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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失败后的日常-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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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去的时候

  
  在梦境深处,许策脸上挂着僵硬得几乎化不开的笑容,眼神里却没有笑意,冷冷地看着那个小小的孩童独自站在三阁议事的明正堂的台阶下,听着上首三位阁老自顾自地决定着他的未来。 
  那是多么久远的过去了呢?
  起码在那个时候,他还只是许家的小公子。
  江湖杀手组织“啄木鸟”收钱买命,已然杀害了两名朝廷命官,正是声名鼎盛之际。
  而新安定不久的朝廷,不想让他们在这么闹下去了,皇帝下了死令,五年之内剿灭杀手组织“啄木鸟”。
  三阁决议的结果是,他们需要一个内应,需要有一个人进入啄木鸟内部去探查详情,然而啄木鸟这个组织却有一个特点,他们愿意接纳的,都是天资出众却又被遗弃的孩子,对成年人完全地不信任,没法轻易地潜入进去。 
  若是随便找一个十岁以下的孩子送进去,同样有一个问题,那个年纪的孩子被丢进那种地方,谁能保证他还能记得自己的初衷,谁能保证他不会被对方洗脑叛变?更重要的是,谁能保证这个孩子,能撑得过“啄木鸟”那种非人的训练?
  最后众人的目光放回了三阁之内,三阁子弟之中恰好有两个年纪尚幼,且同样以早慧著称的孩子—— 
  六岁的聂家七公子聂诤,九岁的许家小公子许策。
  聂诤身体不好,听说他的生母在生他的时候难产而亡,他的身体便一直很差,而与此相对的,许策在习武一途天资极高,所以结果,可想而知。
  他那一年,九岁整,锦衣玉食养尊处优地长大,本该如同聂诤一样,顶着一个旷世奇才的名声长大,然后顺理成章地继承许氏,亦或许,他会误入歧途,最后长成一个纨绔子弟一事无成也说不定。
  然而他的父亲,他那位事到如今他已经记不清长相的父亲,坐在高高的阁老的位置上,语气平静得简直寒意彻骨:
  “吾小儿子许策根骨不错,想必能够胜任内应一职,诸君以为如何?”
  高座之上一片应和声。 
  其实没有谁不知道进入啄木鸟意味着什么,那些每一个关节都能自由转动的少年杀手,那些近乎痴呆疯狂的嗜血孩童,即便不能确切知道,那些三阁中的成年人怎么可能想象不出来?
  那时候,孤孤单单地站在台阶之下、被三阁之中的诸位议事大臣大量着的那个许策没有想过这一点,如今这个许策,坐在当初那个高高的位置上,自然不可能不明白——他们从来没有真的指望过他能活下来,他的父亲,还有那些坐在高座上的其他人,都是如此。
  一夕之间,那个娇生惯养的九岁稚子,被换上最破旧的衣服,涂上泥巴,灌下能立刻让皮肤暗淡、身材瘦削的药,被丢在了“啄木鸟”经常出没的地方,果真被啄木鸟的人捡了回去。 
  他不想回忆那些梦魇,然而回忆却裹在梦魇深处却狞笑着扑面而来。事到如今,他其实早就已经不在乎了,那些曾经如同跗骨之蛆一般的痛苦,事到如今不过是这个风光霁月的许策记忆中的一小片阴影罢了,起码他自己,是这么想的。
  那时候,在“啄木鸟”中,他不再是许策,他失去了名字,失去了身份,更不要提尊严这种近乎于奢侈的东西,如同行尸走肉般,努力生存下去,却还没有忘记他是要获取对方的信任。
  其实如今想来,那个要活下去拿到情报的信念,说不定恰恰是支撑他在那种地狱中活下去的原因。 
  活得太像死人的时候,即便是痛苦也化作了活着的滋味,不知从何时开始,他便不再包扎伤口,由着那些伤口反复崩裂、发炎、愈合,那些无论何时刻骨而来的疼痛,反倒是唤起了他还作为“人”存在的那一部分。
  无甚滋味的人生,便纵是酸甜苦辣,哪一种滋味不是滋味呢?
  那时候,日子太久,他差不多已经快要忘记了,他是许家的许策,他并不是来成为“啄木鸟”的。 
  第一年过后,他逐渐脱颖而出,扶着训练他的师父,同样也是啄木鸟的领头人“赤胸”给他送来一个用来协助任务的部下——一个比他矮了大半个头,看起来神情木讷的小女孩。
  “你叫什么名字?”
  “我没有名字。”
  “你父母呢?”
  “我不记得我父母的事情了。”
  “伏池那边的莲花开了,我叫你阿莲好不好?”
  “好。”
  “我叫阿策,你记住了,但是不要告诉别人。”
  “好,阿策。”
  天底下终于,有一个人还能唤他的名字,还有人知道他是阿策。单单是这么一个名字,竟是让他有了某种活下去的滋味,作为许策的一切,那些几乎快要化作灰烬的记忆中的一切,这一刻,在那一声呼唤里,总算再度鲜活了起来。 
  许策在武学一途果真是根骨极好,第二年末,他便以惊人的速度成为了“啄木鸟”的成鸟,取得了“赤胸”完全的信任,开始单独执行任务。得到单独外出的机会之后,他终于开始把之前两年所收集到的一切情报,地形、人手、还有其他种种借机传了出去。
  啄木鸟给每个任务安排的时间有限地紧,他其实没有多少多余得时间去与人接头,每次要是多说了两句,总也耽搁了任务。每每他抱着任务失败的打算而回来晚了,便看见他带着的那个叫阿莲的丫头,满身是血地站在他的屋子里。
  “你……自己去完成了?”
  “恩。”
  “受伤了么?”
  “恩。”
  “让我看看伤口,我帮你包扎。”
  “好。”
  阿莲在啄木鸟中不算出色,她的资质或许比平常人要好很多,然而在啄木鸟中不过平平。又因为性格木讷,加上容貌也不算美艳,就连色杀都无法修习,她曾经的师父断言她恐怕很难成为“成鸟”了,因而他们才让她来许策这里当副手。
  也同样因为如此,她的身手比起许策来差得也太远了,对许策而言难度适中的任务,对她而言,几乎都要豁出命去。
  “阿莲,要是任务目标太强,你就不用去了。任务失败一两次没关系的。”
  “你会受罚。”
  “受罚那点小伤,对我而言没关系的。”
  “我不想你受罚。”
  多次争论无果,也只得作罢。许策只是皱着眉想了想,没关系,“啄木鸟”最多也就只能存在一年多了,忍一忍就过去了。等到一年之后,父亲带人来捣毁“啄木鸟”的时候,他一定要向父亲保下这个女孩。 
  那时候尚还没有浸淫过官场的许策所没有想过的事情是,当他的父兄率军捣毁“啄木鸟”的老巢的时候,并没有提前通知他,更没有先来接他。
  如今的许策在梦境之中冷眼旁观着那个几乎崩溃的孩童只想冷笑:哈,他怎么会这么蠢以为会有人来救自己?皇帝的诏书说,啄木鸟以武犯禁,那他自然也是不能留的啊! 
  可是啊——
  我不想死。
  他带着阿莲在一片腥风血雨中向外逃跑,与其他仓皇逃窜的啄木鸟其实并没有什么两样。
  朝廷不肯承认自己介入了江湖事务,便借口是几大门派联手剿灭“啄木鸟”。正因为确实混进了不少江湖中人,他按着记忆伪造出来的许氏的令牌偶尔也能派上用场,成功混过了好几道关卡。
  即便如此,真正遇上朝廷军的时候,那块令牌很快便被看穿了。
  “我是许氏小公子许策!”他死死地抱着怀里比他小好几岁的阿莲,用尽力气吼道,“我长兄许林便是这一次行动的大将!你们一问便知!” 
  他听到那领军的人怪笑了一声:“小公子,我们都知道,只是许林将军说了,要是遇到小公子你啊,一定要确保诛杀干净!” 
  他的瞳孔陡然间放大,刹那领悟了对那个年纪的他而言太过丑恶的真相,他的哥哥,想要杀了他。对啊,要是让他活着回去,他或许便会有一个大大的战功,再加上自己啄木鸟出生的武艺,早年便有早慧之名的文才,说不定父亲会把阁老之位传给他才是。
  所以那曾经无比疼爱他的亲生哥哥,想要趁乱杀了他。 
  这个世界上,其实有很多事情都比“啄木鸟”中单纯的残暴来得更加丑恶。许策在那一刹那前所未有地崩溃了,手中匕首飞起便是一条人命,周围的士兵见状惊呼一声,也立刻潮水般涌了上来。
  若是只有他一个人,这么些杂碎根本不在话下,然而阿莲上一次任务受的伤还没有好,要保护着她再想逃出去,便是难上加难。
  阿莲费力地想要挣开她的手,他却更加用力地握紧,他听见阿莲不停地说:“放开我!放开我!”
  他听见自己回答:“求求你,让我救你,求求你……” 
  求求你,让我救你吧,假如我今日救不了你,那许策便也等同于一起死了。 
  在他几乎力竭的那一刻,有一声虽然中气不足,却足够清朗的声音远远传来:“都住手!我乃是随军聂氏第七子,奉聂阁老之命,前来带这两个啄木鸟回去问话!” 
作者有话要说:  
  '许策的师父为什么叫赤胸:因为有一种啄木鸟叫赤胸啄木鸟23333对不起我笑点低……'
  十三岁的许策和十岁的聂诤这两个腹黑的货第一次见面~
  阿笙:来,谈谈第一印象!
  聂诤:需要我救的没用的家伙。
  许策:装模作样的小屁孩。
  阿笙总结陈词:以上发言都是傲娇。
  =========
  下回预告:
  仍然是许策的过去篇~

  ☆、命运拐弯的时候

  
  那是许策第一次看见聂诤,那在一个不算寒冷的春日里裹着一身白裘眼神清亮的十岁少年,身边跟着数名功底不弱的亲兵,如同一道雪白的闪电,将他身边的血红色生生劈开。
  “聂家七……”他生怕被人夺去一般抱紧了阿莲,沙哑着喉咙叫了一声。
  聂诤浅浅一笑,霎是光风霁月:“我叫聂诤,我知道你叫许策,你随我来。”
  许策从那少年尚未完全能掩饰好的狡黠目光中看出了一件事,他说聂阁老要见他是个谎话,是这个少年自作主张来救了他。
  阿莲伤口被震,不知何时便已经晕了过去,聂诤吩咐亲卫把她带去医治,随即将许策迎入自己的帐内。
  “你刚才在骗人,那不是你父亲的命令,是你自己来的。你为什么要救我?”许策并没有多么感激的样子,冷淡中满是狐疑的意味,“我大哥肯定没有蠢到跟你说实话,那你怎么找到我的?”
  年纪几乎算不上少年的聂诤手里捧着暖炉,温和天真地笑着:“你兄长昨日出发前特意派出了亲卫先行,今日我看他的亲卫行踪诡谲,并不是在杀敌,倒像是在找人。想着必定是有什么见不得光的事情,便偷偷跟来了,果真遇到了他们正在杀你灭口。”
  “聂七公子如此好心?”许策冷哼一声,“难不成你是要我永远记着我欠你一条命么?还是说你本来只是想抓一个我大哥的把柄结果碰巧救了我?!”
  “我当然不是为了救你才特地到前线来的。”聂诤诚恳地摇了摇头,脸上完全不似一个十岁孩童,却也不如如今那个聂诤一般滴水不漏,那是一种超出年龄的睿智却偏偏有着孩童狡黠光芒的表情,“你兄长性子残暴自大,若是他成为许阁老,我未来也很难做事。三阁与五寺不和已久,你兄长却并不是一个能安安稳稳识得大局的人,我担心他未来会牵连整个三阁。 
  当然,你说的那种心思我也不是没有,能够顺便卖你一个人情,卖未来许氏阁老一个人情,我有何乐而不为呢?”
  最后那一句话“许氏未来的阁老”,不仅仅是有些狂妄了,简直是逼着许策非要夺取阁老之位不可。许策既不答应也不反驳,只冷笑了一声:“聂七公子好算计。”
  被许策公然讽刺了一句,少年聂诤只是扬了扬眉:“可是我想,许公子想必不会拒绝我的提议。”说着,聂诤弯弯眼角笑了笑,“毕竟,要是你拒绝了,不提你凭着性命保护的那个姑娘,只怕自己的命都未必能保住。”
  “只是即便聂七公子救了我,”许策毕竟比聂七大了三岁,很快便连上了前后关节,甚至还多想了几步,冷然道,“我欠你人情是我的事,不是许氏的事情,我不会保证我许家未来会与聂家共进退。”
  聂诤抬头想了一想笑道:“我不曾奢求你拿许氏的忠诚来回报我,你不需要回报我任何事情,只要你能得到阁老的位置,于我便是极大的方便。迟早有一天我们立场相悖,我不会要你违背许家的利益的。” 
  这个时候,恐怕全国上下没有人敢想象,这个国家的命运,便在这个帐篷里,在这两个身形未足的十来岁的少年之间,慢慢地转了一个弯。
  他们一个十三岁,一个十岁,如此轻描淡写,如此安定自若地谈论着命运,生死,国家,阴谋,还有权力,就宛若生而如此,就宛若他们二人便是为了大权在握、君临天下而存在的。 
  “我现在该怎么做?”许策淡淡地问,“既然你如此胸有成竹地救了我而不担心与我兄长反目,只怕计划已经有了。”许策顿了一顿,毫不讳言道,“说吧,如何让他回不了京师?” 
  “你兄长如今为了邀功,正领人与‘啄木鸟’之首,也就是你的师父“赤胸”对战。”聂诤并不否认自己有所图谋,倒也算得上坦坦荡荡,只是人畜无害地笑着,“他现在形势恐怕危急得很,你这个当弟弟的不去看看你兄长么?”
  许策冷峻而没有什么表情的脸上第一次咧开一个巨大到夸张僵硬的笑容,生硬而难看:“聂七公子以为,我兄长必败么?”
  聂诤仍是笑道:“虽然许林许将军带着高手进行车轮战,不过我想,大概会略逊一筹吧。不过,两虎相争一死一伤,我以为你也并不在意胜败如何。” 
  许策的笑容稍稍自然了一些:“那就托聂七公子吉言了。” 
  他们二人对这段状似平常甚至带着笑意的话里头、字字句句都透着血腥残暴之气心照不宣,许策此去,必定躲在一旁,等着兄长死后再出手坐收渔翁之利。 
  先对想要自己命的兄长见死不救,再亲手杀死在那凶残暴虐的‘啄木鸟’中的所谓‘师父’。许策不是第一次杀人,确是第一次对杀人这件事情居然有所期待。 
  等许策一只脚踏出门去,才听见聂诤在他身后问道:
  “等等,你这一走怕是不会回来了。那个女孩子,怎么办?”
  许策刹那之间下意识地收起了那种刻意到不自然的笑容,恢复到面无表情的模样看着聂诤:“等我回了许氏,想杀我的人只怕多如牛毛。她跟着我不安全,你先不要告诉她我的身份,等许氏安定了,我再来接她。”
  聂诤微微怔了一下,当时尚还是孩童的脸上却忽地笑了笑,那个笑容许策一直都没有忘记。
  他说:“许策,你想清楚,我怕你安定下来之后,便更不可能回来接她了。”
  只是可惜,他当时复仇心切,没有能领会聂诤那句话的意思。
  许策睁开眼,丝毫没有动弹。
  难道是因为碧荷来了的缘故么?他居然会在一场短短的午觉之中梦到这些过去久到模糊的事情。
  阿莲,他张口无声地唤了一次,那个名字就如同至醇至香的美酒一般,绕在唇齿之间,挥之不去。他那一走,便不曾再见过她,聂诤倒是时不时送一封信来,说他把那个孩子送到了“伯夷剑”越华素那里,越华素给她取了个新的名字叫碧荷,还有意让阿莲嫁给他的大弟子。
  他一直都没有回信,即便他知道阿莲忠于聂诤恐怕是为了帮他还聂诤的救命之恩,也知道阿莲问了聂诤很多次他的真实身份,他也没让聂诤说出来。
  他对阿莲而言究竟算什么呢?甚至他送过的唯一一个礼物是自己第一次杀人之后那染血的报酬从路边买的莲花耳坠,他在阿莲的生命里算什么呢?
  碧荷出师之后先到了聂诤身边呆了半年,而那时候已经名扬京师的聂七公子身边多出一个颇受重视的丫鬟的事情,很快便给碧荷带来了一点麻烦。这个麻烦的源头,便是许策如今那位未婚妻——痴恋聂诤已久的言家二小姐言寂。 
  许策拿着聂诤例行公事般交代阿莲近况的那封信,隔着信纸,他其实知道,这件事绝对没有聂诤寥寥数笔那么轻描淡写。阿莲如今用着身份是个丫鬟,言寂是个贵女,这之间发生了什么,许策自己也猜得出来。 
  那也是许策唯一一次动笔回了聂诤的来信:
  “我听闻你有一个需要保护的对象离京城是非很远,不若把阿莲派到他身边如何?”
  三天之后,碧荷与师兄袁枫一起,第一次走进了石府的大门。 
  ———— 
  “阁老!”
  倒挂在屋顶上的许策,听着门外许氏参军杜怀远稍稍喊了一声,足上用力,从脚上勾着的绳子上翻了下来,隔着门不甚客气地道:
  “何事?”
  “您让留意的太子宴会的那边有消息来了。”
  “说。”
  “聂七公子与肃王一道闯入了太子府,似乎是将乐至公子赶出了太子府。”
  赶出了太子府?真是好奇怪的用词。
  “阿恰。”许策低声唤了一声,黑衣的隐卫立刻出现在他面前:“公子。”
  许策的目光从他身上掠过,丝毫没有停留:“等聂七公子离开了,去给太子传话,说‘若是果真想杀乐至,今夜加紧皇陵的看守’。” 
  阿恰丝毫没有过问许策这段话的意义,立刻板正地回答道:“是,公子。”话音未落,人已不见。 
  事到如今,阿诤,你我终于如当初所说,立场相悖,兵刃相向。许策慢慢地活动了一下因为倒吊而有些僵硬的脖子,披了件衣服,拉开了门:“是么,太子终于忍不住动手了啊。杜参军,你先不要急,我有个去处,一直想要你跟我一道去。”
  杜怀远年纪四十有六,素来老成持重,听许策这么说耶不疑有他,便应了,只听许策无厘头地笑了一声,伸手一扭门口的花瓶,随着“吱嘎吱嘎”的响声,他房中的书柜竟是生生挪了个地方,露出一间暗格来。
  许策就好像自己方才什么都没干一般轻松道:“杜参军先请。”
  一向稳重镇静得许氏参军杜怀远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一张老脸差点没挂得住,一手失礼地指着那暗门,颤颤巍巍地说不出话,几乎没一口气背着晕过去。 
作者有话要说:  
  许策童鞋要开始深谋远虑地坑聂七了~【聂诤(微笑):许公子请。
  许策不是反面boss不是反面boss不是boss……他只是现在立场不同而已。
  本文唯一从头到尾都是反面的人物是太子爷~对,→_→,就是那个经常蠢得掉渣,弱气到老婆都管不住的太子爷……
  其他人都是立场随利益换,都是老狐狸,谁都不洗白~~
  ============
  下回预告:
  大家还记得中毒濒死的传说中的男主这种生物么?
  

  ☆、严刑逼供的时候

  
  血,从乐至的齿缝中不断渗出来,顺着脸颊流了下去,怎么也止不住。
  虞锦额前已经出了一层薄汗,面色有些苍白,双手已经不断忙碌了半天有余,精力体力都慢慢逼近极限。旁边的碧荷和袁枫谁都没敢说话打扰她。
  同样跟着守了大半天的叶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是懵懵懂懂地知道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因而虽然也身不由己地忧虑了一阵,半天之后也有些懈怠了。
  颜玖面色惶然,闭目梳理着整件事情的脉络。线索乱成一团,她的心绪也是,根本静不下来。 她努力想平复下来,从最开始开始想。首先是太子要杀乐至,且不论为什么,那么太子的毒下在哪里?
  陡然间一道灵光闪过,乐至最后举杯欲饮的模样,与聂诤罕见的怒气与那一个耳光从回忆中闯了出来。
  对,是酒里。
  颜玖的心沉了沉,乐至那个样子,分明是自己也不想活了。聂诤那时候生气,原来气的是这个。
  “呼……”虞锦虽然神色仍不轻松,倒是先长长地舒了一口气,颜玖立刻抛开想到一半的问题,凑过去,袁枫焦虑地上前一步:“公子他……”
  “要不是七公子拦住了他,”虞锦有些脱力地坐到一旁的椅子里,还有些后怕,“那一壶毒酒要是全都喝下去,这时候无论如何都救不会来了。” 
  “阿锦……”袁枫闻言松了口气,抬头看看仍然昏迷的乐至,“公子还要多久才会醒过来?” 
  虞锦愁眉未展:“这毒毒性蹊跷,我一时半会儿只是稳住了毒性,没有办法能解开。只能拖拖看,公子虽说不会武,然而你师父传给了他那么雄厚的内里,说不定能自行把毒性逼出去……”
  袁枫倒抽一口凉气:“这种事情的把握也太低了把!那公子他……”
  “恐怕在我找出彻底的解药之前稳住药力,”虞锦皱着眉摇头,“我也不知道能不能稳得住。现在只能尽人事,听天命了。” 
  一直冷冷地没出声的碧荷听完,一言不发地起身向外走,袁枫立刻喝道:“碧荷!你去哪儿?”
  碧荷稍稍停了停,语气平静地道:“公子这是中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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