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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后炼成记-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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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悔吗?独孤伽罗不后悔嫁给杨坚,所谓良人大抵也就是说的杨坚这样的人了吧。后悔吗?独孤伽罗不知道,因为独孤信死了,郭氏死了,崔氏死了,而她曾经是唯一一个可能扭转结局的人。
独孤伽罗突然觉得很冷,冷得浑身打颤,头也晕晕的,似乎又发烧了。
独孤伽罗轻轻晃了晃头,试图让自己清醒一些,然后双手撑着浴桶站起来,站起后才想起要替换的衣服都在杨坚手上,开口刚想要召唤杨坚,却见杨坚已经走过来了。
杨坚一听到独孤伽罗出水的声音,就拎着一大块棉布绕过屏风走了过来,径直走到独孤伽罗面前,用棉布将不着片屡的独孤伽罗整个包住,然后就直接把独孤伽罗从水里捞了出来,抱走。
探手摸了摸独孤伽罗的额头,杨坚眉心微蹙:“还是烧起来了,睡会儿?”
独孤伽罗轻轻摇了摇头,声音虚弱道:“还撑得住。”
听到这话,杨坚就知道独孤伽罗是想熬过独孤信夫妇的葬礼。
“好。”
将独孤伽罗放在床上用被子再次裹住,杨坚又从洛容手上接过一块干爽的布巾,替独孤伽罗擦头发。
独孤伽罗瞄了杨坚一眼,低声道:“让洛容来就可以了。”
杨坚不语,手上的动作却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洛容见杨坚不欲罢手,便沉默地站在一旁。
☆、一手包办
擦干了独孤伽罗的头发,又喂独孤伽罗喝下一碗姜汤,杨坚才着手替独孤伽罗换衣服。
“洛容,找厚实点儿的衣服。”
独孤伽罗扯了扯被角将自己裹得更紧,红着脸看着杨坚道:“让洛容来就行。”
杨坚平时似乎就很喜欢照顾她,今日更是有要一手包办的架势,叫独孤伽罗不好意思起来。
杨坚拍了拍独孤伽罗的头顶,不以为意道:“机会难得。”
独孤伽罗无言反驳。若换做平时,她确实不会乖乖让杨坚摆弄。
拿了衣服就替独孤伽罗换上,杨坚做得十分顺手,也很顺心的样子。
将丧服穿在最外头,最后将一件大斗篷裹在了独孤伽罗身上,杨坚就再次把人抱起,向外走去。
洛容一惊,失口道:“郎君,您的腿伤……”话一出口,洛容又是一惊,赶忙捂住了嘴,去看独孤伽罗的脸色。
杨坚像是没听见一般,踢开房门就走了出去。
独孤伽罗慢了几拍才反应过来所谓腿伤是怎么回事儿,仰头想让杨坚把自己放下,可一瞧见杨坚坚定的表情,这到了嘴边的话又叫独孤伽罗给咽了下去。
独孤伽罗揪住杨坚胸前的衣服,又往杨坚怀里缩了缩。
卫国公府的前院堂屋被独孤善一声令下直接改成了灵堂,杨坚和独孤伽罗到时,卫国公府里的人似乎都聚集在了这里,进进出出地忙活着布置灵堂。
“怎么带她出来了?”一见到杨坚和独孤伽罗,独孤善就不悦地瞪着杨坚。
“三哥,是我要出来的。”独孤伽罗忙解释道。
独孤善大步走到杨坚和独孤伽罗跟前,伸手一摸独孤伽罗的额头就怒道:“烧成这样,你出来了又能做什么?”
“我……”独孤伽罗无话反驳,缩回了杨坚怀里,死死攥着杨坚的衣服。
杨坚的手在独孤伽罗的身上轻轻拍了两下,而后对独孤善说道:“三哥你们忙吧,伽罗有我来照顾。若人手不够,就让阿宝去我府里调,丧葬的一些事情,也都可以去问阿宝。”
独孤善回神,叹一口气,对独孤伽罗说道:“伽罗,三哥没有要责怪你的意思,你若能乖乖听普六茹的话,就呆在这里吧。”
独孤伽罗不说话,只埋在杨坚怀里点了点头。
独孤善冲杨坚点了点头,将独孤伽罗托付给杨坚照顾之后,就转身又忙活起来。
杨坚这才转身,寻了个不会碍事的地方,抱着独孤伽罗坐下。
“冷吗?”
“有点儿……”独孤伽罗靠在杨坚胸前,看着满屋子来来去去的人们。
“洛容,去烧点儿热水来。”
“是。”洛容见独孤伽罗这边的事情几乎不需要她帮手,便匆匆跑去厨房烧水。
杨坚的话不多,即使是在这样的时刻,也不多说什么,除了方才在房里的那番话,更是没说过一句安慰的话,凡开口,必是询问独孤伽罗的身体状况。
烧得难受,独孤伽罗靠在杨坚怀里几乎是半昏迷的状态。
洛容烧了水回来时,就见独孤伽罗已经昏睡过去了。
“郎君,要不要带夫人回房歇着?”倒了一杯热水送到杨坚手上,洛容忧心忡忡地看着双颊泛红的独孤伽罗。
杨坚摇了摇头,道:“不了,她守在这里才安心。你再去取一床薄被来吧,雨停了,风更凉了。”
因为要布置灵堂,这堂屋的前后门也都不能关上,尽管杨坚已经尽量用身体替独孤伽罗挡风,但还是觉得不够。
“是,婢子马上回来。”洛容点点头,赶忙又跑回后院。
昏睡着的独孤伽罗握不住茶杯,杨坚想了想,还是先用装着开水的茶杯将自己的手焐热,然后再用发烫的双手握住独孤伽罗的手。
独孤善兄弟几人虽说是要忙着布置灵堂,可其实也用不着他们做什么,他们甚至连灵堂该如何布置都不知道,只是事发突然,心神不定,慌乱地觉得有好多事情要做,大半天过去之后,满身疲惫的兄弟们才渐渐冷静下来。
兄弟几人聚在一起互相安慰几句,突然就想起了应该正烧着的独孤伽罗,将灵堂环顾一圈,很轻易地就找到了靠在墙边的杨坚以及杨坚怀里的一大团被子。
兄弟几人快步走过去,就见独孤伽罗裹着被子被杨坚抱在怀里,双颊泛红,再看杨坚已是满头大汗,连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沾湿了,一看就是因为抱着独孤伽罗和被子抱得久了,愣是在这三九天儿里捂出了一身汗。
独孤善一脸愧疚地看着杨坚,道:“伽罗交给我们来照顾吧,普六茹你去后院换身衣服。”
杨坚无奈一笑,道:“我也想。”说着,杨坚将被子掀开一点儿来,示意独孤善往里看。
独孤善好奇地探头一看,就见独孤伽罗即使是睡着的,手上也紧紧攥着杨坚的衣服,攥得太过用力,骨节都发白了。
独孤穆伸手摸了摸独孤伽罗的额头,颇有些惊讶道:“先前淋了那么一场大雨,又闹腾得厉害,可似乎没想象中烧得那么厉害。”
守在一旁的洛容忍不住插嘴道:“郎君一刻都不敢松懈地盯着,这会儿的热度是比上午退了些。”
独孤善看着杨坚跟淋了雨似的浑身湿透的样子,开口道:“普六茹你别光顾着伽罗,自己也注意点儿,别着凉了。”
杨坚点点头,道:“我知道,三哥放心。说起来,先公的棺椁怎么都还没到?”没有棺椁,遗体要怎么放?
独孤善叹一口气,道:“阿爹原本是打算辞官回西北老家,两位阿娘也是要跟过去的,因此都是在那边准备着,没成想……不过应该不碍事,说是日落前就送到,估计快了。”
“那就好。”见独孤伽罗的额头上又渗出了汗珠,杨坚赶紧用帕子给擦掉。
独孤善看了看杨坚,又看了看独孤伽罗,撩起衣摆,就在杨坚面前席地而坐。
独孤穆和高熲几人见状,也都在这儿坐下了。这个时候让他们去别的地方,他们也不安心。
杨坚左右看了看,便对洛容吩咐道:“洛容,去厨房准备点儿清单的粥菜。”
“是。”洛容赶忙又站起来跑开。
虽然平日就觉得这位郎君细心,可到了这个时候就更加明显了,明明觉得他是全神贯注地在照顾着七娘子,可一转眼的功夫他就能把旁的事情也照顾到,今日这样混乱的场面下,还多亏了这位郎君在这儿,虽不声不响的,却做了不少事情。
☆、支撑
独孤家的兄弟们就围在一起吃饭的时候,独孤伽罗终是被细微的响动惊醒。
“小妹醒了!”最先注意到的是正坐在独孤伽罗对面的独孤穆。
闻言,几个人同时看向独孤伽罗。
“怎么样?还难受吗?”独孤善又摸着独孤伽罗的额头试了试温度,觉得温度又降了一些,便放心了。
独孤伽罗摇了摇头,缓缓转头,就见一直给她靠着的杨坚也正看着她。
“你很热吗?”注意到杨坚满头的大汗,独孤伽罗不解地问道。
独孤善摇头失笑,替杨坚回答道:“你也好意思问,还不都是抱着你抱的,你赶紧松手让普六茹去换身衣服。”
松手?独孤伽罗低头一看,这才发现自己竟不自觉地一直攥着杨坚的衣服。
脸色一红,独孤伽罗赶忙松手,尴尬地嘀咕道:“你叫醒我不就好了。”
杨坚没有言语,只笑着摸了摸独孤伽罗的头,就站了起来,还顺手拎起先前因为热而脱了放在一旁的衣服:“我一会儿就回来。”
说完,杨坚又招呼阿宝一声,主仆二人便一同去了卫国公府的后院。
细心的独孤善注意到杨坚那件脱下来的衣服并没有交给阿宝拿着,而是一直抓在手里,看他走步时的手部动作僵硬,似是故意在用那件衣服挡着腿。独孤善这才想起之前独孤伽罗在杨坚腿上划的那一剑。
独孤善拉过独孤藏耳语几句,独孤藏点点头,便跟着跑去了后院。
见独孤藏走得突然,独孤伽罗紧张地问道:“六哥去哪儿?”
这个时候,稍有一点儿风吹草动都能让独孤伽罗紧张起来,生怕再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独孤善笑道:“没事,想起普六茹没有替换的衣裳,便让拔臣去我那儿找一套。”
独孤伽罗仔细打量着独孤善的神色,又问道:“三哥怎么不自己去?”
独孤伽罗的语气又急又快,还带着一点点因为惶恐而产生的戒备,听起来比起询问更像是质问,这样几乎从未听过的语气让独孤善稍感惊讶,抬头见独孤伽罗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着他,就像是一只受到了惊吓的小兔子,随时做好的逃跑的准备一般绷紧了神经。
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啊。
“等一会儿会有人来送棺椁,我不好走开。对了,洛容,普六茹让你温着的粥呢?”
“在这儿在这儿。”洛容立刻打开手边的食盒,食盒里正用热水烫着一碗粥。
这粥是杨坚特地嘱咐留给独孤伽罗的,若独孤伽罗在这个时候醒来,便让她吃点儿,若没醒,便再送回厨房,等她醒了再做。
洛容将那碗粥端出来,连瓷勺一起递给独孤伽罗道:“郎君说了,夫人若是吃得下就吃点儿,若吃不下就罢了,别勉强。”
听到这话,独孤伽罗抿着嘴,想笑又不好意思笑,嘴角微微扬起的弧度便像是在窃笑一般,看得独孤善和独孤穆都忍不住揶揄她几句。
独孤伽罗也不理,小口小口地喝着粥。
卫国公府后院,杨坚是随便找了个就近的房间就钻了进去。卫国公府这后院里也没有了女眷,这样的时候,他也顾不上那些细枝末节了。
“主君,这是小的回府里拿回来的换洗衣裳,小的认为主君这几日兴许会住在卫国公府,便多拿了几套过来,擅自做主,还请主君责罚。”阿宝捧着一套干爽的衣服走到杨坚身边,仰着头怯怯地看着杨坚。
看着阿宝那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杨坚实在是有些无奈。明明是个能干的小子,可为什么总是要摆出一副小白兔的模样呢?阿宝若是能变成洛生或者秦关那样,他就放心了。
“无妨,你做得很好。”接过衣裳,杨坚没急着换,而是先脱了裤子查看腿上的伤口。
先前陪着独孤伽罗沐浴的时候,杨坚趁机包扎了伤口,只是怕被独孤伽罗瞧见,只草率地做了简单地处理。
见状,阿宝从怀里掏出一瓶伤药:“主君,药在这里。”
“用这个吧。”独孤藏跨进门,气喘吁吁地走到杨坚面前,“这是我家阿爹给我们兄弟准备的,治外伤效果很好。”
“多谢六哥。”杨坚也不客气,接下独孤藏手上的药就撒在了伤口上。
被杨坚这一声“六哥”叫得浑身不自在,独孤藏为了掩饰尴尬,又开口道:“今日多谢你了。”
不仅仅是照顾了独孤伽罗,在有关灵堂摆设、葬礼安排的许多事情上,杨坚都帮忙拿了主意,尤其是那个看起来不怎么中用的小僮比想象中还要能干,不论大事小情,只要问他,他都能准确地回答出来。今日真的是多亏有这主仆二人在,不然他们兄弟会更加忙乱。
杨坚不以为意地回答道:“这是我应该做的。”
独孤藏无言以对。
想了想,杨坚又道:“到葬礼结束前,我与伽罗便不回府了。”
独孤藏看了看杨坚,道:“伽罗不回去是无妨,你没关系吗?”
“无妨,”杨坚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伽罗在这里,我便是回府也呆不住,宫里那边我也会告假,总之这几日就叨扰了。若有什么是我能帮的上忙的,几位哥哥但说无妨。”
看着杨坚极其迅速地重新包扎好伤口,擦净了身上的汗水,再由阿宝服侍着换好衣裳,独孤藏低声叹一句道:“我……我与三哥和五哥倒是都没想过你会待伽罗这般好。”
杨坚一愣,轻笑一声,道:“总不能让她后悔嫁给我。”
当杨坚、独孤藏和阿宝再回到灵堂时,独孤信夫妇三人的棺椁都已经送到,也已经并排安放好,独孤伽罗和独孤善兄弟们都围在棺椁旁边,看那神情,便知道独孤信夫妇的遗体都已经放了进去。
杨坚大步流星地走过去,停在独孤伽罗身后,抓住独孤伽罗的手,握紧。
独孤伽罗一怔,一转头就看到了杨坚。
独孤伽罗长舒一口气,身子微微后倾,不动声色地靠在了杨坚胸膛。
果然还是站不久嘛……杨坚用另一只手圈住独孤伽罗的腰,撑着独孤伽罗站立。
☆、不欺瞒
守灵三日,来卫国公府吊唁的人不少,可敢多做停留的人却不多。独孤信的身上还背着叛国的罪名,独孤信的死也变成了自裁谢罪,尽管有些人十分清楚事情的真相,可却也不愿意以明确的态度公然替独孤信鸣不平。
这些事情独孤家的兄弟姐妹们都很清楚,可还是难免心中悲凉。
“对不住几位,这几日府里忙乱,也没什么可以用来招待几位的。”坐在偏厅里,独孤穆一脸疲惫。
这已经是第三天了,这三天两夜,府里没一个人能吃得好睡得好,白日里还要应对来客,每个人都是累极了。
“无妨,”于翼、侯莫陈芮、高熲和郑译围坐在桌子旁,表情复杂,“无需与我们客气。”
侯莫陈芮蹙眉对独孤穆说道:“我方才瞧小伽罗的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叫过来休息一下?”
有关这场变故以及宇文邕的多嘴,他们都已经从高熲那里听说了,也因着宇文邕说了多余的话,几人便更加担心独孤伽罗了。别说是独孤伽罗,换做他们之中的任何一人听到那句话都是要受不了的。
独孤穆无奈一笑,道:“虽不严重,可小妹还是有些发烧,而且从昨日开始,除了我那妹婿,没人能说动她。”
郑译安慰道:“阿坚细心周全,且懂得分寸,定能照顾好七娘子。”
“是啊,多亏了他在。”回想这两天来杨坚对独孤伽罗的细心呵护,独孤穆也是笑了。
正说着,杨坚就牵着独孤伽罗的手走了进来。
“小伽罗,你没事吧?”一见到独孤伽罗,侯莫陈芮就担忧地问道。
独孤伽罗轻轻摇了摇头,却不答话。
杨坚领着独孤伽罗到桌边坐下,开口道:“劳几位牵挂,伽罗只是有些累了。”
话虽这么说,可原本不太担心的杨坚到了今日也开始忧心了,只因这三天两夜里,独孤伽罗几乎没有开口说过话。
见独孤伽罗笑容勉强,瞧着也是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于翼和侯莫陈芮就算想安慰几句也不敢开口,生怕一不小心多说了什么,再让独孤伽罗的心里更难受了。
郑译看了看独孤伽罗,再看看杨坚,突然在杨坚的背上拍了一下,待杨坚转过头去看他时,低声道:“方便借一步说话吗?”
一听这话,独孤伽罗的神经瞬间绷紧,下意识地攥住了杨坚的广袖,可因为没有扯动,杨坚并没有发现。
杨坚挑眉,转头看着郑译。
会让郑译在此时想要与他单独聊聊的事情,必定是与独孤家和杨家立场有关的事情,如今独孤伽罗这般状态,正常来说是会想要避开她再来说这些事情。
可……杨坚看了眼独孤伽罗,坦然道:“你直说便是。”
“这……”郑译犹豫了。
独孤伽罗已经这般模样了,再让她听这些糟心的事儿好吗?
于翼也觉得郑译要说出口的话并不适合让独孤伽罗听见,便笑着对杨坚说道:“郑译许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与你说,你就去吧。我们都在这儿呢,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
杨坚笑道:“五哥和高熲都在这里,我没什么不放心的。只是事到如今,会是什么事情大家心里都清楚,也没必要藏着掖着。”
“唉,罢了,你这人倔的跟驴似的,劝也劝不住你,”郑译摇头叹息道,“不过我想你八成是猜出来了。卫国公府办丧事的这三天,你吃住全在这里,是站明了立场,但你的立场也连累了陈留郡公,不然陈留郡公与卫国公相交多年,这样的时候也不至于连个面儿都不露,甚至没让你弟弟来一趟意思一下。也请五郎君转告三郎君,文武百官之所以对卫国公府这么冷淡,确实是因为宇文护给了暗示。”
“那人到底是想做什么?”侯莫陈芮微怒道,“人都死了,还非要再落井下石吗?”
独孤伽罗不小心扯动了杨坚的衣袖,杨坚低头一看,便握住了独孤伽罗的手。
这几日,独孤伽罗总是感到不安,一听到什么事情,就会像这样抓着他的衣服,却还想尽量不被他发现。
“阿宝,你与洛生、秦关三人在外面守着,若有人靠近,便来通报。”见阿宝依言离开,杨坚才在独孤伽罗身边坐下,左右看了看,才开口道,“他的这一举动,怕是在示威,也是在试探。”
于翼眯起眼睛琢磨一番,道:“示威我懂,可试探……又是为了什么?”
高熲直勾勾地看着杨坚,开口道:“新帝继位是迟早的事情,他是想试试哪些人依旧顺从与他,又有哪些人投靠了新帝?”
“我也是这么想的。”杨坚点头。
侯莫陈芮瞪着眼睛说道:“那老家伙也活不了多久了,他所掌控的东西早晚都要交给别人,这么折腾有意思吗?”
有意思吗?没有人回答侯莫陈芮的这个问题,也没有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独孤穆叹道:“这些年家父已经退让许多,却还落得如此下场。”
“这些年他本就越来越猖狂了,若真存了清理朝堂的心思,那八柱国、十二将军、七宗五姓就都要提心吊胆地过日子了。连卫国公都敢算计,他还有什么不敢的?”郑译也敛了不正经的笑容。
“提心吊胆地过日子?凭什么?!”一听到这样退缩的话语,侯莫陈芮就拍着桌子怒道,“八柱国、十二将军、七宗五姓,咱们这是多少家人呢,还怕他一个宇文氏?就算各有异心,可总有个法子能治他吧?若真叫那糟老头一手遮天了,咱们这日子还过不过了?!于翼,你平时馊主意最多,倒是想个办法啊!”
于翼瞪了侯莫陈芮一眼,道:“别嚷嚷!怕别人听不见吗?还想个法子,你当朝政大事是过家家吗?”
“那、那怎么办啊?我可不管!你们若想不出法子来,我就杀到那糟老头家里去,看看是他先死还是我先死!”侯莫陈芮愤愤然地瞪着于翼。
拿侯莫陈芮没办法,于翼扶额,拉着侯莫陈芮的胳膊将人扯着坐下,无奈道:“又没说不想法子,你老实坐着行吗?”
“……哦。”侯莫陈芮乖乖坐下。
杨坚倒是想出一个办法,虽然要做好长期与宇文护周旋的准备,可也算是可行之策,只是……
杨坚瞄了眼独孤伽罗,不知道该不该说出口。
恰巧独孤伽罗也看了过来,四目相对,独孤伽罗一愣,注意到杨坚的眼神之后,独孤伽罗转着眼珠子想了想,而后开口说了一句话。
“联手宇文邕,静待时机。”
☆、子无异生
在卫国公府里坐了近两个时辰,于翼一行才先后离开。
第二日,独孤信夫妇下葬,因着还身负叛国之罪,这葬礼也不敢大肆操办,可长安城中凡是打探到出殡时辰的百姓纷纷出门相送,这样无法用金钱堆砌的排场让独孤家的兄妹心里好过了一些,可在感激这些百姓的同时,独孤善也更加忧心了。
果然,这一边百姓自发替独孤信送行一事再一次验证了独孤信的威望,并且让许多心有愧疚的官吏感到欣慰,那一边宇文护就为此大动肝火,强忍着等到葬礼结束,立刻派兵闯进卫国公府,勒令独孤善等人即可离京,且不允许他们带走卫国公府里的任何一样东西。
“该死的宇文护!他这分明就是因妒生恨,刻意刁难独孤家的人!”侯莫陈芮听到消息之后也是在自家房间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火冒三丈地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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