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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的炮灰反派妻-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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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坐远些,背对彼此。”祁蓁蓁道。
三位太医按照祁蓁蓁的要求,又坐远了些。
原主骄横的名声在外,令人胆寒。祁蓁蓁又特意提了着许多要求,让他们分开写,增加他们的心理压力。因为摸不准别人会否撒谎,他们不敢冒险,只得如实写了出来。
一炷香之后,祁蓁蓁收到了三份一模一样的成分单子。
“如你们所知,本公主前几日摔下树受了皮肉伤。这药膏里,哪一味成分会加重本公主伤势的成分?谢太医,你先说。”祁蓁蓁肃声问。
“这……”谢太医转头看两位同僚的脸色。他知道这药里有不利于公主伤势的成分,但是谋害公主这种罪名,被他撞见了,他很怕自己惹上杀生之祸。
“本公主问你,你看别人做什么?”祁蓁蓁冷声道。
谢太医冷汗涔涔,躬身行礼道,“回公主,这一味丹离,会加重公主的伤势。”
祁蓁蓁面无表情看向洪太医,“洪太医,这药是你给我的,你怎么说?”
洪太医满脸是汗,跪在地上,急道,“公主饶命,这药膏是太医院所制,微臣也不知为何其中会混入丹离啊!”
“药是你给的,本公主用着确实伤势加重,几位太医一起找出了有害成分。你说你不知情,你倒是拿证据。”祁蓁蓁道。
“微臣确实不知啊!”洪太医连连磕头。
“那天下所有犯罪之人,都可以拿‘我不知来’抵赖了。”祁蓁蓁故意吓他,“我看还是将你送去刑部大牢为好。”
洪太医身子一抖,后背冷汗齐出。刑部审案的手段严厉狠辣,令人闻之色变。他如今已是知天命之年,去刑部大牢里呆上几天,只怕没有命出来。
“本公主看你也不像胆敢犯上之人。若你有什么难言之隐,或是受人指使,说出来,本公主视你将功折罪。”祁蓁蓁引诱道。
洪太医粗重地喘息了几口,终于磕头哭诉道,“微臣一时糊涂,碍于丽妃娘娘的威胁,危害公主殿下,微臣该死!”
果然是丽妃。祁蓁蓁面无表情地往椅子后背靠去。
红荔这下终于知道事情真相,脸色有些难看,问道,“公主,接下来我们怎么办?”
祁蓁蓁冷冷道,“禀告父皇。”
盛宁帝怕麻烦,若是把麻烦带到他面前,他很大可能会不分青红皂白各打五十大板。但若是祁蓁蓁把真相查明,证据列好,这便不一样了。
祁蓁蓁觉得,她对丽妃已经够容忍了,是丽妃不知死活,这便怪不得她了。
至于丽妃害死惠妃一事,她看了书,知道幕后利用的人是谁,到时候直接对付利用的人便是了。
祁蓁蓁带着几个太医来到盛宁帝面前,列出了人证物证,直指幕后主使丽妃。
盛宁帝果然大怒,他最恨有人在宫里搞小动作,这会让他觉得自己的安危也受到威胁。他立即派人去将丽妃带来。
丽妃得知事情败露,终于确定现在的祁蓁蓁今非昔比,她有些后悔,面上却仍旧扯出了趾高气扬的表情。
盛宁帝一见她来,率先摔了个杯子,怒道,“好你个丽妃,竟敢在宫里谋害皇女,还把不把朕放在眼里?”
丽妃连忙跪下,装出着急地样子,抵赖道,“皇上,臣妾不知您说的是何意思,臣妾什么也没做啊!”
“人证物证俱在,还敢狡辩!”盛宁帝大怒,叫她与几个太医当庭对峙。
祁蓁蓁默默把自己隐在角落处,以免盛宁帝的怒火烧到自己身上。
“皇上,臣妾确实不知情啊,洪太医,你为何诬陷本宫!”丽妃怨恨地瞪向洪太医。
洪太医哭道,“皇上,微臣不敢诬陷娘娘。确实是娘娘威胁微臣,微臣才危害公主的。”
丽妃也哭道,“皇上,他一派胡言,您不要被他骗了!臣妾在您身边这么多年,您知道的,臣妾为您、为公主尽心尽力啊!”
盛宁帝被他们的哭闹吵得头疼,眼里泛出血腥气,压不住心里的暴戾,道,“够了!不要再吵了!”
“皇上!”丽妃还要哭诉,盛宁帝一气之下踹了她一脚。
丽妃爬起来,终于感到透彻心扉的害怕,哭道,“皇上饶命!”只说了一句她便不敢说了,跪在那里瑟瑟发抖。
盛宁帝暴戾地摸了摸疼痛的额头,强压自己的火气。这是他儿子的母亲,庞大杜家的女儿,他不能说杀就杀了。
“你给朕滚到冷宫去!”盛宁帝咆哮道。
丽妃脸色惨白,哭得梨花带雨,“皇上,臣妾跟了您这么多年,您不能这样……而且我去了冷宫,弘儿怎么办?求您看在弘儿的面上,饶过臣妾这一次罢!”
“滚!”盛宁帝咬牙切齿,“不然杀了你!”
丽妃咬咬唇,转身连滚带爬地离开了。
大殿上一时安静。
盛宁帝头疼轻了一点,看向洪太医,“至于你……”
洪太医被盛宁帝的杀戮之气吓得不敢动弹。
祁蓁蓁想起自己的承诺,为难地皱了皱眉,最终还是跪了下来,道,“父皇,洪太医指认幕后主使,将功折罪,求父皇开恩。”
“闭嘴!”盛宁帝怒道。
祁蓁蓁低下了头。亲身经历,她才知道这个反派盛宁帝有多可怕。
“只求皇上留臣一命。”洪太医灰败如死地说。
没了丽妃那宛如魔音穿脑的吵闹,殿上安静不少,盛宁帝脾气也好了些。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盛宁帝道,“便将你一家发配漠北,永世不得回来。”
洪太医全身发抖,但是不敢说出求饶的话,只能低低将额头抵在冰冷的地面上,“谢主隆恩。”
“都退下。”盛宁帝一挥衣袖,有些难受地坐上了龙椅,闭上了眼。便有宫女上前替他捶肩按头。
祁蓁蓁和几位太医退了出来。
祁蓁蓁看着洪太医,眼神有些复杂,“洪太医……”若他真是被胁迫,受全家发配的惩罚,是否过了?
洪太医失魂落魄道,“公主不必多说了,是罪臣自食恶果……”
祁蓁蓁站在大殿的台阶上,看着他佝偻着走远,又回头看看高高的御殿,叹了一口气。
“公主,”红荔心有余悸道,“好可怕……”每一次与盛宁帝相对,就像在刀尖上起舞一般,随时可能没了命。
祁蓁蓁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如公主您还是早早嫁出去罢!”红荔忧心道。
祁蓁蓁心一动,忽然间觉得,这个提议不错。
第7章 赐婚
祁蓁蓁原本是想避免自己嫁给顾珣的,可现在发现,与反派打交道如此危险,她很难不顺盛宁帝的意嫁给顾珣。
嫁便嫁吧,刚好方便她抱顾珣大腿。当然,在那之前,她要想办法减轻顾珣对自己的仇恨值。
但宫门深似海,一个公主,要见男臣并不容易。
就这样思虑着,到了年关。
祁蓁蓁提了一篮子红梅,前去惠妃的寝殿。
她之前去过几次,想和惠妃拉关系——毕竟是男主的二姐,但要么被婢女婉言拦回来,要么直接被惠妃赶出来。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祁蓁蓁没有气馁,这次又去了。
书里在惠妃死后提到过,这位惠妃最爱红梅。
祁蓁蓁提着红梅,到了惠妃寝殿门口,恰好遇到顾珣出来。
今日他穿了一件纯白色的狐皮大氅,玉冠束发,看起来矜贵高雅,一点都不像刀口舔血的人。
祁蓁蓁已经好久没有能对他刷好感度的机会,乍一看见他,高兴得眼睛一亮,笑得眉眼弯弯,叫道,“舅舅。”
顾珣已经懒得纠正她的称呼,目光落在她篮子里的梅花山。
祁蓁蓁见状,连忙乖巧地说,“听说惠妃娘娘最爱红梅,我便摘了这些许,希望她能喜欢。”
顾珣看向她发间,难怪那里夹杂着一片红梅花瓣。
祁蓁蓁想了想,从篮子里挑出开的最盛的一支,娇软笑道,“送舅舅一支,可好?”
顾珣打量着祁蓁蓁,少女穿着藕色绒边披风,个子不高,手边一束红梅,衬得她艳色逼人。容颜是可爱的,就是行事越发奇异。
他倒是头一回知道,这还有女子给男子送花的。但他一个大男人,要花做什么?
顾珣冷冷看祁蓁蓁一眼,没理会,转身走了。
祁蓁蓁回头看着顾珣的背影,挫败地瘪了嘴。
她走进院内,向婢女说明来意,婢女禀告之后,终于情绪复杂地请祁蓁蓁进去。
惠妃姿容俏丽,眉宇间有几分英气。她出生武将世家,性格直爽刚烈,祁蓁蓁看书的时候就对她有几分好感。
见到惠妃,祁蓁蓁诚心诚意地施了一礼,“见过惠妃娘娘。”
祁瑞恒也在,因为之前的事,他对祁蓁蓁改观很快,因此也友好地对她行了礼。
惠妃打量着祁蓁蓁。
从献礼盛宁帝到与惠妃针锋相对,再到刻意讨好自己,这公主的行事越来越让人感到意外。
但是所谓日久见人心,五个月了,祁蓁蓁的确让她改观不少。
“惠妃娘娘,听说您喜爱红梅,我便去花园摘了一篮,你看可喜欢?”祁蓁蓁拿捏出天真乖巧、娇软无害的表情,将花献到惠妃面前。
“你从哪听说的?”惠妃看向那篮子红梅,确实娇艳喜人。
祁蓁蓁眨了眨眼,无辜道,“忘了,许是从哪个宫人那里听说的。”
惠妃点点头,没有纠结于这个问题,吩咐道,“将这花插起来。”
便有下人接过篮子去了。
礼尚往来,惠妃留祁蓁蓁吃午膳。祁蓁蓁受宠若惊地应下了。
席上祁蓁蓁和惠妃聊天,秉持一个宗旨,那就是夸:将惠妃、祁瑞恒、顾珣轮着夸了一遍。
但她夸的时候真心实意,表情诚恳,并不给人奉承谄媚的感觉。
惠妃与祁瑞恒对她好感又多了一些——后来这些话,都被传到了顾珣耳朵里。
三月,南方发生农民起义,规模迅速扩大,盛宁帝大发雷霆,命顾珣带兵前去镇压。
祁蓁蓁知道,这一去再回来,就该是书中那场皇帝寿宴的时候了。
八月,顾珣班师回朝,又逢盛宁帝寿宴将至,盛宁帝丝毫不管国家刚刚历经一场浩劫,在宫内大摆筵席。
庆霞宫内,盛宁帝笑道,“顾爱卿此去平了那群刁民作难,实在是大功一件。”
“微臣职责所在,不敢居功。”顾珣面无表情说道。他此去南方,见饿殍遍野、生灵涂炭,再见这大殿上歌舞升平、饮酒作乐,简直觉得一刻也待不下去。
“有功便是有功,”盛宁帝笑道,“当赏。只是如今你已位极人臣,进无可进,不如,朕便将朕这宝贝女儿安怡赐给你如何?”
终究是来了。祁蓁蓁低眉顺目,只平静地装装样子,道,“父皇,儿臣年纪尚幼,不想成婚,只想陪伴父皇身侧,聆听父皇教诲。”
盛宁帝根本不在乎她的想法,笑道,“女大当嫁啊安怡。”
顾珣握紧了拳,眼神冰冷。
大殿上有几个大臣拍马屁道,“大公主身份高贵,大将军文武双全。实在是天造地设的一双。”
“恭喜皇上得此佳婿,恭喜公主觅得良人。”
顾珣坐在靠近御阶的位置,咬紧了后槽牙,双拳紧握,指甲刺破了掌心。他内心一片翻涌,冰冷、愤怒、屈辱,生生到了极致!
十八岁时,他立战功破格擢升怀化将军,皇帝夸他年少有为,说了一句“他日为你指一门好亲事”。那一刻他便知道,他这一生,怕是都要被盛宁帝捏在手心。
如今他二十又五,算得上大龄未娶,耽误这么多年,皇帝也终于等到自己的女儿长大。将自己的女儿变做他的枕边人,来牵制、监督他,当真是好算盘!
盛宁帝看向顾珣,又问,“顾爱卿,你觉得如何呀?”
惠妃抢先道,“皇上,大将军按辈分是公主的舅舅,恐怕并不适合。”
祁蓁蓁默默叹息,什么都改变不了盛宁帝的想法了。
立刻就有大臣出来引经据典地辩论,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直把顾珣和祁蓁蓁夸成天赐良缘,亲上加亲,可喜可贺。
惠妃根本说不过,气得脸都红了。
顾珣对着她,悄悄摇了摇头。惠妃心有不甘,但到底没有再说什么。
祁蓁蓁看向顾珣,此刻这家伙只怕隐忍到了极致,气成那样面上还八风不动。
她不禁对他有两分同情。
盛宁帝见顾珣一直垂眉不回答,脸上的笑容渐渐隐没,开始不耐烦。
有大臣笑道,“大将军只怕是高兴得忘了回答了。”
顾珣放在桌案下的手轻轻松开。他拱手行礼,沉声道,“但凭皇上做主。”
盛宁帝又看向祁蓁蓁,问道,“安怡,你意下如何呢?”
祁蓁蓁离开坐席,叩首,无悲无喜道,“谢父皇恩典。”
盛宁帝立即点头,“如此,着钦天监选一良辰吉日举行大婚。”
庆功之后还有晚宴。
祁蓁蓁心情复杂,眼看着顾珣坐在那里,一杯接一杯地喝酒,一口菜也没吃。
今日顾珣穿了一身月白华服,乌发同玉冠相互映衬,看起来高贵俊美得很。只是他正襟危坐,喝酒的样子带着三分冷酷,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仇人的血,亦或是打落牙齿和血吞的屈辱。
祁蓁蓁不由得对自己的未来十分忧愁。眼看顾珣的仇恨值这么高了,只怕会迁怒到自己头上,要消弭掉恐怕不容易。
她愁得饭都吃不下了。
晚上,祁蓁蓁回到春华苑没多久,忽然太监喊道,“皇上驾到!”
第8章 新婚
听到盛宁帝来了,祁蓁蓁低眉,她大概猜得到盛宁帝是来做什么的。
盛宁帝今日喝了不少酒,但仍神志清醒,努力做出一副慈爱的样子。
“你们下去。”盛宁帝吩咐。
“是。”下人们鱼贯而出。
“蓁蓁,”盛宁帝正色看向她,缓声问道,“今日可有怨朕?”
祁蓁蓁做戏做到底,低头闷道,“儿臣不敢怨父皇。”
盛宁帝语气微沉,“不是父皇想委屈你。只是你既生在皇家,便当为父皇排忧解难。顾珣位高权重,顾家两任惠妃,又有一位皇子血脉相连,可谓权势滔天。朕不得不防,现下,朕将你指给顾珣,你替父皇监视他。若他有异动,你须即刻禀报父皇。”
祁蓁蓁听得心情十分复杂。盛宁帝虽然昏庸,但是并不笨。边境尚有草原强敌环视,离不得好将领。盛宁帝喜欢顾珣这把快刀,却又担心刀会割手。
祁蓁蓁早知道盛宁帝会有这样的要求,也没有意外,只是装出一副郁闷幽怨的样子。
见祁蓁蓁一直不说话,盛宁帝不悦道,“你可愿意?”
“儿臣明白了。”祁蓁蓁闷闷回道。
盛宁帝对她这个答案不太满意,依然沉着脸盯着她。
祁蓁蓁脸上扯出几分郑重,补充道,“儿臣一定尽心完成父皇交代的任务。”
“很好。”盛宁帝点点头,“不愧是朕的好女儿。”
他带了很多赏赐来,打个巴掌给颗糖似的,又与祁蓁蓁说了许多贴心的话,这才离去。
第二日,祁蓁蓁前去拜访惠妃,希望能拜托惠妃转告顾珣,她知道顾珣不乐意,即便成婚了,也不会让顾珣为难。
但是惠妃又恢复成以往的样子,根本不见她。
祁蓁蓁只得再做打算,垂头丧气地往回走。
路上她听到两个太监讨论,“你听说了吗?冷宫里的那位‘丽妃娘娘’死了!”
祁蓁蓁一怔。
便听另一个太监道,“之前只听说她疯了,怎么这下死了?”
“入了冷宫还能有几个好活的?”
祁蓁蓁叹了口气,心下有几分可怜祁瑞弘。
那孩子被交由淑妃教养,因为突遭母子分离的苦难,性情大变,很少出门了。而淑妃在书里提都没提到过,在这里也是个相当低调的人,祁蓁蓁都没见过她两次。
希望淑妃能将祁瑞弘教养好。
钦天监将大婚之日选在九月十八,时间很紧。
这一日天气晴朗,秋风微冷。
祁蓁蓁穿着大红嫁衣,戴着沉重的凤冠霞帔,披上了锦绣鸳鸯红盖头,由一身喜服的顾珣道抱出了春华苑。
祁蓁蓁抱着顾珣的脖子,隔着盖头她看不见他,但能感受到他身体的僵硬。
顾珣抱着少女,步伐沉稳。少女很轻,纤腰不足一握,看起来那么柔弱,却是整个皇权施加给他的无上威压。华丽庄重的嫁衣红得刺眼,触感丝滑冰凉,凉的就像他的心。
他弯腰,将少女放在装饰得喜庆的步辇上坐好,自己坐在了她身侧。
步辇被抬起,晃悠悠朝前移动。
祁蓁蓁思考了一番,觉得自己还得争取一下,于是她去拉顾珣的手。
顾珣嫌恶地抽走。
祁蓁蓁不放弃,又去拉,顾珣再度甩开。
她隔着盖头,又在大庭广众之下,不方便说话。她想在顾珣的手心写字交流,奈何顾珣不配合。
祁蓁蓁也不想弄得旁人看见,给顾珣惹祸,只得作罢,想一切等到晚上人少时再说。
步辇在庆霞宫前停住,顾珣扶她下来,太监将绣球递给二人牵住,红荔扶着祁蓁蓁。
几人拾级而上,往庆霞宫大殿行去,在盛宁帝面前拜堂,之后回到大将军府,经过一系列麻烦的仪式后,祁蓁蓁终于被送入洞房。
顾珣前去招待宾客,祁蓁蓁安静地坐着,喜婆说什么,她便做什么。
陪嫁的宫女她只带了红荔一个,无聊时也会同红荔说几句。
三更天的时候,顾珣终于进来了。
相比往日芝兰玉树的模样,此刻的顾珣有几分粗暴,他推门的动静很大,吓了红荔一跳。
“恭喜大将军,贺喜大将军!”喜婆兴高采烈地说着,将喜秤递给顾珣,“请挑盖头罢!”
顾珣挥开喜秤,冷道,“都出去。”
喜婆愣住了,顾珣厉声重复,“都出去!”
下人们赶紧你推我赶地出去了。
红荔咬咬唇,硬着头皮道,“驸马爷,您……”
“滚出去!”顾珣怒喝。
祁蓁蓁从来没见过,这样的顾珣。她自己扯下盖头,冷静地吩咐红荔,“你先出去。”
红荔看了顾珣一眼,屈身行礼,忧虑地下去了。
顾珣冷冷逼近祁蓁蓁。
祁蓁蓁看着顾珣,这人应当是喝了不少酒,耳根薄红,眼睛里却仿佛燃烧着幽暗的火。
“你……”祁蓁蓁想和他商量一下接下来的相处方式,但是顾珣弯下腰,一把捏住了她的下巴,强迫她扬起脸。
他用的手劲很大,仿佛要把她骨头捏碎。
祁蓁蓁痛得皱了眉,拉住他的手腕,道,“痛!你冷静一点。”
顾珣冷冷逼近,一字一字从牙缝里挤出话语,“你们还要逼迫我到什么时候?你们还想我退让到什么地步?”
他靠得极近,脸压迫在她脸孔上方,灼热的呼吸混着酒气扑在祁蓁蓁脸上。
听了他的话语,祁蓁蓁怔住了。
书里看到的,远不如真实面对来得震撼。
眼前这个,愤怒而伤痛的,一直被盛宁帝压得仿佛透不过气来的,才是真正的顾珣吧!
顾珣目光狠厉如蛇将她缠住,薄唇里吐出冷酷的话语,“你最好给我安分一些,不然,在这将军府里,就算你是公主,我也能让你死得悄无声息。”
然后他狠狠甩开祁蓁蓁,站起身,嫌恶地去扯自己的喜服。
祁蓁蓁被推倒在了床上,忍不住大口呼吸了几次。顾珣话语里的杀意让她心惊。好半晌她冷静下来,摸了摸下巴,疼得轻嘶了一声。
但是有什么办法?顾珣是男主啊,她要想过得好,势必要紧抱他的大腿。
祁蓁蓁回过头,见顾珣在脱衣服,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哪怕讨厌她到了极点,哪怕现在愠怒到一时失控,顾珣也不得不妥协地做一些样子给皇帝看。
哎,这人有点惨啊!
顾珣脱去外袍,自顾自避开祁蓁蓁,躺到床内侧,抖开被子盖好,厌烦地闭上了眼。
他喝了酒,情绪并不理智,不适合交谈,只能等明天了。
夜已经很深了,祁蓁蓁又累又困,抬手拆去自己一身繁复的装备,最后轻轻睡了下去。
祁蓁蓁睡得迷迷糊糊地时候,听到顾珣微哑的声音,“公主累着了,让她多睡一会儿。”
祁蓁蓁翻了个身,继续睡觉,等到辰时过了才悠悠转醒。
她坐起身,还没有彻底醒神。
这时顾珣从浴室出来,他刚沐浴完毕,只穿了中衣,自顾自走到衣架边穿外袍。
祁蓁蓁揉揉眼睛,伸了个懒腰,精神放松的状态下,习惯性地说了一句,“早。”
顾珣动作一顿,转头看向祁蓁蓁,觉得有几分违和感。
少女披头散发,衣冠不整,在他这个算得上陌生的男子面前,一丝少女的羞涩都没有。
被他清冷冷的目光一看,祁蓁蓁这下清醒了,以为他是在看自己有没有告状的心思,便纯良无辜地笑了笑。
不是祁蓁蓁心大,毕竟她是现代人的思维,且真实年龄比顾珣还要大两岁。在顾珣眼里她衣冠不整,但祁蓁蓁自己看来,她穿着中衣,长袖长裤,遮得严严实实的,并无不妥。至于披头散发,更不是问题了。
顾珣忽略她的笑,幽深的眼神落在她下巴的淤青上。他看着少女光洁柔嫩下巴上的淤伤,心道,她若流露出一丝一毫告状的心思,搅得他不得安宁,他必定杀之毫不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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