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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男主的炮灰反派妻-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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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国家,交到祁瑞恒手里,才有出路。
祁蓁蓁回房后又瘫了会儿。冬末春初,天仍黑得早,过不多久顾珣回来,与祁蓁蓁一道用晚膳。
祁蓁蓁没运动,不怎么饿,小口小口地吃着。
顾珣瞧她小猫咪一样的食量,抬手给她夹了几样菜点,问道,“你对立后一事,如何看?”
祁蓁蓁习惯性地扯出一个纯良无害的表情,才要开口,顾珣道,“不许像以往那样满口胡话,虚伪奉承。”
祁蓁蓁顿时不服气,“我哪里满口胡话,虚伪奉承了?”
“哦,”顾珣看着她气鼓鼓的表情,心里好笑,故意慢条斯理地问,“那你当真觉得,我保家卫国,居功甚伟,年轻有为,英俊潇洒,是个大英雄?”
随着顾珣嘴里的词语一个接一个地蹦出来,祁蓁蓁的脸皮也越来越红。她背过身子,捂住额头,只觉得羞愤欲死。
以前没发现这些话这么耻啊!
素兰和红荔都忍不住笑了。
祁蓁蓁色厉内荏地瞪向她们,“不许笑。”
“好了,不笑了,”顾珣轻笑道,“我的问题,你好好回答。”
祁蓁蓁坐直身子,正了正脸色,义正辞严道,“立后之事,涉及江山社稷之功,自当有德者居之。”
“哦?”顾珣顺着问道,“你觉得谁有德?”
祁蓁蓁严肃道,“自然是惠妃娘娘。”
“德在何处?”顾珣又问。
这家伙,打破砂锅问到底吗?
祁蓁蓁瞟了顾珣一眼,道,“德在恒儿。惠妃娘娘将恒儿教得很好。若她为后,恒儿自然为储君。这江山交到恒儿手里,才有出路。”
其实在祁蓁蓁看来,惠妃性子太直,还略有些孤傲,并不十分适合皇后这个位置。祁瑞恒与太子之位,才是重点。
她知道顾珣也是这样想的。
就见顾珣听了这话,眼神渐渐热了起来。
他深深看了祁蓁蓁一会儿,微微一笑,道,“安怡,我没有看错你。”
“你不信任我。”祁蓁蓁把脸偏到一边不看他,委屈地控诉。
“我并非不信任你,”顾珣轻轻捏住她的下巴,扳回她的脸,深深看着她,低声道,“我只是想更了解……真正的你。”
眼瞅着素兰与红荔在一边暧昧地低笑,祁蓁蓁脸上又热起来了。
顾珣吃过饭后又出去了,再回来,祁蓁蓁已经洗漱完毕,躺进了被窝。
见顾珣进来,她又坐起,认真道,“对了,忘了与你说。如今正是多事之秋,你记得要嘱咐惠妃和恒儿,一切多加小心。”
顾珣看向祁蓁蓁,少女眼神明亮,柔顺的黑发披在耳后,烛光下白皙的小脸和一截白嫩的脖子透着莹莹的光彩。
“我知道。”他走到床边坐下,深深看着祁蓁蓁,捏住她的下巴,凑过脸。
祁蓁蓁心一跳,往后一仰,急促道,“先去洗漱。”
“嗯,”顾珣轻轻一笑,拿手背摩挲了一下她的脸,低声道,“等我。”
祁蓁蓁看他走进浴室,连忙躺进了被窝,闭上了眼。
顾珣出来,见少女眼睛闭着,呼吸绵长,似乎已经睡了过去,并没有等自己。
他看了她被子里小小的一团片刻,长长舒出一口气。
罢了,还是年纪太小了,害怕也是理所当然。
顾珣坐到床边,安抚似的轻拍了祁蓁蓁的肩膀,吹灭蜡烛,睡了下去。
祁蓁蓁松了一口气,身体终于没那么僵了。
其实她倒不是害怕,就是作为一个现代人,有些介意身体的年龄。十五岁,略小了点吧?
况且夫妻之事涉及孩子,因为身份的原因,她总觉得还没有准备好。
顾珣愿意体谅她,她真的很感激。
第二日,顾珣一大早出门,祁蓁蓁瘫了会儿,起床梳洗,吩咐下人备好马车。
“公主,您要入宫?”红荔有些忧虑,显然那个地方给她不小阴影。
“对。”祁蓁蓁看着铜镜,由着红荔给自己梳头,“去探望皇奶奶。”
“顺便”看看,有没有先下手为强的机会。
第20章 埋棋
祁蓁蓁入宫后,先去拜访了太后。近些年太后专心礼佛,不问世事,祁蓁蓁没坐多久,便出来了,转去惠妃殿里。
想必是顾珣与惠妃说过祁蓁蓁的事,如今惠妃虽眉宇间仍有疑虑,但到底对祁蓁蓁的态度好转了许多,认真与她说了些话,并留她用午膳。
祁蓁蓁也未推辞,席间令惠妃屏退下人,郑重道,“惠妃娘娘,如今朝堂上纷争四起,后宫只怕也不平静。利益之下,兴许有人心生暗鬼,还望你多加小心。”
惠妃显然极不喜欢这些尔虞我诈,拧起了秀眉,道,“我会小心。”
祁蓁蓁看得出来,惠妃还未完全信任自己,详细的话由顾珣说兴许更为合适,于是她笑了笑,道,“那我便放心了。”
吃罢午饭,祁蓁蓁辞别惠妃,慢悠悠地在皇宫内走动,希望能碰到淑妃宫里的人。
按照原书的内容,导致顾珣起兵的最后一桩血仇,就是惠妃之死。惠妃死于先丽妃之手,而先丽妃,就是被萧贵妃教唆利用的。
萧贵妃智慧手段比先丽妃高明不少,她多年来一直宣称身体欠佳,看似低调温和,实则韬光养晦,暗中筹谋。她膝下只有一女,要争皇后之位,必须手握一个皇子。于是她巧妙地引导先丽妃毒杀惠妃,想要一石二鸟。
惠妃与祁瑞恒双双食用了毒药,惠妃不治身亡;祁瑞恒虽然抢救了过来,但到底伤了身体。
盛宁帝没有深究,草率地处理了先丽妃。这时萧贵妃恰到好处地出来,表示身体已大为好转,请求收养祁瑞弘。盛宁帝欣然应允,并将萧贵妃封为皇后,祁瑞弘封为太子。
而逐渐病弱的祁瑞恒,盛宁帝再也没放在心上。
顾珣被此事所激,终于决定借机起事。他一面派人暗中从宫中接出祁瑞恒妥善安置,一面探查毒杀真相,最终查出了幕后真凶。
现在,因为祁蓁蓁的到来,先丽妃已死,剧情依然来到了立后的环节。
祁蓁蓁觉得,萧贵妃很大可能,还是会使用一石二鸟之计,利用的人,则会改为淑妃。
所以祁蓁蓁打算,先在淑妃那里埋下一颗棋。
毕竟她的出现已经改变了部分世界剧情,还是多做一手准备为好。
祁蓁蓁晃悠着,来到了御花园,便看到雪地里,两个小小人儿打成一团。
“你母妃是坏人,你也是坏人!”
“住口!你住口!我不是!”
祁蓁蓁定睛看去,其中一人是三皇子,而另一个眼角带泪,表情既委屈又愤恨的,正是二皇子祁瑞弘。
下人们很快将打架的两人扯开。
祁蓁蓁已经很久未见过祁瑞弘了。这孩子如今快八岁,经由丧母之痛,已消瘦不少,眼神也有几分阴郁。
虽然先丽妃是咎由自取,但这孩子变成这样,到底和自己有几分关系。祁蓁蓁叹了口气,走上前去。
“公主殿下。”几人见到祁蓁蓁,纷纷行礼,甚至六岁的三皇子也像模像样地拱手弯腰,“大皇姐。”
而祁瑞弘回头看到来人,表情瞬间变得更为凶狠,几步跑过来,用力扯过她的手,狠狠咬住了她的手腕。
下人们不敢下真力气拦她,祁蓁蓁本想避开,但是看到小孩儿满面的泪水,心里一动,又生生按耐住,心情复杂地任他咬住了自己。
“公主!”红荔大惊。
“公主!”服侍祁瑞弘的小太监满面焦急地跑过来,握着祁瑞弘的手,却不敢用大力,求道,“殿下,您松松嘴啊!这是大公主殿下……”
正是小林子。
祁蓁蓁忍痛抬手止住二人,说,“没关系,让他咬。”
祁瑞弘下了死力气,很快将祁蓁蓁的手咬出血来。他一凶狠地咬,一边无声哭泣,嘴唇发着抖,眼泪和血液混在一起,看起来十分可怜。
祁蓁蓁再度叹了口气,默默任他咬着。
祁瑞弘一腔怨气狠狠发作,却碰到了一团柔软的棉花。他咬到后来,牙齿发酸,只能痛苦而茫然地败下阵来。
“你为什么不斥骂我?”祁瑞弘流着泪怒吼,“为什么不推开我?”
“为什么要推开呢?你咬我是应当的。”祁蓁蓁心情有些沉重,看着他的表情悲悯而温柔,“而且,你母妃是你母妃,你是你。在我心里,你还是我的阿弟。”
小孩子的世界单纯而鲜明,祁蓁蓁希望,自己的耐心与包容,能够将祁瑞弘导向光明的一方。
她掏出了自己的手帕,想给祁瑞弘擦擦脸。
“我不要你的假好心!”祁瑞弘一把抢过手帕,扔在地上,恨恨踩了两脚,转身匆匆跑走。
小林子也赶紧跟着追上去了。
“公主,二殿下怎么这样?”红荔皱着眉抱怨,握着祁蓁蓁的手查看伤势。
“能发泄出来,是好事。”祁蓁蓁低声说道。
因为之前接连遇刺,现在红荔随身带着药。她给祁蓁蓁伤口撒上药粉,然后用帕子包扎了起来。
“接下来我们怎么做?”红荔疑问道。
“不急,我们赏会儿雪。”祁蓁蓁微微一笑。
三皇子在原书中连背景板都算不上,被概括在“盛宁帝后妃与子女众多”一句里。具体说来,他原本是王昭仪的儿子。王昭仪出生不够高贵,最近才被封为丽妃,并没有竞争皇后之位的条件。
因为是非剧情人物,咸鱼祁蓁蓁没跟他好好来往过,当下只浅浅说了几句话,三皇子便被下人带着离开了。
祁蓁蓁带着红荔漫无目的地赏雪赏梅,大概赏了一个时辰,手都快冻僵的时候,她终于看见祁瑞弘在一个角落里探头探脑。
祁蓁蓁微微一笑,这家伙,是冷静下来,又担忧起她的伤势来了么?
说到底,祁蓁蓁和祁瑞弘,还是有着好几年朝夕相处的情分。
她假装没有看到,过了一会儿,小林子走了过来,行礼。
“半年不见,怎么又生分起来了?”祁蓁蓁玩笑了一句。
自祁蓁蓁出嫁以后,小林子便被分派到别的地方。因为他是伺候祁瑞弘最久的人,淑妃娘娘向萧贵妃讨了他去,仍由他照顾二皇子。
祁蓁蓁在宫里的时候,春华苑规矩是最少的,小林子也知道祁蓁蓁的为人,当下放松了些许,仍然道,“毕竟是在外面,谨慎些好。”
祁蓁蓁微笑颔首,“可是弘儿让你来的?”
小林子道,“虽然二殿下不承认,但他心底还是担心你的伤势。”
“我的伤不要紧。”祁蓁蓁敛去笑容,犹豫道,“就是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小林子立即跪在了地上,恳切道,“我的命是公主救的,公主待我如家人一般。不管什么事,只要公主吩咐,我上刀山下火海也一定办成!”
“你的心意我明白,”祁蓁蓁连忙让他起身,看了眼四周,确定无人,才低声道,“我的事说简单也简单,就是需要你留意,看萧贵妃那边的人有无和淑妃这边的人接触,特别是异常接触,若有,你需找机会禀报我,或者大将军也可。”
小林子神情顿时凝重,但也没有多问,只保证道,“我一定尽心办好。”
祁蓁蓁点点头,“但这件事,兴许也有几分危险,你须注意安全,且以你安全为先。”
小林子心里感动,眼神更坚定几分,“我记得了,公主。”
“好,你便回去罢,”祁蓁蓁道,“告诉弘儿,我随时欢迎他来找我玩儿。”
“是,奴才告退。”小林子转身离去。
“公主,为何您安排小林子做这样的事啊?”红荔纳闷问道。
“自然是为了保护惠妃娘娘。”祁蓁蓁轻轻一笑,不愿给单纯的红荔讲得太直白。
两人谈话间,迎面走来一位十六七岁、容色哀戚的美人,身后跟着一位怯生生的婢女。
祁蓁蓁并不认识,只看得出是哪处院里的小主,与她致意后,错身而过。
与红荔来到停放马车的地方,祁蓁蓁完成两件事,心里放松了不少,轻快道,“我们快些回家,冷死了。”
她正要登上马车,冷不防顾珣掀开车帘,从马车里露出头来。
“咦,你怎么在这里?”祁蓁蓁惊讶地问。
“听说你入宫了,便在这里等你。”顾珣淡声解释,朝她伸出手。
祁蓁蓁看着他那只手,眨了眨眼,灿烂一笑,伸手握住,借力登上马车。
“手腕怎么了?”顾珣护着她的头顶,拉她坐进马车。
“还不是二皇子殿下,这么大了,还咬人。”红荔插话道。
“没什么要紧。”祁蓁蓁微微一笑。
顾珣淡淡扫她一眼,忽然在她伤处一捏,祁蓁蓁痛得倒吸一口凉气,脱口抱怨道,“你干嘛?”
顾珣平板板道,“以后要知道保护自己。”
祁蓁蓁盯着他的眼睛,忽然间恍然大悟,这家伙因为她受伤而生气了。
但是生气也不能这样做啊!抱大腿的也有骨气好不好?
“以后不许戳我痛处。”祁蓁蓁也平板板道。
算上杜夫人行刺那次,这都第二次了,这人什么毛病。
顾珣第一次见祁蓁蓁对他如此强硬,不由得半是诧异半是威严地挑起了眉。
祁蓁蓁不甘示弱地瞪着他。
第21章 拔刀
两人互瞪了一会儿,顾珣忍不住唇角一勾,捏住她的下巴,吻了下来。
“我若在,自当保你安然无虞;我若不在,你要好好保护自己,不然,我会心疼。”顾珣低声在她耳边道。
祁蓁蓁耳根发烫,忍不住捂着耳朵,抱怨似的看了他一眼,道,“我知道了。”
顾珣一派从容地坐正身子。
祁蓁蓁红着耳根默默坐了一会儿,想起小林子的事,道,“对了,以前我身边的小林子,你还记得么?”
顾珣略一点头,“记得,怎么了?”
“我交代他,留心萧贵妃与徐淑妃的接触。”祁蓁蓁道。
顾珣略一沉吟,“你是担心,萧贵妃利用徐淑妃,对二姐不利?”
不愧是男主,智商没得说。
祁蓁蓁微微一笑,“说对了。我让他,若是发现异常,便找机会禀告你我。”
“你我”这一词,让顾珣心尖一热——这人是彻彻底底把他当做信任有加的自己人了。他忍不住深深看着祁蓁蓁,低声道,“你无须为我做这么多。”
“也是为我自己做,你不必挂怀。”祁蓁蓁诚恳道。
顾珣再度心一动,“其实……”
祁蓁蓁等着他的下文,但是顾珣又垂下眼睫,淡道,“算了,没什么。”
“嗯。”祁蓁蓁微微一笑,没有追问。
她知道顾珣说不出口的,无非是自己的暗中实力,以及几个文臣武将恳求他带兵起义的事。
这些事复杂又干系重大,顾珣一时说不出口,她也能理解。
回到将军府,祁蓁蓁安心等待。
天气一日日转暖,将军府最后一季腊梅开放了。
祁蓁蓁难得没有瘫着,趁午后阳光最好的时候,在院子里散步赏花。
一阵脚步声传来,她回头,看到忠叔疾步而来。
“公主,”忠叔躬身行礼,“将军令我知会您一声,宁国公世子的判决结果,出来了。”
终于出结果了。祁蓁蓁喜上眉梢,问道,“怎样了?”
“贬为庶人并流放。”忠叔顿了一下,又低声补充,“但是宁国公府其他人并没有受到牵连。”
祁蓁蓁沉默了一下,道,“我知道了。”
盛宁帝当然不会因为萧明焕而牵连宁国公,因为他还需要利用宁国公辅国大将军的身份,牵制顾珣。
但是萧明焕的判处结果,已经足够动摇宁国公府的安定了。
七日后,祁蓁蓁再度去到宫中,找机会听小林子禀报,结果并无异常。
但她碰到了另一件事:据说一名官员与皇帝新封的才人私会,盛宁帝知道后雷霆大怒,令人将他们双双杖毙。
“听说他们都被打烂了,血流了满地……”红荔流露出惊骇混杂着恶心的表情。
祁蓁蓁不由得也有两分汗毛倒立的感觉,心情复杂地朝宫门走。
她原本快忘了,这会记起来,书里简略提到过这件事——因为那名官员,是追随顾珣的,算得上顾珣的朋友。
“这也太乱来了,既已封了才人,怎么还做这样的事……”红荔仍皱着眉感慨。
“若是,那官员与才人原本就两情相悦呢?”祁蓁蓁沉重道。她有强烈的直觉,这才人,应当就是之前她在宫中遇到的哀戚美人。
红荔闻言一愣。
是皇帝拆散了有情人……祁蓁蓁低声叹息。那官员固然有不对的地方,究根结底,还是皇权压人。正因为如此,才更应该有一个明君,对皇权善加利用。
祁蓁蓁一路沉默地回到将军府,忠叔迎上来禀报,“许大人与孙大人前来拜访,但是大将军还未回,我暂将他们安排在书房。”
“好,”祁蓁蓁简略应道,“务必好生招待。”她知道忠叔肯定知道怎么做。
“是。”忠叔躬身行礼后退开。
祁蓁蓁回后院休息了一会儿,想着自己身为女主人,至少应该和客人见礼一番,于是起身出门。
她去厨房端了两样精致点心,朝书房走去,不料远远听到书房里传来疑似争吵的声音。
祁蓁蓁纳闷:这是许琢和孙大人吵起来了?好端端的,为什么吵架?
许琢气质温和,即便是争辩,声音也不急不躁;倒是孙大人,声音粗犷洪亮,几乎能掀翻书房的屋顶,似乎是个武将。
祁蓁蓁听不清他们具体说了什么,正疑惑,忽然孙大人大吼着破门而出,四处张望后看到祁蓁蓁,便一把抽出佩刀,气势汹汹地直冲祁蓁蓁而来。
祁蓁蓁诧异不已,等孙大人流星一样奔近,举刀朝自己砍来,才悚然一惊。
这是招谁惹谁了?
“公主!”
祁蓁蓁正想闪身避开,红荔却大叫一声,一把将她抱住,用自己的后背迎向森冷的刀锋。
孙大人生生止住劈砍的动作,呵斥道,“让开!”
许琢终于赶了过来,皱眉怒道,“孙勇,你冷静一些!”
红荔护着祁蓁蓁,浑身发抖,颤着嗓子道,“你是何人,不许伤害公主!”
“你管我是谁!”孙勇二十三四的年纪,黝黑脸庞,身材魁梧,一手仍握着刀,凶巴巴吼道,“速速让开!今日我便杀了这女人,替大将军扫清障碍!”
“孙勇!”许琢喝道,“你昏头了!”
“不让!”红荔颤声道,“你这贼人,好大的胆!”
场面一时混乱。
祁蓁蓁虽然不明白细节,但看这情况,也猜到了是孙勇对自己有误会。
刺杀这种事,一回生二回熟,三回也就能很快淡定了。
她拍了拍红荔的肩膀,示意她不要担忧,才要对孙勇说话,眼前却白影一闪。
顾珣终于回来了,他一掌击在孙勇手臂上,那把唐刀便哐当一声,落在了地上。
“解释,孙勇。”顾珣眉头紧皱,神情愠怒,开口间一股威严与肃杀之气弥漫开来。
孙勇怒冲冲道,“大将军,这女人不过是来监视你的,何必留着!今日晋之惨死,就用这女人的血,祭晋之在天之灵!”
“我说过,她不是来监视我的。”顾珣冷道。
“如何不是了?”孙勇怒而反问,“大将军难道是沉入温柔乡,便忘了此前种种?你迟迟不肯答应我们的请求,是否就是因为她?”
“孙勇,你当真是越说越离谱!”许琢怒道,“阿珣为人如何,你还不知吗?”
“我只知老将军死不瞑目,晋之死不瞑目,无数无辜的朝臣与百姓死不瞑目!”孙勇目光如炬,语音铿锵。
祁蓁蓁看了这会儿,大致明白了,从红荔身后走出来,站到孙勇面前,道,“孙大人英雄气概令人敬佩,只是,能否容我说两句话?”
孙勇狠狠瞪着她,目光仿佛能吃人。
祁蓁蓁镇静道,“一者,我并未监视大将军;二者,我不会妨害你们。”
孙勇冷嗤,“花言巧语!”
“是不是花言巧语,日后便知。只是当众刺杀公主之举,不可取。”祁蓁蓁从容回道。
“你!”孙勇更怒。
顾珣皱眉旁听到此,神色一沉,快步上前,单手抓住孙勇的左胳膊,一扭一转,孙勇顿时痛得大呼一声。
祁蓁蓁定睛看去,只见孙勇满脸是汗,五官扭曲,左胳膊软塌塌地垂在身侧——顾珣竟是瞬间卸了他的关节!
“若是花言巧语,只怕你活不到明天日落。”顾珣冷声嘲讽。
孙勇痛得说不出话来。
顾珣伸手搭住祁蓁蓁的肩膀,缓和了声音,“这里我来解决,你受了惊,回房好好休息。”
祁蓁蓁转头展眉一笑,“好,听你的。”
祁蓁蓁转身去拉身体都软了的红荔,摸到她手心都是冷汗。
她便扶着红荔回房。
“这人,好凶好可怕……”红荔心有余悸。
“虽有些冲动,但也是正直之人。”祁蓁蓁拍了拍红荔的手,哄道,“你受惊了,下次可不能这么做。”
“公主待我好。”红荔眼眶红了,想不通地道,“为何总有人伤害你……还好大将军替你出了气。”
“日久见人心。”祁蓁蓁宽慰地一笑。
夜间顾珣很晚才回房,眉宇间有几分疲惫与沉重。
“怎么了?心情不好?”祁蓁蓁接过他的外袍,挂在衣架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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