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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后炼成记-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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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没来由的笑声吓了洛容一跳,洛容一边摆弄火盆,一边看着独孤伽罗,暗自揣测独孤伽罗到底是在笑什么。
而独孤伽罗抬手摆弄着从屋顶垂下的桃花装饰品,笑盈盈的。
“洛容,普六茹是不是来过我房间了?”
洛容点点头,道:“先前七娘子昏睡的时候,普六茹郎君确实来过一次,是三郎君要洛生带着他来的。”
“是嘛,难怪他会那样说了。”独孤伽罗偷笑。
这房间里的桃花摆设虽然都是她亲手做的,可最开始的时候她也没想到会做出这么多,不知不觉间竟就摆了一屋子,还有一些摆不下的存放在了箱子里。
做好了之后就连自己偶尔都会觉得不自在,一想到这每一朵桃花都是一份心意,被心意包围的她就会觉得脸上发烫。她日日呆在这样的房间里都还会觉得心跳加速,普六茹是第一次见,而且第一次见到的就是摆满了桃花的房间,这心脏得跳成什么样啊?确实是对心脏不好啊。
“可惜没能看到他当时的样子,一定很有趣。”独孤伽罗眯起眼睛笑得开心。
洛容只听到独孤伽罗的声音,却没听清独孤伽罗说了什么,开口想要问,可一偏头就见独孤伽罗盯着一块桃花琥珀在傻笑,洛容便将要出口的问题咽了回去。
看七娘子这模样,想必又是在想普六茹郎君的事情,那就没什么可问的了。
“洛容,帮我研磨,突然很想画幅画。”
画?七娘子可是轻易不画画的啊。
不过洛容也识趣地没有多问,只快步走到书案旁,熟练地帮独孤伽罗研磨。
以前得七娘子是懒散了些,许多费神费力的事情她都不会做,她宁愿无聊地在树上打盹,也不愿老老实实地坐着绣花,宁愿捧一本书有一行没一行地闲读,也不愿在书案前好好写一幅字、画一幅画。
可自从认识了普六茹家的大郎君之后,七娘子可勤快多了,特地给那位郎君写过两幅字,特地为那位郎君做了满屋子不会凋谢的桃花,特地为了那位郎君苦练半个月只为在除夕夜登台献艺,如今七娘子再为那位郎君提笔作画,洛容已经不觉得诧异了。
独孤伽罗是不知道洛容心中的想法,也没有洛容想得那么多,只是看着这满屋子的桃花,只是想到那个送桃花的人,突然就有了想要作画的冲动,何况任性如独孤伽罗,自然也是想做什么就要立刻去做,反正主观客观条件都能满足她,何乐而不为。
于是坐在书案前提笔点墨,独孤伽罗笑盈盈地画了一幅桃花图。
☆、敌意和威胁
过了年节天气就逐渐转暖,独孤善和杨坚等人又重新回到了官场,每天都忙得团团转,独孤伽罗则又回到了闲到长蘑菇的日常生活,秉承能坐着就不站着能躺着就不坐着的原则每日在卫国公府里悠然自得。
二月阳光灿烂的午后,刚从外边回到卫国公府的独孤藏就看到自家门口停着一人一马,而正翻身下马那人仅是一个背影就让独孤藏眉心紧蹙。
独孤藏大步流星地上前,停在那人身后之后冷声道:“京兆府里是何时有了这么些需要跟卫国公商议的公事?功曹大人最近来得太频繁了些吧?”
自从十五聚会上陈留郡公说漏了嘴将两家的亲事公之于众之后,这个男人就越来越得寸进尺,皇帝指婚的诏书都还没下,这个男人却已经开始三天两头地往他们卫国公府里钻了,看着就碍眼!
杨坚一听到这声音就隐隐觉得头疼,却也只能转身对独孤藏最大限度地表达友好:“六郎君这是外出办事了?”
杨坚实在是搞不清楚,为什么独孤藏对他抱有这么大的敌意呢?这一声“功曹大人”可真是充满了讽刺。明明独孤善和独孤穆就待他不错,这位六郎君难道不该跟自家兄长们站在同一立场上吗?
独孤藏语气不佳道:“功曹大人不会看吗?”
杨坚语塞,只能站着与独孤藏对视,却也不知道该摆出什么样的表情来。
独孤藏冷哼一声,道:“家父不在,功曹大人请回吧。”说罢,独孤藏就大步走向府门。
杨坚转身,跟在了独孤藏身后。
他又不是来找卫国公的,卫国公在与不在都与他无关,而独孤藏的敌意他也已经习惯了,怎么可能就这样回去?
独孤藏在大门前停住脚步,扭头瞪着杨坚道:“功曹大人还有事?”
杨坚只得如实相告,道:“我是来见七娘子的,还请六郎君通融一下。”
“我……”
“拔臣,你又在刁难普六茹了。”正巧独孤穆也从外边回来了,一看到在自家门口僵持的两人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五哥。”看到独孤穆,独孤藏咋舌。
他就想不明白了,三哥和五哥干吗都偏袒这个男人?他不过就是在伽罗身上费了点儿心思而已,值得大加赞赏并且给予特权吗?
独孤穆笑嘻嘻地走到独孤藏面前,用力揉着独孤藏的头调侃道:“拔臣你现在这副模样与其说是哥哥,倒不如说你是个小姨子,整天净寻思着挑普六茹的毛病了。”
独孤藏从独孤穆的手下逃开,不满地瞪了独孤穆一眼。
独孤穆轻笑一声,揽过杨坚的肩膀,道:“别理这小子,他这是妹妹被别的男人抢走了,正嫉妒呢。”
“五哥!”独孤藏恼羞成怒。
“好好好,我不说,我不说了,”嘴上叨扰,独孤穆却笑得得意,“普六茹,走。”
说着,独孤穆就揽着杨坚,哥俩好似的踏进了卫国公府的大门。
独孤藏一脸不满地跟在两人身后。
一入府门,独孤穆就让人去将独孤伽罗叫到前院堂屋见客,他自己则带着杨坚先一步坐进了堂屋。
喝下一口茶,独孤穆对杨坚说道:“我听人说京兆府里的大事小情也有不少,你这做功曹的整日跟在京兆府尹身边,想必也是很忙的吧?既然如此,你也不必每日都来卫国公府报道,我家小妹又丢不了,你追得这么紧做什么?”
杨坚淡笑道:“无碍,不忙。”
他这哪里是追得紧,只是想见独孤伽罗罢了,许是先前的诸多事情给杨坚留下了心理阴影,杨坚总觉得独孤伽罗这女人,若是不盯紧点儿,她一定会闹出点儿什么事儿来。
再忙也总有空闲,他又不像独孤善他们是在皇城的官署里工作,从京兆府过来卫国公府还是很方便的,哪怕只是抽个空见上一面也是好的,不亲眼看到独孤伽罗安然无恙,他总是放心不下。
独孤穆笑道:“得,你觉得好就好。”
杨坚不语。
过了一会儿,洛容就急匆匆地跑进了堂屋,向独孤善和杨坚行过礼之后就说道:“启禀五郎君,七娘子她……七娘子她又不见了。”
“哦?又不见了?”独孤穆摇头失笑,“这丫头,怎么就专喜欢往树上跑?等我哪日与阿爹说说,把咱们府里的树都砍了,我看她还去哪儿打盹。”
“我劝五郎君还是不要了,”杨坚满眼笑意道,“若砍了府里的树,我怕七娘子会溜到外面去。”
独孤穆一愣,旋即点头道:“说得也是,若是那丫头,准干得出来。得了,走吧,咱们去瞧瞧我们卫国公府里哪棵树长得最为茂盛。”
杨坚跟着站了起来,两人为了寻找独孤伽罗而走向卫国公府的后院。
“其实应该叫拔臣来帮忙,那小子总是能找到小妹。”走在路上,独孤穆突然想起了独孤藏。
说也奇怪,哪怕是在外面,独孤藏也总是能轻松找到别人都找不着的独孤伽罗,独孤穆认为有必要找独孤藏问一下秘诀,不然等独孤伽罗嫁到了别人家再丢了寻不着人可怎么办?
想起独孤藏,杨坚就有几分头疼,此时听到这话,心里也有些不服,道:“七娘子倒是也并不难找。”
“哦?”独孤穆狐疑地看着杨坚,道,“既然你都这么说了,那今日我可得考验考验你了,你今日若是能寻到小妹,我便继续支持你,可你若是寻不见……那我可要站到拔臣那边去了。”
没想到独孤穆会这样说,杨坚一愣,转头看着独孤穆。
独孤穆嘿嘿一笑,道:“我可是认真的,我们家的人也并没有多急着要把小妹嫁出去,反正小妹过了今年的生日也才十三岁,急什么?退一万步来讲,若寻不到个比我们还疼她宠她的人,她不嫁又如何?只是刚巧阿爹觉得小妹可以嫁了,刚巧你出现了,刚巧你目前为止所做的一切又叫我们兄弟几人满意了,不然就算是阿爹的意愿,我们兄弟也绝对会阻拦到底。因此……加油吧。”
说着,独孤穆还笑容友善地拍了拍杨坚的肩膀。
杨坚抽了抽嘴角,越发觉得自己不该因为心里不爽就多嘴说了那句话,这位五郎君分明就是借机在威胁他。
“对了,”独孤穆补充道,“你今日的表现我也会与三哥说的,不过你放心,我绝不会添油加醋妨碍三哥判断。”
杨坚扶额。为什么他觉得独孤穆一定会添油加醋?
☆、五哥厚脸皮
与独孤穆一起往卫国公府的后院深处走去,杨坚面上镇定,心里却已经开始打鼓了,因为两人都快走到卫国公府的后墙了,却还是没找到独孤伽罗。
独孤穆瞄了一眼故作镇定的杨坚,颇为遗憾地开口道:“普六茹啊,再往前走,可就剩我们卫国公府里的最后一棵树了,若小妹不在,你说可怎么办呢?”
杨坚心里一咯噔,突然停下了脚步。
独孤穆紧跟着停下脚步,转身看着杨坚,笑道:“要不要找拔臣来帮忙?”
“不必。”杨坚一咬牙,左右看了看,突然拐向别处。
“恩?普六茹你要去哪儿?”独孤穆跟上杨坚的脚步,“那边可是卫国公府里差役们住的地方,小妹再怎么不拘小节,也不会去那儿的。”
杨坚却像是没听见独孤穆的话一般,只闷头向前。
他觉得独孤伽罗并不会在意那是差役住的地方还是卫国公住的地方,她若想在树上打盹,最先要看的还是那棵树长成什么样。
方才他环顾四周,似乎看到一棵高大茂盛的树,估摸着就是长在独孤穆所说的这个差役们住的院子。希望他没有猜错吧……
见杨坚不作回应,独孤穆也不再多言,顶着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跟在杨坚身后,愉快地看着杨坚做最后的垂死挣扎。
两人一前一后地踏进差役们的院子,就觉得这院子静得有些异常,环顾四周竟是没看到一个差役。
虽说白日里有活要做,可卫国公府还没苛刻到不许差役休息,这院子里一个人都没有的情况也是很难见到啊。
不过杨坚并不在意差役们在或不在,他只想知道独孤伽罗在不在。
于是大致将院子看了一遍之后,杨坚便径直走向院子里唯一的一棵大树,紧张得心如擂鼓。
突然有一个人从树干后转出,本就紧张的杨坚被吓了一跳,打了个激灵便停下了脚步,定睛一看却见转出来的人正是洛生。
杨坚顿时松了口气。
洛生是独孤伽罗的随侍,洛生在这儿,独孤伽罗就一定在这儿。
杨坚也不急着确认树上是否有独孤伽罗的身影,转身冲独孤穆得意一笑。
独孤穆愣愣地看着突然出现得洛容,而后摇头失笑,两步走到杨坚身边,拍了拍杨坚的肩膀,道:“算你走运。”
放松了心情,杨坚走到树下,仰起头开始寻找独孤伽罗的身影。
树杈间,独孤伽罗穿了一身与树叶颜色相仿的衣裳,许是因为在自己家中有些懒散,那一头长发也只是随意用发带束在了一起,从脸侧搭下来,细碎的发丝滑落,风一吹便飘扬起来。
杨坚举起手,屈指弹响了独孤伽罗手腕上的铃铛。
叮铃一声脆响,独孤伽罗闻声苏醒。
“唔……”她的铃铛怎么响了?
独孤伽罗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最先映入眼帘的是嫩绿色的树叶,然后就是站在树下温柔微笑的杨坚。
独孤伽罗一怔,揉揉眼睛再仔细看看,这才确定杨坚是真的站在树下。
“普六茹?你是怎么找到我的?”独孤伽罗起身坐在树枝上,清醒了之后便笑嘻嘻地看着杨坚。
见独孤伽罗似乎没打算从树上下来,杨坚就先收回了手,笑着打趣道:“大抵是心有灵犀吧。”
“哼嗯……难道不是问了洛容?”独孤伽罗歪着头看着杨坚。
杨坚无奈地笑着。他倒是很想找来洛容问一问了,可惜今日算是与五郎君打了赌,自然也就没办法向洛容询问了。
见杨坚脸上的笑容透着几分无奈,独孤伽罗面露不解。
独孤穆上前两步,也出现在独孤伽罗的视线中,笑着说道:“小妹啊,你要午睡哥哥我自然是不会说不行,你要在树上午睡咱们也勉强允许你,可你能不能好好地呆在自己院子的树上?”
独孤伽罗默默脖子,无辜道:“可是我院子里的那棵睡起来不舒服啊。”
独孤穆眼角一跳,道:“床上倒是睡着舒服了,我怎么不见你老老实实地睡在床上?”
“额……”独孤伽罗心虚道,“树上比较……比较通风?”
杨坚摇头失笑,还是向独孤伽罗伸出了手,道:“早春的风,别吹太多,下来。”
“哦。”独孤伽罗点点头,把手递给了杨坚。
可就算牵上了手,这个高度也不是独孤伽罗说跳就能跳下去的,而这件事情独孤伽罗是在手被杨坚握住时才想到的。
“普六茹,我……啊!”
不等独孤伽罗说完,杨坚稍稍一用力就将独孤伽罗从树上拉了下来,另一只手一圈一搂,就稳稳地接住了掉下来的独孤伽罗。
将独孤伽罗放在地上,杨坚才问道:“你方才说什么?”
独孤伽罗愣愣地看了看杨坚,然后摇头:“没,没什么了。”
“是嘛。”杨坚也不多问,松开了独孤伽罗的手就站在了一边。
独孤伽罗看看杨坚,再看看独孤穆,问道:“五哥和普六茹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有事吗?”独孤穆看向杨坚,一脸戏谑。
杨坚倒也不介意,坦然道:“无事,得了空过来看看而已。”
“看什么?”虽然说是清醒了,可刚睡醒的独孤伽罗脑子也并不是十分灵光,一时间竟脱口而出问了个蠢问题。
闻言,独孤穆与杨坚对视一眼,而后喷笑出声,杨坚则看着独孤伽罗,满眼笑意。
独孤伽罗眨眨眼,再眨眨眼,霎时满脸通红。
“五哥,不许笑!”独孤伽罗恼羞成怒,抬手就往独孤穆身上打。
“诶?关我什么事?”独孤穆赶忙笑着躲开,“我可什么都没说,你这丫头做什么打我?”
“五哥你还笑!”窘得不敢看杨坚的表情,独孤伽罗为了避免尴尬,便追上独孤穆打闹起来。
“嘿,小妹你不讲理啊,笑还犯法了吗?”独孤穆一边躲闪,一边调侃独孤伽罗,“想你五哥我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最有魅力的便是笑容了,你怎么忍心不准我笑呢?没了我的笑容,长安城里是要有多少娘子替我心忧啊。”
听了独孤穆这厚脸皮的发言,独孤伽罗连打他的兴趣都没有了,泄了气般停在原地,看着独孤穆哭笑不得。
杨坚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这对欢乐的兄妹,再想起自家那态度依旧没变敌意半分没少的兄弟,杨坚心塞至极。
☆、花田舞剑
转眼又到了一年一度的上巳节,今年的上巳节皇帝打算玩些不同寻常的,于是三分之一个长安城就浩浩荡荡地去了骊山。
坐在摇摇晃晃的马车上,独孤伽罗将皇帝腹诽了八百遍。说什么想要不同寻常,也不过就是玩不了汉人的风花雪月,就只能拉着满朝文武来上山骑马狩猎,毕竟骑射才是鲜卑人的强项。
这世道,皇帝说的算,满朝文武是拿人粮饷就要陪人玩耍,可怜她们这些家眷也要跟着受累。
独孤伽罗没骨头似的靠在洛容身上,手上捧一本书有一行没一行地看着。
洛容看着独孤伽罗一点儿都不兴奋的样子,疑惑问道:“七娘子既然不想来,称病便是,为何非要受这份累?”反正卫国公和夫人都疼七娘子,哪怕七娘子现在是万众瞩目的时候,在这样的盛会上缺席也是无伤大雅的。
独孤伽罗将书翻过一页,不以为意道:“阿娘要我来的。”
“夫人又想要您做什么了?”洛容不解。
“我哪知道。”独孤伽罗打个哈欠,将书收了起来,“我打个盹,快到了就叫我。”
“是。”
原本只是不想应付洛容那些没有意义的问题才以打盹为借口,可兴许是因为看了会儿书,独孤伽罗一闭上眼竟还真的睡着了,直到洛容叫她,才悠悠转醒。
等独孤伽罗完全清醒过来时,马车也已经停下,洛生打开车门,站在车边恭敬道:“七娘子,到了。”
“辛苦了。”独孤伽罗被洛容扶着下车,“阿娘呢?”
“夫人就在前面那辆车上。”洛生回答道。
“是嘛。”独孤伽罗整理了一下衣裳,便在洛容和洛生的陪同下向前走去,“阿娘。”
听到声音,崔氏缓缓转身,见着了独孤伽罗脸上的表情也没有分毫的变化,只是眼神越发柔和了些:“累了吗?”
“不累,”独孤伽罗摇摇头,快走两步到崔氏身边,挽住了崔氏的胳膊,“这是要扎营了吗?”
“恩,你五哥方才过来传了话,说是扎营估摸着要耽搁很长时间,叫咱们四处走走,午时之前回来就行。”崔氏将方才得到的信息全都告诉了独孤伽罗。
的确,那么大一个营地,那么多人要住的帐篷,因为皇帝和文武百官都不可能亲自动手搭帐篷,只那些个随行护卫军在忙活,还真是要花费不少的时间。
“那阿娘想要去哪里走走?”
崔氏偏头对独孤伽罗微微一笑,道:“为娘的只是下车来透透气,若想去哪儿走走,你便带着洛生和洛容去吧,若懒得走动,就还回车上去。”
“那我四处走走去。”独孤伽罗不假思索道,“我把洛生留下照看阿娘吧。”
崔氏笑道:“用不着,为娘的这里有你阿爹安排的人,洛生还是跟在你身边的好,不然为娘的也不放心叫你这个闯祸精四处乱跑。”
“我哪有闯祸。”独孤伽罗不满地皱皱鼻子,“那我走了,阿娘若是饿了,我那车上有点儿糕点。”
“恩,去吧。”崔氏一脸慈爱地看着独孤伽罗。
自己的女儿是顽劣了些,可顽劣的分寸也拿捏得很准,大祸不闯,小祸不断,叫人不得不盯着她,却又不会为她担心,最让崔氏感到欣慰的是,这样被娇宠出来的女儿竟是十分孝顺,这也让崔氏更加疼爱独孤伽罗了。先前还担心这般顽劣的女儿能否找到个好人家,如今女儿与普六茹家的亲事也算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崔氏总算是放心了。
又嘱咐了崔氏几句,独孤伽罗才带着洛生和洛容往一旁的林子里走去。
“七娘子,我们要去哪儿?”洛容一边走一边记路,生怕回来时再找不着路,这骊山这么大,他们若是与其他人走散了可就不妙了。
“恩……”独孤伽罗四处张望一番才回答道,“我记得大概就在这附近有一片空地,这个季节该是花草繁茂了,这会儿也去不了太远的地方,就去那儿看看吧。”
洛生突然快走几步到独孤伽罗前边,拔出腰间佩剑,一边走一边砍断两旁支棱出来的杂草乱枝。
看着洛生的背影,独孤伽罗笑道:“洛生真是越来越可靠了,想当初刚来我身边时那是见到我落水都不为所动,如今竟也会为我考虑了。”
独孤伽罗也只是触景生情随意感慨一下,可这话听在洛生耳中却生出几分愧疚。
当年他在战场上那是无往而不利,突然就因为重伤而不能再战沙场,虽心知卫国公将他派到七娘子身边也是对他的信任和器重,只是当时年轻气盛,心中总是有几分不甘,而这份不甘便让他怎么看七娘子都不顺眼。
最初那段时间怠忽职守可谓是家常便饭,因为他的疏忽,七娘子没少吃苦头,可却从没在卫国公面前说过他的不是。后来他才听洛容说起,在卫国公面前,七娘子总是夸他稳重细心,他的那些疏失就像是从没发生过一样被七娘子无视了个彻底。
那之后越是跟七娘子相处,他就越能知道为何独孤家上下都这么宠她,久而久之,心中的不甘便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想要照顾好七娘子的真心。
独孤伽罗是不清楚自己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勾起了洛生怎样的回忆,她与洛容走在一起,倒是将洛生这几年的糗事全都回忆了一遍,还非要说得能让洛生听见,叫洛生很是无奈。
独孤伽罗的记忆果然没有出错,没走多久,三个人便来到了那片空地,而在这个季节,这片空地俨然就是一片花海。
美景总是让人觉得赏心悦目,绿草之间野花摇曳,不是自家院子里一团团一簇簇的艳丽,只是如散落的星辰一般零零点点,却清丽得叫人心旷神怡,花香被春风席卷着扑面而来,沁入心脾。
颠簸的马车给人带来的疲倦在看到这副景象的那一刻便烟消云散,独孤伽罗深吸一口气,突然快步走进这花海,还顺走了洛生手上的长剑。
手上突然就空了,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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