帝怒道,“为何不等开朝之后再议?”
  “皇上!”尚书左仆射痛心疾首道,“此次株州大旱后又逢蝗灾,乃是十万火急之事,迟一天便能饿殍遍野,还请皇上尽快定夺!”
  “大旱蝗灾之事自古便有,多饿死几个人又有什么新鲜?”盛宁帝森冷道,“说了稍后再议,赵棠,朕看你是帝师的份上,才耐心与你说了这许多,可别不识抬举!”
  赵棠面色发苦,眼眶发红。
  顾珣看着仆射大人弯曲的脊背和花白的头发,心情十分沉重。
  他明知此行不会有任何好处的结果,却奈不过老人声泪俱下的请求,最终与他一道来到御书房。
  既然答应了,他合该做些什么。
  “皇上,因多次出征邵夙之事,当前国库并不充盈。北方连年食粮短缺,株州为南方重地,若不尽快处理灾祸,恐后患无穷。”顾珣道。
  “够了,少危言耸听!”盛宁帝怒极,将书案上的砚台砸在了地上,“你们一个个如此忤逆于朕,可还把朕放在眼里?”
  顾珣心内一片冰冷,静静道,“微臣不敢,皇上恕罪。”
  “顾珣,朕念你护国有功,再敢多说一句,定斩不饶!”盛宁帝拂袖欲走。
  赵棠却快走几步,跪在了盛宁帝脚步,扯住了他的龙袍一角。
  “皇上!”年过半百的老人老泪纵横,“百姓乃为国之根本,民之不存,国何为继!请皇上早日定夺株州之事,怜爱百姓,体恤老臣一片苦心!”
  “够了!”盛宁帝暴怒,转身一脚将赵棠踹翻,“朕听够了你的老生常谈!朕乃天子,不需要你来教训!”
  “皇上!”赵棠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一脸决然道,“老臣跟着先帝定江山,自你十岁便教你治国安天下之道,实在不忍心看着大好河山在你手中千疮百孔!”
  盛宁帝脸孔扭曲,眼睛里渐渐浮现嗜血的光。
  赵棠却丝毫不惧,目光如炬地看着当年自己疼爱的弟子,“如今你已背离明君之道。老臣愿以一腔碧血开路,导你回归正途!”
  言罢他竟笔直朝殿柱撞去!
  顾珣心一紧,刹那间下意识想伸手制止老人,却又生生止住。
  原来赵棠来找他的时候,就已经抱定了必死的决心。以血劝谏,是老人的愿望。
  他闭上了眼。
  “大人!”耳边是太监宫女的惊呼。
  “愚蠢的老东西。”盛宁帝冷酷道,“朕给你活路你不走,偏偏要走欺君之道,死不足惜!拖下去!”
  顾珣睁开眼,回头看到早已走到门边的盛宁帝,那黄袍上威武的五爪金龙,觉得无比讽刺。
  赵棠躺在地上,身下一大摊血,渐渐没了气息。
  有太监要来拖走尸体,顾珣走过去,沉静道,“赵大人毕竟是帝师,还请给他几分体面。”
  太监羞愧地低下头,不知如何行事。
  “我来罢。”顾珣走过去,俯下身,替赵棠抚上了双眼。
  他抱起老人,不顾血污,一步步往外走,情绪复杂。
  皇帝昏庸,国势式微。有人心怀天下死不足惜,也有人见风使舵谄下媚上。
  还有人,如他一般,一忍再忍,四顾茫然。
  顾珣将赵棠的尸身交给赵府家奴,简单交代了前因后果。他不忍听家奴的痛哭,未多做停留,去找自己的仆从,换了一身衣服,行往庆霞宫。
  祁蓁蓁吃过早膳,便溜溜达达地出门,然后“巧遇”了大皇子祁瑞恒。
  祁瑞恒年方十二,相貌清秀,身姿端方,与祁蓁蓁差不多高。
  他猛然见到祁蓁蓁,皱了眉,却还是规规矩矩地给祁蓁蓁行了一礼,“见过皇姐。”
  祁蓁蓁笑吟吟地看着他,“不必多礼,用过早膳了么?”
  祁瑞恒诧异答道,“用过了。”这皇姐不是一向看他不顺眼吗?今日这是怎么了?
  “今日的诗文可背了?”祁蓁蓁又柔声问。
  祁瑞恒越加狐疑。
  祁蓁蓁没话找话的功夫,一只风筝悠悠从天空飞来,果然落到了距他们不远的老桂花树上。
  祁瑞弘兔子一样从远处跑过来。他看到祁瑞恒和祁蓁蓁,眼睛骨碌碌一转,指着风筝对祁瑞恒道,“皇兄,你帮我把风筝捡回来!”
  明明是请人帮忙,这熊孩子一股命令的口吻。
  祁瑞恒年纪尚小,不善于隐藏情绪,当下皱了眉头。
  他身后的太监道,“二殿下,奴才替您捡回来罢?”
  祁瑞弘又哭又闹,“才不,就要皇兄捡,就要皇兄捡!”
  在他小小的心里,皇兄是对头,能让对头做事,一定很威风。
  祁瑞弘见状,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妥协道,“行,我帮你捡。”
  “不行。”祁蓁蓁拦住了他。按照原著,他这一捡,可就要摔断腿了——还是当着顾珣的面摔断的。
  祁瑞弘一边假哭一边偷眼看他二人,见祁蓁蓁阻拦,哭得更大声了,“就要皇兄捡,不然就皇姐捡!”
  “我来也行,但你请我帮忙,是不是应该客气一些?”祁蓁蓁道。她觉得这个孩子再不加管束,就被丽妃毁了。
  “我凭什么对你客气?偏不!”祁瑞弘绷着小脸,气道。
  “那我也偏不给你捡风筝。”祁蓁蓁强硬道。
  祁瑞弘气得小脸通红,他的服侍太监道,“小殿下息怒,奴才给你去捡罢?”
  “我偏不!”祁瑞弘跟祁蓁蓁杠上了,“我就要皇姐捡!”
  “你要我帮忙就好好说,”祁蓁蓁认真道,“弘儿,你也学文断字有些时日了,礼仪也是知道的,对不对?”
  祁瑞弘看着祁蓁蓁,愤怒得地握紧了小拳头,不甘不愿道,“请皇姐帮我捡风筝!”
  祁蓁蓁微微一笑,走过去,蹲下身,摸了摸他的小脑袋,“讲礼的才是好孩子。皇姐帮你捡。”
  祁瑞弘愣了,他觉得皇姐的笑容和抚摸都好温柔,比母妃温柔多了。
  祁蓁蓁走到桂花树下,观察老树的形状。桂树并不好爬,枝干小而繁多,树叶茂密,幸好枝干部有几个大而疏的分杈。
  祁蓁蓁小心翼翼地往上爬,拿到了风筝。
  她站得高看得远,见顾珣正往这边行来,就轻轻将风筝放飞出去,然后往下爬,打算抓紧时机抱大腿。
  然而这时不知哪里飞出一只鸟,尖利鸣叫着,朝她脸上扑。
  祁蓁蓁吓了一大跳,慌乱间脚一滑手一松,就往树下坠去,无数树枝劈头盖脸撞来!
  她大惊,心想:自己替祁瑞恒捡风筝,该不会也要替他摔断腿吧?!
  顾珣看见祁蓁蓁从树上掉下,他想到御书房的那一摊血,冷冷地没有动。
  祁蓁蓁终于见识到了顾珣的冷酷——或者说对皇室的痛恨。
  按书里的设定,顾珣武艺超群,他原本可以救自己的,就像那天救祁瑞弘一样,可他没有。
  因为红荔一直在树下看着自己,祁蓁蓁落下的时候,她更是用身体去接,所以祁蓁蓁最终没有摔断腿,只是主仆二人身上都不少擦伤、淤伤。
  金黄的桂花落了她们一身。
  祁瑞恒快步奔了过来,扶起她,有些担忧,“皇姐,你怎样?”
  “还好,没什么大碍。”祁蓁蓁冲他微弱地笑了笑,看向姗姗而来的顾珣。
  顾珣冷淡行礼,“微臣救驾来迟,公主恕罪。”
  祁蓁蓁看着他,有几分失落,也有几分委屈。他还以为他会对自己改观,没想到却是这样的结果。
  可是,他确实没有理由救自己的。
  想到书里,他来之前在御书房发生的事,祁蓁蓁挫败极了。
  “若不是替我捡风筝,皇姐也不会摔下了……”祁瑞恒情绪有几分复杂。
  祁蓁蓁看向他,心里又浮现几许安慰。至少,她免除了祁瑞恒摔断腿的后果了不是吗?
  让人改观甚至信任,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
  祁蓁蓁给自己打气,对祁瑞恒微微一笑,“我没事,你不用内疚。”
  祁瑞恒情绪松动几分,终于看向顾珣。
  顾珣先行君臣之礼,然后祁瑞恒规规矩矩地喊,“舅舅。”
  祁蓁蓁拿捏出一个清甜无害的笑容,乖乖跟着叫,“舅舅。”
  祁瑞弘忽然大声“哼”了一下,哼哧哼哧地跑远了。几个下人也追赶着走了。
  顾珣看向祁蓁蓁,少女发上沾了不少桂花,之前的委屈情绪已消散不见,巧笑嫣然,看起来美丽无瑕。
  可是,罪恶之壤开出的花,又真会真的美丽无瑕?
  顾珣眼露厌烦,理也不理,只对祁瑞恒道,“去找你母妃罢,莫误了时辰。”
  说完,他便自顾自走了。
  祁蓁蓁碰了一鼻子灰,闷闷不乐地回到春华苑。
  太医过来看过,给她开了治伤的药。
  红荔担心祁蓁蓁一个女孩子,留疤不好看,每日勤勤恳恳给她上药。
  然而过了几天,祁蓁蓁的伤不仅不好,反而更加严重了。


第6章 下毒
  “公主,可是沾水感染了?”红荔看着祁蓁蓁的伤处,十分忧虑。
  “有可能。”祁蓁蓁垂眉表示赞同,但她有一股直觉,人为故意的可能性更大——谁让她宫斗小说看得多,最近又恰好得罪人了呢。
  “红荔,你去太医院,”祁蓁蓁拿好自己的裙子,吩咐道,“请洪太医和两个当值的太医过来。”
  “啊,为何?”红荔纳闷道。
  “你稍后便知道了。”祁蓁蓁冷静道。
  红荔领命去了。祁蓁蓁拿出这几日用的药膏,约摸着红荔快要回了,便倒出一些来,分成三份倒在碟子里。
  不久红荔果然领着洪太医在内的三名太医来到。
  祁蓁蓁也不绕弯子,笑意盈盈道,“今日请诸位来,是想让诸位查验这药膏的成分。你们且分开,不许说话,不许左顾右盼。一炷香之后,将成分写下来呈给我。”
  “这……”三位太医面面相觑,洪太医眼里闪过惊慌。
  “若有撒谎者,本公主必当禀明父皇,严惩不贷。”祁蓁蓁敛了笑意,冷声威胁。
  “是。”三位太医闷闷应了,各自选了位置坐。
  “再坐远些,背对彼此。”祁蓁蓁道。
  三位太医按照祁蓁蓁的要求,又坐远了些。
  原主骄横的名声在外,令人胆寒。祁蓁蓁又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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