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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今生:问镯-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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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疯了?”

我也不动怒,抬起脸,由着茶水湿漉漉地流淌,淡淡地望向那个异常狂躁的男子。

这种狂躁,倒也不陌生。

素常我没心没肝,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常让颜翌宁这般抓狂,却远不如如今这般暴怒得形同疯狂。

“你才疯了!”

唐逸宁狠狠将茶盏掷到地上,看它“啪嗒”一场碎片四溅,怒意不减:“你为什么骗我?为什么打掉我的孩子?”

胸口猛地抽动了一下,生生地疼。

似乎不仅为唐逸宁的指斥,也在为那个失去的孩子痛心?

我辨识不出那是种什么样的感情,只是下意识地只想落泪,又一如既往地不想落泪,只想继续笑着,笑着面对所有的痛苦和不堪回首的那段经历。

我果然还能逼出一抹笑意,甚至能从袖中抽出丝帕,将脸上的水珠擦了一擦,才侧头问道:“阿宁,你哪里听来的这些话?”

唐逸宁冲过来,晃着我的肩,吼道:“我只问你,你有没有打掉我们的孩子?”

我微笑,努力做到四两拨千斤:“你难道不知道,以前的事我很多记不得了,又哪里知道有没有打掉过孩子?”

唐逸宁气怒,指上的力道抠得肩胛骨阵阵痛楚:“难道你把在刘瑾府里打胎的事忘了?可他家府上的执事却把你记得牢牢的!要不要我拿出东西来,好好提醒提醒你!”

他的手臂猛地一松一推,我顿时身体飘起,一跤往后摔了过去。

背脊落到实处,居然没怎么疼。

定了定神,才知唐逸宁果然还不致疯得失去理智,只将我顺着敞开的幔掷到了床榻上,有一层夏日薄薄的锦被垫住,消去了部分力道,不致伤痛得厉害。

我的底线'VIP'

揉一揉腰,我皱眉坐起,望向唐逸宁时,他正飞快地拽出某只大衣箱,然后从中摸出一只小小的螺柜,在地上只一摔,当日从刘瑾府中带出的珠宝金饰顿时四处滚落,在莲纹青砖上变幻着美丽柔和的辉芒。



“我一直奇怪,你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我没给过你,杨轻蕊出门在外,也不可能随身带这么多值钱的东西。你说你在客栈一觉醒来什么都忘了,却记得好好地收藏着这些珠宝,从不诧异它们的珍贵,也没对它们的来历表示过一星半点的猜疑。我总想着……我总想着……”

唐逸宁浓浓的眉在颤抖,纠结作一处的,除了愤怒,还有屈辱,“我总想着你必是气我另娶他人,一怒在外做了出格的事,换来了这些东西。是我负你在先,你出门在外无依无靠,便是一时失足,也怪不得你,只要回来了就好。谁知……谁知你竟是用孩子来换的!”

原以为我藏的时候很隐蔽,没想到他对我这般留心,一早就发现了,还想到了那方面去,难为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这么久不动声色,依旧将我捧在手心里珍宝般爱惜着。

“我没用孩子来换。”

眼看他横眉冷对,我只得解释,“我也很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醒过来时,便在刘府,并没有任何关于叶儿的记忆。我追问了很久,只是听说叶儿自愿奉出了胎儿给刘老夫人入药养生,走的时候他们又给了我这些珠宝。可我一直不知道,叶儿为什么肯把胎儿奉出……”格

“啪……”

话未了,面庞上已是狠狠一记耳光,将我打得一阵眩晕,跌倒在床上。

唐逸宁缓缓伸回手,却又用手指举向我,满眶的泪水掩不住愤怒的火焰流曳涌动。

他沙哑在低吼:“我的孩子……入药……养生……叶儿,你是不是人?”

耳中嗡嗡响着,脸上火辣辣疼着,终于也激起我的愤怒。我猛地站起身,叫道:“并不是我奉出了胎儿!”

“不是你是谁?”

唐逸宁反问,目光灼然,如要将我熔化。

我一呆,奉出胎儿的是叶儿。

可叶儿不就是我么?

她和我拥有同样的生命底蕴,只是在莫名的命运变幻中,不小心遗落或者删改掉了部分记忆而已。

可我同样不明白叶儿为什么奉出胎儿啊!

唐逸宁听不到我回答,脸色由通红转为铁青,哼了一声,拂袖便要离去。

我忙叫道:“你去哪里?”

唐逸宁冷笑:“自然……去找肯为我生下孩子的女人!”

我大怒:“你敢!”

我和杨轻蕊虽是一样的大咧不羁,可细辨下来,性情相差还是颇远。她受尽娇宠,行事颇是任性泼辣,敢作敢当;我一向懒,甚至懒得和人吵架,原来的人缘便很不错,后来给美人镯一搅和,跑到异世来解冤散仇,更是多了几分洞澈世事的的宽容,因此一向待人和气,几乎从不曾和人争吵过,突然这样高声怒吼,连唐逸宁都顿住了脚步。

他转过头,又羞又恼地瞪我:“你认为我不敢么?”

我站起身,走到他跟前,狠狠地盯住他,一字一字清晰说道:“如果你敢去找别的女人,我们从此便桥归桥,路归路,一刀两断!”

唐逸宁瞳仁收缩,火焰突突跳动:“你……你……亏我还以为你有器量,居然如此心胸狭隘!”

“那么你就感激上苍吧,至少目前我还能够对你的多情做到心胸狭隘!如果有一天,我有那样的器量容忍你找别的女人,你对我可就没有半点存在的意义了!”

我怒目而视,言语顿挫,绝对能让他意识到,我并不是玩笑。

我有我的底线。

这个三妻四妾的时代,我可以容忍他有名义上的其他妻妾,却不可能当真接受他有别的女人。

这与器量无关,却关乎感情的唯一。

唐逸宁盯着我的眼睛直眯起来,窄窄的一道,尖锐得和针尖一般。

慢慢地,他曳紧宽大的湖色纱袍,一步一步往后退去,却被身后的朱漆瑞兽门槛绊着,趔趄一下,差点摔倒,这才稳一稳身形,转身往外走去。

我摸了摸依旧烫痛的面颊,只觉他那般决然的离去,仿佛更狠厉的一巴掌,直接拍到了胸口最脆弱的部分,更是疼不可耐。

掐紧花梨木圆桌上的精绣梅枝的桌面,捏紧的拳头颤抖片刻,狠命一扯,桌上的花瓶茶壶哗啦啦倾倒在地,碎溅于四处,与尚在地上乱滚的珠宝混作了一团,狼藉不堪。

用力吐出两口浊怒之气,我心底略平静些,转身站起,打开几个箱笼,开始收拾衣物首饰。

唐家虽然舒适,但我不想因此而委屈自己,去和其他女人分享自己的心上人——即便已长在心上,我也得将他剜去。

繁冗的衣饰全丢下,只挑了几件便于行动的普通衣衫,再在地上胡乱拣了些珠宝,包了几锭金银,算计着应该够我在市井之地用个大半辈子了,我将那包袱一扣,拎起往肩上一甩,大步踏了出去。

赔我孩子'VIP'

外屋里一个人也没有,玉鸭香炉里应该点着甘松香,辛凉苦辣的气味。

我深深吸了一口,自觉更多了几分清醒,一撩珠帘,在珍珠缭乱相磕的悲伤低诉中走了出去。



一天星光尚未及将我笼住,不知哪里来的一股大力,猛地将我向后一推。

刹那间,珠帘被撞得跌荡而起,飘了满眼比星光还要明亮的晶莹光泽,掠着脸庞飞过,还没来得及弄清发生了什么事,那个湖色人影风一般卷了进来,恰在我落地之前将我抓住,只一拎,已被他捉到手腕间。

“叶儿!你……你竟真敢走?”

唐逸宁扳着我肩盯紧我,眼神极凌乱,已看不出是愤怒还是痛苦,或者更多的,竟是惊慌无措?

我挣扎着想逃开他的臂腕,发现这家伙的力道和他素日表现出来的文弱完全成反比,扭住的手臂给钳得发不出任何力道。

更可恶的是,他居然还能腾出手来,一把将我的包袱扯下,远远扔到角落里,然后挟起我,径入卧房,啪地甩上门,将我重重地扔到床上,跌得我眼冒金星。



我正式确认,这人压根就是另一个安嘉和,就是有着严重的暴力虐待倾向。

我狼狈地在床上爬起,冲他吼道:“我为什么不敢走?你三心二意,我才不要你!”

“谁三心二意了?”

“你!”

“我给你气着了,不成么?”

刚爬起的身体又被他推倒,连同他自己的健硕躯体,一起兜头扑下。

“你放开我!”

“你还我孩子!”

“不关我事,我不知道那是怎么回事……”

“你赔我孩子!”

“孩子已经没了……唔……”

关于孩子的讨论和争辩,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制造孩子的实际行动。

满枕风月,一帷旖旎,居然伴了唐逸宁温热的泪水,不知不觉,便柔软了谁的心。

沉沉睡去时,我正倚在他的怀中,揽了他的腰。笃定了他不会离去,连心跳也平和。

“……你愿意么?”

“我愿意。”

“心甘情愿?毫无怨怼?”

“心甘情愿,绝无怨怼。”

“嗯,好姑娘,你放心,我一定和瑾儿说,尽快还唐家上下清白。呵呵,一定要好好养着啊,五个月大时,效果是最好的。”

“夫人请放心,我……本就不想生下这个孩子,能为夫人出力,也是叶儿的福份。叶儿一定好好养着……”

“呵呵……”爽朗而开怀的笑声。

“本就是……几厢得益的事……”同样的笑意,苦涩得如呛进了几升的黄莲水,顺从而萧索,万念俱灰如一川秋风,一山枯叶,无边无际的冷落清秋,渐渐覆上苍茫寒凉的沉凝冰霜……

睡梦里,心下狠狠地一抽,痛得我惊喘一声,已然清醒。

身畔是空的。

微侧头,已见窗边站了一人,素色单衣凌风拂动,黑色长发染了晨光,一丝一丝,很苍凉地起伏着。

他似听到了床上的动静,蹑着手脚走向床边。

我忙闭了眼,只作睡着。

床边静默了好一会儿,熟悉的手掌轻轻覆到我的头部,生怕惊动我般巍巍在发际拂过,令人心动的低沉嗓音无奈地在帐幔间回旋:“我们在一起近四年了,好容易有个孩子,你怎忍心……你怎忍心让人将它害了?你又怎忍心……和我说那样的话,一再地想离开我?”

温热的呼吸近了,柔韧的唇轻轻与我的额碰了一碰。

依然心动,依然情动,依然想伸出手,拉住他的衣襟,告诉他,其实我从不想离开他,其实我只是不想和人分享他,其实我只是太在乎他。

可我当真伸出手时,只握到了一缕很轻的晨风,伴着凉意从指缝间悄然逸走。

睁开眼,正见到他颀长的身影踏出房门,轻轻将门扇带上。

“等她醒来,再去收拾屋里。”他似乎恢复了惯常的宁静,平和地如此吩咐。

我正松一口气时,又听得他继续说着:“多找几个人来看着屋子,不许她出门一步!”

一时气结,继续蒙头大睡。

不过,如果我要出去,我可不认为他派的那些笨丫头能拦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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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睡,自然又到日上三竿才起。

十六儿过来给我梳洗时战战兢兢,觑着我的脸色,好久才敢问我:“姑娘,你和大公子怎么啦?”

我咬牙切齿:“他不听话,我想把他给休了。”

十六儿顿时噤声,目瞪口呆。

我便安静地凝神想着,梦中那个关于胎儿的零星对话。

叶儿的确是自愿断送了自己的胎儿。

可我为什么觉得,那话语中的意思,唐家被释,竟与叶儿奉出的胎儿有关?

不是说,萦烟主动亲近了刘征义,进而得到了刘瑾的欢心,才保住了唐家?

正百思不得其解时,外面传话来,说唐二公子来了。

唐逸成的安慰'VIP'

我忙去相见时,唐逸成迎了上来,挺直墨黑的双眉已经蹙作了一处:“叶儿,你和大哥怎么了?我瞧他的脸色,从不曾像今天这样难看过!今天是端午了,大节下的,有什么话不能好好说?”

我苦闷道:“可不是么,尽拿些我记不得的事来指责我,我答不上来,便大发雷霆。”芒

我指点着卧房,毫不犹豫地将房中的狼藉全记到唐逸宁头上:“你瞧去,屋里给他乱摔乱砸成什么样子了!”

唐逸成略看一眼,眸子清澄近碧,转动时深浅流动不定:“是……大哥砸的?他素常很少这样大动肝火。”

我想起他昨晚的狂暴,心下也有点胆寒,急着向他打探:“阿成,你昨天应该也和他一起的吧?他是不是……是不是遇到了刘瑾府上的人?”

唐逸宁曾提过,是刘瑾府上的执事说出了此事。

可用胎儿入药这等事,到底是违背天道人和的,所以即便权势大如刘府,也不会公开张扬。

刘府的执事无故和唐逸宁提这事做什么?

唐逸成沉吟道:“昨天么……从衙门出来时,的确遇到了九千岁府上一位洪执事。我们原也不认识他,他却跑来打招呼,问叶儿姑娘安好,还请你有空去坐坐呢。大哥纳闷,问他怎么认得你,他说你堕胎前后在刘府住了好几个月呢。大哥再要细问时,这洪执事似乎自觉失了口,再也不肯多说,匆匆就走了。”格

他一瞬不瞬地盯着我,研判的目光少有的专注,甚至……带了某种呼之欲出的猜疑和不安:“叶儿,你当真……在刘府住过,还……还堕过胎?”

我没来由地心慌,只能硬着头皮,依然拿记不得来推诿:“是,我似乎……嗯,是在刘府住了阵子。刘府的人对我很好,让我休养了好多天,才将我送了出来。……我连自己是谁都忘了,只记得一个翡翠别院,正找得没头没脑时,遇到了轻蕊……”

“你打掉了唐家的孩子,你打掉了唐家的孩子……”

唐逸成面部僵硬,对这事的反应居然也很剧烈。

他呆呆地望了我一眼,忽地眼中一跳,溢出被刀锋割裂开的疼痛和惨烈,好久才黯淡下去,显出被碾压过的倦乏和无力,低低说道:“你还真够忍心的!”

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我早知古人对子嗣异常看重,不过唐家兄弟这样激动,还是让我有点诧异,又禁不住地委屈:“我想,叶儿……嗯,就算是我吧,当时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吧?阿成,你认为,我是那种会为了功名财富抛弃自己孩子的人么?”

“你当然……不是……”

唐逸成扭头望向窗外,一声无奈的叹息,“你和大哥都还年轻,以后一定还会有自己的孩子。”

惊蝉嘶鸣,榴花红得耀眼,灼入眼底,有逼仄的涩意。

我喃喃道:“是啊,一定会有。只是我真的想不通,当时为什么那么做……那个孩子如果出世,应该是他们这一辈的长子吧?”

“对……大哥听说后会心疼也是人之常情。”

唐逸成点着头,那双蒙上层层阴霾的眼眸,忽又盯紧了我,“叶儿,你当真把以前的事全忘了么?你细想想,说不准就让你想起来事情原委来,只要去和大哥解释清楚,不就没事了?”

“幼年和少年时候的事情想起了一部分,可成年后的事,实在想不起来了。”

我才是最无奈的那个人,“这个病没法治,只能看机会吧,急也急不来。或许……哪一天就突然全想起来了?”

“已经想起了一部分?或许,会突然全想起来?”唐逸成似听不太懂我的话,迷茫地重复了一遍。

天气已经颇是炎热,太过炙烈的阳光透过窗户洒入,蒸腾着他那柔和的声线,听来有几分飘浮缈远,一字一字给晒化了般涩滞难辨。

“没错,大夫也是这样说的。”

我没法详细解释给他听,他虽有着和唐逸宁相似的容貌性情,可他并没有给什么前世后世的魂魄附体,解释起来大约会很困难。

若是接受不了,被这般斯文俊秀的少年日日当成鬼怪看待,可就着实不是件舒心的事了。

“嗯,你既然解释不了,先随顺着他,等他脾气过了,自然和好如初。”

唐逸成这般为我打算着,负手走了几步,微笑道,“今天是来不及了,这大节下的,连我这个任闲差的,待会儿都得到衙门里去应个景,白天是回不来了。晚上宫中又有赐宴,估计我们不到亥时也回不来。叶儿你忍耐一两天,索性等明天他回来,再陪他好好说会儿话。料得那时他心底的窝火也该散去不少了,他素常又待你好,必定不会再和你闹别扭了。”

难为他为我考虑得那么周详,我心下感动,笑道:“你的性情倒比阿宁还好许多,轻蕊找了你,还真是她的福气。”

唐逸成又是脸一红,局促地立起身来,说道:“我去瞧瞧大嫂那里节下的礼准备得怎么样了。这白天长了,更要保重。你放宽心多多休息,只怕明日一觉醒来,便想起以前所有的事了。”

给非法拘禁了!'VIP'

我暗自笑着他的脸皮薄嫩,不忍再打趣他,送他出去时,忽然想到一事:“对了,宫里那位叫张永的公公,权力很大是吧?这样的太监,会也和你们一起受赐晚宴么?”

“张公公?他虽比不上九千岁一言九鼎,却也是皇上跟前最受信任的内监,连内阁大臣待他也是礼让三分。不过,他奉旨监军,正和杨大人一起在宁陕一带平定安化王叛乱,估计一时还回不来。”芒

唐逸成回答着,奇道,“叶儿,你怎么会问起他来?”

我笑了笑,压低了嗓子道:“俗话说,月盈则亏,水满则溢。刘瑾能成为九千岁,离一万岁可只剩一步之遥了,大约也到了物极必反的时候了。我闲来听你们说着这些事,就猜着下面说不准就轮着这位张公公势焰熏天了。”

唐逸成愕然半响,才道:“是不是失去了以前的记忆,人会变得聪明很多?你实在……不太像以前的叶儿了。”

看着唐逸成的背影,这次轮到我愕然了。

其实我根本没打算表现我有多聪明,我只想看看历史上那个扳倒刘瑾的张永目前在做什么,刘瑾大约还能撑多长时间。格

听他这么一说,倒是让我想起匆匆看过一遍的刘瑾倒台经过。

似乎正是在某次叛乱之后,张永听了哪位领兵大臣的建议,才暗中搜罗了刘瑾的罪状去告发的吧?

而杨轻蕊也曾提及,她的父亲另有打算,朝中可能会有变故……

难道劝服张永对付刘瑾的,是总制三边的二品大员杨一清?也就是杨轻蕊和我这一世的生父?所以,杨轻蕊才会通知唐家,事先做好准备?

呆呆望着唐逸成离去,思忖半晌,决定先把这事放一边,如果倒刘的是杨一清,想来怎么着也不会牵累到结了亲的唐家,我还是先把叶儿奉出胎儿的原因找出来。凭着昨夜的梦境和我的直觉,这事可能牵涉不小,说不准还与未来将会发生的火难有关。

当日将刘家赏下的东西分给几个执事和侍女时,曾经拜托他们帮忙打听这事。那位刘府的洪执事既然提到了让我过去坐坐的话,一定是打听到了什么消息了。

像他们那般久在官场夹缝间打滚的人,只怕早就修炼成人精,既然不肯和唐逸宁提起,多半有不宜让他知道的原因,我还是自己悄悄去问明比较好。

可惜,我还没来得及让人去备轿,就很恼怒地发现,我连自己的屋子都出不去了。换而言之,我被软禁了。

平时瞧那些侍女奴仆对我很是恭顺,也不见得对唐大公子就怎么畏惧。可唐大公子晨间轻轻一句话,我已经寸步难行。

可恨这万恶的男权社会,根本不存在非法拘禁的概念!

十六儿诡秘兮兮地告诉我:“他们不敢放姑娘出去呢!二公子走前又吩咐了,说既然大公子说了,就看紧些,别由着姑娘性子行事,不然只怕你们会闹得更僵。总算他不想让姑娘给一堆人守着太难堪,把他们都赶在前面回廊旁的小亭里守着。现在姑娘你只要一踏入回廊,他们立刻就冲出来把你请回屋啦!”

唐逸成……也忠厚得有点过份了!

我微笑着望向十六儿:“我要出府去,一定要经过那道回廊么?”

“那是自然,从阁楼的大门过去,只有经过这道回廊才能到二门。”

“谁说一定要从这道门出去了?”

“啊?我们阁楼只有这道门啊!”

“只能走门么?”

“不走门,还能走哪里?”

“唉,你脑袋里塞了水泥啊?”

“水泥是什么?”

“混凝土……”

“那个……土,又是什么?”

我承认我错了,应该直接骂十六儿是个榆木脑袋才对,真是死不开窍。

这样的大热天,四处门扇都开着,从阁后的任意一扇窗跳出去,绕过后面几丛灌木,大可取道小径,从侧门径出后院,如果换上侍女服饰,在入夜后行动,只怕连二门的小厮都不用惊动,直接可以混出府了。

而唐逸成又说过,今晚唐家兄弟都要赴宫中筵席,不到亥时都回不来。我若在那时候悄悄出去一回,应该是神不知,鬼不觉吧?

我笑着望向十六儿。

十六儿给我笑得浑身发毛,缩了缩脖子,很是无力地问道:“姑娘,你是不是要我帮你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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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我并没有让十六儿做什么。

这一天我表现得无比配合,除了看书喝茶,便是打盹养神。

午后有老妈子过来打探过我的动静,应该是唐逸宁心中不安,特地派回来察看我情况的。

等老妈子安心去了,唐家兄弟也能安心赴宴的时候,我也开始准备了。

只作兴味索然,早早吃罢晚饭,我便将外面粗使的丫头遣开,关了门,要了一套十六儿常穿的旧衣。

十六儿苦着脸:“这能行么?姑娘要去哪里,不能等大公子气消了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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