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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后炼成记-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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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只是学堂,可受到长辈影响,他们同窗之间也是要分出几个阵营,平日里大多也是面和心不合,入太学两年,杨坚还是第一次在学堂里见到众人其乐融融的景象。
“我就说那丫头很厉害吧。”郑译抱臂靠在学堂门口,看着学堂里的景象眯着眼睛笑得像只狐狸,“两年前可比这厉害多了。说起来你们两个在外露脸的时间刚好错开了,这也是一种缘分啊。”
“别说废话。”瞪了郑译一眼,杨坚抬脚踏进学堂。
杨坚大步走进学堂,却没有凑到独孤伽罗身边的那一群人当中,而是回到学堂里自己的位置上稳稳坐下,拿起先前放在桌上的书卷,旁若无人地读了起来。
学堂里瞬间鸦雀无声。
现在……是什么情况?独孤伽罗坐在独孤善和独孤藏之间,一脸的莫名其妙。
不开心的普六茹坚依旧是摆出一副极不开心的表情,可这人从进门之后就一个字都没有说过,甚至连走路都没有发出声音,可他的存在却莫名地不容忽视,只一个人竟就无声地带动了学堂里的气氛,连平日里极其嚣张的侯莫陈芮都忍下了所有不满安静得一言不发。这场面似乎有些不同寻常啊。
独孤伽罗偷偷拽了拽独孤善的衣袖,希望能从独孤善那儿得到只言片语的提示或者解释。
独孤善只疼爱地拍了拍独孤伽罗的头,用温柔的笑容安抚独孤伽罗。
这个普六茹坚,入太学两年,却依旧不合群,与他关系不错的人也只有那个八面玲珑的郑译而已。而且每次普六茹坚出入学堂的时候,学堂里总会有一刻钟的鸦雀无声,明明不是不想说话,却好像被某种权威强压着无法说话。
“七娘,父亲不是让你带了糕点来吗?去给普六茹送一份吧。”独孤藏将一直被人们忽视的食盒拖到面前,打开之后取了一碟糕点递到独孤伽罗面前。
“拔臣,你要做什么?”独孤善抓住独孤伽罗的手,皱着眉看着独孤藏,“伽罗没必要刻意去讨好那个人。”
“不是讨好。”独孤藏转头看着独孤伽罗,笑容温柔道,“七娘自己决定,若当真不喜欢去,不去也罢。”
独孤伽罗看看独孤藏,再看看独孤善,这才笑着将那碟糕点接过去,笑道:“好,我这就送过去。洛容,余下的糕点分给诸位郎君尝尝,父亲可是特地嘱咐我来探望诸位郎君,怎好失礼于哪家?”
说完,独孤伽罗对其他人礼貌地笑笑,便端着那一碟糕点往杨坚身边走去。
侯莫陈芮想要开口阻止,可终究还是碍于学堂里的气氛而没有开口。
“普六茹……坚?”独孤伽罗停在杨坚身边,尽量让自己笑得自然一些,可面对杨坚无表情的脸,独孤伽罗有些无法确定自己的笑容是否维持住了。
杨坚倒是没想到独孤伽罗会找自己搭话,放下书卷不解地看着独孤伽罗,沉声问道:“有事?”
独孤伽罗继续微笑道:“今日贸然前来,似乎打扰了诸位郎君学习的清净,故而特地准备了糕点聊表歉意,希望能合郎君口味。”
杨坚盯着那碟糕点看了看,然后才开口道:“明知会打扰,为何要来?”
“恩?”没想到杨坚会问这样失礼的问题,独孤伽罗被问得愣住了,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回答。
杨坚转头又看了看独孤伽罗不自然的笑脸,继续问道:“既然不想笑,为何要笑?”
独孤伽罗的眼角忍不住跳了跳。这个男人是什么意思?因为自己的心情不好所以也要让别人的心情不好吗?故意找茬吗?这是故意找茬吧?而且他还接连问了两个同样的问题!
独孤伽罗啪的一声将那碟糕点狠狠放在了桌上,瞪着一对乌溜溜的大眼睛对杨坚怒道:“臭小子,你知道什么叫礼节吗?!”
说完,独孤伽罗再瞪杨坚一眼,便转身回到独孤善几人身边,脸上依旧笑靥如花。
郑译在独孤伽罗离开后才一屁股坐到杨坚身边,扶额道:“阿坚啊,你干吗故意惹她生气啊?”
杨坚将视线从独孤伽罗身上收回,看着郑译不解道:“我有说错什么吗?”
郑译扶额哀叹。
他是有听说杨坚从小就住在寺庙里,由姑子养大,可到底是哪里的姑子把他养成这样不通世故的啊?
☆、三郎独孤善
回到独孤善和独孤藏身边之后,独孤伽罗就陷入了自我厌弃的情绪中。
明知道那是对方有意挑衅,她干吗还蠢到真的生气啊?那怎么说也是陈留郡公家的嫡长子,第一次见面就给人脸色看,简直不能更糟糕了。而且竟然是被短短的两句话十八个字激怒,她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啊。
“伽罗,怎么了?”与郎君们一起聊了一会儿,独孤善就发现了独孤伽罗的情绪莫名的有些低落。
独孤伽罗偏头看着独孤善,笑着摇了摇头,道:“三哥,我没事。”
看着独孤伽罗的笑脸,独孤善微微蹙眉,斟酌片刻,便拉着独孤伽罗起身,对其他人道:“突然想起太学后院的池塘里新添了两条锦鲤,我带伽罗去看看,你们先聊着。”
听到独孤善这话,独孤藏只看了独孤善一眼,侯莫陈芮几人也是面面相觑。
于翼突然轻声一笑,道:“是了,新放进去的九纹龙和金银鳞都是难能一见的花色,那条乌鲤也还活着呢,我记得七娘子当初可是喜欢得紧,故地重游,是该看看。”
赏鲤是假,独孤善怕是有话要对独孤伽罗说,他们哪好不识趣?
“哦,对对。”于翼这么一说,侯莫陈芮也附和起来,“那条乌鲤这两天可活泼着呢,小伽罗快去看看吧。”
虽然不知道独孤善想要做什么,可难得其他人都配合上了,独孤伽罗也只能跟着甜甜一笑,声音清脆道:“真的?那条乌鲤竟还活着?那我可得去看看!三哥,快走快走!”说着,独孤伽罗就拉住独孤善的手赶着往学堂外跑。
独孤善似是无奈地对其他人歉意一笑,便顺着独孤伽罗的力道跑出了学堂。
兄妹俩一路走到太学后院的池塘边儿都没有说话,直到独孤伽罗看着池中畅快游动的几条锦鲤轻笑出声,这阵沉默才被打破。
“那条金银鳞是新来的?我记得以前也有一条呢。”
独孤善摸了摸独孤伽罗的头顶,柔声道:“恩,以前确实也有一条,不过一年以前死了,前几日才又送来一条。”
“原来如此。”独孤伽罗的声音里透出几分落寞,“那一条若是活到现在,怕是要比这一条长出一个脑袋吧。”
“伽罗倒是记得清楚。”
独孤伽罗在池塘边儿蹲下,伸手撩着水面,怀念道:“当然记得清楚了,小时候哥哥们都在太学学习,家里只我一个人,我就趁着家里人不注意逃出来,从太学后院的院墙翻进来,若不巧哥哥们的课程还没有结束,我就只能一个人在这池塘边儿打发时间。”
独孤善笑道:“我就说你怎么每次都那么准时地在下课时出现,却原来是先躲在了这里啊。也难怪你那个时候与侯莫陈芮亲近,他逃课的时候也总来这池塘边儿睡觉。”
作为世家子弟,为了维护家族名声,他们平日里都不会做有损家族颜面的事情,只是当时年纪小,总有忍不住坏了规矩的时候,不敢私自逃出太学,就只能离开学堂,尤其是赶上念四书五经的日子,总有忍不住的人要逃出来,在这太学的院子里寻一处别人找不到的地方藏起来,估摸着读书时间结束再溜回去。
而当年逃课逃得最凶的,就是侯莫陈芮。
“哈哈。”想起当年的事情,独孤伽罗也是忍俊不禁,“当初我还在想怎么总是能碰到他呢。”
“心情好点儿了吗?”独孤善在独孤伽罗身边坐下,随手捡起身边的小石子丢进池塘里,惊了几只锦鲤。
独孤伽罗一愣,而后轻笑起来,道:“三哥担心过度了。”
独孤善抬手就在独孤伽罗的后脑勺上拍了一巴掌,佯怒道:“我关心你,你反倒说我关心过度?”
“我错了我错了。”独孤伽罗赶忙认错,抱住独孤善的胳膊整个靠在了独孤善身上,“也没有不开心,只是在反省。”
“反省?为什么?”独孤善顺势抱住独孤伽罗,兄妹俩亲昵地相互依偎着。
独孤伽罗不开心地鼓起腮帮子道:“我已经十二岁了,与人相处时也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由着性子胡来了,我本来也是想要更成熟一点儿的,可还是失败了,倒枉费我跟着阿娘学了两年。”
她的便宜娘崔氏是出自清河崔氏,是汉人中势力庞大的官宦世家,崔氏自然也就被教养成了典型端庄贤淑的女子,从独孤伽罗打听到的信息中可以知道,崔氏是在嫁给独孤信之后才学着像鲜卑女子一样抛头露面料理事务,可她骨子里的宽和静雅是改不了的。
因此在意识到自己玩得太过欢脱之后,独孤伽罗就转为闭门不出,开始跟崔氏学习那份静雅。
不过她的学习成果似乎正印证了那句老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听了独孤伽罗的解释,独孤善愣了愣,明白过来之后便喷笑出声。
“伽罗果然是长大了呢。”
独孤伽罗斜独孤善一眼:“三哥,我觉得你是在嘲笑我。”
独孤善连忙摇头为自己澄清:“怎么可能,我是在夸你,诚心诚意地在夸你。”
……鬼才信他!
独孤善抱住独孤伽罗的脑袋,柔声道:“咱们独孤家总共就三个女儿,大姐和四妹嫁人时我和拔臣他们都还小,不懂得疼惜她们,到如今家里只剩你一个女儿,我们和父亲都希望你能过的幸福快乐,所以你不用想太多,只管做你想做的,后果由哥哥们承担。”
独孤伽罗撇撇嘴,有些不满地说道:“我知道阿爹和哥哥们都疼我,可我却帮不上阿爹和哥哥们什么忙,所以至少不能添乱啊。”
独孤善笑着揉乱了独孤伽罗的头发,揶揄独孤伽罗道:“就你那点儿事儿,哪里算得上是麻烦?你想要给我们添乱也差得远呢,别白费力气想那么多了。”
“才不是白费力气呢。”独孤伽罗皱皱鼻子,瞪独孤善一眼。
独孤善再次揉乱了独孤伽罗的头发,起身的时候顺便拉起了独孤伽罗:“回去吧。”
“恩,好。”
☆、拦路又堵截
与独孤善一起回学堂的路上,独孤伽罗又被杨坚给堵了个正着。
独孤伽罗仰头看着挡在面前的这个面无表情的男人,怎么也猜不透这男人到底是想要做什么。
独孤善对杨坚的印象原本就十分糟糕,此时又被对方面无表情地堵住去路,独孤善脸色一冷,一步上前将独孤伽罗挡在身后之后,才看似客气地对杨坚说道:“好巧啊,郎君这是要去往何处?”
杨坚看了看不停散发出威吓气息的独孤善,再看看站在独孤善身后只好奇地望着他的独孤伽罗,沉默了几息之后才沉声开口道:“我有话要与七娘子说,不知七娘子可否借一步说话?”
借一步说话?独孤善立刻警惕起来,似好奇地对杨坚说道:“舍妹今日似是第一次与郎君见面,不知郎君有什么话要说?”
独孤伽罗也好奇地看着杨坚,期待着杨坚的回答。
可杨坚却沉默了下来,不回答,也不让路,只面无表情地站在独孤善兄妹面前,直勾勾地看着独孤伽罗,看那架势似乎是决定在达成目的之前都这样与独孤善兄妹对峙。
见状,独孤善微怒,伸出手就想要将杨坚推开。
“你让开!”
杨坚微一侧身就避开了独孤善的手,又在独孤善想要趁机带着独孤伽罗溜走的时候斜出一步,再一次挡在了独孤善面前。
“你!”
“三哥!”眼看着独孤善就要动手揍人了,独孤伽罗赶忙抱住独孤善的胳膊,仰起脸笑道,“三哥,他也没有恶意的。”
“可是……”
“三哥,没事的。”独孤伽罗左右看了看,然后指着大约十步之外的一棵桃树,道,“我就在那边听听他想说什么,三哥就在这里等我,好不好?”
“啧!”独孤善狠瞪了杨坚一眼,嘱咐独孤伽罗道,“若他说了什么没用的废话,你也不必勉强自己听到最后。”
“恩,我知道了。”独孤伽罗笑着点点头,然后对杨坚说道,“那么劳烦郎君移步。”
杨坚又看了独孤善一眼,这才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到那棵桃树下站定,然后就转身看着独孤伽罗,静静地等着独孤伽罗追上来。
独孤伽罗在杨坚面前停下脚步,仰起脸怀着歉意道:“家兄一时情急,失礼之处还请郎君见谅。”
杨坚盯着独孤伽罗看了看,沉声道:“你们兄妹倒是都坦率。”
呃……这算是夸奖吗?独孤伽罗有些搞不清楚,虽然这个人说他们兄妹坦率,可看他那依旧没有变化的表情,她只觉得他是在说他们兄妹都这么大的人了却连一丁点儿情绪都隐藏不好。
想不出答案,也不好直接开口询问,独孤伽罗只能转移话题道:“不知郎君特地来寻我是要与我说什么?”
“对不起。”听独孤伽罗问了,杨坚就十分干脆地开了口,说完之后就又十分干脆地闭上了嘴。
独孤伽罗眨眨眼,再眨眨眼,一脸茫然地看着杨坚。
“恕……伽罗愚钝,并不清楚郎君是在为什么事情道歉。”
“先前在学堂里,我说的话似乎让你感到不快,我为此表示歉意,我并没有想要惹你生气。”
原本杨坚只是觉得自己实话实说了而已,并不明白独孤伽罗为何突然生气,结果刚刚被郑译骂了,他才意识到自己确实是说得有些过了。
独孤伽罗脑袋一偏,依旧是一头雾水地看着杨坚,不解地问道:“郎君就是为了跟我道歉,才特地出来寻我的?”
“恩。”杨坚点头。
独孤伽罗眨眨眼,突然轻笑出声。
明明只是那样可以忽略不计的小事,却一本正经地追出来向她道歉,还说他们兄妹坦率,他自己不也是够坦率的了吗?
独孤伽罗的笑脸很可爱,但杨坚却不知道她为何突然发笑,为了避免再一次造成误解,杨坚直接开口问道:“怎么了?”
独孤伽罗摇摇头,满眼笑意道:“没什么,只是觉得若郎君能多笑一笑,一定能交到很多朋友。”
“是嘛。”不是误会就好。
杨坚看着独孤伽罗的笑脸,沉默下来,直到这沉默使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微妙而尴尬,杨坚还是沉默地看着。
独孤伽罗被看得不自在起来,赧然地垂着头,时不时地瞄杨坚一眼。
这人要说的话是说完了还是没有说完?她可以走了吗?
在一旁等候的独孤善就只见聊得愉快的两个人突然都不说话了,本还以为是杨坚又说了什么没头没脑的话惹得独孤伽罗不高兴,可再仔细一看杨坚的神情,独孤善突然觉得心里冒火。
“伽罗,该回家了。”他就知道那臭小子一定是对他们家伽罗心怀不轨!
听到独孤善的声音,独孤伽罗立刻松了一口气,笑着与杨坚道别,就一路小跑到了独孤善身边。
“他说了什么?”独孤善狠狠瞪杨坚一眼,然后牵起独孤伽罗的手,往学堂走去。
“没什么,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想了想,独孤伽罗还是没与独孤善说,说起来她与普六茹坚之间的短暂对话原本也没什么有意义的东西。
没什么?能让伽罗笑得那么开心,怎么可能没什么?
但独孤伽罗不说,独孤善也不会追问,只怒冲冲地对独孤伽罗说道:“以后再碰上普六茹坚就绕着走,那人绝对不正常!”
“……哦。”独孤伽罗乖巧地应下了。
那普六茹坚行事确实有点儿微妙的不正常的感觉,可说不正常也确实是过了,那人似乎只是不太熟悉与人相处的正确方法。听说他从小就是在寺庙里长大的,该是受到影响了。
不过有八面玲珑的郑译从旁协助,想必假以时日普六茹坚也能恢复正常,应该不需要担心……吧。
独孤伽罗偷偷扭头看杨坚,而杨坚依旧站在那棵桃树下,远远地望着她。
独孤伽罗撇撇嘴,跟着独孤善进了学堂。
☆、见独孤夫妇
当独孤伽罗兄妹三人回到卫国公府时,独孤信已经带着两个妻子回来了,且特地遣了人在卫国公府门口等着,兄妹三人一到,就将人直接领去了堂屋。
兄妹三人对于父母略显急切的召见皆是心中有数,故而从卫国公府大门一路走到堂屋,三人就各自斟酌好了说辞,等进了堂屋,先恭恭敬敬地行过礼,得了独孤信的准许,才泰然自若地各自落座。
独孤伽罗瞄了一眼坐在上首的三人,而后便垂下头,细细品着女婢递过来的淡茶。
虽然已经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十二年,可每次见到独孤信与两位妻子恩爱有加的场面,独孤伽罗都微妙地有些不适应。
在独孤伽罗的认知中,古代的婚姻制度大多都是一夫一妻多妾制,虽然知晓一夫多妻制的存在,可当真遇上了,独孤伽罗却无论如何都无法理解,更不用说自家的一爹两娘还相处得十分愉快,怎么可能会这么愉快呢?真是不理解……
“伽罗啊,今天下午跟你六哥去哪儿玩了?”见三个儿女都“沉醉”在茶香中,独孤信摸一把胡子,开口问道。
这不是明知故问嘛!独孤伽罗偷偷翻了个白眼,而后偏头,粲然一笑,道:“女儿谨遵阿爹吩咐,带了点心去太学送给三哥。”
看着独孤伽罗的笑脸,独孤信胡子一抖,暗道自家聪慧的七女儿这是将他们做父母的心思猜出了个□□不离十。
独孤信笑道:“说起太学,阿爹可记得你这丫头小时候最喜欢溜去太学给伏陀捣蛋,此番故地重游,有何感想?”
独孤伽罗偏头十分认真地考虑了一下,然后回答道:“女儿以为,太学的池塘应该扩建了。”
太学的……池塘?
独孤信想了想,又问道:“那……除了池塘呢?”
“除了池塘?”独孤伽罗不解地看着独孤信,“除了池塘,其他的大抵也没什么变化吧。”
“可见着了以前的朋友?”独孤信再接再厉,继续问道。
还朋友呢……
独孤伽罗在心中暗笑,故作天真地看着独孤信,道:“没碰见别家的娘子呢,阿爹为何认为女儿会在太学里碰上别家的娘子?”
独孤信微微一愣,然后抖了抖胡子。
这丫头是诚心给他找别扭呢!不就是突然想起这丫头已经在不知不觉间长成大姑娘了,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了,他这才帮她一把嘛,不就是没提前跟她商量嘛,不就是提前带走了她两个阿娘让她无处抱怨了嘛,这丫头竟还给他记上仇了!真是让他给宠坏了。
独孤信转而看向自己的三儿子独孤善,道:“伏陀,你认为呢?”
独孤善微微一笑,道:“太学的池塘确实是有点儿小了,尤其最近新添了两条锦鲤。”
独孤藏也不等独孤信问,主动接话道:“恩,小了点儿。”
独孤信无语,他忘了自家儿女之间的关系可好着呢。
崔氏见独孤信被儿女刁难了,便柔柔地开口道:“伽罗,别闹你阿爹。”
崔氏的声音温柔,脸上的笑容也十分温柔,可这一句简单的话语听在独孤伽罗的耳朵里,却让独孤伽罗打了个激灵。
独孤伽罗扭头冲崔氏甜甜一笑,后又撇撇嘴,道:“还不都是阿爹不好,阿爹想要女儿去做什么,直说不就好了?偏要拐弯抹角的。”
郭氏笑道:“这丫头,真真是被宠出脾气来了。你阿爹不与你说,还不是怕你跟他撒泼?只要你一哭,你阿爹就什么都依你,打从你出生之后便是如此。可伽罗啊,你也不小了,该为自己的将来打算了。”
独孤伽罗腮帮子一鼓,一脸委屈道:“郭阿娘说的,女儿明白,可两位姐姐都嫁的早,所以女儿想在阿爹、阿娘和郭阿娘的身边多呆几年,替哥哥姐姐们多陪陪阿爹、阿娘和郭阿娘。女儿今年也才十二岁,就算再过个三五年,也超不出二十,到时候再嫁不是也不碍事吗?”
“瞧这傻丫头说的。”听独孤伽罗这么一说,郭氏就咯咯咯地笑了起来,“伽罗有这份儿心,我与你阿爹、阿娘就很开心了,这三五年啊,咱还是等不得的。现如今这会儿,长安城里的郎君们与你一般大小的还都未娶妻,尚且能任你挑选,可再过个三五年,人家该娶的都娶了,伽罗你就该后悔了。
伏陀和拔臣也别不当回事儿,就算是哥哥,你们也不能守着伽罗一辈子,你们总有一天要放开手将伽罗交给另外一个可以护她一生的男人,你们要是当真疼惜伽罗,就好生帮她把关,给她挑一个如意郎君。”
独孤善和独孤藏的表情都变得严肃起来,兄弟俩对视一眼之后,才应了声“知道了”。
独孤伽罗见这事儿一时半会儿是说不出转机,便暂且放弃,心里想着若实在说不通她就拖着,能拖一时是一时。
见独孤伽罗也是一副妥协了的表情,独孤信才展颜微笑,道:“半月之后是侯莫陈家次子的生辰,到时候伏陀和伽罗随我去。现在,伏陀和拔臣随我去书房。”
解决了女儿的问题,独孤信高高兴兴地带着两个儿子去了书房。
独孤善和独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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