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富士康小说网 返回本书目录 加入书签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捡到的反派成夫君-第79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果然是骗他的。
  子佛闭了闭眼眸,下巴上沾染了自己的血滴。阿善的房间仍旧保持着她离开时的模样,宽敞的房间中飘着粉纱,四周角落摆放着大大小小的稀奇玩意,唯独就是没有她口中的夜明灯。
  她没有再为他做夜明珠,也没想过再为他点亮黑暗。
  子佛突兀笑了一声,接着他慢吞吞转过身,边笑边朝着祭台走。
  大概这世界上,没什么会比给了希望在亲手被人捏碎来的痛苦了,子佛摊倒在扶桑神树下,心脏的抽疼不知是因为他的情绪还是因为它本身的伤痛,子佛将胳膊盖在眼睛上,喃喃喊着阿善的名字。
  “善善,我好疼……”
  只是不管他喊多少遍,再也不会有人跑过来安抚他为他擦药。
  阿善不仅给了他一刀,这个他亲手养大教会的小姑娘,还说她不要他了。
  她不要他了……
  子佛在黑暗中闭上酸疼的眼睛,累极的他好想就这么死去。他不停的想不停回忆起阿善推开他的样子,混沌下他低哑着发出质问:“你怎么可以不要我呢。”
  他的世界里,就只剩下阿善一个人了。
  子佛是在几天后,收到了从山下传来的信件。那天刚好下雪,白色的雪花悠悠落在云殿的院中,子佛不知怎的就想去藏宝阁看看,他一身鲜红的长袍拖地沾雪,这红艳的颜色可以遮盖住他身上所有的伤。
  哗——
  当藏宝阁的房间打开时,子佛被房内的光线刺了一下。
  虽说这云殿中稀奇古怪的宝贝很多,但他拿回来总爱随手扔在祭台上,说起来这藏宝阁还是阿善给他收拾出来放宝贝的,不过他不上心,从未进来看过。
  今天他进来了,所以他看到自己随手丢弃的宝贝被整整齐齐的摆放在桌上或收拾入箱中,屋内的光线晃眼,子佛只看了一眼就不敢在迈步上前了,因为他看到这藏宝阁中挂满了夜明灯,还有很多珠子绳子堆积在角落,旁边是做了一半的夜明灯。
  【其实在你走的时候,我每天都在做夜明灯。】
  【你肯定不知道我房中藏了盏多少这样的灯,我是想有一日你晚上归来时,发现佛岐山上不止祭台是亮的,而是所有的地方都在发光。】
  一句一句,阿善那日的每一句化成利刃扎入子佛心中。
  阿善说她骗了他,其实她从未骗他,只是她这种‘骗人’的行为要比她真的什么都没做还让人难受。子佛说不出心里是什么感觉,他僵着腿轻轻碰过门边的一盏夜明灯,然后缓慢走到那盏只做了一半的夜明灯前。
  心里疼痛的越来越厉害,子佛微颤着将那盏灯抱入怀抱,银白的长发下垂挡住他的面容,只能看到他颤抖的肩膀。
  再也,再也不会有人会帮他挂这些夜明灯了。
  子佛握着那盏灯的力道越收越紧,最后活生生将那颗珠子捏成碎块。
  夜明灯碎了,子佛身体里某个地方好像也跟着碎了。尖利的棱角扎入他的掌心和着血滴答落下,子佛像是感受不到疼般又加重了力道,让那些碎片全都扎入手心。
  碎吧,所有的一切都碎吧,最好把他眼前看到的一切统统毁灭。
  血滴到子佛鲜红的袖袍上看不出半分痕迹,他红着眼从地上站起身,五指张开任由那些染血的透明碎块掉落在地。当他将手伸向那些悬挂的夜明灯时,他手腕抖了很久硬是没能下去手。
  如果它们也跟着毁了,那他就真的什么也没有了。
  子佛漆黑的眸被夜明灯的微光照亮,他沉默着将手收回,转身往外走时,他看到了那封信件,对等候在一旁的黑衣人哑声下令:“除了阿善,其他人全部杀光。”
  他要把阿善从容羡身边抢回来,他不准她不要他。
  “……”


第126章 宠爱娇妻六
  大雪是在容羡他们赶路的第二天下的,第一场雪下的又大又久; 一夜过后; 雪铺满路面车轮难行,众人无奈只能放慢行程。
  “这样走得走到什么时候才能到皇城啊。”中途休息的时候; 慈孝太后被李嬷嬷搀扶着下了马车。
  阿善也想出去但容羡不许,他斜靠在榻壁上抓着阿善的手腕,大概是因为伤重说话都有些无力,“外面雪还没停; 你出去身体受得住吗。”
  “怎么就受不住了。”阿善总觉得容羡把她当成纸糊的; 风一吹就倒。见慈孝太后已经在下面站着了; 她甩开容羡的手呛声道:“连暗阁角斗场我都去过了; 还有什么是受不住的。”
  容羡大概是真没多少力气; 阿善一甩就把他的手甩开了。她没再看容羡一眼,推开马车的门就跑下去找慈孝太后; 容羡被她甩开后斜斜靠着脸色苍白; 他许久未动; 直到看到被阿善扔到一旁的披衣,才收拢衣袖缓慢坐直身体。
  “祖母。”阿善下了马车跑到了慈孝太后身边。
  慈孝太后最近的身体情况总是时好时坏; 见她今日气色有所好转; 阿善握住她的手帮她把了把脉。见没什么大问题,她又找出自己随身戴着的药丸塞给李嬷嬷; 细心叮嘱着她如何照顾慈孝太后。
  “行了; 老奴照顾了太后这么多年; 这种小事还用你来教。”李嬷嬷笑着点了点阿善的脑袋; 就连慈孝太后也跟着笑,她拉过阿善的右手细细查看着,“还疼吗?”
  她问的是阿善被割伤的手腕,那上面仍包裹着纱布,很是显眼。
  阿善摇了摇头,回:“不疼了。”其实又怎么会不疼,但凡阿善动作大一些,牵扯到伤口都会痛。
  慈孝太后轻轻叹了口气,她大概是知道阿善在说谎安慰她,所以在问完这句话后就没再开口。仰头看了看灰蓝的天空,慈孝抬手伸手接了片雪花,不知思绪是飘到了哪里轻声呢喃道:“这么漂亮的雪景,也不知哀家还能看几次。”
  “祖母还可以看很多很多次。”阿善赶紧接了口,她听到慈孝说这种话莫名感到不安。
  不仅是阿善,就连李嬷嬷听着心里也不舒服,她勉强笑着:“太后娘娘身体好着呢,再看上十几年的雪景也不成问题!”
  “是啊,就算是为了多看看这雪景,哀家也得多活两年。”慈孝太后大概也意识到自己话中的不妥,没再继续这个话题。
  今年的雪下的比去年还要大,碎雪堆积在枝头覆上厚厚的一层白。阿善蹲下身,用自己没受伤的左手捏了个小小的雪人,慈孝太后伸手接过嘴角的笑容不散,喜欢的不得了。
  “等祖母身体再好些,善善就陪您出来堆雪人吧。”看着满眼的雪,阿善忽然想起了自己那些奇奇怪怪的梦境。
  梦境中的大雪要比现实中的还要大,她在朱墙黄瓦的荣皇宫内堆雪人。那些场景真实到让她至今难忘,她还记得贵公子懒散的声调,说她是唯一一个敢在御书房外堆雪人的人。
  想到这里,阿善用手比划着自己在梦中堆得漂亮雪人,“到时候咱们一起堆个那么大的雪人,再把地上的落花点缀到雪人头上,它一定是整个荣皇宫最漂亮的雪人。”
  “好,等咱们回去就堆。”慈孝太后还从未堆过雪人,她笑着顺着阿善的话讲,目光落在阿善的身后。
  不等阿善回头,一件温暖的软毛披衣罩在她的身上,容羡将人从地上抱起来,用披衣将她裹紧道:“自己长不大就算了,还非要拉着祖母陪你玩。”
  阿善不太高兴的被容羡从地上拉起,她手中握着的小雪球也被容羡扫到了地上,阿善当着祖母的面不想和容羡闹太僵,只是垂着脑袋低声说了句:“不要你管。”
  这低低弱弱的四个字敲在容羡耳中,容羡眉头都没皱一下。他像是没听到般伸手又帮阿善戴上了兜帽,见阿善想摘,他抓住她的手微微使力一捏,声音低哑道:“听话。”
  真真是脾气被阿善磨得越来越平了。
  阿善看着他还是从他掌心抽出了自己的手,抬手拉下兜帽退离容羡身边,她亲昵抱住慈孝太后的胳膊蹭了蹭。慈孝太后将二人的僵持看在眼里,她适时打断:“祖母累了。”
  “那善善扶祖母回马车休息吧。”阿善顺势就想留在慈孝太后的马车中。
  容羡怎能看不出阿善打的什么主意,他站在原地未动,背部湿热的黏腻让他极为不适,神情淡了淡,他几句话打散阿善的算盘:“祖母不需要你送,你回马车上去。”
  几人脚步一停,阿善知道容羡是什么意思,但她就是不愿意和他在一起,于是直白道:“我不回去,我要留下来照顾祖母。”
  “有李嬷嬷在,祖母不需要你来照顾。”
  “你还是想想怎么顾好你自己吧。”明明以前那么健康一姑娘,现在身体虚弱到动不动就头晕站不稳,她的身子是被独情蛊拖垮了,还这么不爱惜。
  阿善哪里需要他来管,她觉得谁都有资格关心她,就只有他容羡最没资格。
  下意识按了下心口,阿善忍不住还是当着慈孝太后的面冲了容羡一句:“要是能离开,我待在哪都比待在你身边安全。”
  如果她的身边没出现过容羡,那么她就不会给自己中独情蛊,也不会进暗阁,更不会一次次要用伤害自己来逃离他的身边。说到底,容羡才是她身边最不安全的存在。
  “爷。”
  脚踩在雪地上发出微弱的声响,阿善还是跟着慈孝太后走了。慈孝太后默许阿善跟着她,修墨见状从暗处出来,他低声询问:“是继续赶路还是……”
  还是属下帮您把顾善善抓回来。
  容羡背后的黏腻更加严重,他站在原地始终都没有动,寒风吹起他飘飘的白衣,行上马车的几人都没有回头看他一眼。容羡垂着眼睫看到了雪地中的小雪球,那是他从阿善手中扫掉的。
  这么凉的东西,他只是想让她少碰着等身体好了再玩,可似乎阿善觉得他做什么都带着恶意。
  “继续走吧。”屈膝捡起地上的小雪球,容羡转身往自己的马车上走。他这一转身可吓坏了修墨,修墨睁大眼睛喊了声主子,“您、您的后背……”
  容羡背后的衣服,已经被血水浸湿,锦白的缎面上一片又一片的红,看起来触目惊心。
  但凡阿善和慈孝太后能回头看一眼,就能知道容羡是挺着怎样的伤踏出的马车,容羡早就知道知道后背的情况了,这会儿伤口已经被冻得痒麻,但他没什么反应的走回自己的马车上,只对修白冷声吩咐:“闭好你的嘴。”
  他不准修墨去找慈孝太后或是阿善。
  ……
  马车内很温暖,只可惜能温暖容羡的人已经不在了,这马车内没了阿善的身影变得空荡荡的,容羡换下身上的血衣闭眸休息了会儿,眉眼间的烦躁越加浓郁,他五指动了动,满脑子都是阿善的身影。
  她这个时候在做什么?刚才在雪地中蹲了这么久,湿透的鞋子有没有换下来。
  容羡疲惫的撑着额角,没有了阿善在身边,他倒是不用继续逞强。他后背的伤太严重了,只是阿善从不肯看他一眼,容羡不由想起他以前受伤时,这姑娘再生气都不会不管他。
  这是她是真的恨他了……
  容羡的煎熬在阿善这里成了轻松,离开了容羡,阿善哪哪儿都觉得舒服。只是她没舒服多久就开始抽搭鼻子,在连续打了几个喷嚏后,慈孝太后担忧道:“丫头不会是生病了吧。”
  “没,可是能冻着了。”阿善就只吹了一小会儿风,她不信自己已经病弱到这种程度,就好像真成了容羡口中的薄纸人。
  又咬牙撑了一会儿,阿善渐渐察觉到身体的不对劲儿,偷偷吃了些预防的药丸,然而过了一会儿还是头晕脑胀的身体发软。慈孝太后如今是心有余而力不足,再加上她回马车上后又开始咳嗽,李嬷嬷照顾着太后分不出手再照看阿善,最后还是去找了容羡。
  马车被迫停了一小会儿又重新行进,容羡脸色不太好的将阿善接回自己的马车。
  阿善已经睡着了,她乖巧窝在他的怀中,浑身温软软的完全不像醒来时满身的刺。容羡惩罚性去掐阿善的脸颊,又舍不得把人掐醒,最后只是低声斥了她一句:“总是这么不听话,活该又生病。”
  这么说着,他还把人裹入软毛披衣里小心照顾着,阿善再不听他的话生了病再活该又能怎样,其实最活该最难受的人都是容羡。
  若不是他……
  容羡想起曾经待在他身边很是乖巧听话的阿善,只可惜那个时候他不懂得珍惜,阿善如今变成这副样子,都是他一步一步逼出来的。
  阿善本来只是风寒重了些,发展到后面成了低烧,最后越烧越严重几度昏迷不醒。
  阿善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把身体搞成这样,明明之前的她身体好到在雪地里打滚都不会生病,如今这种纸人身体让她觉得既讽刺又丢脸,亏她还帮别人看病驱毒呢,她连她自己都看不好。
  大概是高烧中她太过于虚弱,阿善昏迷中意识飘入了奇怪的梦中,梦里续接之前的场景,阿善见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男人,男人声音淡淡满身疏离,他告诉阿善,他从未想过杀她。
  “可你放箭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可能被乱箭射中。”阿善就姑且叫梦中这个男人冷心人吧,因为作为梦外人的阿善来看,这男人冷心冷情到根本就不在乎梦里的阿善。
  场景过的很快,梦中的阿善还是红着眼眶被冷心人带走了。大概是看出了阿善的委屈,冷心人摸了摸她的脸颊,将人抱入怀中哄了哄,他嗓音中总算多了分温柔,亲了亲阿善的额头道:“我是爱你的。”
  阿善眨了眨眼睛,“那你会娶我吗?”
  冷心人迟疑了片刻,接着他点了点头道:“若你想嫁,我娶你。”
  真的是个小傻子啊。
  阿善眼看着梦中的小傻子笑出了酒窝,她抱住男人的胳膊不知笑着说了什么,离开这里时,她回头往树林深处看了眼,阿善循着她的目光看去,看到贵公子隐在暗处只露出了一角衣料。
  阿善看不清他的面容,等她想走到贵公子面前看看他时,这场梦也散了,耳边是嘈杂的声响,她听到容羡冷声吩咐着:“先带着太后撤离。”


第127章 宠爱娇妻七
  阿善昏迷中并不知道,他们一行人遭遇刺客袭击; 等到她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 容羡带着她为了躲避追杀和大部队逃散了。
  眼前是白皑皑的一片,阿善被容羡抱在怀中听到了他沉重的喘息; 这个男人无论什么时候都风轻云淡不急不躁,就连在最危险的北山林,她都没听到过他如此沉重的呼吸。
  轻抬了下眼睫,清醒过来的阿善看向容羡; 就在这短短的刹那; 有温热的液体滴落到阿善的眼角下; 在感受到怀中人的苏醒时; 容羡低眸查看; 只是瞬间二人就跌到在雪地中。
  终是撑不住了……
  容羡跪倒在雪中,看到阿善在雪地中滚了两圈; 强撑住剑走过去扶她。
  阿善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被冰凉的雪刺激的越加清醒; 头发上的碎雪被人轻轻拍掉,容羡捧住她的脸问:“摔疼了吗?”
  阿善看看到眼前的男人白衣全湿; 血花在他身上开出一片一片; 有那么瞬间阿善想起了梦中的贵公子,她看着容羡被划伤的脸颊; 终于知道刚才滴落到自己眼角的是什么了。
  是血; 是容羡脸上的血。
  “别怕。”
  容羡见阿善愣愣盯着他的脸不说话; 单手将人拥入怀中轻拍了两下; 他安抚道:“那些刺客暂时不会找到我们,我先带你找地方躲起来。”
  阿善慢慢摸清楚了情况,见这男人伤成这样还想抱她起来,阿善按住他的手道:“我自己可以走。”
  她其实想说,你顾好你自己就行,但话到嘴边她又吞了回去,她知道自己对眼前这个男人不能有半分心软,所以她没询问他半句,直接从雪地中站了起来。
  容羡跪着的雪地已经被血染红小片,他重伤不愈又添新伤,如今四肢麻木痛的逐渐失去了知觉。见阿善已经站起来了,容羡撑着剑摇晃了下也站了起来。
  几步走到阿善身边牵住她的手,阿善抵触性的挣了挣,“你不用这样,我不会跑。”
  容羡如今伤成这样,阿善要是真想跑他还真不一定追上。
  不是没打过离开的主意,但她兜兜转转跑了数次,如今实在是跑累了。跑的再远又能怎样?阿善感觉这个世界就是为男主建造的,无论她跑的再远这人都能找到她,只不过是时间问题。
  容羡不知道阿善在想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到了这个时候仍旧不能去松开阿善的手,他垂了下眼睛轻声开口:“不止怕你跑,还怕你摔。”
  空旷的雪地上寒风肆意,吹到阿善身上像是将她灌穿。
  阿善听到这句话忽然就不动了,她抬头看着身旁的男人,“我摔不摔和你有什么关系?”
  “有关系。”
  容羡本就低的体温这会更加的低,他抬手贴了贴阿善的额头,顺手擦掉阿善眼角上的血迹,嗓音因为无力变得很轻很温柔,“你摔了,我会心疼。”
  明明很温情的一句话,但阿善听着无比刺耳。
  她有些受不了了,堆积在心中的闷气横冲乱撞得不到发泄,她不顾容羡的伤势恶狠狠去拍他的手,高声质问:“你现在知道心疼了,当初你把我关到暗阁的时候怎么不知道心疼?”
  “你一次次恐吓我、说要杀我要折磨我的时候怎么不说心疼。”
  “我好心救了你,你命令手下杀我的时候怎么不想想心会不会疼!”
  阿善是有些压不住情绪了,这些日容羡处处照顾她处处忍让他,他突然的好与他之前冷硬的形象相撞,阿善恨着他的同时也是在折磨自己。
  “还有这儿。”
  风雪肆意吹着,阿善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她甩开容羡的手去指自己心口的位置,像是感觉不到疼般用力戳了几下。
  “容羡我问你。”
  阿善声音有些哽咽:“你不顾我的意愿,在我心口刺你的姓氏时心疼过我吗?”
  “你想没想过我能不能接受你的爱,你有没有想过,你到底是爱我还是因为独情蛊习惯了我的存在,占有欲作祟想要把我留在你的身边。”
  在这种情况下,容羡对她说她摔了他会心疼,实在是太好笑太讽刺了。
  容羡也没想到阿善感情来的那么激烈,他平静听着阿善一句句的控诉,等到阿善呜咽着去擦眼泪时,他漆黑的眸子一眨不眨的看着她,声音低低道:“……我是爱你的。”
  容羡向来清醒,他还没有沦落到分不清自己是爱阿善还是单纯的想要占有她。
  若是他对她没有爱,他在永华镇找到阿善时就会把人强制带走,而他如今做的种种行为,不过就只是想要把人留住罢了。他真的做错了吗?
  可是无论对错,再让容羡选一次的话他仍会这样做,因为他不这样做,就无法留住阿善。
  “我是爱你的。”容羡哑着声音又重复了一遍。在北山林他看到阿善离开他时,他就已经知道了自己有多爱她。
  那日疼到窒息的感觉容羡不愿再回味一次,如今他看着阿善强忍着哭声擦眼泪,他的心疼超过浑身所有的伤疼,单手拥住人紧紧的抱住,他就想这样抱着阿善一直不放手。
  容羡说爱她,可阿善一点也不信他。
  “你根本就不知道什么是爱。”
  阿善不想再当着他的面哭了,她擦了一遍又一遍的眼泪,红着眼睛看着容羡道:“你要是真的爱我,就放我走。”
  不要拿她身边的人威胁她,更不要再提什么恐怖的招魂术,她死后宁可魂飞魄散,也不愿再锁在他的身边。
  “放我走。”阿善又说了一遍。
  “从此你我一刀两断永不相见,生死都无干系。”
  飘飘摇摇的雪似乎又大了,远处的天际光芒褪散,这天马上就要黑了。容羡抱着阿善的手臂越来越僵硬,他不说话,而阿善非要逼着他说话,她已经受够了这种压抑的生活。
  “容羡你说话啊。”阿善去抓他的衣襟。
  他衣服上的血很快就染到阿善的手指上,阿善眼眶中几滴泪滚落,口中呼出的气变成白烟散开,“你不是说你爱我吗?你若是爱我怎么忍心捆着我不放,你放了我啊。”
  “容羡,你还我自由。”
  ……原来,她和他在一起是这么痛苦不自由。
  容羡搂在阿善身上的手一点点滑落,阿善愣了一下,在身体恢复自由后,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就在她以为容羡是放过了她转身想跑的时候,容羡重新抓住她的手,对她低哑说了四个字——
  “不可能的。”
  容羡说:“我不会放了你,这辈子你只能和我在一起。”
  他当初对阿善的无情债可以用一辈子去偿还,哪怕有一天他的爱真的逼死了阿善,他也会把她的魂锁在身边。
  阿善希望破灭后彻底死心,她嗤笑了声,任由容羡牵着她的手继续往前走。
  “你这不是爱。”阿善五个字对容羡判了刑。
  “大概吧。” 容羡知道自己无论如何解释阿善也不会理解他,所以他没再辩解,扯了扯染血的薄唇,苍白的俊容笑起来仍旧那么好看。
  车队本就行在山林中,容羡和阿善和大部队逃散后,就顺势躲藏入这里,他们走了会儿发现了一处山洞。
  山洞很深,里面黑漆漆的没有光亮,但好在里面可以遮挡风雪。容羡在查看过山洞的情况后拉着阿善进去,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