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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后炼成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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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崔氏是要独孤伽罗在午饭的时候来,可未免寻不着该寻的人,独孤伽罗来得早了些,因此官员们都还老老实实地坐在官署里工作。
  独孤伽罗站在官署门前探头探脑地往里看,推了推头上的纶巾,实在是不知道该不该进去。
  “什么人在那儿?”
  正犹豫着,独孤伽罗就听身后一声低喝,吓得独孤伽罗打了个哆嗦,有些惊慌地转身看向来人。
  “那个……”独孤伽罗又推了推头上的纶巾,压低了声音开口道,“那个……我是来找我家三哥……不是,我是来找独孤善的,他……他在吗?”
  一听独孤伽罗这话,那人眉梢一挑,将独孤伽罗从头到脚好好地审视一番,而后才开口问道:“你是独孤善的弟弟?唇红齿白的,怎么长得像个小娘子?”
  独孤伽罗心里一咯噔,咧开嘴嘿嘿傻笑两声。
  “别人也这么说。”
  那人瞧独孤伽罗长的好看,又是一副呆呆憨憨的样子,心想也不好为难独孤家的小孩子,就好心开口道:“你三哥这会儿怕是不在,你要不要进去等?”
  碰上好人了!独孤伽罗两眼一亮,满眼期待地看着对方问道:“我能进去吗?会不会……不太方便?”
  “不会。”那人爽朗一笑,“就你长了这么大点儿,随便塞哪儿都成,不占地方。”
  独孤伽罗无语。这人怎么说话呢……
  心中腹诽,独孤伽罗却还是露出一个甜甜的笑容,开心道:“谢谢哥哥……不对,多谢兄台。”
  被独孤伽罗这颠三倒四的样子逗得哈哈大笑,那人便领着独孤伽罗进了官署。
  进了官署,独孤伽罗就见这里的人都在埋头工作,她也不好突然开口招呼人家来吃点儿零食什么的,只得跟洛生二人先找个地方呆着,眼巴巴地瞅着,看这群人什么时候放下手上的工作有要休息的意思。
  独孤伽罗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时辰,站得两腿发酸,才终于瞧见有人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而这个人站起之后,其余人也纷纷站了起来。
  见状,独孤伽罗忙拍了洛生一下,洛生反应也快,迅速将两个食盒的盖子打开。
  食盒一开,百合汤的香气就喷涌而出,引得官员们纷纷侧目,想看看是哪里冒出来的味道。
  独孤伽罗捧一盅百合汤出来,丢一句“见机行事”给洛生,就捧着那一盅百合汤嗒嗒嗒嗒地跑到了最先起身的那人面前,一伸手就将那盅百合汤送到了对方面前。
  被独孤伽罗拦住的人是一位职内,统管国家税收事务,独孤善就是被这位选来办事儿了。
  而因为这位职内被一个小郎君拦住,这里的其他官吏也都停下了向外走的脚步,站在一旁一窥究竟。
  “是谁让你进来的?”见到自己的地盘上出现了陌生人,这位职内板着脸,面相可怖地看着独孤伽罗。
  独孤伽罗立刻缩起肩膀,装作害怕的样子,怯怯道:“不……不认识。”说完,不等那职内再说什么,独孤伽罗就又继续说道,“这是我们自家熬的百合汤,阿娘说能补中益气,安心益智,您……不喝吗?”
  一面红齿白的小郎君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站在自己面前问自己要不要喝汤,职内还真不好意思回一句“我不喝你出去”,尤其是瞧着独孤伽罗兔子一般瑟瑟发抖的样子,这位职内就更狠不下心了。
  伸手接过那碗百合汤,职内向独孤伽罗问道:“你家阿娘要你送来的?”
  另一边洛生一见那职内接了汤,就立刻将食盒里剩下的汤分给这官署里的其他官吏。
  将手上的汤送了出去,独孤伽罗才笑了,听到问题就摇头回答道:“是阿娘要我送来的,但是是我三哥要阿娘准备的。”
  “你三哥?”将百合汤喝碗,职内就将碗还给了独孤伽罗,“你三哥又是谁?”
  独孤伽罗脸上的笑容更灿烂了,十分自豪地说道:“我三哥叫独孤善。”
  “哦?”职内眉梢一挑,眼中有了些许笑意,“我还当那小子打算跟我死磕了呢。”
  恰巧这时外出办事的独孤善赶了回来,一瞧见洛生就被吓了一跳,瞧见洛生面前的食盒以及同僚们手上的汤时,独孤善就猜到了什么,因此待走到职内面前时,独孤善就已经调整好了表情。
  “三哥!”一见到独孤善,独孤伽罗立刻连蹦带跳地跑了过去,“三哥,我把你要我带的百合汤带来了,也给诸位大人分下去了!”
  果然。独孤善笑着拍了拍独孤伽罗的小脑袋,就走到了职内面前,恭敬道:“大人,事情办完了。”
  “恩。”职内点点头,方才出现在脸上的笑意已经消失不见,对着独孤善时依旧是与前几日相同的冷脸,“午饭之后与我详说。”
  话音落,这职内便绕开独孤善,大步离开官署。
  其余的官吏也纷纷将碗还给洛生,客气地与独孤善道了谢,才各自离开。
  待人都走了,独孤善突然两腿一软,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独孤伽罗给吓了一跳,定睛一看才看出独孤善只是累了。
  独孤伽罗从洛生那里又接过一碗百合汤,蹲下递到独孤善面前,笑容甜美道:“三哥,累了吧?喝碗汤吧。”
  独孤善接过汤就当成水似的灌了下去,然后才觉得舒服点儿。
  “崔阿娘要你送来的?”
  独孤伽罗点点头,俏皮道:“阿娘怕两位哥哥受委屈,特地要我来送点儿贿赂。”
  独孤善靠着身后的桌腿,疲惫笑道:“劳崔阿娘费心了,也辛苦你跑来跑去的。”
  独孤伽罗笑道:“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三哥怎么还客气起来了?我今日不知能不能见着五哥,三哥若是碰上了,帮我给五哥捎个话,就说我明日中午去他那边儿。哥哥们就只管做好你们的事情,其余的,有我跟阿娘打点。”
  独孤善担忧道:“你与崔阿娘的心意我跟五弟心领了,只是这皇城官署之地你能安然无恙地进来一次,却未必有第二次,还是别来了吧。”
  独孤伽罗下巴一挑,得意道:“三哥当我是谁?这点儿小事儿还难不倒我!三哥放心,我就来带个话,好让那些大人们知道这是独孤家的心意,日后便都要洛生来。”
  听了这话,独孤善才放心下来,兄妹俩又聊了几句,独孤善就送独孤伽罗出了皇城。
  

☆、探望杨坚去

  接连三四天,独孤伽罗日日中午都往皇城里跑,不是去给独孤善那边儿打点,就是去独孤穆那边,几天下来,独孤伽罗是跟官署里的人混熟了,并且关系不错,但独孤善和独孤穆的状况似乎还是没有好转,两人依旧每天都忙个不停。
  独孤伽罗坐在自己院子里的秋千上,愁眉不展。
  见状,洛容端上一盘梨片,送到独孤伽罗面前后开口宽慰道:“七娘子别担心,夫人也说官署里的那些大人们是想考验考验咱们三郎君和五郎君,等考验过了,三郎君和五郎君的日子定就好过了。”
  独孤伽罗叹一口气,不开心地说道:“可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啊?三哥和五哥都瘦了。”
  道理独孤伽罗都明白,她只是担心而已,洛容也说不出更多宽慰的话来,只能盼着官署里的大人们尽早放过他们家的郎君们。
  想着自家哥哥们这样的苦日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到头,独孤伽罗就又想到了与自家哥哥们同一批入官署的郎君们。
  “洛容,你有听说其他郎君们的状况吗?”
  洛容想了想,回答道:“于家的大郎君七娘子是不用担心,官署里从上到下都已经被他收得服服贴贴。侯莫陈家的大郎君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听说在官署里大闹了好几次,虽然被罚得厉害,可也让人不敢招惹。只是……只是普六茹家的大郎君那边儿……”
  “普六茹?普六茹坚?他怎么了?”一听说杨坚有难,独孤伽罗立刻担心起来。
  洛容左右瞄了两眼,确定周围没有人之后,才蹲在独孤伽罗身边,低声道:“婢子听人说,普六茹郎君本就不善言辞,在官署里没少被人刁难,而且……而且普六茹家似乎也没人帮他打点什么,因此……”
  独孤伽罗忙问道:“陈留郡公夫妇呢?怎么会没人帮他?”
  那个人在人际关系的处理上本来就很笨拙了,在他们这一群同龄人之间都是总被人刁难的那个,这进了官署,没个人帮衬岂不是要被人欺负死了?
  洛容又小心谨慎地左右看了看,说话的声音放得更低了:“婢子听说普六茹家的大郎君并不得宠,也不受重视,比起不在身边长大的大郎君,他们似乎更属意二郎君。”
  “那他这段时间一直都是一个人受累?”独孤伽罗眉心紧蹙。
  洛容点点头:“婢子倒是听说其余的几个郎君都有帮忙,可……七娘子您也知道,其他郎君光是自己的事情就焦头烂额了,帮也帮不上多少。”
  这还是多亏了有他们家七娘子,才使得普六茹坚与其他郎君的关系变得要好,不然他可真要孤军奋战了。
  听完,独孤伽罗眉心紧蹙。
  若不是自家的哥哥们也进了官署受罪,独孤伽罗也不会了解这事儿到底有多闹心。原本都是天之骄子,那些没什么本事的做了什么事还都会被人猛个劲儿地夸赞,如独孤善这样原本就才华出众的更是早被捧上了天,那是从小到大就听惯了赞美的。
  结果这下可好,进了官署,品阶比他们低的都对他们敬而远之,品阶比他们高的也仗着一个“上司”的身份整日欺压他们,从前做什么都是好的,如今做什么都是错的,还不是真的错了。
  独孤善素来温和示人,这几日却总是冷这个脸,往日的风度与和善分毫不现。独孤穆一直游戏人间,风流倜傥得过且过,可这几日也天天绷紧了神经,那向来不认真考虑事情的脑子似是没停过一般。
  洛容虽说于翼和侯莫陈芮的状况不需要担心,可这并不表示这两个人不是备受煎熬,只是在说这两个人有能力独自解决。
  这样的四个人都被逼至如此境地,那个缺心眼的普六茹再没个人抱怨倾诉,不得憋出点儿病来?
  “洛容,去打听一下普六茹家的大郎君在哪里办差,咱们去一趟。”
  “去一趟?”洛容瞪大了眼睛惊讶地看着独孤伽罗,“七娘子,咱们……不好去吧?”
  “这有什么不好的?”独孤伽罗不以为意,“我心里有数,你去吧。”
  “是。”洛容撇撇嘴,不情不愿地打听消息去了,心里却想着这事儿要去与六郎君独孤藏说一声,自家娘子口中的“心里有数”是完全不值得信任的。
  独孤藏听说这事儿之后仔细想了想,便嘱咐洛容不管独孤伽罗说什么,她与洛生二人都不能离开独孤伽罗身侧。
  洛容应下之后,就去回复独孤伽罗了,于是主仆三人收拾了一番,便往京兆府去了。
  杨坚是被京兆尹看中,去了京兆府做功曹。
  当独孤伽罗抵达京兆府的时候,申时已过。独孤伽罗让洛容带着碎银去京兆府门口跟守门的侍卫打听了一下杨坚的行踪,知杨坚还在京兆府里,独孤伽罗便坐在马车里一边吃茶一边等。
  突然想起不远处的街口有家卖煎饼的小摊,虽不是什么有品位有档次的店铺,可摊主做的煎饼味道一绝,是长安城里数一数二的,于是独孤伽罗便遣了洛生去买,自己与洛容继续等。
  半个时辰之后,独孤伽罗都在马车里眯了一觉了,杨坚才满身疲惫地从京兆府里出来。
  洛容一瞧见杨坚就推醒了独孤伽罗,独孤伽罗立刻推开车门,扬声喊了杨坚一声。
  乍一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杨坚被吓了一跳,当迟钝的大脑分辨出那是女人的声音之后,杨坚更困惑了,慢半拍地转头看向声源,杨坚便瞧见了这几日一直相见却总也没机会见的人。
  杨坚精神一振,大步流星地走到了独孤伽罗眼前,不自觉地露出一丁点儿笑容。
  “七娘子怎么在这儿?”

☆、心平和忍让

  独孤伽罗灿然一笑,道:“听说你在京兆府里,刚巧路过,便来看看你状况如何。”
  杨坚只觉心中一暖,微笑道:“七娘子有心了,我这里一切都好。”
  独孤伽罗笑而不语。还一切都好呢,黑眼圈都冒出来了,好什么好啊?
  刚好瞥见去买煎饼的洛生回来了,独孤伽罗便对杨坚说道:“你这是要回府吗?我送你?”
  杨坚犹豫了一下,终还是承了独孤伽罗的情。这些日子忙到连一刻钟的功夫都空不出,待到忙完一日时,自己也是满身狼狈,根本无法去见独孤伽罗,今日难得见面,杨坚是舍不得就这样分开。
  两人在马车里坐好,独孤伽罗就从洛生手上接过了煎饼。
  洛生去买煎饼的时候就知道独孤伽罗的心思,故而这煎饼也是特地分成两份。
  独孤伽罗给了洛生一个赞赏的目光,便将其中一份递给了杨坚,献宝似的说道:“饿吗?尝尝?就在那边街口的老丈那里买的,可好吃呢!”
  看着独孤伽罗单纯甜美的笑脸,积攒了几日的阴郁心情总算稍有纾解,杨坚摇了摇头,道:“多谢七娘子好意,只是……我还不饿。”
  “这样啊。”独孤伽罗收回手,却是盯着左手的煎饼看了看,又盯着右手的煎饼看了看,而后转头看向眼睛,可怜巴巴地眨着眼,“你真的不要吗?”
  杨坚一愣,旋即暗笑。这丫头是买多了自己吃不下?
  杨坚笑着伸出了手拿过独孤伽罗左手的煎饼,道:“那就多谢七娘子了。方才还没觉得饿,这会儿闻着饼香,倒还真是饿了。”
  独孤伽罗这才又眯着眼睛开心地笑了,丝毫不在意形象地开始啃饼。
  见独孤伽罗都这样豪放了,杨坚也扭捏不起来,何况被人使唤了一天,他也是没正经吃点儿东西,先前脑子里都想着京兆府里那点儿事儿,这会儿被独孤伽罗的笑脸治愈放松了下来,还真是饿得前胸贴后背了,若真要他干看着独孤伽罗吃,那还真是一种折磨。
  独孤伽罗倒是不饿,只是怕杨坚顾虑到她太过拘谨,这才自毁形象,这会儿见杨坚三两口就把煎饼吃完了,那紧绷的神情也有所缓和,独孤伽罗才稍稍放心了些。
  “京兆府里好玩吗?京兆尹都要你做些什么?”
  稍微舒坦些的杨进一听这话就又郁闷了,可这些事却也不能对独孤伽罗说,便只笑道:“没什么好玩的,不过就是协助京兆尹做些杂事,要说到底做了什么,其实也没做什么。”
  见杨坚的表情又崩了起来,独孤伽罗心道开场白太直接了,眼珠子一转,便说道:“那你是跟在京兆尹身边做事喽?”
  杨坚点点头。
  独孤伽罗却是鼻子一皱,似是很羡慕地说道:“那你就好了,跟在京兆尹身边辅佐京兆尹,就算事情忙,也不过是在京兆府那一亩三分地,我家的两个哥哥就惨了,每天都绕着半个长安城跑,人瘦了,脸都晒黑了,却还整日挨骂,每天回家的时候都是一副惨兮兮的样子。”
  闻言,杨坚一脸诧异地问道:“三郎君不是去了职内身边?”
  “是啊,就是那个职内!”独孤伽罗愤愤道,“明明就是他挑了三哥去,却还整日找茬,讨厌死了!”
  原来独孤善的日子也不好过啊,前几日见到独孤善的时候他还是风度翩翩的样子,他还以为只有他是在受罪呢,既然其他人也有受罪的,他的心理就平衡了不少。
  “七娘子不必担心,三郎君才智双全,定是应付得了。”
  独孤伽罗暗笑。
  普六茹这是知道有人跟他境遇相同,所以心理平衡了吗?竟还有心情来安慰她了。
  独孤伽罗在心里盘算一番,又道:“才智归才智,我阿娘总说三哥和五哥看似圆滑,实际上不知变通,在自己的圈子里高贵惯了,就不会跟人服软。阿娘说,在官场,哥哥们本就什么也不懂,是需要人教导和提拔的,那事情都是别人说的算的,他们不跟人服软,不听话,自然要受罪了。”
  独孤伽罗在说,杨坚就在听,一边听一边思考,思考之后就觉得独孤伽罗这番话说的有道理。
  进了官署,不管是哪个官署,那都不再是他们的天下,那是别人做主的地方,他们自然也就不能再拿以前的架子,与人相处的方式也该有所转变。
  独孤伽罗短短的几句话让杨坚心中堆积了一段时间的阴郁和怨怼消散大半,之前还觉得自己无辜受罪很委屈,可听完独孤伽罗这番话,就觉得是自己活该。
  独孤伽罗说完之后,就瞧见杨坚静静地坐在一旁,眯着眼睛的样子似是在思考什么,独孤伽罗就暂且安静了下来。
  见杨坚的眼神渐渐明朗起来,不似先前那般灰暗,独孤伽罗松了口气。
  她就知道,若自家三哥和五哥都扛不住,那少言寡语什么都往心里憋的普六茹坚就更扛不住了。
  之后,独孤伽罗又跟杨坚闲扯了点儿别的,马车就到了陈留郡公府。
  “今日多谢七娘子。”下了马车,杨坚就站在车边儿,笑着看着从车里探头出来的独孤伽罗。
  独孤伽罗回身从车里拿出两个卷轴,递给了杨坚,道:“这是桃花的回礼。”
  回礼?杨坚接过那两幅卷轴,一脸好奇地看着独孤伽罗。
  独孤伽罗摸摸鼻子,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是我自己写的两幅字,要是觉得写得好,可以夸我两句,要是觉得写得不好,就别告诉我了。”
  杨坚被独孤伽罗这话给逗笑了。
  “好,我一定带回去好好挂起来。”
  “那还是别了。”这两幅字也只是为了给普六茹坚一个提醒罢了,真要是被挂在别人随时都能看到的地方,那她可真是要没脸了。
  看着独孤伽罗扭捏的样子,杨坚笑而不语。
  见这两个人一个只顾着羞涩了,另一个就只顾着看人羞涩了,洛容眉心一蹙,扯了扯独孤伽罗的袖子。
  独孤伽罗这才回神,轻咳一声,对杨坚说道:“那个……你回去吧,好生歇着,明日不是还要去京兆府吗?”
  “恩。”杨坚点点头,“你先走。”说着,杨坚退开两步。
  独孤伽罗眨眨眼,便笑着缩回了马车里。
  杨坚一直目送着独孤伽罗的马车走远到再也看不见,这才转身回府。
  回到房间,杨坚立刻就展开了那两幅卷轴,仔细一看,杨坚顿觉感动。
  这两幅字,一幅上写着“心平”,一幅上写着“忍让”。
  看到这两幅字,杨坚才知道独孤伽罗怕是听到了什么消息,今日是特地去京兆府前等着开解他的。
  “阿宝,”虽然跟独孤伽罗说了要把这两幅字挂起来,可杨坚到底舍不得,这字要是挂起来了,容易脏又容易坏,“找个箱子,把这两幅字好好收起来。”
  “是,郎君。”阿宝小心地接过两幅重新卷好的卷轴,转身跑去找地方收起来。
  杨坚一直看着阿宝把那两幅字画画好,才大步走到书案前,扯了两张纸,提笔将这四个字写成两幅,晾干后便让阿宝将这两幅挂起来。

☆、为悦己者容

  熬过了酷暑炎夏,独孤善等人总算是平安度过了那一段悲苦的“考研期”,各自的仕途也终于是步入了正轨,日常作息也变得规律了起来。
  独孤伽罗原以为这样她就终于可以不用再对着独孤藏那张老成的脸无聊发呆了,崔氏却来交给了她一个更为“有趣”的任务。
  堂屋里,独孤伽罗看着娴静品茶的崔氏心中忐忑。自家阿娘一旦进入了这种看似温婉贤良的状态,就说明她这个做女儿的要倒霉了。
  果然,三杯茶下肚,崔氏才温声细语地开口道:“伽罗啊,你今年多大了来着?”
  独孤伽罗嘴角一抽,老老实实地回答道:“阿娘,您若是不记得了,就当我只有八岁吧。”超过了十岁就定没什么好事儿。
  崔氏剜了独孤伽罗一眼,道:“你就算是八岁,也比别人家十六七的娘子心眼儿多,鬼精鬼精的。”
  独孤伽罗撇撇嘴,没有接话。她可不是要聪明点儿嘛,若不聪明点儿,她还不早就被自家阿爹和阿娘给卖了?
  独孤伽罗不回嘴,崔氏倒是省了心力,便继续说道:“所谓能者多劳,伽罗啊,你是不是也该做点事情了?”
  独孤伽罗一本正经道:“阿娘,女儿可是每天都在做事呢,不信您问洛容,那大悲咒我都抄了好几本呢,近来每日都有练字,琴技也精进不少,阿娘您要听曲不?”
  崔氏完全不上当,淡然道:“琴技精进了好,等改日你阿爹和郭阿娘都闲来无事时,你便去给他们解个闷吧。”
  闻言,独孤伽罗的嘴角又是一抽。合着她练琴就是为了去给人解闷的?那谁来给她解解闷啊!
  “阿娘,您别再兜圈子了,有什么麻烦事儿要丢给我,您尽管说。”独孤伽罗败下阵来。
  你说这崔氏明明就是土生土长的古代汉家女,就算嫁给了鲜卑人要学着当家管事,也别把这算盘打到自己女儿身上啊!听说过坑爹的,这还是头一次碰见坑女儿的!崔氏这点儿谈话技巧都是在她这儿磨练出来的!
  “乖。”崔氏笑眯眯地看着独孤伽罗,“你可还记得每年年末都要举行得大傩之礼?”
  一听到“大傩之礼”这四个字,独孤伽罗目瞪口呆地看着崔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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