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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王千岁-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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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皇女的帐篷,已经是人去楼空。
床铺折叠得十整齐,不带一丝零乱,也不带一丝热气。这种情况,要么是昨夜大皇女殿下根本就没有就寝,要么就是这被褥在今天早早地被折起。
这是让人很头痛的疑点,所有人都在猜测,大皇女上哪里去了?是被人掳走了?还是自己走了?有的人甚认为大皇女殿下只是起来早了,带着她的夫君和老仆到营地外遛弯儿去了。
只是,谁遛弯儿要把一营地的人给迷倒啊?
还有,若说是被人掳走,这掳人的却够有耐性的,把人从被窝里偷走还不忘把被褥给叠整齐了。——萧天香在确定大皇女睡下后才回自己的营帐的。
所有人都在猜测,其实大皇女是自己走了。
不怪大家有这样的猜测,只因为尚清长得实在是太与众不同了,这一路行来也是看了许多人的另眼相看,李梨芳脸上早就显了不耐。
大家都在想,大概大皇女殿下是怕自己心爱的人受委屈,抛却了富贵跟心爱的人浪迹天涯去了。
就连萧天香都觉得这样的可能性非常之大,所以,她在写回京都的信中着重地提了大皇女殿下对卫国尚家公子“别具一格”的感情。
齐皇接到信,立即招萧天香进京,给臭骂了一顿:“你是猪脑子?只道我女儿是个糊涂蛋,为了一个男人连娘老子都不要了?”齐皇说什么也不会承认,自家女儿爱别的男人胜过爱自己。
“臣只是据实禀奏。”经过这些天的沉甸,萧天香也觉得自己这个奏折写得有些轻率了,连忙着补:“臣愿待罪立臣。”
“不把朕女儿找回来,你也就别回来了。”齐皇抬手就将那奏折就砸到了萧天香的脸上,只觉得还不解气,又威胁道:“别以为你不回来了就没事了,一个月不见音讯朕就把你全家杀了。”
自己女儿可是槐哥的宝贝疙瘩,这蠢材一家子的命根本就配不上!齐皇觉得就算她女儿只是受了些惊吓,把萧家一家子杀了也是亏死了!
越想越气,齐皇将眼一瞪:“还不快滚!等朕为你践行呢?”
“臣,不敢,不敢。”萧天香连滚带爬地退了出来。
这边萧天香被齐皇吓得半死,那头李梨芳却过得很是逍遥。
当然,这份逍遥也只不过是表像。
也是,任谁被人掳了,就算对方尽可能地给自己营造了宽松、轻松的氛围,她也不可能真正地觉得很自在。
不过,倒驴不倒架子,李梨芳不为一国之皇女身份,也要为第一时间挡在自己面前的尚清撑着。
这会儿她的面前有一堆妙龄的男子下在跳舞,一个个抛眉眨眼,蛮腰轻摇,好不勾魂。而李梨芳,却看着却十分想吐。
“我有些撑不住了。”李梨芳悄悄地跟尚清说。
“想乐就乐呗,这时候我又不会跟你计较。”尚清憋着笑故意气李梨芳。
“我哪里是想乐,是想吐!”她是真的忍不住了,李梨芳气得直瞪眼。
“知道了,知道了。”尚清终于逗够了,也不避开众人,从座下扯出痰盂便往李梨芳面前一放,然后站在了她身后,说:“吐吧。”
呕……
尚清话音刚落,李梨芳就大吐特吐起来。这次李梨芳吐得比哪次都凶,尚清看了很是心疼,一边为她顺着一边跟边上的人说:“你看到了吧?她身体特别地不好,你们还是少折腾了。”无利不起早,这些人抓着他们总不是为了折腾死算了吧?
边上的人脸色顿时变得五颜六色,他们觉得自己真是冤枉死了,对这位他们就差捧在手心里,含在嘴巴里护着了,哪里折腾了?一天三顿,食不厌精脍不厌细,香茗果品时时不断,怕她闷了就四处打伶人来给她吹拉弹唱跳,平时跟她说话所有人都一直是轻声细语地从不大声半点,还要他们怎么样?
只是,他们也很奇怪,这位怎么就这么爱吐呢?眨巴眼儿的功夫小脸儿就吐得煞白煞的了。
“少君大人,我等对殿下和您唯恐侍侯不周,绝没有要折腾的意思啊!”其中一人实在是忍不住为自己叫委了。
“不折腾你们天天弄这些人来做什么?不闲闹腾啊?”这火都憋了好些天了,尚清也是忍不住了。
众人了然,原来是这位少君吃醋了。也是,就这位少君的模样,旦凡长得平头整脸些的也都要把他给比下去,是得提心吊胆地过日子才行。
只是,男人家就该有男人家的样子,吃吃小醋那叫调剂,这种让妻主连舞戏都不准看的那就不是吃醋而是妒了。妒,是已婚男人最大禁忌之一。
不过,对大多数人而言,这样的妒夫只要不是自家的就行,而且眼前的这位还是个惹不起的主儿。
所以这些人虽然对尚清盎然的醋意颇有微辞,但也没有敢给他脸色,只意会不明地道着歉:“少君大人说得是,是我等太没有见色了。”
尚清才不管她们那含沙射影呢,他现在只着急他的彦怎么还吐个不停。
第44章
真的是苦胆都吐出来了啊;李梨芳是真的有些受不了了。
“不行了,尚清扶我去躺一会儿。”李梨芳难受得腰都直不起来。
“怎么吐成这样。”尚清的都快哭了,他不是没有看到过她吐过,可吐成这样……,实在是太吓人了。
“别说了,先扶我去躺会儿。”说着话李梨芳又感觉到了腹中翻腾;立即闭紧了嘴。
看着李梨芳虚弱成这样那些人也不敢再看笑话了,连忙帮着尚清将李梨芳扶着在榻上躺下;然后急令一个:“老赖,去风婆子来。”
那个被叫“老赖”的女人连忙去了;不一会儿便领着一个“疯婆子”跑了进来。
“疯婆子”好像很不乐意被人这样拖着走;嚷嚷了一路,可一看到李梨芳一下子就闭了嘴;一脸的嫌弃:“怎么又吐了?”
“没事,没事。”李梨芳摆着手,虚弱地指着还立在一边看热闹的伶人说:“让他们走到我看不到的地方我就会好多了。”
“哪有这个道理。”‘疯婆子’白了李梨芳一眼,搭起了李梨芳的手腕探起脉来。
倒是指派老赖的那个人做了好事,挥手将那些涂脂抹粉的男人们给赶走了。
那帮“人妖”一走,加上尚清这时也拿了用绿茶水浸过的布巾过来为她捂住了口鼻,就一会儿李梨芳顿时感觉好多了。
“你这脉像怎么有些奇怪呢?”不与于以往,这次“疯婆子”抹完脉后一脸的严肃。
“怎么了?”李梨芳一听紧张了,难道她真得了啥绝症?不要这么倒霉好吧,她这才找到当穿越女主角的感觉呢!
疯婆子没有理李梨芳,反倒让看着尚清说:“你把手伸出来。”
“让你给她看,你找他做什么?”老赖没好气地说道。
“让你伸出来就伸出来,抹一下又不会死。”疯婆子很不耐烦地骂着,尚清看了一眼李梨芳把手伸了出来,疯婆子一边探他脉一边嘀咕:“好似摸你一下占你好大便宜似的,也不看看自己长得什么模样。”
尚清气结,狠狠地拿眼刀子戳疯婆子。
李梨芳也气得不行,不过她没有理疯婆子,而是扯过撑起来将尚清的脸掰向自己,飞快地亲了一口,宣誓一般地说:“我喜欢!”
“嗯。”尚清红着脸甜蜜着。
“真是受不了你们了!”疯婆子没好气地扔开尚清的手,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着二人,一本正经地道:“爱得这么死去活来,为什么不圆房?”说着就专看尚清,赤果果地是在问:“你不行?”
“你,去,死!”尚清是真的生气了,再也顾不得男儿的矜持,一脸杀气地摸刀子。
“尚清,尚清。”李梨芳连忙将尚清拦住,也拿眼刀子戳疯婆子。
疯婆子却是一副的不在乎,一边从旁边的箱子里拿出了金针,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李梨芳的腰、头、腹各扎了几针,然后淡定地收好,再慢腾腾地站起来拧着箱子,说:“阴阳不调,得调啊!”
得调啊……,好生悠长的回音,像那风丝一样缠得人心焦毛乱。
“尚清?”从疯婆子走后尚清就一直吊着脸,这都半天了一丝也不带变了,李梨芳知道他这又是在气上了。“那个,咱不理那疯婆子,啊?”
“我去看看晚饭好了没。”尚清甩着脸子出门了,落了李梨芳好一个没脸。
这个疯婆子真是害苦人了!李梨芳此时恨不得把疯婆子拖来一顿胖揍,这个口无遮拦的疯女人。
骂完后李梨芳却又觉得疯婆子的话其实说不定也有道理,她确实有些不正常。她开始考虑,是不是跟尚清那个那个看?
其实,尚清也是这样想的。他这会儿紧张兮兮地挑剔着酒菜,为的就是为了那个那个做准备。
既然要那个,酒自然是要有好意境的酒。
这里的男女成亲都会喝一种名叫“齐白头”的酒,此酒喻意深远,其制作方法却是简单,不过是一壶陈酿加点合欢露。
合欢,合欢,合阖之欢。尚清一个男人家哪里有这种东西,但他也不好跟别人要“合欢露”,不过总是有人善解人意,令他喜怒不得的是疯婆子让人送来的药里竟多了一份淫羊藿。
好吧,就当她是助人为乐好了!
尚清黑着脸将淫羊藿处理好,然后配着酒温了。
李梨芳还在给自己做思想建设,尚清已经端着酒菜回来了,而且令她吃惊的是他居然还换了一身衣服。她一下子就将所有的注意力集中在了这身清逸飘然的衣服上:“你这衣服是在哪里换的?”这帮人敌我不明,处处都是危险,这家伙居然敢乱找地方换衣服!——万一被人偷看了怎么办?
“厨房里逛了一圈,一身的味儿,就在客房里换了。”尚清掠了一下头发,风情万种,心里却叫了一声糟了,他忘记这位最不喜欢男人搔首弄姿了。悄悄地拿眼看去,……,尚清哭笑不得:这是被自己迷得神魂颠倒了?还是,被自己恶心到了?
“清。”这家伙打扮得这么帅干什么,勾引自己么?李梨芳感情很复杂,既高兴尚清肯为自己花心思,又怕他的好让别人看到了要跟自己抢。
这真的是完全有可能!必须打压,不能给别人一丝机会。
李梨芳扯了扯尚清的衣裳,嘟啷着:“太好看了,不过我还是比较喜欢看你穿普通一点的衣服。”顺着拉在手上的袖口一路看去,窄臀、蜂腰,宽肩,好一副衣服架子,要是穿上衬衣,套上西装,那该有多帅啊!李梨芳将自己所看过的所有西装款式都搬了出来,一股脑地给尚清套上,哈得她直流口水。
刚听到前半句尚清还挺高兴的,可后半句出来脸上的笑就挂住了。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尚清从小就在长相上受打击,自然在穿衣打扮上更注重一些。他嫁给李梨芳本来底气就不足,现在又不让打扮了,他能笑得起来才怪呢。
得,那个那个的想法也没了。
又是一夜“大被同眠”,李梨芳和尚清都挺郁闷的。那一壶被尚清特意调制的酒也受了冷落,经过一夜的冷确和发散味道已经没有原来味美了。
李梨芳最近老吐,为了给她养胃早饭基本都是粥,李梨芳今天却想喝点酒。尚清自然是不同意,她闷闷不乐地吃了早饭回房生闷气去了,一进寝房门却看到了桌上放着一酒壶,她想起这壶是昨天晚上尚清拿回来的,因为两个莫明其妙地闹上了别扭也没有顾着她。
“不让我喝,我偏要喝!”李梨芳抓过酒壶,赌气地将一壶酒全都灌进了肚子。
淫羊霍性温和,一整壶喝下去李梨芳也只觉得有些头晕,这正好,很适合她现在想闷着被子睡觉的心情。
热,好热,李梨芳好想钻到冷水里去泡着,只是那酒喝得实在是有些多了,她现在起身都有些困难。但实在是太难受了,她只能求助于别人:“尚清,尚清你快过来。”
早上,尚清看着人收了碗筷回来就发现李梨芳偷喝酒了,他差点儿没给气死。只怕她有个好歹,担心了一上午,人家却睡得香甜甜的,显得自己特别地傻。这会儿听到李梨芳痛苦地呻吟,尚清又气又恨,一边骂着活该,一边心疼地进屋坐到了床沿将那个折腾自己的人儿扶起来些。
“我好热哦,尚清给我拧个冰帕子擦擦嘛。”是真的喝醉了,李梨芳居然忘了这是在女尊,撒起娇来。
“那个不管用。”尚清黑着脸,拿开摸过来的手。
感觉手上一阵清凉,好舒服,李梨芳连忙抓住那个源头,扯到脸庞上磨擦。“好舒服哦,清,你的手好舒服哦。”
被细细滑滑的肌肤一蹭,尚清激灵灵地打了一个冷战,暗骂这个女人生来就是为了折磨自己的。回头却又想,这样也好,要让她磨磨蹭蹭的谁知道会捱到什么时候,这段时间他受够了大家伙儿的白眼了。
这个世界,男女情事都是由女子为主导,好在尚清年纪够大了,周绍玉又是个恨嫁爹,虽然不知道儿子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嫁出去,但他还是早早地教了他些敦伦上的事。尚清虽然有些手生,到底还是把这大礼给完成了。
一通忙活,总算完成,尚清觉得这种感觉真的是太美妙了!虽然刚刚结束,他还是忍不住像饿狼一样看着李梨芳,又只坚持了一会儿又饿狗扑食般压了下去。
整个一下午,庭院里都能听得见只有贵宾才能歇息的客院传来阵阵喊叫,时尔娇呼,时尔痛喊,好不热闹。
月上中天,夜已深沉,李梨芳的酒总算是醒了。此刻,她正揽着棉被,蓬头垢面,红肿着双眼凄凄哀哀地看着尚清,咬牙切齿,这个凶手!
“吃面还是喝粥?”比起李梨芳的狼狈,尚清简直可以用神清气爽来形容。
“喝粥。”早上就只喝了一点粥,又灌了一肚子的酒,再折腾了一午,这会儿李梨芳的胃里火烧火燎地。将碗夺了过来,李梨芳狼吞虎咽,一碗薄粥下去身上总算是回了点气力。有点精神了,就得找回场子,她恨恨地瞪着尚清吼道:“你们这里的男人在这种事上不是弱吗?你怎么那么能折腾啊?”
尚清的脸唰地一下就脸红了,完了又一脸的得意,憋着劲儿地问李梨芳:“你们齐国的男人不行?”
嗷!她说的完全不是这么一回事好吧!李梨芳意识到自己貌似,好像,似乎“露马脚”了。如此他误会了倒正好。
但是,重点不是这个啊,重点是这家伙怎么这么能折腾啊?
难道说这个世界的男人都特别地能?李梨芳好好奇哦,到底是只她家的尚清比较威武呢,还是这个世界的男人都这么生猛?
后悔死了,当初跟着周润出去玩时就该多注意一下,也不至于像现在心里猫挠似地难受。
第45章
李梨芳是被掳后第二天晚上才知道被人掳了,醒来她就在一辆不起眼的马车里;只有她和尚清两个人。与一般马车不同;它的后出口被做成了木门,门和车厢壁被糊上了白薄绢;是拿手捅不开的。所以;李梨芳根本看不到外面是什么情况,到了哪处;又过了哪里。
她也朝外喊过,也没有人理她;仍由着她喊,直到她把自己的嗓子都喊疼了都没有人理;她这才开始想;估计这些人挑的路线很特别,根本就不会有他们意料之外的人经过。
认识到自己再折腾也无用,李梨芳也就不折腾了,乖乖地坐在车里养神。
当人质是被人控制自由,被掳也是被控制自由,但这两都还是真的有很大的区别的。
尤其是这种被掳了还在赶路的途中,更别提多难受了,好在还有尚清陪着。
从醒来到夜黑,李梨芳都在车里,对着的也只有尚清,吃的喝的有人从门下的小口处塞进来,要方便了就掀开车板,从预出来的洞口方便。
李梨芳也想过把那个洞口弄大些,她从那个洞口逃出去。但事实上这根本就不可能,先不说车的底坐不高,就是车后面跟着的那几个膀大腰圆的男女就不好解决。
于是李梨芳也就歇了中途逃跑的想头了。
等天黑扎下了营寨,李梨芳却还是不允许下车,吃喝拉撒睡还在车里。
就这样过了四天,李梨芳才听到了除了车轱辘以外的声音。她在接手的那帮人“验货”的时候,从车门缝里瞟到了大门正中的“望川河”三个字。
古人都喜欢给自己冠以高雅的名号,吃的住的无一遗漏地总是被他们取出别具一格的名称来。
在央城的时候莫道言为了提高李梨芳的综合素质,也给她讲过当世有哪些数得着的园林、别墅,“望川河”却是她没有听说过的。
李梨芳只有通过时间推算,她应该还没有出齐境。
到了“望川河”李梨芳只以为自己和尚清会过上江姐在“渣滓洞”那样的生活,不曾想江姐那样的罪她没有受到,就连小萝卜头那样的虐待也没让她受。从来这里她就被好吃好喝,加好玩地伺候着。让她更不懂的是,看管她的人对她还挺小心翼翼的。
是个被无故关起来的囚徒也会在没事儿的时候猜测关自己的人是谁,李梨芳也不例外,但对她来说这个猜测的范围也实在是太广了,她要想出是谁把自己掳来还这样的关起来简直是白白浪费脑细胞。
所以,李梨芳也就把这事当做无聊时的消遣,只是用来打发时间而已。
虽然当了囚徒,李梨芳的日子过得也并没有多少艰难,加上有尚清的陪伴反而还挺滋润的。只是,唯一有一件事令她很是担忧,那便是范安人的去向。
头一天跟尚清折腾了一下午,李梨芳是筋疲力尽,等她又有了精神已经是第二天中午的事了。
这些人很有眼色,昨天一整天,今天一上午都没有来打扰李梨芳,等她稍好一些就来了。
老赖来的时候李梨芳正在让尚清给擦背,又疼又舒服,老赖远远地就听见她似春叫般的喊声,几次驻足,确定她和尚清没有那个啥才进来。
“有事儿?”李梨芳爬在榻上,一边示意尚清手上使劲,一边陶醉地呻吟着。
“您家阿叔已经有消息了。”老赖也不废话,张口就道了来意。
一下子李梨芳就没了消遣的心思,连忙坐了起来,急急地问老赖:“人呢?在哪里?”
这里要说一下,那天老赖他们的人掳李梨芳走时其实并没有想过要掳走范安人,但是当时范安人却好死不死地在场,于是乎他们就顺带着把他给也给掳了。只是,范安人比较机灵,趁着他们刚得手那会儿防守还不是很严谨的时候穿钻子给逃了,这也是为什么后来他们把李梨芳防得那么死的原因。
范安人逃了,老赖他们派去的人想反正他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重要人,再加上觉得范安人那么顶聪明的人是不会再回去营地去,也就由他去了。
所以,后来李梨芳问起营地其他人的情况时,他们不知道范安人的情况也是理所应当了。
在这里这些年,要说李梨芳在意的人或事还真不多,但范安人绝对算得上是在她心里挂上号的。李梨芳自然是不能对范安人生死不明的情况置之不理,她严厉地要求老赖他们要给她关于范安人确切地消息。
李梨芳想,估计老赖他们是怕有个好歹不好向上面的人交代,她给对他们再没有好声气他们也都默默地受着,且小心翼翼地应付着。为了范安人的事李梨芳把老赖他们臭骂了一通,比她平时骂萧天香可狠多了,可老赖他们屁都没有放一个,还一个劲儿地保证他们会马上把范安人的消息带回来给她。
真是有病!李梨芳不只一次这样骂老赖他们。
担心范安人好长时间了,今天总算是有消息了,李梨芳急切地想要知道。
其实老赖这人还是挺不错的,平时李梨芳那么地折腾她,她也没见发过火,而且这会儿见着李梨芳着急她也没有想要拿捏她的意思,李梨芳一问她便老实地答了:“已经回到蓉城关了,据那边传来的消息,您的老师也到了蓉城关,他们两夫妻在一起呢。”
“真的假的?你不会随便拿个消息来糊弄我吧?”李梨芳十分怀疑,斜着眼看着老赖。
“我要有半个假话让我天打五雷轰!”老赖生气地道。
这人真没意思,她就白说那么一句就发起誓来,一点儿也不好玩。李梨芳咂咂嘴,嘀咕道:“发誓管用还要警察做什么?”
“您说什么?”李梨芳的声音太小,老赖听得不够真切。
“我说,要随便发个誓都管用了,也用不着什么朝迁啦,官府啦,捕快捕头了!”李梨芳没好气地朝老赖吼道,老赖直接被她吼懵了,傻瓜似地杵在那里,顿时李梨芳又有一种在欺负老实人的罪恶感。这叫什么事儿啊,她被人掳了关起来了,发发脾气还觉得罪恶了!
李梨芳实在是不想再看老赖这蠢样,她不耐烦地挥手赶人:“说完了就滚,看得人心烦。”
“是。”老赖老实巴交地应了一声,红着脸下走了。
尚清就在屋里,李梨芳骂老他听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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