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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辟邪-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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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爪苍虬余沧海笑道,“神女宫在江湖上独树一帜,虽然名气不小,其实只有秦楚云和她师妹白素素两人较难应付,其余只是一些门人弟子,年轻的女娃儿们,有副总座领导,还不手到擒来?何况咱们这次行动,还有温护法助阵,只要她抬抬手。就可把她们全数放倒,咱们根本用不上动手,就大功告成温九姑最爱有人当面奉承,闻言瘪嘴鼓动,呷呷尖笑道:“余老这是给老婆子脸土贴金,老婆子只会撤撒迷药,那里比得上诸位?但区区神女宫,却也不在老婆子眼里。”
她口中虽说比不上在座诸位,但说到最后,还是夸下了海口。
丁天仁突听耳边响起磨剑老人的声音说道:“小伙子,这小寡妇讨厌得很,你不妨说她几句,行走江湖,当以武功为先,如果全仗迷药,胜之不武,也易令天下人嗤笑。也好杀杀她气焰。”
这话正合丁天仁心意,这就接口道:“我们行走江湖。当以武功为先,如果全以迷药取胜,也胜之不武,适足以使天下人嗤笑。”
他此话一出;听得温九姑脸上大变,一双水泡眼中精光大盛,双腮鼓动,呷呷尖笑道:“小子,你懂什么?老婆子用了几十年迷药,谁敢嗤笑?”
说到这里,突然回头朝黑袍人问道,“副总护法,这小子好像没被‘迷信丹’所迷失?”
丁天仁耳边又响起磨剑老人的声音,笑着道:“嘻嘻,小寡妇给你逗急了,小伙子,装得傲一点,要虎的站起来,指着小寡妇大喝一声:‘温九姑,你说什么’?好,快站起来。”
丁天仁虎的站起,目光一注,大喝道:“温九姑,你说什么?”
黑袍老者浓眉微皱,右手朝丁天仁轻轻挥了两下,说道:“丁少侠,大家幸勿误会。快请坐下。”
一面回头以“传音入密”朝温九姑说了几句。
温九姑听了他“传音入密”的话,一脸厉容顿时消散,代之而起的是惊惶之色,朝丁天仁呷呷尖笑道:“原来丁少侠会是三公子,老婆子真是失言了。”
丁天仁早已回身坐下,心中暗道:她口中的三公子,大概是指王绍三了,不知王绍三究竟是何来历,会使得像温九姑这样的人物,都有三分敬畏。
红儿也听得暗暗奇怪,师傅何以称丁少侠“三公子”,而且前据后恭,这也不类师傅平日为人,难道他竟是大有来头的人?她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不觉更是朝他偷偷的瞧个不停!
黑袍老者适时道:“好了,大家说过算了,咱们还是讨论正事为重。”
青竹神向问天裂嘴笑道:“副总座是此行的主帅,咱们听副总座分配就好。”(炫&书&ūmdtΧt。còm&网)
黑袍老者听得极为受用,捻须笑道:“向兄好说,方才余兄说过,神女宫只有秦楚云和她师妹白素素两人,其余只是些小女孩,咱们人手已多出她们甚多。
其实也不用分配什么了,只要明晚二更,抵达神女宫之后,由兄弟和纪堂主从正面进入,向兄率领的人由神女宫后进进入,温护法由左侧进入,丁少侠三位由右侧进入,以收分散敌人注意,在行动上务必力求隐秘,然后以流星炮为号,一起现身……”
九爪苍虬余沧海道:“副总座怎么把兄弟遗漏了?”
黑袍老者笑道:“兄弟怎么会把余兄遗漏了?兄弟是想请余兄担任咱们的总接应,即使响起流星火炮,也不用现身,那里需要支援,就支援那里,不知余兄意下如何?”
余沧海听得极为高兴,呵呵笑道:“副总座这是将令,兄弟得令。”
黑袍老者回头朝丁天仁道:“丁少侠大概对神女宫不大熟悉,明晚二更,自会有人接应。”
丁天仁欠身应“是”。
黑袍老者目光环视,问道:“诸位老哥还有什么问题吗?”
向问天道:“大概差不多了。”
黑袍老者站起身道:“诸位请吧!”
大家纷纷站起,黑袍老者当先走出,朝大家举手为礼,立即身化长虹,激射而起,九爪苍虬余沧海,青竹神向问天也相继掠起,去势如箭,瞬息没人黑暗之中。
温九姑现在知道了丁天仁的身份,她一手拄杖,回身朝丁天仁含笑道:“丁少侠三位,恕老婆子先走一步了。”
丁天仁道:“温护法请。”
红儿俏目投了丁天仁一眼,跟着她师傅身后而去。
丁天仁,金澜,易云英三人也相偕走出,只见本来站在庙前的红穗堂武士,这时也已全数撤走,只剩下了一个空庙。
金澜走了半里来路,忽然低笑道:“大哥,温九姑门下的红儿,你看如何?”
丁天仁脸上微微一热,故作不解,问道,“什么我看如何?”
金澜道,“我是问大哥,你觉得她如何?”
易云英只是抿嘴笑着,没有作声。
丁天仁道:“我们和她又不很熟。”
金澜笑道:“但我看她对大哥好像蛮有意思的。”
丁天仁还没开口,只听身后有人尖声道:“对,对,那小妞确实蛮有意思,其实小姑娘家对小伙子有意思的还多着呢!”
丁天仁已听出是磨剑老人的声音,金澜乍听有人接口说活,一手按剑,倏地回过身去,叱道:“什么人?”
“小老儿,嘻嘻!”
就在丁天仁身后不远,像大马猴似的站着一个人影,接着笑道:“你们走得真快,小老儿想叫你们等一等都来不及,只好跟着你们身后来了。”
他不是磨剑老人还有准来?丁天仁道:“二弟,不得无礼。”一面连忙拱手道:“不知老丈有何见教?”
易云英喜道:“你老就是磨剑老人?”
磨剑老人道,“这里不是谈话的地方,来,咱们还是到小庙里面去坐。”
丁天仁迟疑的道:“那里……”
“都走了。”磨剑老人道:“时间不早,你们快些跟小老儿来。”
他话声一落,就像大马猴似的一颠一颠朝小庙走去。
你别看他只是一步一步的走着,实则快得如同奔马,三人跟在他身后,只得加紧脚步,还是不行,只好连纵带掠,才跟得上。
回入庙中,磨剑老人已在殿前石阶上坐下,用手拍拍石阶,说道:“小伙子,你坐下来,时间不早,咱们长话短说。
小老儿听假道士说过你的情形,要小老儿把一点破烂功夫传给你。而且明晚就要应用,你愿不愿意学?”
丁天仁刚在他身旁坐下,还没来得及答话,易云英已经抢着道:“老丈是要把磨磨手掌就可以削断长剑的功夫传给大哥,大哥自然愿意了。”
磨剑老人侧脸笑道,“你急什么,不过见者有份,自然也少不了你们两个的。”
易云英喜道:“老丈也肯教我们吗?”
磨剑老人笑道:“你们两个没练过‘先天气功’,内力不足,虽然不能练‘掌剑功夫’,但小老儿拿出来的东西,也绝不会差到那里去。”
易云英喜得跳了起来,说道:“谢谢老丈。”
“咄!”磨剑老人道:“你们三个以后叫我老哥哥就好,老丈,老丈,小老儿又没如花如玉的女儿好嫁给你们,这老丈人不做也罢。”
这话听得金澜,易云英二人脸上不禁一热。
磨剑老人又道:“小伙子,假道士要你明晚不可用紫虹剑,所以今晚必须把小老儿的‘掌剑功夫’学会,好了,咱们这就开始,你听清楚了……”
接着念道:“左掌为阳,右掌为阴,阴触阳发,闪电乃生,功运劳宫,以掌代剑,以电击物,无物不克。”一面把如何运功,如何挥掌的诀要,仔细解说了一遍。
丁天仁一一牢记在心,磨剑老人间道:”小老儿讲完了。你记住了吗?丁天仁道:“在下记住了。”
“那就好。”磨剑老人道:“你有假道士输给你的二十年功力,内功已有五六成了,也就是说功力够了,阴阳触发的电也够了,只要懂得诀要,就可以使了,当然练到手法纯熟,熟能生巧,也极为重要,不过以你目前的功力,虽是初学乍练,要使出三分力道,一定可以办得到,明晚勉强也可用了。”
说到这里,朝金澜,易云英两人说道:“现在该你们两个女娃儿了,让你们大哥一个人去琢磨琢磨,你们坐过来。”
他这话“你们两个女娃儿”,听到易云英耳里、大哥本来就知道自己是女的,倒也并没有什么,这位二哥嘛,相处时间长了,也早就看出一些端儿来了,只是没有说穿而已!
但是对金澜来说,她一直瞒着大哥,如今给磨剑老人一口叫出来,自然十分尬尴羞红了脸,作声不得。
两人依言傍着磨剑老人在石阶上坐下。
磨剑老人道:“你们看清楚了!”
他左手五指并拢,由下往上,由内往外,在胸前划了个圆圈,然后手捏剑诀,食中二指直竖,朝前直点出去,就收回手势。
易云英问道:“老哥哥,就是这样吗?”
磨剑老人笑道:“还不够吗?”
易云英道:“这样简单?”
磨剑老人耸耸肩道:“这还简单?”
他一面用手比划,口中讲解如何圈手,如何发指,接着道:“小老儿教小伙子的那一手,只要懂得诀窍,就可使用,但你们的这一手可不同,出招手势和运劲发力,都要中规中矩,才能发挥威力,所以你们今晚必须练会才成,好了,现在你们练给我看看。”
金澜、易云英各自站起,依照他说的方法,圈手、点指做了一遍。
磨剑老人连连摇头道,“不对,不对,你们只是依样葫芦,好像做得很像,但却不能里外一致,这一招既要使内劲,又要使巧劲,要配合得恰到好处,纯出自然才好。”
他一面说话,一面随时给两人纠正姿势,这一式看去最是简单不过的招式,却足足花了半个多时辰,才算稍梢中式。
易云英问道:“老哥哥,这二招怎么用法呢?”
磨剑老人笑道:“这招叫做‘混元一气指’,不论对方用拳掌刀剑攻来,你都可以使,小老儿要你们练在左手,就是可以配合右手剑招使出,嘻嘻,不是小老儿夸口,只此一招,已可打遍天下,不遇到特级高手,已经没人接得下了,好了,你们再练一回,小老儿可要走了,明晚神女宫再见。”
说完,弯着腰朝庙外走去。
金澜、易云英现在对这招“混元一气指”渐渐感觉到它的妙用,圈手之间,就有一股内力应手飞旋,等到骄指点出,也依稀似有一缕指风透指而出,信心大增,自然更加勤练不缀。
丁天仁这一阵工夫,对“剑掌”的精要也揣摩纯熟,融会贯通,站起身来,眼看金、易二人还在小天井中勤练不休,不觉笑道:“两位贤弟,现在已经三更多了,我们也该回去了。”
两人同时收手,金澜胀红了脸,走到丁天仁面前,抱拳作揖,嗫嚅的道:“大哥,小妹一直瞒着你,小妹本名兰儿,因爹只有我一个女儿,所以从小就穿着男装,和大哥结为兄弟,一直没有和大哥说明白,大哥不会怪我吧?”
丁天仁含笑道:“行走江湖,穿男装要方便得多,愚兄怎么会怪你呢?三弟原是我师叔的义女,叫做易云英,就是为了要在江湖上行走,才改穿了男装,改名丁天义的,今后我门仍以兄弟相称好了。”
“谢谢大哥。”金澜回过头去朝易云英道:“三弟,原来你也是女的,你怎不早说呢?”
易云英轻笑道:“你没有说,我怎么和你说呢?”
金澜拉着她手道:“现在好了,我总算有伴了。”
丁天仁道:“我们该回去了。”
三人赶回菱州客店,就各自回房就寝。
第二天,因要下午才动身,在上午这段时间里就各自在房中练习磨剑老人教的一招奇学。
午餐之后,就结算店帐,离开客店,出了菱州,刚到白帝城。就见路边闪出一条人影,那是一个身穿蓝布劲装的汉子,老远就躬着身道:“小的红檐堂下,奉命给丁公子三位领路来的。”
丁天仁点点头道:“好,你只管走在前面好了。”
蓝布劲装汉子应了声“是”,返身在树下牵过马匹,翻身上马,一领缓绳,当先驰了出去。丁天仁三人跟在他马后,一路追了下去。
四匹马穿城而过,又奔驰了半个时辰光景,蓝布劲装汉子忽然舍了临江大路,朝右首一处山勒间驰去。
丁天仁三骑跟着他折入小径,但见两边山势逼仄,古木参天,虽在大白天,也使人有阴森之感。
不多一回,已经来至一座宅院前面。
蓝布劲装汉子迅速下马,躬身道:“丁公子三位请下马了。”
丁天仁跨下马鞍,问道:“这是什么地方?”
蓝布劲装汉子恭敬的答道:“这是属堂的一处庄院,因为地近巫山,平日只是用王家偶作掩护,丁公子三位请到里面奉茶,牲口自会有人照料的。”富士康小说网ūmdtΧt。còm网接着连连躬身抬手道:“丁公子三位请。”
山间的庄院,当然不会很大,只有三间两进。蓝布劲装汉子领着丁天仁进入大门,在左首厢房落坐,就躬躬身道:“三位公子请稍坐,小的告退。”接着由一名庄丁给三人送上茗茶。
接着只听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及门而止,一个身穿蓝布夹袍的中年汉子头先人后钻了进来,朝丁天仁连连拱拱手道:“小的王长根见过三位公子。”
丁天仁点点头问道:“你在这里是什么职司?”
王长根道:“小的是红穗堂派在这里的管事,方才温护法四位也刚到不久,小的刚把他们送进去,没想到三位公子来了,小的没有在门口迎迓,特来请罪。”
丁天仁含笑道:“王管事毋须客气。”
金澜问到:“温九姑她们也来了?任在那里?”
王长根道:“这是纪堂主昨晚着人来吩咐的,温护法是女的,安排在后进休息,丁公子三位在这里休息。”
敢情他平日很少遇上大人物,这回听纪堂主吩咐,今天来的人,都是上面派来的,因此说话之时,就特别紧张,脸上也有了汗水,却不敢用手去揩。
丁天仁道:“王管事一定很忙,不用招呼我们了。”
“是,是。”王长根连应了两声是,又道:“这里离神女宫还有六十多里,晚餐之后要等天色全黑了,才能出发,三位公子的牲口,只好暂时留在这里了。”
丁天仁点点头道:“好。”
王长根才躬着身退出。
易云英悄声道:“大哥,今晚我们怎么办呢?”
丁天仁道:“石道长,磨剑老人都己去了,他们自然会有安排的,这里耳目众多,你们说话务必小心。”
易云英轻哦一声道:“大哥,我和二哥都不会传音入密,你教我们咯!”
丁天仁道:“传音入密,学并不难,只是它必须以内功作基础,内功越高,可以传得越远,内功较差,只能对面才听得到。”
易云英笑道:“我们只要对面听得到就好了。”
丁天仁就把如何练音成丝,如何传到对方耳中的决要,和两人仔细的讲解了一遍。
金澜。易云英二位姑娘都是冰雪聪明的人,自然一听就能领悟,用心的练习起来,不过半个时辰,就已学会了十之六七,可以在对面互相说话了,只是限于内力,无法把话声送到十步之外,但就是如此,已使得她们喜形于色,甚是高兴。
一直练到傍晚时分,门口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接着只见管事王长根一脸恭敬的走了进来,躬着身道:“丁公子,晚餐已经准备好了,三位请入席了。”
他领着三人进入中间大厅,厅上早已点起了灯,也摆好一桌筵席。
左首一徘椅几,已经坐着九寡十八迷温九姑,和两个青年,这两人丁天仁自然认识,穿紫红长衫是金少泉,穿白长衫的是白少云,红儿自然只有站的份儿,垂手伺立在温九姑身后。
她看到王长根领着丁天仁三人走入大厅,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含情脉脉的朝丁天仁投来,连她自己也不知道,怎么会对他有如此关切?小姑娘春花般脸上,不禁热烘烘的有些发烧。
现在温九姑已经知道了丁天仁的身份,可不敢再托大了,一眼看到丁天仁走入;慌忙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双腮鼓动,呷呷尖笑道:“丁少侠来了,快快请坐,老身给你们介绍……”
她朝跟着她站起来的金少泉,白少云两人说道:“这位是丁天仁丁少侠,这位是丁少侠的义弟金澜金少侠,这位是丁少侠的胞弟丁天义丁二少侠。”
一面又朝丁天仁道:“这位是自流井金家庄少庄主金少泉,这位是剑门山少庄主白少云,跟老婆子一起来的。”
金少泉,白少云中了她的“迷信丹”,本来出身武林世家傲气天生,如今却是十分谦恭,听了温九姑的话,朝三人拱手为礼,连说“久仰”。
丁天仁、金澜、易云英三人也连忙拱手答礼,各自落坐。
温九姑尖着嗓子,叫道:“红儿,还不过去见过丁少侠?”
红儿红着脸,躬躬身低低的叫了声:“丁少侠。”
丁天仁因自己扮的是王绍三,不好说曾和红儿见过,慌忙起身道:“红儿姑娘不可客气。”
温九姑已经呷呷尖笑道:“她是小徒,丁少侠不用和她客气,以后还要丁少侠多多指教呢!”
她竭力的跟丁天仁拉着近乎。红儿心里可越听越觉得奇怪,师傅何以对他会有如此迹近奉承的“客气”?王长根一直站在下首直到此时,才躬身道:“筵席已经摆好,丁公子可以入席了。”
温九姑双腮鼓动,呷呷尖笑道:“丁少侠请上坐”。
丁天仁忙道:“在下不敢当,温护法年长名重,职位崇高,自然该由温护法上坐才是。”
这话听得温九姑大是高兴,呷呷尖笑道:“丁少侠少年隽才,人品武功,不愧是盟主门下高弟,最难得的还是谦让美德,老婆子那就不客气了。”
她走上去坐了首席,一面拍拍她左首一把椅子,尖笑道:“来,丁少侠,你也坐下,不用和他们客气。”
了天仁落坐之后,心中暗道:她称自己是盟主门下高弟,盟主,该是‘武林联盟’的盟主了。难怪她对自己前倨后恭、一直在和自己拉着近乎了。
他坐下之后,金澜,易云英就在他下首相继落坐。温丸姑也招呼金少泉。白少云两人坐到她右首,红儿则是坐了未座。
桌上早已放满了菜看,还有一锡壶酒,放在最下首,红儿取起锡壶,声上去给师傅面前斟满了酒,顺着次序第二个自然是丁天仁了。
丁天仁慌忙站起身来,说道:“多谢姑娘,在下如何敢当?”
温九姑没待红儿开口,就尖笑道:“敢当,有什么不敢当的?丁少侠只管坐着;不用站起来,和小徒客气什么?”
红儿站在丁天仁身边,早已双颊飞红,垂首不语,等她师傅说完,才手捧锡壶、给金澜、易云英两人面前斟酒。
金澜站起身悄声道:“谢谢红儿姑娘,你真美!”
易云英接口道:“和我们大哥真是天生一对!”
红儿听得心头大羞,但也有一丝甜甜的感觉,迅速走开,又给金少泉、白少云二人斟满了酒,才回到自己座位落坐。
温九姑站起身,手举酒杯,说道:“今晚咱们还有事去,酒不宜喝得大多,老婆子这一杯,敬丁少侠,也敬大家的。”
说完,一口喝干。
丁天仁和大家一起干了一杯,红儿慌忙给大家斟满了酒。
接着丁天仁站起身,举杯道:“在下这一杯敬温护法,也敬大家。”一口干了。
温九姑一脸高兴的和大家干了一杯,就目视红儿,尖声道:“红儿,丁少侠是年轻一代中不可多得的秀才,少年老成,前途似锦,今后还要丁少侠多加指教;你该敬他一杯才是。”
她把所有的好话都搬了出来,敬酒的主要目的,还是有意给两人拉拢也。
红儿心里一百个愿意,但却有一份少女的矜持与娇羞,但师命难违、胀红了脸,站起身来,举杯道:“我……我敬丁少侠……今后还要请丁少侠多多指教……”
丁天仁慌忙站起身,说道:“在下敬姑娘。”
两人对饮了一杯,才各自坐下。
温九姑看得好不高兴,尖笑道:“丁少侠不用和她客气,今后就叫她红儿好了。”
她有意要红儿结交丁天仁,(其实是王绍三)自然要竭力给两人拉拢了。
金澜朝红儿举杯道:“红儿姑娘,在下敬你。”
红儿喝了两杯酒,早已红透双颊,秋波如水,闻言作难的道:“谢谢金少侠,我不会喝酒,再喝就会醉了……”
金澜含笑道:“姑娘方才和我大哥喝了一杯,在下敬你就不肯喝了,岂非厚此薄彼……”
红儿胀红了脸,娇急的道:“我……真的不会喝酒……”
丁天仁道:“二弟,咱门饭后还有事去,红儿姑娘不会喝酒,就不可勉强她了。”
金澜嗤的笑道:“我是逗逗她的,早就料到大哥一定会帮她说话的,那好,这杯酒就由大哥代她干了吧!”
说完一口把酒喝干了。
丁天仁被她说得玉脸通红,只好笑道:“贤弟要愚兄喝,愚兄只好喝了。”
果然一口把酒喝了。
易云英就坐在红儿上首,故意凑过头去,悄声道:“你看,大哥对你真好。”
红儿羞得一张粉脸比大红缎子还红,芳心可可,低着粉颈连头都抬不起来。
温九姑内功精深,易云英说得虽轻,她自然全听到了、心头更是高兴,看看丁天仁,又瞧瞧自己徒儿,年轻人果然一说即合,看来自己的心事,已有七八分光景,自然喜在心里,笑得一张瘪嘴几乎合不拢来!
这一席酒筵,是红穗堂特别准备的,菜看自然十分丰盛,大家都吃得十分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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