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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后炼成记-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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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了,再过几轮,郑译和高熲也都有些晕晕乎乎了,只是都还强撑着勉强保持清醒。
独孤伽罗身为几人当中唯一的一个女孩子,自然是要占点儿便宜,即使是输了,喝下肚的酒也不多,加之独孤伽罗的酒量本来就不小,故而依旧清醒着,只是一张小脸被酒气熏得通红,更显娇媚。
唯一看不出变化的,就是杨坚。
独孤伽罗盯着杨坚左看右看,可怎么都无法从杨坚的脸上看出一丁点儿的醉意。
这人明明是输得最惨、喝得最多的,可怎么连个脸色都没变一点儿?这酒是她亲自选的,她也喝了不少,自然知道酒劲儿多大,莫非普六茹坚就是传说中的千杯不醉?
不过这普六茹坚不会赋诗不会唱歌也就算了,怎么连行酒令都弱爆了?
独孤伽罗看着杨坚,好奇地问道:“普六茹,你没事儿吧?”
被点到名字,杨坚不紧不慢地转头看向独孤伽罗,摇了摇头,道:“无事。”
“那……咱们再来?”作为占便宜的人,独孤伽罗很想知道杨坚喝多少会醉。
“恩,好,再来。”杨坚点点头,应了下来。
可是杨坚的话音刚落,郑译就突然捧腹大笑起来,一边笑一边说道:“还来什么来啊!他哪里没事了?你瞧。”
说着,郑译推了杨坚一把,只见脸色如常眼神清明的杨坚顺着郑译的力道就倒了下去,那脑袋不偏不倚,正好重重地砸在独孤伽罗的肩膀上,轻轻弹起,又落在了独孤伽罗的腿上,一秒钟入睡,还翻了个身抱住独孤伽罗的腰。
独孤伽罗一脸愕然地看着突然躺倒在自己腿上的男人。
而肇事者郑译依旧在哈哈大笑,一边笑一边数落杨坚的酒量,拎起酒坛仰头灌下半坛酒之后,也软绵绵地倒下了。
独孤伽罗左看看右看看,无奈地冲天翻了个白眼。
只是四坛烈酒而已,她家哥哥都能当水一样喝下去而面不改色,可身边这几个怎么就这么弱呢?
☆、一只小白兔
清晨,不等人睡到自然醒,庄子上的鸡就先打鸣了,那一声比一声高亢的啼鸣将宿醉的几人全都吵醒了。
高熲、郑译和元谐三人都是在房间的床上醒来的。昨夜欢畅的小聚中,除了独孤伽罗,就唯有身为随侍的洛生是清醒着的,而这三名醉汉正是洛生给搬回房间的。
但杨坚的清晨就没有这么惬意了。
迷迷糊糊地从睡梦中醒来,杨坚只觉得晨光刺眼外加头疼欲裂,脑袋下边枕着的枕头触感似有些不对劲儿,被他抱在怀里的又是什么?
待定睛一看,杨坚被吓得上身弹起,惊疑不定地看着歪靠在回廊柱子上熟睡的独孤伽罗。
他们为何会睡在这里?他又为何是抱着独孤伽罗睡的?昨夜他到底做了什么?
受到惊吓的杨坚开始回想昨夜的情境,可不管怎么想都只能想起一半,剩下的那一半他是一点儿印象都没有,他不知道那已经变成宴会的晚饭是何时结束的,不知道后半段发生了什么,更不知道自己是何时睡着了。
杨坚的太阳穴抽了抽,觉得头更疼了。
“您醒了?请随婢子去客房洗漱。”
洛生当然不会让杨坚和独孤伽罗孤男寡女在大晚上的共处一处,哪怕是在室外也不行,因此洛生也是在回廊里寻了处避风的地方,随便将就了一夜,这一夜自然也没怎么睡。
听到声音,杨坚又是一惊,转头有些茫然地看着洛生,然后又看了看候在一旁的女婢。
“我……为何睡在这里?”杨坚其实是想问他为何会抱着独孤伽罗睡着,可这问题太难为情了,杨坚只能改口。
洛生睨了杨坚一眼,声音无起无浮地回答道:“阁下昨夜醉得厉害,倒在七娘子腿上就睡了过去,还抱着七娘子的腰不松手,拉您也拉不开,叫您也叫不醒,七娘子便说在这里将就一夜。”
杨坚再看独孤伽罗,就发现独孤伽罗的身下垫着一床厚厚的褥子,原本应该是盖在两人身上的被子此时正披在杨坚身后。
杨坚揉了揉太阳穴,然后强忍着头疼将独孤伽罗打横抱起,同时向洛生问道:“七娘子的房间在哪儿?”
洛生眉心微蹙,可看了看杨坚略带愧疚的坚定面容,洛生终究是没说什么,说了声“请”,就一马当先地替杨坚引路。
跟着洛生在偌大的庄子里七拐八拐,花园都穿过了两个,却还是没到独孤伽罗的房间,倒是在走过一条林荫小路时碰到了急急忙忙的高熲。
起床洗漱之后,高熲便直奔独孤伽罗在庄子里的小院,不想却没找到独孤伽罗,询问了院子里的仆役之后才知道独孤伽罗昨夜竟就是睡在外面的。
高熲完全想不起昨夜是发生了什么样的事情才让独孤伽罗睡在了外面,这才急急忙忙地往前面赶,想要去看看独孤伽罗的情况,结果路才走过一半,高熲就碰见了洛生和杨坚,以及被杨坚抱在怀里的独孤伽罗。
高熲眼神一紧,赶忙上前两步,伸出手对杨坚笑道:“劳烦普六茹照顾七娘子,接下来交给我就好了。”
见高熲伸出手来,杨坚却抱着独孤伽罗后退一步,沉声道:“不必麻烦,劳烦引路。”
“可是……”
不等高熲把话说完,杨坚就抬脚绕过高熲,抱着独孤伽罗继续往前走。
面对高熲,杨坚总是会生出一些对抗意识。
高熲眉心紧蹙,转身跟上杨坚的脚步,急道:“再往前就是七娘子的住处,阁下似乎不方便继续往前。”
“小声点。”杨坚扭头,不耐烦地看了高熲一眼,脚步却片刻不停,“心中坦荡,有何不便?”
这是心中坦荡就可以做的事情吗?高熲小跑两步,坚定地拦在了杨坚面前。
杨坚眼神一冷,哂笑道:“你跟鲜卑人一起长大,怎么就没丢了汉人的默守陈规和冥顽不灵?你的规矩留着跟别人讲去吧。”
说着,杨坚的脚下晃了个假动作,就成功越过高熲,大步流星地向前。
“你!”高熲被气得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奈何他十几年的人生中就没遇到过这么不讲理的人,杨坚的强硬实在是让他一筹莫展,尤其杨坚的怀里还抱着熟睡的独孤伽罗。
两个人就这样一个态度强硬地往前走,一个内心纠结地跟在后头,不一会儿就到了独孤伽罗所住的院子。
不等高熲吩咐,杨坚就给了洛生一个眼神,这无声的命令下达得有些出乎意料,却被杨坚做得那样理所当然,以至于洛生下意识地就照着杨坚的吩咐上前推开了独孤伽罗院子里主屋的大门,等那门完全打开之后,洛生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微微一怔,再看杨坚的神情里就多了一分意味深长。
杨坚毫不避讳地就闯进了独孤伽罗的闺房,将独孤伽罗轻轻放在床上,替她盖上被子,不等高熲说什么,杨坚就大步离开,搞得高熲硬生生地将方才准备好的劝说之言全吞了回去。
暗骂杨坚的心思莫测,高熲嘱咐了女婢和洛生好生照顾独孤伽罗之后,就追着杨坚去了。
杨坚接下来也没再做什么让高熲头疼的事情,去了客房洗漱一番之后,就寻了郑译和元谐,准备离开独孤家的庄子,只是当郑译和元谐都已经牵着马等在庄子门口的时候,杨坚又消失了一小会儿。
这一小会儿可让高熲忐忑坏了,只是被郑译缠住无法脱身,不然高熲定会再进庄子寻一寻不知去向的杨坚。
好在没过多久,杨坚就从庄子里走了出来。
“阿坚,你又溜达去哪儿了?”郑译笑嘻嘻地看着杨坚。
他可是听说昨夜阿坚这榆木疙瘩竟在七娘子怀里睡了一夜,看阿坚闷声不响的,他还以为想要进展还要再等几日,却不想这小子还挺有办法的。
杨坚看了看高熲,这才回答郑译道:“如厕。”
郑译喷笑:“你如个厕怎么这么久?独孤可是担心坏了,就怕你被这庄子里地什么勾去了心神,再出不来了。”
杨坚白了郑译一眼,而后就对高熲一抱拳,道一声告辞便翻身上马,一点儿不拖沓。
高熲愣愣地回礼,呆呆地站在庄子门口看着杨坚三人绝尘而去。
这三个人就这么走了?昨夜还缠人得紧,今儿就这么走了?他们三个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而另一边,刚睡醒的独孤伽罗一睁开眼睛就瞧见枕头边儿趴着一只雪白的小兔子,兔子的后腿上系着一根红绳,红绳的另一端则系在床边儿,一并绑住的还有一枝桃花。
……怎么来了庄子上也能在大早上收到礼物?
☆、三哥的警告
在庄子里呆了两日,独孤伽罗和高熲就带着兔子回了卫国公府,一回府就直奔五郎君独孤穆的院子去了,听院子里的女婢说独孤穆去了书房,独孤伽罗和高熲就又立刻折往书房。
彼时,三郎君独孤善、五郎君独孤穆和六郎君独孤藏都在书房,正是独孤穆打听到了给自家小妹送礼之人的身份,想与两位兄弟商量一下该如何应对,刚巧守在门口的侍卫进来禀报说独孤伽罗与高熲来了,便将两人直接请进了书房。
一见到独孤伽罗和高熲的面儿,独孤善就冷了脸色,严厉地开口道:“你们两个,要去庄子不先与父亲知会一声吗?至少也该当面与我说一说吧?你们两个可倒好,只留下了一封信和一大堆要处理的事情就溜了个没影儿。伽罗,你可知崔阿娘有多担心?”
“唔……”独孤伽罗自知有错,摸了摸鼻子,就抱着兔子凑到了独孤善身边,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看着独孤善道,“三哥,伽罗知道错了。”
独孤善咬牙切齿地在独孤伽罗的脑门上戳了一下,恨声道:“你与我说有何用?待会儿赶紧去崔阿娘那儿走一趟。”
“是,我知道了。”独孤伽罗一屁股坐在独孤善身边,仰着脸谄笑着。
见独孤善虽不说暴怒,却也有动了气,高熲赶忙解释道:“三郎君莫怪七娘子,是熲请七娘子陪我去庄子上走一趟的。”
独孤善看了高熲一眼,道:“昭玄,伽罗已经不是小孩子了,你不必事事为她顾虑,处处替她维护,事分轻重缓急,伽罗的事情尚且还有我们几个做哥哥的替她分担,昭玄还有昭玄应该做的事情。”
独孤善将这“应该”二字咬得极重,就是提醒高熲。
这一次高熲撇下正事不管带着独孤伽罗去了骊山散心,虽有将事情都交代给独孤善代为处理,可他没能亲自处理的这一点还是惹了独孤信不快。
高熲已有十五,正是开始崭露头角的关键时期,独孤信也时常给高熲一些办差的机会,想着若是能被哪位大臣看中,便能正式步入仕途,入朝为官。可高熲若总是因为一些旁的事情而将独孤信交给他的事情置之不理可就麻烦了。
高熲垂头,虚心应道:“三郎君教训得是,熲铭记于心。”
独孤善盯着高熲低下来的头顶看了看,叹息道:“总之伽罗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你若是住在府里无法专心的话,我就在外边再给你置办一处宅子,再请两位老师一并给你送过去。”
因为是打从心底里把高熲当做自家兄弟,所以独孤善才这样担心他。
闻言,高熲一愣,回过神来下意识地就在独孤善面前跪下了,急声道:“熲知错了!请三郎君再给我一次机会,日后熲一定努力,不负三郎君与卫国公的期望。”
看到高熲这副模样,独孤善蹙眉。
高熲对独孤伽罗的那份特殊情感,这卫国公府里除了独孤伽罗以外的人都有所察觉,但却无人多言。
独孤信夫妇是觉得只要独孤伽罗嫁了人,高熲的这份情感没了期盼,自然就会逐渐淡去,加上高熲聪慧,至今也从未做过什么逾越的事情,独孤信夫妇也就当做不知道了。
独孤善三兄弟却是不知该如何开口,先前还能视而不见,可如今独孤信已经有了打算要把独孤伽罗嫁出去,而这亲家又几乎不可能会是高家,三兄弟更是左右为难,一方面怕高熲会成为独孤伽罗婚事的阻碍,另一方面又是真的心疼高熲。
独孤善原本就想着是不是该拉开高熲与独孤伽罗之间的距离,这一次的事情更是让他下定了决心,只是此刻再看高熲这副模样,独孤善实在是不忍心说上一句半句的重话。
独孤藏坐在一边,沉默不语。他并不介意高熲对独孤伽罗抱有爱恋之情,若独孤伽罗也有同样想法,那独孤藏乐得看这两个人在一起,可若独孤伽罗没有这份儿心,那只要高熲不影响到独孤伽罗,独孤藏依旧会选择视而不见,可若高熲起了歪心想要做什么不理智的事情,那也别怪他不顾情面。
独孤穆的脸上始终挂着一抹邪笑,好似是在看热闹一般,但此时也是绞尽脑汁地想着能化解僵局的办法。
“三哥,我看这一次的事情小妹确实是吓到了,咱们兄弟疏忽了,没注意到小妹的不安,倒是要感谢昭玄。而且昭玄才刚回来,难免松散了些,我看这事儿就这么算了吧。”
独孤善转头看了看独孤穆,被独孤穆丢了好几个眼神,然后又看向高熲,道:“罢了,我也只是担心你被琐事所扰,过来坐吧。”
“是。”高熲心中松了一口气,起身寻了个位置坐下。
独孤穆眉眼一转,又看着独孤伽罗笑道:“我说小妹啊,你去了一趟骊山,不给哥哥们带点儿礼物回来,怎么就给自己带了只兔子?你何时也喜欢起兔子来了?”
独孤伽罗一听这话就变了表情,没精打采道:“我要带叶不会带兔子回来啊,别人送的。”
“送的?”独孤家的三兄弟现在对送这个字十分敏感,一听有人给他们的小妹送礼物,就下意识地提高警惕,“是谁送的?”
“你们猜。”独孤伽罗撇撇嘴,“五哥有打听出什么吗?关于那个送桃花的人。”
独孤穆眉梢一挑,也学着独孤伽罗的口气道:“你猜。”
猜就猜。独孤伽罗盯着独孤穆的表情看了又看,看得独孤穆都开始怀疑他今儿早起床之后是不是把那个送桃花之人的名字写在自己脸上了。
独孤伽罗开口道:“是普六茹家的嫡长子普六茹坚?”
一听到这个名字,独孤穆下意识地抹了把脸,惊讶地看着独孤伽罗道:“我把这个名字写脸上了?”不然怎么伽罗只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就猜到了?
独孤伽罗耸耸肩,道:“去骊山的时候正好碰上普六茹坚、郑译和元谐,还请到庄子里去吃了个晚饭,三人留宿到第二日清晨才走,然后我就多了只兔子。”
要是这样都猜不到,她就该给智商充钱了。不过瞧普六茹坚那面瘫的样子,还真看不出他竟是个可怕的跟踪狂。
话说,她要不要回礼呢?
☆、青蛙叫醒器
时未至日始,杨坚便听得耳边呱呱声起,有些头疼地睁开眼睛,杨坚一偏头就看到一只绿油油得小青蛙,青蛙的前腿上还绑了一张卷起的纸条。
杨坚抬手挡住眼睛,有些无奈,却又觉几分好笑。
从骊山回来的第三天起,他就开始在每天天未亮的时候收到独孤伽罗的回礼。
第一天收到的是一条白条锦蛇,蛇是装在竹笼里放在他的枕边的。蛇身上绑了一张字条,特地写上了独孤伽罗的名字,并注明是回礼。杨坚虽不喜蛇,可还是命人好好养了起来,只是暗自觉得独孤伽罗的这回礼送的有些重口味了。
第二天杨坚收到的是一笼子老鼠,依旧是放在他的枕边,还特地注明是为那条蛇准备的食物。杨坚又命人将老鼠养了起来,顺便给那条白条锦蛇投喂一只,暗想那蛇是不是只吃老鼠,不然独孤伽罗为何不送别的,偏偏送些不讨喜的老鼠?
今天是第三天,他的枕边多出一只吵人的青蛙……
杨坚现在已经可以确定独孤伽罗送来的并不是回礼,而是反击。
忍住一掌拍死那无辜的小青蛙的冲动,杨坚做起来,揉了揉额角,而后才去解下青蛙前腿上的纸条,展开来看。
纸条上只写了一列小字:该起床去太学了。
杨坚喷笑。敢情独孤伽罗是特地送了只青蛙来叫他起床的?
“阿宝。”杨坚扬声,将负责照顾自己起居的小僮叫进门来。
“郎君早安。”小僮阿宝端着盆温水进门,将水盆放好后才来到杨坚床前,准备服侍杨坚更衣。
杨坚却不急着更衣,指了指枕边的那只小青蛙,对阿宝说道:“寻个地方把这个也养了。”
阿宝顺着杨坚手指的方向看去,这才注意到枕边已经安静下来的小青蛙。阿宝一脸惊奇地看看那小青蛙,再一脸困惑地看看杨坚,完全不明白这几日郎君的房里怎么总是会突然出现奇怪的生物,前天是条蛇,昨日是一笼子老鼠,今日又有一只青蛙……
他明明整夜都守在耳房里,可怎么就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进来的呢?难不成是神仙送给他们郎君的礼物?
见杨坚已经蹬上鞋自顾自地穿衣,阿宝就知道杨坚时不会跟他解释这些生物的来历的,于是阿宝抓起那只小青蛙,赶紧去找个地方把这青蛙养起来。
待阿宝再回到杨坚的卧房时,杨坚已经穿戴整齐,并且洗漱完毕。
他们郎君跟府里的其他几个郎君不一样,兴许是因为从小就是在庙里跟姑子一起长大的,所以他们郎君习惯自己打理自己的事情,身边伺候的人也始终只有他一个,那些打扫的女婢什么的,都要等郎君离开了才能进来。
对此阿宝感到几分骄傲,因为他是这府里除了家主和主母之外唯一一个被郎君信任的人,可阿宝也为杨坚感到心疼,因为别人家的郎君都是娇生惯养的,做什么都有人伺候着,自己只要动动嘴就万事大吉,可他们郎君却因为从小就在庙里过着清苦的日子而早早地学会了自立,回府之后,郎君与家主和主母之间的关系也有些生疏,并不如别人家的亲生父子、母子那般亲近。
收拾妥当准备出门的杨坚一转身就瞧见刚满十二岁的阿宝一脸愁苦的样子,杨坚心想这阿宝又不知是在脑海里上演了怎样的悲情戏,颇感几分好笑地在阿宝的额头上弹了一下。
杨坚这一弹就疼醒了阿宝,阿宝脸上的愁苦被一扫而空,取而代之的是满眼无辜的询问。
郎君为什么又弹他?
每次看到阿宝这副表情,杨坚都觉得心情不错。
“别发愣,收拾东西去太学。”难得独孤伽罗叫他早起,他怎么能不勤奋一把?
“哦,是。”阿宝揉着额头,满脸委屈地去取杨坚要带去太学的东西。
杨坚今日起得过早,以至于杨坚出门时,陈留郡公府里除了仆婢无人行走,这也让杨坚松了口气。
人都说家是最让人安心的地方,可他在这个家里呆得却极其不安。他与他的父母亲热不起来,他的异母弟弟每次见到他都要对他冷嘲热讽几句,他不回嘴吧,心中郁结,可回嘴吧,又显得他这个做长兄的小气。
杨坚实在是不知道自己改如何在这个家中自处,兴许过一段时间就会有所改变吧。
带着阿宝在路边吃过早饭,杨坚就直奔太学去了,等杨坚在学堂里坐稳的时候,也还没到辰时,杨坚自然成为了今日最早到学堂的一个人。
再过两刻钟,要来学堂学习的人才一个接一个的进门,看到杨坚时无不露出惊讶的神色。
杨坚对众人的好奇和惊讶视若无睹,捧着一卷书册看着,却半晌不翻一页,他还在想那只青蛙该如何处理,总不能当真养在院子里好留着每日清早叫他起床吧?
想着想着,杨坚就听到了肇事者的声音。
“呦,普六茹!你来的好早啊。”
独孤伽罗今日是怕太学的先生刁难高熲,故而才扮了男装跟着一起来了。反正这样的事情她曾经做过很多次了,太学里的先生都跟她熟着呢!
一听到这毫不掩饰的女性声音,杨坚疑惑地抬头,循声望去就瞧见了一身男装英姿飒爽的独孤伽罗,不禁眼前一亮。
女扮男装的女人他倒是见过,可像独孤伽罗这样以女儿之身穿上男装却不娇不软的却是第一次见。
惊艳过后,杨坚沉声回答独孤伽罗道:“托七娘子的福,今日起得早了些。”
想象一下杨坚被一只青蛙吵醒的情景,独孤伽罗就很想笑,可却也不好当着“被害人”的面儿笑,独孤伽罗忍得好辛苦。
可尽管独孤伽罗的嘴上忍住了笑,眉梢眼角却都是忍不住的笑意:“好说好说,能帮上普六茹的忙是我的荣幸。话说,小棕和小绿还好吗?”
小棕是指那白条锦蛇,小绿自然就是今早才送过去的小青蛙。
小棕和小绿……这女人就不能把名字起得更可爱一些吗?
杨坚的眼中也多了丝无奈的笑意,道:“恩,都活着,那一群小灰也活着。”
小灰自然是指那一笼老鼠。
独孤伽罗还是没忍住喷笑出声,看着杨坚惊讶道:“你连那一笼老鼠都养着了?”
杨坚理所当然地点头,道:“你送的,我都养着。你那儿的小黑怎么样了?”
依照颜色起名字的这个方法杨坚是越用越顺嘴了。
独孤伽罗撇撇嘴,道:“还没死。”
独孤伽罗和杨坚聊得愉快,除了独孤兄弟以外的人却都听得一头雾水,侯莫陈芮忍了半天没忍住,不高兴地嚷道:“我说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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