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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商娇-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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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他抖索着手,指着商娇手中的青玉,面带疑惑,又颇为沉肃地问,“你这是在哪里寻回这块玉的?这你不是当年陈东家出事时,你一直在寻,却一直没有寻到的那块玉吗?怎么时到今日,它又……”

    商娇闻言,想起陈子岩,无心也是无尽的遗憾与悲痛。

    手慢慢蜷起,她将玉慢慢回放到心口间。

    “不错,就是这块青玉。当年子岩出事时,我一直希望能找到它,拿它去求阿那辰,救回子岩一命……却一直都没能找到……可谁知,原来它竟然被子岩随身带着,并随着他的死,被埋在了土里。

    前几日,我为子岩敛骨迁葬时,这才在他的棺中发现了它。于是趁人不备,将它拿了回来。”

    说到此处,商娇细抚着青玉上的纹路,温声道:“也幸而发现了它,所以在面对皇上急切的求娶下,我才能果断地放弃南行入蜀的计划,改为向北,往柔然而去,去请求阿那辰的帮助……我想,这也是子岩在冥冥中助我的原因吧。”

    安思予安静地听着商娇的话,面上的表情却越来越凝重严肃,似在思索着什么重大的问题。

    “娇娇,这块青玉,可否容我一观?”他问。

    “当然可以。”商娇将玉递到安思予手中。

    安思予拿起玉来,左右看了一番,又深思了良久,忽然开口问道:“陈东家竟然将这块玉一直佩在身上?发现这块玉时,这玉是在陈子岩身体的哪个部位?”

    “嗯?”商娇不意安思予会有此一问,不由一怔,细想了一下,回答道,“约摸……是在颈部吧?我帮子岩敛骨,刚一抱起他的头骨,那玉就掉了下来,正好在喉骨的位置。”

    安思予听完,点了点头,口中喃喃自语。

    “这就对了,我也奇怪,若这块玉陈东家一直戴在身上,为何在他死后,没有被搬尸工或给他入敛的人给摸走。不过……”

    眉头一蹩,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安思予又打住话头,陷入沉思。

    一旁的诺儿沉不住气了,朗声问道:“安爹爹,莫非……我爹身上的这块玉有何不妥?”

    安思予忙抬手打断诺儿的话,又静下心来想了一想,终还是摇了摇头。

    “不对,此事不对!”他沉声道,神情严肃地看向商娇,“我怀疑,陈东家的死,另有隐情!”

    安思予此话一出,商娇与诺儿顿时惊得呆住了,面面相觑,几乎连话也话不出来。

    “思予,你……你什么意思?”

    良久,商娇找回自己的声音,这才颤着声,追问道。

    安思予又沉默了下来,再将自己的思路在脑海里仔细思考了一番后,终于笃定地道:“陈东家的死,不是我们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

    说着,安思予拿起那块玉,向商娇沉声问道:“商娇,你也去过廷尉署,坐过那里的大牢。那我问你,犯人被收押入狱前,第一件要做的事是什么?”

    这一点商娇自然知道。事实上,被关押在廷尉署大牢里那段暗无天日的日子,一直都是商娇的一个噩梦。

    “自然是搜身,换囚衣。”她立刻回答。

    “很好。”安思予点点头,又比了比手中的青玉,“那么请问,陈子岩是怎么经过狱卒的层层搜察,将这块玉带在身边的?”抛出第一个凌利的问题。

    “……”商娇顿时无言以对。

    对啊,说起入狱前的搜身检查,是很是严厉的且没有尊严的。这一点商娇深有体会。

    为防犯人畏罪自杀,狱卒们在犯人们入狱前,会将犯人由内至外剥个干净,头发、指甲、嘴巴、甚至连最隐私的部位,都要进行检验,以防犯人随身携带尖锐利器或首饰入狱。而犯人身上所携的东西,自然也是要搜剐干净的。

    那么,陈子岩当日,是如何经过狱卒的层层搜身、查验,将这块玉带入了狱中呢?

    商娇怎么想,也想不明白。

卷十 恩怨销,爱恨了,鸿鹄比翼入云宵 474、疑点

    474、疑点

    见商娇一脸茫然不解,安思予暂且撇开了这个问题。

    “好,这个问题我们暂且不表。”安思予紧接着提出了第二个疑问。

    “我们就假设陈东家当日设法将这块玉带入了狱中,那么他临死之时,这块玉最正确的位置,应该放在哪里?”

    商娇想了想,又在自己身上比划了一下,道:“应该是衣襟处,那里有盘扣,可以将玉妥善保管。”

    安思予点点头:“很好。那你发现这块玉的时候,它在陈东家尸骨的什么部位?”

    “是喉……”才答了两个字,商娇突然说不出话来。

    安思予见商娇不再说话,也点了点头,眼中迸出一阵精光。

    “看来你也发现问题了,娇娇。陈东家是在猝不及防之下,被胡沁华派去的宫人鸩杀,那这块玉就算随了他下葬,也应该是在胸口或腹部的位置,怎么会去到喉咙处?”

    “那……那会不会是子岩知道自己要死了,所以趁人不备,将这块玉含在了嘴里呢?”商娇急忙提出假设,“如今时隔十四年,尸身已成白骨,被我这么一搬动,那玉从齿骨中掉中,正好落在喉骨那里?”

    “不可能!”安思予想也不想,便否决了商娇的说法。“商娇,你太不了解那些狱卒与搬运尸体的工人了。他们拿着那么少的月银,做着那么低贱的活,怎能不想方设法从犯人身上揩点油水?

    死囚要搬出狱时,那些搬尸工们哪怕知道不太可能,也是要将犯人身上但凡能藏物的地方都翻查一遍,以期能找出一点堵窍之物的。别说是口,有时就连贲门也不会放过……若陈东家当真是将玉含在口中的,也早就被搬尸工给掏走了。”

    安思予的话虽残忍,但却是活生生的事实。他做过官,与衙署官员自然当不得打交道,自然知道一些府衙上下的人的敛财手段。

    所以,答案呼之欲出。

    “你是说,”商娇艰难地吞了吞口水,几乎不敢置信地问安思予,“子岩,是……将这块玉,活生生地吞进了肚子里?他为什么要这么做?”

    最后一句话,商娇几乎是用吼的。

    想到子岩临死时,还要用尽全部的力气,将这块二指宽的玉吞咽入喉……

    他所经历的痛苦与挣扎……商娇连轻轻一想,便心如刀割。

    就连一旁的诺儿,在亲耳听到安思予的这个结论时,也不由得红了眼眶。

    安思予摇了摇头,苦笑道:“我亦不知,陈东家当时是如何想的,又是抱着多大决心,才将这么大的一块玉,硬生生地吞咽入喉……

    也许,他是太过爱你,不想你留给他唯一的东西,落到别人的手中;亦或许,他存着一丝希望,希望你能顺利逃出生天,将来替他敛骨时,发现这块玉,让这块玉发挥它原来的作用,替他继续守护你……”

    说到这里,安思予将商娇的手拉过,将青玉放在她的掌心里。“若陈东家当时真是这样想的,那块玉重新回到你的手里,就是天意了。”

    一句话,商娇紧紧握住那块青玉,痛苦失声。

    想起那堆发黑的骸骨,想起那块卡在喉骨的青玉……

    喝下鸩酒,又吞下青玉

    ……子岩,子岩,你走的时候,是有多痛苦?

    听着商娇的哭声,安思予也红了眼眶。

    他抬起手,一下一下轻抚着商娇的背。

    直到商娇哭声小了些,情绪缓缓收住,他才又道:“好了,娇娇,那我们就开始下一个问题——还是刚刚第一个问题,陈东家是如何瞒过那些狱卒,将这块青玉留在身边的呢?”

    问题,似乎又回到了原点。

    是啊,他们刚刚所还原的所有细节,都必须基于第一个问题的成立。

    那就是——这块青玉,陈子岩是如何逃过狱卒的搜身,一直带在身边的?

    商娇好不容易止了哭泣,却依旧有几个哽咽。她将这个问题在脑海里过了一遍,依旧不得其解。

    “思予,这件事,你怎么看?”实在想不到答案,商娇只能摇摇头,睁着哭红的眼,问。

    安思予想了想,道:“不若,我们跳开思路来想这个问题。陈东家若不可能瞒过狱卒,将这块青玉带进牢内,那这块玉必然就应该曾被狱卒搜走过。

    而后来这块玉之所以又回到了陈东家手中,并被他吞入腹中……则应该是有人将这块玉还给了他,准他将这块玉吞入腹内,随他上路。”

    “怎么可能?”商娇立刻反驳,“胡沁华派来的宫人,我且不说有没有那么大的权力,让狱卒甘心听令,将青玉归还子岩——就算能,那些宫人谁会这么好心?

    子岩当时是高小小的丈夫,高氏一族都是胡沁华的仇人,高淑妃更是胡沁华的劲敌!哪个宫人会那么傻,为了满足一个将死之人的临终请求,冒着得罪胡沁华这个魏宫里的红人的危险,去做这件于己不利,又毫无意义的事?”

    “是啊,胡沁华派去鸩杀陈子岩的宫人就算有这个权力,又会有这么傻……”

    安思予意味深长地叹了一口声。

    然后,看着商娇,轻声开口。

    “可……若是去给陈子岩送那杯鸩酒的人,不是胡沁华派来的内侍,而是一个既有令狱卒交还青玉的权力,又是与陈子岩有过交情,不忍拒绝陈子岩最后的请求的人呢?”

    “不是内侍?有权力?与子岩有交情?”商娇咀嚼着安思予话里的意思,一遍一遍。

    突然间,她如被蜜蜂蛰了一下般地跳将起来,怒视着安思予。

    “安思予,你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你想要说谁?”她大吼着,又急又怒,面红耳赤,“你这话,是在暗示我,当日杀子岩的真凶,不是胡沁华,而是……”

    声音戛然而止。

    商娇被脑海里闪过的那两个字,憋得满脸通红。

    那种可能,她从来没有想过。

    那个人,虽性格别扭,自持矜贵,骄傲自大……可在她眼中,他却是一个难得至情至性的人。

    她朋友不多,陪着她一路走来的人,更是没有几个。

    难得有他这个朋友,是她认定的朋友,一路风雨,一路飘摇,都从不曾抛弃,不曾放弃。

    她有难,他无论顶着什么样的压力,冒着多大的风险,也会想方设法救她;

    他被困,她哪怕上天入地,冒着多大的危险,也要赶去与他同生共死!

    除却男女私情,世间上能像她与他一般相知相惜,配合配契,同赴生死的朋友,只怕没有几人。

    就连她此刻的逃离,也让她心中,对他充满了满满的不舍与内疚。

    若非无意中听到他那句“佛挡杀。佛,鬼挡杀鬼”的话,她也不会如此心慌失措,生怕他对安思予有所不利,才要赶着早做打算,离开他的身边。

    慢着……

    佛挡杀。佛,鬼挡杀鬼?

    若他今日能杀安思予,能杀掉所有她爱上的男子……

    那当年,陈子岩的死,莫非真与他脱离不开关系?

卷十 恩怨销,爱恨了,鸿鹄比翼入云宵 475、驳证

    475、驳证

    这个想法,从商娇脑海里蹦出,立刻便如在她的心中,埋下了一枝毒草的种子,生根,破土,发芽,迅速蔓延……

    直至将她的心紧紧包裹,勒紧,令她每喘一口气,都像被浸在毒汁,心痛难当,似要窒息死去。

    “不,不会……不会是他……”商娇一步一步地退,双眼圆瞠,语气里,道不尽的悲凉与绝望 。

    “不会是他,不会是他……”她喃喃着,几乎快被这个念头,折磨得快要疯掉。

    诺儿见商娇显然已猜出答案,却神情不对,不由大奇,出声问道:“娘,安爹爹,你们说的那个人,到底是谁啊?我爹,到底是被谁害死的?”

    安思予不言,却投给诺儿一个示意他噤声的眼神,免得再刺激商娇。

    诺儿收到安思予的暗示,立刻聪明地闭了嘴,坐在一旁再不多话。

    马车中的两个人,均抬起头看着商娇,满眼担忧。

    突然间,马车一晃,商娇站立不稳,腿一软,颓然跌跪在地。

    “娇娇!”“娘!”

    两道身影,立刻冲上前去,扶住商娇。

    可商娇却一挥手,拂开安思予与诺儿的搀扶,径自跪在地上。

    “不可能,不可能……怎么会是他……”她犹自不信地喃喃着,重复着这句话。

    整个人就像痴了,傻了,疯了,癫了……

    这个答案,她不信!

    她说什么也不会相信!

    所以,她抬起头来,强笑着,向安思予求证:“思予,思予……这是个误会,是不是?这只是我们一厢情愿的猜测,是不是?这件事,只是凑巧而已,是不是?”

    可这一次,安思予却并没有顺着她的心意,给予她想要的答案。

    双眸流转间,安思予微微泛起一丝不忍,却依然坚定地摇了摇头。

    “娇娇,问问你的心吧……若非你心中有所恐惧,此时我们又哪会放下一切,费尽心机地,想要逃离故土,逃离大魏?”

    一句话,无情地截断了商娇所有的后路,戳破了她所有的幻想。

    商娇像一只被人踩到痛尾的猫,怒跳而起,愤而反击。

    “安思予,这件事根本就无凭无据,这只是你一人的揣测而已!他……有什么害子岩的理由?子岩有什么错?”

    商娇怒瞪着安思予,平生和一次朝他发这样大的火,第一次朝他这般怒吼。

    安思予艰涩的一笑,道:“娇娇,你可听说过一句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

    商娇一下子愣住了。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她咀嚼着安思予话里的意思,脑海里却一片空白。

    安思予直起身,看着马车顶部红木制成的横梁,长叹一声。

    “娇娇,你还不明白吗?他自幼出生宫廷,年少掌权,少年得志,若非他不愿求取,这大魏的江山,只怕早已是他囊中之物。就连先皇元淳皇帝,若非倚靠于他顾念手足亲情,只怕也无法保全自己,保全帝位……

    所以,那时的他的内心,只怕也是骄傲而自满的。王府内,美妾如云,珠玉波散,挥金无度;朝堂内,手掌权鼎,要风得风,要雨得雨……

    这样的人生,即便少时稍有波折,只怕也无以动摇他内心中与生俱来的,不同于常人的骄傲与自信。那种为天下大事,皆尽在他的掌控之内的感觉,已足已令他骄傲无比。

    可唯有你,却是他平生唯一的败绩。你美丽娇弱,又聪明善良,引得他一时对你兴起了兴致。若你当初从了他,成了王府里他众多娇妾美姬中的一人,可能他早已对你失去了兴致,弃若蔽履。一如王婉柔,如此温婉善良之人,将身心皆交付于他,却依然只落到被他休弃的下场。

    可偏偏你却如此不同。你不仅美丽,善良,聪明,内心里竟还如此的骄傲倔强。他再三以势相逼,以情相诱,以恩相投……你皆只坚持自己的初心,不愿屈服于他。

    这样的你,对他无疑不是一种诱惑,是一种挑战?世间人,皆如是。越是得不到的,越是最好的。所以,在他眼中,这样的你,便无疑成了最特别的,别人无可替代的女人。

    而就在他满心满眼里,都容得下你一个人之时,你却突然有了爱人。

    陈子岩,一个小小的皇商,一个在他眼中可有可无的无名小卒……也敢与他抢女人——况且,还是他最喜欢的那个女人,他们甚至还定了终生,不日便要完婚……

    商娇,你可曾想过,这于他的伤害有多大?他如何能够忍得下这口气?”

    “不是这样的,不是!”商娇愤然反驳。

    “是,我承认从前的他,是有些骄矜自大,甚至也曾不满我与子岩的关系……可后来我与子岩已经分手了!不仅如此,子岩也已另娶他人为妻,甚至有了孩子……他还有什么原因要去杀子岩?这没有道理!”

    “没有吗?”安思予转头,淡声问道。

    “……”

    “你与子岩虽已分开,从此男婚女嫁,看似不再有所交集,可你的心呢?商娇,你自己扪心自问,当时你的心里,可曾还是只有陈子岩一人?而陈子岩的心,是否也只在你的身上?

    你为他哭泣,为他受伤,为他憔悴不已……这些,我看得出来,他自然也能看得出来。

    而陈子岩呢?他偷偷来看你摆摊,默默找人替你买下商铺……

    商娇,你让人如何相信你们当时,没有藕断丝连,甚至再续前缘的迹象?

    直至后来,陈家出事,这本就是高家与他陈家之事,你却在此时站了出来,只身去廷尉署自承死罪,企图以自己一条命,救出陈子岩……

    商娇,你令他如何相信你与陈子岩已了断情缘,斩断情根?你令他如何自处,如何安放自己已沦陷在你身上的一颗心?

    尤其……一边是你,一边是陈子岩。你死,则陈子岩生;你生,则陈子岩死……孰轻孰重,这个选择,并不难。”

    安思予依旧神情淡淡,仿佛只是置身事外地,与商娇讨论着事情本身。

    可语气里,有着对陈子岩的死有着无比的遗憾,也有着对商娇无比的心疼与怜惜。

    “娇娇,其实当年陈东家的事发生后,我不是没有过疑心。胡沁华入宫后,虽在权利与欲。望的腐蚀之下,变得越来越心狠手辣,但这其中一不乏胡沛华居中推波助澜,二也是一个漫长的过程,不是一蹴而就的。

    我曾在朝中做过太子少傅,与当时胡皇后也有过一段交情,自然也知道一些她心理的变化。她本是心地善良的弱质女子,被胡沛华裹挟着,陡然塞进皇宫,作为胡氏一族在宫中布下的一枚棋子。

    本以为仗着皇上的宠爱,她在宫中可以过上平稳安宁的幸福生活,可不料当年高淑妃杖杀她的生父,又令她痛失孩儿,以至到后来,她的心理难免发生偏颇。所以,她杀梁氏一族,屠烧醉倚楼,又与皇上密谋,借高妃之手毒杀太后……

    是,胡沁华做下这些事,双手染满鲜血,甚至……她还间接害死我娘,自然不得宽恕。可娇娇你细细想来,这些事情里,哪一件不是她为求自保才做下的错事?

    杀梁富户一族,屠烧醉倚楼,是为隐瞒她真实的身份;杀太后,一是为了皇上可以夺权,从而护得自己与皇上平安,二是为了向高淑妃复仇……”

    “够了!”商娇高喝一声,打断安思予的话,嘿然冷笑一声,问,“思予,你跟我说这么多胡沁华的陈年旧事干什么?莫非你今日是想替她辩解吗?”

卷十 恩怨销,爱恨了,鸿鹄比翼入云宵 476、释疑

    476、释疑

    相对于商娇的激动,安思予却依然一副冷静淡然的模样。

    他摇了摇头,轻声道:“娇娇,你是知道我的。这么多年来,你恨胡沁华杀了陈子岩,你恨她当年逼迫于你……这些,是你的心结。所以这些年来,我从来不曾试图来触碰,试图劝解你原谅她。她做错了事,就是做错了。如今落得这样的下场,也是她咎由自取。可我要说……

    我要说的是,鸩杀陈子岩这件事,从始至终,我都怀疑,这不是胡沁华做的。”

    “为什么?你凭什么这么认定?”听安思予这么说,商娇偏过头,问,“莫非,她曾与你提及过这件事?”

    安思予垂目,淡淡摇了摇头:“恰恰相反。我入仕那几年,曾与她有过接触,也曾旁敲侧击问及过此事。可她只是三缄其口,一副讳若莫深的表情。所以我当时就曾有疑惑,疑惑这件事并非她所为,她只是……在替某人承担这个罪名。”

    “笑话!她杀了人,被你问及,自然心虚,无法作答。”商娇反驳。

    “是这样吗?”安思予眨眨眼,摇头淡笑一声,“娇娇,看来,你当真太相信那个人跟你说的一面之辞了。”

    说着,他伸出手,看着手掌中那枚青玉,“事实已经摆在眼前,除了那个人,我想不到还有谁,能允许陈子岩将这块玉带在身上,甚至在他眼前,和着鸩酒吞进肚子里……

    更何况,娇娇你好好的想一想,当年你还握有一张王牌在手。那就是……元宸身世的秘密!

    陈子岩当时,已因谋害太后之罪被囚在大狱里。若不出意外,一旦高氏坐实谋反之罪,身为高小小夫婿的陈子岩,自然也难逃死罪。胡沁华又何必要这么着急着,处死一个与她既无怨无仇,甚至未曾谋面的人?她就不怕因此而逼得你不得不说出真相,跟她争个鱼死网破吗?”

    “可睿王说……他说那是因为我将胡沁华的身世告知了他,所以激怒了胡沁华,这才引来了胡沁华对我的报复……”

    “看,又是他说的……”安思予晦涩地笑了一笑,看着商娇,“娇娇,这件事你听到的永远只是一面之辞,你甚至从来没有与胡沁华对质过,又如何知道真假?

    那我且问你,照此反推,如果胡沁华知道你为了陈子岩,既都敢说出她身世的秘密,是否更会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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