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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商娇-第1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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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席话,胡沛华说得苦情,逗得商娇差点儿失声笑出来。
“嗯,胡大人的话说得很对。一句‘不得不为’,便轻易要了梁氏一族、醉倚楼、高氏一族一千多条人命,还有安大娘,还有陈子岩一家……胡大人,你们的不得不为,令我刮目相看。”她反口讥讽道。
胡沛华语塞。
他蹩眉看着商娇满脸的不屑与嘲讽,不由长叹一口气。
“商娇,今日我们暂不提别的,我且问你一句,在你心中,是不是也觉得,是我们逼死了陈子岩?”他紧声问。
乍听胡沛华提及陈子岩的事,商娇眼光一寒,怒视着胡沛华。
“难道不是吗?”她咄咄反问。
感受到她的怒火与恨意,胡沛华嘴微微一张,似想说什么,又咽了回去。
“商娇,关于陈子岩的事,我不方便与你多提。但我要提醒你一句,你现在所看到的,听到的,也许只是别人想让你看到的,听到的。而事实到底如何,你永远不会知道。”
平生第一次,胡沛华如此语重心长地与一个女人说话。
却引得商娇怒火更炽。
卷七 芳草绿,陌上花,佳人故人胡不归 307、放行
307、放行
她瞪着他,只觉得他厚颜无耻到了极点。
“胡沛华,你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她语气中已满是恨怒,“睿王当日进宫去求胡沁华放过陈子岩,这件事你们几人在场。不管此事经过如何,我只知道,陈子岩是被你与胡沁华陷害入狱,最后被你们鸩杀于狱中的。你如今这般说,是想污蔑睿王,说他才是害死陈子岩的元凶吗?”她尖厉地质问。
面对商娇的质疑,胡沛华却缄默了。
许久,他站起身来,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商娇,”他沉声道,“不管你心中如何想,我今日只提醒你一句,我胡沛华虽坏,却坏得光明磊落;而有些人表面虽好,背后的心思与城府却绝没你所想的那么简单。”
说到这里,胡沛华负了手,走到门边,却头也不回地道:“你若存心想了断这里的一切,那离开之后,便管好你的舌头,永远不要再回天都来。否则……”
胡沛华倏然回首,冷沉的的看着商娇,眼中闪过一丝嗜血的光芒:“若有朝一日,你做了一点危害我胡氏一门的事,哪怕你逃到天涯海角,我胡沛华也必定会杀了你!”
说罢,他再不多言,撩了轿帘,径自跳下车去。
马车外,但听胡沛华一声令下:“开城门,放他们走!”
紧接着,奶娘抱着诺儿,战战兢兢地回到了车里,一脸的后怕。
再接着,马车开始启动。先是缓缓的,继而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商娇坐在马车上,只觉云里雾里。直到马车穿过城门长长的通道,终于出得城门,听到城门在车后沉声关闭的声音……
商娇才陡然回过神来,扑到窗边,不可置信地回望着离她越来越远的天都城门。
……就这样了?
胡沛华漏夜前来,截住了她的车,却不仅没有杀她,反倒放了她离去?
商娇怀疑自己在做梦,使劲的掐了自己的大腿一把。
好疼!她冷嘶了一声。
那么,她真不是在做梦?
那个如毒蛇一般,杀人不眨眼的恶魔,竟当真良心发现,放过了她?
这个胡沛华……他到底有什么阴谋?
“东家?”
正苦思着胡沛华的异常举动是何用意,马车外却传来了叶傲天迟疑的声音。
商娇回过神来,掀了轿帘,探出头去,问道:“叶大哥,什么事?”
叶傲天驾着马,飞快地驰骋在官道上,转头担忧的看了一眼商娇,犹豫地问:“那个……刚刚,你与那个胡大人,没有发生什么事吧?他……他是不是……是不是企图轻薄你?”
叶傲天问着,心里隐隐有些担忧。
他不禁又忆及刚刚看到胡沛华从马车上跳下来时的场景。
当今皇后的兄长,堂堂的国舅爷,朝中新贵……自他们车上跳下来时,竟衣服凌乱,唇角处血迹未干,满脸的抓痕!
看到这一幕,不仅是他叶傲天,还有在场的禁卫,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那些伤痕,若说不是商娇留下的,叶傲天打死也不信!
商娇顿时觉得有些尴尬。她挠挠头,讪笑道:“一些小事,我自能应付。大哥放心吧。”
叶傲天闻言也知不便多问,遂点点头,就当此事再也没有发生过。
可他心里依然有些不安,又问道:“可是东家,你是何时与这胡大人认识的?我一直追随着你与陈东家,为何却不知你何时识得这号人物?”
这一次,换商娇默然了。
这个故事,太长,太长,她已不知该从哪里跟叶傲天说起。
商娇上前两步,踏到车辕上,借着依稀的月色,看着通往天都的官道两旁的景致。
三年前,她便如现在一般,怀抱着无尽的希冀与期待,与常喜两个人不畏艰险,翻山越岭,爬山涉水,跟在叶傲天与陈氏商队的后面,经由这条官道,一路进了天都城……
彼时,她还是个刚刚穿越而来,对大魏,对所处的环境一无所知,却无知无畏,勇往直前,不识人间忧苦,盲目乐观的小女孩。
彼时,她还不识陈子岩,只觉得陈氏商队的人对两个尚不知底细,不明来路的陌生人都能如此细致关照,他们的东家也必然是温和细致,待人和善的人——这才有了后来,她执意乔装改扮去陈氏做事,有了她与他的初遇与重逢,也有了她与他的爱恨离别,天人永隔……
还有安大哥,睿王,温莎、安大娘、胡沁华、胡沛华、高小小、高大嫂……
原来,一路走来,在这天都城中,三年的时光,她已经历了太多人世间的悲欢离合,爱恨情仇。
来时,是她与常喜相伴相随。
走时,她的身边却少了常喜,多了志同道合,矢志相随的同伴,与一个需要她时刻牵挂、照顾的,没有血缘却视作亲子的孩子。
这……也许便是人生吧。
总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人活着,总会失去一些东西,却也总能寻到另一些东西,以及更广阔的天地。
商娇遥望着远处茫茫夜色,淡然的笑了笑,忽觉一直压在心间在大石终于无影无踪,整个人又快活轻松起来。
她打了个呵欠,在马车颠簸前行中,沉沉睡去。
她太累了。是时候该放松心情,放下一切,好好休息一下了。
****
天都城中,胡沛华长身玉立,静静看着那辆载着商娇的马车出了城门,越行越远,渐渐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
原本一直负在背后的手,忍不住地慢慢蜷缩,紧握成拳。
直到她消失的这一刻,胡沛华才终于可以承认,他,爱上了商娇。
多可笑!一条本该冷血无情的毒蛇,却爱上了自己的猎物。
他想留住她。哪怕用尽一切手段,也要不顾一切的把她掠到自己的身边。
可是他更知道,他留不住她。
朝中时局千变万化,睿王一派如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若此时他动了睿王心仪的女人,只怕会遭至早已被皇上顺利夺权的睿王的反扑。
而他,肩负着祖上数辈人振兴胡氏一脉的重任,到了他这一代,也是时来运转,好不容易让他抓到机会,扶植胡沁华走到了母仪天下的这一步。
此时若与睿王为了一个女人而正面开战,尚不值得。
更何况,那个女人,在睿王得势之时,用尽各种风流手段,各种诱惑,尚不能使她屈服,委以终身……
他身为她的敌人,她此生最厌恶痛恨的人,又如何指望自己有朝一日能够得到她的真心?
既如此,他倒不如送她一个成全。
成全她的海阔天空,也成全他身为男人的自尊。
他得不到的,睿王也得不到。
这样的结局,遗憾,却完美。
想到这里,胡沛华抚了抚自己火辣辣的脸,无声的笑了起来。
负着手,他迈着阔步,步履轻松地向胡府走去。
卷七 芳草绿,陌上花,佳人故人胡不归 308、劫道
308、劫道
也许是没有了长期压在心间的负累,商娇这一睡便睡得很是香甜。
再次醒来时,商娇发现自己不知何时,已躺在马车软软的榻上,身上覆着薄薄的软毡,身体随着马车不断的颠簸摇晃着,马蹄声与车轱辘转动的声音也响在耳边。
见天色已大亮,商娇坐起身来,舒服的伸了个懒腰。抬眼处,却见奶娘正对着她坐在一旁,将诺儿抱在腿上,正亲昵的逗着他玩耍。
已近六个月的诺儿已能坐起身体,被絮娘轻轻的挠着肚皮,逗得格格直笑,伸出藕节般白胖的手臂,想要去抓她的脸。
看着这一幕,不知为何,商娇有些欣慰,又有些心酸。
絮娘是个话不多的人,却很是老实本分,照顾诺儿也是尽心尽力。原本商娇离开天都时,并不打算带她一同离开,可她照顾诺儿数月,早已将诺儿视作亲子,听说商娇要走,伤心的抱着诺儿掉了几日的泪,又几次跪在商娇面前恳切哀求,只要商娇能让她继续带着诺儿,她愿放弃工钱,一路追随,这才感动了商娇,不得将她带在了身边。
毕竟,诺儿还小,他们这一路近乎逃亡的离开,没有一个人在身边照应,也确是麻烦。
只这一路山长水远,商娇连自己带着诺儿该往何处安身都不知道,胡沁华是否会放过自己也不知道……现在无端的拖上她,终还是苦了她了。
商娇这般想着,便笑着拍手向诺儿唤道:“诺儿,诺儿?”
絮娘听到身后商娇的声音,转头见商娇醒了,也笑着道:“姑娘醒了?”又起身抱了诺儿近前,逗道,“诺儿,娘醒了,快去跟娘玩儿去。”
诺儿见了商娇醒了,也向她伸出手去,露出无齿的牙龈,快乐得像个小天使。
商娇伸手一把将诺儿抱进怀里,感觉内心都被诺儿的笑胀得满满的,幸福感也油然而生。她不禁低头,抱着诺儿亲了又亲。
絮娘在一旁早已端来一钵用厚实的棉布裹住的粥,递到商娇面前,笑道:“姑娘刚醒,肯定饿了吧?此时已过晌午,叶大哥刚刚停车买了些吃食,我们已经吃过了,这是给姑娘留的,摸着还是温热的,姑娘此时吃正好。”
商娇道了声谢,放开诺儿,任他在自己榻上玩耍,接过絮娘手里的粥吃了起来。
粥还热着,入口刚好。商娇吃着爽口,不由胃口大开,遂一口接一口的喝了起来。
“驭——”
突然间,外面的叶傲天驾着马车,一个急刹。
商娇正吃着粥呢,一时反应不过来,一张脸差点栽进粥钵里。亏得絮娘反应及时,飞快地扑到榻边,眼疾手快地接住了诺儿,这才阻住小家伙差点从榻上翻落下来。
但饶是如此,小小的诺儿被这么一吓,顿时哇哇的哭了起来,小小的马车里,充斥着诺儿的哭声。
商娇情知叶傲天做事素来平稳,况他知道马车中有尚不足半岁的诺儿,定不会无缘无故这样紧急拉马停车,遂立觉不妙。
顾不得查看诺儿是否受伤,她赶紧翻身下床,抹了一把嘴,正准备掀帘询问,却听外面叶傲天一声冷喝。
“你们是什么人?”
商娇掀帘的动作顿时停住了。
转头看了絮娘互递了一个眼神,絮娘会意,立刻用手捂住了诺儿的嘴。
商娇这才回头,小心翼翼地掀开轿帘一角,往外望去。
这一望,商娇立刻吓得惊出了一身冷汗。
虽然隔了叶傲天,但商娇却依然能清楚的看到,马车之外,七八个身形健硕的,黑衣蒙面的男子,已团团将他们的马车包围了起来。
这……这特么什么情况?
现在这剧情,是要上演拦路抢劫还是谋财害命啊?
商娇额头也冒出了冷汗,正在心里计较,却见一个黑衣人已当先一步上前,抱拳问道:“敢问轿中之人,可是商娇姑娘?”
黑衣人此话一出,立刻将马车上的所有人问得一愣。
商娇呆了半天,终于反应过来。
那些黑衣蒙面,一看就像是经过训练的杀手模样的人……认识她?
这么说,那便不是拦路抢劫,而是杀人灭口了?
商娇如此一想,眼睛轱辘辘一转,立刻恨得咬牙切齿。
胡沛华!一定是他!
她说难怪他这么好心,肯开城门放她漏夜离开天都,脱离自己的管控,去过她想要过的日子呢!
敢情他是在这里等着她呢!
呵,他可真不愧自己给他起的绰号呢!
毒蛇!他就是一条彻头彻尾的,让人恶心厌恶的毒蛇!
想到这里,商娇又转回头,最后看了诺儿一眼。
他正被絮娘紧紧抱在怀里,因为紧张,絮娘捂着他的嘴的手都在微微发抖。
不,她不能让诺儿有危险。
还有絮娘,叶傲天……
他们都不能出任何危险!
想到这里,商娇心下一横,一掀轿帘,便踏出了车厢,站在了马车的车辕上。
“我就是商娇。”她挺直腰背,环侍着包围着他们的黑衣人,厉声喝道,“你们是什么人,你们想要做什么?”
“东家?”叶傲天见商娇竟然走了出来,立时大惊,赶紧攥住商娇的衣袖,急吼道:“这里危险,你怎么出来了?快进去!”
正拉扯间,却见方才问话的那个蒙面男子又向商娇一抱拳,紧声道:“姑娘受惊了。我等主上得知姑娘自天都出逃的消息,特意派我等前来相请姑娘!还请姑娘莫要为难,随我等一同回去,面见主上!”
一席话,黑衣人说得不轻不缓,似乎还带着几分礼遇,可商娇听来听去,也觉得黑衣人的话中,更含着浓浓的威胁。
她于是冷笑一声,嘲讽地反问道:“主上?相请?你们的主上是谁?是你们的胡皇后,还是胡大人?”
说到此处,商娇已觉得悲愤至极,她恨恨地盯着眼前的黑衣人,切齿恨道:“可无论是他们其中的谁,都真的让人觉得恶心!我商娇就在这里,他们要杀便杀,何需一放一擒,没的埋汰了自己!”
一段话过,所有黑衣人皆默然立身。
商娇见状,又冷笑一声,索性挣脱叶傲天的拉扯,跳下马车。
转头,她看向见她下车,紧张得立刻拿起防身的兵器,追随她下车,想要与黑衣人拼命的叶傲天,命令道:“叶大哥,你留在车里,保护好絮娘和诺儿。”
叶傲天闻言一愣,急道:“可是东家……”
“这是命令!”商娇打断叶傲天的话,毅然而坚决地道,“大哥,诺儿是陈家唯一的血脉,你想让子岩绝后吗?”
叶傲天闻言,脸色骤变,面上神经几不可察地微微抽动了一下。
咬了咬牙,他一跺脚,只得憋闷的坐回了马车,只远远地守护着商娇……
商娇神态自若地朝着领头的黑衣人便走了过去,在黑衣人面前站定。
她冷冷地直视着黑衣人略带错愕的眼神,凛声道:“你们主上要的人既然是我,便与其他人无关。你们且放了我车上的人,我跟你们走便是。”
话音落定,几个黑衣人对看一眼,似乎都有些茫然。
许久,领头的黑衣人上前,向商娇抱拳,声音也低了几分,道:“姑娘许是误会了。我们不是……”
“咻——”
话音未落,一枝冷箭却朝着黑衣人的方向破空而至。
领头的黑衣目光一凛,侧身迅速闪过,又警惕地望向冷箭射来的方向:“谁?”
卷七 芳草绿,陌上花,佳人故人胡不归 309、求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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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领头的黑衣目光一凛,警惕地望向冷箭射来的方向厉声喝问。
却在他开口的同时,所有人都听到一阵马蹄交错的杂沓声由远即近而来。商娇抬头看时,却见牧流光一身玄衣,正领着数十骑与他同样服色的侍卫骑马飞奔而来。
“牧大哥?”
乍见牧流光出现在此处,商娇也不知心里是惊是喜,却突然意识到:她得救了。
“牧大哥!”她大呼着,拨腿便向牧流光跑去。
可刚跑出两步,她的胳膊却被身后的黑衣人给攫住了。
“姑娘,你误会了,快跟我们走……”黑衣人急切地道。
“咻——”飞驰而来的牧流光又放出第二枝箭,尽取黑衣人的胸口要害。
黑衣人本能的回身拔剑闪避,便松开了抓住商娇的手。
此时不跑,更待何时?
商娇想也不想,冲着牧流光的方向便冲了过去。转瞬间牧流光的坐骑已飞驰而至,却见牧流光眼中凝着寒光,就在商娇向他奔来的那一刻,他俯身一捞,揽过商娇的纤腰,一把便将她捞到了马上,藏在了自己身后。
而反应过来的黑衣人再想抓她,早已错失良机。
牧流光拉住马绺,与其后赶来的数十骑王府侍卫,立刻将这八九个黑衣人团团困住。
“尔乃何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作恶,抢劫妇孺?”牧流光剑指黑衣人,厉声喝问。
黑衣人不答,利剑出鞘,皆警然地盯着马背上的牧流光,目透凶光,却毫无怯意与半分退让。
商娇坐在牧流光身后,直声提醒牧流光道:“牧大哥,这些人不是山匪,而像是死士。”
牧流光闻言,后背一僵,侧头疑道:“死士?”
商娇“嗯”了一声,答道:“他们既能说出我的名字,又说他家主子要见我,这岂会是普通山匪?只怕是他们背后的人还不肯放过我,想要趁我离开天都之机,将我除去。”
商娇意虽不明,但弦外之音,牧流光自是省得。
但见牧流光听完商娇的话后,眼中隐隐流转的寒光中,已满是杀机。
若这些黑衣人背后的主子,当真是宫里的那位,那今日牧流光若救了商娇,便会让整个睿王府与皇后正面树敌!
思及此,牧流光冷眸一眯,心下已有决断。
他缓缓抬手,冷声朝随在身后的数十侍卫下令道:“上!先将这群贼人拿下再说!”
话音刚落,在他身后听令的王府侍卫便一夹马肚,争先恐后的冲了出去,与那群黑衣人缠斗在一处。
场面一时凌乱。刀剑相击,马蹄杂沓,高手相搏,夹杂着血雨腥风,迎面向商娇扑来。
黑衣人各个武功不弱,只见他们镇定的结阵迎敌,一番缠斗间,不时有王府侍卫受伤,被他们挑下马去,或被乱马踩踏,或身负重伤。可毕竟他们人数较少,且又是在平地,驾不住骑在马背上的王府侍卫一波又一波的冲击,时间一长,结好的阵型便露出破绽,中门大开。
骑在马上的牧流光等的就是这一刻。
他自马上一跃而起,飞身刺入黑衣人的阵型之中,一阵乱剑砍劈,再加上身后侍卫助阵,几个黑衣人终寡不敌众,败下阵来,或身陷马蹄,力竭被擒。
到最后清点战场,除领头的黑衣男子,仅三人被王府侍卫生擒,捆缚跪地。
牧流光手臂负了伤,丝毫未觉,只握着尚在淌血的流光剑,剑指着领头的黑衣男子,冷声逼问道:“说,到底是谁派你们来的?”
可回答他的,却是四人一致的沉默。
“说!”他厉声喝问,剑刺入黑衣人的脖颈一分。
黑衣人却很是淡定地抬头,朝着商娇的方向深深看了一眼,眼中似有千言万语闪过。
然后,他眼神一散,身体一歪,便重重栽倒在地。
而就在领头的黑衣人倒地的那一刻,就像是事先排演好的一般,三个黑衣人皆不约而同的栽倒在了地上。
变故陡生,牧流光见状大惊,赶紧驱身上前查看,却再也挽救不及。
摸了摸四人颈上脉博,他的眼中寒光乍盛。
“一击不中,即服毒自尽……果然是死士!”他冷冷道。
一一扯下四人面上黑巾,仔细一番辨认,却终宣告放弃。
当日睿王掌权之时,牧流光身为睿王身边第一贴身之人,自然要收集各种消息,了解朝中官员的一举一动。所以,所有朝中官员府中无论家奴、侍女、府兵、侍会、姬妾……一色人等,他虽不敢说全部了解,但至少识得七七八八。
可这几个人,他却无一见过,也从未见过。
就仿佛是他们是凭空冒出的一样。
牧流光不禁有些疑惑,吩咐左右道:“搜一搜他们身上,可有何能证明其身份的物什。”
说罢,他直起身,再不理这些闲事,径自朝着商娇走去,在她面前站定。
“商姑娘,你必须跟我回去!”他冷冷地道,开门见山。
商娇不言,脸上却写满了抗拒,垂头倒退了一步。
牧流光见状,不由心中怒火腾然而起。
“商姑娘,你要任性到什么时候?”牧流光双目喷火,冷声斥道,“你所要的,所求的,王爷有哪一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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