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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后炼成记-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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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这是怠忽职守!是……是以权谋私!”贺兰心怒喝道。
  一脚踏进殿门的独孤伽罗听见这声厉喝便瞬间止住了脚步,看着脸红脖子粗的贺兰心抽了抽嘴角。
  前后不过一盏茶的时间,贺兰心是一刻不惹麻烦就浑身难受吗?这又是怎么了?是谁惹了她又变成怠忽职守了?
  直觉告诉独孤伽罗,这事儿还是跟她有关。
  以权谋私?这个词让苍澜没忍住笑出了声。
  若说以权谋私,这里哪位娘子的父亲没做过以权谋私的事情?只怕他们都做过,且不止一两次,那每一次以权谋私又牵扯进了多少人?他今日不过是要等一个人罢了,损不着谁的利益,这位娘子怎么就好意思对他说出以权谋私这个词来?还是说他要等的这个人在各方面都赢过这位娘子,若那人来了,这位娘子便要失去这次领舞大傩之礼的资格?
  这样猜想着,苍澜便下定了决心要等一等那还没来的人,他看不顺眼的人要是不开心了,他可就开心极了!
  “你笑什么?!”
  没理会贺兰心气急败坏的声音,苍澜满怀期盼地偏头往门口看了一眼,这一看,登时眼前一亮。
  与苍澜的视线撞了个正着,独孤伽罗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热闹也看不下去了,只得跨进殿去,冲苍澜一拜,脆生道:“见过大人,伽罗……迟了,请大人恕罪。”
  独孤伽罗原本是想解释一下,可转念一想又觉得解释也没什么用,说得多了反而不妥,便将那些解释统统咽了回去。
  苍澜迅速将独孤伽罗从头到脚地打量一遍,开口问道:“你便是卫国公的小女儿独孤七娘子?”
  “正是。”独孤伽罗抬眼,粲然一笑。
  多笑总是没错。
  独孤伽罗这一笑,苍澜的眼神又是一亮,嘴角一弯就露出个笑容,道:“听平乐说七娘子是为了我的徒儿才耽搁了时间,该是我向七娘子请罪才是。”
  “额……”独孤伽罗看着笑得比女人还美的苍澜,一时语塞。
  这位大胥对她这样客气似乎不好吧?
  见独孤伽罗为难,苍澜又是一笑,广袖一甩,懒洋洋道:“七娘子寻个地方站一站吧,也差不多该开始选拔了。”
  “有劳大人。”独孤伽罗又是一拜,而后赶忙找个不起眼的角落缩好。
  虽说是寻了个角落,可独孤伽罗今日出头的次数太多,以至于那角落也失了遮挡的作用,该说不管此时独孤伽罗站在那儿,都会有视线追着她。
  独孤伽罗撇撇嘴,直着身子靠在了一旁的石柱上。
  这选拔还不知道要进行到什么时候呢,有个地方靠着总比干站着要轻松些。
  如独孤伽罗所料,这选拔的时间确实很长,尤其苍澜做什么都不紧不慢的,这时间就拖得更长了,苍澜既不叫人上茶,又不给椅子,连个蒲团都没有,好多娘子站着站着就觉得两腿发酸,再站一会儿就觉得浑身上下哪哪儿都难受,那叫一个累啊。
  然而独孤伽罗依旧靠在石柱上,看似认真地旁观这场选拔,实际上她只是在发呆罢了。
  说是选拔,实际上也就是看看貌相体态,再试一试身体的柔韧度,弯个腰劈个叉什么的,内容单调又枯燥,苍澜也是做得百无聊赖,偶尔瞄上一眼备受瞩目的独孤伽罗,却总是看见独孤伽罗一脸认真的样子,到最后苍澜都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应该更加认真一些。
  好容易到了独孤伽罗的次序,苍澜精神一振,喊出了独孤伽罗的名字。
  然而,独孤伽罗依旧是一脸认真地站在那里,即使听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也是一动不动,连眼神都没晃一下。
  苍澜又喊了一声。
  独孤伽罗还是没反应。
  苍澜终于是察觉到不对劲儿了。合着这位不是认真,只是在发呆或者睁着眼睛睡着了?
  苍澜觉得好笑,便亲自走到独孤伽罗面前,挡在了独孤伽罗的面前。
  眼前的景象似乎有所改变,独孤伽罗眨眨眼,眼神这才恢复几分清明,定睛一看才发现突然闯进视线的这一抹绛红是来自苍澜的。
  “大人有事?”独孤伽罗茫然地看着苍澜。
  苍澜哭笑不得,道:“恩,确实有事。七娘子,该你了。”
  “啊?”

☆、妖媚之气?

  短暂的迷茫之后,独孤伽罗终于清醒了,红着脸走到了人群的最前面,等着大胥苍澜出考核题目。
  苍澜却不急着考问,只绕着独孤伽罗转了一圈,而后又站定在独孤伽罗面前仔细端详了一下独孤伽罗的面容,这才不急不缓地开口问道:“七娘子是第一次来参加年末大傩之礼的选拔?”
  不知苍澜要做什么,独孤伽罗只得点头应了声是。
  “那你可知这选拔是要从你们这么多娘子中选出唯一的一人登台献艺?”
  “伽罗知道。”独孤伽罗瞄一眼苍澜,还是猜不透苍澜有何打算。
  苍澜轻笑一声,又道:“可我瞧七娘子却不像是第一次来,这一身并不素净的素衣可是专门为了今日订做的?”
  独孤伽罗撇撇嘴,坦言道:“大人慧眼,这身衣裳连同所有饰品都是为了应景。”
  “哦?应景?”苍澜颇感兴趣地看着独孤伽罗,“七娘子这是要应的什么竟?咱们春官里可没有配得上这身衣裳的景致。”
  门阀世家的娘子们到底是没有学过傩戏,非要在大傩之礼这么重要的祭礼上安插一人也不过是为了满足帝王莫名的乐趣,故而每年编排大傩之礼上的傩戏时,都会尽量让这上台充数的娘子只当个花瓶就好,因此,选拔时娘子们的容貌气质就尤为重要。往年的选拔也皆是以此为标准,至于傩戏的步伐和身段都是极其简单的,学上两三个月也就可以见人了。
  娘子们也因为知道容貌气质的重要,所以每年选拔之时都会极尽所能地将自己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可再怎么打扮,也只是把自己往人气上装扮,如独孤伽罗这般给自己增添仙气的,苍澜倒是第一次见,更难得的是独孤伽罗的这一身仙气可谓是多一分做作,少一分庸俗,正是不多不少,刚刚好。
  独孤伽罗看着苍澜道:“应不了春官里的景儿,可总能应一应戏台上的景儿吧?”
  “那七娘子如何知道我要娘子扮演的就一定是一位仙子?”
  独孤伽罗一愣,疑惑问道:“不是仙子,难不成是妖女?”
  要门阀世家的娘子去扮演妖女?这人的想法还真是大胆啊。
  苍澜不以为意道:“有何不可?陛下当初只说要娘子们参与到这岁末年初的盛事之中,可没留下口谕说娘子们只能演仙子,我今年就打算□□这么一个妖女。七娘子这番心思怕是要白费了。”
  自打独孤伽罗走到人前之后,贺兰心就一直密切关注着独孤伽罗与苍澜之间的互动,此时听到苍澜这话,不禁娇笑两声,阴阳怪气地说道:“哎呦呦,真是难为七娘子今日又是摇铃铛又是对大胥之徒出手相助的,这心思费尽,到头来却要竹篮打水喽!”
  独孤伽罗暗暗翻了个白眼,懒得理会贺兰心。
  可难得她要出个风头,这大胥非要将她一军?若在这里退缩了,她先前做的那些可就都白费了,就贺兰心的那张嘴,今日之事传了出去也只会剩下“独孤七娘子被大胥斥责无法登台”一事,那可就不妙了。
  左右思量一番,独孤伽罗一咬牙,笑着看着苍澜问道:“那大人想要个什么样的妖女呢?”
  没想到独孤伽罗会有此一问,苍澜眉眼一转,道:“恩……七娘子这个问题问得好,我想要个什么样的妖女呢?……不过举凡是个妖女,至少也要有点儿妖媚之气,就好比……就好比贺兰娘子那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放荡之气。我瞧七娘子也不过与我这两个徒儿一般大小,还是尽早回家去罢。”
  独孤伽罗蹙眉。她虽然一直在发呆,可也知道这位大胥考核只考些弯腰下叉的基本功,怎么到了她这儿就变成要考验妖媚之气了?其他人做不出动作顶多也就被记上一笔,不抱期待,可她怎么就要打道回府了呢?
  独孤伽罗狐疑地打量起苍澜,从他那慵懒的眉宇间竟看出了几分刻意。
  针对她?为什么?
  见独孤伽罗一脸认真地思考着什么,苍澜忍俊不禁道:“七娘子不必多想,我说过,今年我说的算,我只做我想做的事情。”
  独孤伽罗冷了脸。所以他这只是单纯地找茬?
  独孤伽罗突然莞尔一笑,三两下就除了头上的步摇花钗,最后更是一把拔了簪子,任一头长发散开。
  见此情形,苍澜惊讶地微微睁大了眼睛,而后就抱臂兴致勃勃地看着独孤伽罗。
  倒是贺兰心,一瞧见独孤伽罗开始动手瞎拆,当即就慌了神:“独孤伽罗,你做什么呢?你疯了?!”
  “做什么?”独孤伽罗偏头看一眼贺兰心,笑着答道,“不就是完成大胥大人的考核题目喽?虽然不知道为何大胥大人给我的题目稍微有些与众不同,但想必是大人自有考量。”
  苍澜也不说话,只眯着眼睛笑眼看着独孤伽罗,猜想这与众不同的小娘子能做到何种地步。
  可独孤伽罗也只是拆了头发而已,身上的大袖衫脱到一半,便就那样挂在胳膊肘上了。
  任由那件大袖衫在身后的地上拖着,独孤伽罗浑身的力道一松,软绵绵地抬脚,慢悠悠地向前迈出,轻飘飘地落地,腰身那么一晃,另一脚跟上,依旧是软绵绵地抬起,慢悠悠地迈出,轻飘飘地落下。
  只这两步,便叫苍澜两眼发亮。
  半垂的双眼突然抬起,笑意中掺杂了一点点的霸气和挑衅,再配合微微挑起的单边嘴角,独孤伽罗红唇微启,吐气如兰道:“大人以为如何?”
  这声音一出,纵使是苍澜也是浑身一酥,定定地盯着独孤伽罗看了一会儿,突然抚掌大笑:“良才!良才啊!”
  听得这一声赞赏,独孤伽罗立刻将大袖衫拉好,冲苍澜盈盈一拜:“大人过誉了。”
  见识到了好东西,苍澜心情大好,爽快道:“诸位娘子回吧,这初选的结果明日就会送到诸位府上。”
  说罢,苍澜便笑盈盈地离开了。
  独孤伽罗愕然。合着她是最后一个?
  贺兰心气得一跺脚,咬牙切齿地对独孤伽罗说道:“独孤伽罗,你别太得意,最终站上台子的人还不一定是谁呢!咱们走着瞧!”
  自顾自地说完,贺兰心便撞开还在发愣的独孤伽罗,气冲冲地离开了春官。
  其余的娘子与独孤伽罗客套几句之后,也纷纷离开,暗想往年的大傩之礼都是由贺兰心一人独揽,今年看样子要变得有趣了。左右她们都只是陪衬,有戏看自然最好不过了。
  待人都走空了,独孤伽罗才回神似的抽了抽嘴角,默然地捡起先前被她丢了一地的步摇花钗,离开了这大殿,没走出多远就碰见了往这边来的洛容,跟洛容一并走来的还有杨坚。

☆、佛门戒妄语

  一瞧见独孤伽罗的形象,洛容立刻惊叫一声。
  “天啊!七娘子您怎么了?贺兰娘子欺负您了?”洛容三步并两步地冲到独孤伽罗面前,慌慌张张地上下打量着独孤伽罗,手舞足蹈地都不知道要做些什么了。
  独孤伽罗眉心一蹙,低声道:“别胡说八道!关贺兰心什么事?”
  洛容衣服马上就要哭的表情,声音哽咽地问道:“那您这是怎么了啊?”
  独孤伽罗咋舌,道:“是我自己拆的,你哭什么?”
  “自、自己?”洛容的眼泪还在眼眶里打转,可此时却有些回不过神来,这眼泪也没落下来,又给憋了回去。
  杨坚也已经走到独孤伽罗面前,不着痕迹地站在与洛容并肩的地方,将独孤伽罗挡了个严实。
  “今日不是大傩之礼的选拔?”杨坚蹙眉看着独孤伽罗散乱的长发。
  独孤伽罗撇嘴道:“可不就是为了大傩之礼嘛,今年换了个大胥,古古怪怪的。”
  杨坚的脸色一冷,沉声问道:“他欺你?”
  独孤伽罗立刻摇头,道:“也算不上吧,就是……古怪了些。哎呀,别管这些了,洛容,快帮我盘上。”
  她最不会打理自己的这一头长发了,扎个马尾倒是还做得到,只是她若真扎着马尾出门,洛容非哭死不可。
  “是。”洛容慌忙从独孤伽罗手上接过那一把头饰,结果因为太慌张了,这一把愣是没能都抓住,只听叮叮当当一阵响,那发饰就掉了一地。
  “慌什么。”
  独孤伽罗和杨坚异口同声,说完两人愣愣地面面相觑,继而相视一笑。
  “捡起来吧。”对洛容说完,杨坚就先弯腰捡起了地上的玉簪,将剩下的都留给洛容捡,他自己倒是拿着那根发簪绕到了独孤伽罗身后。
  “诶?让洛容来就……”独孤伽罗话没说完,就觉得头发被人抓起,独孤伽罗下意识地闭上了嘴,怕被扯着头发,因此只能僵着脖子一动不动地站着。
  独孤伽罗以为杨坚只是一时心血来潮,却不想几息之间就感觉到那玉簪被簪进了头发里。
  “好了。”杨坚从独孤伽罗的身后走出,看表情似是对自己的杰作十分满意。
  独孤伽罗看不见头顶,伸手胡乱摸了两把,也只能摸出被盘起的长发还算整齐。独孤伽罗心有不安,便看向洛容,一个劲儿地使眼色。
  杨坚垂头暗笑,只当没看见独孤伽罗的小动作。
  见杨坚为独孤伽罗盘发,洛容一开始也是心忧不已,可见杨坚手法利落又熟练,转眼就只用一根簪子帮独孤伽罗挽了个清丽可人的发髻,洛容惊讶得合不拢嘴。
  “郎君这手艺可能跟我们五郎君比了呢!”
  能跟五哥比?真的假的?独孤伽罗狐疑地看着洛容,生怕洛容是因为当着杨坚的面儿不好说难看。
  见独孤伽罗总也不信,洛容干脆凑到独孤伽罗身边,低声耳语道:“七娘子,郎君的手艺是真的好,这发式配您这一身衣裳简直就是绝配,美得好比天仙下凡!何况婢子瞧着您不管什么样儿,在郎君眼里都是美的,七娘子怕什么?”
  说完这话,洛容立刻从独孤伽罗身边退开。
  听完这话,独孤伽罗先是一怔,愣是没反应过来洛容说了些什么,等想明白之后,脸色瞬间通红。
  “你这女婢!可是我平日里待你太好,你竟还敢打趣起我来了?”
  “不敢不敢,婢子不敢。”洛容憋着笑又是摇头又是摆手,睨了眼不明状况的杨坚,迅速脚底抹油,“婢子去外边看看轿夫来了没有。”话音未落,洛容已经一溜烟儿地跑没影了。
  “洛容你给我等着!看我回府怎么收拾你!”愤愤地喊完之后,独孤伽罗才想起杨坚还在身边,窘得脸色更红了。
  站在一旁的杨坚只觉得形象瞬息万变的独孤伽罗十分有趣,看得眉梢眼角都是笑意。
  这丫头真是怎么都看不够。
  被杨坚看得浑身不自在,独孤伽罗只能厚着脸皮平复心情,转移话题道:“你怎么来春官了?”
  杨坚从善如流地答道:“替京兆尹跑趟腿,这就要走了,恰巧碰到洛容,知你在这儿,就来看看。”
  独孤伽罗却皱皱鼻子,不满道:“你不来还好,你一来我就出糗。”
  “有吗?”杨坚识相地装傻。
  “算你识相!”独孤伽罗又皱了皱鼻子,却是笑开了。
  两人并肩往春官外走,走到一半,就见洛容慌慌张张地迎面跑来。
  一见到独孤伽罗,洛容就惊慌喊道:“七娘子,不好了!洛生不在外边,连咱们的轿子都不见了!”
  “什么?洛生怎么会不在?”独孤伽罗没被洛容话里的信息吓到,反而是被洛容的慌张给吓得一懵。
  这个时候,杨坚不紧不慢道:“你们的轿子和轿夫是我遣走的,洛生现在应该是在我的马车旁。”
  听到这话,洛容呆住,独孤伽罗则眯起了眼睛,看向杨坚的眼神微微带着点儿冷意。
  “你遣走了我的轿子和轿夫,又骗走了我的侍卫,然后才与洛容偶遇,知我在春官之内?”
  杨坚一愣,随即摸了摸鼻子,道:“失言失言,没想到这么快就被戳破了。我的确是在见着洛生时就知道七娘子在了,当时遣走轿夫不过是想着七娘子可以与我一道回去,可后来又觉得先斩后奏似有不妥,因此……”
  见杨坚立马就承认了错误,独孤伽罗撇撇嘴,心情倒是好些了。
  “你还真是不会说谎。”
  杨坚脸色微红,尴尬道:“佛门戒妄语,智仙师父管教严。”
  独孤伽罗戏谑道:“那你还是赶紧回庙里去吧,再在外边呆些时日,可要把佛门戒律都破了,当心智仙师父剥了你的皮!”
  “只此一次,既不擅长,断不会再成人笑柄。”
  独孤伽罗轻哼一声,大步向前走去。
  “那走吧,送我回家。”

☆、最后的选拔

  在春官里训练的日子是极其辛苦的,每日寅时过半就要起,卯时过半就要到,在春官里跟着大胥练上一上午,午时才能离开春官回府,待回到卫国公府,独孤伽罗是连吃午饭的力气都没有了,扑倒在榻上就睡他个昏天黑地,可临睡前却还是提醒洛容要在申时叫醒她。申时到酉时、戌时到亥时这两个时辰是她自己练习当日所学的时间。
  大胥每日训练前都要考验前一日所学,若做得不好是要被罚的。况且舞蹈这东西,不管是祭祀之舞还是寻常舞蹈,只学不练是不可能会的。
  眼看着秋日的白天越来越短,独孤伽罗觉得她们这披星戴月的辛苦劲儿都快赶上整日为朝政奔波的文武百官了,然而她们所做的事情却并没有那么伟大,甚至没有那么重要。
  一个月过去,独孤伽罗人瘦了一大圈,兴许是因为每日锻炼的原因,人也拔高了不少,一个月前还是一个顶着一张包子脸,如今脸瘦了,便褪了那副可爱的模样,颇有几分亭亭玉立的味道。
  五郎君独孤穆见到独孤伽罗时就捶胸顿足,恨道这么没的娘子为何是自家妹妹,不然定是要娶回家藏起来的。
  到了十一月,各家也要为新年忙活开了,虽然那新衣裳都是提前好几个月订好的,可临秋末晚的,总是赶着要修修改改,非得在鸡蛋里面挑骨头以做出时间紧迫的样子来。
  这样一来,独孤伽罗就更忙了,上午去春官学习,下午就被崔氏请来的不知做什么的妇人当做人偶似的摆弄来摆弄去,偶尔还要随崔氏去别家送礼拜访,疲惫的独孤伽罗这又多了一分提不起精神的柔弱之态。
  以至于十一月中旬独孤伽罗就觉得自己连路都不会走了,每日都是飘着来回。
  忙忙叨叨的,独孤伽罗就迎来了春官里的最后一次选拔。
  大胥苍澜看着脚步虚浮的独孤伽罗心忧不已。
  两个月下来,这段傩戏跳得最好的人自然是独孤伽罗,哪怕最后那段时间每日都是睡眼惺忪疲惫不堪地进门,可只要跳起傩戏,独孤伽罗那双大眼睛就准是晶亮的,这份毅力叫苍澜佩服不已。
  可不知是不是他今年的要求太过严格,熬到这最后一次选拔的时候,仅存的五个娘子均是一副风吹就倒的绵软模样,别说精神了,怕是连魂儿都不知道在哪儿呢!
  可距离年初大傩之礼已经没剩几天了,今日这选拔是无论如何都要进行的。
  心里打鼓,苍澜的面儿上却依旧是一如既往的慵懒。
  “今日便是最后一次选拔了,众位娘子……尽力而为吧。”
  听到这话,五位娘子都是在心里暗骂苍澜不厚道。
  除了独孤伽罗以外的四个人都是参加过往年的选拔的,不说轻松,可也没有哪一年是辛苦到让她们都熬不住的,她们会累成这样还不都是被苍澜给折磨的,事到如今他还说什么尽力而为?搞得好像她们的舞技有多让人失望多上不了台面似的!
  娘子们被苍澜这一句话又激起了几分心气,都憋着一口气誓要把这段傩戏跳好。
  独孤伽罗倒是没有这份热情,她是没力气再亢奋了,现在只想赶快结束这件事情,家里还有好些事情等着她。
  你说她好不容易穿越一次,穿到哪里不好,非要到这个女人也可以抛头露面的时代,阿娘心疼父亲和哥哥们每日为了朝廷和皇家的事情费心费力,便将那些个走亲访友探望旧部的事情全都揽在了身上。
  揽就揽呗,人家心疼夫君人家乐意,可为什么非要带着她一起去啊?偏偏人家还有个名真言顺的理由,说是要让她习惯一下,以免成亲之后做不来,这真是叫她连拒绝都没有办法。心好累……
  作为大胥,苍澜非常希望最优秀的人能登上大傩之礼的台子,可这选拔还是要公平,平日里跳得再好,在这里发挥失常了也是要被淘汰的,因此看着独孤伽罗那不上心的样子,苍澜是要急死了,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什么法子能让独孤伽罗提起干劲儿,就只能站在一边干着急,面儿却还要作出泰然自若的表情。
  苍澜根本就没有心思去看其他娘子的表演了。
  终于是轮到了独孤伽罗,独孤伽罗就跟一抹游魂似的走到指定的位置,两眼半阖,身体绵软无力,看得苍澜简直想扶额长叹。
  这丫头是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形象啊!
  同样疲惫不堪的贺兰心已经表演完,此时靠着一根柱子站着,看着独孤伽罗这样的状态,便在心中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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