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裙钗记[金推]-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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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过层层阻碍,空灵般穿进夏语澹的耳朵。其实到了夏语澹这里浅碧的声音只是能听到而已,却让夏语澹听得森人,直想捂住耳朵,不过夏语澹最终 没有捂住耳朵逃避这个声音,这个声音燃起了夏语澹内心最深刻的痛苦。
十五年前,阮氏也应该在这样的痛苦中死去的吧,只是她那时候被下了哑药呼嚎不出来。
一天前,浅碧落胎的时候也有那么痛苦吧,那时候一个屋檐下住的人都在干什么?
夏语澹自虐般的沉浸在痛苦里,自己埋在心底的,浅碧早就没有的。
原来浅碧也不是傻子,她刚才一直没有问过父母去哪里了。
亲情,从来没有得到过,所以也不会过问!
是这样的吗?
赵翊歆过来的时候,夏语澹像一尊雕塑一样的坐着。
人间的菩萨都是雕塑,人们敬仰他们,因为他们慈悲。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他们在五浊恶世饱经痛苦而修炼成佛,所以对人间的痛苦予以慈悲。
现在夏语澹正在慈悲,她深感其苦,一体同悲,所以痛苦。
赵翊歆叹息一声,默默的把夏语澹抱在怀里。
不知听了多久,浅碧没有了声音,又不知过了多久,那边才结束。浅碧惨白的脸色因为失血过多,泛出青色,如蒙上一层灰尘一样。气息也是若有似无,这口气呼出来,下口气也不知道还有没有。
该用的药都用上了,浅碧还没有渡过危险,如果两个时辰后,浅碧还在呼吸,失血过多的身体才能缓过来,她的命才能保住。
夏语澹也是尽力做到这里,留下灯香守着浅碧,正要和赵翊歆离开,听到前面的拍门声?
是谁?冯扑把郝家和侯家两兄弟全部打晕了拖走,郝家在外表看来只是关起了门来过日子。
拍门声锲而不绝,还自报了家门。是淇国公府大少奶奶洪氏的陪房林成家的。
灯香连忙惶恐了解释道:“因为侯家在这里拦门,我也是没有办法了,大奶奶的陪房周海和我家有些关系,我昨天去求周婶婶,想请大奶奶的面子……却是不知大少奶奶的人来了。”
洪氏是何大姑娘的表妹,夏语澹倒是放心的。赵翊歆也很放心这个洪氏,对冯扑道:“把她打发走。”
冯扑这才让人开门,林成家的没有进来,开门的人给她看了一块腰牌,她什么也不说了转身离去。
洪氏三月初五生下一个男孩,此时抱着头巾坐在床头,尚在月子里。何大姑娘面色盎然,一根手指勾起婴儿不到两个指头大的小肉手,小心的亲着他的手背,傻笑道:“诶呀,这么软软香香,好像姨姨亲一亲都会亲破的样子。”
何大姑娘一下一下的啄着哥儿的手背,陶醉在婴儿的奶香里。
洪氏笑道:“他是个皮猴儿,哪有那么娇贵。”
说虽然那么说,洪氏也是轻轻的抚着哥儿还没有长出眉毛的眉骨,手指慢慢的往下,勾勒出孩子的轮廓。手指下的孩子,好似未经煅烧的瓷胚一样幼小脆弱。
哥儿在母亲和姨母的骚扰下,终于受不了哭了起来,声音嘹亮。
何大姑娘赶紧放开了手,不知道该怎么办,洪氏是有经验了,让立在床边的丫鬟把奶娘叫进来。
洪氏就让奶娘坐在她的床边喂孩子,喂饱了孩子就让奶娘出去。
在洪氏手下,奶娘只有喂孩子一个用处,带孩子另外安排了保姆和丫鬟。
何 大姑娘看着奶娘把孩子抱还给洪氏,再整理了衣衫出去。洪氏看一眼何大姑娘,就把目光停留在孩子身上,说起她自己总结的育儿经:“他这么小一点也不懂事,有 奶便是娘,我辛苦生下的孩子,我可不会放手给奶娘带,过了两岁我就给他断奶把奶娘放出去,我的孩子我自己带着。”
“这样多麻烦,干脆你自己来好了。”何大姑娘嘻嘻哈哈。
像她们这样的少奶奶,生下孩子都是用着奶娘,奶水吃到六七岁的都有。
洪氏比何大姑娘小,现在看着何大姑娘就像看小妹妹一样,用过来人的语气告诉她这里的常识。
不过没说几句被匆匆回来的林成家的打断。林成家的不顾表姑奶奶在旁,就附耳告诉了洪氏郝家发生的事。
刚才林成家的看见了慈庆宫的腰牌。
洪氏露出了惊诧的表情。
何大姑娘及有眼色,起身告辞。洪氏也不挽留,一面另丫鬟送她出去,一面让人把乔赢请进来。
刻不容缓!
☆、第175章 长情
去请乔赢的人也没说什么事;可是往日何大姑娘过来,洪氏和她总能消磨半天;问了人才知道何大姑娘坐了两刻钟就告辞了;所以乔赢匆匆过来。
林成家的又把话说了一遍,郝家显然没有人了,慈庆宫的人却把守着郝家,为何?
这时林成家的进府前使人去后巷侯家的人也回来了;侯仁和侯义去了姑奶奶家,也就是郝家;没有回来。不过侯家两位娘子并不着急,昨天晚上他们也没有回来,今天也说可能要在郝家过夜。
林 成家的把这两天的事说了,道:“昨天晚上我和大奶奶身边的周嫂子一处吃饭;周嫂子说起昨天早上;昔日虞老姨娘身边的一个丫鬟;名儿灯香的;求到她那里;说 她的表妹;也是以前在太孙妃屋里当过差事的丫鬟;名儿浅碧的,在家遭父母虐待。灯香说,浅碧脑子不好,家里嫌弃她,灯香的意思是,既然郝家不好好养女儿, 她愿意把浅碧接到自己家里照顾,只是郝家又抓着人不放,侯家也拦在里头,想请大奶奶发句话,让灯香把浅碧领走。周嫂子也知道浅碧和她的父母,爹是亲爹,娘 却是后娘,所以愿意帮这个忙,把这个意思告诉了大奶奶,正说着话呢,侯家的娘子进来辩了道,自家有爹有娘,还要去投靠一个出了嫁的表姐寄人篱下,也把人想 得太好了,说灯香对浅碧的姐妹情深是装的,灯香是瞧着浅碧脑子不好,要她过去给自个家当使唤丫鬟。大奶奶想想侯娘子说得也有理,主要是去年底郝家已经放了 身契出去,不是乔家的奴才了,这是别人家的家事,大奶奶就罢了心思。”
“今早我和大少奶奶说起这个事,做表姐的看上不做亲爹的, 侯家为什么巴巴的掺合进来,大少奶奶疑上了,侯家的姑奶奶做了人家的继母。大少奶奶说,郝家虽然放了身契出去的,侯家还是乔家的奴才,乔家的奴才也是奴 才,若奴才犯了良民,此事可大可小,让我今天下了差去郝家看看。”
“还是去晚了!”洪氏无奈道。
乔赢握着洪氏的手道:“这也怪不得你。”
洪氏也难做,婆婆说了不管,媳妇却要插手。才让林成家的天黑了悄悄去郝家看看。
“浅碧以前在府里当过什么差?”乔赢静下心来问。
林 成家的问得清清楚楚,道:“浅碧小时候高烧烧坏了脑子,确实不太灵光,所以十一岁借着灯香在虞老姨娘的面子,才进府使唤,精细活儿干不了,只在家生院住 着,做些扫地的粗活,十三岁太子妃住在虞老姨娘那里,浅碧进了虞老姨娘的院子,也是做些擦地抬水的粗活。若按着规矩呢,浅碧在主子跟前也说不上话。”
想想也知道,灯香为了浅碧到处求人,不知如何通天,求到太孙妃面前去了。
洪氏坐了有一会儿,有点坐不住,身后加了垫子半靠着说话道:“我听闻旧事,觉得虞老姨娘和太孙妃,倒是不怎么守规矩的。”
洪氏去年四月进门,和虞氏夏语澹只是彼此认识的情分,真正的了解,还是在虞氏自戕随了老国公去了,夏语澹回家三月后突然册为太孙妃,由此两人才让乔家人真正重视起来。洪氏这话听着是贬义,仔细一想却是褒奖。
乔赢皱眉道:“如果粗实丫鬟都算上,那些年两家放在太孙妃身边的丫鬟有几十个了,怎么单看重一个浅碧?”
夏语澹接了赐婚的圣旨,可是把丫鬟们都打发走了,只身进石榴院,现在夏语澹身边没有夏家乔家一个旧人。因为这件事,夏语澹给两家人留下了薄情的印象。
洪氏看着林成家的道:“林嫂子七岁就在我身边,伺候我十四年了,我陪嫁过来的人,每个人在我身边都待了十年,可谓从小一起长大。”
夏语澹几年间用过了几十个丫鬟,是她排场够大吗?不是,是她的丫鬟流动性大,丫鬟们来来回回,没有一个是心腹。
乔赢变色。在他看来,夏语澹以她庶出的身份,这些年在生活上夏家和乔家都不曾亏待她。
洪氏略敛了气息,缓缓道:“我大半年来一直在想,两府的姑娘不少,老太爷为什么要助她,今日才知道,因为太孙妃是难得的长情之人。”
长情?乔赢忽然心口苦涩,道:“侯仁和侯义也陷在其中,少不得我出面,和四老爷说一说。”
“这话该你去说,还有婆婆那里。”
洪氏请乔赢过来正是为此。灯香还顾及着浅碧女儿家的清誉,没有对周海家的说浅碧未婚有孕的事,所以此事有多严重要夏语澹出手,只能把这个问题甩给乔四老爷,乔家自上往下查。
乔赢看着洪氏满含歉意,道:“委屈你了。”
洪氏的眼中有一阵坚毅的神采,道:“一码事归一码事。这件事情我们是该给西府那边提个醒。以前的事,现在的事我还记着呢。我行得正坐得端,我儿子的满月,我要依着乔家的旧例办。我辛苦生下的孩子,凭什么要我偷偷摸摸。”
这 大半年,乔家内部纷争不断。先是彻底分家,大房拥有了整个淇国公府,二房二老爷虽然早逝,也有后人,二房四房搬离了公府住在公府左右,称其东府西府。淇国 公府煊赫百年,人口庞杂虚设,一下子放出去三分之一的奴婢,那些放出去的大半是不愿意出去的,这里面谁想保谁,谁想撵谁,又是闹不清。
这还不够乱,四老爷乔庸抓着乔费聚几乎是突然的死亡,责问大老爷乔致不孝。
乔费聚是长子奉养,即使乔费聚得了癔症两个月不到就死了也太快了些,可能的情况就是乔费聚早就病了,而身为儿子的乔致根本不知道,所以每次和散在各地的乔家子孙通信的时候都道,乔费聚身体康健。
父亲身体健不健康都不知道,乔致这个儿子当得真的很不称职。
更 加雪上加霜的事,洪氏的这个孩子怀的不是时候,三月初五出生,十月怀胎倒回去,孩子就是在乔费聚去世前后怀上的。若是在乔费聚死后那几天怀上的,乔费聚人 还没有下葬呢,乔赢和洪氏就有心情滚床单。直接坐实了大房对老国公不敬不孝的罪名,若是在乔费聚死后前几天怀上的,虽然不孝之罪扣不上,名声也不好听,老 国公病得快死了,你们还有心情滚床单?
要做孝子贤孙的,在老人家病重之际,还可以大口吃饭,安心睡觉吗?要食不知味,夜不能寐,恨不能代其死才对。
一个不孝的罪名冠在大房的头上,有多严重呢?大房要是被认定了不孝,淇国公这个爵位也得丢了。十五年前海宁伯就是因为沉迷一个歌姬,气瘫了母亲以致爵位易手。
所以洪氏刚刚诊出喜脉的时候,大房不见期待,第一反应是惊吓。大奶奶王氏,就是乔赢的母亲甚至主张洪氏偷偷摸摸的把孩子打掉,免得落人口舌。孩子掉下来也好遮掩,瞒过去就算了,瞒不过去也可以说是洪氏悲伤于老国公之死,不幸滑胎。
失去孩子换一个孝名。
时 下特别重视守孝期间的德行,守孝期间不能外出应酬,夫妻不能同房,家属不能生孩子,若不遵守就是品德不修。而守孝的时间,子为二十七个月,孙为九个月,乔 赢是承曾孙,也是九个月。规定是那样的死规定,可是权爵之家那些享乐管了的子弟能忍得住和尚一样的日子,一过几个月,妻子十月怀胎都要添上通房。
这种规定根本违背男人生理需求的,所以真正执行下来,大家对同房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违规的标准在生子上头。毕竟守孝的时候规不规矩,别人又不能躲在床底下监视,只能看着女人的肚子为准。
所以请求这种事,吃苦遭罪的又是女人。
在孝期怀孕偷偷打掉孩子的少妇不是没有,当然这种情况必须伪装成不幸滑胎。
那段时间,册立太孙妃的圣旨还没有下来。而乔费聚为了帮夏语澹坐上太孙妃的位置,最后一段时间把五食散当水喝,是存了死志的。而乔费聚为了让夏语澹承他的情,对乔家众人隐瞒了所有事情,包括自己的身体情况。
乔费聚用生命做了一个赌局,赌夏语澹的长情。
这造成的直接后果,就是大房对乔费聚的去世确实自责,在乔四老爷的责问下,纯孝的大房是有一点愧疚,自责愧疚之下就心虚了。心虚之后王氏出了那么一个主意。
王 氏的主意遭到了婆婆梅氏和儿子乔赢的反对,洪氏就更不用说了,她骨子里就觉得现在苛刻的守孝是虚伪,她一个曾孙媳妇,见乔费聚的面儿有限,逝者已逝,孩子 无辜。而且乔费聚去世之后,她就和乔赢分房睡了,她问心无愧,要是为此丢掉了爵位,与孩子无关,是四房的野心。
当年海宁伯是太夫人的继子,太夫人以风瘫为代价,给自己的亲生儿子抢到了爵位。
不可谓不狠!
洪氏留下了孩子,也为此和婆婆生了嫌隙,这次才畏手畏脚,只让林成家的下差了,就着夜色去郝家看看。
洪氏平躺在床上,手轻轻放在儿子的襁褓上安然睡去。
太孙妃不会成为西府手上的利器,西府就无需忌惮了!
☆、第176章 良贱
那一晚有好些人睡不着;夏语澹也是,直到破晓之前确定浅碧还活着;才进入睡眠的状态,睡到天儿大白;赵翊歆已经回宫了。
赵翊歆也很忙的;他每天做什么都有规划;能出来闲散两天已经不容易了;若没有昨天的事;夏语澹也回宫了。
夏 语澹起床,吃了早饭又去白纸坊看浅碧。浅碧的脸上已经没有昨晚灰尘一样濒死的气色;只是脸上各家苍白;毫无血色,体温也不正常的偏低;平躺在被褥里沉睡。 床下放了一张榻;灯香和衣睡在榻上;听到夏语澹的脚步声便醒了;第一眼却是撑起身子往浅碧的床上瞅;第二眼才知道是夏语澹过来了。
灯香连续三个晚上没有安枕的睡过觉;夏语澹也不再打扰她们;轻脚退出房间。
太医已经回去了,医女还在,详细的隔着卷帘和夏语澹说了浅碧的情况。
浅碧不会身孕了,说来血淋淋,总之浅碧这辈子是生不了孩子了。
昨天太医没有提起这话,毕竟浅碧要是昨晚死了,这句话没有意义,可是浅碧活下来了,这个问题就要面对了。
夏语澹有点茫然,不能生育,是虞氏一辈子的痛苦,不知道浅碧能不能理解这份痛苦,希望她一如八九岁的心性,单纯的不理解吧。
只能这样期待浅碧的反应了。
医女退出去煎药,冯扑进来,他是到现在都没有合过眼,不过像他们这种在御前办差的人,两天两夜不睡,只要主子召见,就能撑出精神抖擞的气色来。
“把卷帘撤了吧。”夏语澹吩咐左右。
夏语澹在内侍面前无需避讳,冯扑站在卷帘之内道:“回少奶奶,小的们已经查得一清二楚。”
赵翊歆在外头是‘爷’,夏语澹在外头就是‘奶奶’,只是夏语澹别扭两个字的称呼,才统一了口径加一个少字。
夏语澹欣慰的点头,道:“在这里没有那么多规矩,抱影拿把凳子来让冯扑坐下说话。”
抱影拿了一把圆凳,又泡了一杯酽酽的茶来。
冯扑只坐了一半,就捧着茶重头到来。
昨晚冯扑着实用了一些手段,皮肉之苦说是屈打成招,也不尽然如此,灯香不是问不出来,有些人听不懂人话,得受了些皮肉之苦才会说话,而且说的都是实话。
浅碧的父母家郝家是乔家大房的奴才,浅碧的舅家侯家是乔家四房的奴才,乔四老爷多年在四川为官,郝家也一直在四川伺候。
淇国公府繁衍百年,奴婢滋生太多,乔家从乔费聚去世之后,各房就着手精简奴婢,或许是郝家和侯家这层关系,郝家第一波就被乔家大房放了出去,没有一点转圜。
为奴虽然没有各种人身自由,但是树大好乘凉,奴才当惯了,很多奴才都想死赖在主人家里,侯家就是不惜一切代价要死赖的。
乔 家四房协办此事的,是四房的大总管林普。林普虽然是奴才,在四房的地位不简单,林普的老娘伺候了乔四老爷的母亲一辈子,又是乔四老爷的奶娘之一,所以这个 林普是乔四老爷的奶兄弟,在四房林普是奴才里的头一份,就是乔四老爷的孙子们见了他,也得叫他一声‘林爷爷’。
所以侯家要赖在主人家里,就得拉关系攀交情做通了协办此事的林普这一关。关系的建立无非是权钱色三样,权就不说了,侯家正是在借林普之权,侯家的那些小钱林普又看不上,只有色了,林普对侯家的外甥女有点兴趣。
侯氏的亲生女儿才九岁,林普感兴趣的是去年十六岁傻傻的浅碧。
浅碧只是傻一些,人却是长得清纯甜美,还有身材。
林普不喝酒,不赌博,就是有这点爱好,喜欢女人。侯家毫不犹疑,就把浅碧从郝家借了过来,对于借过来干什么,浅碧的亲生父亲郝大用没有过问,也就是说郝大用默许了。
在侯氏和侯家两个娘子的哄骗下,浅碧就被她们扒干净了送给林普,就在侯家成其恶事,浅碧乖乖的,什么也不懂就没有闹开,不过林普只睡了浅碧两回就失去兴趣了。比起那些会在床上配合的女人,浅碧就像一条死鱼一样,新鲜劲儿头过了,就没有了滋味。
两次分别发生在去年十一月二十,十一月二十一。
结果也看到了,侯氏还是乔家四房的奴才。
偏偏才两回,浅碧就怀了孩子,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才留下了证据。不过这一点也可以看出郝家对浅碧疏于照管,一个冬春,郝家都没有给浅碧洗过澡,才没发现浅碧怀孕,也算因果相报了。
夏语澹听着都有点恶心,问:“林普多大年纪了?”
抱影接过冯扑喝干的茶水,冯扑道:“今年五十四。”
浅碧今年也才十七岁,夏语澹感觉更加恶心了,舒缓了片刻,才问:“你说说看,我四老爷知不知道林普所为。”
冯扑谨慎未答。
“冯詹事但说无妨。”夏语澹放柔了声音,她现在需要听一听从下而上的看法。
冯 扑从容,道:“水至清则无鱼,做奴才呢,有点瑕疵主子们也愿意宽宥的。就比如我了,爱点小财,这些年在外面跑腿,收过的红包足可以在白纸坊买七八间铺子 了。不过我也知道我的所有都是看在爷和少奶奶的面子上,没了爷和少奶奶我什么也不是,所以办差的时候就更加忠心了。”
夏语澹失笑,道:“爷把你给了我,倒是水往低出流了。”
冯扑诚实,笑道:“要巴结爷的人满谷满坑,而且爷并不好巴结,说来还是少奶奶随和些,而且爷看重少奶奶,我跟在少奶奶身边,也照样冒头。”
夏语澹心里暖暖的,也随着笑了出来。
冯 扑言归正传,道:“做个好奴才,懂事是首要学会了,这样才能在主子身边待得长久。只要在主子容忍的范围里,奴才们自个怎么折腾,主子也不会管。如林普这 般,跟了乔四老爷几十年,他有多好色乔四老爷肯定知道。这些年林普从未冒犯过各房名下的丫鬟媳妇,至于没有分房的丫鬟媳妇,略微平头正脸的,若林普瞧上 了,其实于彼此来说,也不算个事儿。”
大梁的奴婢制度虽然比前朝宽宥一些,可是身系本主,有价买卖,附籍本主,当色相婚,并没有实质性的区别。
为奴连身子都不是自己的,任由主人取夺,所以要求奴婢们像良家子一样保持贞操?奴婢们是不需要贞操的,所以奴婢们爬了主子的床,比外面的良家女子少了很多的压力,若是主子不要,奴婢们随便勾搭,也确实不算事儿。
那宝哥哥的小厮茗烟,去东府见到一个丫鬟,还不知道她名字呢,两人就可以抱在一起行云雨之事,即使被主人撞见了都不叫事儿。
而这个林普,从少年到现在五十四,这样的事情数不清楚,不过他有底线,不碰各房各爷屋里的丫鬟们。
冯扑接着说:“所以浅碧姑娘的这件事,只是现在少奶奶管了才觉得事态严重。若是少奶奶不管,在他人眼里还真不算个事儿,郝家那几位,现在还在叫嚷呢,浅碧姑娘是郝家的女儿。”
浅碧是他们的女儿,生了她,养了她,所以现在要打要骂,要杀要卖,都由他们做主,浅碧该做到的,是无怨无悔。浅碧合该无怨无悔,那林普有什么错呢,这只是一场交易。或许乔四老爷不知道,或许乔四老爷知道,浅碧也是那些‘数不清楚’的其中之一而已。
乔四老爷知不知道林普的所为,只能乔四老爷扪心自问了,这是他们主仆之间的默契。
冯扑闪过一丝讥笑,道:“今日一早,高恩侯夫人递牌子求见太孙妃。”
乔氏这是第一次要见夏语澹。
夏语澹置若罔闻,厉色道:“浅碧早已是良籍,林普再在四老爷面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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